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鲁迅的《阿Q正传》—读后感(定稿)
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以其具体生动的人物形象、入木三分的刻画分析及对社会的清醒认识,深刻地揭露和批判了中国国民的劣根性和人性的“痼疾”,作者希望“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达到治病救人、改造国民性的目的,体现了深刻的主题,有着伟大的现实意义。
小说的内容,博大而精深,并且无一不闪耀着作者智慧的光芒。本文试从作品中
所反映的女性观、传统习惯、革命观、奴隶性及看客态度几个方面来加以分析。
一、女性观
自古就有“红颜祸水”之说,在士大夫的眼中,女人的意思有两个:要么是泥美人似的玩物,要么是破国亡家的狐狸精。大抵前者多用于诗词,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施;而在做史论时则是后者的一套论调了,“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啊!男人对女人,一面是轻蔑,一面是追求,连屈辱不堪的阿Q面对静修庵里的尼姑也是或“唾骂”,或“伸出手去摩着伊新剃的头皮”并说着下流话,但同时又是小尼姑引起他对女人的无限联想并出现了对吴妈的调戏。在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女人是奴隶,当男人也成为奴隶的时候,女人便成为物品,连人也称不上了,男尊而女卑。
二、传统习惯
“从来如此,便对么?”作者借阿Q这一人物对这个问题作了阐释。在阿Q眼中,凡是不合未庄老例的,他都认为是错的,阿Q的逻辑是墨守成规,反对变革,排斥异己。凡有变化的,他都要加以排斥。小尼姑不合儒教,是他排斥的对象;而假洋鬼子进洋学堂,剪掉长辫子自然也是异端,因而成为他最厌恶的一个人;因城里人将长凳称为条凳、煎鱼用葱丝不合未庄老例而不满意;对革命他一向就是“深恶而痛绝之”的。
传统有精华与糟粕之分,习惯有好坏之别。尊老子幼,文明礼貌,艰苦朴素,勤俭节约,这些都是好传统、好习惯,值得发扬光大;至于女人缠足,男人脑后留条长辫子,虽是传统习惯,则不是什么好习惯,确确实实是有弊无利。
三、革命观
阿Q的革命畅想曲——报私仇、分财物、讨老婆,这些是他的自我设计,是他对革命的理解,也是他向往革命的目的。对“威福、子女、玉帛”(权力、女人、金钱)的追求反映了农民为了“生存和生活”的合理要求,这也是中国封建社会中“大小丈夫”们的最高理想。因此,我们可以想见:即使阿Q成了“革命”政权的领导者,他也将只会以自己为核心重新建立起一个新的未庄封建等级社会,这也是历代农民起义的结果。
四、奴隶性
鲁迅对国民精神弱点批判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对奴性人格的批判,作品主人公阿Q是一个双重性格的奴性人物。“见了狼,自己就成为羊;见了羊,自己又变成狼”,这是阿Q性格中最为突出的一面。在“假洋鬼子”、赵太爷这些“狼”面前,阿Q表现出空前的软弱,乖乖地做“羊”了,任其欺辱。在王胡面前,阿Q虽然不甚服气,并试图获得胜利,然而,在王胡真的动了气同他打起来的时候,他又软下来了,“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是弱者的哲学,也是由狼变羊过程中的心理安慰。阿Q式的人物,就是这样一种两面人:“他们是羊,同时也是凶兽。”
五、看客态度
鲁迅在一系列小说中描写了神情麻木不觉醒的看客形象:《药》、《示众》里鉴赏杀人场面时,“一堆人”“竭力伸长了脖子”“嘴张得很大”;《孔乙己》中酒客们取笑孔乙己写“回”字、偷书被打;《祝福》中鲁镇上的人们拿祥林嫂额上的伤疤、阿毛被狼叼走做笑料;而“阿Q十分得意的笑”着调戏小尼姑时,“酒店里的人也九分得意的笑”;未庄的人们十分“欣然”地听阿Q讲杀革命党的事,阿Q游街示众时“两旁是许多张着嘴的看客”,看客们露出“闪闪的像两颗鬼火”的狼一样的眼睛。
