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续写《边城》
续写《边城》
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多少个端午。那双依旧水灵的双眸不知回望了多少次二老离去的那个船口。翠翠依旧无力念叨着“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这么久过去了,“明天”成了翠翠守望船口的勇气。
这天是端午,是翠翠那颗青春萌动的心开始的日子。爷爷死后,翠翠仍依靠着渡船为生。这也许能使她觉得爷爷并不曾离开,每天清了嗓子高歌也许能使她暂且忘了二老离开的悲伤。今天一早翠翠便渡着船到了边城,过大河边去,只是不是看划船。河边依旧站满了人,四只朱色长船在潭中滑着,龙船水刚刚涨过,河中水皆绿色,天气又那么明朗,鼓声蓬蓬响着,翠翠抿着嘴一句话不说,心中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悲伤。河边的人更多了一点,各人皆尽张着眼睛望河中,黄狗不在身边,爷爷不在身边,二老不会再在这里相遇,她不会再为了看划船而与爷爷丢失。面容没有一丝血色,依旧在河边站着,来往的人有时会不小心碰到翠翠,只是她,像雕木一样站着。
一场暴雨不邀而至,从河边到河对岸,并无太多便宜,既看不见倾盆大雨,也不见多少狼藉。
分不清哪里更危险,直至天幕暗下,雨滴渐微小到看不见,翠翠才有勇气逃出早被雾气浸没的河两岸,到吊脚楼上。
“爷爷,那个人去年送我回家,他拿了火把走路时,真像个喽啰!”翠翠绷紧的脸有了一丝弧线,那时候她还年轻。爷爷为了探翠翠,耍了心,一句话便可以把翠翠羞红了脸。夹杂着雨的空气,有些粘腻,并无想象中的舒畅,翠翠依然喘吸闷气。
河边,人很少。慵懒的船依然成群却孤零零的坐着。看见河里还有那些因为突降大雨而没有被抓的鸭子,因为雨变得欢快。听到风与速度争斗发出“呲,呲...”摩擦声,风输得有些痛侧。
翠翠一声蹉叹,发现自己嘴角向下,样子不堪。原是为何? 大概,不快乐。
此时她想冲出雨带,朝着河里奔去。她想念黄狗,想念爷爷,想念那个带给他欢乐与悲伤的二老。
暴雨时,池塘里,鸭子会因雨水舞跃,还是会因一波波莫名翻腾的浪而疲惫,答案无从而知,就如悲伤与否答案一样,很难讲。翠翠想,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如停船一样,一直很安静。这是不会发生的念头,只是有时候,有点累。
雨停的时候,顺带着几丝太阳光,就像年前的翠翠,好奇的探出脑袋。太阳只有在日出或日落时才变得温柔,脸红的把人们都映红了,大概是想到可以见到月亮,他羞红了脸。红脸太阳的娇羞很有美感,即使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一阵柔情气息,翠翠喜欢晒日落。于是每天等待二老,等待日落来临,就像太阳红着脸等待与月亮相视一笑。已近傍晚,伴着一缕黄昏的余晖,路人已经开始纷纷寻找晚饭,因为雨而没被抓到得鸭子也有了各自的归属。
“顺顺家的二老回来了”。“二老”翠翠一听这她等了多年的字眼,立刻惊住了。又有了担心。他好么?他平安么?他...娶妻了吗?一下子好像遁入了黑暗。“可不是嘛,听说是昨晚上到的。”
“唉,可惜了。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却没了一条腿。他还年轻啊。”一旁两个渡船夫遗憾讨论着。
“对呗,还生了个小子,看着有5、6岁了。”有船夫说。“断了腿!!!!!!!生了儿子!!!!!”这些字眼犹如霹雳一般深深撞击翠翠原本喜悦的心。翠翠不知道悲还是喜,脑袋像缺了氧没法运作。离开的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会断腿?为什么娶了妻生了子?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又在这个时候回来?翠翠有很多话想问二老,又害怕了。
回到家已经是日暮时分,这样的时刻不知是昼还是夜,太阳和月亮在此刻彼此深望着,难以相见的诉说,天昏也地暗。眼睛染上疲惫,心还醒着。变成风逃离时,看见二老的身影在空中紧抱着翠翠,就这样一点一点,从指缝间流逝。风离开空气?千回百转,逃不过流逝的呼吸。
想念随着不安顺着血液漫漫蔓延,灯光昏着头,眼睛模糊了视线。翠翠一个人经历了春夏秋冬,婉拒了一段又一段在外人看来美好的姻缘,为的就是等今天。仿佛,一切都止于仿佛。翠翠爱的二老,每一次在船头深深凝望,在风里却从未闻过二老的味道。二老是真切的吗?翠翠坐在窗台边,顺着月光望着天,数着星,伺机忘掉缠绵多年的情思,却不知该单数还是双数。她醉了,也许来一杯醇酒会令她清醒,令二老真实存在。
多年来,一直浅尝涩忆,相隔千里一念牵。或许翠翠跟二老的爱是注定,毋需逃离,心随天命。
今天媒婆才来说的一桩婚事,翠翠顺着人情考虑了一天。爷爷生前就希望看翠翠成为扑粉满脸的新嫁娘,现在翠翠的心里已经有了计算。
清晨还不见阳光的时候,翠翠就已经醒了。确切的说是没有入眠。翠翠算是娇柔的凛冽女子,柔软却不软弱。硬撑着,等媒婆过来了结此事,大呼一口气,空气中有寒,还有清醒。
雨点开始飘洒,雨中弥漫雾气,多少有些朦胧,已经听到主妇们的锅打声。一到下雨翠翠就喜欢倚在窗边,听着零散雨滴轻敲窗柩,声音矜杂而清脆,并无节奏却好听。雨像是多愁善感之化物,潜移默化,常令翠翠忍不住思绪。翠翠忍不住想,这些雨会伤感吗?也许它想变为雪,多一刻停留在空中,看清你的面孔。
翠翠答应了那桩婚事,并且要求早日完成仪式。事情已成定局,她给自己选择这条路,不想再徒加伤感。
