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论语微子篇读后感
本篇共计11章。其中著名的文句有:“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这一篇中有如下内容:孔子的政治思想主张,孔子弟子与老农谈孔子、孔子关于塑造独立人格的思想等。下面由小编给大家整理论语微子篇读后感,欢迎大家阅读参考!论语微子篇读后感1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而读书会便是一种将“学”与“思”结合得很好的学习方式。所以周二的晚上,儒行社诸位志同道合的社友齐聚到活动室,在中文系刘炜老师的领读下,共享论语之精粹,援疑致理,在欢快的氛围中度过了一个有意义的夜晚。
刘炜老师以先总后分的方式,先总的提出了古代臣子处理君臣关系的三种态度:不可不止;不可则去;不可则易位。并一一解释,然后针对微子篇中的各个部分一一对应,在领读的过程中,刘老师既结合了当时的时代背景,由于当下相联系,循循善诱,通过启发式的学习和思考,使我们对于讲君臣关系的微子篇有了更深刻和细致的体会。而后社友们自由提问,有同学针对古代的相关政治发问,有同学学以致用,拓展到了当下时事,刘老师一一详尽解答,同学们和老师进行了一次关于传统文化思考与交流,虽然短暂,却是受益无穷!
当然,古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很多时候,论语中的个中精华,须得靠自己用心去读,去领会,旁人也只能起指导的作用,就像刘炜老师在讲解的最后,非得留一个问题悬在我们的心里,这就像一幅好的画留有大片空白让你的思维自由驰骋一样,我们需要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而不是像吃快餐那样,只是简单的把别人的思考结果粘贴复制到自己脑中,所以各位社友万不可辜负刘老师的一番良苦用心哦!
这次习读微子篇,让我对古代的臣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在古代要想做一名尽职尽责的忠臣既容易又复杂,容易是因为只需要坚守内心的理想和为官之道,难是因为施行起来很难实现,尤其是面对昏君的时候,不同的坚守便会有不同的结果,也许是郁郁不得志,也许是赔上身家性命,也许是世外隐居……而反观我们当下,做官却似乎没有那么多纠结,不知道这是进步还是倒退。当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我个人而言,我更赞同孔子他老人家,欣赏不可则去的态度,灵活变通,不强求,但却不是从此放弃,不再努力,只是换个方向和角度。我们生活和学习中常常需要这样的智慧,如果真能做到不可则止,或许人生就少些纠结,多些释然,少些冲突,多些快乐!
充实的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但我相信以后这样有意义的夜晚不会少,大家相聚一堂,共同学习的机会还很多。让我们共同努力,把这样有意义的活动在云大传承下去。
论语微子篇读后感2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古今被遗落的贤人有: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 惠、少连。孔子说:“不降低自己的志向,不辱没自己的身分的,是伯夷、叔齐吧?”又说:“柳下惠、少连降低了自己的志向,辱没了自己的身份,但他们言语合乎法度,行为合乎道义。他们是这个样子吧。”又说:“虞仲、夷逸避世隐居,放肆直言,修身清白高洁,弃官合乎权变。我则跟这些人都不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也没有什么是非这样不可的。”
从古今记载看,一般说来,逸民隐士大都志向高洁,信念坚定,不肯和现实妥协。此章中讲到的伯夷、叔齐,在前面的章节中多次提到,由于不满于周武王用武力推翻殷朝的做法,“义不食周粟”,饿死于首阳山,所以,孔子说他们是“不降其志,不辱其身”,是典型的逸民风范。但也有次一等的情况,比如说柳下惠和少连,柳下惠前面章节中也多次提到,少连的情况今天已不可考证,柳下惠三次做法官,又三次被罢兔。当有人劝他离开鲁国时,他却不以为然,还是要坚持下去。在孔子看来,他和少连已不像伯夷、叔齐那样“不降其志,不辱其身”,而是“降志辱身”了,不过,他们的言语合乎法度,行为合乎道义,虽然忍辱负重,但其内心志节还是没有改变的。还有一种情况是像虞仲、夷逸那样,完全避世隐居,放言高论,孔子认为他们自身清高,舍弃做官也符合通权达变的思想。至于孔子自己,则是与上面这些逸民都有所不同,主张积极用世,坚持原则,通权变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无可无不可”,用之则行,舍之则藏”。
总起来说,不管是逸民隐士,还是圣贤君子,虽然他们穷达行藏各有不同,但都有自己立身处世的原则和志向,这一点却是相同的。
论语微子篇读后感3太师挚适齐,亚饭干适楚,三饭缭适蔡,四饭缺适秦,鼓方叔入于河,播鼗武入于汉,少师阳、击磬襄入于海。
太师挚到齐国去了,亚饭干到楚国去了,三饭缭到蔡国去了,四饭缺到秦国去了,打鼓的方叔到了黄河边,敲小鼓的武到了汉水边,少师阳和击磬的襄到了海滨。
此章提到的这些人都是鲁国的乐师,鲁国礼崩乐坏,乐师们都跑到其他国家去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才的流动是一种正常的现象。但大面积的流失则说明一个国家的政治和社会环境已经不适宜人才作用的发挥,鲁国当时的情况可能就属于这种情况。
最近有报道说,乌克兰数千名科学家到中国来工作,中国军工的飞速发展与乌克兰的技术转让和引进乌籍科学家密不可分。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分析一下其中的原因,从乌方角度看,自苏联解体以来,乌克兰政治一直动荡不安,社会秩序混乱,人们普遍缺乏安全感;二是苏联时期,苏联的军事工业大多集中在乌克兰,解体后乌克兰的经济无法承载这样庞大的基地,所以工厂停产,工人事业,人才闲置。总之,一个国家不管是政治上出问题,还是制度上出问题,亦或是经济上出问题,都会影响到人才的流动,现代社会还会出现资本的流动,国家的衰亡会成现加速度,发展也会呈现出加速度。
第二篇:论语18章《微子篇》演讲稿(小编推荐)
第十八《微子篇》
班 级: zzzzzz班
学号:zzzzzz 学生姓名:xxx 指导老师: zzzzzz老师
时 间: 2013年11月30日
论语解读——微子篇第十八
【题解】
本篇取“微子去之”句“微子”两字为篇名。
本篇谈归隐。按孔子的分类,“贤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孔子又说:“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卷而怀之。”“邦无道则隐”属“辟世”,“卷而怀之”属“辟地”。本篇所谈归隐分两类,一是辟世,二是辟地。微子去殷,孔子去齐,去鲁,柳下惠三黜。大师挚适齐,亚饭干适楚,三饭缭适蔡„„等八人,逸民七人,事迹多有不可考,或辟世,辟地。辟世之隐有楚狂接舆,隐于闹市。长沮、桀溺、荷蓧丈人隐于田野。孔子的辟地,与隐士辟世,有形式上相近之处,但本质相去甚远。隐士之隐,隐心隐身,孔子之辟,仅仅是全身而退,另就他途,执着于仁道的推行,“知其不可而为之。”避身而不隐心。隐士历朝历代不乏其人,蔚然大观,构成中国文化史上特有的奇观。如何挽留隐世之贤才,即如周有八士一般,让他们尽忠于国家。周公说:“君子不施其亲,不使大臣怨乎不以,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一人。”
【原文】
18.1微子去之①,箕子为之奴②,比干谏而死③。孔子曰:“殷有三仁焉。” 【注释】
① 微子:名启。纣王的同母哥哥。纣出生时,他们的母亲才被立为帝后,故纣得以继王位,纣王暴虐无道,不听微子规劝,为了保住宗庙祭祀,微子离开了纣王。去:离开。
② 箕子:名胥馀。纣王的叔父。纣王不听规劝,箕子披发装疯,被纣王降为奴隶。为之奴:给纣王做奴隶。③ 比干:纣王的叔父,纣王不听比干规劝,还说,听说圣人的心有七窍,我要看看,便剖开了比干的心。
【语译】
(殷纣王不听规劝,)微子离他隐去,箕子被降为奴隶,比干力谏而被杀害。孔子说:“殷朝有三位仁人呀。”
【解读】
本章记殷之“三仁”。
邦有道,人才聚之;邦无道,人才散之。或去或狂或死,国运兴衰盛亡,关乎人才。清•李孚《四书反身录》: 箕子囚奴,比干剖心,忠节凛然,天地为昭。微子之去,迹同后世全身远祸者所为,而夫子并许其仁者,原其心也。以其心乎国,非私乎身,宗祀为重,迹为轻也。
梁•皇侃《论语义疏》说:
微子者名启,是殷王帝乙之元子,纣之庶兄也。殷纣暴虐,残酷百姓,日月滋甚,不从谏争。微子观国必亡,社稷颠殒,己身是元长,宜存系嗣,故先去殷投周,早为宗庙之计,故云去之。箕子者,纣之诸父也,时为父师,是三公之职,屡谏不从,知国必殒,己身非长,不能辄去,职任寄重,又不可死,故佯狂而受囚为奴,故云为之奴也。比干亦纣之诸父也,时为少师,少师是三孤之职也,进非长嫡,无存宗之去;退非台辅,不俟佯狂之留,且生难死易,故正言极谏,以至剖心而死,故云谏而死也。
【原文】
18.2 柳下惠为士师①,三黜②。人曰:“子未可以去乎?”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③,何必去父母之邦④?”
