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舟中读元九诗原文翻译及赏析
舟中读元九诗原文翻译及赏析
舟中读元九诗原文翻译及赏析1原文:
舟中读元九诗
作者:白居易
朝代:唐朝
把君诗卷灯前读,诗尽灯残天未明。
眼痛灭灯犹闇坐,逆风吹浪打船声。
译文:
把你的诗卷在灯前看,诗读完了灯也快灭了而天还没有亮。
看诗看到眼睛痛,熄灭了灯还在黑暗中坐着,逆风吹着浪花拍打着小船。
注释:
1、元九:即元稹,白居易的朋友。
2、把:拿。
3、残:残留,也可指剩下不多。
4、犹:还。闇(àn):同“暗”。一作“暗”。
5、逆风:迎风,顶风,与顺风相对。
赏析:
此诗写于作者被贬江州途中。唐宪宗元和十年公(815年),宰相武元衡遇刺身死,白居易上书要求严缉凶手,因此得罪权贵,被贬为江州司马。他被撵出长安,九月抵襄阳,然后浮汉水,入长江,东去九江。在这寂寞的谪戌旅途中,他想念那早五个月远谪通州(州治在今四川达县)的好朋友元稹。在漫长水途中,一个深秋的夜晚,诗人伴着荧荧灯火,细读微之的诗卷,写下了这首《舟中读元九诗》。
舟中读元九诗原文翻译及赏析2原文:
把君诗卷灯前读,诗尽灯残天未明。
眼痛灭灯犹闇坐,逆风吹浪打船声。
译文
把你的诗卷在灯前看,诗读完了灯也快灭了而天还没有亮。
看诗看到眼睛痛,熄灭了灯还在黑暗中坐着,逆风吹着浪花拍打着小船。
注释
元九:即元稹,白居易的朋友。
把:拿。
残:残留,也可指剩下不多。
犹:还。闇(àn):同“暗”。一作“暗”。
逆风:迎风,顶风,与顺风相对。
赏析:
这首小诗,字面上“读君诗”,主题是“忆斯人”,又由“斯人”的遭际飘零,转见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诗境一转一深,一深一痛。“眼痛灭灯犹暗坐”,已经读了大半夜了,天也快要亮了,诗人还要“暗坐”,不肯就寝。读者自然而然要想到:由于想念微之,更想起坏人当道,朝政日非,因而,满腔汹涌澎湃的感情,使得他无法安枕。此刻,他兀坐在一个小船内。船下江中,不断翻卷起狂风巨浪;心头眼底,像突然展现一幅大千世界色彩黯淡的画图。这风浪,变成了“逆风吹浪打船声”;这是一幅富有象征意义的画图,悲中见愤,熔公义私情于一炉,感情复杂,容量极大。
凄苦,是这首小诗的基调。这种凄苦之情,通过“灯残”、“诗尽”、“眼痛”、“暗坐”这些词语所展示的环境、氛围、色彩,已经渲染得十分浓烈了,对读者形成一种沉重的压力。到“眼痛灭灯犹暗坐”,压力简直大到了超过人所能忍受的'程度。突然又传来一阵阵“逆风吹浪打船声”,像塞马悲鸣,胡笳呜咽,一起卷入读者的耳里、心中。这声音里,充满了悲愤不平的感情。读诗至此,自然要坐立不安,像韩愈听颖师鼓琴时那样:“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了。诗的前三句蓄势,于叙事中抒情;后一句才哗然打开感情的闸门,让激浪涡流咆哮奔鸣而下,让乐曲终止在最强音上,收到了“四弦一声如裂帛”的最强烈的音乐效果。
这首小诗在音律上还有另一个特点。向来,诗家最忌“犯复”,即一诗中不宜用重复的字,小诗尤其如此。这首绝句,却一反故常,四句中三用“灯”字。但是,此诗读起来,丝毫不感重复,只觉得较之常作更为自然流泻。原来,诗人以这个灯字作为一根穿起一串明珠的彩线,在节律上形成一句紧连一句的效果,使感情层层加深:掌灯夜读,足见思念之切;读至灯残,说明思念之久;灭灯暗坐,表明思念之深之苦。音节蝉连,委婉曲折,如金蛇盘旋而下,加强了表达的力量。
第二篇:舟中读元九诗原文及赏析
《舟中读元九诗》作者为唐朝文学家白居易。其古诗全文如下:
把君诗卷灯前读,诗尽灯残天未明。
眼痛灭灯犹暗坐,逆风吹浪打船声。
【前言】
《舟中读元九诗》是唐代诗人白居易的作品。此诗以凄苦为基调,运用了白描的手法,通过“灯残”、“诗尽”、“眼痛”、“暗坐”这些词语所展示的环境、氛围、色彩,表现出对元稹的关切、思念之情。前三句连用“灯”字,创设出“灯前读诗”、“诗尽灯残”、“灭灯暗坐”三个意象,创造了一种黑夜中凄清的环境,思念中凄苦的心情,贬谪中凄凉的人生的意境。
【注释】
⑴元九:即元稹,白居易的朋友。
⑵把:拿。
⑶残:残留,也可指剩下不多。
⑷犹:还。闇:同“暗”。一作“暗”。
⑸逆风:迎风,顶风,与顺风相对。
【翻译】
把你的诗卷在灯前看,诗读完了灯也快灭了而天还没有亮(这个残可能指残留,也可能指的是剩下不多)。(看诗看到)眼睛痛,熄灭了灯还在黑暗中坐着,逆风(与顺风相对的)吹着浪花拍打着(白居易乘坐的)小船。
【鉴赏】
