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伤逝》
《伤逝》:质疑现代女性解放神话
一.“娜拉出走”与鲁迅的质疑
大家大概会记得茅盾在论及《彷徨》(涓生是他的重要论据)时说过的一段话:‚《彷徨》呢,则是在于作者目击了‘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们’的‘分化’,一方面毕露了妥协性,又一方面正在‘转变’,革命的力量需要有人领导!然而曾被‘新文化运动’所唤醒的青年知识分子则又如何呢? ——在这样的追问下,产生了《彷徨》。‛
如果剥离茅盾论述中社会学层面的阶段论色彩,不难看出他实际上已经指出了《彷徨》所寓示的对“新文化运动”所追求的现代性理念内在矛盾的反思:启蒙者“转变”了,启蒙的价值理想失落了,被唤醒者不是如子君死于“无爱的人间”,就如涓生那样陷于无地彷徨的“虚空”。这是因为“铁屋子”的万难毁坏? 或是启蒙理想的内在缺陷? 许多当代学者也敏锐地感觉到了这点,比如汪晖在《反抗绝望:鲁迅小说的精神特征》中论及《伤逝》时写道:“爱情、觉醒这类‘希望’因素乃是先觉者得以自立并据以批判社会生活的基点,恰恰在‘希望’自身的现实伸延中遭到怀疑。这种怀疑很可能不是指向新的价值理想本身,而是指向这一价值理想的现实承担者自身:‘我’真的是一个无所畏惧的觉醒者抑或只是一个在幻想中存在的觉醒者?!因此,觉醒自身或许只是一种‘虚空’?!在这里,‘绝望’的证实也绝不仅仅是‘希望’的失落,不仅仅是爱情的灭,而且包含了对‘觉醒’本体的忧虑。”但是,汪晖在准确地指出了《伤逝》蕴涵的对觉醒本体的忧虑的同时,却令人遗憾地将《伤逝》包孕的对新的价值理想的怀疑排除了自己的视界。他从生命哲学的层面开掘《伤逝》的形而上意义和现代性体验时,却遮蔽了它们的历史内涵及其价值谱系。对《伤逝》终极价值意义的揭示,往往沦为普泛的人生体验,从而丧失了历史维度和现实旨归。如果沿着他们的研究继续往前,联系鲁迅走出“铁屋子”的犹疑,质疑和反思“娜拉出走”这样一个现代性的女性解放神话,就成为它的一个重要价值旨向。
1.娜拉形象:“我只对我自己负有神圣的责任” 中国的妇女解放运动在20世纪初已开始,到20年五四新文化运动前后一段时期内达到高潮。其中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们扮演了至为关键的角色。1918年,胡适翻译易卜生《玩偶之家》,娜拉随之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成为五四时期妇女解放的象征。按照当时流行的理解,一个中国娜拉对自己的基本责任就是应该有爱的权利。【比如凌淑华的《酒后》中她的形象】
然而,当时“女性解放”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的虚妄性、乌托邦色彩和男性中心主义的诱惑性,并没有被充分清醒地给予认识到。鲁迅在1923年12月26日在北京女子师范学校发表演讲《娜拉走后怎样》,以出走后的娜拉“不是堕落,便是回来”的悲惨境遇,向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及其推行者、实践者提出深刻质疑:倘若没有强大有力的社会环境和制度的保障,觉醒者娜拉经不住物质、现实和众数的沉重压力与打击,最终结果只能是要么回去、要么堕落。
他早在1920年所写的《头发的故事》里,借主人公N先生之口,尖锐质疑“新文化运动”所提倡的诸多现代性价值理念的虚妄性和乌托邦色彩:‚现在你们这些理想家,又在那里嚷什么女子剪发了,又要造出许多毫无所得而痛苦的人!……改革么,武器在那里?工读么,工厂在那里? 仍然留起,嫁给人家做媳妇去:忘却了一切还是幸福,倘使伊记着些平等自由的话,便要痛苦一生世!我要借了阿尔志跋绥夫的话问你们:你们将黄金时代的出现豫约给这些人们的子孙了,但有什么给这些人们自己呢?‛
因而,可以说,在1925年9月创作《伤逝》,以寓言化的小说境遇意识,形象化地展现“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命题的幻想性特征和乌托邦色彩。因此《伤逝》不仅是写新一代知识者的精神追求和现实社会结构之间的矛盾,还是写娜拉们的出走充其量是一种时髦的姿
态和浪漫的实验。“娜拉出走”只预设了“爱”这一至善至美的虚拟目标,却导致子君们死于“无爱的人间”。正如他在《娜拉走后怎样》中所发出的颇为矛盾和虚无的警告:‚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警醒他。‛《伤逝》所展现的“用真实去换来的虚空存在”的生命体验,恰恰是对一切乐观主义的人生期待的深刻怀疑,是对现实的无可希望或绝望状态的证实,从而也是对“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命题虚妄性的深刻反省。
二.对男性中心主义文化霸权的批判
鲁迅在《伤逝》“真实”与“虚空”的对立紧张的矛盾叙事和结构中,还看到了男性价值世界在制造“娜拉出走”这一历史乐观主义女性神话中所起的助纣为虐的作用,看到了男性中心主义文化霸权对它的终极价值目标釜底抽薪的势能。
从性别文化的视角解读《伤逝》者不乏其人。认为鲁迅在营造《伤逝》的现实环境的同时,显示了男女性别意识的差异、以及理想与沟通的困惑;或者认为其悲剧是“新时代难以避免的两性悲剧”,两性危机是人性的普在;还有人认为,其叙事本身呈现强烈的“男性中心化”倾向,认为“叙事者涓生的叙事话语忏悔抒情基础的虚伪,与其说是他的人格或个人品质,毋宁说是父权制意识形态的虚伪,隐含作者所以从主观的性别关怀滑入客观的性别歧视,可说是男性中心文化所具有巨大的命运般的历史无意识力量施逞威风的结果。”这后一种见解在发掘《伤逝》“男性中心化”的历史倾向时,却将批判矛头指向了创作主体。
