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那些决定千百万年薪职位的人
在外人眼中,高级猎头是一个神秘的职业,他们周旋于高不可攀的CEO们之间,决定了那些千百万年薪的职位的走向。他们策划、导演了每个行业最敏感、重要的高层“震荡”,但他们拒绝用“007 ”、“交际花”、间谍片这样的标签来神化自己——在他们眼中,自己的工作更接近一部纪录片,他们经手的案例都可以一步步拆解成最琐碎的沟通、判断、诱导和那至关重要的“运气”。这群置身于职场金字塔尖端的猎手们,对CEO们的履任有着90%的控制力。用一种行话说,他们是“运营CEO的CEO ”,或者说是“没有权力的领袖”。我们采访了不同行业的三位高级猎头,试图通过他们的眼睛重新审视职业丛林里的上升规则。那种规则糅合了能力、诚实、信誉和精心的准备。因此,对于一个行业最顶尖的那些人而言,他们的每一次变动都已经经历漫长的狩猎期、和猎头旗鼓相当的智商和情商的交锋,还有受更大的社会背景所左右的机遇和障碍。我们的三位受访者分享了他们的激情和奋斗,我们也洞悉了他们眼中的成功和失败,他们对近距离的商业秘密的判断,还有他们眼中的猎头行业。
翟斌(Benjamin)的名片简洁得近乎夸张。上面只有他和公司亿康先达(Egon Zehnder International)的名字,没有任何职位介绍。但他毫不在意。他相信自己的客户,应该足够优秀到知道这家全球四大猎头顾问公司的名号。
偶尔会有客户匆匆将他的电话应付过去,甚至有不知道亿康先达的背景,翟斌都能成功地维持着“巨大的心理优势”:“你不接我的电话是你的损失,你见了面不打开你自己是你的损失。”这种淡定的经验基础,来自于过去10年,他成功为最顶级的央企、外企里物色的二百多号候选人。而在他给每位客户推荐3~5位候选人之前,他已经从30人到50人的大名单里约见了15到20人左右。等于说,在过去的十年里,他至少见过几千位各行各业的翘楚。因此,不难理解,为什么他略显狂傲地说,“什么CEO没见过”。
从另一个角度说,他的心理优势在于:哪怕你是再成功的CEO,只要稍有经验的猎头都可以肯定,每三到五年,他的公司可能会面临收购、兼并、破产等局面,任何一个成功的领导者都要面临哪一天自己需要换工作,甚至是家庭破裂等问题。在他十年的上百个case里,他自己从不羡慕得到工作机会的那个人,“没有哪个项目是I wish I was the one。”
他自信能在最短3分钟的时间里,让再骄傲的候选人“不要小看我,平等对待我”。常常,他会直截了当地对那些CEO们说:“我觉得我们今天谈得不够,所有的都在表面,我没有真正了解你的内心。”
或者是,“John,我确实在市场听到对你的一些批评和疑问,你怎么回应呢?”
面对这样的问题,有人会本能地反击,“对于我说都可以接受的,但我要通过他为什么反击,如何反击对这个人有所了解。四平八稳的访问,我不喜欢。”
这是翟斌常用的面试原则,他自己称之为“适度侵扰”(reasonable disturbing),“我在面试候选人的时候,一般可以让他稍微有哪个地方有咯噔一下的感觉。比如说,我们可以谈得特别好,如果都是在云里雾里,他不会记得我。只有一个人跟他谈的时候,你要拨动他的某一根弦,也可能是个人的,也可能他个人职业生涯方面的,他才能够记得住。”
关于如何准确地找到对方的那根弦,翟斌的方法是“mirror对方的氛围”。如果对方比较低调、务实,他的提问和意见也会很低调。但如果对方很牛很傲气,Ben会保证自己“表现得比对方还aggressive”。
“孔雀受惊的时候,喜欢把毛奓起来。当一个人在对话中过于注重自我的时候,这个人就是奓开了——有的候选人会在电话里吹嘘自己是谁谁,年薪多少多少万,或者当他不太坦诚的时候,他就是不自信的。”
在他的判断里,中国大部分猎头公司的猎头顾问,对客户都有点仰视的意味,他们中的很多人会这样拿起电话:“×总,求你给我一个项目……×总你能不能去那家公司呢?”这种情况下,对方的第一反应十有八九可能是:“你对我根本不了解,你解释不清楚你客户的需求,我为什么要跟你谈?”
但在Ben的坐标里,猎头顾问应该是“比CEO还要CEO的CEO”。高级猎头,一定是要跟CEO平视的一个职业,对话框架应该是:“×总,我觉得你要去××公司,你可能面临的挑战是什么,同时可能得到什么。”
这些判断通常发生在他和候选人寥寥数十分钟的对话之后——他从来不问“如果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会怎样?”这类假设性的问题,也不要“是”或“不是”封闭性的回答。他的问题都是开放性的,“在那家公司时,你最大的机会是什么?”或者,“你的成功是怎样得到的?”——他确信,一个人过去的行为是他未来行为最好的预测。
在他加入EZI 之前一年,他马拉松式地见了EZI分布于7个国家的10个办公室的42个管理顾问。而在他成为EZI第一位在中国出生成长的全球合伙人前,Ben的最后一次面试是会见Egon Zehnder老先生本人。“他到最后不会问具体的工作问题,他会问你喜欢抽雪茄吗?或者,你最后为什么没有去哈佛而去了耶鲁?他对你的价值观感兴趣。”
Egon Zehnder也曾在《哈佛商业评论》上,分享自己看人的法则:“如果我问一个人他为什么加入EZI,他说他想在这儿创造更大的价值。难道每个人换工作都是因为他们不能创造更多价值吗?我觉得这是不真诚的陈词滥调(insincere cliche)!”
