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学习《伤寒论》读于无字处
学习《伤寒论》读于无字处
现今,有很多人认为《伤寒杂病论》久已残缺,怀疑白云阁古本是后人托名之伪作。但我们认为此古本应为仲师专著的较好传本,不是后人补充之作。原因:若是片言只语,一鳞半爪之文,应有此怀疑,今二者差异如此之多,皆以古本为是,若他人删补改易,岂能尽合圣师之意。且又句句工整,无懈可击。观其增文部分,有一字或数字者、一句者、一条者、数条者、半篇者、全篇者、或接连数篇者,且多是古籍未载之独特见识。倘使别人所著,其人亦是亚圣之才,必另著他书以传世,查未见能与本书相匹者,知非他人所著。例:越婢加术汤主治风水,现代多用治疗肾小球肾炎,但疗效欠佳,而古本则有柴胡桂枝汤治疗风邪乘肾。河南蔡德元医生尊之,用此汤治疗肾炎多获良效。治疗肾病用柴胡桂枝汤,实出人意料,若无圣明之见,岂能致之? 例:仲师自序云:“观今世之医,明堂厥庭,尽不见察。”其批评世医不知道审查此二处,自著中必论及其审查方法,但其他版本都未记载,应是脱漏,只有古本有之。与序文相应为情理之中,且其审查手法十分新颖,见解高于《内经》和历代医者,若非才高识妙,焉能致之?若是后人所著,必在他书中流露一二。例:在其他版本中,治疗宿食,无论虚实皆用承气,实有不足,古本在太阴篇中有:“有宿食,若大便溏者,宜厚朴枳实白术甘草汤。”此汤为虚者设。若是后人制方,必不少神曲,莱菔子,山查,内金,麦芽等。而圣师时此皆未入药,亦明此乃原文。
依据用药分析。全书用药139味,除红花诃子外,均载于《名医别录》中。未用别录以后的药物。古本中有用香蒲,而此药在梁朝以前已经很少应用。故推测此书成于梁朝以前。
依据用字分析。古本中,瓜篓写为括篓,而栝篓首见于《雷公炮炙论》证明此书写于公元420年之前。古本中用“沃”字,别之医书未见有用,只见于《内经》,所以可以知二者成书年代相差不远。
依据文风分析。古本文句简练而短,符合汉代文风。如133条:“何谓脏结?师曰:脏结者,五脏各具,寒热皆分,求血分,虽有气结,皆血为之。”而且古本措辞精深,非一般可比:以“脉随证转”诊疟疾,病人“谷气多入”明除中,言简意赅,令人叹服。实显作者才秀。
根据书中所序:叔和所抄行于世的相传为第7次稿,而此书为第12次稿。众所周知叔和所传现以是残篇,讹误甚多。而相比较古本优点颇多。其内容全面,章节合理,句无语病,载方无佚。其全书比宋本多出30%,且有88首处方是宋本所无。在伤寒论中古本与宋本有差异之处为134条400余处,浅见分析后都是古本正确,基本上解决了历代争议的疑点,其有用药不合今意者颇多,但都有奇效。且伤寒与杂病合篇,并论述了温病,和其它六淫至病。太阴篇文多一倍,虚实水食,表邪肝乘尽述之。黄疸、宿食列入阳明,寒疝、淋病书于厥阴。实符合仲师六经辨证之论点。
总之古本解决了宋本给我们留下的众多疑点,并新增了许多内容。所以我们认为古本是仲景原著保存较好的版本。
学习《伤寒论》读于无字处和语法上的一些问题
读于无字处,就是说要从原文的简略处下功夫、找问题。
因为古人的著作,有时略去人所共知的一面,而只写人们所不知的一面,有时只写突出的一面,而略去普通的一面,有时只写其中的某一面,而那一面由读者自己去体会。例如阳明篇三急下症和少阴篇三急下症,有几条都略去了腹满、腹痛等大承气汤的主症,却突出地描述了“目中不了了,睛不和“、“下利清水”、“发热汗多 ”、“口燥咽干”等症状,就是因为;既然说“大承气汤主之”,那末大承气汤的主症腹满、腹痛必然在内。这是人所共知的,所以略而不提。但是大承气汤症的腹满,腹痛等症,在一般情况下,并不构成急症。急在哪里?急就急在“目中不了了、睛不和”,因为这已是自身中毒。急就急在“发热汗多”“下利清水色纯青”、“口燥咽干”,因为这将导致严重脱水,或已接近脱水。至于“发汗不解’’更加“腹满痛”,和“腹胀”极重而仍“不大便”,更是肠梗阻的危急症状,所以必须急下;如果不了解这一点,忽视了条文中所略去的腹满,腹痛,而只从文字的表面上找问题,就会对于“发热汗多,和“口燥咽干”这样的症状竟用峻剂大承气汤表示怀疑。陈修园著《伤寒论浅注))就曾怀疑过,并且强解为这是下的水谷之“悍气”。
“悍气”这一名词,见于(《灵枢·动输篇))和(《灵枢·邪客篇》,本来是用以形容卫气性质的剽悍,以与荣气性质的冲和相区别,并不是卫气、荣气之外,还另有一种什么“悍气”。陈氏由于不明白大承气汤的主症就在于无字处,所以不能正确地理解原文,而且为强使原文附和自己的意见,就又曲解了“悍气“。