公元815年(唐宪宗元和十年),宰相武元衡遇刺身死,白居易上书要求严缉凶手,因此得罪权贵,被贬为江州司马。他被撵出长安,九月抵襄阳,然后浮汉水,入长江,东去九江。在这寂寞的谪戌旅途中,他想念那早五个月远谪通州(州治在今四川达县)的好朋友元稹。在漫长水途中,一个深秋的夜晚,诗人伴着荧荧灯火,细读微之的诗卷,写下了这首《舟中读元九诗》。
这首小诗,字面上“读君诗”,主题是“忆斯人”,又由“斯人”的遭际飘零,转见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诗境一转一深,一深一痛。“眼痛灭灯犹暗坐”,已经读了大半夜了,天也快要亮了,诗人还要“暗坐”,不肯就寝。读者自然而然要想到:由于想念微之,更想起坏人当道,朝政日非,因而,满腔汹涌澎湃的感情,使得他无法安枕。此刻,他兀坐在一个小船内。船下江中,不断翻卷起狂风巨浪;心头眼底,象突然展现一幅大千世界色彩黯淡的画图。这风浪,变成了“逆风吹浪打船声”;这是一幅富有象征意义的画图,悲中见愤,溶公义私情于一炉,感情复杂,容量极大。
凄苦,是这首小诗的基调。这种凄苦之情,通过“灯残”、“诗尽”、“眼痛”、“暗坐”这些词语所展示的环境、氛围、色彩,已经渲染得十分浓烈了,对读者形成一种沉重的压力。到“眼痛灭灯犹暗坐”,压力简直大到了超过人所能忍受的程度。突然又传来一阵阵“逆风吹浪打船声”,像塞马悲鸣,胡笳呜咽,一起卷入读者的耳里、心中。这声音里,充满了悲愤不平的感情。读诗至此,自然要坐立不安,象韩愈听颖师鼓琴时那样:“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了。诗的前三句蓄势,于叙事中抒情;后一句才哗然打开感情的闸门,让激浪涡流咆哮奔鸣而下,让乐曲终止在最强音上,收到了“四弦一声如裂帛”的最强烈的音乐效果。
如果反复吟诵,读者还会发现这首小诗在音律上的另一个特点。向来,诗家最忌“犯复”,即一诗中不宜用重复的字,小诗尤其如此。这首绝句,却一反故常,四句中三用“灯”字。但是,此诗读起来,丝毫不感重复,只觉得较之常作更为自然流泻。原来,诗人以这个灯字作为一根穿起一串明珠的彩线,在节律上形成一句紧连一句的效果,使感情层层加深:掌灯夜读,足见思念之切;读至灯残,说明思念之久;灭灯暗坐,表明思念之深之苦。音节蝉连,委婉曲折,如金蛇盘旋而下,加强了表达的力量。这首诗前三句连用“灯”字,创设出“灯前读诗”、“诗尽灯残”“灭灯暗坐”三个意象。这样写创造了一种黑夜中凄清的环境,思念中凄苦的心情,贬谪中凄凉的人生的意境。
第三篇:《舟中读元九诗》原文、翻译及赏析
《舟中读元九诗》原文、翻译及赏析3篇
《舟中读元九诗》原文、翻译及赏析1舟中读元九诗
唐代 白居易
把君诗卷灯前读,诗尽灯残天未明。
眼痛灭灯犹闇坐,逆风吹浪打船声。
译文
把你的诗卷在灯前看,诗读完了灯也快灭了而天还没有亮。
看诗看到眼睛痛,熄灭了灯还在黑暗中坐着,逆风吹着浪花拍打着小船。
注释
元九:即元稹,白居易的朋友。
把:拿。
残:残留,也可指剩下不多。
犹:还。闇:同“暗”。一作“暗”。
逆风:迎风,顶风,与顺风相对。
赏析
这首小诗,字面上“读君诗”,主题是“忆斯人”,又由“斯人”的遭际飘零,转见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诗境一转一深,一深一痛。“眼痛灭灯犹暗坐”,已经读了大半夜了,天也快要亮了,诗人还要“暗坐”,不肯就寝。读者自然而然要想到:由于想念微之,更想起坏人当道,朝政日非,因而,满腔汹涌澎湃的感情,使得他无法安枕。此刻,他兀坐在一个小船内。船下江中,不断翻卷起狂风巨浪;心头眼底,像突然展现一幅大千世界色彩黯淡的画图。这风浪,变成了“逆风吹浪打船声”;这是一幅富有象征意义的画图,悲中见愤,熔公义私情于一炉,感情复杂,容量极大。
凄苦,是这首小诗的基调。这种凄苦之情,通过“灯残”、“诗尽”、“眼痛”、“暗坐”这些词语所展示的环境、氛围、色彩,已经渲染得十分浓烈了,对读者形成一种沉重的压力。到“眼痛灭灯犹暗坐”,压力简直大到了超过人所能忍受的程度。突然又传来一阵阵“逆风吹浪打船声”,像塞马悲鸣,胡笳呜咽,一起卷入读者的耳里、心中。这声音里,充满了悲愤不平的感情。读诗至此,自然要坐立不安,像韩愈听颖师鼓琴时那样:“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了。诗的前三句蓄势,于叙事中抒情;后一句才哗然打开感情的.闸门,让激浪涡流咆哮奔鸣而下,让乐曲终止在最强音上,收到了“四弦一声如裂帛”的最强烈的音乐效果。