一部伟大的作品,总是超越时空而魅力不朽。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是对我们民族国民性的自我批判,是对人性弱点的大暴露,是现实生活中人们自我审视的一面明镜。
第二篇:鲁迅《阿Q正传》读后感
流浪者阿q——读《阿q正传》有感 《阿Q正传》是鲁迅的一部经典之作,人们在这篇小说里看到各种各样的社会现实和民族劣性,而我看到的只是流浪,阿q以及整个民族的流浪。
中华民族从不是个喜欢流浪的民族,可是在那个让人绝望的年代里人们在不断地流浪找不到方向。三毛说过:“如果只是为了看蓝蓝的天空,飞翔的鸟儿,那不叫流浪。”阿Q是绝对不会有这种高雅情调的,他就是个名符其实的流浪者。
在辛亥革命历史舞台上,在未庄这样一个闭塞落后的江南农村中,我们的流浪者阿Q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孤苦伶仃地寄住在土谷祠里,只靠给人家打短工来维持生计。他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除了他自己甚至一无所有,经济条件和社会现实逼迫他一直流浪。
阿q在流浪的过程中发现了自己也是需要女人的,他甚至想女人想的失眠。这对一直没有什么追求的阿q是从来没有的,于是他的那句“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横空出世了。作为流浪者,阿q是不懂诗意的,或许他对吴妈吟诵“我只有两天时间用来把握,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我只有两天时间用来把握,一天用来想你,一天用来想我,我只有两天时间用来把握,一天用来希望,一天用来绝望„„”,今天的阿q会有不同的结局,可是他没有学习文
化的权利,连姓氏都是奢侈品的人是不配懂这些的,或许吴妈也不懂,但人家不是有姓氏的人么。于是在爱情这条路上阿q注定流浪了。
或许阿q本来是可以交几个朋友的,可是为什么现实是他和小D王胡他们势同水火,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想象小d和王胡也是水火不容的呢?阿q欺善怕恶,没有朋友是注定的吧,流浪者是没有朋友的,他的劣根性决定他只能孑然一身。
阿Q是个充满精神胜利的善于自欺欺人的麻木又糊涂的流浪者。他从城里回来时曾向别人大谈其杀革命党的见闻,嘴里津津乐道着“杀头,好看!好看!”,可是自己当了替死鬼时,无数个流浪者道出了同样的幸灾乐祸。阿q是无知的,就是在决定自己生死的画供时,尚且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懵懵懂懂地立志要画得圆,直到走向刑场,他也没能像窦娥一样觉醒,只是自欺欺人的高叫着“再过二十年又是一个”,连对这个害他至死的社会的最起码的痛恨都没有。你看,多么悲哀如此可怜的流浪者!
很多人对鲁迅的这部经典之作做过评价,从女性观、革命观、奴隶性到看客态度,然而在那个特定的年代我们不能对一个可怜的流浪者批评太多不是?
希望这样的流浪者永远只活在文学作品里,那么其他的流浪者呢,你我他,中华民族还在流浪。
第三篇:鲁迅的阿Q正传读后感
鲁迅的《阿Q正传》—读后感
一、女性观
自古就有“红颜祸水”之说,在士大夫的眼中,女人的意思有两个:要么是泥美人似的玩物,要么是破国亡家的狐狸精。大抵前者多用于诗词,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施;而在做史论时则是后者的一套论调了,“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啊!男人对女人,一面是轻蔑,一面是追求,连屈辱不堪的阿Q面对静修庵里的尼姑也是或“唾骂”,或“伸出手去摩着伊新 剃的头皮”并说着下流话,但同时又是小尼姑引起他对女人的无限联想并出现了对吴妈的调戏。在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女人是奴隶,当男人也成为奴隶的时候,女人便成为物品,连人也称不上了,男尊而女卑。