再举一例
(87条)(条文号数是根据宋治平本明代赵开美复刻本,下同):“伤寒脉浮而缓,手足自温者,是为系在太阴。太阴者,身当发黄,若小便自利者,不能发黄。至七八日,大便硬者,为阳明病也。”
读这样的条文,从“若小便自利者,„„七八日大便硬者。应当想到“是为系在太阴”句之前,是略去了“小便不利!大便不硬”这两个症状。只有把略去的这两个症状,同“脉浮缓、手足自温”结合起来,才能对于伤寒系在太阴的病理认识得更清楚。对于“至七八日,大便硬者,为阳明病也。”和78条“至七八日,虽暴烦下利日十余行,必自止。”这同一疾病的两种不同机转,就更容易理解了。
又如;论中有好多变症,是由于太阳病下之后出现的。太阳病为什么竞采用下法?这可能是在太阳病未解的同时,又出现了可下的里症,或者出现了容易误诊为可下的其它症状。(如28条的“心下满、微痛”、少阳中风的“胸中满而烦”、太阴病的“腹满”„„等)也应当根据下后变症的轻重和特点,来推测其未下之前的具体症状,这也是读于无字处的方法之一。
还有一些问题,也是由于不能正确理解《伤寒论})的语法而产生的,兹举两例如下。
(一)不注重句法的简化所引起的错误
例如243条;
“食谷欲呕,属阳明也,吴茱萸汤主之,得汤反剧者,属上焦也。”
({医宗金鉴))认为:
“得汤反剧,非中焦阳明之胃寒,乃上焦太阳之表热。吴茱萸气味俱热,药病不合,故反剧也。”程郊倩则认为;得汤反剧者,是上焦寒盛格阳,以致药不能下达中焦之阳明。这样,都把上焦和阳明分割开来。其实呢,阳明是指整个胃肠道而言,胃肠道本身就可以分为上:中,下三焦。譬如《难经》就说,上焦当胃上口,中焦当胃中脘,下焦当胃下口。《金匮要略))云;“上焦有寒,其口多涎,”就是胃上口。((伤寒论》中也有“此利在下焦,赤石脂禹余粮汤主之。”就是指的大肠。本条的“得汤反剧”,明明是寒涎聚在胃上口,未服药之前食谷欲呕,是寒涎得热欲散的缘故。服吴茱萸汤之后,辛燥之性,使邪从上溃,所以反而吐剧。这也是药已中病的好现象。如果寒涎不在上焦胃上口,而在中焦胃中脘,那末服药后寒涎就会温散下降,不至于呕吐,病也会好的。所以属上焦也好,属中焦也好,都未离开阳明。可见六经不是三焦,而又离不开三焦。“属上焦也”,是“属阳明之上焦也”的简化语。注者不知是简去了“阳明”二字,强把阳明和三焦分家,就造成了上述错误。
(二)分不清句法中的宾和主所引起的错误
例如13l条;
“病发于阳,而反下之,热入,因作结胸,病发于阴,而反下之,因作痞也。”
舒驰远认为,病发于阳,阳指风伤卫;病发于阴,阴指寒伤荣。柯韵伯谓:
“阳者,指外而言,形躯是也,阴者,指内而言,胸中,心下是也。”论中第七条,已经明白指出;“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注家们为什么偏偏避开这一前提而却另作猜测呢?其原因就在于:如果把“发于阳”、“发于阴“指为“发热恶寒”和“无热恶寒”的话,那末发于阳下之成结胸,是说得通的,但是发于阴下之因作痞,在他们看来就存在问题。因为五泻心汤症,都是在发热的基础上误治而成,没有一个是在无热恶寒的情况下出现的。因此,只好把 “发于阳”,“发于阴”另作解释,以求与“作痞”相适应。
其实,本条的“成结胸”和“因作痞”二者,并不是相提并论的。其重点是阐明“病发于阳,而反下之,热入,因作结胸”。突出的关键是“热入”。至于“病发于阴,而反下之,因作痞也,”只是陪衬句法。是说如果不是病发于阳,而是病发于阴的话,即使下之,也无热可入,充其量只能作痞而已,是决不能成结胸的。这在古代语法上,叫做“借宾定主”。
正由于上句是主,下句是宾,所以下文接着就说;“所以成结胸者,以下之太早故也”。接着又提出结胸的症状和治法是;“结胸者,项亦强,如柔痉状,下之则和,宜大陷胸丸。而没有再提痞的治法。
痞,虽然不是本条的主题,但总还需要说明一下,在无热恶寒的情况下,下后能不能作痞,才能证实“发于阳”“发于阴”,是指发热和无热的可靠性。
无热恶寒,而反下之,能不能作痞呢?成五泻心汤症那样的热痞,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痞的种类太多了,除了热陷致痞之外,还有停水之痞,痰壅之痞,胃寒之痞,胃虚气逆之痞。((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篇))云;“夫瘦人绕脐痛,必有风冷,谷气不行,而反下之,其气必冲,不冲者,心下则痞也。”这类的痞,难道其作痞之前,还必须发热恶寒吗?