这首小诗在音律上还有另一个特点。向来,诗家最忌“犯复”,即一诗中不宜用重复的字,小诗尤其如此。这首绝句,却一反故常,四句中三用“灯”字。但是,此诗读起来,丝毫不感重复,只觉得较之常作更为自然流泻。原来,诗人以这个灯字作为一根穿起一串明珠的彩线,在节律上形成一句紧连一句的效果,使感情层层加深:掌灯夜读,足见思念之切;读至灯残,说明思念之久;灭灯暗坐,表明思念之深之苦。音节蝉连,委婉曲折,如金蛇盘旋而下,加强了表达的力量。
创作背景
此诗写于作者被贬江州途中。唐宪宗元和十年公(815年),宰相武元衡遇刺身死,白居易上书要求严缉凶手,因此得罪权贵,被贬为江州司马。在这寂寞的谪戌旅途中,他想念那早五个月远谪通州的好朋友元稹。在漫长水途中,一个深秋的夜晚写下了这首《舟中读元九诗》。
《舟中读元九诗》原文、翻译及赏析2舟中读元九诗
朝代:唐代
作者:白居易
原文:
把君诗卷灯前读,诗尽灯残天未明。
眼痛灭灯犹闇坐,逆风吹浪打船声。
译文
把你的诗卷在灯前看,诗读完了灯也快灭了而天还没有亮。
看诗看到眼睛痛,熄灭了灯还在黑暗中坐着,逆风吹着浪花拍打着小船。
注释
⑴元九:即元稹,白居易的朋友。
⑵把:拿。
⑶残:残留,也可指剩下不多。
⑷犹:还。闇(àn):同“暗”。一作“暗”。
⑸逆风:迎风,顶风,与顺风相对。
参考资料:
吴大奎 马秀娟 .元稹白居易诗选译 .成都 :巴蜀书社.
创作背景
此诗写于作者被贬江州途中。唐宪宗元和十年公(815年),宰相武元衡遇刺身死,白居易上书要求严缉凶手,因此得罪权贵,被贬为江州司马。他被撵出长安,九月抵襄阳,然后浮汉水,入长江,东去九江。在这寂寞的谪戌旅途中,他想念那早五个月远谪通州(州治在今四川达县)的好朋友元稹。在漫长水途中,一个深秋的夜晚,诗人伴着荧荧灯火,细读微之的诗卷,写下了这首《舟中读元九诗》。参考资料:
赖汉屏 等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 :895-896 .
《舟中读元九诗》原文、翻译及赏析3原文:
舟中读元九诗
作者:白居易
朝代:唐朝
把君诗卷灯前读,诗尽灯残天未明。
眼痛灭灯犹闇坐,逆风吹浪打船声。
译文:
把你的诗卷在灯前看,诗读完了灯也快灭了而天还没有亮。
看诗看到眼睛痛,熄灭了灯还在黑暗中坐着,逆风吹着浪花拍打着小船。
注释:
1、元九:即元稹,白居易的朋友。
2、把:拿。
3、残:残留,也可指剩下不多。
4、犹:还。闇(àn):同“暗”。一作“暗”。
5、逆风:迎风,顶风,与顺风相对。
赏析:
此诗写于作者被贬江州途中。唐宪宗元和十年公(815年),宰相武元衡遇刺身死,白居易上书要求严缉凶手,因此得罪权贵,被贬为江州司马。他被撵出长安,九月抵襄阳,然后浮汉水,入长江,东去九江。在这寂寞的谪戌旅途中,他想念那早五个月远谪通州(州治在今四川达县)的好朋友元稹。在漫长水途中,一个深秋的夜晚,诗人伴着荧荧灯火,细读微之的诗卷,写下了这首《舟中读元九诗》。
第四篇:舟中晓望原文翻译及赏析
《舟中晓望》作者为唐朝文学家孟浩然。其古诗全文如下:
挂席东南望,青山水国遥。
舳舻争利涉,来往接风潮。
问我今何适,天台访石桥。
坐看霞色晓,疑是赤城标。
【前言】
《舟中晓望》是唐代诗人孟浩然创作的一首五言律诗。这首诗描写了诗人乘船去往天台山途中的所见所感,表达了诗人的愉悦心情。首尾圆和,神韵超然。
【注释】
⑴晓:早上,早晨。望,遥望,远望。
⑵挂席:挂帆,扬帆。
⑶水国:犹水乡。
⑷遥:遥远。
⑸舳舻:指首尾衔接的船只。舳,指船尾;舻,指船头。
⑹利涉:出自《易经》“利涉大川”,意思是,卦象显吉,宜于远航。
⑺接:靠近,挨上。
⑻风潮:狂风怒潮。
⑼今何适:现在到哪儿去。
⑽”天台“句:天台山是东南名山,石桥尤为胜迹。据《太平寰宇记》引《启蒙注》:“天台山去天不远,路经油溪水,深险清冷。前有石桥,路径不盈尺,长数十丈,下临绝涧,惟忘身然后能济。济者梯岩壁,援葛萝之茎,度得平路,见天台山蔚然绮秀,列双岭于青霄。上有琼楼、玉阙、天堂、碧林、醴泉,仙物毕具也。”访,造访,参观。
⑾霞色:云霞的颜色。
⑿赤城:赤城山,在天台县北,属于天台山的一部分,山中石色皆赤,状如云霞。标,山顶。
【翻译】
孟浩然诗多写自己的日常生活,常常“遇景入咏,不钩奇抉异”(皮日休),故诗味的淡泊往往叫人可意会而不可言传。这首《舟中晓望》,就记灵着他约在开元十五年自越州水程往游天台山的旅况。实地登览在大多数人看来要有奇趣得多,而他更乐于表现名山在可望而不可即时的旅途况味。
【鉴赏】
