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中外名画赏析--维米尔《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课程:中外名画赏析
北方的蒙娜丽莎
——从《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看约翰内斯·维米尔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1665)约翰内斯·维米尔(1632—1675)44.5X39cm
一、《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每次看到这幅画时,我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凝神注视许久。纯粹的黑色背景下,画中的少女侧身回头,双唇微张像是要诉说什么,她的面容沉静,眼神似乎流露出殷切期待之情;她身穿一件朴实无华的棕色外衣,蓝色的头巾与拧起垂下的淡黄色头巾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颈间的阴影处,一枚珍珠耳环散发着柔和动人的光芒,一切色彩在黑色的背景下都有着无比强烈的视觉效果。
画中少女的目光安静从容又带着殷切期待,仿佛在一瞥之间便能抓住人的灵魂。无数人在《蒙娜丽莎》面前驻足不前欲罢不能,而我则为这幅画惊叹不已。在我眼中,它甚至比前者更加直指人心,它所引起的悠长的思绪让我每次注视时都忍不住去想画中人身处何情何景,她的目光和神情到底想要传达些什么,画家又是以怎样的心态画出了这幅作品。简单却神秘,也许这也是这幅画被称为北方的蒙娜丽莎的理由吧。
关于这幅画的背景也是一个谜,甚至于画中少女的身份也不为人知,部分评
论家认为珍珠在维米尔的画中是贞洁的象征,因此推测此画作于少女成婚前夕。然而更多的人对于它的了解恐怕是来源于同名小说和电影了。女作家崔西·雪弗兰在见到这幅画时深深为之倾倒,她被画中少女谜一般的神情所吸引而引发出的瑰丽想象化作小说《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打动了无数读者,也包括后来将之改编成电影的导演彼得·韦伯。无论如何,一幅优秀的作品带给我们的,永远是不随时间而改变的震撼与感动。
二、约翰内斯·维米尔生平简介
约翰内斯·维米尔(Johannes Vermeer,1632—1675)出生于荷兰德尔夫特市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20 岁时虽然继承了父亲留下的旅馆、艺术品经纪商生意但还有一些债务,家境并不富裕。繁忙的生意、沉重的生活负担或许强烈地唤起他内心对富足、安静、美好家庭生活的热爱与向往。1675 年,43岁的维米尔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却不幸过早地溘然辞世。维米尔是荷兰最伟大的画家之一,但却被人遗忘了长达两个世纪之久,后来才被“发现”。维米尔的作品大多是风俗题材的绘画,基本上取材于市民平常的生活。他的画整个画面温馨、舒适、宁静,给人以庄重的感受,充分表现出了荷兰市民那种对洁净环境和优雅舒适的气氛的喜好。他在艺术风格上也别具特点,他的绘画形体结实,结构精致,色彩明朗和谐,尤善于表现室内光线和空间感。维米尔的绘画给人一种真实性,除了日常生活中的真实之外还使人感到一种信仰上的真实感。他的画光线并不是太多,却给人以明亮的感觉。画中这种平实的情感起到了净化人们心灵的作用。此外,维米尔本人爱好广泛,他在“绘画之外”的光学、制图学、音乐、地理学以及天文学方面具有渊博的知识,并且富于哲学思考和内省精神,他的作品表现了一种宇宙的和谐。实际上,维米尔在实际艺术创作中准确把握了绽放在17 世纪、根源于希腊时代的科学和理性之花。维米尔本人和同时代的荷兰画派中的诸多画家拉开距离的方式在于他对于自身定位及价值的反省,自觉运用当时科学手段来处理绘画和其创作的哲学思辨式的理性思考。在绘画技巧方面,他也给后人提供了许多借鉴,如精确巧妙的构图、柔和漫射的光线、和谐单纯的色彩,给后来的画家们带来了很大的启发。