詹明信在《处于跨国资本主义时代中的第三世界文学》中,分析了鲁迅小说的民族寓言性质:‚第三世界文化中的寓言性质,讲述关于一个人和个人经验的故事时最终包含了对整个集体本身的经验的艰难叙述。‛《伤逝》正是以民族寓言的形式,在展现“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民族精神、民族性格集体体验的虚妄性特征时,更是集中而深刻展现了它的男性中心文化的霸权性和引诱性,展现了它对女性这一历来受压抑群体的本体性漠视,以至古老的男性中心主义文化借助它而获得了现代性面具。
在《伤逝》的寓言世界中,涓生正是“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的化身和推行者。无论是在会馆还是在吉兆胡同的小南屋,他始终是两人世界的中心。涓生始终视子君为他“启蒙”的对象,自认为自己的爱情追求和人生的要义是现代的,将子君置于被动和被赐予的位置:“破屋里便渐渐充满了我的语声,谈家庭专制,谈打破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她总是微笑点头,两眼里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壁上就钉着一张铜板的雪莱半身像,是从杂志上裁下来的,是他的最美的一张相。当我指给他看时,她却只草草一看,便低了头,似乎不好意思了。这些地方,子君就大概还未脱尽旧思想的束
缚。”当子君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时,涓生竟然将这一私人化的爱情表态上升到一个很高的高度:“这几句话很震动了我的灵魂,此后许多天还在耳中发响,而且说不出的狂喜,知道中国女性,并不如世家所说那样的无法可施,在不远的将来,便要看见辉煌的曙色的。”在涓生眼中,子君是“稚气”的、“未脱尽旧思想”的,不是“无法可施”的。然而这个现代爱情的启蒙者与追求者,将自以为是的“纯真热烈的爱”表示给子君时,预先设想的那些居高临下的男性爱情攻略在爱情爆发的时刻竞毫无用处,“在慌张中,身不由己地竞用了电影上见的方法了。后来一想到,就使我很愧恧,但在记忆上却偏只有这一点永远留遗,至今还如暗室的孤灯一般,照见我含泪握着她的手,一条腿跪了下去„„”涓生的形象和姿态,深刻体现了启蒙主义现代性理念的男性中心主义文化色彩,以及它对“娜拉出走”这一现代理念所持有的双重价值标准。
男性文化霸权主义对子君们的双重价值标准的支点,具体体现为涓生两个冠冕堂皇和自欺欺人的借口:“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第一,便是生活。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这恰恰体现了自私、虚伪、卑鄙的男性文化道德。然而当“外来的打击”
悄然来临,他竞痛心“那么一个无畏的子君也变了色”,将怨艾洒向子君:“其实,我一个人是容易生活的,现在忍受着这生活压迫的苦痛,大半倒是为她”,“她早已什么书也不看,已不知道人的生活的第一着是求生,向着这求生的道路,是必须携手同行,或奋身孤往的了,倘使只知道捶着一个人的衣角,那便是虽战士也难于战斗,只得一同灭亡。”当他以“真实”和“空虚”的灵魂肉搏掩盖男性的虚伪和卑怯,以“无爱”为理由逼走子君时,竞“心地有些轻松,舒展了,想到旅费,并且嘘一口气。”他向“新的生路”跨出的第一步,“却不过是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或者说只求得自己的心理安慰。所以,自从涓生这一形象诞生以来,就遭到有识之士的猛烈批判,尽管他们尚未意识到男权中心主义文化对“娜拉出走”所代表的现代性理念终极价值目标的解构作用。【始乱终弃?】
作为“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观念的提倡者和受益者象征的涓生,实际上是男性文化符号的化身,代表着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众多解构之维中的重要一维——男性中心主义文化的霸权。正是涓生眼中“未脱尽旧思想的束缚”的子君,代表着对“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终极目标的追求。换句话说,爱情不过是涓生预设的一个诱引子君的神话而已。庐隐的作品中就经常出现欺诈与受害的主题:初出茅庐的娜拉式少女们因为对爱情的幻想,在男人主宰的社会中陷入“自由恋爱”的圈套,她们起初的叛逆往往沦为堕落,在这一理念和自以为这一理念神圣无比的“理想家”那里,他们也如“涓生”那样将“子君”置于被解放的位置。他们明知女性是一个弱势群体,却很少考虑这一弱势群体的特殊要求。这恰恰体现了这一现代价值理念在当时历史境遇中的内在歧视性。它是一种以男性为中心的普遍主义的文化观念。它往往打着解放的旗号将男性的意志强加给女性,并按照自己的模式将女性塑造成没有自己本质的他者,以普遍主义的价值观遮蔽特殊群体的独异性。造成强势群体对弱势群体的控制。
子君在涓生说出心中的“无爱”之后,她的不出走并非不可能。她的出走似乎满足了涓生的“无爱”,但她追求的是至情至爱,对她来说,没至爱,毋宁死。这是对涓生所表征的男性霸权虚伪、卑怯与自私的蔑视。当“爱”的神话破灭后,伟大的、坚忍的、圣洁的子君没有选择“堕落”,也没有认同“回去”,而是选择了“死”的抗争。