二、传统习惯
“从来如此,便对么?”作者借阿Q这一人物对这个问题作了阐释。在阿Q眼中,凡是不合未庄老例的,他都认为是错的,阿Q的逻辑是墨守成规,反对变革,排 斥异己。凡有变化的,他都要加以排斥。小尼姑不合儒教,是他排斥的对象;而假洋鬼子进洋学堂,剪掉长辫子自然也是异端,因而成为他最厌恶的一个人;因城里 人将长凳称为条凳、煎鱼用葱丝不合未庄老例而不满意;对革命他一向就是“深恶而痛绝之”的。
传统有精华与糟粕之分,习惯有好坏之别。尊老子幼,文明礼貌,艰苦朴素,勤俭节约,这些都是好传统、好习惯,值得发扬光大;至于女人缠足,男人脑后留条长辫子,虽是传统习惯,则不是什么好习惯,确确实实是有弊无利。
三、革命观
阿Q的革命畅想曲——报私仇、分财物、讨老婆,这些是他的自我设计,是他对革命的理解,也是他向往革命的目的。对“威福、子女、玉帛”(权力、女人、金钱)的追求反映了农民为了“生存和生活”的合理要求,这也是中国封建社会中“大小丈夫”们的最高理想。因此,我们可以想见:即使阿Q成了“革命”政权的领导者,他也将只会以自己为核心重新建立起一个新的未庄封建等级社会,这也是历代农民起义的结果。
四、奴隶性
鲁迅对国民精神弱 点批判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对奴性人格的批判,作品主人公阿Q是一个双重性格的奴性人物。“见了狼,自己就成为羊;见了羊,自己又变成狼”,这是阿Q性格中最 为突出的一面。在“假洋鬼子”、赵太爷这些“狼”面前,阿Q表现出空前的软弱,乖乖地做“羊”了,任其欺辱。在王胡面前,阿Q虽然不甚服气,并试图获得胜 利,然而,在王胡真的动了气同他打起来的时候,他又软下来了,“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是弱者的哲学,也是由狼变羊过程中的心理安慰。阿Q式的人物,就是这 样一种两面人:“他们是羊,同时也是凶兽。”
五、看客态度
鲁迅在一系列小说中描写了神情麻木不觉醒的看客形象:《药》、《示众》 里鉴赏杀人场面时,“一堆人”“竭力伸长了脖子”“嘴张得很大”;《孔乙己》中酒客们取笑孔乙己写“回”字、偷书被打;《祝福》中鲁镇上的人们拿祥林嫂额 上的伤疤、阿毛被狼叼走做笑料;而“阿Q十分得意的笑”着调戏小尼姑时,“酒店里的人也九分得意的笑”;未庄的人们十分“欣然”地听阿Q讲杀革命党的事,阿Q游街示众时“两旁是许多张着嘴的看客”,看客们露出“闪闪的像两颗鬼火”的狼一样的眼睛。
一部伟大的作品,总是超越时空而魅力不朽。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是对我们民族国民性的自我批判,是对人性弱点的大暴露,是现实生活中人们自我审视的一面明镜。
第四篇:鲁迅《阿Q正传》读书笔记
鲁迅的《阿q正传》我已经读过许多次了,至今依然还没能完全弄懂其中的深意。
今年寒假我又重温了一遍。大概是我自己头脑特别笨的缘故吧,不像有些人那样,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奥妙,一眼就能挖掘出它的现实意义来,并让它创造出价值,带来丰厚的社会财富(其实就是他自己的财富),同时也宣传了我国伟大的文学家鲁迅,为我们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大厦的建设垒了n块砖,加了m片瓦。我实在是非常佩服这些高明人士的头脑和眼光的。也许是因为我曾经读了几本古书,中了旧思想的毒,思想比较保守,属于呆子一类,故从来只知道有为圣人立祠(如武侯祠——武侯可能是“智圣”),为鬼神立庙(如文昌庙、药王庙等),而从不知竟会有人为阿q这样的不知名氏不知行状更无丰功伟绩且曾被拉到十字路口枪毙示众的最不起眼的小人物建祠立庙的。
