张溪琳 著山月不知心里事——倾听宋代词人的浅歌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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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张溪琳 著山月不知心里事——倾听宋代词人的浅歌低吟

宋朝,像那座烟水迷离的金陵旧城,美丽与哀愁并生着。多少帝王的玉砌雕栏在那段历史的风雨中灰飞烟灭,如光束中飞舞的无数尘埃,无处存留,只是静寂。而那些笙鹤瑶天般的浅酌低吟,那暮霭沉沉的烟波中的一叶扁舟,那一双为你拭去清泪的红酥手,那夜静人空的庭院深处吐出的深深叹息,是一封封未被投递的旧信,渗透着彼时的潋滟春阳,穿越时空留下了温柔黯淡的只言片语。它们被时光打磨得更加鲜亮,让我们在旧时的晓风残月中,在那些轻罗小扇扑流萤的夜晚,在泪迹斑斑的青衫上,在执手相看的眼眸中,找到了永恒。宋朝那风雨中颠簸的历史,写在了宋代词人独特的生命体验和各异的心绪感受中。这些不同寻常的生命活动的韵律,带我们阅读那场情牵梦绕的旧年叙事。安慰我们心灵和眼睛的是吟魂离魄的款款深情,是节令风物兴发的人生感怀,是颠沛现实中的自我消解,是幽寂疏离的故国之思,是王朝兴替的忧患情怀,是放情寰宇的自然性灵„„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那些旧事,是历史,是词史,更是心史。

轻轻巧巧地挠你的心房,带你走进一场真实的穿越。这首欧阳修的小词,也曾被羼入朱淑真词中,有些南唐冯延巳的清切婉丽,但又平淡隽永,像是旅途中偶然邂逅的友人,向你畅谈温柔哀愁的往事,讲着讲着,你就成了故事中人,共享离合悲欢。

时光停在夏历正月十五元宵节。华灯初上,宝炬生辉,堂堂的月华下,明艳的花朵羞涩地在夜色里燃烧;融融的霏雾中,如昼的烛火明目张胆地在心尖撩拨。

在嘈杂的人群中流连,回首望见如约而至的少年。月下青衫,似乎飘飘欲仙。转眸间的羞怯,婉转的笑颜,仿佛前生的纠结。踏破铁鞋,却发现沦陷只在一双眉间。牵手没入人海,灯火间相视的爱恋,时间变得华美安闲。世间有什么事,比得过与你所思的人相携走过这盛事欢宴。一日的温柔,足够一辈子来纪念。所以对着月亮许下心愿,但求年年此时,人月两圆。青春的爱情是最珍贵的物件。

欧阳修真是个浪漫的词人,佳人、少年,在如此朦胧的意境中相约,并相邀人世并肩。苍老的年月中,讲述一个关于青春的往事。年少的爱情本来青涩懵懂,但隔了时空,经历了时光的沉淀,这带着月光的故事,便纯净、深沉得让人动容。

谁都有过年轻的爱情,那生命中最真实、最干净的情感,是时间对成长最完美的纪念。我的朋友告诉我,那青春年少的爱恋总是发生在一瞬间,转瞬便订下了誓言,那些现在看来奢侈的朝朝暮暮、缠缠绵绵,是当时沦陷的全部世界。年轻真好,说爱就爱,不必矜持,不必担心未来会带来什么灾难。初恋,是生命酝酿的第一朵花,还没来得及绽放,却羞涩得可爱,有着执著的坚持,因为有它,我们年轻的心智才得以日渐丰稔、成熟。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如烟火用力地盛放,然后消失。一生中年轻的岁月,总是被无情的时间步步紧逼。仿佛彼此相遇的意义,只在交汇的光华瞬间。人生总在匆促的聚散之间,无形的时光好似化做有形一般,明显地让人触摸到它迅急的流逝和永不逆转。

把酒祝东风,处,游遍芳丛。惜明年花更好,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知与谁同?