茅盾在评论《伤逝》时,以他杰出的艺术感知力敏锐地觉察到了“娜拉出走”这一现代价值观念及实践形式对弱势女性群体特殊要求的忽视:“比起涓生来,我觉得子君尤其可爱。她的温婉,她的女性的忍耐,勇敢和坚决,使你觉得她更可爱。她的沉默多愁善感的性格,使她没有女友,当涓生到局办事后,她该是如何的寂寞呵,所以她爱动物,油鸡和叭儿狗便成了她白天寂寞时的良伴。然而这种委婉的悲哀的女性心理,似乎涓生并不能了解。”其实正是涓生所表征的男性中心主义霸权文化,一面向娜拉们预约了黄金世界的出现,一面又忽视女性群体的特殊要求,没有意识到支持娜拉们出走及生存的支点只有一个纯净的“爱”,然而正是“浪漫爱情为男性提供了一个任其玩弄感情的手段,„„对浪漫感情的认可于双方都有利,因为这往往是女性克服加于其身的更为强有力的性压制的唯一条件。”同时,也恰恰是男性中心主义霸权文化对女性的排斥和压抑,轻而易举地击碎了娜拉们的“爱”。
正是鲁迅以他博大深厚的人道主义情怀、对女性的无比尊重与同情和冷静而清醒的现代理智,在《伤逝》中以寓言形式一针见血地指出:娜拉们面对的“无爱人间”不仅是寓指黑暗的社会,而且也是寓指鼓动她们出走的现代性价值理念的男性中心主义权利空间。“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的乌托邦幻想引诱娜拉们出走,可是这一观念的男性中心主义霸权与黑暗社会合谋,宰制和压抑着娜拉们到达至善至美的爱的彼岸。
第二篇:伤逝有感
伤逝读后感
伤逝读后感
《伤逝》读后感
昨天看了《伤逝》,有点怅然。记得大一恋爱时,高中老师说我们是涓生和子君,小资产阶级的理想与脆弱,经不起生活的考验。他说子君养小鸡当宠物,后来还是杀掉吃肉。我那时并没有在意他说的话。
初中时代读鲁迅,有点反感。不过我和邻座最喜欢《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一句话:“倘若按住它的脊梁,便会啪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来...”这是斑蝥。那时前面坐了一个很瘦的男生,眼睛大大的,脑袋也大,脊背总是弯着,而且,经常放屁。记得我不时拍打他瘦削突出的脊背,喊他的名字,只听得“噗”,他转过身来...于是我们给他起名为“斑蝥”,这个绰号用了三年。那时我和一个叫明玉的女生特别好,她长得很漂亮,皮肤很白,但是汗毛比较重,于是我们叫她“monkey",后来上历史课,学到苏联文学史,她灵机一动给斑蝥起了个俄-国名字为“斑斯夫斑蝥斯基”。斑蝥气了,转过身来恶狠狠地说:“明玉就叫„毛斯毛夫斯基毛斯毛‟”!
后来到了高中,我有一阵子特别迷鲁迅,觉得他简直就是我最崇拜的作家,那时看他的文章,觉得特别好,尤其是心理描写,最喜欢他的《狂人日记》。当时觉得那个狂人的心理他怎么就能描摹得那么真切呢?难道他亲身经历过?而我,之所以觉得《狂》很好,是因为那时心里状态很糟糕,看着鲁迅的描写,好像被人看穿了一般......不过,我那时仍然觉得他的文字欠佳,没有许多文学家那样的灵性和气势。后来看了他写的《明天》,其中阿五帮单四嫂抱孩子那一段描写,仍是心理的,真是太准确了,鲁迅想必很细心敏感的,不然不会如此。
伤逝的结构是很别致的,没有一点斧凿的痕迹,就像一个人在面前细细絮絮地诉说,忏悔,还不时抹眼泪。我才发现鲁迅的文字是极好,他本来是学理,学理的人写文章就是这样,不潇洒浪漫,但是严谨准确,说他的文锋犀利,除了思想以外,文笔也是如手术刀一样利落精确。你不了解这个涓生,但是从他的话语中,可以逐渐把握他的性格,他眼中的子君也很真切。仿佛他俩是你隔壁的邻居,你见证了他们因为爱情走到一起,听到他们的小鸡和房东太太的鸡们混在一起喳喳叫,看到他们的“阿随”栖息和瘦弱地喘气,后来被主人用黑布一蒙头,推进一个不很深的土炕......这一切都是变化着的,由爱情到后来不爱了。
鲁迅说爱情第一要生活,没有生活爱情也会磨灭。他说的话我信的,于是想自己当初是否就如子君。
而我现在,读到《伤逝》里“爱情是需要时常更新的”,才发现自己以前认为只要不被破坏,就一直完好。是错了,不进则退,没有永恒。
克氏说,人们爱的时候,多是用头脑而不是心。人的头脑太发达,进化了心灵的真纯,有时人是在用心爱,但也不再是最初的无私。人们付出爱,是为了得
到爱情,人们渴望爱情,其实是在渴望被爱。那么多人感叹找不到真爱,真爱不住在他们心中,因为他们不够真,也没有去爱。
想必鲁迅是很懂得爱的,才能写出《伤逝》,逝去,即是渐渐地消失。如影随形的爱情,慢慢游走,自私的人不要只会悲伤。
第三篇:鲁迅《伤逝》
鲁迅《伤逝》的当代意义
——教育系10小教三班 安勃林 9号
我经常看小说,6又由于易于进入小说中去,所以又经常不敢看小说,好在自己还比较会调整,所以,自己可以继续看下去。看过鲁迅的小说《伤逝》,心里的感受挺多。
在《 伤逝》 中,女主人公子君是一位受到“ 五四” 风暴洗礼的新女性,在个性解放思想的启发下. 她追求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勇敢地冲出封建家庭的牢笼和封建礼教的樊篱,与涓生 自由恋爱并同居。在和涓生结合之后,子君性格逐步发生变化。由之前与涓生一起“ 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变成整天陷于繁琐、庸俗的家务并以此为乐的家庭妇女。这样,涓生逐渐感到和沉溺在家庭生活中的子君精神上的隔膜,加之二人经济上的压力,导致涓生抛弃了子君,子君重新 回到封建家庭后孤独地死去。