Ben出身于军人家庭,外公是抗日名将,从小跟随军人父母在四川、云南、河南辗转,武汉读大学,这让他掌握了一种本领,即和天南海北的人聊上5分钟,都能让他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攀上老乡。他也笑着说自己肖猴,所以很好学,从他8岁开始到现在,将近40年的时间里,他每天必看两份报纸:《参考消息》和《环球时报》,他说至少这让他对地缘政治、时事和各种文化的理解有别人难以超越的宽度。
24岁,他成为国企里最年轻的科长,下班后他还会去上语言班;不久果断下了海,每天的工作是“拿着砖头一样的大哥大,挨家挨户推销”,在一年里就升成了副总经理。再后来,两手空空去澳大利亚借钱读MBA,学费是自己在堪培拉工人俱乐部刷碗挣来的。
MBA毕业后不久,他加入科尔尼咨询,有一年的时间他毫无怨言地做着别人不愿意扛的脏活累活儿,但在一年后,却得知自己被列入公司的“观察名单”——他虽然低调苦干,公司却认为他欠缺沟通能力。他需要在6个月内有明显的绩效改变。最后是科尔尼的一个项目经理“收留”了他,他们一起创造了一个全新的企业成长战略模型,并被推广到全球。他成功地走过人生的谷底,但也让他知道和人沟通的重要性。
2000年,32岁的Ben回国任科尔尼北京分公司总经理。当时正是互联网泡沫的尾声,事业顺遂的Ben甚至想尝试自己做一个在线的人才交流平台。他找到EZI的一个咨询顾问,Ben以为“猎头”只是答应介绍份工作,然后就消失。但在听了他的设想后,对方说:我觉得你没有准备好,因为我觉得你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那是Ben第一次被“猎头”击中心坎。对方微微一笑:我们观察你很久了,从你在澳大利亚开始(当时澳大利亚的EZI想聘请Ben做当地一个啤酒品牌的战略顾问)。那么,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最终让Ben留下来的原因,部分是他身边那些在EZI工作几十年的同事们——他们也许是来自通用、壳牌或者其他顶级品牌的CEO、CFO、CTO们,用翟斌的话说,他们都是“been there ,done there”,都尝试过权力的滋味。但他们都宁愿放弃名片上所有的title,接受EZI 最独特的“大锅饭”、“论资排辈”的分配方式——公司60%利润(分红)是平均分配的,其余40%论资排辈,按照一个人加入公司的年头加权分配(比如一个加入公司15年的人会比刚加入公司1年的人得到15倍的奖金,无论后者的昔日履历多么耀眼)。
通过这套过于和平、稳定的薪酬体系,使公司尽力避免了其他猎头公司内部争抢项目或者“打一枪就跑”的敷衍。翟斌还记得2009年6月份,全球金融危机最紧张之际,他第一次参加EZI全球合伙人会议,他发现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小时被拿来讨论金融危机。在他的同事们看来,金融危机每五年都会来一次,每一次都不过是前一次的复制。
除了坚决不吸纳已有猎头经验的人加入之外,EZI对于客户的负责也尽量做到无限期。他从不碰自己安插好的候选人,“我曾经听一些候选人说一辈子的职业生涯都是一家公司帮他安排好的,我听后极其反感,你把人放在这儿两年,然后又拿出来放在另外一家两年,这是违反职业道德的”。
也是在EZI,Ben纠正了猎头一定是外向型人格的成见——在公司的测试里,60%的同事都是内向型的,而“内向和外向的定义在于,你是喜欢跟一帮人在一起,能够从一群陌生人当中得到能量;还是倾向于通过一对一交流得到能量?”随着经验的增长,Ben觉得自己逐渐倾向于内向。他相信,哪怕对方只给你5分钟、10分钟、1小时,只要对方足够敞开自己,都会是有价值的学习。
但这也无法掩盖,Ben刚入行时每天的焦虑,他明白那根源来自于“we have no control of the process,招聘环节最终的10%我们猎头是没有控制力的。不是关键的环节,你控制太多的话,等于没有控制了”。
“我们亿康先达的每一个顾问都是leader,但是一个人没有权力,有没有别的选择?有。所以我们就是没有power的leader,翻译过来是没有权力的领袖或者是叫做无冕的领袖”。
在他的回忆里,在EZI 10年的200多个项目,只有1%的项目,是“一颗银色子弹,直中靶心”。
几年前,他帮一个汽车公司在中国找一位采购部门的CEO。在向客户汇报的时候,他没有按照以往的惯例提供候选者名单,而是直接拿了一份他最中意的候选人的简历,告诉客户可以不用再做任何考虑,这就是他们唯一需要的人。
但这样感性而不合常规的一笔的真实原因却是,他见过了汽车采购行业最牛的一些人物,而他们每个人都会提到最终那位候选人的名字,他确信此人是中国汽车采购业的元老,大多有成绩的人都是他培养出来的。那位候选人彼时正在担任另外一家汽车品牌的副总经理,也有意向考虑转战,对Ben而言是再完美不过的局面。
这样的幸运在过去的十年里,也只是灵光一现,但也让Ben更坦然地处理运气和完美的矛盾:“找到一个完美候选人就是一个纯概率的问题。你见得越多,对这个行业越熟悉,找到好的雇员的比例越大,所以你的运气会越好。”
“我们这个行业没有那么戏剧化。我们不是一个间谍片,情节也不是特别曲折。我们就是平平淡淡一个纪录片。可能你旁边同事接的电话,就是猎头打来的,也许你的老板今天早上没有来,就可能是在跟我吃早餐,”他笑着说,“我们不太希望戏剧性的东西,一个人在做戏剧性决定同时,他也会有一个戏剧性的风险。”
过去十年,他猎到的CEO 们遍布国内最顶级的银行、保险、奢侈品、跨国媒体领域,逐步进入中年后,他开始更看重谨慎的实业,而将咨询范围更多集中在汽车等重工业门类上。按照他的判断,做实业的人比从事金融、互联网的人更扎实、谨慎——但他也不可避免地感觉到迷信“年轻和能量”的互联网经济带来的冲击。