其实,病发于阳,下之并不仅限于成结胸,痞、虚烦,挟热利、发黄等症,都有出现的可能。痞的成因,也不一定都是下后所促成,发汗、催吐或未经治疗,都能成痞。论中(149)条就说。“伤寒五、六日,呕而发热者,柴胡汤症具,而以他药下之,柴胡症仍在者,复与柴胡汤,此虽已下之不为逆,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若心下满而硬痛者,此为结胸也,大陷胸汤主之。但满而不痛者,此为痞,柴胡不中与之,宜半夏泻心汤”。张仲景并没有把痞的成因固定在“病发于阴”上,而这里却指出“病发于阴,下之因作痞也”,显然是为了从对面烘托、证明;结胸之因下而成者,必是“病发于阳”,必是“热入”。张隐 庵云:“病发于阳者;发于太阳也,太阳主表,宜从汗解,而反下之,则胃中空虚,邪热内入,而结于胸膈之阳分,因作结胸。病发于阴者,发于少阴也,少阴上火下水,而主神机出入,治当助其君火之阳,而反下之,则邪入胸膈之阴分,因作痞也。”这段解释,把阳指为太阳,阴指为少阴,亦即发热恶寒和无热恶寒之意,这点还是正确的。但仍然不知“因作痞”是陪衬句法,竞和“成结胸 ”列于互相对比的同等地位,这就势必要在“发于阴”上找作痞的论据,而痞的成因实际又不限于病发于阴,所以他对于作痞的这段解释,也不可能词通理达,而只能是模糊不清和不切实际罢了。
第二篇:读《伤寒论》有感
我学《伤寒论》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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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
本学期跟着伤寒教研室的老师学习伤寒论,受益匪浅。
举个例子,我有个朋友前段时间出现头痛,恶寒,流涕,无发热,不恶风,电话给我,我认真一想,这不是麻黄汤证吗?加之我朋友有多囊卵巢的病史,体质不好,曾看李可的书籍说可以加巴戟,于是麻黄汤加巴戟,把方子发过去,3天后我朋友给电话说感冒已好,并且没有了以往感冒完后的疲乏感,那时,很有成就感。觉得《伤寒论》是一本非常好的书,那如何能进一步读好它? 首先,我觉得学习《伤寒论》,注意其方证很重要。《伤寒论》的主要方证源自《汤液经法》,其主要内容是继承和发扬、论述了这些方剂的组成和其适应证。分析《伤寒杂病论》,其主要内容是六经辨证和辨方证,尤其注重辨方证,近代经方大师胡希恕曾提出:辨方证是辨证的尖端,是在强调经方理论的特点。《伤寒杂病论》对每一个方证,论述非常精详,既说明其主要适应证,也详述其禁忌证及类似证、鉴别证。例如《伤寒论》就有20多条提到桂枝汤。对一个方证论述如此精细,是在告诫后人辨方证的重要性,同时也告诉人们,在辨方证时,要注意到证的病位在表、在里,还是在半表半里,证候的病性属阳还是属阴。如《伤寒论》第56条:“伤寒不大便六七日,头痛有热者,与承气汤,其小便清者,知不在里,仍在表也,当须发汗;若头痛者必衄,宜桂枝汤”;第164条:“伤寒大下后复发汗,心下痞,恶寒者,表未解也,不可攻痞,当先解表,表解乃可攻痞。解表宜桂枝汤,攻痞宜大黄黄连泻心汤”;第148条:“伤寒五六日,头汗出,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硬,脉细者,此为阳微结,必有表,复有里也。脉沉亦在里也,汗出为阳微,假令纯阴结,不得复有外证,悉入在里,此为半在里半在外也”等。根据证的情况、特点,在表属阳热实者为表阳证(太阳病),在表属阴寒虚者为表阴证(少阴病),在里属阳热实者为里阳证(阳明病),在里属阴寒虚者为里阴证(太阴病),在半表半里属阳热实者为半表半里阳证(少阳病),在半表半里属阴寒虚者为半表半里阴证(厥阴病)。这就是张仲景在辨方证过程中,总结出的六类证候,也即后世所称的三阴三阳、六经,从而形成了六经辨证理论,这一理论又反过来指导辨方证,使《伤寒论》成为六经辨证、辨方证的完整的经方理论体系。仲景从反复临床实践中认识到,某方剂的适应证是辨证的关键,药与证相应是治病的关键。例如桂枝汤的适应证是:发热,汗出,恶风,脉浮缓。桂枝加葛根汤方证为:发热,汗出,恶风,脉浮缓,项背强几几。一味药物的不同,意味着相应的适应证不同,甚至药味相同,用药剂量不同,其适应证也不同。所以指导应用方证的理论只能是辨方证的“一元论”,即有是证用是方。最后还是要从方入手.一个方一个方的研究细心体会它的病因病机在何处,为何如此组方,为何同样的症状,却要以不同的方处之,.比如头痛,发热,恶风,汗出,桂枝汤主之,为什么头痛?为什么发热?为什么恶风?为什么汗出?必须一一找出所以然来,头痛者因伤于风者,先犯太阳,头为诸阳之会,太阳又有巨阳之称,所以头痛.发热者,风与卫搏,风与卫皆为阳,二阳相搏,则发热.因伤于风者所以恶风矣,汗出因营卫不和,卫强营弱.所以桂枝下咽,阳胜则毙.伤寒不可如读小说,.必须要在一个字上寻其不同之处.比如伤寒论中,常有“反发热”“脉反沉细”之语中的“反”字,这一个反字就提出了,反,就是不应的意思,不应出现的症状现在出现了,就是不同之处,学者自续留心.比如大青龙汤证:伤寒,发热,头痛,脉浮紧,烦躁,大青龙汤主之.与麻黄汤证相比较:伤寒,头痛,发热,一身尽痛,麻黄汤主之.大青龙汤的症状其实与麻黄汤并无二致,而方中亦是麻黄汤中加石膏如鸡子黄大,为什么加石膏?