从子君的生活轨迹来看,她首先离开了封建家庭,然后投入到了和涓生一起建立的新家,最后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又重新回到原来的封建家庭直至死去,她生活的主要领域是家庭。家庭生活是 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由饮食男女、生老病死、交往言行等因素构成的私人活动领域。它更多的是以传统习俗、经验、血缘关系、自 然情感等自 然主义、经验主义因素为其根基。作为一个给定的经验世界,它有着自在性和重复性的特征。家庭生活固然宁静而温馨,但它的惰性和保守性会极大地抵御改变,它的结构和图式会抑制仓造性思维和创造性实践。虽然子君在五四新文化思潮影响下对已经失范的文化传统进 行 了规避,她在与涓生结合时喊出了 “ 我是我 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这样的声音。但离开大家庭回到自己小家庭的她终于没有抵制住身边的日常生活惰性,也没有抵制住以安于现状、满足已有为特征的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导致自我迷失在“自在”的文化中。鲁迅通过子君的一生揭示了人类脱离正常生活的必要性。
子君的生活伴侣涓生,回顾他的生活领域,家庭
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除此之外还有他的工作,从事的就不仅是做做家务了。他最初的工作是做小公务员,失业后从事文字编译工作。涓生日常交往的自由度与空间远远大于子君。对于子君来说,涓生就是她的一切,而同子君封闭的 日常交往相比,涓生的生活世界是一个相对丰富多彩的非日常交往的世界。涓生不仅仅有自在的和子君这样的夫妻之间的日常交往,还存在着和主顾之间、同事之间、对手之间等等人际之间的交往。由于游离于普通的日常生活,因此他对日常生活的惰性有着异乎寻常的警惕,在子君为家务忙碌时,他告诉子君千万不能这样操劳;面对子君向家庭生活回归的变化,他感到的与其精神层面的隔膜远大于对其艰辛操劳家务的体谅。对“人生要义”的思考和自我行为的反思是他和子君不同的地方。因此,子君和涓生的矛盾实际上
是二者生活领域的差异导致的思想观念的差异决定的,是日常生活和非日常生活的矛盾,是二者分别代表的“自在”的文化和“自觉”的文化间冲突及张力的体现。
鲁迅在《伤逝》中,通过对子君的描写,排斥了这样的人生态度。从作品中,我们可以得到这样的结论:只有从身体层面抛开繁琐的日常生活;在精神层面直面痛苦与不幸;不断自我否定,清洗灵魂中自私、肮脏的东西,达到崇高,人才能具备美好的品质与德性,显出它的光辉,人才真正成为“ 人”。这就是鲁迅《伤逝》的哲学思想在当下的意义。
第四篇:《伤逝鲁迅》
“我愿意真有所谓鬼魂,真有所谓地狱,那么,即使在孽风怒吼之中,我也寻觅子君,当面说出我的悔恨和悲哀,祈求她的饶恕;否则,地狱的毒焰将围绕我,猛烈地烧尽我的悔恨和悲哀”是《伤逝》文末涓生所说的话,字字都透露着他的忏悔。而他的忏悔不仅仅是对于自己旧日错误的悔恨,过多的恐怕是对错误无法挽回的哀叹。鲁迅对个人的痛苦非常敏感。人如果意识到自己有吃人的本性,而且已经吃过了,想吐也吐不出来,要洗也洗不干净,这叫忏悔,是对人性之罪无以挽回的痛苦。
五四时代本是一个人文主义高扬的时代,人道主义和个性解放是那个时代的主题,是那个时代的共鸣。然而,鲁迅对五四时代知识分子所张扬的人道主义、人性至上、现代文明等表示了深刻的怀疑,这是鲁迅对这个时代共鸣的一种穿透,他包容了这个时代,又超越了这个时代。在小说《伤逝》中,鲁迅运用了大量心理描写,勾勒出人性的复杂与心灵的深度;鲁迅同时大量吸收并引用了西方文学中所广发采用的象征和隐喻的技巧,在《伤逝》中形成了自己的象征意象系统:子君喜欢养宠物,而她养的小狗本身却又是成为了子君类女性的象征。她们敢于从生养自己的牢笼般的封建家庭的枷锁中脱身,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与幸福,最终却仍然避免不了成为被从新豢养的宠物,失去了自己的梦想和独立存在的价值。鲁迅是个清醒的现实主义者,也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他能既看到现实,又不被现实所束缚,他从理想出发来批评中国,他的生命与这个时代联系在一起。
而回到文章本身,《伤逝》则主要表现了梦的破灭,第二次清醒的孤独和失败,自己的努力和努力的失败,自己的呐喊和呐喊的误会。鲁迅把传统看成鬼魂,阴魂不散的,鲁迅反对传统,反对与自己息息相关的生命,是自杀自亡式的。在反传统,告别旧时代的同时也在清理自己。鲁迅的知识分子传统是失落的,《伤逝》是个惨痛的悲剧,展开了生命力的无情、同情心的缺乏。中国人的悲剧与悲剧的仪式分不开,悲剧是人们上演的历史态度和仪式,悲剧可以没有价值,但是悲惨是有价值的。《彷徨》里作者的创作自信消失了,始终摆脱不了《伤逝》子君死的阴影,作品的调子灰暗得多,鲁迅更加彷徨了。这样的处理不仅突破了传统类型的小说,甚至超脱了同时代的某些小说,有价值的东西的毁灭带给人的痛苦要远远比无意义东西的毁灭所带给人的欢笑要深刻的多,这样的悲剧性不得不说是鲁迅创作的小说优越性的一大体现。
《伤逝》里的最后一句话:“我仍然只有唱歌一般的哭声,给予子君送葬,葬在遗忘中。……我要遗忘;我为我自己,并且要不再想到这用遗忘给子君送葬。……我要向着新的生路跨进第一步去,我要将真实深深藏在心的创伤中,默默地前行,用遗忘和说谎做我的向导……”忘记亲爱的人的死,才能继续自己的新生之路。与其说他要遗忘一个具体的人物和事件,实际上是要遗忘自己的失败。鲁迅自己也面临着这些失败和失望,涓生扮演着无奈的苦闷的角色。鲁迅对现代小说的贡献还在于创造出了一些绝对超脱于传统小说所存在的人物。拿《伤逝》中涓生为例,涓生可以看成是五四时期先驱人物的隐喻,子君死的原因就是涓生说了最真实的话,这对新人物是一个很大的讽刺。人必须说谎,必须掩盖真实。从作品里,点击出新文化运动的发展走向了它的背面,从勇敢到面对说谎。鲁迅作品的批判性莫过于此,这同样也是他对现代小说创作所作出的启示之一。