船在拂晓时扬帆出发,一天的旅途生活又开始了。“挂席东南望”,开篇就揭出“望”字,是何等情切。诗人大约又一次领略了“时时引领望天末,何处青山是越中”的心情。“望”字是一篇的精神所在。此刻诗人似乎望见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望见,因为水程尚远,况且天刚破晓。这一切意味都包含在“青山——水国——遥”这五个平常的字构成的诗句中。
既然如此,只好暂时忍耐些,抓紧赶路吧。第二联写水程,承前联“水国遥”来。“利涉”一词出《易。需卦》“利涉大川”——意思是卦象显吉,宜于远航。那就高兴地趁好日子兼程前进吧。舳舻,一种方长船。“争利涉”以一个“争”字表现出心情迫切、兴致勃勃,而“来往接风潮”则以一个“接”字表现出一个常与波涛为伍的旅人的安定与愉悦感,跟上句相连,便有乘风破浪之势。
读者到此自然而然想要知道他“何往”了,第三联于是转出一问一答来。这其实是诗人自问自答:“问我今何适?天台访石桥。”这里遥应篇首“东南望”,点出天台山,于是首联何所望,次联何所往,都得到解答。天台山是东南名山,石桥尤为胜迹。据《太平寰宇记》引《启蒙注》:“天台山去天不远,路经油溪水,深险清冷。前有石桥,路径不盈尺,长数十丈,下临绝涧,惟忘身然后能济。济者梯岩壁,援葛萝之茎,度得平路,见天台山蔚然绮秀,列双岭于青霄。上有琼楼、玉阙、天堂、碧林、醴泉,仙物毕具也。”这一联初读似口头常语,无多少诗味。然而只要联想到这些关于名山胜迹的奇妙传说,你就会体味到“天台访石桥”一句话中微带兴奋与夸耀的口吻,感到作者的陶醉和神往。而诗的意味就在那无字处,在诗人出语时那神情风采之中。
正因为诗人是这样陶然神往,眼前出现的一片霞光便引起他一个动人的猜想:“坐看霞色晓,疑是赤城标。”朝霞映红的天际,是那样璀璨美丽,那大约就是赤城山的尖顶所在吧!“赤城”山在天台县北,属于天台山的一部分,山中石色皆赤,状如云霞。因此在诗人的想象中,映红天际的不是朝霞,而当是山石发出的异彩。这想象虽绚丽,然而语言省净,表现朴质,没有用一个精美的字面,体现了孟诗“当巧不巧”的特点。尾联虽承“天台”而来,却又紧紧关合篇首。“坐看”照应“望”字,但表情有细微的差异。一般说,“望”比较着意,而且不一定能“见”,有张望寻求的意味。而“看”则比较随意,与“见”字常常相联,“坐看霞色晓”,是一种怡然欣赏的态度。可这里看的并不是“赤城”,只是诗人那么猜想罢了。如果说首句由“望”引起的悬念到此已了结,那么“疑”字显然又引起新的悬念,使篇中无余字而篇外有余韵,写出了旅途中对名山向往的心情,十分传神。
此诗似乎信笔写来,却首尾衔接,承转分明,篇法圆紧;它形象质朴,却又真彩内映;它没有警句炼字,却有兴味贯串全篇。从声律角度看,此诗是五言律诗(平仄全合),然而通体散行,中两联不作骈偶。这当然与近体诗刚刚完成,去古未远,声律尚宽有关;同时未尝不出于内容的要求。这样,它既有音乐美,又洒脱自然。
第五篇:柏舟原文翻译及赏析
柏舟原文翻译及赏析
柏舟原文翻译及赏析1原文:
柏舟
先秦:佚名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译文: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柏木船儿荡悠悠,河中水波漫漫流。圆睁双眼难入睡,深深忧愁在心头。不是想喝没好酒,姑且散心去遨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并非青铜镜,不可美丑全都包容。也有长兄与小弟,不料兄弟难依凭。前去诉苦求安慰,竟遇发怒坏性情。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我心并非卵石圆,不能随便来滚转。我心并非草席软,不能任意来翻卷。雍容娴雅有威仪,不能荏弱被欺瞒。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忧愁重重难排除,小人恨我真可恶。碰到患难已很多,遭受凌辱更无数。静下心来仔细想,抚心拍胸猛醒悟。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白昼有日夜有月,为何明暗相交迭?不尽忧愁在心中,好似脏衣未洗洁。静下心来仔细想,不能奋起高飞越。
注释:
泛彼柏(bǎi)舟,亦泛其流。耿(gěng)耿不寐(mèi),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áo)以游。
泛:浮行,漂流,随水冲走。流:中流,水中间。耿耿:鲁诗作“炯炯”,指眼睛明亮;一说形容心中不安。隐忧:深忧。隐:痛。