接下来翠翠没有见过二老,只听路过的船夫说二老回来后极少出门,儿子倒生的活泼,一家人其乐融融。翠翠也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二老的妻子人如何”翠翠心里想着,即使有阵阵纠痛。剩下的便只有祝福了。
成亲的日子很快到了,对象是个有家族产业的做船生意人。翠翠的家中,远处有吹唢呐的声音。旁人早已帮她梳妆完毕,披上红盖头,做待嫁的新娘。
那迎婚送嫁的喜轿伴着轿夫显得异常欢快。四个强壮乡下汉子,一顶空花轿,一个穿新衣长相结实模样的青年,另外还有两只羊,一个牵羊的孩子,一坛酒,一盒稵耙,一个担礼物的人。周围站满了前来凑热闹的老人、孩子。看不到的,还爬到屋后塔下去眺望。就像当年的翠翠为了看人婚嫁一样,只是这次婚嫁的对象是翠翠。
翠翠成了朴粉满脸的新嫁娘,爷爷不会为她唱《嫁娘曲》。翠翠不悲也不喜,承载多年的情思将终于此。只是那个她念了多年的二老至今没有再见过。想着,心里有一阵欣动,终于,终于有人可以带她走出她一直所疑惑,他人所不理解的情感。
翠翠坐上了那顶喜轿,烛灯下,新郎揭起了盖头。
翠翠不再渡船,偶尔经过二老离开的船头时会驻足,再离开。她有了疼她的丈夫,可爱的儿女。听人谈论嫁娶时不再羞红了脸。
边城的故事还在继续。我在岸边,你在船上。等船靠岸,不知是途径还是驻留,是结束亦是开始。你,我,们。
第二篇:《边城》续写
《边城》续写
《边城》续写1崖上的虎耳草生生息息了三五次,也渐渐地往高处长,以至于翠翠摇着小船从山崖过时,伸手再也够不着它们了。
翠翠一手扶着膝,倚着那块早已冰冷的石头,望着对崖呆呆地出神。黄狗乖乖地偎在翠翠脚边,任由翠翠搂着它的头。
整个溪上都弥漫着淡淡的乳白色的薄雾,轻轻地浮着。那个“明天”会回来的人会回来吗?翠翠在心里面不知道念过多少遍。翠翠轻抚着爷爷留下的那支芦笛,真想像爷爷那样吹上一曲,可无论试了多少遍,总吹不成整首整首快乐的歌,倒时常吹出些断断续续的忧伤的调子。她记起爷爷似乎说过,做这芦笛的,一定是个不快乐的人……
月亮升得很高,光华也似乎较以前柔和了。溪水一如既往地静静地流淌不息,似乎是赏景的旅人,闲闲地,路过每一寸溪面。层层乳白色的薄雾,缓缓地升起,在溪面上优雅地随风飘动着。翠翠轻轻地哼着歌,唱到动情处,声音居然也提高了几分。山间本就寂静,这歌声并没有增添多少热闹,反倒衬得这山这溪水更加寂静了。一直沉默的对面山崖上忽然传来一阵歌声,翠翠一愣,这山中,除了她,原本没人家住啊?对崖上的歌声依然在继续,很动情。翠翠细细地听着,心里霎时兴奋了:这歌,这声音,竟是那么熟悉,仿佛在曾经的梦中听过多遍了。翠翠小心翼翼地听着。
不觉已是深夜,翠翠楼着黄狗的头,倚着石头居然睡着了。梦中她似乎又听到了对崖上的歌声,随着它轻轻地在各处飘着,白塔、菜园、渡船……梦境中,翠翠又把船划到对溪山崖边,伸手摘下那一大把的虎耳草,叶子顶大,恰似一把庇护着她的伞。
“过渡!过渡!船家!”对岸有人喊。
“来嘞!”翠翠来不及细细地梳洗,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匆匆奔下河岸去,解了渡船。黄狗也紧紧地跟在翠翠身后,上了船。划了一段,黄狗似乎看到了令它感兴趣的什么,兴奋地向着对岸大声地叫了起来。“叫什么?小心吓了过渡人!”翠翠喝道,眼不经意地瞟了对岸一眼,刹时却呆住了。心里那个默念了无数遍的人,现在却就站在对岸!翠翠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撑篙的手稍稍停了一下,下意识地拢拢头发,又拉了拉本就齐整的衣角……
翠翠撑篙再行时,却故意放慢了速度,长篙拍水的哗哗声也小了。
到岸了。黄狗率先上岸,对着翠翠摆着尾巴。
“翠翠!”二老迎了上来,叫了一声,有些兴奋,似乎神彩飞扬。
翠翠一看果然是二老,慌乱地系好缆绳,转身正想回应,却见二老身后闪出一个娇美的女子:白皙的面庞,顶好的身材。她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女子走过来,盈盈地对她笑。一双丹凤眼,小巧的樱桃嘴优雅地弯成好看的月牙儿形。
“翠翠,她叫凤人。”二老拉过女子的手,与翠翠介绍。
“翠翠,你好!我常听傩送说到你。”凤人礼貌地与翠翠问好,脸上仍笑意盈盈,仿佛天生就有一副灿烂且温柔的笑脸,着实招人喜欢。
翠翠垂手立着,一时有些慌乱,但脸上马上也有了笑意,轻声地说:“上船吧!站久了,你们该累了!”
二老扶凤人上了船。翠翠撑篙,背对着他们。望着那片看似平静却日夜不息的流水,翠翠心里有点不知所措。
二老一路只与凤人低声说些什么,惹得凤人笑声连连。凤人似乎是怕那只黄狗,只是紧紧拽着二老的手。翠翠也不好打搅,竹篙拍水发出轻轻地叹息。
划到山崖下时,凤人突然大叫起来:“傩送,看啦,好大片的叶子!”
二老没作声,似乎没弄明白凤人指什么。
“那是虎耳草呢!”翠翠替二老解了围,眼直直地盯着那些叶子。“凤人,我给你摘一片下来吧。” 二老这才如梦初醒,赔罪似地说。
二老让翠翠把船停妥,顺手摘下那片最大的径直递给了凤人。凤人兴奋地孩子似地笑了。那片虎耳草在翠翠面前晃了晃。
“翠翠,你要不要?我要傩送也摘一片给你挡挡太阳吧!”
“不要了,我还要掌篙呢!”翠翠说。手中也丝毫不怠慢。
翠翠不再说话。她心里有一些凄凉,那些她在梦中摘了无数次的虎耳草,如今竟由二老亲手送给了别的女子。
送走了二老和凤人,翠翠丢下渡船回家了。她紧闭着门,却单开着那扇对着对崖的窗。心里有许多的不甘心,却又觉得无路可走。
“翠翠!”大约傍晚时分,对岸有人叫。翠翠听清是顺顺伯伯的声音,在屋里磨蹭了半天,才下到河滩,撑船慢慢地划过去。
“翠翠,哭了?怎么了?”顺顺上了船,看着翠翠红肿的眼睛心疼地问。
“伯伯,没有事。”翠翠低下头,就去拿竹篙。
“翠翠,是你早上把二老他们送过来的吧?”