【注释】
①柳下惠:姓展,名获,又名禽。鲁国的贤大夫,柳下是他的封地,惠是他的谥号。士师:主管刑法的官。
②三黜(chù):三次被罢官不用。
③枉道:曲道。即不走正道。
④父母之邦:父母居往的国家。也即自己的祖国。
【语译】
柳下惠做了司法官,三次被免职。有人说:“你不能离开这里吗?”他说:“如果按照正直之道侍奉君主,到哪里去能够不被多次罢官呢?如果按照邪枉之道侍奉君主,何必要离开自己的国家呢?”
【解读】
本章记载柳下惠直道事君的行事。
楚国子文三次提升为“令尹”,三次没有喜色,三次罢了他的官,无愠色,得之不以为喜,失之不以为忧,宠辱不惊,廓然大度,雍容雅量。鲁国柳下惠,三次提升为典狱官,三次贬黜,本章没有记载他的辞气颜色,从他宁可弃官而不愿改变操守的角度看,他的胸襟与雅量以及品行和令尹子文应是不相上下。孔子对令尹子文有一“忠矣”的评价。对柳下惠则仅仅是叙述其人其语,而未着一字进行评述。但我们从孔子的叙述中,亦可窥见孔子对柳下惠“伏清白以守直”的溢美赞扬。
另外,我们从文章中也可读出人生如何处理主观和客观的关系问题。人生面世,与世俯仰,协调相处,是人生很高的境界,若不能与世相融洽,有两个办法,一是改变自己,一是改变环境。改变自己,即随波逐流,同流合污。“枉道以事人。”近朱则变赤,近墨则变黑。涅而便缁,磨而便磷。改变环境,也有两种方式,一是主动改变,一是被动改变。主动改变,改造社会,身体力行,率先垂范,感化他人,引导世俗,使君侯改变,使同僚改变,这种方式颇有难度,非圣人难能为。被动改变,“去父母之邦。”“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选择环境好,便于自己施展才能的外部环境。孔子说:“滔滔者,天下皆是也。”环境都是如此又当如何呢?若既不愿改变自己,也不愿或不能改变环境,则悄然隐退,独善其身。“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 荣辱升迁,置之度外。柳下惠耿介忠直,宁黜官而不改变其气节,事实上柳下惠能在既不改变自己,也不改变环境的情况下,虚与委蛇,巧以周旋,和而不流,流而不污,中立而不倚,这是他最大的本事。孟子将他与伯夷、伊尹相提并论,称之为“圣之和者也”,并在《万章篇下》中赞扬他说:
柳下惠不羞污君,不辞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厄穷而不悯。与乡人处,由由然不忍去也。“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于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故闻柳下惠之风者,鄙夫宽,薄夫敦。
与“污君”相处,不以为羞,封任“小官”亦不推辞。当官不隐藏自己的才能,办事按规则,直道事人。被贬官罢黜也不怨恨,豁然开朗,遭受穷困也不忧愁。与平民百姓相处,兴高采烈,“由由然不忍离去。”他的理论是“你是你,我是我,即便是赤身裸体的躺在我身边,也不能玷污我”。这就是柳下惠,耿介君子,和而不流,内方外圆,出污泥而守其白的“和圣”。
【原文】
18.3齐景公待孔子曰①:“若季氏,则吾不能;以季孟之间待之②。”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行。
【注释】
① 齐景公:名杵(chǔ)臼,齐国国君。
② 以:用,介词。季孟之间:指介于季氏和孟氏之间的礼遇。
【语译】
齐景公讲到对待孔子的礼貌时说:“要像(鲁君对待)季氏那样(对待他)那我做不到;我将用比季氏低一些,而又比孟氏高一些的礼遇对待他。”(不久,又)说:“我老了,不能用他了。”孔子便离开了齐国。
【解读】
本章记载孔子在齐国不被任用的行事。
齐景公对待孔子,呈狐疑之状。景公有察人之术,无用人之能,知道孔子有定国之才,因大臣晏婴反对,欲用又不敢用,故进退逡巡。在待遇上,以鲁国上卿季氏和下卿孟孙氏之间的礼节对待孔子。齐景公此时约在60岁左右,孔子三十七岁。齐景公能以如此大礼对待孔子,礼数不能算不厚。孔子仁以为己任,以求用于天下为目的,不以个人居处舒适安乐为目的。孔子观其终不能用,于是离齐而又返鲁。此事《史记•孔子世家》记载较详,录以备参考。
景公问政孔子,孔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景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岂得而食诸!”他日又复问政于孔子,孔子曰:“政在节财。”景公说,将欲以尼谿田封孔子。晏婴进曰:“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轨法;倨傲自顺,不可以为下;崇丧遂哀,破产厚葬,不可以为俗;游说乞贷,不可以为国。自大贤之息,周室既衰,礼乐缺有间。今孔子盛容饰,繁登降之礼,趋详之节,累世不能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君欲用之以移齐俗,非所以先细民也。”后,景公敬见孔子,不问其礼。异日,景公止孔子曰:“奉子以季氏,吾不能。”以季孟之间待之。齐大夫欲害孔子,孔子闻之。景公曰:“吾老矣,弗能用也。”孔子遂行,反乎鲁。
【原文】
18.4齐人归女乐①,季桓子受之②,三日不朝③,孔子行。【注释】
① 归:通“馈”,赠送。女乐:女子歌舞队。
② 季桓子:即季孙斯,鲁国的上卿。是季孙肥(即季康子,谥号“康”)的父亲。
③ 三日:多日。
【语译】
齐国送来了许多歌伎舞女,季桓子接受了,好多天都不上朝,孔子见此情形便离开了鲁国。
【解读】
本章记载齐对鲁的离间计。
美人计,美女外交,美女经济。成就一个人,可以用美女,毁败一个人,可以用美女。成就一个国家可以用美女,毁败一个国家,挑拔君臣关系,离间辅弼良臣亦可以用美女。齐国这一次又巧妙地运用了一次美人计。鲁国任用孔子,“行摄相事”,表现了卓越的政治才能,鲁国大治。齐国担心鲁国在孔子的辅佐下称霸中原,若称霸中原,误以为鲁国首先要兼并的就是齐国,于是齐国采用了人类惯用的美人计,该计策屡用不爽,百发百中。
《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在无可奈何的心境下离开父母之邦,临走之时,以凄婉悲凉的语调吟唱:“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之渴,可以死败,盖优哉悠哉,维以卒岁。”
【原文】
18.5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①:“凤兮!凤兮!何德之衰②?往者不可谏③,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④!今之从政者殆而⑤!”孔子下,欲与之言。趋而辟之,不得与之言。
【注释】
①接舆:楚国的一位贤人,为逃避现实而装疯,故说他是狂人。“接舆“并非他的真名。因为他接近孔子的车,因此称他为接舆。
②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古人称凤是一种灵禽,世道清明才出现。接舆用凤比喻孔子,批评社会如此黑暗,孔子却不去隐居。
③谏:劝阻。
④已而:罢了,算了。已,止。而,语气词。
⑤殆:危险。
【语译】
楚国的狂人接舆唱着歌走过孔子的车旁,他唱道:“凤鸟呀!凤鸟呀!你的命运为什么会这样不济呢?已经过去了的是无法挽回了,未来的事还来得及赶上。隐退吧!隐退吧!现今从政的人很危险啊!”孔子下了车,想和他谈谈。楚狂却赶快避开了,孔子没能和他交谈。
【解读】
本章记载隐士对孔子的劝导。
楚狂接舆驱车出游,放浪形骸,引吭高歌。从其言行举止上看,似是一位狂傲之徒,从他开口讲话来看,实是一位“邦无道则隐”的智者,形狂实不狂。他们之间的相遇是两个世界的相遇,他们虽然没有直接对话,但两个声音却清晰可辨。
一个声音说:社会已经黑暗,政治已经腐败,何必忙忙碌碌,栖栖遑遑,东奔西走,歇息吧,歇息!如我一样隐居山林,隐居闹市,过着安逸闲适的生活,管它春夏与秋冬,管它寒冬与酷暑。过去的已经过去,“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往者不可谏。”历史不能倒退,抓住未来吧,未来的闲适,未来的恬淡,未来的生活,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回来吧,可敬的凤凰!回来吧,可敬的圣人!