“我34岁入行,在最初的5年内,我见到的都是比我年纪大的人。但到了45岁,突然发现我遇到的一半的人都是比自己小的。从他们身上,我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在接受我们采访的前一天早上,他见了国内最大的一家中外合资团购网站的COO,对方还不到30岁。对方在LinkedIn上关注了Ben,对方也很惊讶Ben会关注他。聊了一个上午后,Ben坦白说谢谢对方,因为从他身上了解到了当下团购网站的经营模式和困难。但他也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在正常情况下,你可能要10年之后才能见到我。”
8年前,刚从一家美资物流企业的分公司经理转行做猎头没几天,Stephanie的上司就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每天给100个人打电话。坚持3个月。”
她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几年后,她的下属的直接反应也是如此)。但她后来发现,“只要你从早上开始,不停地打,不去查E-mail,不上微博,是可以的”。她的最高纪录是一天打了120个电话,从早上8点到晚上8点。如此坚持了3个月,她开始觉得“自己也是有经验的人了”——到后来,她不需要准备问题清单,“像个机器一样”,只需要几分钟,你就会对电话对方的人的职业背景、性格,有一种直觉的理解。
当然,这种“量”的积累也导致,她此后很少需要进行cold call(大多是对方秘书接的)。通过她的社交圈子,她很容易找到候选人的联系电话。但最近一次cold call,是在她的90后属下试了一周都没打通某国有银行总行行长的电话之后,Stephanie在10分钟内用连珠炮似的发问和反复要求,连续通过了该行的前台、秘书、行长助理,拿到了行长本人的手机号码。
现在回忆起这些,Stephanie还是很感谢当年的领导教会了她100 call per day的基本技能,让她够勤奋地接触更多的人,这给她带来能量——“像原子能核裂变的过程,你有足够多的质子去撞击中子,最终它会裂变。”
她的办公室抽屉是从不上锁,办公室里的任何一个“小朋友”都可以去里面翻她的名片,她毫不在意别人会搬走她辛苦积攒下的数据库——“在信息公开的时代,你要找到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但是问题是你有这个能力和境界去跟他沟通,去说服他吗?”
有时候碰到很牛的候选人,“小朋友”们会来诉苦:“我很痛苦怎么办?(候选人)就想玩着我转。”Stephanie也会半开玩笑说:“如果他想玩着你转,你就让他玩一玩。在他自己很放松、认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本性的流露是最多的。猎头顾问不是一个控制你、挑战你的角色。”
现在的Stephanie代理的职位不乏年薪几百万的基金经理。受她的两任老板影响,她说自己也是个“用数字说话”(number tells)的人——这也是她喜欢金融行业的地方。她的一个做PE的朋友说过一句很精彩的玩笑话:“杀人要见血,投资要赚钱。”金融行业是结果导向行业,不看重金钱的人,就是不敬业。至于对候选人性格行事方法的考量,只要看他如何达成这些数字就好了。
在她的判断里,“任何行业里都有斤斤计较的人,也有懂得抓大放小的人。”但是谈到报酬,“反而是金融行业的人不会为了几千几万的月薪差别纠缠不清,也许是因为他们更懂得薪酬是一种投资的概念。”
Stephanie也信奉“过去说明将来”这样的行业格言。判断一个基金经理是否合格,往往要考察他经过两三轮经济周期的成果(那至少意味着8~10年的时间)。
在排除了履历、测试的考核之后,Stephanie看人的方法也很简单——她经常要求她的候选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列出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件事:自由、家庭、富有、健康、社会名望等等。再列出他认为好工作需要的三个条件,比如薪水、上升空间、授权、回报社会等等。通过这些能看出一个人更大的价值观,这是决定他是否与目标职位吻合的因素。
在她转向做猎头之前,她在一家专业物流供应链的公司做了8年的管理——“ 中国第一代开始做真正意义的物流供应链的就是我们,家乐福如何搬到中国,宜家如何全球采购,沃尔玛刚开始如何水土不服,利丰如何从中间商转型,中铁如何集装箱化,欧亚小陆桥如何并轨,永乐如何起家如何被吞并”。一线管理的经验,让她对各种“隔岸观火”和“搞各种概念”的分析师、投资人都有很强的免疫力。
经历了纵向拓展业务的公司,到一个月打过3000个cold call的猎头,Stephanie觉得自己更能看重大局。曾经有一个从事财富管理的客户,在上市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人员流动很厉害。当该客户委托Stephanie帮他们招聘时,很多候选人都抱怨:这家公司的人员流动很厉害。Stephanie的回答是:有没有考虑过一种可能,即行业普遍的流动率是10%。但这家公司有一千个人,所以你在市场上看到有100个在流动;但假如这家公司只有50个人,市场上只有5个人流动,你根本接触不到,所以你会感觉这个公司没有人出来。因此越大的公司,谣言和负面消息会越来越多。而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所以总是对负面传闻更敏感。擅长用数字分析问题的候选人们,也觉得这个答案很合理。
迄今为止,她最满意的一笔单子,是她“无中生有”、不动声色的案例。所谓无中生有,是因为“没有人和我竞争过,这个案子从来没有拿到市场上过”。那次,她帮一个跨国公司的人力资源总监招聘较低职位。对方亚太区CEO发现她对行业和这家公司的竞争格局非常了解。某次电话会议快结束的时候,这位CEO就随口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在国内,中国区总经理这一层的人情况都怎么样?”