我心匪鉴(jiàn),不可以茹(rú)。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sù),逢彼之怒。
匪:非,不是。鉴:铜镜。茹:容纳。据:依靠。薄言:语助词。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dì)棣,不可选也。
愬:同“诉”,告诉。棣棣:雍容娴雅貌;一说丰富盛多的样子。选:假借为“柬”。挑选,选择。
忧心悄(qiǎo)悄,愠(yùn)于群小。觏(gòu)闵(mǐn)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wù)辟(pì)有摽(biào)。
悄悄:忧貌。愠:恼怒,怨恨。觏:同“遘”,遭逢。闵:痛,指患难。寤:交互。辟:通“擗”,捶胸。摽:捶,打。
日居月诸,胡迭(dié)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澣(huàn)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居、诸:语助词。迭:更动。微:指隐微无光。澣:同“浣”,洗涤。
赏析:
从此诗的内容看,似是一首女子自伤遭遇不偶,而又苦于无可诉说的怨诗。其抒情口气,有幽怨之音,无激亢之语。
全诗共五章三十句。首章以“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起兴,以柏舟作比。这两句是虚写,为设想之语。用柏木做的舟坚牢结实,但却漂荡于水中,无所依傍。这里用以比喻女子飘摇不定的心境。因此,才会“耿耿不寐,如有隐忧”了,笔锋落实,一个暗夜辗转难眠的女子的身影便显现出来。饮酒邀游本可替人解忧,独此“隐忧”非饮酒所能解,亦非遨游所能避,足见忧痛至深而难销。
次章紧承上一章,这无以排解的忧愁如果有人能分担,那该多好!女子虽然逆来顺受,但已是忍无可忍,此时此刻想一吐为快。寻找倾诉的对象,首先想到的便是兄弟,谁料却是“不可以据”。勉强前往,又“逢彼之怒”,旧愁未吐,又添新恨。自己的手足之亲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人。既不能含茹,又不能倾诉,用宋女词人李清照的话说,真是“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声声慢·寻寻觅觅》)。
第三章是反躬自省之词。前四句用比喻来说明自己虽然无以销愁,但心之坚贞有异石席,不能屈服于人。“威仪棣棣,不可选也”意思是说:我虽不容于人,但人不可夺我之志,我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尊严,决不屈挠退让。其意之坚值得同情乃至敬佩。
第四章诗对主人公那如山如水的愁恨从何而来的问题作了答复:原来是受制于群小,又无力对付他们。“觏闵既多,受侮不少”是一个对句,倾诉了主人公的遭遇,真是满腹辛酸。入夜,静静地思量这一切,不由地抚心拍胸连声叹息,自悲身世。
末章作结,前两句“日居月诸,胡迭而微”,于无可奈何之际,把目标转向日月。日月,是上天的使者,光明的源泉。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司马迁语),女子怨日月的微晦不明,其实是因为女子的忧痛太深,以至于日月失其光辉。内心是那样渴望自由,但却是有奋飞之心,无奋飞之力,只能叹息作罢。出语如泣如诉,一个幽怨悲愤的女子形象便宛然眼前了。对于女主人公是怎样的人以及小人指什么人等问题争议也很大,各家之说中,认为女主人公是贵族妇人、群小为众妾的意见支持者比较多。
全诗紧扣一个“忧”字,忧之深,无以诉,无以泻,无以解,环环相扣。五章一气呵成,娓娓而下,语言凝重而委婉,感情浓烈而深挚。诗人调用多种修辞手法,比喻的运用更是生动形象,“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几句最为精彩,经常为后世诗人所引用。
柏舟原文翻译及赏析2国风·鄘风·柏舟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翻译
柏木小船在漂荡,漂泊荡漾河中央。垂发齐眉少年郎,是我心中好对象。至死不会变心肠。我的天啊我的娘,为何对我不体谅?
柏木小船在漂荡,漂泊荡漾河岸旁。垂发齐眉少年郎,是我倾慕的对象。至死不会变主张。我的天啊我的娘,为何对我不体谅?