“与其把鲁迅看成一个成功者,还远不如把他看成是个失败者。他给我们留下的最大的遗产就是失败:鲁迅是少数几个体验了失败感的作家之一。失败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在《伤逝》里,鲁迅看见了涓生也是自己的力量的渺小,他进行的那种小小的、袖珍的革命的最终结局只能是失败,而鲁迅最打动人最激励人之处,也正是在于此——对失败最深刻的体验。
第五篇:伤逝读后感
伤逝读后感1
《伤逝》是鲁迅先生唯一以青年恋爱和婚姻为题材的作品,这是一篇悲情小说。故事发生在“五四”年代,在那个黑暗社会里,恋爱和婚姻问题不可能是一个独立的问题。当时的知识青年受到封建礼教的压迫,外人的冷眼,亲人的离弃,生活的种种困难与压迫,对这个新一代的稚嫩的爱情百般折磨。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他们还是坚持不放弃的。两个知识青年抛弃旧习气,同居在一起,希望过上幸福和安宁的生活,可却不断遭受社会对他们的压迫,遭到社会的“歧视”。幸福的时光是短暂的,在现实面前,他们的生活变得困难,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没办法解决,迫于生活和社会的压迫,涓生开始对子君产生埋怨,两人产生了矛盾,变得冷漠,终于两个人分开了,各自走各自的路:子君回到了家人的身边,受着家人冰霜一般的冷眼,而涓生则为生计而四处奔波。涓生的事业慢慢有了发展,但仍然对与子君的分开感到很难受,在一次偶然拜访友人的时候,被告知子君的死讯,痛苦不已,陷入深深的自责,离开了那个曾经与子君住过的房子,走向远方……
涓生最后虽然也悔恨和悲哀了,但却只能换来子君永远的空虚,欢欣、爱、生活已经全都逝去了。这个时候,我想“人只有在失去时才感到存在的可贵”这句话便是真理了。爱情不能光是爱情,恋爱初始的轰轰烈烈,到现实面前如果就变得不堪一击,那么这样的爱情又怎么能算是美好。
“我就是我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子君便是如此,坚强而温柔,反叛而无谓,直到涓生因为生活和社会的双重矛盾放弃了她,子君的坚强外壳便瞬间崩塌。涓生与子君的爱情破灭,其实直接的原因是爱情与事业、自由的碰撞,在这样的一个动荡的年代,爱情经不起太多的风吹雨打,何况是这样的一个稚嫩的新一代的爱情!个人的解放总是需要以社会的解放为基础,这是新一代知识青年的孤独与无助,知识分子在这个时代容易软弱和妥协,受到挫折之后容易消极和绝望,这也是鲁迅自己的孤独与无助。
伤逝读后感2
《伤逝》在鲁迅的小说中具有特殊的意义。他是作者第一次以青年的恋爱和婚姻为题材的作品,也是唯一的一次。小说写的是一对被“五四”新思潮唤醒的青年人,怀着个性解放的强烈意愿,勇敢地冲出家庭结合在一起,寻觅到了应得的爱情与幸福。然而,他们终究在现实中停下了脚步,导致了无可挽回的悲剧。
我并不想多谈涓生是否有负于子君。在现实的残酷面前,人自私的本性,抑或是本能的适时爆发,我是可以理解这种情况的。从涓生的个性心理描写,我们就可以真实地感受到相爱至分手的残酷,而血淋淋的爱情正是被那个提倡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最后却为了求生而离开子君的涓生亲手埋葬的。
回顾涓生对待子君爱情的过程,这里可以看出他矛盾自私的阴暗面。追求子君的时候“照见我含泪握着她的手,一条腿跪了下去......”。也难怪日后竟成了子君温习的必修课,而涓生后来却只当作是浅薄可笑的电影一闪。如此纯真热烈的求爱形式,竟被涓生自已践踏了。涓生冲动的,甚至是不负责任的浪漫热情,只能维持到得到子君的爱时,就成了“被质问,被考验”的负累了。但至少面对生活的打击,涓生还依稀意识到“只为了爱”的盲目,并想竭力“救出自己”,可也正是这种个人奋斗的思想阻止他迈出大步,于是他最终也只能在子君死后沉浸在无限的悔恨和悲哀里。
文中描述子君的心理活动很少,我们只能从涓生的想象中来寻找她的影子,但她的形象却是鲜明无比的。尤其是她的死对涓生全部的爱更是对比出一个永恒,“子君总不会再来的了……她的命运已经决定她在我所给与的真实的——无爱的人间死灭了!”这种美好东西的毁灭,更激起读者随之而来的悲情意识,也许正是这才揭示出悲剧人物形象的实质吧,令我不免再次为之嘘唏心痛了。
伤逝读后感3
大学里黄老师讲的鲁迅的《伤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天重新看了一遍,算是对大学现当代文学老师的的一次想念。
主人公子君和娟生两个人的爱情故事很让人感动,同时也留给人很多的思考!
很久以前就有人在呼吁女性解放,女性也在用不同的方式让这样的一个弱势群体独立,可是寻觅了这么多年,世界的女性主义者也在为此奋斗了很多年,可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女性真的就独立起来了嘛?到了这样一个发达发展迅速的经济时代女性也许是有钱了从经济上独立了,可是他们真的就从人格上和男性有了平等的地位了嘛?
也许这样讲很多男性是反对的,男性会说女人已经怎么样怎么样了?可是这样的争论是没有输赢的,自古皆是!