Stephanie已经从其他渠道知道,这家公司本来在中国有很好的扩张计划,但中国的表现总落后于总部的计划(所以,亚洲大区CEO压力也很大)。
她意识到对方的提问是个很微妙而重要的信号——他们在考虑更换中国区的头目。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她迅速而含蓄地回答:我认为整个中国,只有5个人能够把业务迅速推进,成为行业领袖。其中3个据我所知两三年之内不会动,但我可以为您介绍其中比较OPEN的两位喝个茶,作为同行交流一下。
“你们愿不愿意和这位CEO喝个下午茶?”Stephanie问那两位候选人。结果,在来来回回喝了差不多八个月的“下午茶”之后,其中一位签署了offer letter。根据竞业协议的限制,在候选人离职半年之后,也在市场的注意力淡化的时候,那个候选者低调地入职这家公司,而原来的中国区总经理也在Stephanie的帮助下进入了新的职业跑道。
有一次,她计划帮一家准备上市的公司寻觅CFO,对方想在投行里寻觅合适的人,辅助一些上市的准备工作。当她和这个企业现有的CFO 进行过沟通之后,发现他的能力在一家优秀的投行支持下足以完成上市的准备工作。因此她建议该公司的董事长放弃再招一位CFO的打算。这样就避免了CFO两权分立而导致人力的浪费,以及可能会产生的空降兵和老臣子之间的政治斗争——她喜欢这样中立而客观的顾问角色。
离最顶级的银行家、投资人或者基金经理越近,她对一些市场动向的判断越是严谨。曾有国内房地产第一梯队的一家企业,在香港发行了十几亿人民币的点心债。外部普遍揣测这家公司在国内的融资手段已经穷尽。但Stephanie判断出这家公司整体的风格偏保守,而且和其他商人不同,高管层只是“意在仕途,但求无过”,所以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在国内的融资有实质性的困难。
有家财经出版社也邀约,请她将自己对金融圈的所感所思,写成一本财经类的小说。她构思了很久,在处理行业灰色地带时尤其谨慎。虽然此前,她也在微博上直言,“钱集中的地方,就有变态人格。金融圈和收藏圈,皆如是”。随着人脉的扩大,她几乎每天都可以听到金融圈里各种明星人物的私生活故事,也有特别资深的基金经理在她面前,主动谈到自己失败的婚姻,流露出自己极罕有的脆弱一面。但在她看来,为塑造自己对圈子的熟稔而大谈圈子里的逸事,是极其不专业的表现。
她的一位有20多年从业经验的银行家朋友曾对她说:“在金融业,钱不是钱,几十亿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这种事情太多了。钱不是钱,信用才是钱。”私下里,她和圈子里的朋友日常也会讨论,哪些公募基金经理做了老鼠仓,逃过了,让别人顶包,后来那些人自己做私募基金,队伍里状况层出不穷,此后再也没有人愿意和他合作。而与此相反地,那些有良好信誉的人,即使私生活里发生变动,他们还是可以在一夜之间筹集到数量可观的资金。
平时的生活里,她也爱琢磨些玉器、茶叶和艺术品,偶尔也喜欢结伴和朋友去香港看拍卖展。40岁的她看似有无穷的学习动力,眼下她正在学习CFA,考虑读金融方面的硕士,甚至有把《时间简史》和《果壳中的宇宙》重新看一遍的想法。
不过除了她自己的小说,她并不是愿意喋喋不休于猎头的心得甚至秘密。也因此,不难理解,当有人抱怨猎头行业的不规范,或者有人沾沾自喜被猎头盯上时,她也会淡定地评论:“面对猎头啊,大家还是手下留情吧,别听着美女来电发嗲就聊,挂掉电话吧。有空好好做好自己的业务,专业的猎头会出现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那些在你正要求职时出现的猎头,可以说是在淘地摊货。”
“聪明的猎手不会打草惊蛇的”。
Train(罗群)对高科技产品有一种急切的依赖感:除了随时使用iPad上的微信、陌陌、LinkedIn、Path、Line等产品,他随身还配备了摩托罗拉和黑莓两部手机。和大多数IT 行业人士一样,他喜欢常年背着双肩包,里面装着各种数码产品、耳机、大记事本、颜色各异的签字笔。他可以随时在火锅店或者酒店大堂架起一场电话会议。
Train目前供职于全球前六大的、专注于高科技领域的猎头公司CT Partners。作为中国最早一批从事高科技企业猎头工作的“几个人”之一,从1999年开始,当时身在硅谷的Train就将一大批海归人才输送进正在兴起的互联网公司(其中有赚得盆满钵溢的UT斯达康、搜狐,还有后来了无声息的8848等)。
但也因为受科技界残酷的竞争影响,在采访时,Train总会不经意地表达出对行业变革的焦虑和渴望。IT 行业是个人力结构变革非常快的行业,几乎是一年半、一年就会有人员的调动和更新。但和崇尚摩尔定律、以市场为绝对导向的IT 行业形成反差的是,在Train看来,猎头行业“这50年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们负责的项目周期,却从原先的3个月、4个月,到后来的6个月(因为随着竞争的加剧,市场上适合的人才在减少)“假如苹果出了iPhone5,它恨不得年底就出iPhone6,占据更多的市场。每一次新产品推出都意味着更换新的人才,但是猎头公司需要6个月才能帮我找到?这不是不靠谱吗?”
1994年,刚从清华大学计算机系毕业,去美国读商学院之前,罗群的梦想是在国贸写字楼里找一份工作,做个皮鞋闪亮的高级白领,“一个月五千多的工资,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在等待美国商学院的offer期间,他加入澳大利亚的EL 咨询公司,担任初级猎头顾问。
他至今还记得,当时国内顶尖的猎头公司已经严格地按照西方的经验,制定了一套非常标准化的工作流程。“1995年的时候,跟后来的携程一样,一个猎头公司的前台接到电话之后,应该讲哪些话,都一条一条地列在手册上。我们看到这些,眼睛都瞪得跟什么一样大。”
但他想得更长远的是,国内猎头业的规范都是有西方背景的,“很多东西可以约定俗成,但是我想大家可能更需要的不是约定俗成,而是下一步怎么样?”