然而,在我国的灵秀山水地绍兴,却有一家“土谷祠”专门为阿q建立起来了。土谷祠是鲁迅小说里阿q住过的地方,是在未庄的。它何以会出现在绍兴,我不得而知,也许这是分店或者连锁店吧。但我又太孤陋寡闻了,没听说过哪里还有一家土谷祠,这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也许未庄就是绍兴,绍兴就是未庄吧,但我又不懂考古,也没有考证过。究竟土谷祠为什么会开在绍兴,那就只好等渊博的学者们来考证考证了。总之,现在绍兴就是有这样一家土谷祠。那么土谷祠里供奉的是什么呢?我没去过,不大清楚,大概就是社神谷神吧,好保佑当地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然而,我们精明的商家,好像还没这么博爱,眷顾到上至神只,下及黎民。但里面又不供奉阿q,因为他不是圣人,他们为阿q立这一家土谷祠,只是因为这是阿q曾经“下榻”的地方。就这问题我想来想去,最后总算想通了:所谓的“土谷”者,土地和稻谷者也。而现在保佑土地和稻谷之神,就是钱爷爷、孔方兄,亦即财神爷。试想那土谷祠的老板、庙祝,不就是在这万能之神的保佑之下获得建屋买房的土地和吃饱肚子的稻谷吗?至于阿q和鲁迅,只不过是财神爷香案上的香炉罢了,就专门等待那些热爱鲁迅、热爱文化、热爱旅游的 “香客”们前来上一炷香。想通了这些,我就更是对那些老板和庙祝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他们既保佑了自己的土谷,也给当地带来了土谷,而且让“香客”们获得了无价的精神享受,就像是善男信女们礼拜祷告完毕之后的精神上的舒坦一样。他们建立了这土谷祠,真是利己利人,利国利民,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真真足可为圣人矣!上面说了这么多,仿佛都是从“耳听为虚”的东西上引发的。
绍兴土谷祠的情况,我只是从那些写得绘声绘色的旅游指南中的介绍和游人的叙述中得知的,自己并未去过,看什么时候去瞻仰瞻仰吧。然而,鲁迅的小说《阿q正传》却是“眼见为实”的。阿q有一些名言,那就是“我们先前——比你阔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 或者是“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可是阿q先前是不是很阔,他的儿子(不知道他有没有儿子)会不会更阔,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阿q的现状很糟,这从小说中就能看出来,不用多说。阿q的这些名言我好像不只是在小说里看过,仿佛在现实的世界里也能经常看到、听到过。
也许是人们引用了阿q的名言,并发扬了阿q的精神吧。有时候,我很觉得咱们中国人对外国人的态度,很像阿q对未庄人的态度,很落实了他名言里的精神。这就是我读完《阿q正传》的一些感受。
第五篇:浅析鲁迅的《阿Q正传》
浅析鲁迅的《阿Q正传》
摘要:《阿Q正传》是鲁迅小说的代表作,也是中国现代文学最伟大的篇章之
一。美籍华裔学者夏志清曾这样高度评价一一“《呐喊)集中较长的一篇当然是《阿Q正传》,它是现代中国小说中唯一享有国际盏誉的作品”。连素与鲁迅对立的陈西滢看了《阿Q正传》后也不得不折服,论断“阿Q不仅是一个典型,而且是一个活泼泼的人,他是与李逵、鲁智深、刘姥姥同样生动、同样有趣的人物,将来大约会同样的不朽的”。而《阿Q正传》的成功之处不仅在于刻画阿Q这一典型人物形象,而且在于具有它的的广泛社会意义与深刻历史意义。
关键字:《阿Q正传》; 阿Q形象; 精神胜利法; 意义
前言