一个声音说:“‘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此道觉此民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妇不与被尧舜之泽者,若己推而纳之沟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也。”又说:“博施于民而能济众。”又说:“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我的一生诚如先生所说:忙忙碌碌,栖栖遑遑,东奔西走,毫无结果。但我不能因为没有结果而不努力,我注重努力的过程,却无暇顾及它的结果。“知其不可而为之。”这是上天赋予我的使命,我必须唤醒困厄沉睡之人,唤醒人们的道德良知;他们生为人类,却不能享受尧舜的恩泽,这是我的过错,我的责任。
一个是真隐士,一个是真出世,出世者欲与之言,隐士者趋而避之,出世者不得与之言,隐居者不屑与之言,出有出者之苦衷,避有避者之真趣,两者相遇却不能相合,天命使其然也。
【原文】
18.6长沮、桀溺耦而耕①,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②。长沮曰:“夫执舆者为谁③?”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④?”曰:“是也。”曰:“是知津矣。”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与?”对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⑤?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⑥,岂若从辟世之士哉⑦?”耰而不辍⑧。子路行以告⑨。夫子怃然曰⑩:“鸟兽不可与同群⑾,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⑿?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⒀。”
【注释】
①长沮、桀溺:两位隐者。真姓名不详。长沮,站在地上的高个子。沮,腐烂植物堆集形成的泥沼。桀溺,浸在水中的大个子。桀,同“杰”。魁梧。耦(ǒu)而耕:用耦耕的方法来耕地。这是古代的一种耕作方法,即两人各执一耜(读sǐ,犁),同耕一尺宽之地(两耜合耕,耕出之地的宽度恰为一尺)。耦,两人并肩耕作叫“耦”。
②津:渡口。
③舆者:执辔(读pâi,缰绳)于车的人,即拿着缰绳坐在车上的人。④是:这个人。近指代词,作主语。“是知津矣”中的“是”同此。“是也”当“(是)这个人”讲,“是”也是代词,作谓语,主语省略。
⑤谁以易之:你们和谁来改变它呢。以,用法同“与”。谁,疑问代词,作介词“以”的宾语,前置。易,改变。
⑥且:况且。连词,表示递进关系。也可译为“再说”。而:连词,表顺承关系。不译。辟人之士:躲避坏人的人。指孔丘。辟,同“避”。
⑦岂若:哪里比得上。若,如。动词。辟世之士:躲避整个污浊社会的人,即隐士。这里是长沮、桀溺指像他们一样的人。
⑧耰(yōu):播下种子后,用土覆盖。辍(chuò):停止。
⑨以告:“以之告”的省略。以,介词,译为“把”。之,代词,指代遇长沮、桀溺之事。
⑩怃(wǔ)然:怅然失意的样子。
⑾鸟兽不可与同群:孔子不愿隐居山林,因此说不与鸟兽同群。与,介词,它的宾语省略。
⑿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我不跟天下的人在一起,又跟谁在一起呢。斯,这些。徒,徒众,人群。两个“与”都当“跟„„在一起”讲,动词。“与”的宾语“斯人之徒”和“谁”前置。
⒀与:参与,参加。动词。
【语译】
长沮、桀溺两人相耦(对)而耕,孔子经过那里,叫子路去向他们打听渡口。长沮说:“那个驾车的人是谁?”子路说:“是孔丘。”长沮又问道:“是鲁国的孔丘吗?”子路说:“是的。”长沮说:“这个人应该知道渡口在哪里。”子路又问桀溺。桀溺说:“你是谁?”子路说:“我是仲由。”桀溺说:“鲁国孔丘的门徒吗?”子路回答说:“是的。”桀溺说:“(礼崩乐坏之势,)就像滔滔的洪水泛滥一样,天下皆然,你们谁能够改易过来呢?而且,你与其跟从(孔丘那样的)逃避坏人的人,倒不如跟(我们这些)逃避整个污浊社会的人哩?”