到美国后一年,Train赶上一个硅谷的猎头公司在招人,虽然“连硅谷在东西南北都不知道”,就从中部跑到了硅谷。当时这家公司在负责帮亚洲的公司招人。对于猎头行业,Train“没见过猪跑、也没有吃过猪肉”,但老板对他说:“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我能够从你身上看到一些东西。”就是这么一句鼓励的话,让Train在猎头行业扎根了将近17年。
在他待过的小公司,创业气息很浓烈——所谓的research,“就是一个电话簿、一个电话。我们当时的data base都是我自己写几行程序,先弄起来再说”。公司接到新加坡特许半导体的一笔单子,而计算机系毕业的Train对半导体几乎说是一无所知,老板直接扔给他一本几百页的英文版《半导体入门》,他迅速在“生存的意义上”读完了那本书,并且也逐渐知道半导体行业的人才需求每两三年就有一个转折——“从高到低,再从低到高”。
Train的父亲是农民,所以他自嘲自己有点儿“农民心理”,他希望自己的工作是稳健的,而不在乎短期的“起”(他觉得短期的“起”也会造成短期的跌)。从小到大,他都是同学眼中“考试前要复习三遍的人”,这也导致他在工作中,他会花费比别人多三倍的时间去寻觅三倍数量的样本,制定自己的“资源”地图。
“我最成功的案例是我没费劲的案子”,他想了想说。
他继续解释,“你都没什么动作,我就知道你要找谁。如果你需要这个人的话,我可以说,哎,我十年前就认识他了。我的成就感来源于,顺水推舟——一切都是非常自然的,这件事情本来就该发生。这家客户就应该找这个候选人,这位候选人也就应该去这家公司”。
他觉得自己追求最大的价值,就是在“客户让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昨天就有答案了。客户如果说他们昨天就需要这个人,你说那太好了,我昨天就已经有这个人了!我和客户的步伐是一致的。”
但IT界的人才猎取,对Train而言,不是简单的菠萝白菜搭配那么简单。如果摩托罗拉要卖手机,寻找一位中国区的销售经理,那大部分猎头也许会从诺基亚或者三星找一个人——但这样的猎取在Train看来并没有很高的价值点。
他对自己的期待,是在人才的搭配上具有别人没有的想象力:“曾经有一个跨国企业客户是做新兴媒体的,他们想在中国寻找一位CEO。但是我最终给他们推荐了一位在另外一家跨国企业做研发的人。客户很惊讶,因为他们想要有商业头脑、做过市场或销售的人。但我在和这个候选人聊天的过程中,发现此人虽然做研发,但研发的很多层面都和市场、销售相关,而且他有很好的策略性思维,在研发过程中,也能带动团队和他一起完成。”最后,那位客户也承认Train推荐的候选人是最合适的。尽管因为薪酬原因,双方最后没有达成合作。
在Train的经验里,这样的案例是他不“约定俗成”的尝试。这个行业里的原则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错过一个”。但他坚持的原则是,“宁可错过一个”,也不要最后选择不合适的候选人。这里的不合适,更多是指商业道德上的(比如说,收过回扣的、修改过简历的,甚至是无法和团队和谐共处的)。
入行17年,他觉得自己获得正能量的方式是,“越低落,就越要约人见面”。他自诩是个新闻记者,和采访人聊几次,做完详尽的周边调查,他就可以写一篇关于人物的报道出来。和那些偏感性的猎头高手不同,他不看重候选人背景的“故事性”,但有时他很看重对方透彻分析的能力。
有一次,他面试的一个候选人,成功地从传统实业进入一家女鞋品牌担任CEO,一年过后,公司的财务报表就有了很大的改观。Train问对方进行了怎样的策略调整。
那位CEO分享的道理很朴素:他研究了公司的产品,发现之前公司生产的鞋子大多是坡跟很高的。但他知道自己的品牌定位更多是一些白领,而不是一天到晚参加party的精英女性。如果坡跟太高,可能不符合这些白领的消费习惯。他重新调整了公司的策略,将鞋子的跟部稍微降低了几厘米。因此,虽然他不是这个行业的行家,但是他很迅速地看到了行业的局面,这是Train欣赏的领导力。
他听多了这类的经验,对别人是否能胜任有了更好的直觉。但行业约定俗称的规矩,在某种程度上也会束缚他——有几次,他的客户也会让Train直接在候选人里挑选最合适的。Train会很为难地拒绝。因为作为咨询顾问,他只负责给别人提供选择,判断的权力在别人手里。而作为有点讽刺的对照是,有些情况下,他从根本上无法帮助他的候选人在新的公司获得足够理想的环境。他全力看好的候选人去了一家美国的互联网运营商,他发现对方的招聘流程缺乏章法,于是“年轻气盛地”向美国总部反映,但对方的高层不为所动。“对方公司的高层觉得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扩大自己的生意”。
这件事给罗群留下的是浓重的无力感。虽然他看到客户“对我们这个行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僵硬的行规还是无法打破“中介人”略显被动的局面。
我们请他分享他在中国市场上最自豪的一次“挖角”。他的回答是:“(在中国,)这个行业还没有多少值得去宣扬的事儿。当时,IBM找郭士纳、谷歌找CEO埃里克?施密特都是经典的猎头案例。但在中国能够做这样的事情的只有民企。只有当中国的民营企业(联想、华为)等通过顶级猎头完成CEO的寻找时,你才有可能说那样的案例是经典的
第二篇:葡萄酒行业内主要职位年薪情况
葡萄酒行业内主要职位年薪情况
酿酒师:2013年酿酒师的年均工资下跌了1%,其年均基本工资为102,786美元。去年,酿酒师的年薪较2013年上涨了3.5%。去年上涨的原因是,为了应对经济衰退,酿酒师行业为了节约开支清退不少员工。与此同时,酿酒师行业内提高了一些重要岗位的工资以留住优秀人才。然而,这些高薪酿酒师却肩负更多职责,包括市场行销以及行业公关。2013年,酿酒行业职位充裕。据葡萄酒行业求职网站Winejobs.com数据显示,2013年6月酿酒行业的职位空缺比去年同期上涨了72%,然而与2011年相比,2013年的职位空缺量仍显得有些少。
583美元降至现在164,137美元。近几年,酒业该职位的工资水平历经起伏,2010年有所上涨,而到了08年却开始回落,2012年销售部门副经理的工资再次升高,而2013年又再次迎来工资低谷。
品酒室经理:品酒室经理的年薪在今年有小幅上涨。较之去年,涨幅为3%,平均年薪为55,888美元。自2006年以来,品酒室经理的工资处于一种较为平稳的状态,虽有涨幅但不明显。由于面向顾客直接销售和品酒室内直接销售方式的兴起,品酒室经理这一职位变得更为重要,也越来越得到业内认可。