对于阿Q形象的基本特征问题,学术界众说纷纭:有人认为,阿Q是辛亥革命时期的落后农民的典型[1];有人认为,阿Q“是一种精神性的性格化和典型化”[2];有人认为,阿Q是一个革命农民的典型,是一个一步步走向革命觉醒的农民形象[3];还有人认为,阿Q作为一个虚构的人物,是某些具有种种消极性格的人的“共名”[4]。目前,学术界趋向于认为阿Q是一个落后不觉悟的,带有精神病态的农民形象。而不管怎么说,阿Q这一形象的刻画是成功的。鲁迅先生创作《阿Q正传》的意图在于“画出这样沉默的国民的魂灵”,让世人清醒。
一. 阿Q形象分析
《阿Q正传》之所以会得到如此高的评价,是因为在当时的社会,“阿Q相”太普通了,鲁迅先生锐利的锋芒触痛了社会的神经,使得许多人从中照见了自己的灵魂,总觉得阿Q这人很是面熟。这正好印证了俄国卓越的文学批评家别林斯基的著名论断: “对于读者,每个典型都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5]。道理很简单,读者感到熟悉,因为这个人物集中地体现着社会上同类人物的特征:读者觉得陌生,因为他是身肉饱满、生动活泼的独特生命,个性与众不同。阿Q是一个植根于中国社会的有着深厚生活基础的文学形象。
(一)落后不觉悟,被剥夺得一无所有的贫苦农民形象
鲁迅先生对阿Q的阶级地位和生活处境做了明确而具体的描写:他是赤贫的雇农,社会地位低下,受压迫受剥削,被侮辱被损害,生活十分悲惨,性格也丰富复杂。鲁迅说过,阿Q“有农民式的质朴,愚蠢,但也沾染了些游手之徒的狡猾”[6]。但同时,阿Q又是一个深受封建观念侵蚀和毒害,带有小生产者狭隘保守思想的落后、不觉悟的农民;他不敢正视现实,常以健忘来解脱自己的痛苦;他同时又妄自尊大,进了几回城就瞧不起未庄人,又因城里人有不符合未庄生活习惯的地方便鄙薄城里人;他身上有着畏强凌弱的卑怯和势力,在受了强者凌辱后不敢反抗,却转而欺辱更弱小者;他有着守旧的心态,如对钱大少爷的剪辫子
深恶痛绝,称之为“假洋鬼子”;他身上更有着“看客”式的无聊和冷酷,如向人们夸耀自己看到过杀革命党,并口口声声地说“杀头好看”。而且阿Q对革命的认识是十分幼稚、糊涂、错误的,他带着传统观念来理解眼前的革命。他向往革命,不是为了推翻豪绅阶级的统治,而只是“想跟别人一样”拿点东西;阿Q抱着狭隘的原始复仇主义,认为革命后“第一个该死的是小D和赵太爷”;阿Q还幻想着自己革命后可以奴役曾和他一样的生活在底层的小D、王胡们。阿Q这种革命观,是封建传统观念和小生产者狭隘保守意识合成的产物。总之,阿Q的这些小生产者的弱点和深刻的传统观念,都表明他是一个不觉悟的落后的农民。
(二)阿Q的“人上人”思想
阿Q是经济、政治思想上都受到严重的剥削和压迫的农民,他没有家,没有固定的职业,他失掉了他的土地和独立生活的依凭,现实处境十分困难。“我们先前比你阔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对此句进行深度剖析:作为封建社会代表的赵太爷是有钱有势的人物,即权势者,而阿Q的思想清楚地说明他所向往的是成为“阔”人,成为高居于一切人之上的“人上人”。“你”字说明阿Q对人的态度和阿Q的“很自尊”。人都应该自尊,但正常人的自尊必须是同时尊重别人,而阿Q的自尊却是异于常人的,他“很自尊”,同时却鄙视一切的人。从没有听见他说过别人的什么好话,阿Q根本没有一个朋友,从来不用平等态度对待任何人,说明阿Q身为社会底层的“人下人”,但他梦想翻身上来成为唯我独尊的“人上人”,这种思想才是阿Q性格里最本质的东西。
辛亥革命到来时,阿Q追求“阔”、成为“人上人”的思想彻底暴露出来,“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欢喜谁就是谁。”阿Q形象的实质得到最充分的表现。阿Q身上集中反映了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统治下,自己被人凌虐、被人吃又要凌虐别人和吃别人的人际关系的实质,这也是国民性的根本问题。
阿Q是奴隶,但他想反过来成为奴役一切人的奴隶主。如果他的“抱负”、“志向”得到实现,他就会成为新的统治者,而且其暴虐程度很可能不比旧统治者轻。