一边说一边不停地耙土。子路回来告诉了孔子。孔子怅然若失地说道:“鸟兽,是不能与它们合群的,我不跟天下的人在一起,又跟谁在一起呢?如果天下政治清明,我孔丘是不会参与改易现实的活动的。”
【解读】
本章记载了孔子与隐士的矛盾和冲突。
中国隐士是一种比较复杂的文化现象。从地点角度来看,有的隐居山林,有的隐居市井,更有甚者,隐于朝廷。从隐居方式看,“贤者避世,其次避地,其次避色,其次避言”。“避地”、“避色”、“避言”,概而言之,可称为避人。避世是一类,避人又是一类。孔子周游列国,道合则留,不合则去,属避人;长沮、桀溺属于避世。从心与形的关系角度看,分为形隐心不隐,心隐形不隐,心隐形也隐。陶渊明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或“大隐隐于朝”即属隐形不隐心。本章隐士长沮、桀溺属于隐居山林,心形俱隐之人。他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耕自食的生活方式,恬淡自然,轻松闲适,不问朝政,不问世事。本章可分三层。第一层,长沮嘲孔丘;第二层,桀溺劝仲由;第三层,孔子论路津。
第一层,长沮嘲笑孔丘。长沮、桀溺知道孔子周游列国,推行仁道,游说诸侯,意欲匡扶天下,然天下究竟已然黑暗,何必栖遑忙碌。长沮故意转换概念,将“津”之实义,予以虚化,转而变为指人生之路津,说孔子“是知津矣”,问津不答津,嘲其知津。
第二层:桀溺劝仲由。仲由追随夫子,游历诸侯,志存天下,然而隐士们认为:“滔滔者天下皆是也。”天下乌鸦一般黑,“而谁以易之?”谁能改变呢?桀溺劝仲由弃孔丘避人之行,就我等避世之举。“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卷而怀之。”表面上看,二位隐士没有回答“子路问津”之事,实际上他们已对子路作了详尽解说,劝其归隐,指了一条大隐之路。道不同,不相为谋,桀溺所说所做与仲由所做所想不同,故不相谋。
第三层:孔子论路津。隐居山林,当与鸟兽同群,我孔丘不能隐居山林做避世之人。故“鸟兽不可与同群”,我既不能与鸟兽同群而隐居,必当与时俯仰,与世结合。与世结合相谐,若世道安泰清平,我亦不参与变易改革之路。“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反之,天下无道,我当挺身而出。我们暂引程树德先生《论语集释》沈居士云:
世乱,贤者宜隐而全身,圣人宜出以宏物,故自明我道以救大伦。彼之绝迹隐世,实由世乱;我之蒙尘栖遑,亦以道丧,此即彼与我同患世也。彼实中贤,无道宜隐,不达教者也。我则至德,宜理大伦,不得已者也。自我道不可复与鸟兽同群,宜与人徒,本非言彼也。彼居林野,居然不得不群鸟兽,群鸟兽,避世外,以为高行,初不为鄙也。但我自得耳,以体大居正,宜宏世也。下云“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言天下人自各有道,我不以我道易彼,亦不使彼道易我,自各处其宜也。
【原文】
18.7子路从而后,遇丈人①,以杖荷蓧②。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③。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④。子路拱而立⑤。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⑥,见其二子焉⑦。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⑧。至,则行矣⑨。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注释】
①丈人:老者。
②荷:肩负,挑。蓧(diào):田里除草用的一种竹制的工具。
③五谷:古代五种主要粮食作物。说法不一。一说指稻、菽(shū,豆子)、麦、黍(黄米)、稷(与黍相似,不粘,即糜子。又说“稷”为高梁)。另一说有麻无稻。
④植:插。芸:通“耘”。除草。
⑤拱:拱手。古人的一种礼节,表示敬意。
⑥为黍:做黄米饭。黍,粘小米,产量低,故视为珍品。食之:给他吃,招待他。使动用法。
⑦见:使见。使动用法。
⑧反:同“返”。
⑨则:连词。表示事物出现在先,发现在后。可译为“原来已经”
【语译】
子路跟随着孔子(周游列国时,有一次)落在了后边,遇见一位老人,用木杖挑着锄草工具。子路问道:“您看见了我的老师吗?”老人说:“四肢不劳动,五谷分不清,知道谁是你的老师呢?”说着便把木杖插在田边去锄草了。子路拱着手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老人留子路到他家中过夜,杀了鸡,做了黍米饭给他吃。并且让两个儿子出来相见。第二天,子路赶上了孔子,把这事告诉了他。孔子说:“这是位隐士哩。”叫子路返回去再见见他。子路到了老人家,老人已经走开了。子路自言自语地说:“这人既不做官又不讲道义啊。长幼之间的礼节是不能废弃的,君臣之间的名分又怎么能弃之不顾呢?他只想使自身清白,却破坏了君臣之间根本的伦常关系。君子所以要出仕,正是为了尽君臣间之义呀。我们奉行之道之所以行不通,通过隐者的言行就可以知道了。”
【解读】
这一章仍然记载的是孔子及弟子与隐士之间的矛盾冲突。即积极入世与消极避世之间的矛盾冲突,尤其是荷蓧老者对子路说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一句,因主语省略,构成歧义,根据语言环境,历代解说有三种: A、丈人说。意即荷蓧者说自己四体来不及勤劳,五谷来不及分辨,谁能知道你的夫子。
B、子路说。意即子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谁知道你的夫子。C、孔子说。意即孔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谁说他是夫子。
关于A、B两说,杨伯峻《论语译注》说:
这二句,宋吕本中《紫微杂说》以至清朱彬《经传考证》,宋翔凤《论语发微》都说是丈人说自己。其余更多人主张说是丈人责子路。译文从后说。A、B两注,笔者以为不妥,尤其是俞樾《群经平议》,更是迂徐曲折,他认为“分当读为粪”,不勤,即为“勤”,“不分”即为分,意即四体勤劳,五谷粪种。
注圣贤经书,应还其本来面目,是则是,非则非,不必曲为之讳。
首先,我们从避世和出世的思想观角度看,纵览《论语》全书,隐士与孔子及孔门弟子没有一次是融洽相处。不论是晨门者,荷蒉者,耦耕者,抑或是荷蓧者,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天下乌鸦一般黑”,“滔滔者天下皆是也”,“无道则隐”。他们走的都是一条避隐之路,而且他们都知道孔子推行仁道于天下,是徒劳而无功,是“知其不可而为之”。于是,有的是直言相劝,“深则揭,浅则厉”。有的是婉转讽喻,劝其回头,“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有的干脆劝其归隐山林。更有甚者,则是直接辱骂孔子“鄙哉”,亦有骂其“遑遑如丧家之犬”。本章则也应是直斥孔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对孔子的呵斥和指责,并不能影响孔子的形象,如子贡所说:“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对孔子的毁谤和指责,是他们自绝于日月,对日月有什么伤害呢?所以我们在注经时,也不必为尊者讳,为圣者讳。真实的注释,对孔子并没有什么伤害。相反,更突出了孔子“仁以为己任”“知其不可而为之”的伟大精神。
其二,从社会分工角度讲,孔子从事的是教育工作。他不是老农,不是老圃。本章四体不勤,与樊迟问稼,意脉相承。樊迟问稼,问圃,孔子答以我不如老农,我不如老圃。并且转身骂樊迟“小人哉!”孔子此处的小人,不是品德低下之意,而是细民,百姓之意,从事稼啬耕种职业的人。社会分工不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何罪之有,不必曲为之讳。
其三,从前后文字看,开头问“子见夫子乎?”文中骂其夫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文末反问,“孰为夫子?”文意十分连贯畅达。丈人说,则是问张三答李四,牛头不对马嘴。子路说则是问先生骂学生,令人莫名其妙。孔子说则是问夫子骂夫子,反问以答夫子,文从字顺,不假繁辞。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既然是指斥孔子,疑点有二:
疑点一,为什么荷蓧丈人既骂先生又留子路住宿,并杀鸡煮饭给子路吃,又向子路引见他的两个儿子,前倨后恭。前后是否矛盾。其实并不矛盾,一是荷蓧老者骂的是孔子,并未骂子路;二是老者骂后,子路仍然表现出恭敬谦礼之态,“拱而立”,则十分传神地写出了经过修炼后的子路的谦恭有礼的风貌,也表现出老者的恻隐之心。前后态度转换情势十分自然,不存在前后矛盾。