翠翠没有做声,只是划她的船。
“翠翠,二老和凤人这次回来,过几天又要下滩去。听说凤人还是二老的救命恩人……”顺顺说到这里,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又说,“翠翠,伯伯把你当女儿待……”
翠翠想起今天早上的情形,心里明白了一大半。她尽量不使自己哭出来。低着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伯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委屈,“我没事,我喜欢一个人过。”说完这话,她便紧抿着嘴,转过头,去看远处高低起伏的群峰。
顺顺多少也明白几分翠翠的心思,只好叹口气说:“翠翠,有困难了就找伯伯……”他走出了一截,又忧心忡忡地回头望了望翠翠,她依然还站在船头对着溪水。
好一会,翠翠才缓过神来。黄狗在她身边已多时,感受到主人的极不开心,因此它更乖地伏在翠翠的脚边。翠翠忽然想大哭一场,失去爷爷和二老的痛一齐袭来,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吃不消。
夏夜的雾气很重,叶尖儿上,草叶上,每一片几乎都悬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只是,在这月光朗朗的晚上,天上的星星也许是由于害羞而并不露脸,空留地上的露珠孤单单地闪动。偶尔,有徐徐的轻风从竹篁里过来,便听得一阵窸窣,间或也有被惊醒的竹雀轻轻地歌唱……
翠翠在黑暗里摸出了祖父的芦笛,开门出去了。黄狗摇着尾巴,一步也不离开它的主人。
翠翠坐在石板上,石板大约是由于白天受了过多太阳的照射,此刻依然有点儿热热的感觉。翠翠摸着石板,心里想起了爷爷。她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于是便用手使劲地抹着眼睛。
“爷爷,我吹芦笛你听好不好?”翠翠喃喃地说,把那枝小小的芦笛放在唇边。她吹的还是爷爷那晚唱的歌。翠翠吹了一遍又一遍。芦笛声在空旷的山谷久久地回荡,也和着静静的溪水,流向远方……
轻柔的风一阵阵翩然而过,偶尔,也撩走了些雾气。夜深了,大地这才现出稍稍的凉意,半圆的月儿却早已经不住这冰冷寂寞的侵袭,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露水变得格外的沉重,纷纷从草叶尖上滑落,翠翠和黄狗的身上也落了不少的水汽,变得稍稍有些湿润了……
第二天起,溪边摆渡的只有顺顺,再也没有看到过翠翠和她身边的黄狗。总有一天崖上会再次响起熟悉的笛声的。人们却这样想。
《边城》续写2又过了几个端午节,至于是几个,记得不太真切了。修好的白塔,翠翠继续驾着那渡船,默默地送迎着一批批渡客。过渡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看到这个活脱脱的大姑娘,都感到会心的美好,却也免不了一两声叹息。落日的余暧,洒在白塔顶上,也洒在爷爷的坟上。翠翠在没人过渡时,仍旧喜爱坐在岩石上,忆起爷爷曾唱的几支小调。想着想着,顿觉一阵悲凉。河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看着远处屋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望向河滩方向,又陷入一阵迷惘中……
“汪汪……”黄狗摇着尾巴,望着翠翠。河对面有人喊渡,于是翠翠跑下岩石。原来是马兵:“。端午节快到了,顺顺让你去他那吊脚楼看赛龙舟,去吗?”
翠翠眨了几下眼,犹豫了下,说:“可这渡船……”
“我早安排好了,让个兵过来。你就去吧,都几年了,天天在这守着,到城里看看去,再说,既然顺顺开口了,你就别再说什么了。今年的鸭子可是又肥又大,顺顺可留了几只。你去了后,顺道提回来……”马兵看着一语不发的翠翠,心里也意识到了什么。可这也是顺顺让自己来的,得把话说清楚,也怕翠翠不去,连忙说了些好话。
翠翠低着头,嘴巴动了动,若有所思地挪上渡船。顺顺看着渡船把水推开,河面上泛起阵阵涟漪,倚在岸边消散殆尽。
月色如水、远山传来狼的嗥叫声。翠翠躺在大岩石上,想起那个在船头熟悉的身影,在脑海飘来荡去的。但想起天保的主位,一颗心仿佛掉进胡同。
二
到了正日,翠翠吃过早饭,就下水拉渡了。远处那迷人的鼓声,附近村庄里的人都陆续赶城去。到了午后,人骤然多了起来。那个派来的壮兵来了后,翠翠就带着黄狗进城了。
走在潮湿的青石板上。翠翠看着一个个负着竹筐的人从她身边走过,或是满筐的货物,或还不满周岁的小孩。黄狗似乎也比平时安静了一些,也许是感受到翠翠的怅然。路上自然遇到不少以前和爷爷相熟的人,看到翠翠进城了,笑着说:“该去走走啊,顺顺在打牌时念叨你啊……”看着他们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翠翠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被说中了心事,连忙点点头快步过了。
船早已下了水,三四条在水中练习着进退。岸边也已经围满了人,顺顺看到吊脚楼下的翠翠,连忙唤人把她领上来。
顺顺笑而不语,翠翠见顺顺不说话,心里自然有点奇怪。叫了声顺顺爷。顺顺让翠翠坐到了最前排的位置上。不多久,龙舟赛也就开始了。
炮声响后,几条与河取齐的船,箭一般地向着方向划来。不一会,其中两船逐渐领先,船头打鼓的人叫着喊着,摇旗指挥进退,一条船箭步领先,指挥的那个人头戴红头巾,指挥若定。就在冲刺那瞬间,人们冲到前面,翠翠因为个子比较小。被挤到了最后。等她又挤回前面时,那个戴红头巾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翠翠心慌意乱地跑下楼,河中已经放了几十只瞟肥的鸭子了。马兵看见了翠翠,连忙跟上说:“去,去拿鸭子呀。”可翠翠心思根本不在鸭子身上,心里只想快点回到渡船上去。
马兵又追上抓住翠翠说::“去拿鸭子啊……”
翠翠只是一个劲地向渡头跑去。
三
刚才翠翠不顾一切地回到了渡头边,把渡船拉了回来,跑到爷爷坟前,哭了起来。到黄昏时,翠翠哭累了,喝了几口水,然后走到渡头边对今天帮摆渡的兵说:“辛苦了,我来摆,你先回吧。”那个兵去屋里喝了口水,翠翠又道谢后,把屋后新拔的玉米送与他几个,就回了船上。
进城的人多留在城里过夜,只有陆续的几个人赶回去。黄昏的暮霭,河面上一团雾气。翠翠看着发暗的河面,又想起那个戴红头巾的男人。
“呷呷……”几声鸭叫,翠翠一个激灵站起来,想起马兵说过的鸭子,以为是他把鸭子送来了。但奇怪的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河面上缓缓的游过来几只鸭子。翠翠跑到岸边,想看清楚究竟是什么回事。
就在一瞬间,河中居然有个人窜上来。那红头巾首先出水,接着一张满是水的脸也上来了。
翠翠吓得转身就跑,那人喊了一声“小心大鱼把你给吃了……哈哈。”
翠翠回过头,“是傩送吗?那个人终于回来了吗?”