(三)精神胜利法的性格特征
精神胜利法,是阿Q精神的核心。所谓精神胜利法,就是在现实生活中
处于失败者的地位,但不正视现实,用盲目的自尊自大、自轻自贱、畏强 凌弱、健忘、忌讳缺点、以丑为荣等种种手法来自欺自慰,自我陶醉于虚伪的精神胜利之中。精神胜利法是一种麻醉剂,它使得阿Q不能正视自己的现实处境,不能清醒地认识自己的悲惨命运,虽然受尽欺凌,却并无真正的不平。
他能夸耀过去来解脱现实的苦恼,他能用虚无的未来宽解眼前的窘迫。他连老婆都没有,却还如此夸口:“我的儿子会阔的多啦!”他能用自轻自贱来掩盖自己所处的失败者的地位,并且立即从这种自轻自贱中的“第一”中获取心理满足;他能用健忘来淡化所受的屈辱,将屈辱抛到脑后。阿Q在生活中常遭受挫折和屈辱,而在精神上却永远优胜,总能得意而满足,所凭借的就是这种可悲的精神胜利法。
二、《阿Q正传》所具有的广泛的社会意义
《阿Q正传》画出了国人的灵魂,暴露了国民的弱点,达到了“揭出病苦,引起疗效的注意”的效果。《阿Q正传》是鲁迅长期以来关注和探讨国民性的结果,他在谈到创作该作品的动机时明确说过是想“写出一个现代的我们国人的灵魂来”[7],“是想暴露国民的弱点”[8]。阿Q的身份虽是农民,但这个形象所表现出的性格弱点却并不只是农民才有的,它具有广泛性和普遍性。鲁迅先生把阿Q性格作为国民性的最劣表现加以鞭挞,因而也就具有广泛的社会意义。因此,在作品发表的当时就有不少人惴惴不安,甚至“对号入座”认为鲁迅在骂他。[9]鲁迅从整个国民的思想和精神状况出发,对其精神、思想的痼疾进行概括,是要提醒人们,引导人们反思和自省,同时也是要呼吁改革者们来做改造国民性的工作。
三、《阿Q正传》表现的深远的历史意义
《阿Q正传》所揭示的阿Q精神,作为一种历史的和社会的“症状”将在相当长的一个历史阶段中存在,它将作为一面镜子,让人们从中窥测到这种精神的病容而时时警戒。《阿Q正传》所写得虽是辛亥革命前后的事,但他的深刻的思想价值却不会随时代变迁而丧失。中国是一个被封建政权、封建思想和文化统治了几千年的国家,封建意识不可能一下子从人们的脑中完全清除,用鲁迅的话说,就是积习太深,以至于产生巨大的惰性。又由于种种历史原因,中国反封建的思想革命尚不十分彻底。因此,当年存在于阿Q身上的落后意识和精神病态也不可能从今天或明天的人们身上消除的无影无踪。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在当前乃至以后的一段时期内,在许多人身上,阿Q精神虽不占主导地位,但却依然还可能时时见到其影子。
结束语
《阿Q正传》有着不朽的魅力,在它发表后的几十年里,阿Q在中国几乎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阿Q正传》也被译成几十种文字,国内外研究、评论文章众多。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层次的读者从不同角度和侧面去解读它,其结论也不尽相同,这也正是这部作品本身的丰富性所决定的。《阿Q正传》这部伟大的现实主义杰作,将会以永不衰竭的生命力永世流传下去。
参考文献:
[1]蔡仪:《阿Q是一个农民的典型吗?》,《新建设》第4卷第5期,1951.8
[2]冯雪峰:《论<阿Q正传>》,《人民文学》第4卷第6期,1951.11
[3]陈涌:《论鲁迅小说的现实主义》,《人民文学》,1956.10
[4]何其芳:《论阿Q》,《人民日报》,1956.10
[5]别林斯基:《别林斯基选集》,上海出版社,1991.7
[6]鲁迅:《且介亭杂文.寄<戏>周刊编者的信》,《鲁迅全集》第6卷,150
[7]鲁迅:《集外集.俄译本<阿Q正传>序》,《鲁迅全集》第7卷,82
[8]鲁迅:《伪自由书.再谈保留》,《鲁迅全集》第5卷,144
[9]鲁迅:《华盖集续编.<阿Q正传>的成因》,《鲁迅全集》第3卷,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