疑点二,子路第二天赶上孔子,将昨天的情形报告给孔子,孔子告诉他,说荷蓧者是隐士,并派他回去重新拜访,“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有人问,隐士为什么跑了,不见他。隐士或许真的是有意回避,如楚狂接舆,不与之言,或许又去田间耕稼播种,劳作去了,不必深究,究之也无益。
【原文】
18.8 逸民①: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少连②。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③,行中虑④,其斯而已矣⑤。”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⑥,身中清⑦,废中权⑧。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⑨。”
【注释】
① 逸民:超逸绝伦而又遭遗佚失去权位的人。旧注多指隐居之人。
②伯夷、叔齐:见《公冶长》第23章;虞仲:周太王次子(见《秦伯》第1章)夷逸:《尸子》、《说苑》谓夷人诡诸之后。朱张:《荀子》谓子弓者,见王弼《论语》注。柳下惠:见《卫灵公》第13章。少连:东夷人。见《礼﹒杂记》、《孔子家语》。
③ 言中伦:言语合乎逻辑顺序。中,读去声(zhong)符合,合于。下同。
④ 行中虑:“行为合乎理智。虑,思虑。这里当理智讲。
⑤ 斯:这样,代词。而已矣:句末语气词连用,表限止语气。可译为“罢了”。
⑥ 放言:放肆直言,说话无顾忌。
⑦ 身中清:洁身自好,保持清廉。
⑧ 废中权:废,发也。《墨子 •兼爱中》:“废以为刑政,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废,发也。“废中权”意味行为主张达于权变。无可无不可: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语译】
那些失去权位而超逸绝伦的名士,屈指可数的有: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等。孔子说:“不改变自己的志气,不辱没自己的身份,大概是伯夷、叔齐吧!”又说:“柳下惠、少连,虽然被迫降低自己的志气,屈辱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们找的理论合乎逻辑,行为也合乎理智,虽然如此。”又说:“虞仲、夷逸,避世隐居,说话无顾忌,洁身自好,行为和主张都能达乎权变。我和这些人不同,(对他们的言行)既不全部赞同,也不完全否定。
【解读】
本章孔子论超逸绝伦之人。
本章理解难点在“逸民”二字,旧注均以为“隐逸之人”,即“隐士”,此注欠妥,当注为“超绝”,“超逸”或“超群”,逸民即操行品德超逸之人,“逸”为“超绝”义,书证颇多,不必赘证。超逸之人,即属孔子所论之“贤人”,他们是社会贤达,退则独守,达则兼善,通称超逸之人。此其一。
其二,据前人注疏,虞仲,即仲雍,周朝古公父次子,吴泰伯之弟,泰伯无
子,仲雍继立,即为吴仲雍。关于虞仲或隐或仕尚有争议,暂且不论。柳下惠,孟子称之为“圣之和者也”,当属超逸之人,从来就没有隐居,孟子赞扬柳下惠说:“他不羞污君,不辞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扼穷而不悯。与乡人处,由由然不忍去也。‘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于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柳下惠侍奉污浊之君不以为羞耻,连“小官”都不“推辞”,进仕任官不隐藏自己的才能,凡事中规中矩,遗佚退处也不怨恨,遭受穷困也不忧愁,与普通百姓关系亲近融洽。柳下惠认为社会黑暗,世道污浊,只要我洁身自好,别人是不能污染我的,“赤膊露体于我侧,也不能沾染于我。”就这样一个人,怎么能算得上是隐逸之士呢?孟子所说,我们如果还嫌距离远了,难能采信,我们再看《论语•微子篇》,即本篇。“柳下惠为士师,三黜,人曰:“子未可以去乎?”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
柳下惠担任典狱官,直道事君,多次被罢免,从无怨言,别人劝他离开父母之邦,异地求仕,他坚持在父母之邦,并仍然“直道而事人”,足见他一天也没有退隐过,柳下惠是一个品行超群、仁以为己任、不屈不挠、孜孜以求、努力工作的人。
我们再从孔子对三类人所作的横向切面比较来看,伯夷,叔齐“不降其志,不辱其身。”既不降志又不辱身,只好隐居,“居北海之滨,以待天下之清”。柳下惠,少连则是既降志又辱身,既降且辱,不论环境多么恶劣均可出世任官,的确不可能是隐士,他们恪守个人修养,内方外圆,出污泥而不染,屈己以待人,言语符合伦理规范,行为深思熟虑,符合道德要求,虞仲、夷逸,志向方面属于伯夷、叔齐类,“不降志不辱身。”走隐逸退守的道路,行动方面与柳下惠则不同,言语方面与柳下惠也不同,不愿意受约束,“隐居放言”。批评时政,臧否是非,评论千古,纵意而谈,无拘无束,开启了魏晋清淡的先河。他们对自身要求属于清廉之士,隐逸退居符合权变。孔子对以上三类人则是“无可无不可”,孟子说:“孔子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圣之时者也”。顺应自然,既不拘守退隐,也不高扬出仕,更不放浪直言。
我们从全文切面比较看,人物或处或默十分清楚,他们或进或退,均属超逸绝伦之类,孔子“无可无不可”也是对超逸之类人而讲,不是仅对隐居之人而言,若只对隐居而言,则没有“无可”“无不可”之区别了。所以“逸民”二字当为“超逸绝纶”之人。
【原文】
18.9大师挚适齐①,亚饭干适楚②,三饭缭适蔡,四饭缺适秦,鼓方叔入于河③,播鼗武入于汉④,少师阳⑤、击磬襄入于海。
【注释】
① 大(tài)师挚:鲁国太师,名挚。太师为乐官之长。大,一作:“太”。适:往,到。这一章记载鲁君身边的乐师都一个一个走开了。反映了当时礼崩乐
坏的局面。
② 亚饭干:第二次吃饭时奏乐的乐师,名叫干。下面的“三饭”、“四饭”意同。古代天子、诸侯吃饭时要奏乐,每顿饭奏乐的乐师不同,故有“亚饭”、“三饭”等之称。
③ 鼓:击鼓。
④ 播:摇。鼗(táo):即拨浪鼓。两旁系线,线头有小槌。
⑤ 少师:乐官的助手,也即副乐师。磬(qìng):古代乐器。用玉做成,悬挂于架上,以物击之而鸣。商代只有单一的特磬,周代常用十几个大小有序的编磬。
【语译】
太师挚去了齐国,亚饭乐师干去了楚国,三饭乐师缭去了蔡国,四饭乐师缺去了秦国,打鼓的乐师方叔到了黄河地区,摇晃鼓的乐师武到了汉水地区,少师阳和击磬的襄到了海滨。
【解读】
本章记载鲁国人才流失的现状。
邦有道,人才聚,邦无道,人才散,人才聚则国兴,人才散则国亡,古今之通义。鲁国走失的虽然只是乐师,道理却是相通的。
【原文】
18.10周公谓鲁公曰①:“君子不施其亲②,不使大臣怨乎不以③。故旧无大故④,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一人⑤。”
【注释】
① 鲁公:指周公的儿子伯禽。周武王封伯禽于鲁为鲁国的开国君王。
②施:shǐ,通“弛”,遗弃。③怨乎不以:对没有被任用而抱怨。乎,介词。用法同“于”,译为“对”。
④无大故:没有重大过错。故,事故,变故。这里指过错。
⑤求备:求完全、求完美。
【语译】
周公旦对儿子鲁公伯禽说:“君子不怠慢自己的亲族,不让大臣抱怨自己没被重用。老臣旧友没有大过失,就不要抛弃他们。不要对一个人求全责备。”
【解读】
本章记载周公对亲族、大臣、故旧的宽恕之德。
“不施其亲。”不怠慢双亲,对父母讲“孝。”“不使大臣怨乎不以。”使大臣不怨,对臣下讲“慈”。“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老朋友没有特别的过错就不要放弃,对朋友讲“悌”。“无求备于一人”,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不论是至亲还是大臣,假如没有大错误,“无故”,均不能求全责备,讲求一个“容”字,“有容乃大”。老子说:“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道,道乃久。”
容,即包容万物,能包容万物才能处事公正,秉公立事才能王天下,王者才能持久,久乃称之为“道”。“孝”“悌”“慈”“容”四大美德集于一身,方能齐家,治国,平天下。
另外,“无求备于一人”和“君子不器”表面上似乎有一些矛盾,其实这是一个事情的两个方面,“无求备于一人”是君子对他人的要求。对他人要求,不要追求完备完美,多才多艺,也就是说不要求全责备。“君子不器”,是君子对自己的要求,对自己要求则应是多才多艺,尽善尽美,“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求诸己要严,求诸人要宽。
【原文】
18.11周有八士①:伯达、伯适、仲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随、季騧。【注释】