黄狗在一边汪汪地叫着,翠翠站着一动不动。傩送,是他,就是他。
傩送经过几年的历练,皮肤黝黑而有光泽。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望着翠翠,一把把翠翠搂住了……
四
原来,刚才傩送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去找翠翠。之前在河滩时,一个当地人告诉傩送翠翠的近况。爷爷死了,翠翠接管渡船,每天坐在石头上发呆,等着他回来。又帮马兵把一封信交给了他。从唱歌事件到天保的死因作了解释,与老船夫并没直接关系。又明白了老船夫对翠翠的用心良苦,感到当时自己的意气用事,心里感到深深愧疚。但又不知道翠翠是否愿意见他,适逢端午节,就赶回来,对父亲说:“若是龙舟赛我能得第一,就去找翠翠,并接管渡船……”当然,即使傩送得不了第一,父亲也会坚决要傩送找翠翠的。
在赢得比赛后,原本想找翠翠的傩送,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让马兵以送鸭子为由,把翠翠引到河边。但没想到翠翠一下子就跑了。后来实在等不及了,就连忙提上鸭子去找翠翠。
在傩送的真情感动下,翠翠原谅了他。在成亲后,傩送接管了渡船,过着平淡的日子。白塔下一对夫妻你亲我爱,幸福美满。
《边城》续写3在湘西那个风光秀丽、人情质朴的边远小城里,青山依旧,绿水如故,只是往日竹林里深情的对歌早已成为过去,每年一度的龙舟赛也不似往昔一般热闹非凡。
翠翠依然在苦苦守候:一年,两年……茶峒的人来来往往,翠翠就像是个人事变迁的见证者,固执地等待那张熟悉的身影,可她期待的那个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风将翠翠从一个花季少女吹成了一个历经沧桑的妇人。每一天,她都坐在船头上,抱着双膝,抬头望着天上的朵朵白云,眼前总是映出傩送的脸。可闭上眼睛,又想起爷爷、天保……
这样苦涩的日子有没有尽头呢?不如就不想了吧!翠翠把脸深深埋进湖水当中……
某天清晨,人们发现那个总是在等待、总是在眺望的翠翠不见了,她的渡船孤独的飘零在水中,仿佛载着翠翠的灵魂去找寻她心心念念牵挂的人……
《边城》续写4翠翠等啊等,等过了第一个候鸟南飞,等过了第二个候鸟南飞……直到有一天,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艘小船上,缓缓飘来,是傩送!翠翠呆呆地站在河边,像一座雕像一样。那水晶般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这是唯一可以证明她是一个大活人的东西了。
小船越来越近,终于靠岸了。翠翠恨不得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可不知怎的,双脚却迈不开步子。傩送慢慢走来,只是眼睛里不再有曾经的温柔,他冷冷地告诉翠翠这些年来自己的遭遇:因为背负着沉重的心里负担,当年他坐上了去上海的船,因为遇上海风,船只被打翻,多亏及时抓住一块木板,在大海中漂流数日被人救起,才得以生还。救命者正是碾房老板老板的女儿。通过几年的朝夕相处,傩送发觉自己已经爱上了她,所以此次回来就是来接管碾房的。
翠翠愣愣地杵在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流……
《边城》续写5沈从文的《边城》,写到傩送离开了,翠翠继承爷爷的事业,一边摆渡,一边等傩送回来,故事就戛然而止。傩送还会不会回来,是明天就回来还是二十年后再回来,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还是拖家带口?没有结局的结局真是让人懊恼。
当时上到这篇课文,因为没有结局,老师就让我们在作文本上为故事续写个结局。文章中的故事很美好,因此我觉得傩送一定会回来,而且大部分同学也会为他们谱写个完美结局。但我这人一贯怪异,别人写的我绝不要写,而且我爱看恐怖悬疑片,心理十分阴暗,因此我的故事中安排傩送二十年后携着如花美眷回到茶峒,发现翠翠已经死了。
时间太久,我想不起当时具体是写了些什么,好像翠翠是像爷爷一样,雷劈中了大树,树压倒了她的草屋,然后她就香消玉殒了。爷爷年纪大了,让他没了很容易,但是翠翠一个大姑娘健健康康的,如何让她死是个难事。因为她住在水边,我曾想过让她溺亡,但是她水性极好,因此这么安排有些牵强,虽然天保就是这么没了的。最后还是决定让她和爷爷一样死去,有种“宿命”的感觉!翠翠是个好姑娘,我觉得我有点对不起她,没能让她收获爱情,连性命都丢了。
我之所以让傩送娶了媳妇再回来,一方面我觉得傩送当年是因为对于哥哥天保的死十分内疚才远行的,因此即使傩送回来,他和翠翠也无可能了,两个人无论多么相爱,中间隔着条人命,还是自己最亲密兄弟的性命,如何还能在一起?另一方面我认为傩送远离了翠翠,还是有可能会喜欢上别人的,翠翠的回忆牵扯着哥哥的性命,因此傩送选择爱上别人也无可厚非,他有权利选择和别人过上新生活!没有谁一定要守着旧爱一辈子!虽然对翠翠来说很残忍。
傩送回来后发现翠翠没了,这是高潮,也是结局。时隔二十年回来,哥哥没了,曾心心念念的姑娘也没了。他也许会后悔,应该早些回来的,见翠翠一面,和她说说话,将感情说个明白。但回来又有什么用,我和她还能在一起吗?我和她怎能在一起!哥哥天保和恋人翠翠,命运一定要他做个抉择。虽然天保已经去世了,但是有的人就是这样,可以不再爱这个活人,也没法忘记另一个死人。
虽然情节交代得清楚,但当初写作文时只写了发生什么,没写为什么发生,只说是“宿命”。我当时只想着我要和别人不一样,我得让翠翠死。同学说我丧心病狂,老师只在作文本上批了个“阅”。
《边城》续写6那一夜,傩送的歌声震颤了星空,满天的星都为之感动,用歌声轻轻将女孩灵魂托起的男子,因为无比的悔意使他的心冷却了,带着沉痛和内疚,傩送踏上了征程……
如梭的岁月,一日一夜的,穿插而过。
等待,忘了一切的等待,所有的一切都是等待。
茶峒小溪边的虎耳草长了又凋,凋了又长,溪水依旧像从前那样湍急,清澈。小溪边上有一座小木屋,那是渡船人住的,在几年前这里住着祖孙俩,但现在只有一人。
翠翠长大了,黄狗也渐渐老去。在这几年里,城里的乡亲们不止一次邀请翠翠到城里去住,但翠翠一一回绝,她要继承他爷爷的衣钵,帮助人们渡河而留在碧溪岨;也不止有一位男子求人来提亲,可翠翠一一回绝,因为她心里早有了一个不可磨灭的身影。乡亲们也只好随了她,但总会顺道给翠翠捎些城里的物件。翠翠拒绝,却总是推不过乡亲们的一番好意。
“过渡咯!”
“来啦!”翠翠放下手中正在剥的豆,拍了拍衣服上的豆壳,一溜小跑着奔到渡船,把船拉了过去。
“张大婶啊。”
“欸,翠翠,端午节快到了,怎么样?去婶子那吃个粽子,看龙舟去?”
提到端午,翠翠想起了那个还不曾回来的男子,不免有些神伤。
“不了,谢谢张大婶,我还是留在这儿看船吧!”
“那好吧。孩子,真是辛苦你了!别太累了,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和婶子说,知道吗?”
“嗯。”
把张大婶送到对岸之后,翠翠同她道了别,一个人默默地回到了船上,把脚放入水中不停踢水。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流下,滴入水中……
“轰……”端午那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翠翠慌忙从山上往家奔去。奔到家中,浑身湿透。放下背篓,里面是几个香菇和一大把虎耳草,翠翠换了身干的衣服,觉得有些不舒服,便上床休息去了。
“翠翠,翠翠,我来给你送粽子啦!翠翠,翠翠,欸,人呢?”
张大婶摘下斗笠,脱下蓑衣,进入屋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翠翠。
“这孩子就这样睡着啦,那我就放桌上吧!”