欧阳修是看透了人间的聚散,所以更珍惜相伴时的美好片断。所以相携同游时的春天,人要如春风般的从容,时间就好像不会那么匆匆地走开,能多记下些真心的留连。只是“今年花开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造物的宏大,让它没有可能为谁圆满。永不断绝的宇宙链条中,人只是渺小的一环,谁又能抵挡时光如潮水般涌来的种种不可预知的变迁?只是此恨绵绵。花期还没有结束,而人已不在,剩下的绽放只是余情未了的怅惘。此后的人生又会遭遇怎样的聚散?谁又知道。只是当初相知的分分秒秒总是最好。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栏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又是一个春天,温暖的春天,生长在寒冷气候下的梅树日渐凋残。美好总是充满矛盾,不知是该为春天提前展开欢颜,还是先悼念曾经陪伴了一个冬天的生灵。溪边的柳树已经冒出了细嫩的新芽,微风拂过,像女子的双手细腻而温暖,旅舍周遭的草丛间弥漫着淡淡的芬芳,生命已经如此旺盛地昭示着远行的时间。绣坊里的绰约佳人,在春水脉脉荡漾的堤岸,目送良人越走越远。这场景如此熟悉而又陌生,不知两人何日才可重逢,是不是也想到永隔天涯两端。那已踏上旅程的船只渐行渐远,忽然看见小佳人,提着裙裾匆忙地登上附近的高楼,双眸已经湿透,精心修饰的脸庞只剩泪水涟涟,她向着船行的方向不断挥手,直到船只变成天际一点然后再也看不见。她依然望着远方,双手用力地揉搓着黄手帕,像是在揉搓柔软的心肠,只怕此刻柔肠已断。放眼望去,春江远处只是连绵不绝的春山,层层叠叠,仿佛是有意隔绝爱与思念。曾经我也曾有过这样单纯深邃的情感,如今站在相同的时间,不同的时空里,我只是个局外人,观看着另一个爱情的生长与演变。那个站在高台不肯离去的小佳人,像当年那个紧抓着爱情不放的我,那样的深挚,那样的执著,如今她也尝到了爱情的苦涩滋味,但是眼神却依然坚定。面对着不甚明了的明天,谁可以改变相聚离散的时间?

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聚散之后最是离情浓。离别让人销魂不仅意味着情感不能得到慰藉,也同时意味着时光的流失。“相见时难别亦难”,若要再次相见,这中间各自要走过多少路程,经历多少次的错失与擦肩而过;重新遇见,彼此又有了多少改变;时间带走了多少少年时的炽热,留下静默;岁月磨擦着灵魂带来了多少无法言说的痛楚,流失最单纯的欢乐。这相见时的时间,变得沉重而无奈。是该悔恨这些彼此缺失的时间,还是一开始就不该相遇?那些复杂而莫名的情绪,又怎是清风朗月可以明了的。还没道完衷肠,只剩离歌。

我被欧阳修的词所迷惑,并非是那些深挚而婉转的情绪,而是他作为个体生命意识的觉醒。他明白人不是只摆出遗世独立,茕茕于红尘的姿势,就可以免俗。面对尘世的无限欲望,心底的淡然,对最初生命的追寻,才能留出一片清净天地。

所以欧阳修是极其念旧的。虽说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可是每当那曾经的花树再次冒出新的花骨朵时,旧年的记忆就汹涌而来,人们才明白原来感情是可以在时间中蔓延得如此深远。

所以在月光依然,灯火依然的今夜,穿行于涌动的人潮中找寻佳人的芳踪,可是却觅不到丝毫影迹。心酸无奈之时,怅然之泪打湿衣襟。旧时天气旧时衣,胸中汨共阶前雨。相遇太短回忆却太长,怎能没有遗憾,怎能不感伤?

物是人非的怅惘,今昔对比的凄凉,良辰美景断然变为伤怀之境,月与灯交织而就的花市夜景由明亮骤然变得黯淡。淡漠冷清的伤感弥漫于空气之中,呼吸可感。澄明的月光与璀璨的灯火在悲伤的眼眸中只不过是凄凉的化身、感伤的催化、相思的见证。旧地重游,佳人难觅,泪眼看花花亦悲,寂寞找不到出口,哀伤盈袖。

磨折人心的到底是那凄怨缠绵而又刻骨铭心的相思,还是年少爱情一去不回的哀怨?谁不曾真心渴慕,谁不曾诚意追索,可无奈幸福的身影总是擦身而过。那些旧时的欢愉而今仍驻留心中,发酵成今夜闪闪的泪光。那些两情相悦、缠绵悱恻的美丽韶华在岁月中渐渐流去,今生不能重来。谁也不曾料到,错过了一季竟错过了一生,短暂的相知后竟是漫长一生的告别。山盟虽在,佳人无音,是宿命还是遗憾?