① 八士:下面提出的伯达等八人。此八人已不可考。旧说以为,周初有一妇人,连生四胎,每胎双生,故以伯适(kuà,括)、仲、叔、季騧(guā,瓜)排列,俊杰八人,谓其时人才之盛。按郑玄以为在成王时,刘向、马融以为在宣王时,清儒则以为在文、武时。推论而已。
【语译】
周朝出了八位俊杰:伯达、伯适、仲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随、季騧
。【解读】
八士,八位有教养的贤达,其事迹难以考证,《论语》记于此章,意在说明人才重要。周朝之所以兴盛,在于统治者善于用人,人才济济,同心协力,开八百年之基业。孔子是十分重视人才的,鲁国衰微,人才四散,他深为感慨。言周初人才之盛目的是警戒鲁哀公,希望他礼贤下士,爱惜人才,振兴鲁国。
第三篇:论语为政篇读后感
论语为政篇读后感(一)
和第一篇学而篇比较起来,个人觉得第二篇为政读起来难度就大了很多。第一篇其实只要明白了学问指的是做人的道理,则每一句都可以理解它的用意。但是第二篇中,除了几个句子是真正正面谈到政治外,其他说的似乎都是与政治没有关系的东西。
为此,我也专门去查了政字的意思。在古文中,政也通正用,所以我就在想,这里是不是孔子还是在讲做人?讲如何做一个正直的人?不过很快我认为这样解释是很牵强的。其实为政就是讲如何来当政,很明白不过。不过南怀谨先生的一句注释也值得我们注意:《论语》中讲的是为政,不是政治。孔子没有系统地去提出政治相关的概念。根据这句注释去理解为政篇的句子,似乎开始有了一些头绪。
为政一共二十四句。第一句讲的是为政的最高境界,然后用诗经的思无邪说明为政最需要解决的是思想问题,再后用自己的人生经历来说明为政需要丰富的人生经历。接下来,用了好几句的篇幅讲孝,然后讲了一个为政者的修为问题,最后用一句话总结:为政者要有见义而为的大勇,要有人溺己溺,人饥己饥的胸怀。这样一看,为政篇的思路就很清晰了。
当然,这个思路是南怀谨先生的《论语别裁》中间理出来的。我也曾试着去怀疑它,但是找不出比之更好的解释,所以我还是比较认可这个解释的。为政篇有好几句话都是讲孝的,似乎与为政没有太大的关系,其实关系很大。我国古代都是以孝治天下,所以在这里讲孝是有它的意义的。这点在为政第二十一句中也得到了证实:
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唯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
在这一句中,孔子就明确说到:推行孝就是为政。所以该篇中间出现了很多人问孝的情况,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此外,孔子还讲到了一个为政者的基本要求:要周而不比,即不要偏心眼;要不器,也就是说要全面发展;要温故而知新,要且学且思,还不能钻牛角尖,等等。
不过,虽然为政不能翻译成做一个正直的人,但是可以看出,这些为政的道理,放小了看,也都是做人的道理,这点在后面的章节中也有体现。所以我个人认为,《论语》总体讲的还是做人,还是学而篇说的学问。不管是讲为政也好,还是后面讲礼、仁也好,孔子的主张都是从自身做人入手,就像第一章所讲的君子固本,本立而道生。我想这也应该是学而篇作为开篇的原因吧。
整体来说,为政篇给我的启发不如学而篇多,可能是为政这个话题对我们这些一般人来说,没有如何做人更贴近。不过在专家的解释中,我还是体会到了《论语》文章布局的特点,对中间的一些话也还是有一些体会。我想,只要能学到一点东西,也是很好的事情。
论语为政篇读后感(二)
众所周知,论语每篇的标题是以文章的前二个字来命名的,当然除去子曰,因为,这两字出现的频率太高。
为政篇,初步看去,好像比较乱,好像并不是在说为政,而是在讲孝,讲君子,将信用。其实,都是在围绕为政这个主题展开的,第一句是主旨,起着提纲挈领的作用——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接着,孔子从思无邪,道之以德、齐之以礼,从十五有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从孝无违、孝敬,从君子不器,先行言后从之,周而不比,以上这些说都是在围绕一个字展开——德,德代表着礼,代表着孝,代表着君子。曾国藩曾说过,德者,若水之源,树之本;才若水之流,树之叶,大概是这个意思,大概也是受我们伟大孔子的思想影响。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这篇有两句关于谈论学习的经典名言,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可能很多人会以为这两句出自学而篇,没想到却是在为政篇,乍看,我也是颇觉新鲜,过后,我觉得也很正常,无论从政,为学,都是学习、实践、再学习、再实践,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是肯定要注意学与思的结合,这也就是为什么高学历的人才,有时候,某个专业的问题跟他所研究的专业无直接的相关性,但却能达到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的效果,玄妙之门也!
最后,有一点对现在为政者都颇具借鉴意义的是:
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这段话我觉得现在有志于从政而又摸不着门道的人,可以用心慢慢去琢磨,去悟,在中国的政治里,这绝对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比马克思的资本论都更厉害。对于刚从大学毕业长期处于象牙塔里的莘莘学子而言,更是值得谨记!
当然,学而篇谈到与朋友交很重要的一点——信用,其实,为政也一样,这不,孔子就说了,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就像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诚信,是做人的根本,是前提,所以,无论你是从政,还是为学,都是不可缺少的。
论语为政篇读后感(三)
《论语》为政篇,是学而篇的一个延续,学习之初要有美德,学习运用中,美德之用也是无法或缺的。如开篇第一句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用道德来治理国家才会使自己像北极星一样,别的星辰都围绕它。就说明了,德的重要性,这也说明为政之人同样也需要有诸多的美德才可达到,此种效果。
围绕德这个主题,《论语》为政篇讲到何为孝,讲君子不器,讲信之重要性,德是为政之源,使看似散乱的为政篇,主题鲜明,条理清晰。
在德的主题下,又穿插了学习,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是我们耳熟能详的经典谈论学习的名言,很难和为政相联系,但是无论做什么,都需要不断地进行学习,都是学习、实践、思考,再学习、再实践,在思考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是学与思的结合,只有如此才可以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从孔子对颜回的评价就可得知,只要懂得学与思的结合就没有愚蠢的人。孔子言传身教,以自身所感教育学生,学与思的结合受益终身,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孔子说,我十五岁有志于学习,三十岁说话做事都有把握,四十岁不致迷惑,五十岁能领悟天命,六十岁一听别人言语,便可以分别真假,判明是非,七十岁能随心所欲,有任何念头不会越出规矩。
因此德是做人之先,成事之基,学与思是达到成事目的的必经之路。
第四篇:《论语·里仁篇》读后感
《论语·里仁篇》读后感
《论语·里仁篇》读后感
第三章 子曰:“惟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此句须反复诵读,方能真正体悟圣人之殊胜意。“仁者”是儒家价值的中心,人希贤、贤希圣、圣希天是士君子的成人之路,也是人性自觉、自尊的必然选择。贤人、圣人、天人构成了儒家价值的果位次第,层层递进。发什么心,成什么果。
孟子说过一段话:“君子与一般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他内心所怀的念头不同。君子内心所怀的念头是仁,是礼。仁爱的人爱别人,礼让的人尊敬别人。爱别人的人,别人也经常爱他;尊敬别人的人,别人也经常尊敬他。假定这里有个人,他对我蛮横无礼,那君子必定反躬自问:我一定不仁,一定无礼吧,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对我这样呢?如果反躬自问是仁的,是有礼的,而那人仍然蛮横无礼,君子必定再次反躬自问:我一定不忠吧?如果反躬自问是忠的,而那人仍然蛮横无礼,君子就会说:‘这人不过是个狂人罢了。这样的人和禽兽有什么区别呢?而对禽兽又有什么可责难的呢?’……”