“爷爷,我要你。爷爷……傩送,你怎么还不回来……”
张大婶惊觉有些不对,走过去摸了摸额头,赶忙起身帮翠翠盖好被子。又急忙转身出去煎药,端着让翠翠服下。
第二天翠翠睁开了眼,看到了满眼疲惫的张大婶。
“翠翠,好些了吗?”
“嗯。”
“好些了就好,你这小丫头,一个人在这多危险啊!生病了也没人知道。丫头,听婶的话,这渡船就让镇里派别人来守,跟婶子一块儿去城里住好吗?”
翠翠摇了摇头。
“谢谢婶子的好意,不过我真不能去城里。因为,因为我还要等人……”
张大婶想起了昨晚翠翠梦里的胡话,笑道:“你这丫头,我也拿你没办法。那你一个人可千万要小心,知道了吗?”
翠翠躺在石头上,嘴上叼着根狗尾巴草,晒着太阳,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黄狗的叫声吵醒了她,只见黄狗朝着对岸狂吠。
“狗,狗,你叫什么叫,不许这样子。”
翠翠往对岸看去只见一个人站在对岸。翠翠觉得有些奇怪,那人不叫她渡船,就这么呆呆地站着。
“难不成是个哑巴?”
翠翠走向渡船,把船拉到了河对岸。那人走上了船,默默地站着,喉头上下动,眼中也有点点泪光,翠翠看这个人觉得有一丝眼熟,却又不敢确定是谁。
“翠翠,是我!”
翠翠捂住了嘴,她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在月下唱歌将自己灵魂托起的男子,那个让自己思念的人,那个让自己苦苦等待了这么久的人,此时此刻就站在自己眼前。
眼泪从脸上流下,翠翠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说起,只能默默地留泪。傩送也眼泛泪光,支吾了许久,却又停住不语。过了一会儿,傩送才张口:“翠翠,我……我来接你回家。”
“嗯,我们回家……”
眼泪还在淌,翠翠却笑了。这一刻,日日夜夜的等待和委屈都消失不见了。
许多年后人们常在碧溪岨那听到歌声,那是一位男子唱给他身旁女子的,人们也常会在溪边看到夕阳下女子将头靠在男子肩上,而他们身边一直黄狗趴在那。溪上,一只渡船静静地漂在水上……
《边城》续写7茶峒。小溪边。
霞光渐渐铺满了一整片天,水鸟飞了又息,羽毛上闪着熠熠的光,和小溪粼粼的水波一样。
翠翠撑了船,慢慢荡回渡船头,没注意这玫瑰色的光又落进她眼底。爷爷走后每一天的黄昏,没人乘船,也还未见着杨马兵的这段时间,天地于她总格外空空荡荡。
又一会儿,近了渡船头。那儿正巧有个过路人,早知道茶峒这撑船的小女儿生得好,见了她模样很有些轻佻地笑:“呦,谁家那么俊俏的小媳妇儿啊?”湘西人是自以为这话说的巧,从不顾忌的——人的好看是天赐下来的呀!翠翠不羞不恼,轻轻巧巧地一笑,撑船过去载了那人来。
边城浅浅淡淡的山和淡淡浅浅的水揉进她流水般的年华中,这一笑竟也自有水波荡漾的美丽。
她又不自觉想起了傩送,轻声哼起了歌——他到底是染坊和渡船都没要,奔自己的天去了。但不管这个人是明天回来亦或永远不回来,日子总该奔着长远过下去。
春天就快来了,白塔上的积雪也化了,她早上还看见塔尖露出来了,闪着光呢。
翠翠的歌声随江流越飘越远,无人应和。于是便显得越发孤寂且薄凉,乘船人听着也凄楚起来。
又回到渡船头,翠翠发现不知不觉天色暗了许多,霞光是消了,但已可见得稀稀落落几点星子。老马兵说过,雪化了,去岁的忧愁也该当散去,人的一生都是这么奔去的。
这天夜里她凝眸望着星月,小心地解下了辫上扎的白绒——毕竟是再没机会说一句“看水鸭子打架了”。
入睡时,翠翠耳边好似伴着虎耳草气息的歌……
《边城》续写8自爷爷死后,每当夜晚来临,当周围的村庄一切都归于平静之时。一种歇斯底里的忧伤便如同昔日的鲜血一样沸腾的用上心头。那强烈的气势使得原本就很脆弱的翠翠的心头更多了一份沉重与迷茫。
一夜,翠翠在水边静坐了许久。起初,他在默默地向身边的狗倾诉着故事的起落以及那种少女只有在这种情景与年岁下的特殊感情。心底深处蕴藏着对爱的憧憬,向往与执著。而又在当欲望与事实面前的激烈碰撞下,翠翠收回了言语,望了望远方孤塔上的皓月。低下头,一股忧伤有一次用上了心头。
顷刻间,翠翠的双颊已满是泪水。她抱怨命运的不公,抱怨傩送的无情,抱怨着爷爷悄然的离去。她抱起了狗失声痛哭,河水冰冷她的双脚,空当的山谷里,翠翠的哭泣声静静的回荡。晚上,没有了对面山塔下的歌声,使得翠翠只是在记忆中回味那先前的梦那歌声如此熟悉,婉转,轻飘飘滑过耳间,充斥在心间。翠翠也想起了母亲,为爱而殉情的母亲背负了多少沉痛与泪水,小小的翠翠不晓得,她仿佛离母亲当初的生活很远很远,她又一次会想起了爷爷先前的话“打雷,不要怕,翠翠。”
又一次,翠翠从心底发出了爱与清的呼唤“爷爷,我要你,爷爷,爷爷”弱小的哭泣声又回想在空荡山谷狗此时此刻也中。舔向主人的小臂,像一声慰藉,带给翠翠温暖与安然。翠翠还是选择了生,毕竟她没有母亲那样爱的深沉,身边也再无家人,只是那条跟随多年的狗还依偎在怀里。而至于傩送,翠翠只是在脑海中留忆着先前的美好的回忆。
时间慢慢的推移前行,翠翠的轨迹依旧清晰,淡定。生活如静静的河水一般,归于了平静。往日的忧愁也早已飘散。村上的生活充满着静谧与和谐。人们再未向翠翠提及往事,都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而翠翠也早已在村中成长为一个大人了。唯有摆渡着那条船,生活在翠翠心中也已归为平静,翠翠的心头也再未有感情的焦灼。
夜,依旧很静。那人,那狗,那船仍停留在岸边。突如其来的变故并为左右村见的静谧生活。
翠翠躺在木屋外,静静的笑了,因为她仿佛听到山谷的那边一直熟悉的歌儿又在山谷间回绕飘至耳边。
《边城》续写9傩送听到哥哥天保的死讯后让他觉得他自己就是杀死哥哥的凶手,如果当初他放弃翠翠,成全哥哥,也许大家都能幸福,可是他没有,他的自私使哥哥永远都回不来了。他想,他是无法面对翠翠了,他也和哥哥一样离开了茶峒,带着对哥哥的愧疚,对翠翠的爱,对家人的不舍。在傩送无声无息地离开后,翠翠变得不爱讲话,总是窝在被子里哭,爷爷担心翠翠,却又无法安慰她,在深深的自责中,爷爷,郁郁而终。
傩送走了,爷爷走了,翠翠开始了等待,没有爷爷的照顾,没有傩送的歌声,翠翠在孤单中等待。
翠翠很多时候还是哭,她从没去试想过没有爷爷的生活会变得怎样,尽管很早之前爷爷就把自己会随时离开告诉过翠翠,可当死亡真的把爷爷抓走的时候,翠翠还是感觉没有任何生存的意义了。