葡萄园管理者:2012年,葡萄园管理者的年平均工资高达87,194美元。而今年,这一职位的年平均工资跌至83,678美元,跌幅4%。
一些招聘公司的人员认为,导致目前葡萄园管理者工资下跌,是因为在过去两年,生产工作成为大热职位。为了节省生产成本,葡萄酒商雇佣外面的葡萄园管理公司而非葡萄园管理者来打点葡萄园事务。
办公室经理(及办公室主管):自2008年以来,这一职位的工资逐年渐增,今年也毫无例外。现在办公室经理的平均工资为55,270美元一年,较之去年上涨2%。由于精简了其它职能部门,办公室经理在工作中将担负更多责任与工作量,也许作为一种补偿,他们的工资水平在不断提高
第三篇:22岁年薪150万:让人感动到哭的人生目标
今天是 22 岁的最后一天。几个月前,我从沃顿商学院毕业,用文凭上“最高荣誉毕业”的标签安抚了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妈,然后转头辞去了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跟一家很受尊敬的公司、还有 150 万的年薪道了别,回到了上海,加入了“刚毕业就失业”俱乐部,开始了一天三顿盒饭的新生活,中间许多精彩剧情暂时略过。
我肯定不是第一个做过这样事的人,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在说自己的一些有趣故事前,我想借用大家(包括 30 岁甚至 40 岁以上的朋友)的一点时间和一点平和的心态,和大家分享过去一年以来一直没说的一些话。所以前两部说的是对于一些一直困扰着我们的关键词的理解和体会。他们是:欲望、外界、标签、天才、时间、经历、人生目标、后悔、和现实。
这可能会是一篇科普文,也可能会是一篇长篇小说,但我不想这篇文章变成一篇励志文,大家都审美疲劳了。所以我想忽略阳春白雪,尽管信息量很大,但是至少说一些实实在在的经验和故事,说一些效果立竿见影的观点,再说说活捉林志玲什么的,总之让大家多看一点就多获得一点实际的价值。
第一部:那些最容易被理解错误的事
关于欲望
这些是我们内心里和人生理想一样真实的东西:学历、工作、房、车、财富、以及爱。我们每个人都愿意为了这些欲望去付出,无论付出的是汗水、鲜血、还是身体健康、又或是其它你懂的。尽管我们付出的方式可能不被社会主流认同、可能没那么具有有戏剧性,但你和我、北大图书馆里的学生和网吧中奋斗的少年、职场杜拉拉和夜场里跳舞的小姐、韩寒和芙蓉凤姐(韩少躺着也中枪-_-),我们谁没有为了一个目标连续熬夜奋斗过呢?我们谁没有为了得到一样东西而撕心裂肺地付出过呢?谁没有过那种拼命得快受不了的感觉呢?所以我们最不缺励志的故事,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付出领域的专家。
真正的问题是,当我们跑得越快,越是无法考虑我们是否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奔跑。
北野武讲过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他说他没出名之前想有一天有了钱,一定要开跑车,吃高档餐厅,跟女人们睡觉。而真正功成名就的时候,他发现开保时捷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好,因为“看不到自己开保时捷的样子”。结果他就让朋友开,自己打个出租车,在后面跟着,还对出租司机说:看,那是我的车。
我想说,过去几年里我认识的、深交的、共事过的所有人,包括身边一批又一批二十出头收入一百多万的金融朋友、三十岁左右收入几百万的前辈朋友、以及简历金碧辉煌得已经不在乎收入的大 BOSS、以及我自己的经历告诉我两件事:
一,顶级学校的文凭、顶级公司的工作、顶级的收入、顶级的房、顶级的车、顶级的声望,这些都无法满足人类。
二,无论是通过爸妈,通过运气,还是通过奋斗得到这些顶级的东西,人类都不会得到更多的幸福感。
接着北野武的故事说下去。想象一下:你今天骑在一辆助动车上,一个小山村来的年轻人经过,说你的车好帅,你不会有任何的满足感。十几年的奋斗后,你坐在一辆你今天都叫不出型号的保时捷的驾驶位上,一个路人经过,说你的车好帅,相信我,你也不会有任何的满足感。你不在乎他,就像你今天不在说你助动车帅的人。你的视角在变。每当我们考虑许多年后能够取得的成就,我们总是习惯站在今天的角度去衡量幸福感和满足感。你今天的视角只是错觉,却让你相信自己的目标是正确的。这是我们最容易跑错方向的时候。
人类的需求是很奇特的。我们吃第一个面包的时候的幸福感,和我们吃第一千个面包的时候的幸福感,是差不多的,前者甚至比后者还多一些。同样的感觉适用于我们赚到的第一笔一万元和第一笔一千万元,第一辆十万的车和第一辆一千万的车,第一个女孩和第十个女人,第一个男生和第十个男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归属与爱的需求、尊重的需求和自我实现的需求”-在著名的马斯洛五大需求中,你从任意一个细分需求里获得的幸福感只能有那么多。
我们清楚地知道快感和幸福感的不同,我们也知道欲望和需求是两个东西(你从来没有听说过“马斯洛五大欲望”对不对?),但是我们的不幸福却是因为不小心把快感当成了幸福感,把欲望当成了需求,而这就是因为我们常站在现在的视角去想象未来的感受。事实是,就好像我们不需要很多的面包一样,我们不需要很多的财富,不需要很多的爱。因为他们很难给你带来更多快乐。当然,我们也不需要去拔高理想和自由的重要性。你可以尝试着停下来思考一下,这五种需求是否真的有高低之分,思考一下,是否连最贫穷最饥饿的人们,都一直在生活中同时追求着这五个高低层次的需求。你会发现其实这五种需求一样真实,离你一样近,也一样远。然后你需要找到一个可以同时实现这五种需求的平衡点。这个平衡点就是只属于你的奔跑方向。这篇文章会实实在在地帮你找到这个方向。但在这之前,我们先谈一些别的。
关于外界
外界带给我们生活最大的影响是嫉妒和比较。
我们一直高估了嫉妒。举个例子,没有人嫉妒雷帝 Gaga。雷帝 Gaga 应该要比我们都更有名、更有钱、坐更好的车、住更大的房子,比我们更随心所欲,而且也比我们更有才华。但你不嫉妒她,对么?我们没有人嫉妒雷帝 Gaga-因为她实在是太雷了。她奇怪得让我们完全不能把我们自己跟她联系在一起,所以我们在名利和才华面前没有自卑,也没有嫉妒,更没有仇恨。反而,我们会去思考,觉得她挺有趣的,挺发人深省的,不是么?