三、维米尔作品简析
个人认为,维米尔的画最为引人注目的地方有二。首先,对于光的运用十分独特。以《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为例,画面中少女明亮的面庞给人以非常夺目的观感,继而使我感觉到这并不是在其他画家的作品中常常出现的自然光源,而是画家将光线聚集到了模特身上,这种如同珍珠般闪耀的高光使得她的形象格外柔和与突出,也给观众带来了强大的视觉冲击力。目前普遍认为维米尔使用的是在当时十分罕见的暗箱技术,这一技术使得他能够将光随心所欲地聚集起来,再凭借这画家本人对于光线的极大敏感而巧妙分布,使得整个画面都有了令人着迷的光影效果。另一个典型的例子是《画室里的画家》(又名《绘画的寓意》),在这幅作品中,明亮的光线从左侧打来,整间画室的每一样东西都如同披上了柔光一般,挂毯、桌布、服饰都有着闪光般的视觉效果而这一技巧的展示在《倒牛奶的女佣》中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展现。这幅画构图简单,色彩明亮,女佣人是个健壮如牛的村妇,她塞起了胸前围裙的一角,正忙着准备早餐。左边墙角有一窗户,一边挂着一只藤篮和一盏马灯。桌上杂乱地摆着一些食物。光依然自左侧打来,照亮了女佣身上黄蓝红三色对比强烈的衣裳,画中所有的物品都有着微微朦胧却不混杂的轮廓,质感都很强烈,使得观者产生了一种安详宁静的感受,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这种无声之中动人心弦,如梦如幻的光影效果,也只有维米尔能够如此完美地描绘出来,正如英国艺术史家德·斯佩泽尔和福斯卡所称赞的那样“他像法国的作家福楼拜一样,福楼拜的作品中没有一句废话,而维米尔则决心在画中不出现败笔。他画中描绘的一切景物都像是沐浴在极度纯净的光中。由于他比别的画家更善于小心地、忠实地观察事物,所以他能真实描绘出物象所在的空间与景深。” 其次,对于描绘对象的选取。在当时的荷兰,那些比较便宜、适合点缀小型居民住宅的小品绘画比大型绘画更加符合需要。这些小品绘画并不由赞助者命题定制,而往往是由画家先进行创作再拿到市场上寻找买家,在市场的需求下,荷兰小画派的风俗画几乎被一种近乎于漫画式的谐谑情调所包围了,而维米尔却不动声色地走出了这个怪圈。我们不难发现,维米尔画中的人物与风景少有声名显赫之人与宏伟壮丽之景,他所展现出来的,往往是最贴近生活的图景,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给人以纯朴自然的感动。无论是是那个倒牛奶的女佣,穿蓝衣读
信的女子,画室中的画家和模特,安谧美丽的德尔夫特,还是用珍珠项链打扮自己的少妇,写信的女人与女佣,音乐课上的少女与教师,做花边的女工,无一不是生活中最常见的情景与人物,事实上,这些画中的人物多是受雇维米尔画像而打扮成女仆模样的富家少女,但是在维米尔创造出来的画面中,她们却是那样大方质朴,丝毫没有做作之气,而这些也都在维米尔笔下变为永恒的画面,向人们昭示着平凡生活中待人发掘的美。这种美,不同于南方巴洛克风格中所宣扬的来自于“天国”的庄严美感,而是由人们从“凡尘”之中所摸索、发掘出的美感,也正是借助着这种来自于尘世的美,我们才得以借由画家们的双眼来欣赏17世纪荷兰的风情百态。维米尔的独特画风以及他所达到的极高的境界,对18世纪的印象派画家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正因如此,印象派大师雷诺阿评价他的画是“世上最美的画”,他也当之无愧于“歌颂宁静生活的诗人和描绘光色变化的大师”的称号。