就要从烦躁二字上寻病机了,烦躁多为阳明热症,正因为有太阳症与烦躁并见,说明太阳与阳明合病,则一发表之寒,二清里之热.这就是大青龙汤的病机所在,若读伤寒论每一个方,都能如此寻出病机所在,那你不是伤寒在大家,但也是学有所成了.还要注意轻重之别,大青龙汤与麻杏石甘汤俱为发表清里之剂,而石膏之用量大不同.为什么?因为大青龙汤是表寒重,里热轻,所以石膏才用鸡子黄大,而麻杏石甘汤则是表寒轻,里热重。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的“小柴胡汤事件”。20世纪70年代初期,日本的津村顺天堂制成了小柴胡汤颗粒制剂,同时东京近畿大学有地滋教授发表了“津村小柴胡汤颗粒对慢性肝炎有治疗效果”的报告,一时间在日本引起了轰动。小柴胡汤制剂成为了畅销药,舆论认为日本汉方走向现代化。短短几年里,津村顺天堂成了世界注目的制药企业,财富积累走向顶峰。但自1987年不断报出小柴胡汤引起间质性肺炎的新闻后,津村顺天堂于1997年破产,2000年其社长津村昭被判刑3年。对这一事件,一些人认为这是“小柴胡汤的副作用事件”,而日本的中医界人士则认为,这是没有遵守中医辨证论治的结果,并且揭露出有地滋不让年青人学习《伤寒论》,并且强调“慢性肝炎、肝硬化患者有关小柴胡汤的„证‟消失了,还要长期服用小柴胡汤”、“汉方药非常安全,长期服用也没有问题”的错误论调。这说明,不辨方证,只是根据西医的诊断就给服小柴胡汤制剂,是造成所谓的“小柴胡汤副作用事件”的根本原因!这一历史的教训,说明了辨方证的重要性,即所谓辨方证是辨证的尖端。
其次,学习《伤寒论》,药量也很重要。还是以桂枝汤为例,桂枝,白芍,甘草,生姜,大枣五味,非常平常.但只这五味药在伤寒中的变局是最多的,桂枝或加其量,或加其味,或减其味,真是让人眼花缭乱,难以适其所以.比如桂枝汤加桂枝量,则为桂枝加桂汤,加芍药量则为小建中汤,去芍加附则为桂枝附子汤,去桂又为芍药甘草汤,其他的有麻黄汤类方,承气汤类方,泻心汤类方,总结体会相类方之间的主治和药味药量的区别,再结合多看书,也会有所收获。
再次,学习《伤寒论》,药物的煎煮法也很重要。就拿麻黄而言,《伤寒论》中用到麻黄的方剂共有7首。7方用麻黄虽皆是先煎,但先煎之中还有略有差别:一是麻黄汤、葛根汤、小青龙汤等,都是“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二是桂枝麻黄各半汤、麻黄升麻汤等,都是“先煮麻黄一两沸,去上沫”;三是麻黄连轺赤小豆汤中“先煮麻黄再沸,去上沫”。由上可见,麻黄在不同的方剂中的煎煮时间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对于不同的病症,仲景采取了不同煎煮法以使药物达到最好的疗效。茯苓要先煎的很少见,但是在《伤寒论》中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后却明确指出:“上四味,以甘烂水,先煮茯苓,减二升”。由于现代科技的发展,以及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古老的中药煎煮法似乎已经过时了。现在通常都是用机器煎煮,虽然省事省时,但是药物都是一股脑地投下去了,先煎、久煎和后下的不同效果就很难体现了。也有患者在自己家中煎煮,这样虽然能够区分先煎、久煎和后下,但是即便是先煎,如上所述,也是有差别的,这种差别恐怕很少有患者能够掌握。今人为了省事,煎煮中药时大都一概等同视之,虽然煎煮省事了,但是中药的效果却大大降低了,以前吃三剂就能好的病,现在也许要吃上七剂,中医的疗效也就无从保证了。仲景当年写书时尚无纸张,故《伤寒论》中语言比较简练,但是为何在煎煮法上,仲景花如此之多笔墨?由此可见煎煮法之重要性。
在学习和实践的过程中,我觉得还要注重伤寒方剂的服用方法。比如在桂枝汤证中,服药后须服“热稀粥一升余”,为的是“益胃气以助药力发汗”,还要“温覆令一时许”,覆盖衣被,温助卫阳,利于发汗。这是个发汗的好方法。我也曾单用这个方法治好我自己的感冒。那是前2个月,我那次刚开始感冒,有点鼻塞及怕冷,当时正在上班,没药吃,有点辛苦,因为怕冷,我就多喝热水,想暖暖身,喝到第三杯还是第四杯热水时,微微觉得身体发热有汗,怕冷的感觉慢慢减轻,同时无意中发觉,鼻子也没那么塞了,当时一个激灵,无论太阳中风还是太阳伤寒都强调汗解,那如果我能让自己出汗,这感冒就应该好得了,说句不好意思的话,我自己也不愿意吃苦药,心想就用“热稀粥”法吧,打个电话给家人,让她们煮粥给我,想了想,要求加点葱白一起煮,解表散寒嘛,中午回到家里连喝俩大碗热粥,接着盖被避风焗汗并睡觉,嘿嘿,一个中午觉,病好了。
《伤寒论》博大精深,希望我能通过不断的学习努力,灵活应用不同的方法,做好治病救人的工作。
第三篇:学习《伤寒论》
学习《伤寒论》
内科-----梁金池