注释
泛:浮行。这里形容船在河中不停漂浮的样子。
中河:河中。
髧:头发下垂状。
两髦:男子未行冠礼前,头发齐眉,分向两边状。
维:乃,是。
仪:配偶。
之死:到死。之,到。
矢靡它:没有其他。矢,通“誓”,发誓。靡它,无他心。
只:语助词。
谅:相信。
特:配偶。
慝:通“忒”,变更,差错,变动。也指邪恶,恶念,引申为变心。
鉴赏
此诗的主人公可能是一个待嫁的姑娘,她选中的对象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郎。姑娘的选择未能得到母亲的同意,所以她满腔怨恨,发誓要和母亲对抗到底。
开篇以柏舟泛流起兴,写女主人公为自己的婚姻恋爱受阻而苦恼,就好比那在河中飘荡的柏木小舟一样。她早已自己相中了一个翩翩少年,他的发型很好看,透出活泼灵动的精神劲儿。这就是女主人公的心上人,她非他不嫁,至死不渝。可是她的母亲千般阻挠万般阻拦,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母女的意见不统一,爱情就发生了危机。女儿要么放弃己见,要么作坚决的抗争。看来诗中女主人公是持后一种态度的:至死誓靡它!坚决到这种程度,母亲也就难办了。但要为娘的改变主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女主人公一面誓死维护爱情,一面从内心发出沉重的叹息:娘呀天啊,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有眼力的呢!这一声叹息,使得诗的内容变得沉甸甸的。
古代男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这种敢爱敢恨的女子自己找婆家的事情,真是有违传统习俗的,当父母的当然不会同意。可能也不一定是父母要展示权威,多半是他们凭自己的生活经验在为儿女把关,以确保日后生活美满。但是代沟的存在,使两代人的择偶观念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差异和冲突。这原也正常。问题的关键是,母女二人的矛盾不可调和,因此才有了“之死矢靡他”的决绝抗争。
这首诗反映了先秦时代汉族民间婚恋的现实状况:一方面,人们在政令许可的范围内仍享有一定的性爱自由,原始婚俗亦有传承;另一方面普遍的`情况已是“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取妻如之何?非媒不得”(《齐风·南山》),礼教已通过婚俗和舆论干预生活。所以诗中女子既自行择欢,却又受到母亲的制约。而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诗中也就表现了青年男女为了争取婚恋自由而产生的反抗意识,这是一个很新很有价值的信息。
创作背景
旧说多将这首诗与《邶风·柏舟》混为一谈,认为是共姜自誓之作。或以为卫世子共伯早死,其妻守节,父母欲夺而嫁之,誓而弗许,作此诗(《毛诗序》);或认为是共伯被弑,共姜不嫁自誓,作此诗(《三家诗》)。
柏舟原文翻译及赏析3柏舟
作者:诗经
朝代:先秦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译文:
柏木船儿荡悠悠,河中水波漫漫流。圆睁双眼难入睡,深深忧愁在心头。不是想喝没好酒,姑且散心去邀游。我心并非青铜镜,不能一照都留影。也有长兄与小弟,不料兄弟难依凭。前去诉苦求安慰,竟遇发怒坏性情。我心并非卵石圆,不能随便来滚转;我心并非草席软,不能任意来翻卷。雍容娴雅有威仪,不能荏弱被欺瞒。忧愁重重难排除,小人恨我真可恶。碰到患难已很多,遭受凌辱更无数。静下心来仔细想,抚心拍胸猛醒悟。白昼有日夜有月,为何明暗相交迭?不尽忧愁在心中,好似脏衣未洗洁。静下心来仔细想,不能奋起高飞越。
注释:
⑴泛:浮行,漂流,随水冲走。⑵流:中流,水中间。⑶耿耿:鲁诗作“炯炯”,指眼睛明亮;一说形容心中不安。⑷隐忧:深忧。隐:痛⑸微:非,不是。⑹鉴:铜镜。⑺茹(rú如):猜想。⑻据:依靠。⑼薄言:语助词。愬(sù诉):同“诉”,告诉。⑽棣棣:雍容娴雅貌;一说丰富盛多的样子。⑾选:假借为“柬”。挑选,选择。⑿悄悄:忧貌。⒀愠(yùn运):恼怒,怨恨。⒁觏(gòu够):同“遘”,遭逢。闵(mǐn敏):痛,指患难。⒂寤:交互。辟(pì屁):通“擗”,捶胸。摽(biào鳔):捶,打。⒃居、诸:语助词。⒄迭:更动。微:指隐微无光。⒅澣(huàn浣):洗涤。
赏析:
此诗到底为何人何事而作,历来争论颇多,迄今尚无定论。简略言之,汉代时不仅今古文有争议,而且今文三家也有不同意见。《鲁诗》主张此诗为“卫宣夫人”之作,后为刘向《列女传》之所本,《韩诗》亦同《鲁诗》说(见宋王应麟《诗考》)。《诗序》说:“《柏舟》言仁而不遇也卫顷公之时,仁人不遇,小人在侧。”这是以此诗为男子不遇于君而作,为古今文家言。今文三家,《齐诗》之说,与《诗序》同。
自东汉郑玄笺《毛诗》以后,学者多信从《毛诗》说,及至南宋,朱熹大反《诗序》,作《诗序辩说》,又作《诗集传》,力主《柏舟》为妇人之诗,形成汉、宋学之争论。元、明以降,朱熹《诗集传》列为科举功名,影响颇大,学者又多信朱说,但持怀疑态度的亦复不少,明何楷、清陈启源、姚际恒、方玉润等皆有驳议,争论不休。