总之,维米尔显然没有伦勃朗的雄厚博大,也不如哈尔斯那样豪放不羁,但却颇能以朴实真挚的抒情打动人心。他将自己的情感同现实生活紧紧相扣,并与时代相连。在平凡的生活去发现不平凡的事物,在质朴中去发现美的力量和美的本身,用最优秀的绘画语言去真实地描绘一种现实生活中的真实,去刻画平凡人中的不平凡的勤劳和善良,将人格力量提升为人性的最高境界并展示给人们去赞美和讴歌。虽然维米尔的艺术距今已有 300多年,但还是让人们难以释怀,就是因为他在平凡的生活中发现了生活之美,创造了美的艺术,也成就了其艺术的不朽。
四、参考资料
《浅谈维米尔的绘画风格》 杨婷
《维米尔绘画作品解读》 段静
第二篇:美术赏析: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是十七世纪荷兰黄金时代大师杨·维梅尔绘画的一幅油画,这张油画以神秘的黑暗为背景,从而获得了相当强的三维效果。黑色的背景烘托出少女形象的魅力,使她犹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光彩夺目。画中的少女侧着身,转头向我们凝望,双唇微微开启,仿佛要诉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似笑还嗔的回眸,唯“蒙娜丽莎的微笑”可与之媲美,她闪烁的目光流露殷切之情,头稍稍向左倾侧,仿佛迷失在万千思绪之中。少女身穿一件朴实无华的棕色外衣,白色的衣领、蓝色的头巾和垂下的柠檬色头巾布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维梅尔在画中使用平凡、单纯的色彩和有限的色调范围,然后用清漆取得层次和阴影的效果。这幅画另一个瞩目之处,是少女左耳佩戴的一只泪滴形珍珠耳环,在少女颈部的阴影里似隐似现,是整幅画的点睛之笔。
他的画整个画面温馨、舒适、宁静 给人以庄重的感受,充分表现出了荷兰市民那种对洁净环境和优雅舒适的气氛的喜欢。他在艺术风格上啊的绘画形体结实、结果精致,色彩明朗和谐,尤善于表现室内光线和 空间感。他的画光线不多,但却给人以明亮的感觉。又画中少女的气质超凡出尘,她心无旁鹜地凝视着画家,也凝视着我们。欣赏这幅画时,观者会很轻易地融化在这脉脉的凝望中,物我两忘,起到了净化人类心灵的作用。
第三篇: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观后感
慢悠悠的背景乐,配着切开各种蔬菜的刷刷声,洋葱、白萝卜、紫甘蓝、胡萝卜、卷心菜以独特的质感、饱和的色泽,规则的形状被她一一罗列摆放在碟子里,电影就这样静静的开演了。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是21世纪初偏爱历史题材作品的英国导演——皮特·韦伯,根据美国女作家崔西·雪佛兰对荷兰著名的绘画大师——杨·维梅尔的一幅同名油画撰写的小说而改编成的电影。
杨·维米尔(Jan Vermeer,1632-1675)作为荷兰17世纪黄金时代的绘画大师,与梵·高、伦勃朗合称为荷兰三大画家。而《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更与达.芬奇的《蒙娜丽莎》齐名,问世三百多年来,世人都为画中的女子惊叹不已。那柔和的衣服线条,耳环的明暗变化,尤其是女子侧身回首,欲言又止,似笑的回眸,唯有《蒙娜丽莎的微笑》可与之媲美,画中女子的真实身份,亦如蒙娜丽莎一样,是一个千古遗迷。
