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轰轰烈烈的碾过,留下的是记忆的躯壳!原来我们都是如此脆弱,经不起时间的打磨。
凝望夜空的时候,心静的象是一潭击不起波的湖,自己都说不清脑子里象放电影般闪过的那些是喜还是忧,只是好象曾经的某个时刻,它们着实的发生过;而我们也就那么有意或无意的记下了,似乎一点用都没有。体重不曾增加,记忆却越来越重,压的人想窒息。
好多人都那么说:夜空好美,星星象一颗颗的钻石!当然,也有其他版本,只是基本框架不变,都是唯美的。也可能是我审美细胞的缺乏,我心里:一块黑色的绸缎,一节火星未灭的烟蒂,从指间弹起,落下。火星与烟蒂最终停落的地方,就是那些唯美主义者眼里的星星和月亮!说白了----透过阳光,一个又一个的洞!
如同放烟火,硬生生的在夜空中扯出一道道炫目又不失丑陋的“伤口”!繁华过后,伤疤掩盖。有人记的,那里耀眼美丽过;没人记的,那是撕裂后的愈合。
朋友常说:我门这群小屁孩儿,不知哪儿来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忧伤!
是啊,就这样一个整天嘻嘻哈哈盼着15岁生日快点儿到的小丫头片子,胡乱写出来的文字怎么就老了那么多。在这个科技发达的年代,我们用这样那样的方法保住了容颜;心,却老的那么快。
我们玩转青春的同时,被记忆玩转。
以前---总是难忘;现在---总是遗忘。
不会用完美的45视角看天空,木纳的太阳照的我眼睛生生的疼,然后脸湿了,嘴角咸了。原来,在别人面前,我们习惯嘴上在逞强;而在自己的世界,我们习惯眼泪去投降。否则,一个人的时候,为何会忘记怎么去微笑?
如此和谐的一个社会下,怎么就培养出我们这一批多愁善感的小破孩儿呢?其实,我们只是孩子,一群好孩子,只是因为承受了一些不属于我们这个年龄的伤,所以倔强的想要把自己伪装......周围充斥的“砂纸”,将我们身上那些曾经尖锐的棱角打磨,越磨越平,直到有一天连回忆都变的模糊,曾经的不羁我们真的有过吗?
这时候,老师,家长,大人们会说:真是个好孩子!
原来,他们要的---只是这样的我们。
独生年代的我们,独生年代的疼痛;大人们眼里独生的幸福,我们眼里独生的无奈。谁都不是谁的谁,谁都做不了谁的天使,再好的心理导师,再好的沟通,再好的理解,都给不了我们想要的明天!
我们---依旧是大人们眼中沐浴着阳光颓废的一代。
一个人能不活在他人的评价之中,是一种豁达的智慧,更是一种从容的自信。
不知从何开始,我成了单位里的众矢之的——因为我是全校唯一一个坚决不肯生二胎的女老师。同事们反复向我说明生二胎的好处,对我的顽固不化,摇头叹气者有之,苦口婆心循循善诱者有之,训斥责骂者有之。可我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全然不为所动。可时间长了,自己就觉得烦,甚至产生了奇怪的幻觉,觉得自己就是另类,怪胎,甚至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于是,做贼心虚似的,见到熟人就躲着走,人多的地方坚决不去——因为害怕他们又把话题引到我身上,那么多口水的攻击,我可承受不起。这样一来,我就成了孤家寡人,学校有什么新闻,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唉,中国人哪,为什么那么爱多管闲事呢?我生不生二胎,关别人屁事,要别人来指手画脚。没有朋友的寂寞中,我勤勤恳恳地工作,空闲时间躲进了书籍的象牙塔里,倒也乐得逍遥。偶尔写写文章,但总得偷偷摸摸的,因为害怕他人异样的目光,更害怕被领导知道——他们会认为我工作不认真,整天不务正业。那就这样吧,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活生生地把自己活成了“007”。
有什么办法呢?我从小就笨,还爱看西方文学作品,思想行为总有些怪异。学校流行的成功学是“五子登科”:房子、车子、票子、孩子、路子。至于你工作认不认真,教出来的学生优不优秀,那是没人在乎的。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谁年年在教师节大喊“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教师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之类的口号,我总是冷笑。
一个人成功的标准是什么?金钱吗?是的,这是最普遍的成功学,也是很多人的人生目标。可是,金钱就是唯一,就是一切吗?可我为什么看到那么多的有钱人还整天闷闷不乐的。钱,要多少才够?
我承认,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可是,为什么不允许别人追求另外的生活方式呢?像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教书,阅读,写作,不求名,不为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杂音呢?我并没有耽误工作,也没有妨碍别人啊!
渐渐地,我想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庸人自扰。如果认为自己没错,何必在乎他人的目光呢?我的世界里,有调皮可爱的学生,有一天天长大的儿子,有忠厚老实的爱人,有散发着墨香的书籍,自己还奢求什么呢?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没人能阻止你走下去。我喜欢安静的、有诗意的、书香相伴的日子,那就坚持下去吧。
真的,如果没错,何必活在他人的期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