《伤寒论》是一本非常好的书那如何能进一步读好它,首先,我觉得学习《伤寒论》注意其方证很重要。《伤寒论》的主要方证源自《汤液经法》,其主要内容是继承和发扬、论述了这些方剂的组成和其适应证。分析《伤寒杂病论》其主要内容是六经辨证和辨方证,尤其注重辨方证,近代经方大师胡希恕曾提出,辨方证是辨证的尖端,是在强调经方理论的特点。《伤寒杂病论》对每一个方证论述非常精详,既说明其主要适应证,也详述其禁忌证及类似证、鉴别证。例如《伤寒论》就有20多条提到桂枝汤。对一个方证论述如此精细,是在告诫后人辨方证的重要性,同时也告诉人们在辨方证时,要注意到证的病位在表、在里,还是在半表半里,证候的病性属阳还是属阴。如《伤寒论》第56条“伤寒不大便六七日,头痛有热者,与承气汤;其小便清者,知不在里,仍在表也,当须发汗;若头痛者必衄,宜桂枝汤”第164条“伤寒大下后复发汗、心下痞、恶寒者,表未解也,不可攻痞,当先解表。表解乃可攻痞。解表宜桂枝汤,攻痞宜大黄黄连泻心汤”第148条“伤寒五六日:头汗出,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硬,脉细者,此为阳微结,必有表,复有里也。脉沉亦在里也,汗出为阳微,假令纯阴结,不得复有外证,悉入在里,此为半在里半在外也”等。根据证的情况、特点,在表属阳热实者为表阳证,太阳病,在表属阴寒虚者为表阴证,少阴病,在里属阳热实者为里阳证,阳明病,在里属阴寒虚者为里阴证,太阴病,在半表半里属阳热实者为半表半里阳证,少阳病,在半表半里属阴寒虚者为半表半里阴证,厥阴病。
张仲景在辨方证过程中,总结出的六类证候,也即后世所称的三阴三阳、六经从而形成了六经辨证理论,这一理论又反过来指导辨方证使《伤寒论》成为六经辨证、辨方证的完整的经方理论体系。仲景从反复临床实践中认识到,某方剂的适应证是辨证的关键,药与证相应是治病的关键。例如桂枝汤的适应证是,发热,汗出,恶风,脉浮缓。桂枝加葛根汤方证为,发热,汗出,恶风,脉浮缓,项背强几几。一味药物的不同意味着相应的适应证不同,甚至药味相同,用药剂量不同,其适应证也不同。所以指导应用方证的理论只能是辨方证的“一元论”即有是证用是方。最后还是要从方入手.一个方一个方的研究细心体会它的病因病机在何处,为何如此组方,为何同样的症状,却要以不同的方处之,.比如头痛,发热,恶风,汗出,桂枝汤主之,为什么头痛?为什么发热?为什么恶风?为什么汗出?必须一一找出所以然来,头痛者因伤于风者,先犯太阳,头为诸阳之会,太阳又有巨阳之称,所以头痛.发热者,风与卫搏,风与卫皆为阳,二阳相搏,则发热.因伤于风者所以恶风矣,汗出因营卫不和,卫强营弱.所以桂枝下咽,阳胜则毙.伤寒不可如读小说,.必须要在一个字上寻其不同之处.比如伤寒论中,常有“反发热”“脉反沉细”之语中的“反”字,这一个反字就提出了,反,就是不应的意思,不应出现的症状现在出现了,就是不同之处,学者自续留心.比如大青龙汤证:伤寒,发热,头痛,脉浮紧,烦躁,大青龙汤主之.与麻黄汤证相比较:伤寒,头痛,发热,一身尽痛,麻黄汤主之.大青龙汤的症状其实与麻黄汤并无二致,而方中亦是麻黄汤中加石膏如鸡子黄大,为什么加石膏?就要从烦躁二字上寻病机了,烦躁多为阳明热症,正因为有太阳症与烦躁并见,说明太阳与阳明合病,则一发表之寒,二清里之热.这就是大青龙汤的病机所在,若读伤寒论每一个方,都能如此寻出病机所在,那你不是伤
寒在大家,但也是学有所成了.还要注意轻重之别,大青龙汤与麻杏石甘汤俱为发表清里之剂,而石膏之用量大不同.为什么?因为大青龙汤是表寒重,里热轻,所以石膏才用鸡子黄大,而麻杏石甘汤则是表寒轻,里热重。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的“小柴胡汤事件”。20世纪70年代初期日本的津村顺天堂制成了小柴胡汤颗粒制剂,同时东京近畿大学有地滋教授发表了“津村小柴胡汤颗粒对慢性肝炎有治疗效果”的报告,一时间在日本引起了轰动。小柴胡汤制剂成为了畅销药,舆论认为日本汉方走向现代化。
其次学习《伤寒论》药量也很重要。还是以桂枝汤为例,桂枝,白芍,甘草,生姜,大枣五味,非常平常.但只这五味药在伤寒中的变局是最多的,桂枝或加其量,或加其味,或减其味,真是让人眼花缭乱,难以适其所以.比如桂枝汤加桂枝量,则为桂枝加桂汤,加芍药量则为小建中汤,去芍加附则为桂枝附子汤,去桂又为芍药甘草汤,其他的有麻黄汤类方,承气汤类方,泻心汤类方,总结体会相类方之间的主治和药味药量的区别,再结合多看书,也会有所收获。
再次学习《伤寒论》药物的煎煮法也很重要。就拿麻黄而言,《伤寒论》中用到麻黄的方剂共有7首。7方用麻黄虽皆是先煎但先煎之中还有略有差别一是麻黄汤、葛根汤、小青龙汤等,都是“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二是桂枝麻黄各半汤、麻黄升麻汤等都是“先煮麻黄一两沸,去上沫”三是麻黄连轺赤小豆汤中“先煮麻黄再沸,去上沫”。由上可见麻黄在不同的方剂中的煎煮时间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对于不同的病症,仲景采取了不同煎煮法以使药物达到最好的疗效。
第四篇:如何学习伤寒论
如何学习《伤寒论》
《伤寒论》是中医学习辨证施治较有系统的书,是后汉张仲景的杰出著作。学习中医,必须要读《伤寒论》的重要意义,已经为大家所熟知了。但是究竟如何阅读才好?我想从以下几方面谈一下,仅供初学《伤寒论》者的参考吧。
(一)选本