电影并没有被油画的盛名与小说的畅销所约束,以静谧的视听语言散发出与油画、小说相得益彰的美。女主角葛丽叶本是17世纪六十年代的荷兰城市代夫特——一个画匠家的女儿,因父亲失明没了工作能力而被迫离家到画家杨·维米尔家做女佣。为维持生计而做画的杨·维米尔沉默寡言,受制于妻子与岳母无形的约束。看似温吞的葛丽叶,其实倔强,骨子里透出一股超脱的野性。电影的对白不多,多是靠眼神和肢体语言来表达内心,那种含蓄又极力克制的强烈情感,被导演演员拿捏的十分准确。
葛丽叶对维米尔的爱慕源自对艺术对美的追求以及对父亲爱的依恋。离开家的时候,她的父亲给了她一块画着图案的陶瓷片,并对她说:“你是看着我把它画完的。”平凡事物中蕴藏的静谧与自在之美在此一览无余。
荷兰的画家不像天主教地区的画家那样描绘宏大或高贵的题材,而是专注于身边的人物、风景、以及摆放在室内的静物。维米尔的画中每一件物品都平淡无奇,却充溢着一种时光的空灵感和一种世俗的崇高感。他用画凝固住生活的瞬间,让最平常的事物在这一刻呈现出它们各不相同的神奇和尊严。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这幅画表现了一个少女转身的刹那,回眸欲语的姿态。他刻画织物的精湛技艺使无数画家叹为观止,对光线和色彩的运用更是直入画境。
整部电影自始至终,他与她只有感情的滋长,却没有爆点引燃,只有心灵间的碰撞,却没有肉体上的结合。指尖与唇边,是他们最近的距离。
锥子尖锐的锥子,捅破皮层,血,温柔的抚摸,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泪水滑过面颊,一场淋漓尽致的爱,画好了也就结束了。
他爱上她的时候,愿意接近她,看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追随着她,为她的清白发狂,为另外的男人搂着她的腰肢而动怒。
她爱上他的时候,愿意为了他忍受一切侮辱,看着他的画默默的思索,追随着他的画笔,为他的画技发狂,为他的画而忍受一切痛苦。
两人坐在一起调颜料,她沉浸在与他在一起的快乐中。他们只是静静地坐着, 什么话都不说。在无声中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幸福。手指即将要碰在一起,却又闪开了。难以忘怀的暧昧。
一些微妙的情绪都是通过眼神表达的。维米尔欲说还休的若即若离的高傲的隐忍的眼神,葛丽叶时而惊恐时而坚定时而紧张时而调皮的眼神。他们都知道自己内心,他们都不碰触,就让时光那么缓缓的流走。那情感就像葛丽叶总是包紧的头发,只有唯一的一次散开,维梅尔被它瞬间击倒。可是,一个靠着妻子、岳母的画家,一个寄人篱下的女佣,又能怎么样?等待维米尔的是继续卖画为生,等待葛丽叶的是做一个屠夫的女人,同样的为生活操劳。
期待与压抑,欲言又止的心情,都于那回眸一盼的画中沉淀——葛丽叶成为了维米尔画作的女主角,她为了他戴上了他妻子的珍珠耳环,但她却永远没有机会看一次那最终完成的画。
每当我们看维米尔的画,我们的心灵便得以沉淀,让我们感受到身旁的时间正悄然地划过脚趾。不像梵高,把最艳丽的颜色泼在画布上来宣泄内心的狂躁。
对于葛利叶,长发是她的童贞,是她被清教教规压制之下,真正的自己。这世上知道真正葛丽叶的,只有维梅尔一人。
她在擦玻璃时,他看到窗外的阳光扑在她玫瑰色的肌肤上,如浑然天成的画作。她好奇地看着那个大木箱,他脱下外套为她遮住光线,和她钻在一起,观看箱子里的秘密。
他为她展示各种调色原料,他教她研磨颜料,当他的双手扶住她握着研磨杵的双手时,她惊得放开。