如此看来,“惟仁者能好人,能恶人”,仁者自有大义在那里,大义就是仁者爱人、恶人的标准。进一步解释,“惟”是“只有”、“仅仅”的意思,有强调的语气。“能”是“能够”的意思,指有能力做。“好”、“恶”是动词,分别指“喜欢”与“痛恨”。“人”与“仁者”相关,这句话就是:只有仁者能够喜欢有仁的人,能够痛恨无仁之人。联系里仁一章、二章之句义,仁是内在于人的,而且需要人自身的努力保有仁性。能够这样做的人就是仁者。仁外化为天地万物之性就是化生孕育万物之生,仁内化于社会文物制度就是礼义廉耻,在孔子的政治世界里就是克己复礼了。所以这句话也可以解释为只有保有仁性的人,能够根据儒家知礼义廉耻之大义喜欢仁人或痛恨不仁之人。
所以朱熹引用游酢的话:“好善而恶恶,天下之同情,然人每失其正者,心有所系而不能自克也。惟仁者无私心,所以能好恶也”。朱熹根据一般人的好恶突出仁者的好恶,仁者有其正,这个正就是那个大义吧。针对宋代士大夫的生活风气,朱熹与游酢所指的宋代的那个仁者就有无私心的大正大义了。其实,仁者能够好人恶人不仅会随着时代变化呈现出不同的意义,关键还在于对仁义这一话语的再阐释罢了。成就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合格公民,也未免不至于是了。
《论语·里仁篇》读后感
第四章 子曰:“苟志于仁矣,无恶也。”
第三章孔子说仁者能好人恶人。那么,如果自己仁的还不圆满的话,自己会有什么后果呢?如果这个语境还原可以肯定的话,那就是说孔子认为即使自己的仁不圆满,但是如果志于仁,则做事为人就不会作恶了。
什么是志呢?根据《汉语字典》,志作名词,属于形声结构。从心,士声。战国时“志”从心、之,之亦声。意思是心之所往。其本义为志气、意愿,亦谓心之所向,未表露出来的长远而且大的打算。《说文解字》解释“至,意也”;《国语·晋语》释志为“德义之府也”。《论语·学而》说“父在观其志”。《孟子》则曰:“夫志,气之帅也。《荀子·解蔽》说》“志者,臧也”。《毛诗序》又说:“在心为志。”志作为动词,意思是有决心、有意志于什么,专心于什么。《论语·为政》就有“吾十有五而志于学”,此处志于仁与志于学属于同一用法。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果一个人决心以仁为本,把仁道作为处事做人的根本,那么,就不会做恶事了。”
什么是恶呢?《说文解字》说“恶,过也。”《周易·象传》有“君子之遏恶扬善”语;《荀子·王制》则说:“元恶不待教而诛”。古代有十恶不赦之罪。仔细体悟孔子“苟志于仁矣,无恶也”的思想,其意义就应该是:“如果一个人有决心行仁道,则不可能犯什么大恶之罪了。”其实,生活中行仁道、做仁事才可能是整个社会和谐安康幸福,否则的话,人人无仁道可行,仁事可做,世弊就会丛生。正因为没有十全十美的社会,正因为有多元价值存在的可能,甚至现实中有各式各样的生活样态,所以儒家不求人家报德,以直报直即可,人人行仁道,生活中可能因无知而有过,却不至于主观生恶、戕害生命。如果说某高校大学生药某开车撞人致伤是过,但是拔刀杀人就是恶,无论药某说什么,都不足以抵命。甚至药某的某些同学还联名保药某,足见这些人多么麻木不仁,多么不义,违背社会公正的大义试图维护个体的江湖义气即是不义,何有仁在?正因为药某寡仁少义才使得类似“他爸是李刚”的悲剧一再上演。这不是西学心理学能够解决的问题,解释的问题,而是从家庭到社会学校缺失“以仁为本”的教育所致啊!
朱熹说:“其心诚在于人,则必无为恶之事矣”就是这个道理!朱子引杨时的话“苟志于仁,未必无过举也,然而为恶则无矣。”古今同理,学校不教育学生做人的道德底线,家庭缺乏道德关怀,社会以缺乏道德的做法为个性,以唯利是图为创新。那么,现在的大学生怎么会兴仁感恩呢?感恩教育不是徒具形式,而是要发明人的仁性啊!《论语·里仁篇》读后感
第六章 子曰:“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
本章主旨在于劝人好仁,行仁道,成为真正的君子。分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是“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第二层次是“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第三层次是“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第一层次是陈述句,孔夫子讲了一个事实即他没有看到自我标榜好仁、恶不仁的人。这里的好和恶是动词,表示喜欢和讨厌。其实自我标榜某某某某的人,往往不是某某某某的人,往往那些不标榜什么的人才是什么样的人,这就是生活的辩证法。这句话就是说“我没有看见过喜好仁道,厌恶不仁的人。”现实中人人都是平常,人们也无法直观地看见这个人人格高尚,那个人人品低下。事实上判断一个人关键在于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是否符合判断者的价值标准。儒家的价值标准就是仁义礼智信等等诸方面的儒家精神。儒家在承认现实存在的前提下,高扬人的主体性,提升人的精神境界,身体力行地为民服务。所以在第二层次上,夫子就说好仁者,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高尚的了,没有什么比好仁更好了。君子成仁这是人的最高境界,而恶不仁就是为仁,不要使不仁的一些做法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个层次说明了儒家的价值诉求在于日常的行动,以仁道指导人生实践。第三个层次是孔子的谆谆教诲,耐心的鼓励。意思是说:有朝一日人们决心致力于仁道的生活,我还没见到没有足够的力量的人的。也许有力量不够的吧,但是我没有见到过啊。还有一种说法是说,颜回三月不违仁,普通人如果一日不违仁,还是可以做得到吧!
孔子的两个“未见”解释了仁者如众,长于生活,不离生活,提升生活的个人努力。仁者爱人是需要身心功夫的。今天为人者、为官者如能守仁如即,爱仁如身,社会的公平正义不就容易实现了吗?
所以,朱熹说:“夫子自言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盖好仁者真知仁之可好,故天下之物无以加之。恶不仁者真知不仁之可恶,故其所以为仁者,必能绝去不仁之事,而不使少有及于其身。此皆成德之事,故难得而见之也。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言好仁恶不仁者,虽不可见,然或有人果能一旦奋然用力于仁,则我又未见其力有不足者。盖为仁在己,欲之则是,而志之所至,气必至焉。故仁虽难能,而至之亦易也。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盖,疑辞。有之,谓有用力而力不足者。盖人之气质不同,故疑亦容或有此昏弱之甚,欲进而不能者,但我偶未之见耳。盖不敢终以为易,而又叹人之莫肯用力于仁也。此章言仁之成德,虽难其人,然学者苟能实用其力,则亦无不可至之理。但用力而不至者,今亦未见其人焉,此夫子所以反复而叹惜之也。”
《论语·里仁篇》读后感
第十章 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此章重点在于说君子所言所行、所作所为的标准就是一个义字。谁是君子? 君子是孔子时代的士大夫,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身份至少也是属于士了。可是在礼崩乐坏的那个时代,传统意义身份的君子真能按照君子之礼处事待人吗?不一定!所以身为君子,其处事标准就成了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凸现出来!对于这个问题,孔子首先关注的是天下,“君子之于天下也”,也就是说,君子所作所为是关乎天下百姓的事情了。《说文解字》说:“适,之也”,是宋国、鲁国的话。清儒段玉裁曰:“往自发动言之,适自所到言之。”《尔雅》解释:“适,往也”。此外,适还有其他的意义,如嫁等意思。按照“无适也,无莫也”这个句式结构,“适”与“莫”相对,相反相成。“莫”作为副词是否定的意思,如:莫能得(《史记·魏公子列传》)、慎莫留(《玉台新咏·古诗为焦仲卿妻作》)、莫能守(《墨子·公输》)。莫还可做名词、动词用,如羡慕等意思。尽管“适”和“莫”可以互文见义,然而由于词义的歧义性,在《论语》成书后这句话就有许多不同的解释了。而“比”字义变化不大,如比肩之比。更民间说法更为亲切,如:比一比,看一看,即是拿什么做标准比量的意思。
朱熹《集注》说:适,专主也。春秋传曰“吾谁适从”是也。莫,不肯也。比,从也。谢(谢良佐)氏曰:“适,可也。莫,不可也。无可无不可,苟无道以主之,不几于猖狂自恣乎?此佛老之学,所以自谓心无所住而能应变,而卒得罪于圣人也。圣人之学不然,于无可无不可之间,有义存焉。然则君子之心,果有所倚乎?”