傩送从没有给过翠翠任何承诺,在翠翠的记忆里,唯一清晰的便是那十五的夜晚,吊脚楼前短暂的邂逅了。简简单单的对话,没有任何玄机,却将两个人的心,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或许,没有承诺便是最好的了,谁都负担不起那些海誓山盟,那惊天动地的爱情只是水中花,镜中月罢了,看不见,摸不着,偶尔在梦中体验一回便算得上是幸福的回忆了。
终日恍惚的翠翠终于在3个月后生活上有了变化。至少她不会再去渡口等待。因为已经没人可等。她在自家的房前开了一小片土地,在土地上种些蔬菜。她每天做的事就是给这些蔬菜浇浇水,施施肥。日子过得平凡且平静。然而在晚上,寂寞像空气般饶在身边。翠翠在菜园里望着皎洁的弯月,如纱的月光拂在心上。她笑了,她相信,月亮有一天会圆,牛郎和织女一定会在相会。虽然这都是在痛苦中酝酿的。
生活在继续。
第一次离开家的傩送,在镇上的干过苦力、小贩、店小二等等他只是时时刻刻的在逃避,逃避着对翠翠的爱。他始终是无法摆脱哥哥死去的阴影,他不能背着犯罪感去爱,那样实在太累了。
一年,两年,时间的纤手把翠翠装扮的愈发漂亮,少了以往的稚气,多了一份成熟,娴静和温柔。
翠翠的美丽征服了许多少男的心。不少人走马路走车路,来她家提亲在溪对岸给她唱歌。但是,始终没有那天晚上的动听,那虎耳草仍旧是在那高不可攀的山崖上迎风而动。
第三年的正月前,傩送已经是在另一个较大的镇上了,他的聪明使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获得了一个公司文员的工作,有了稳定的工作,他想他是时候回去面对了,逃避的爱对谁都是不公平的。
又是一个十五的月圆之夜,正月十五,元宵节,翠翠,双手端着爷爷生前最爱的蓝瓷碗独自一人坐在门口的那块石头上,一个人孤单的吃着汤圆,耳边似乎又听到了爷爷那熟悉的声音“翠翠,莫坐热石头,免得生坐板疮”……3年了,爷爷和傩送走了3年了,想到这儿,翠翠的眼泪慢慢顺着两颊滑落了下来,在一个优美的弧线以后,在空中散尽。朦胧中,翠翠忽然听见傩送在叫她,她想,这大概是幻觉吧,转过身想回屋去,这时又是一声“翠翠”,翠翠身体一阵颤抖。回过身来。是的,是真的傩送。虽然看的不清楚,可是她知道是傩送。
他终于回来了。
7年后
“渝儿,你怎么这么顽皮阿,那树上边多危险,你怎么能上去,要是摔下来怎么办,娘要告诉你几遍你才记得住啊!傩送啊,你快出来,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翠翠生气地在教训儿子,一边骂,一边拧着儿子的耳朵往屋里走。
“呀呀,这是干什么,来来,放开他吧,翠翠。渝儿,你也真是的,怎么能不听你娘的话呀,快,来给爹背背昨天教你的诗。”
“哦。”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远处依旧是虎耳草在高高的山崖上,迎风,而动。
《边城》续写10阳光明媚,此时,翠翠在软泥河边发愣,也不知是等待傩送的第几个年头了。翠翠长叹一口气,怔怔地望向家门口的合欢树,曾经还是脆弱的枝桠呢,现在早已枝繁叶茂。她又禁不住回想起当年与傩送初见的场景。可如今心爱的人在哪里?翠翠宁愿当初没有见过傩送,如今就不会苦苦痴恋着他!
深爱着自己的爷爷走了,傩送也走了。小河边只剩下翠翠一人孤独的身影,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翠翠慢慢走向了小河……
与此同时,远在南疆的傩送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思念着他的心上人。
《边城》续写11二老走了,对于翠翠来说一切都显得那么悲凉。
回到空荡荡的屋,坐在河边,脚侵在水中,仿佛还能看见爷爷自爱船上忙碌的身影。撒娇时爷爷满意的点点头。一切如旧,却早已物是人非。翠翠呆呆的坐在河边,想到以前的那个相同的夜晚,爷爷亲切的抚摸着自己的脑袋。以前有爷爷在,多大的难过事自己都能看透,现在爷爷不在了,翠翠该怎么办。
“爷爷说,七八月天上有流星,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那爷爷是不是也在天上的某个角落看着我?爷爷在吗?爷爷……”翠翠双手抱着膝盖,自言自语,声音也成了哭腔。“爸爸,妈妈,大老,是不是也成了星星。”她把头埋在膝盖里,感觉越来越模糊。
“翠翠,翠翠。”翠翠听到有人在喊她,迷蒙中,她搓了搓眼睛,抬头看,竟是爷爷。
“爷爷。”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她还是扑了过去,一把抱住爷爷。
“爷爷你回来了,你不要翠翠了吗?翠翠想你,翠翠要你,爷爷……”
“孩子,孩子莫哭,爷爷在这儿。”爷爷抚摸着翠翠的头,用手抹去她的眼泪。
“爷爷你莫走,你不要离开翠翠。翠翠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我不会乱跑,不会让你担心,我会听话。”翠翠带着哭腔,不停的说着。
待翠翠冷静下来,爷爷拉着翠翠坐在草坪上。翠翠的视线一刻也离不开爷爷。
“翠翠啊,你要坚强,只有坚强才配活在这土地上。爷爷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爷爷也不想留你一个人。老船夫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最后半句话始终没能说出口。
“爷爷,你去哪儿了?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你不会离开我的。”翠翠又激动起来,眼泪跟决堤似的。
“爷爷没走,爷爷在,翠翠以后要幸福。爷爷会陪着翠翠的。不管翠翠在哪儿,爷爷都在。”爷爷拍着翠翠的肩膀,语重心长。他给翠翠讲起了妈妈的故事。翠翠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歌声,仿佛又回到了虎耳草成熟的季节。翠翠迷迷糊糊的荡漾在这有爷爷在的短暂幸福中。
“爷爷!”翠翠一声大叫,她从睡梦中醒来。
“那是梦?”翠翠不敢相信。“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她莫了莫湿润的眼角,自己好像被温暖包围过。
她起身,看到二老趴在身后的草坪上睡得正香。
“二老回来了。”翠翠心里有了一丝欣慰。“可爷爷呢,真的就像他说的,一直都在吗?”
《边城》续写12傍晚,夕阳把湖面映照成了红色,湖上的一叶扁舟载着翠翠和那条狗。翠翠出神地望着出城的方向,心里默念着:“我的爱人,你还会回来吗?”