一般读《伤寒论》的,往往都是读注本的多,很少有从《伤寒论》白文本着手。其实这是研究伤寒论的关键问题,不应该忽略。因为白文本是仲景《伤寒论》的基本面貌各家注本于《伤寒论》的本来面目,或多或少都有所改变了。当然,所谓白文本,亦只是指北宋林亿等的校刊本而言,除了林校本而外,我们不可能再看到更接近仲景原论的白文本宁。北宋刊本,亦为稀世之珍,国内还没有访到是否有这个本子的存在。其次是明代赵开美的翻刻宋本,据《经籍访古志补遗》说:“此本为仲景全书中所收,曰翻刻宋板,其字面端正,颇存宋板体貌,盖伤寒论莫善于此本”。可惜这个刻本,亦流传甚少,不易购得。无已,下列几个本子,还不失为《伤寒论》白文本的善本。第一是民国元年武昌医馆刊本,其次是民国十二年恽铁樵托商务印书馆的影印本,又其次是民国二十年上海中华书局的影印本。这三个本子都是据赵氏翻刻本而校刊或影印的,在古旧书店时或可以买到。1955年重庆人民出版社发行的《新辑宋本伤寒论》,也是据赵刻本排印的,1959年又增附索引发行,仍不失为较好的白文本,只是删节去原本的辨脉法、平脉法、伤寒例、辨痉湿暍病脉证,辨不可发汗病脉证并治、辨可发汗病脉证并治、辨发汗后病脉证并治、辨不可吐、辨可吐、辨不可下病脉证并治、辨可下病脉证并治、辨发汗吐下后病脉证并治等十二篇,以及三阴三阳各篇篇首所列诸法条文,可以称做《伤寒论》的白文节本。
(二)选注
注《伤寒论》的,从宋至今,不下四百余家,要想尽读这些注本,既不可能,亦没有这个必要。但是较好的注本,不仅可以帮助对《伤寒论》的理解,还足以启发我们的思路。因此,在阅读了白文之后,选几家较好的注本来看,这是非常必要的。兹选列数家如下,以供参考。
1.《注解伤寒论》宋·聊摄成无己注书凡十卷,这是通注《伤寒论》的第一部书。汪琥说:“成无己注解伤寒论,犹三太仆之注《内经》,所难者惟创始耳”。的确,没有蓝本可凭,而要注释这样一部经典著作,是不太容易的事。成氏注的唯一特点,基本是以《内经》为主要依据。仲景在自序里曾说:“撰用素问·九卷”。而一般人也说仲景《伤寒论》是在《内经》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读了成氏注,更可以说明这一点。如《伤寒论》说:“凡用栀子汤,病人旧微溏者,不可与服之”。成注以《素问》
标本病传论作解云:“病人旧微溏者,里虚而寒在下也,虽烦,则非蕴热,故不可与栀子汤”。《内经》曰:“先泄而后生他病者,治其本,必且调之,乃治其他病”。这条确是治病的标本先后问题,旧微溏里虚证是本病,栀子豉汤证是标病、新病。里虚者,只能先温其里,这既是《内经》治病求本的精神,亦是仲景最为丰富的经验。又如《伤寒论》说:“脉浮紧者,法当身疼痛,宜以汗解之,假令尺中迟者,不可发汗,何以知之然?以荣气不足,血少故也”。成注云:“《针经》曰,夺血者无汗,尺脉迟者,为荣血不足,故不可发汗”。凡此都可以说明仲景运用《内经》理论于临床,是非常纯熟的。尽管在《伤寒论》的文字中,很难看到仲景引用《内经》的成语,一经成氏注释,则知仲景立法,往往以《内经》为依据。足见仲景所说撰用《素问》、《九卷》,完全是有来历的。因此可以说,如果善读成氏注,实足以启发我们更好的运用《内经》理论于临床。成氏于晚年还著有《伤寒明理论》四卷,反复分析发热、恶寒等五十个症状的性质,亦大足以启迪我们临床辨证的思考方法,值得一读。
2.《尚论篇》清·西昌喻嘉言著书凡四卷,本名“尚论张仲景伤寒论重编三百九十七法”。喻氏书是以明代方有执的《伤寒论条辨》为依据而著的,其立论要点有三:首先驳正王叔和叙例,认为多属不经之语;其次是从仲景三百九十七法中循其大纲细目,分别厘订;再次是指出《伤寒论》以冬月伤寒为大纲。六经中又以太阳一经为大纲,太阳经中又以风伤卫、寒伤荣、风寒两伤荣卫为大纲。因而他把《伤寒论》原文重新作了如下的调整:凡风伤卫证列于太阳上篇,寒伤荣证列于太阳中篇,风寒两伤荣卫证列于太阳下篇。太阳阳明证列于阳明上篇,正阳明证列于阳明中篇,少阳阳明证列于阳明下篇。合病、并病、坏病,悉附入阳篇。据腹之或满或痛而当下当温者列于太阴篇。凡本经宜温之证列于少阴前篇,凡少阴经传经热邪正治之法列于少阴后篇。凡肝肾厥热进退诸法列于厥阴篇,并以过经不解、差后劳复、阴阳易诸病悉附入之。总之,喻氏是持错简方法治《伤寒论》的中心人物,前继方有执,后启张璐、黄元御、吴仪洛、周禹载、程郊倩、章虚谷诸家。把《尚论篇》阅读了,诸家之说,便可一以贯之。
3.《伤寒论集注》清·钱塘张志聪著
书凡六卷,是他晚年的定本,未曾完稿,便即死去,后来是由高士宗给他完成的。张志聪认为王叔和叙例自称热病,证候既非,条例又非,大纲与本论且相矛盾,便削去了叔和叙例。他又以成无己阐发风伤卫、寒伤荣之说,而以脉缓、脉紧、恶风、恶寒、有汗、无汗等,分列桂枝、麻黄两大证,与风寒两感、荣卫俱伤的大青龙证鼎足而三诸说,为始差毫厘,终失千里,反足以蒙蔽仲景之学,不足为训。他尤其认为六经编次,自有条理贯通,不容妄为诠次。这一点是
和喻嘉言一派持错简论的完全相反,他把六经诸篇三百九十八条,按照原本次序分做一百章,自为起迄,各具精义,决不能把《伤寒论》当做断简残篇,遽然予以条例节割,应该是拈其总纲,明其大旨,从汇节分章,使其理明义尽而后已。至其治《伤寒论》主要思想,期在阐明人体“经气”的变化。他认为,三阴三阳、六经六气,在天地之间有,在人身之中亦有。无病则六气运行,上合于天,外感风寒,便以邪伤正,始则气与气相感,继则从气而入经。懂得“经气”的道理,从而读《伤寒论》,便能因证而识正气之出入,因治而知经脉之循行。他的这个主张,又经张锡驹的继续发挥,陈修园的不断宣扬,于是他便成为维护伤寒旧论一派的中坚人物,并且对后学的影响很大。
4.《伤寒来苏集》清·慈谿柯韵伯著