所以当你见到好事情发生在了那个他或者那个她身上,嫉妒的小火苗在你心中扑哧扑哧的时候,不如把 TA 当成那个很奇怪的雷帝 Gaga 吧。因为这样的时候,我们就会懂得抛开个人的杂念,去真正思考别人的亮点。
至于比较(Social Comparison),我们可以选择努力向那个绩点4.0的同学看齐,努力向那个年薪几十万的旧识看齐,努力向那个不断得到提拔的同事看齐。或者,我们也可以选择看看外面更大的世界,那些和我们一样年轻的人们。看上去像是有 30 岁阅历的阿呆 Adele,19岁时出了张白金专辑《19》,21岁时出了全销量 1200 万张的专辑《21》,拿了两座格莱美。她出生于 1988 年。眼神和心态似乎已经像中年人那样淡定的杜兰特和德里克罗斯,两个毫无疑问的超级球星,他们也出生于 1988 年。如果你喜欢实用一点的,那么 iPhone 上用户量最大的个人开发第三方浏览器猛犸浏览器的开发者,是一个 1992 年出生的北京少年。如果你的视线中有一个世界舞台,那么你会看到上面的人物已经越来越接近你的年龄。
我们不需要去看齐,我们只需要去“看”。去看到这个世界除了你现在正处在的那个若干平米的封闭空间以外,还有许多许多精彩的事正在发生。当你发现这个世界的深度和广度,你就会发现你跟你身边的那些“同类人”根本没什么好比的。这个世界太大了。你不是你自己的标杆,别人也不是。谁都不是你的标杆,这是一个没有标杆的时代。
我们要做的是试着不去嫉妒,不去比较,更不要批判,但要试着去观察、去倾听,然后去思考、去沉淀、去让所有外界的信息在你大脑里经历一个长时间的处理过程。在你的大脑还没有沉淀出你自己对一件事的观点前,不要发表观点,不要给出你的定论。我们可以不断在大脑中质疑我们所看到的、听到的,我们可以不断挑战自己的想法、挑战任何理所当然的存在,只要我们保证我们的大脑一直在思考,独立地思考。要记得,你和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一样。
关于标签
“牛逼”是过去几年里笔者听到的比较多的一个形容词。当我们喜欢的人称赞我们的时候,我们总是P颠P颠的。在这里为自己开脱一下,觉得这挺好,说明活得挺真实。
但笔者想用一个很好的朋友(自己来认领)去年当着我面描述我听的原话,来翻译一下这个已经被用得和“帅哥”“美女”一样烂俗的词。她说,“你想太多了(这是她一贯的开场白)。你只是有很多很牛的标签-上海中学、沃顿商学院、最高荣誉、黑石的全职 Offer、百万年薪。至于你本身么,牛不牛就说不清楚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一、“牛”和“帅哥”“美女”一样,是一种打招呼的方式,二、“牛”的从来都是那些标签,那些改变了金融产业的企业,那些通过培养人才改变了世界的学校,那些定义了时尚的品牌。虽然我无意改变大家打招呼的方式,但对于还没奔到三的人类来说,“高档”“精英”“牛逼”其实不如“做得不错”或者“挺有意思的”来得更实在。当然,等奔到了三,我们就更不想用这些词了。
如果你曾经或者将来获得了任何标签,不管是高盛中金麦肯锡,还是北大清华常春藤,又或是 Gucci Prada Armani,有两件事值得思考一下。
第一件事用来提醒自己:撕去这些标签,我们或许还未能为 500 强的客户们创造等同于我们年薪的价值,我们或许还未能用知识改变世界,我们或许还未能把那件衣服穿出五位数价格的范儿。
第二件事用来看清自己:这的确是一个人人都用标签来识别对方的社会,但是我们要记住我们的价值和我们身上的标签没有半毛钱关系。成功不是你有什么标签,而是你用这些标签做了什么。(是的,文章开头的“沃顿商学院”“150万”“最高荣誉毕业”这些个标签让一部分人把这篇文章看到了现在,但无论如何,对于心理上被冒犯到了的人,在此致以诚恳的歉意)。
总之,把标签用在正确的地方,创造一些价值,虽然不是大到改变世界,也至少带来一些存在的意义。就不展开来说了。
关于天才
不要去考虑什么天赋异禀,一切都来自经历和渴望。特别是这些年,当我认识了一些全中国、甚至全美国最“天才”的年轻人以后,才发现哪有什么天才,如果把他们的经历一个个说出来,大家肯定觉得完全就是一群苦逼啊。但这些苦逼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需要什么,并且很嗨地追求着。未完待续。。
第四篇:人的命运由什么决定呢
人的命运由什么决定呢?教你认识“坑爹族”
人的命运由什么决定呢?
周易讲“一看阴宅、二看阳宅、三看八字”,可见阴宅的重要!