他问她天边云朵的颜色,她说,是白色,不,是黄色,灰色,蓝色,不止一种颜色。他的唇角泛起一丝微笑,爱怜而温柔地看着这个有天赋的女孩子。
而她,也在干活之暇,不经意地仰望天际,捕捉那些微妙的色彩。
她为他调色,他和她一起调色,他们的手近在咫尺,欲触又止。
他要她把头巾撩上,她撩上。他要她把头巾取下来,他要看她的脸。她回避着他,而他悄悄地观看,她摘下头巾,那一头卷曲的美丽金发静静泻下,把她的面庞衬得更加秀美。他看得入迷。
她从没有扎过耳洞。他用一根细长的铁针,在烛火上烤一烤,用手指捏住她柔软的耳垂,刺过。她疼痛地挣扎了一下,发出低吟。他扶住她的双肩,她静静地靠着他。他为她拭血迹,把从妻子梳妆匣里偷来的珍珠耳环,戴在她的左耳。
他在画板前面坐定。她缓缓地转过精美的面庞,以一种纯洁无瑕、却包含着某种难言期望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画家,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欲言又止。她耳朵上那颗硕大的珍珠,几乎垂到她的肩膀,闪烁着炫目的光泽,仿佛一颗晶莹的眼泪。
淡的暧昧,永远比炽热的相恋撩人心弦。
无处安放又无疾而终的爱情,这一份美丽与哀愁,透过她的眼,透过他的笔,透过数百年,细细密密地映入你我的眼中,扎在你我的心上。
整部电影节奏缓慢,但却又不失分寸,以一种缓慢的曲调去诠释葛丽叶和维米尔之间萌发的感情。每一个情节,每一件事都是那么不急不慢,充满了中世纪小资的腔调,同时也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每一个镜头反复都是精心安排过的,每一个画面都如同一幅油画般精致唯美。看完后,留在人们心里的不只是那一幅名画,还有葛丽叶和维米尔在画室的一个个画面,因为那其中的爱情也是一幅充满暧昧神秘而艺术的画啊。
第四篇:《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读后感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是荷兰黄金时代画坛巨匠维梅尔的代表作,这一幅小小的油画,比八开纸大不了多少,油彩都已经干得开裂。但就是这样一幅,看似不起眼的小画,却使得许多文人墨客、游人看客在画前欲走不能。那么读完这本书,有怎样的感受?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读后感篇一
少女与画家,没有任何男欢女爱的镜头,并肩站在一起调颜料便是爱,烛光中画家替少女穿耳孔便是激情,少女的感情藏在她默默的劳作中,画家的感情藏在每一次凝望中,这甚至算不上一场爱情,却依旧难忘。
书名源自一副世界名画,故事是作者杜撰的。画中的少女有着不输给蒙娜丽莎的魅力。甚至这幅画中的少女比蒙娜丽莎更胜一筹,微张的朱唇,自然随意的回眸凝视,恰好搭落在肩上的白色头巾,这些神态细节都让观者不禁想:如果不是认识这位少女与她有交集,是画不出这样感人的画作的。大概
卡娜琳娜问她丈夫,为什么你从未画过我?
维米尔回答:“你和孩子们从不是这绘画世界的一部分,也不应该是。”看到这里我鼻子一酸。
真的很难过。为他们俩难过,为他们的孩子难过。
以为这本小说读到尾声,我会为葛丽叶和他的爱情落泪,我早知道他们没有结果。然而让我落泪的不仅是男主人和女佣无疾而终的爱情,不仅仅是一波三折的故事情结。
更是他们对现实世界的无助和屈服。是葛丽叶不再坚持指甲缝不留脏污,是她的围裙不再保持洁白干净。也是画家不吭一声悄然隐藏的心绪,是他们通过绘画在精神世界的灵肉交流。是葛丽叶对维米尔没有担当的失望,是卡萨琳娜恼人的平庸,同时伴随着因为平庸世俗而走不进丈夫心里的暴戾。是小彼得看破不说破的世俗,是凡李维恩适时的善意提醒。