书凡八卷,包括《伤寒论注》四卷、《伤寒论翼》二卷、《伤寒论附翼》二卷。他认为《伤寒论》经王叔和编次后,仲景原篇,不可复见,章次虽或混淆,距离仲景面貌,还不甚远。而方有执、喻嘉言等重为更订,只是于仲景愈离愈远。惟《伤寒论》里既有太阳证、桂枝证、柴胡证等说法,必然它是以辨证为主的,要想把《伤寒论》的理论更好地运用于临床,最实际的就是其中辨证的方法。因此,他主张不必孜孜于传仲景旧论的编次,更重要的是传仲景辨证的心法。例如太阳篇,他分列了桂枝汤、麻黄汤、葛根汤、大青龙汤、五苓散、十枣汤、陷胸汤、泻心汤、抵当汤、火逆、痉湿暑等十一证类,桂枝汤里汇列有关的凭脉辨证十六条,桂枝坏证十八条,桂枝疑似证一条,有关桂枝证的十八方,如桂枝二麻黄
一、桂枝加附子等汤统列于此。麻黄汤证里汇列有关麻黄汤脉证的十四条,麻黄汤柴胡汤相关脉证一条,汗后虚证八条,麻黄汤变证四条,有关麻黄汤证五方,如麻黄汤、麻杏甘石汤等统列于此。其他诸证,亦无不按此类分条列。这就是柯氏以证为主,汇集六经诸论,各以类从的方法。他这样分篇汇论,挈纲详目,证因类聚,方即附之,对于临证来说,是比较适用的。同时他在《伤寒论翼》里将全篇大法,六经病解、六经正义、以及合病并病、风寒、温暑、痉湿等问题,都作了系统的分析,足以启发学思不少。童炳麟氏谓柯韵伯能识《伤寒论》大体,就是指这几篇议论而说的。后来徐大椿著《伤寒论类方》,也是以方类证。不过他和柯韵伯的不同点是:韵伯分经类证,以方名证,徐大椿则以方分证,方不分经。这两种方法,在临证时都有现实意义。
5.《伤寒贯珠集》清.长洲尤在泾著
书凡八卷。全书各篇分立正治法、权变法、斡旋法、救逆法、类病法、明辨法、杂治法等,为其组编的骨干。如太阳篇分做太阳正治法、太阳权变法、太阳斡旋法、太阳救逆法、太阳类病法五章。其他阳明、少阳、三阴诸篇亦无不如此辨治立法分条。如治伤寒者,审其脉之或缓或紧,辨其证之有汗无汗,从而用桂枝麻黄等法汗以解之,这是正治法。顾人体有虚实之殊,脏腑有阴阳之异,是虽同为伤寒之候,不得迳用麻桂法,必须考虑到小建中、炙甘草、大小青龙等汤,这是权变法。治疗中常常发生过与不及的流弊,或汗出不澈,或汗多亡阳,因而又有更发汗以及温经等法,这是斡旋法。不幸而误治、或当汗而反下,或既下而复汗,致成结胸、协热下利等证,于是乎有大小陷胸、诸泻心汤等方法,是为救逆法。太阳受邪,绝非一种,如风湿、温病,风温、中暍等,形与伤寒相似,治则不能雷同,而有麻黄、白术、瓜蒂、人参、白虎等方治,这是类病法。说明尤氏是通过临床实践,从伤寒条文中体会出仲景的种种立法的,使人便于掌握,实有惠于后学不少。
(三)阅读方法
《伤寒论》是理论密切联系实践,将辨证施治的方法,贯穿在理法方药之中的最有系统、最有条理的书,因而它是学习祖国医学的必读书籍。我这里所谓读,必须是读得烂熟。最低限度要能背诵六经条文,在读的时候,最好用白文本,不要用注本。例如谈到桂枝汤证,便能把前后有关桂枝汤证的条文都能列举出来,谈到麻黄汤证,便把有关麻黄汤证的条文都能列举出来,这才基本叫做熟读了。
熟读以后,才来细细地研读注本。前面所列举的几个注本,是最起码的。如研读成注有心得,能帮助我们把《内经》里许多理论与《伤寒论》联系起来,学习张仲景如何运用《内经》理论于临床。于研读成注之后,再研读张注。读张注时,他的凡例、本义、最不要疏忽,因为从这里可以了解他的中心思想。最好是能按照他所分的—百章,扼要地写出提纲来,这样有帮助我们对《伤寒论》的全面分析。读张注后再读喻注,喻注是以三百九十七法和三纲分立说为基础的。姑无论我们同不同意他的分类方法,但三阴三阳、风寒营卫等是研究《伤寒论》的基本问题,我们可以取其经验,更好地来处理这些问题。读喻注后再读柯注,读柯注应先读他的论翼部分,因为这部分都是研究《伤寒论》的基本问题,尤其是“全论大法”、“六经正义”、“风寒辨惑”三篇,最关紧要。从这里识得大体以后,再阅读他的“论注”部分,不仅易于深入,对我们辨识伤寒方证的关系,很有好处。读柯注后再读尤注,尤注是研究《伤寒论》的立法为主的,领悟其阐述伤寒确立治法的所以然,足以启迪我们临证立法施治之机。我之所以介绍这几个注家,并不是说他们可以概四百余注家之全,而是从成注以溯仲景的学术思想渊源,从张注以识伤寒论的立论大法,从喻注以辨阴病阳病传变之奥,从柯注以察辨证立方之微,从尤注以判施治立法之所以。这几方面都下了一定的工夫,庶几可以比较全面地了解伤寒论的辨证论治的法则,对于指导临床实践也有一定帮
助。当然,各个注家之间,有许多不同看法甚至还有相互排斥、相互非议的地方,可以不必过于追究这些问题,而是取其各家之长,弃其各家之短。取长弃短的唯一标准,亦以能通过临证实践为指归。如成注“衄家不可发汗,汗出必额上陷脉急紧,直视不能眴,不得眠”条说,“衄者,上焦亡血也,若发汗,则上焦津液枯竭,经络干涩,故额上陷脉急紧。诸脉者皆属于目,筋脉紧急,则牵引其目,故直视不能眴,眴,瞬合目也。”而一般注家均解释为“额上陷,脉紧急”。这不仅是临证时所未曾见,而理亦难通,深藏内在的经脉,称为陷脉,内经固有此说也。成注栀子豉汤方说;“酸苦涌泄为阴,苦以涌吐,寒以胜热,栀子豉汤相合,吐剂宜矣”。这里成氏虽依据内经为说,诸家亦不乏同意成氏之说者,但临证时用栀子豉汤,从未发生涌吐。前者成氏之说,和者无多,但理足事明,我们取之,后者成氏之说,虽注家多有和者,但非临证事实,我们弃之,从不阿其所好。
第五篇:学习伤寒论体会
伤寒学习体会
学习中医已有两年多,作为中医传承的一份子,积累了大一,大二的中医基础课,接触了中医。经典的学习,提升了我们的深华空间,培养了我们的中医辩证思维。为我们将来从事中医药工作打下了基础。我对自己学习伤寒做个简单的体会与分享。
1.理解原文为重点,多读多背,多用心品读,用心体会。