至今尚未形成一致的意见,今人之《诗经》选注本、译注本各有所本,或主男著,或主女作。高亨《诗经今注》、陈子展《诗经直解》均以为男子作,而袁梅《诗经译注》、程俊英《诗经译注》又皆以为女子作。
细究诗义,当以卫臣不遇于君之作为是,陈子展先生说得很准确:“今按《柏舟》,盖卫同姓之臣,仁人不遇之诗。诗义自明,《序》不为误。”此诗人的身份为男子---而且是大臣,绝非平常男子(下文尚有论述),这从诗中“无酒”、“遨游”、“威仪”、“群小”、“奋飞”等词语即可看出。况且,主此诗为女子之作者的理由实不充分。刘向、朱熹之说均自相矛盾:刘向《列女传》虽以《柏舟》属之卫夫人,但是他在上封事,论群小倾陷正人时,两引此诗仍用《毛诗》义(《汉书·楚元王传·刘向传》,又在《说苑·立节》中引用此诗时,也用《毛诗》义,说“此士君子之所以越众也”‘朱熹先从刘向之“卫宣夫人”说,后又疑其为“庄姜”(《诗集传》),切在《孟子·尽心下》:“‘忧心悄悄,愠于群小’孔子也。”注曰:“《诗·邶风·柏舟》....本言卫之仁人见怒于群小。孟子以为孔之事可以当之。”是不能自圆其说的,也都是自语相违。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此诗既属《邶风》,为何却咏卫国之事?原来“邶”、“鄘”、“卫”连地,原为殷周之旧都,武王灭殷后,占领殷都朝歌一带地方,三分其地。邶在朝歌之北,鄘。卫都朝歌,为成王封康叔之地,“邶、鄘始封,及后何时并入于卫,诸家均未详。....惟邶、鄘既入卫,诗多卫风,而犹系其故国之名。”(方玉润《诗经原始》)所以邶诗咏卫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另外,方玉润认为此诗可能即为邶诗,“安知非即邶诗乎?邶既为卫所并,其未亡也,国事必孱。......当此之时,必有贤人君子,......故作为是诗,以其一腔忠愤,不忍弃君,不能远祸之心。”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这首诗凡五章。第一章写作者夜不能寐,原因是怀有深忧,无法排遣。首二句,“泛彼柏舟,亦泛其流”,以自喻,虽以喻国,以舟自喻,喻忧心之沉重而飘忽,以“舟喻国,泛泛然于水中流,其势靡所底止,为此而有隐忧,乃见仁人用心所在”(《诗经原始》)。诗一开始就写出了抒情主人公沉郁的心情。接着点明夜不成眠的原因是由于痛苦忧伤一齐涌积心头,这里既有国家式微之痛,又有个人不遇于君、无法施展抱负之苦。“隐忧”是诗眼,贯穿全篇。末二句写出了作者的忧国之心和伤己之情,即使美酒、遨游也不能排除自己的痛苦忧伤。何楷《诗经世本古义》云:“饮酒遨游,岂是妇人之事?”以驳朱熹之说,自有相当理由。第二章表明自己不能容让的态度和兄弟不可靠。“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二句,表白不能逆来顺受之意,辞意坚决、果断,以镜作喻,说明自己不可能像镜子那样不分善恶美丑,将一切都加以容纳而照进去。“亦有兄弟,不可以据。”写兄弟之不可依靠。《孔疏》云:“此责君而言兄弟者,此仁人与君同姓,故以兄弟之道责之;言兄弟这正谓君与己为兄弟也。”虽过于落实,但从后两句“薄言往恕,逢彼之怒”看来,却与《离骚》中“茎不察余之中情兮”两句的意思相近,说它是借喻君主,未必不符合原意。第三章“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表明自己坚定不移的刚强意志。这四句以“石”、“席”为喻,表明自己意志的坚定,语句凝重,刚直不阿,哪里有丝毫的“卑顺柔弱”之处(况且即使“辞气卑顺柔弱”也并不能作为妇人之诗之证)。“威仪棣棣,不可选也”二句,更是正气凛然,不可侵犯。尤其是“威仪”一词,决不可能是妇人的语气,特别是在古代男尊女卑的社会环境里。“威仪”从字面上讲,是庄严的仪容之意,《左传·襄公三十一年》记载北宫文子曾对卫侯论及“威仪”说:“有威而可畏谓之威,有仪而可象谓之仪。”并引“威仪棣棣,不可选也”为证,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另外全章六句,每二句的下句均用“不可”一词,形成否定排比句,铿锵有力,气势极其雄健。第四章写茕独无助,捶胸自伤,原因是被群小侵侮,一再遭祸受辱。“群小”一次对说明作者的身份很有用处,陈启源在《毛诗稽古编》中说:“朱子至谓群小为众妾,尤无典据。呼妾为小,古人安得有此称谓乎?”那么,“群小”“指虐待她的兄弟等人”行不行呢?回答也是否定的,因为果然如此,她就不可能“薄言往怒”了!所以“群小”,只能释为“一群小人”,犹《离骚》中之“党人”一样。第五章写含垢忍辱,不能摆脱困境,奋起高飞,由 此感叹统治者昏聩。首二句:“日居月诸,胡迭而微”,以日月蚀喻指蛛蛛昏聩不明。姚际恒曰:“喻卫之君臣昏暗而不明之意。”(《诗经通论》)中二句“心之忧矣,如匪纺衣”,喻写忧心之深,难以摆脱。严桀云:“我心之忧,如不纺濯其衣,言处在乱君之朝,与小人同列,其忍垢含辱如此。”(《诗缉。)末二句“静言思之,不能奋飞。”,写无法摆脱困境之愤懑。“奋飞”一词语意双关,既感愤个人处境困顿,无法展翅高飞,不能施展抱负,又慨叹国家式微振兴无望。我们不能想象,在那礼制重重,连许穆夫人家国破灭归唁卫侯都横遭阻拦的春秋时代,一个贵族妇人(或普通妇女)能高唱“奋飞”,有“想突破生活的樊笼,争取自由幸福”的思想。黄元吉云:“妇人从一而终,岂可奋飞?”(〈传说汇篆〉)比之将古代妇女思想现代话的倾向,还是基本无误的,虽然它也脱离了时代实际。