是复杂的时代背景和道德伦理共同作用下,身处故事之中的各位登场人物的无奈。
再深究下去,我不敢想。
画家约翰内斯.维米尔,十七世纪荷兰最伟大的画家之一,故事背景也设定为十七世纪的荷兰,地点画家的故乡德尔福特,故事中一切文化习俗,商业贸易,政治艺术,都取材于十七世纪的真实风貌。由此可见,这样一部复古题材的爱情小说,却能让现代人产生共鸣为之动容。现代生活中种种无奈和矛盾不断出现在小说中,不突兀不违和。仿佛十七世纪和二十一世纪时空重叠,古人的烦恼忧郁在现代人身上处处可见。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读后感篇二
美国作家翠西·雪佛兰痴迷300年前卢森堡画家维梅尔的作品,以《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为背景,杜撰了同名小说,大热,被英国导演彼得·韦柏拍成同名电影,他将电影的每一个画面,拍出油画的质感,他是想向画家致敬吗?而这,并不影响他以后拍摄《少年汉尼拔》。
小说里,少女是画家的女佣,与画家、画家妻子、孩子之间,各种暗中纠葛,不可言说的感觉,情欲的流露,妻子、孩子的崩溃、嫉妒,迫于生计的妥协,利益至上的丈母娘的共谋,赞助商的贪婪,少女与屠夫之子公开的恋情、欢娱,使围绕画家的一切成为秘密,隐而不发……
一幅惊世之作的完成,伴随一段暗涌的激流,它归于平静,却曾牵动众多神经——从紧绷到松驰,我们感叹作家的敏锐,更感叹生活是责任、义务、道德、激情的整体,它内在的牵制强大而牢固,身处其间,每个人都只是瞬间的真实,短暂的任性,暮色四合,夜色低垂,你退回暗处,掩上面具,继续嵌入混沌的世界里,属于你自己且早已动弹不得的那一个席位。
也有说,画中真实的少女,是画家的女儿。这个说法,于沉迷电影的我们,于胡乱猜测的我们,是多么清醒的针剂。
一个男人画一个女人,眼神抬起、相遇,瞬间,影像便产生了,它砰然立于心间。
成为永恒的,是这个瞬间。瞬间之外,影像之外,生活可以远离艺术,正如爱情与幸福可以朝向不同的方向。
永恒曾经淡去,永恒再次清晰,当翠西·雪佛兰驻足,当更多的你我驻足,凝视。
我们惊叹美,惊叹它可以触摸的饱满情愫。与画对视,恍如300年前维梅尔与少女对视。远去的永恒被拉至近前时,美被不同的目光抚过,被不同的心绪重塑。
瞬间的惊艳和永驻,可以繁复和冗长一个想象,一个故事。你读到什么,就是什么,正如翠西·雪佛兰以跌宕的笔锋,书写她自己的哲理思考。我们读她,却不必以为在读维梅尔,不必拿了画作去比对。
电影里最暧昧的镜头,是画家叫少女抿她的唇。
斯嘉丽·约翰逊的唇,饱满殷红,似欲滴的鲜嫩浆果,在一遍一遍压紧、弹出的特写近景中,你担心听到果壳裂开的脆响。画家在镜头之外,你却分明看到他不自觉地张嘴、吞咽……科林·费尔斯黑洞一般的眼神,更适合演猎人。
为了戴耳环而给耳垂穿洞,更多观众赋予这个行为类似奉献贞操的意义,而画家给少女戴上的,却是经由丈母娘之手偷出的自己妻子的珍珠耳环。多么尖刻!生意、生计在这一刻驾驭着艺术。如果一定要看见意义,我还看见爱情低下的乞怜,神圣被亵渎时,不可放声的痛哭——画家,他屈从于生活的那个部分,他自己也是麻木的吧!他的高贵的感知,仅限于作画的那个瞬间。
他明白少女的眼泪吗?他明白少女离开后,与恋人放纵的欲望吗?
这里,爱恋是分离的,少女与画家的分离,在恋人身上得到弥合。
幸福,有着清晰的两类——现实与幻想的,肉体与精神的,情感与理智的,所有人享有前者,小部分人享有后者。
艺术家,旷世才华并不能用来抵挡命运的胁迫。这里,包括少女(她也是有才华的),她向恋人否认与画家的画作有关,这基于现实的盘算,成全了她和画家各自的爱情、幸福。不要说艺术家懦弱,他如果率性,他和少女未必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