在原文上下功夫,弄懂原著,求其本意,旁参诸家,多读多倍,书读百遍,其意自见。《伤寒论》主要讲诉仲景学术思想,探索期精微大意,因此就应该在原文上下功夫,弄懂原文句子的含义,然后将其背诵,记在脑海里,到遇到时便可拿出来用,体现熟能生巧之意,只有熟了以后反复的应用才可体现出其精微之处,然后在不断地使用中得到提升。
2.六经辩证的学习非常具有逻辑性,知识特点具有框架性,对我们学习起来就非常容易。
每一经都有其各自的特点,这样先记住病纲总的特征,再来分析其中的特殊病症,从同到异,相比较的学习,比较容易记住,结合各种致病特点,各脏腑受邪特点和以前的知识联系起来学习,从各经病治疗,治法入手,失治,误治后出现的病症,一一梳理,学习起来比较容易。六经传遍是有规律的,不同的传变情况会有不同的传变情况:在感邪轻,正气强的条件下,如治疗得当,可不传而愈。在感邪重,正气强的条件下,病发于阴而反映强烈,不论病在一经或合病,或并病在三阳,但若治疗不当,消耗了正气,则可传入三阴。由阳经传入三经的,病多属热,在感邪重,正气弱的情况下,病发时直中三阴,但若治疗适当,邪衰正胜也可阴正转阳,在感邪轻,正气弱的情况下,病可发于阳也可发于阴。
3.伤寒论六经辨证的学习
六经辨证是要辨别出病、脉、证、治四方面的基本内容,可见通常所说的六经辨证,实际上是对辨识以上方面内容的简称。
太阳病为外感病的初期。太阳病以“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为提纲,凡外感疾病。出现此脉证者,即可成为太阳病。太阳病有经证腑证之分。太阳经证因因病者体质及感受邪气不同,分为邪气中风两大类。中风的主要脉症有恶风寒,发热,头项强痛,自汗,鼻鸣,干呕,脉浮缓等,其病机为卫阳浮盛,卫外不固,营阴外泄。伤寒的脉症有恶风寒,发热,头项强痛,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无汗而喘,脉浮紧等,其病机为风寒外束,卫阳郁遏,营阴凝滞。太阳腑证有蓄水,蓄血之分。蓄水证是表邪不解,内入太阳之腑,邪与水结,膀胱气化失职,故出现脉浮发热,渴欲饮水,水入则吐,小便不利,少腹满,脉浮数等。蓄血证是表邪不解,循经入里化热,热与血结,血蓄下焦膀胱部位,起临床证候为少腹急结或硬满,其人如狂或发狂,小便自利等。此外,太阳病还有兼证,如太阳中风兼喘,兼汗漏不止,兼身疼痛等;又有因误治失治所导致的变证,如结胸,痞证,脏结,火逆等等。
阳明病是外感病过程中,正邪相争剧烈,邪热极盛的阶段。其证多属内实燥热性质,故阳明病以“胃家实”为提纲。阳明病依据燥热与肠中糟粕结合与否,而有热证,实证之分。如燥热虽盛,但未与肠中糟粕相结,而充斥内外,弥漫周身,出现身大热,汗自出,不恶寒,反恶热,脉洪大,烦渴引饮者,称为阳明热证。若燥热之邪与肠中糟粕相结,燥屎阻滞肠道,腑气不通,出现潮热,谵语,手足濈然汗出,腹满硬痛,不大便,脉沉实者,称为阳明实证。另有微热约束脾的传输功能而大便硬结,不更衣十日无所苦者,名为脾约证,亦属阳明实证范畴。阳明病虽以里热燥实为主,但也有由于里虚或中寒所导致的阳明寒症,虚证。此外,阳明篇中还有发黄证,血热证等变证。
少阳病是外感热病发展过程中,病在半表半里的中间阶段。邪入少阳,胆火内郁,枢机不利,故以“口苦,咽干,目眩”为提纲。其主证还有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舌苔白,脉弦细等。少阳枢机不利还包括有若干兼证,如兼太阳之表,则出现发热,微恶寒,肢节疼烦,微呕,心下支结等;兼阳明之里,则可见往来寒热呕不止,心下急,或心下痞硬,郁郁微烦,或潮热,不大便等;若兼气化不利,则可出现往来寒热,心烦,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等;如少阳病误下,病邪弥漫,表里俱病,虚实相兼,则见胸满烦惊,小便不利,谵语,一身尽重,不可转侧等
太阴病是三阴病的初始阶段。病入太阴,以脾阳不运,寒湿阻滞为主,故以“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食腹自痛”为提纲。除太阴本证外,尚有太阴兼表证,见脉浮,四肢疼烦等;有太阴腹痛证,见腹满时痛,或大实痛等;若太阴寒湿在里不解,郁而发黄,亦可形成太阴发黄证。
少阴病是外感并发展过程中的危重阶段。病至少阴,心肾阴阳气血俱虚,故以“脉微细,但欲寐”为提纲。少阴病有寒化热化两途:寒化证见手足厥冷、身倦而卧、下利清谷、小便不利、脉沉微等;热化证则以心中烦不得卧,咽干咽痛,或下利口渴、舌红少苔或无苔,脉细数等为主要脉症。此外,少阴病还有兼太阳之表的两感证,热化精伤、邪热并归阳明的急下证,以及热移膀胱、下厥上竭等症。
厥阴病是伤寒六经病症的最后阶段。厥阴为病,肝失条达,木火上炎,脾虚不运,易形成上热下寒的病理变化。厥阴病提纲“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即反应了厥阴病寒热错杂的证候特点。然厥阴受邪,阴阳失调,若邪气从阴化寒,则为厥阴寒证;从阳化热,则为厥阴热证。病至厥阴,正邪相争,阴阳消长,加盟手足厥逆与发热交替出现,则为厥热胜负证。若由于“阴阳其不想顺接”,表现为四肢厥冷者,则称之为厥逆证。邪犯厥阴,肝失疏泄,影响脾胃,升降失调,还可见呕吐、下利等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