爱情里没有对与错,但是爱情里受伤害的永远都是女性!
这的从男女不同的性别差异来分析,男性永远都是向前看的,他们不会总是回头看过往的一切,他们相信世界在他们的脚下,一切都要往前看;女性则永远都是怀旧的,她们在爱情里永远都是伤痕累累的,但是她们最好的良药——回忆曾经的美好,回忆曾经的甜蜜!在爱情里,男人不爱了就是不爱了,而女人即使已经不爱了,她们都会想着曾经别人的好,想着去维持这份“遗失的美好”。
其实已经成了一个人的战争,总是要有伤害的,只在于什么样的方式结束这份曾经的爱,男人选择不爱了就大声的说出来。
娟生选择了这种男人的方式来结束这份“残缺的爱”,他告诉子君“他已经不爱她了”。子君离开了,后来死了。她的死给人在读者的脑海中留下了一个问号“她怎么死了呢?”,子君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他不爱她了”,也许在子君生命的最后一个时刻脑海仍然呈现娟生单腿跪地向子君求爱的场景!!!
在这场爱情的战役里,没有胜利者。娟生一个人的战争使他获得了自由,却夺取了子君的生命,但是他没有错,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死了的人“带着镣铐”解脱了,活着的人仍然要一个人战争着!!
伤逝读后感4
仰望星空,勇敢大胆地释放心的信念与梦想;脚踏实地,真切清醒地触摸生的现实与失望。——题记
“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力。”这是《伤逝》中子君掷地有声的言语。起初,她是那样的大胆与勇敢:同涓生谈打破旧习,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他们的言语充满了整间会馆,接下来便是自由恋爱并义无反顾地与涓生同居。难道共同的话语,共同的理想就可以令他们不顾现实的存在而携手以相老吗?不,结果是:不久后,涓生失业,子君愁苦,两人凄然分手,子君抑郁而死,涓生也悔恨交加。
《伤逝》是有创作背景的——1925年10月,正是鲁迅与许广平处于热恋之中的时候,鲁迅有对爱情对生活的希望与梦想,但他却要认清现实,对热烈的爱情作出清醒的“冷思考”。他需要考虑他曾经失败的婚姻,他要顾虑世人流言蜚语对许广平的伤害以及他们17岁的年龄差距。但在接受了现实,认清了敌人的鬼魅伎俩,确证了许广平对自己的爱之后,爱情上彷徨了多年的鲁迅终于呐喊了——我可以爱!
两人结合后,许广平并没有丢下曾经的信念与理想,把它们都变成了对鲁迅坚贞不渝的爱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协助鲁迅工作,校对稿子,查找资料,安排鲁迅的饮食起居,一切都是细心体贴,不亦乐乎。
鲁迅与许广平都是伟大的,因为他们都懂得人生的规则,当然不仅仅是爱情方面。鲁迅知道如何在“热”中进行“冷”思考,不沉迷于飘渺遥远的美好之中,而是将现实剖析。许广平则了解怎样将理想与愿望有机结合,既没有让自己沦落为家庭主妇,又没有让自己丧失工作能力。如果涓生、子君也能如他们一般,大概就不会把所有的悔恨和悲哀埋葬甚至遗忘中了吧!
伤逝读后感5
涓生和子君,小资产阶级的理想与脆弱,经不起生活的考验。
《伤逝》是鲁迅先生唯一的一部爱情小说,小说短短一万多字却生动地描写了子君与涓生从相恋同居到爱情破灭的全过程。语言简短有力,思想内容深刻庞杂。
涓生和子君单纯追求个性解放,爱情至上,走个人奋斗的道路,最后造成了悲剧。在“五四”年代,在那个黑暗社会里,恋爱和婚姻问题不可能是一个独立的问题,他们感情的破灭似乎还可以归罪于社会解放的过程。但是现在呢?21世纪的爱情,一个进步自由的时代,不会再受到社会迫害,但是,始终逃不过家庭和物质的阻挠,重复着涓生和子君的故事,一样的爱了,逃了,最后抛弃他们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任她们自生自灭……
他们相爱的时候,涓生是这样形容的,“去年的暮春是最为幸福”,但就算如此愉悦时,他们走在路上,他仍会觉得到时时遇到别人的探索,讥笑,猥亵和轻蔑的眼光……可见,子君给他的幸福并没有坚定他的爱情,他的勇气在很早时段都已经暗地里隐藏着不稳定性。文中描述子君的心理活动很少,我们只能从涓生的想象中来寻找她的影子,但她的形象却是鲜明无比的。尤其是于她的死对涓生全部的爱更是做了一个永恒,“子君总不会再来的了……她的命运已经决定她在我所给与的真实的---无爱的人间死灭了!”而这种美好东西的毁灭,才更激起读者随之而来的悲情意识,也许这正是揭示出悲剧人物形象的实质吧,令到我不免再次为之嘘唏心痛了。
涓生与子君的爱情悲剧,更让我们看到了爱情底下的更多内幕,贫贱夫妻百事哀,谁对谁错世说纷纭,希望伤逝能给我们带来对爱情更多的思考!”又起了一个催化剂的作用,加深加快了她的悲剧化进程。但我们应该值得借鉴的是,既不能象子君那样爱得失去了自我个性,也不能象涓生那样轻率地开始。还是那句老话:没有足够的水,就不要走进罗布泊。既然两人决定了相爱,就应该相互扶持,共同进步,哪怕结局是一同灭亡,也要与爱同生。
伤逝读后感6
一、幸福的暮春
匈牙利是人裴多菲曾经说过:“生命曾可贵,爱情价更高”。在《伤逝》的页面里,涓生和子君的爱在起跑线处就是这样的状态,淋漓尽致的诠释了这一句唯美的诗。
相遇在人海,偶然的回眸,眼里饱蘸的深情一泄而出。寤寐思之,对方的一颦一笑。岁月里,笑颜,清眸,英姿,似缱绻的云朵,静静萦绕。为了这一段美好,两个年轻人开始疯狂的捍卫爱情。
子君和叔叔闹的不可开交,和几个挚友绝交。亲情、友情,为爱情敞开一条大道。炽热的爱,像一团火呼呼的窜出,窜出封建社会的樊笼。他们抛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束缚,欣然走到了一起。