又或者只有离别才可以把一切最美好澄澈的事物存留下来,永恒回味。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只有遗憾才让人生显得完满。年幼时丢掉的一只布娃娃,成了孩提时期对所有美好事物回忆的结晶。如果她当初没丢,现在也许只是个沾满灰尘的旧物,不愿再被拿起。那年少的爱情呢?如果当时没有散场,会依然新鲜美好,还是也会免不了沾上岁月的尘埃,变得陈旧而粗糙?也许从此不再见面,只凭记忆想念,爱情才会变得更加的完美。

没有发生的改变,不可预知。已然发生的故事,又掩藏了太多秘密。把青春最迷离的情绪写在月下,让别人揣度,也留下让自己可以追忆的痕迹。世间有太多的事情没办法参透,那就只记下最单纯的情绪,有些故事太过冗长,难懂难了,不如写首小词,简单精彩就好。诗人聂鲁达说,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再走过了人生数度的历程后,转身时再次回望我们唯一拥有的年少最初的爱情,虽然不免遗憾,但它毕竟留下了我们青春过往岁月中有过的坚定、执著与、爱,像北方冬天的枝干一样,清晰、勇敢。值得我们永远纪念。

犹记当时初相见,相知情无限,相许永不变。

深埋的心事,何止别愁

宋人笔记里写着“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可见柳七郎在那个盛世里的声名。只是这样的才华并不被士大夫们所正视,却在乐工歌伎的唇边声声地翩跹流连。有天赋的人很多,可是他们并不愿意花一辈子专注的时间,来完成自己的特殊才能,他们总是在不停的踌躇中消磨了那些来之不易的天生智慧。可是柳七郎却不同,他的一生投注在自己能力所属的技艺中,“教坊乐工每得新腔,必求永为词,始行于世”,他在每一篇新鲜的曲调里写下自己华丽的心情,那些原本单薄的音符因此而有了热烈的生命,吟唱在每一个禁漏花深的夜晚。

然而可以刻写在曲调里的语言,却总是来之不易。柳七郎并不是天生就可以写出如此深情婉转的念白,每一个落下的字句里都掩藏着无法言喻的神秘与伤感,都是生命里一段一段的无法预期与不可回转。每一段小词的背后,总会有一些故事深深地镌刻在时光脉脉流逝的河流中,左岸是过往回忆的无声召唤,右岸是未知将来的明明灭灭,河中流淌的是走失的华年,深深浅浅的步履,在不可重来的光阴里蔓延。

七郎从来是疏狂风流的少年,长不大的孩子总是太容易流露自己不懂隐藏的心声。所以有了那首桀骜不驯的《鹤冲天》: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散漫的温柔里,是老于沉醉的不甘愿;潦倒的失意里,是对尘世的轻鄙与迷茫。其实七郎只是单纯的少年,却无意中触动了朝堂里人心的纠结慌张与喧嚣下隐藏的真相。

这不羁的张狂惹出了宋仁宗的一句“此人花前月下,好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且填词去!”随即削落他于进士之榜。从此,七郎再无力盼今生之金榜题名,只落个余杭县宰。覆盖一生的辛酸始于一首有心吟唱,却无心张扬的小词,不知道柳七郎的人生到底是一场诗意的闹剧,还是一次任性的自我流放。

可以知道的是七郎从此便咽泪装欢,玩世不恭地扛着“奉旨填词”的御批招牌,浪迹江湖。歌楼舞场中,堂而皇之地贯彻落实宋仁宗的圣旨,夜以继日地“浅斟低唱”。上任时途经江州,断梗浮萍似的羁旅之苦,就全然地掩埋进秦楼楚馆的夜夜笙歌中。那糜烂又甜美的醉生梦死间,唯一真实的是优伶唇边轻盈婉转的深挚之词。

虽是自命不凡的白衣卿相,午夜梦回骤然惊醒之时,却难消孤孑一身的清冷与怆然。即使天生的才华需要遗世独立的生命,却始终无法抵挡没有对话的世界无尽的苍白。只是无奈这世间总是知己难觅。

可是造物从来偏疼有情人。

那日香歌艳舞之时,七郎的视听陷落在那首他新创作的《采莲令》中。

月华收,云淡霜天曙。四征客、此时情苦。翠娥执手送临歧,轧轧开朱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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