城外,湖畔。
傩送空洞的眼神望着湖中的自己,心想,这就是我的人生吗?哥哥为我而死,翠翠也孤独一生……傩送寄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封信,地址是茶峒的白塔。“噗通”一声,傩送纵身跳进了湖中……
茶峒,白塔。
风雨交加的晚上,翠翠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风景,似乎要决定什么似的。忽然,外边传来一声:“你的信!”翠翠赶忙接过信,读了以后好似五雷轰顶一般!这是傩送的遗书啊!翠翠昏死在地上……
两天后。
翠翠站在船上,脸上挂着带着泪的笑。
她好恨,恨上天不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可她又好爱,爱上天给她一个爱别人的机会。
她站起身,毅然地跳下了船……
此时,白塔上的一只白蝴蝶和船上的一只黑蝴蝶相聚到一起,越飞越高,飞向了充满幸福的天国……
《边城》续写13天保溺水而死,傩送离家出走,两个心爱的儿子接连发生的事情,已在船总顺顺的心中啮出了一个洞。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顺顺撒手西去……
翠翠得知了消息后,心情更加沉重了。一个人走在巷子里,也分不清脸上挂着的是雨水还是泪水。湿漉漉的布衣紧贴在身上,翠翠没觉得彻骨凄寒,反倒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不知不觉,翠翠走到了爷爷的坟前,蜷缩着身子,像一只无助的小兽,满眼晶莹地望着满天的星空……恍惚中,仿佛有歌声从白塔的方向传来,会是傩送吗?翠翠连忙起身,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冰冷的泥水奔向白塔。可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渡船里昏暗的油灯下,翠翠绝望地捏着刀片,不如就一走了之算了!可这时,翠翠分明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深情的歌声,是傩送,是朝思暮想的人啊!两个有情人终于重逢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两个年轻人身上,青山绿水好像都在向这对有情人致意。
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边城》续写14等过第一个秋,等过第二个秋,等到黄叶再次飘落,等,等到哭了。
翠翠独自坐在大树下,呆呆地望着清澈的河水和来往的船只,总希望能看到傩送的身影。
她不知道,在远方的傩送,身无分文、瘦骨嶙峋,流浪街头。好不容易打工有了点积蓄,想要回到家乡,又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海难。好在他被好心人
这天,翠翠忽然听到熟悉的旋律,好像是傩送曾经唱给她的歌。翠翠情不自禁的应和起来,一边唱着一边找寻声音的方向。两人终于相见了,然而中间却隔着一条河。两个人奋不顾身的跳入河中,想要游到对方身边去,但是他们都忘了自己不会游泳……
第三篇:小学说明文:《边城》续写
小学说明文:《边城》续写
相信大家在学习、工作中总少不了接触作文吧,尤其是作为主要学习作文类别之一的说明文,根据语言风格的不同,说明文可分为平实说明文和生动说明文两大类。优秀的说明文都具备一些什么特点呢?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小学说明文:《边城》续写,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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傩送走了,爷爷走了,翠翠开始了等待,没有爷爷的照顾,没有傩送的歌声,翠翠在孤单中等待。
翠翠很多时候还是哭,她从没去试想过没有爷爷的生活会变得怎样,尽管很早之前爷爷就把自己会随时离开告诉过翠翠,可当死亡真的把爷爷抓走的时候,翠翠还是感觉没有任何生存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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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恍惚的翠翠终于在3个月后生活上有了变化。至少她不会再去渡口等待。因为已经没人可等。她在自家的房前开了一小片土地,在土地上种些蔬菜。她每天做的事就是给这些蔬菜浇浇水,施施肥。日子过得平凡且平静。然而在晚上,寂寞像空气般饶在身边。翠翠在菜园里望着皎洁的弯月,如纱的月光拂在心上。她笑了,她相信,月亮有一天会圆,牛郎和织女一定会在相会。虽然这都是在痛苦中酝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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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回来了。
7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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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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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边城》续写作文【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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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对作文都再熟悉不过了吧,作文一定要做到主题集中,围绕同一主题作深入阐述,切忌东拉西扯,主题涣散甚至无主题。那么一般作文是怎么写的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边城》续写作文,欢迎大家分享。
崖上的虎耳草生生息息了三五次,也渐渐地往高处长,以至于翠翠摇着小船从山崖过时,伸手再也够不着它们了。
翠翠一手扶着膝,倚着那块早已冰冷的石头,望着对崖呆呆地出神。黄狗乖乖地偎在翠翠脚边,任由翠翠搂着它的头。
整个溪上都弥漫着淡淡的乳白色的薄雾,轻轻地浮着。那个“明天”会回来的人会回来吗?翠翠在心里面不知道念过多少遍。翠翠轻抚着爷爷留下的那支芦笛,真想像爷爷那样吹上一曲,可无论试了多少遍,总吹不成整首整首快乐的歌,倒时常吹出些断断续续的忧伤的调子。她记起爷爷似乎说过,做这芦笛的,一定是个不快乐的人……
月亮升得很高,光华也似乎较以前柔和了。溪水一如既往地静静地流淌不息,似乎是赏景的旅人,闲闲地,路过每一寸溪面。层层乳白色的薄雾,缓缓地升起,在溪面上优雅地随风飘动着。
翠翠轻轻地哼着歌,唱到动情处,声音居然也提高了几分。山间本就寂静,这歌声并没有增添多少热闹,反倒衬得这山这溪水更加寂静了。一直沉默的对面山崖上忽然传来一阵歌声,翠翠一楞,这山中,除了她,原本没人家住啊?对崖上的对唱依然在继续,很动情。翠翠细细地听着,心里霎时兴奋了:这歌,这声音,竞是那么熟悉,仿佛在曾经的梦中听过多遍了。翠翠小心翼翼地听着。
不觉已是深夜,翠翠楼着黄狗的头,倚着石头居然睡着了。梦中她似乎又听到了对崖上的歌声,随着它轻轻地在各处飘着,白塔、菜园、渡船……梦境中,翠翠又把船划到对溪山崖边,伸手摘下那一大把的虎耳草,叶子顶大,恰似一把庇护着她的伞。
“过渡!过渡!船家!”对岸有人喊。
“来嘞!”翠翠来不及细细地梳洗,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匆匆奔下河岸去,解了渡船。黄狗也紧紧地跟在翠翠身后,上了船。划了一段,黄狗似乎看到了令它感兴趣的什么,兴奋地向着对岸大声地叫了起来。“叫什么?小心吓了过渡人!”翠翠喝道,眼不经意地瞟了对岸一眼,刹时却呆住了。心里那个默念了无数遍的人,现在却就站在对岸!翠翠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撑篙的手稍稍停了一下,下意识地拢拢头发,又拉了拉本就齐整的衣角……
翠翠撑篙再行时,却故意放慢了速度,长篙拍水的哗哗声也小了。
到岸了。黄狗率先上岸,对着翠翠摆着尾巴。
“翠翠!”二老迎了上来,叫了一声,有些兴奋,似乎神彩飞扬。
翠翠一看果然是二老,慌乱地系好缆绳,转身正想回应,却见二老身后闪出一个娇美的女子:白皙的面庞,顶好的身材。她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女子走过来,盈盈地对她笑。一双丹风眼,小巧的樱桃嘴优雅地弯成好看的月牙儿形。
“翠翠,她叫凤人。”二老拉过女子的手,与翠翠介绍。
“翠翠,你好!我常听傩送说到你。”凤人礼貌地与翠翠问好,脸上仍笑意盈盈,仿佛天生就有一副灿烂且温柔的笑脸,着实招人喜欢。
翠翠垂手立着,一时有些慌乱,但脸上马上也有了笑意,轻声地说:“上船吧!站久了,你们该累了!”