春暖花开之时,子君守着心里的柔情,果敢的迈出了第一步。“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子君和涓生的爱情之花在这个季节开的那样灿烂,强有力的呐喊是花朵肥沃的养分。这年暮春是幸福的,因为子君是爱涓生的,是那样真诚、热烈。
奈何?这已是暮春。
二人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忙碌开来。涓生用去了筹款的大部分,子君卖掉了她唯一的金戒子和耳环。终于,换来了宁静的时光。
二、彷徨的深秋
挣脱了束缚的子君忙碌起来,小油鸡、阿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整日还要忙着做菜。终日汗流满面,短发贴在脑额上,两只手也粗糙起来。涓生徘徊于工作局与家之间,每每还要帮子君生炉子、做饭、蒸馒头。生活趋于另一种方式,与理想逐渐分离开。涓生似乎觉察,他开始怀念和子君冲突的乐趣,怀念和解后重生般得豁然;也开始不高兴她和官太太的暗斗,痛心她近来的怯懦……。
10月9日,涓生被工作局辞退。
昏暗的灯光下,涓生瞥见子君凄然的脸,纠结于近日她的变化,踌躇着不知如何措辞……。仿佛,自己也变得懦弱。彷徨于二人的怯懦,终不见来时的欢笑,也望不清前方的路。
生活每况愈下,萧瑟之日,子君与涓生的爱情之花在凄厉的秋风中摇曳。
伤逝读后感7
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在课堂上都接触过鲁迅先生的文章,对于鲁迅先生我是敬佩的,课堂之余我看过他很多小说,我总觉得读他的小说不会只简单的感觉到写得好或不好,有时候会感觉到时代的悲哀,有时候感觉主人公内心深深的无奈,有时候又无望中带着一丝微弱的曙光,光弱似风中的蜘蛛丝,但终归是有的。但以爱情为题材的文章是少的,《伤逝》是少之又少的其中一篇,我虽然不喜这个关于爱情的悲剧,但今天也假想一下自己是这个悲剧里一个普通的百姓。
《伤逝》以涓生的忏悔开始的,一开始就知道故事是一个悲剧,至少对于主人公来说一个悲剧。我觉得两人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存在一定的问题,他们的结合是当时人们所不能接受的,他们是逆于世俗的,这就为后来的结局埋下了伏笔。他们积极于追求自己的幸福是值得好的,可是他们生活的背景不允许他们的大胆开放。在开始的时候他们是幸福的,对于涓生来说子君是一个类似知己的存在。在当时,涓生是思想开始觉醒的青年代表,他认为子君是可以理解他的,在那个时候可以找到这样一个女子是很难的,而子君也认为涓生是不同于当时那些青年的。但是,两人之前的生活经历对两人之后的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当面临生活中的琐事时,子君发生了变化,涓生认为她再不能像以前一样理解他了,甚至他工作时都不能体谅他。
就算没有那些生活背景,他们的性格弱点也注定了他们最终的分离,涓生的自私懦弱,选择放弃子君来成全自己,对于子君的付出视而不见;而子君则没有足够的意志拒绝来自物资的诱惑,不体谅涓生,整天与房东太太攀比,没有了最初的灵气。他们的悲剧也许是当时很多爱情故事的代表,觉得那时候能够坚持到最后的,真的很不容易。能坚持的除了对抗世俗之外,更多的对人性,彼此间的磨合习惯,性格的突破,需要一个强大的内心直到最后的胜利。他们的故事让人觉得,爱情对抗的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只有最强大的爱才能面对生活中的琐事而依然不变。
伤逝读后感8
从小说的名字中可以感觉到这是一篇以悲剧结尾的文章。“伤逝”,为逝去的一切而难过,让人想起遗憾、悔恨,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作者通过“涓生手记”讲述了“五四”黑暗社会时期两个觉醒的知识分子,为爱情走到一起,在社会的压力和生活的残酷中最终分离的爱情故事。
读过《伤逝》之后,感触颇多,有一种伤感的感觉。
在我看来,子君作为一个时代的女性,是叛逆的,是艰难的,她能够冲破封建观念的束缚,挣脱封建家庭的束缚,毅然追求自己的爱情,与时代格格不入的。但她下定决心去爱,喊出了自己的心声,喊出了几千年来女人不敢喊出的“我是我自己,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样一个个性解放的响亮声音。
抛开世俗的眼光,她和涓生走到了一起,即使没有坚实的物质基础。但是当她和涓生生活在一起的时候,生活迫使她成为一个典型的家庭主妇,忙于家庭琐事,为琐事争吵。
慢慢地,她从一个解放的新女性变成了一个世俗的女性,在这个时候,她与娟生的感情也逐渐淡化,慢慢恶化,最终走向毁灭,子君被抛弃而死。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年轻人,涓生的思想虽然新颖,但却不够深入。一开始,他是勇敢的,执着的,对未来充满希望。但在本质上,他仍然被封建意识形态所毒害,表现出保守和懦弱。尤其是和子君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他自私、虚伪、怯懦逐渐滋长。当他和子君出去的时候,他害怕被人嘲笑、猥亵和轻蔑,而子君却“无所畏惧”。
最后,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凄凉,面对生活的压力,他把生活的重担交给了子君,自己不敢面对。最残酷的.是他离开了子君,把她推入了死亡的深渊。我认为涓生的新思想是肤浅的,经不起时间和现实的考验。