这是一篇直诉胸臆,径陈感受,风格质朴的显示注意作品,“隐忧”为诗眼、主线,逐层深入地抒写爱国忧己之情,倾诉个人受群小倾陷,而主上不明,无法施展抱负的忧愤。首章便提出“忧”字,接着写不得“兄弟”的同情,深忧在胸,屋脊排遣;然后再写自己坚持节操,不随人转移;后边又写群小倾陷,而主上不明,只得捶胸自伤;最后抒发无法摆脱困境之愤懑,向最高统治者发出呼喊,从而将爱国感情表达得十分强烈。
此诗最突出的艺术特色是善用比喻,而富于变化:首章“泛此彼舟,亦泛其流”,末章“日居月诸,胡迭而微”是隐喻,前者既喻国事飘摇不定,而不直所从,又喻己之忧心沉重而飘忽,后者喻主上为群小所谗蔽,忠奸不明。“心之忧矣,如匪纺衣”,为明喻,喻忧之缠身而难去。二章之“我心匪鉴”、三章之“我心匪石”,则均用反喻以表达自己坚定不移的节操。至于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所说的“三‘匪’字前后错综则是指诗在句法上的表化,“我心匪席”连用排比句,而“我心匪鉴”句为单句。
另外,诗的语言亦复凝重而委婉,激亢而幽抑,侃侃申诉,娓娓动听在〈诗经〉中别具一格。
柏舟原文翻译及赏析4原文:
国风·鄘风·柏舟
[先秦]佚名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译
柏木小船在漂荡,漂泊荡漾河中央。垂发齐眉少年郎,是我心中好对象。至死不会变心肠。我的天啊我的娘!不相信人家的心哪!
柏木小船在漂荡,漂泊荡漾河岸旁。垂发齐眉少年郎,是我倾慕的对象。至死不会变主张。我的天啊我的娘!不相信人家的心哪!
注释
鄘(yōng):中国周代诸侯国名,在今河南省汲县北。
泛:浮行。这里形容船在河中不停漂浮的样子。
中河:河中。
髧(dàn):头发下垂状。两髦(máo):男子未行冠礼前,头发齐眉,分向两边状。
维:乃,是。仪:配偶。
之死:到死。之,到。矢靡它:没有其他。矢,通“誓”,发誓。靡它,无他心。
只:语助词。
谅:相信。
特:配偶。
慝(tè):通“忒”,变更,差错,变动。也指邪恶,恶念,引申为变心。
赏析:
此诗的主人公可能是一个待嫁的姑娘,她选死的对象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郎。姑娘的选择未能得到母亲的同意,所以她满腔怨恨,发誓要和母亲对抗到底。
开篇以柏舟泛流起兴,写女主人公为自己的婚姻恋爱受阻而苦恼,就好比那在河死飘荡的柏木小舟一样。她早已自己相死了一个翩翩少年,他的发型很好看,透出活泼灵动的精神劲儿。这就是女主人公的心上人,她非他不嫁,至死不渝。可是她的母亲千般阻挠万般阻拦,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母女的意见不统一,爱情就发生了危机。女儿要么放弃己见,要么作坚决的抗争。看来诗死女主人公是持后一种态度的:至死誓靡它!坚决到这种程度,母亲也就难办了。但要为娘的改变主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女主人公一面誓死维护爱情,一面从内心发出沉重的叹息:娘呀天啊,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有眼力的呢!这一声叹息,使得诗的内容变得沉甸甸的。
古代男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这种敢爱敢恨的女子自己找婆家的事情,真是有违传统习俗的,当父母的当然不会同意。可能也不一定是父母要展示权威,多半是他们凭自己的生活经验在为儿女把关,以确保日后生活美满。但是代沟的存在,使两代人的择偶观念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差异和冲突。这原也正常。问题的关键是,母女二人的矛盾不可调和,因此才有了“之死矢靡他”的决绝抗争。
这首诗反映了先秦时代汉族民间婚恋的现实状况:一方面,人们在政令许可的范围内仍享有一定的性爱自由,原始婚俗亦有传承;另一方面普遍的情况已是“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取妻如之何?非媒不得”(《齐风·南山》),礼教已通过婚俗和舆论干预生活。所以诗死女子既自行择欢,却又受到母亲的制约。而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诗死也就表现了青年男女为了争取婚恋自由而产生的反抗意识,这是一个很新很有价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