那是为什么呢?因为一个家族的阴宅储藏了长辈们几代人修来的福报和恶报,这些福报和恶报又会按照家族支脉被它的同族兄弟或子孙所分享;当祖坟中的福报多于恶报时,其后代就有福,反之就遭遇厄运。同族中在世的人的善行或恶性,就像两个分别向这坟墓中注入水的水管,始终在为祖坟添加福报或恶报,进而又按照阳宅、八字等分发给它在世的同族人受用。所以说:年轻人一定要记住,不要因为自己的恶行而影响到同族中在世之人或未来子孙的福报(注:这在世人中人就包括了你的父母)。
当今社会中的许多官宦子弟,仰仗老子的权势,胡作非为,其结果是首先消耗了你家祖坟的福报!于是你的同族人就开始倒霉了!但是主要倒霉的是你自己、父母、配偶、儿孙、侄子等,因为这条支脉最近或是同一支脉。
所以对“坑爹族”来说,为了你家庭的“代代荣华富贵”,请多做善事,避免消耗父母的福报!也因为如此,同族之人对于同族中惯于作恶的人,应努力规劝和教育,以护佑自己的福报不受损失。
做善事的方法:
1、遵守佛教“五戒”
2、宣传佛法或善知识
3、孝敬父母、尊重长辈
第五篇:人的生命自己不能决定
人的生命自己不能决定,但是你可以决定你的命运!你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你可以扩展生命的宽度,你不能改变出生的境况,但你可以不断开拓,作为一个家庭贫困学生我不会因为家境贫困而失落,不会因为家庭贫困而丧失生活的动力,而生活的贫困却教会了我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要坚强。在学校学生非常注重自身思想道德建设,认真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立足自身特点,参加校院组织的一系列促进大学生全面发展的活动。从点滴小事来磨练自己的意志,培养吃苦耐劳的精神,不断加强自身的修养,热爱中国共产党,拥护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关心事实政治,学生还遵纪守规,自觉维护学校的秩序。在日常工作学习工作中,注重民族团结举止文明端庄,艰苦朴素,热情大方,坚持原则,注意开展自我批评,不断提高自身的综合素质。用自己的实际能力来展示家穷志不穷的品质。我对未来充满信心!!
你们好,我是xxxxx学院xxxx专业学生xxx,学生我来自与一个地处偏远信息不是很发达的小村庄。父母文化水平有限,只能从事一些简单的田间劳作。因此,家庭收入微薄又因家中有年迈体弱多病的奶奶,我和弟弟又同时上学,父母因常年的劳作累积了很多的疾病,长期看病吃药,使得家庭状况每况愈下。所以,学生郑重向您申请xxxx----xxxxx学年的国家助学金。
家庭的重担压的父母腰都弯了,脸上布满了皱纹,父母为供我和弟弟上学,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节衣缩食,含辛茹苦。呕心沥血,在这样那样的忙碌中父母不仅要照顾我和弟弟,还要赡养体弱多病的奶奶,长期的无假了日的劳作使得父亲腰肩盘突出,颈椎病,母亲患上了风湿关节炎,病痛的折磨,生活的压力使得父母双鬓班白,在200x年父亲做胃穿孔术,当时弟弟正面临升学毕业我上高中面临着高考,这一切使得这贫困的家庭更加贫困雪上加霜,母亲为了给父亲治病供我和弟弟上学借了很多外债,父亲因动了手术而不能干重体力活。生活的担子就压到了母亲一个身上,母亲不仅要为我和弟弟挣学费还要还债,照顾年迈的奶奶。从而生活陷入了一轮又一轮的黑暗。
“你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你可以扩展生命的宽度,你不能改变出生的境况,但你可以不断开拓”,“家穷志穷”学生没有因为家境贫困而失落,没有因为家庭贫困而丧失生活的动力,而生活的贫困却教会了我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要坚强。在学校学生非常注重自身思想道德建设,认真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立足自身特点,参加校院组织的一系列“树文明新风,做文明大学生的活动”。从点滴小事来磨练自己的意志,培养吃苦耐劳的精神,不断加强自身的修养,热爱中国共产党,拥护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关心事实政治,学生还遵纪守规,自觉维护学校的秩序。在日常工作学习工作中,注重民族团结举止文明端庄,艰苦朴素,热情大方,坚持原则,注意开展自我批评,不断提高自身的综合素质。
“知识改变命运”我深知只要不断完善自己,增长知识才能改变家庭状况,所以在进校之前,我就给自己制定了目标,本着“勤能补拙,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我积极主动明确学习目的,勤奋刻苦,锐意进取不断培养专业兴趣,不断总结学习经验,不断改进学习方法理论联系实际,摸索出了一条适合自己的和大学学习特点的学习方法,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为了提高自己的听课效率我总会提前去教室,占前排的位置。在课上积极思考课后注重和老师交流课下和同学讨论,相互取长补短,查阅资料,不断进步。在闲暇时去图书馆开拓眼界,在大一下半学期学生以优异的成绩顺利通过了计算机一级考试,大二下半学期通过了了会计从业资格考试并获取了证书,并在十一期间勤工俭学,补贴家用。求知的路途充满艰辛,然而成功的花朵散发着芬芳。当然,学海无涯知识无际,我勤奋刻苦不断在知识的海洋中徜徉。
学生性格开朗,热情大方,平易待人。在《公关礼仪》实践课上,我同几位同学合唱“相逢是首歌”获得了老师同学的好评。在学习和工作两不误的前提下,我积极参加校院组织的各项活动与20xx年4月参加了植树活动,20xx年8月经济与管理学院举办的“评估知识竞答获优秀奖”。
在上学期,为了减轻母亲和父亲的负担,学生长利用闲暇假期期间,去拾棉花检大枣,在餐厅做服务员来添补生活学习所需。梅花斗雪,独立寒枝。我终于相信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勇往直前。贫困不算什么,因为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学生自认为自己的条件符合“国家助学金的申请条件”望老师给予批准。
此致
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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