一段美好的爱情就这样逝去了,当涓生再次怀念过去的美好时光时,一切都无法挽回,剩下的时间只能“悲伤地”继续。两个人的悲剧结局,让人难免难过。因此,当我们恋爱时,我们既不能失去自己,也不能逃避我们的责任。
伤逝读后感9
爱情本身就是永恒的话题,有的人的爱情悲情,有的人的爱情欢喜,有的人的爱情轰轰烈烈,有的人的爱情平平淡淡,那么在鲁迅笔下的爱情又是怎么样的了?在我的印象中,鲁迅先生好像没有写过关于爱情的文章,但是恰巧我前段时翻阅的《伤逝》,原来是鲁迅先生所写的。
文章的一开始“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这句话引起了我的好奇,我仔细的阅读了鲁迅先生的这个作品。《伤逝》写的是涓生与子君对恋爱与婚姻自由的追求,这追求最初已经获得成功,但终于还是失败了,其根本原因是由于社会的迫害。
其实结合鲁迅现在那个时代的社会背景,再仔细品读文章中涓生和子君的爱情结果也是不难理解。被社会所束缚了,同时涓生和子君本身也是有自己的问题。涓生对子君的爱情只是缘于她的果敢、她的思想进步和与众不同,并不甚实质,恐怕难以维系;而子君对涓生的爱虽然是那样的专注深至,但其内容也十分空洞虚幻、不切实际,只是“盲目的爱”。
他们通过自己的斗争,最后获得了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但是最后涓生和子君还是没能走在一起,在他们结婚之后,子君不那么上进了,甘愿成为丈夫的附属品了,沉浸在家庭的琐事之中,像变了个人。而涓生自私,利用自己不甘于平庸的借口抛弃了子君,最后导致了子君的死亡,而他自己也没能过上如意的生活。
当然,鲁迅先生不可能单单只是描绘他们的爱情悲剧,在这之中蕴含了更加深刻的社会意义。
涓生和子君爱情悲剧的意义在于,它启示人们:在一个不合理的社会中,单纯追求个性解放和婚姻幸福,是不可能成功的。只有在为社会解放而斗争的过程中,才能真正实现个性的解放和个人婚恋的幸福。同时它也揭露了一个事实:爱情需要“物化”,他是基于基本的生活的,没有生活基础(在这里体现为社会基础)的爱情势必会破灭。
伤逝读后感10
《伤逝》是鲁迅先生唯一的一部感情小说,小说短短一万多字却生动地描述了子君与涓生从相恋同居到感情破灭的全过程。语言简短有力,思想资料深刻庞杂。
涓生和子君他们单纯追求个性解放,感情至上,走个人奋斗的道路,最终造成了杯具。
作者以“涓生手记”的形式,回顾从恋爱到感情破灭这一年的经历,用涓生的切身感受来抒发他曾有的热烈的感情,深切的悲痛和愿入地狱的悔恨。
涓生的故事发生在“五四”年代,在那个黑暗社会里,恋爱和婚姻问题不可能是一个独立的问题。
从涓生的个性心理描述,我真实地感受到相爱至分手的残酷,而血淋淋的感情正是那个提倡感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最终却为了求生而离开子君的涓生亲手埋葬的。
回顾涓生对待子君感情的过程,那里能够看出他矛盾自私的阴暗面。追求子君的时候“照见我含泪握着她的手,一条腿跪了下去……”。也难怪日后竟成了子君温习的必修课,而涓生之后却只当作是浅薄可笑的电影一闪。如此纯真热烈的求爱形式,竟被涓生自已践踏了。
涓生冲动的,甚至是不负职责的浪漫热情,只能维持到得到子君的爱时,就成了“被质问,被考验”的负累了。
他们相爱的时候,涓生是这样形容的,“去年的暮春是最为幸福”,但就算如此愉悦时,他们走在路上,他仍会觉得到时时遇到别人的探索,讥笑,猥亵和轻蔑的眼光……可见,子君给他的幸福并没有坚定他的感情,他的勇气在很早时段都已经暗地里隐藏着不稳定性。
总之,《伤逝》中子君是个杯具性的人物,她对感情的盲目纯真一开始就奠定了她的杯具色彩。涓生的“无爱之爱”又起了一个催化剂的作用,加深加快了她的杯具化进程。
伤逝读后感11
《伤逝》是鲁迅探索运用内心独白的叙事方式写作的一篇小说,这在鲁迅的两个主要的小说集《呐喊》和〈彷徨〉中可谓是独一无二的。在这篇文章的写作过程中,笼罩着作者对于现实最痛苦的揭示,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悲剧性色彩。
《伤逝》是收在鲁迅小说集《呐喊》中的一篇作品,也是他取材于现实小说艺术探索的后期作品。在这篇作品中,作者以深沉的笔调为“新青年的自由爱情”唱了一曲挽歌,对人性的残酷真实给予了清醒的揭示。
鲁迅曾经在《再论雷峰塔的倒掉》一文中说到“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如果从鲁迅给悲剧所下的定义来看,《伤逝》无疑是一部真正的悲剧。
《伤逝》在鲁迅的小说中具有特殊的意义。他是作者第一次以爱情为主题写的小说,也是唯一的一次。在这之前,作者曾经在1919年1月的《新青年》上发表了《随感录四十》在那篇小文章中鲁迅指出“中国的男女大抵一对或一群----一男多女-----的住着”,可是“爱情!可怜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中国人向来是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的,作为“中国人灵魂的孤独探索者”,鲁迅在文章结束时指出要让“勾销旧帐”,则必须“完全解放我们的孩子!”在鲁迅看来,从孩子开始似乎还不至于让人彻底对爱情绝望。但是到了《伤逝》中,两个青年人涓生和子君,以极大的勇气争取到爱情,却最终只有“悔恨和悲哀”,这未免让人心生寒意。
如果说鲁迅的《随感录》是一篇启发愚昧的国人摆脱旧的传统,勇敢的去追求真正的爱情的话,那么《伤逝》无疑就是在这个基础之上,揭示出一个更加残酷的现实:斗争之后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