二老扶凤人上了船。翠翠撑篙,背对着他们。望着那片看似平静却日夜不息的流水,翠翠心里有点不知所措。
二老一路只与凤人低声说些什么,惹得凤人笑声连连,女人似乎是怕那只黄狗,只是紧紧拽着二老的手。翠翠也不好打搅,竹篙拍水发出轻轻地叹息。
划到山崖下时,凤人突然大叫起来:“傩送,看啦,好大片的叶子!”
二老没作声,似乎没弄明白凤人指什么。
“那是虎耳草呢!”翠翠替二老解了围,眼直直地盯着那些叶子。
“凤人,我给你摘一片下来吧。”二老这才如梦初醒,赔罪似地说。
二老让翠翠把船停妥,顺手摘下那片最大的径直递给了凤人。凤人兴奋地孩子似地笑了。那片虎耳草在翠翠面前晃了晃。
“翠翠,你要不要?我要傩送也摘一片给你挡挡太阳吧!”
“不要了,我还要掌篙呢!”翠翠说。手中也丝毫不怠慢。
翠翠不再说话。她心里有一些凄凉,那些她在梦中摘了无数次的虎耳草,如今竟由二老亲手送给了别的女子。
送走了二老和凤人,翠翠丢下渡船回家了。她紧闭着门,却单开着那扇对着对崖的窗。心里有许多的不甘心,却又觉得无路可走。
“翠翠!”大约傍晚时分,对岸有人叫。翠翠听清是顺顺伯伯的声音,在屋里磨蹭了半天,才下到河滩,撑船慢慢地划过去。
“翠翠,哭了?怎么了?”顺顺上了船,看着翠翠红肿的眼睛心疼地问。
“伯伯,没有事。”翠翠低下头,就去拿竹篙。
“翠翠,是你早上把二老他们送过来的吧?”
翠翠没有做声,只是划她的船。
“翠翠,二老和凤人这次回来,过几天又要下滩去。听说凤人还是二老的救命恩人……”顺顺说到这里,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又说,“翠翠,伯伯把你当女儿待……”
翠翠想起今天早上的.情形,心里明白了一大半。她尽量不使自己哭出来。低着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伯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委屈,“我没事,我喜欢一个人过。”说完这话,她便紧抿着嘴,转过头,去看远处高低起伏的群峰。
顺顺多少也明白几分翠翠的心思,只好叹口气说:“翠翠,有困难了就找伯伯……”他走出了一截,又忧心忡忡地回头望了望翠翠,她依然还站在船头对着溪水。
好一会,翠翠才缓过神来。黄狗在她身边已多时,感受到主人的极不开心,因此它更乖地伏在翠翠的脚边。翠翠忽然想大哭一场,失去爷爷和二老的痛一齐袭来,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吃不消。
夏夜的雾气很重,叶尖儿上,草叶上,每一片几乎都悬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只是,在这月光朗朗的晚上,天上的星星也许是由于害羞而并不露脸,空留地上的露珠孤单单地闪动。偶尔,有徐徐的轻风从竹篁里过来,便听得一阵响,间或也有被惊醒的竹雀轻轻地歌唱……
翠翠在黑暗里摸出了祖父的芦笛,开门出去了。黄狗摇着尾巴,一步也不离开它的主人。
翠翠坐在石板上,石板大约是由于白天受了过多太阳的照射,此刻依然有点儿热热的感觉。翠翠摸着石板,心里想起了爷爷。她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于是便用手使劲地抹着眼睛。
“爷爷,我吹芦笛你听好不好?”翠翠喃喃地说,把那枝小小的芦笛放在唇边。她吹的还是爷爷那晚唱的歌。翠翠吹了一遍又一遍。芦笛声在空旷的山谷久久地回荡,也和着静静的溪水,流向远方……
轻柔的风一阵阵翩然而过,偶尔,也撩走了些雾气。夜深了,大地这才现出稍稍的凉意,半圆的月儿却早已经不住这冰冷寂寞的侵袭,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露水变得格外的沉重,纷纷从叶尖上或草叶上滑落,翠翠和黄狗的身上也落了不少的水汽,变得稍稍有些湿润了。
第二天起,溪边摆渡的只有顺顺,再也没有看到过翠翠和她身边的黄狗。总有一天崖上会再次响起熟悉的笛声的。人们却这样想。
第五篇:续写
可是,这能全怪我吗?
雨停了,也快到家了,我无奈地拿着手中的羚羊木雕走进家门。
“哎呀,太好了,终于拿回来了。”妈妈一手把羚羊木雕抢了过来,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坐在沙发上的爸爸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只有奶奶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进了厨房。
我根本没有想要和父母搭话的意思,因为我的心里全是万芳,我的心被她填满了,想到她会因为羚羊木雕的事挨打,我真的是受不了,泪水放肆地在我脸上流淌着。我一把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并迅速地把门锁上,瘫在床上,抱住枕头,没有约束地大哭起来。
哭累了,也模模糊糊地睡着了。在梦里,亦全是万芳,但每一个镜头都可以让我泪腺抽动。
万芳穿着我那条划了一个大口子的运动裤,正在家门口徘徊着......万芳篡着小藏刀,冲出家门。外面还下着雨......万芳站在我面前,并把小藏刀交给了我。她那原本平静的脸上,一转身后却多了几滴水在清秀的脸上。可是雨已经停了,那万芳脸上的水是什么呢?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拉了回来。“谁呀?”我有气无力地问道。
“是奶奶,快开门吧,你爸妈早睡了。”门外传来了奶奶亲切的声音。
我拖着疲累的身子,把门打开了,奶奶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端到了我面前,并慈祥地说道:“快吃吧,一定饿坏了。”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后,跟我最要好、最善解人意的奶奶说起了万芳的事,我告诉她万芳为我说的事以及刚才的梦。奶奶并没说什么,只是一直和蔼地看着着,时而点一下头,最后插进一句“万芳真是个仗义的小姑娘”。奶奶说完这句话后,我也笑了起来,因为终于有人认同我的话了。在沉默的几秒了,门外一股啜泣的声音打破了这难得的沉默。轻轻地打开门,是妈妈和爸爸。妈妈见我打开了门,一下子抱住了一脸迷茫的我,而这时,奶奶却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妈妈哭着对我说:“孩子,原谅爸妈吧。爸妈只是被暂时的金钱所迷惑到了。我保证我们不会有下次了。要不我们明天去找万芳道歉......”
妈妈的话一落音,我笑了,我知道妈妈真的是知道错了,从我出生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我知道,在他们心里也一定有一个像万芳一样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