明儒蔡清沿用谢氏之说,说:“言君子于天下一切之事,初无必为之心,亦无必不为之心,顾义之所在。何如而惟义是从耳?如理果当为则为之,理果不当为则不为。义者,事理之所宜也。义果当行则行,其行也以义,非吾有心于行也。义果不当行则不行,其不行也亦以义,非吾有心于不行也。若有心于行则是适也,有心于不行则是莫也。此三句语势要相连说,言无此二者只有一义耳。无适无莫不是住语处。若无下一句,亦不成说话。无适无莫不必言先有云云。只是应事时节?事之理合。如何便依道理处之?吾一无容私耳。适是偏这一边,莫是偏那一边,义之与比。又不是两边都要有,看理在何边?理在这边便一向这边去,不复顾那边。理在那边,便一向那边去,不复頋这边。若从两边取,便是子莫之执中矣。此正所谓时中者也,此正是不任情而任理。比,从也。与比者,与义比也。谓只倚在义一边去,如倚靠之倚。义之与比,事事到面前都元自有一个义在,不用外面讨一个义来应他,但吾以心制之而已。
清代刘宝楠《正义》曰:此章贵义也。?(适),厚也。莫,薄也。比,亲也。言君子于天下之人,无择于富厚与穷薄者,但有义者则与相亲也。
其实,这个义只是知止后的一种符合礼制的关系,如君臣有义。而在现代法治社会中,在调整人与人之间关系时,也存在着一种义,这个义首先是人人自由平等,在国家法制面前人人应当具有的契约精神。其次,在遵守法律、维护社会正义的前提下,人与人相互应有的一种担当和信任。最后,义是一种人之为人的现实主体道德自觉的品质。
《论语·里仁篇》读后感
首先、《里仁》第十八章 子曰: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
本章旨在讲子女与父母的家庭关系。几谏是关键词,《说文解字》云:“幾,微也,殆也”。《易·系辞》有语:“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又云:“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说文解字》解释:“谏,证也。”《楚辞·七谏序》有语:“谏者,正也。”《周礼·司谏》注:“谏,犹正也。以道正人行”。事父母几谏就是侍奉父母要孝敬,如果父母有错,则要委婉地劝说父母,即使父母不听劝谏,也要保持对父母的孝敬,不要违背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礼仪,实实在在地侍奉父母不要心生埋怨。
钱时曰:《融堂四书管见》卷二:“迎其未形,便当救止。既形则过,已显无及矣。微察其不然,便不敢拂。才拂则意已伤,难再进矣。既能如此委曲,又须劳而不怨。所谓怨者,非必形之辞色也。心之隐微稍有不足,便不可为人子者,所宜深体。”
《朱子语类》卷二十七“问几,微也。微谏者,下气、怡色、柔声以谏也。见得孝子深爱其亲,虽当谏过之时,亦不敢伸己之直,而辞色皆婉顺也。‘见志不从,又敬不违’才见父母心中不从所谏,便又起敬起孝,使父母欢悦。不待父母有难从之辞色,而后起敬起孝也。若或父母坚不从所谏,甚至怒而挞之流血,可谓劳苦。亦不敢疾怨,愈当起敬起孝。此圣人教天下之为人子者,不惟平时有愉色、婉容,虽遇谏过之时,亦当如此。甚至劳而不怨,乃是深爱其亲也。曰‘推得也好’又云‘又敬不违’者,上不违微谏之意,切恐唐突以触父母之怒;下不违欲谏之心,务欲置父母于无过之地。其心心念念,只在于此。若见父母之不从,恐触其怒,遂止而不谏者,非也。欲必谏遂至触其怒亦非也。南升”
可能当下的社会,夫子关系、母子关系最难把握,父慈子孝的儒家伦理也很难被现代人所接受,如果拿朱夫子的标准去约束现代人,许多人会认为是强人所难、迂腐之至。其实,无论是春秋战国时代,还是宋明时期,儒家在把握父子、母子的关系时无非是一个敬字。无论是父子、母女关系,还是父母子女关系,都是一面镜子,照在不同的角色身上,自有不同的伦理价值在那里。当一个人脱离家庭,心中不再有家庭的观念时,家庭成员的那面镜子便不复存在了,家中那份敬也就没有了,或许变成了公民的责任和义务,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如那份敬来得亲切。正因如此,我们的文化才有了一份从容、一份深沉、一份历史的使命。
第五篇:《论语》读后感
读《论语》有感
《论语》是儒家学派的著作,集古学之精髓,融前人之精华。它记录了孔子与其弟子的言行。其中很多言论颇具哲理,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其中,孔子的言行论述了孝道、忠义、治国、礼仪,为历代君王和众多名人志士所推崇,成为中华几千年来不败的思想主流。他的思想言论不一定与我们今天所处的时代相吻合,也不一定符合我们这代人的思想观念,但对于影响了几千年的中国文化的经书,它的研读价值不容小觑。
在论语中,不难看出,孔子很重视以下几点内容:
一、儒家看重“孝”,儒家讲究孝道,使孝成为中华民族的最初的传统美德,流传千年,也有很多关于孝的名言,例如: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事父母能竭其力;”等。前面一句讲了什么是孝,同后句“事父母能竭其力”有些不同。他们认为虽然能为父母能用尽自己的所有精力,但在社会上做事,做了贪污或抢劫,触犯法律,使父母担心、忧心,这也不能算是孝。父母都希望子女比自己强,具有良好的品德,这是父母教育子女的出发点。所以为父母提供丰厚的物质不是孝的根本,如果能够按照父母的意愿、教诲行事做人,对得起父母才是真正的孝。这种孝道,成为中华民族的美德之一,流传至今,虽然在今天的人们的思想观念中褪色,但并没有完全的丧失,对其讲孝是非常必要的,让他们明白孝是为人之本。让
他们继续弘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和优秀文化,让世界看看五千年不是浪得虚名,让他们体会论语中孔子的伟大和高尚。
孔子喜欢重孝的人,他的弟子有很多重孝的人,如:子夏,曾子等都是有名的孝子,正因为有了孔子,他们也找到了自己自身的价值。孝,在这代得到了最深刻的含义和解释。从而,孝,一直流传至今,虽然不那么明显,但至少还不是荡然无存的。
二、儒家注重“忠”,在儒家文化中,“忠”占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事君,能致其身”,儒家看重民心,看重仁义,但也没有不在乎忠义,在他们看来,“忠”并不比民心、仁义轻,在儒家的那些大家看来,为一个君主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的有声有色,鞠躬尽瘁,甚至为了君主可以付出一切,付出生命的。
就因为这些历史上有好多为了自己的君主付出一切的人,比如说诸葛孔明,文天祥,他们,到最后心里一直都是怎样辅佐自己的君主,怎样让自己的王朝强大,去统治一切,虽然,都失败了,可是,他们的气节,他们的忠义,他们的傲骨,一直长存于天地,以致影响着很多的人。到现在,一切都是钱说了算,什么忠义,什么气节,早就荡然无存,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做,什么错都能犯,在我们这个年代,我们更加应该提倡的是这种忠义,这种气节,可是又有谁去做呢?
三、儒家在意“礼”,在论语中,虽然没有明确提出,但在孔
子的主张中我们明确的发现,孔子重视周礼,提倡等级观念制度,主张恢复周礼,回复等级制度。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子曰:“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也,宁固”。有子认为,和是礼的基础,而礼是统治的根本,要严格的按照等级制度,才能有一个相对稳定的统治。
恢复周礼,在儒家思想中是一个瑕疵,也在以后的历代统治王朝植入了一种等级分明的基因,成为中国几千年来封建社会的根本。在我们这个时代,应该提倡礼,但提倡的不应该是等级观念,而是一种礼貌,一种关怀。
读了论语,让我思绪万千,我见识到了中华民族的伟大,见识到了中国古代文化思想的精华,更让我明白到了发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思想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