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大学校长2010年毕业典礼演讲选登(二)
忆往昔,品谆谆教诲,沐化心灵
——大学校长2010年毕业典礼演讲选登
(二)母校的最后一课
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
没有社会责任感的大学是十分可怕的今天是复旦大学收获的日子。
收获源于责任。一所优秀的大学必然具备强烈的责任感。没有社会责任感的大学是十分可怕的,它会在社会各种各样的诱惑中迷失方向,流于平庸,自甘堕落。同样,人若是缺乏责任感,他的眼光必然会短视和功利,就像有一位辅导员给毕业生的寄语中所讲的,“人如果变得虚荣,一味迎合,就无法面对真实的自己,也就不能挖掘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完善。”作为复旦的校长,我当然期望复旦学生能够凭借自己的知识和能力,为社会作更大的贡献。因为我认为复旦最大的社会责任,就是为国家源源不断地输送具有高度社会责任感、引领社会发展、担当国家重任的优秀青年。
我了解到有的同学选择就业,其余更多的选择了继续求学,我也许并不能完全地体会到你们在选择自己出路时,内心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游走的复杂心态。但我知道,不仅是选择就业的学生,同样包括选择继续升学的同学,在努力想要实现自己的抱负的同时,也时时遭受生存压力的困扰,不得不不断调整自己的目标,久而久之甚至忘记了出发时的方向。作用在个人身上的境遇,同样作用在大学身上。出于人才竞争和科研竞争的需要,大学越来越屈从政府和社会对资源配置的要求,学术和市场结合越来越紧密,学术研究在有些方面逐步沦为商业行为,大学之间围绕着若干所谓的定量指标展开激烈竞争,以量化指标为导向,大学功能主义盛行,机会主义盛行。这样的大学怎么能支持它的毕业生能够以良好的心态去面对生存压力的困扰呢?如果我们的毕业生都在生存的压力下迷失自己的方向,浪费自己的才华,那么他们又怎么能成为二十年后引领社会发展、担当国家重任的领袖之才呢?
所以大学一定不能丢弃它对社会的责任感,大学必须站在时代的前列,必须思考未来。大学要经常思考,十到二十年后中国将会是怎么样?十到二十年后世界将会是怎么样?那个时候的世界和中国需要怎样的大学?需要怎样的人才?同时,我们更有必要认真面对当前大学所暴露出来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因为十到二十年后复旦学子在学术、政治、医疗、经济、文化和舆论等各个方面的表现,恰恰是由今天我们在人才培养方面付出的努力所决定的。我们有必要经常想一想,什么是我们真正的办学目标,我们是不是坚守着学术的理想,是不是坚持去捍卫真理,是不是保持着对国家、对民族、乃至对整个人类的强烈责任;我们是不是爱我们的学生,尊重他们的才华,有没有全心全意为他们创造最好的学习环境?
我们物理系的一位毕业生临走的时候说:“感谢老师们用自己的德行让同学们得到了远比书本上的知识更宝贵的为人之道”,这当然让我感到由衷的高兴,但是不是复旦所有的老师、管理工作者和各个岗位上的工作人员都能以高尚的道德和良好的师风学风成为学生的表率呢?我们有个青年教师在学院的毕业典礼上发表感言说,“复旦的教师天不怕地不怕,不怕强权,更不怕领导,不怕写不出文章,就怕我们的学生”。是不是我们每一个复旦的教师都能够把来自学生的评价作为衡量自己学术和工作最重要的标准,在学术上不懈奋斗,永葆青春呢?我们必须保持警惕,因为任
何特别优秀的事物都有其脆弱性,正如一位哈佛教授这样评价哈佛,他说:“大学就如同血肉之躯,总是难免病痛和不适;即使财富和传统、智慧和权力也不能保证它免受那些病痛和不适的侵扰。”
如果我们把大学比作人体,那么大学的病痛和不适,我们每一个身处其中或者与之相关的人都应该感受得到;如果我们把社会比作人体,那么社会的病痛和不适,我们每一个人也都应该感受得到。爱因斯坦说过,一个和谐发展的人,“必须学会理解人类的目的、梦想和苦难,以便与其他个体和整个团体建立正确的关系”,爱因斯坦以此作为反对过度的专业教育、支持通识教育的理由。我们也希望通过弘扬通识教育的精神,让每一个复旦人怀有理想之心,拥有广阔的视野、批判的思维和独特的个性,养成宽容、尊重、公正和坦诚的心态。当我们的毕业生走上社会,开始思考自己前途和命运的时候,我们既要看到未来社会发展给我们带来的前景和机遇,也要清醒地认识到社会所面临的危机和积累的矛盾。这样的危机会把我们都变成狭隘的功利主义者,一心关注的只是自己的个人利益。“狭隘的心胸支配狭隘的世界观,狭隘的世界观产生狭隘的行为”。我毫不讳言,复旦有过个别的学生,他们也很聪明,也曾在不同的岗位上做出过出色的业绩,但最终受狭隘的心胸所支配,完全忘记了应有的社会责任,做出愧对社会和国家的事情,成为复旦的耻辱。这次世界杯,意大利、法国,作为上届世界杯的冠亚军,却在小组赛就早早被淘汰,名声、传统、天赋,甚至金钱都无法让他们再向前一步,为什么?因为这些球员忘记了他们对球队的责任、对国家的责任、对社会的责任。我相信,我们还可以找到更多这样的例子来加以指责,但我更希望,我们每一个复旦的学子,不是一个高高在上而又漠不关己的批评者,而是做一个勇于担当责任、解决问题的创造者。曾有人概括说,是复旦人就应该做三件事,第一是做复旦人真正想要做的事,第二是做复旦人真正应该做的事,第三是做只有复旦人才能做好的事。我相信,在座每一位学子,都有能力在自己喜欢和擅长的领域、在需要复旦人的地方,把事情做得比前人更好。
让我们永远做一名“关注人类命运、关注社会发展、关注百姓疾苦”的复旦人,在世界各地和社会的各个领域用我们的智慧和汗水诠释复旦精神。
复旦万岁!青春万岁!(全文有删节,标题系编者所加)
武汉大学校长顾海良
永远不要放弃理想、激情和期冀
百年武大、苍茫珞珈,暑来寒往、春华秋实。你们最宝贵的青春年华在武汉大学度过,“自强、弘毅、求是、拓新”已沉淀于你们的精神气质之中,成为你们生命的一部分,留下今生不能褪去的生命印迹。
“没有经过检验的生活是不值得留恋的”。你们在学校曾经获得过的成功、褒奖和真情,将成为你们人生旅途的无尽的力量和无穷的财富。你们在学校曾经遇到过的不快、怨艾和失望,此刻也应该以你们风轻云淡、轻柔和煦的心情去消解、去淡忘。由于学校学习、生活条件的限制和管理工作的疏漏而给你们曾经带来的诸多不便和不尽如人意之处,我作为校长,在此向你们表示深深的歉意。我希望,无论是过去的欢愉还是伤感,无论是过去的成就还是失意,都能像诗人所讲的那样:“那些过往的事情,都将变成甜蜜的回忆”。
今年是武汉大学合校十周年,也是我来武汉大学工作的第十个年头。回顾十年来学校的改革和发展、成长和进步,我们可以用“十年和合,十年通变”加以概括。
“和合”、“通变”所蕴含的哲理和价值,不仅对于学校十年来和今后的改革和发展极有意义,而且对于我们每一个人修身、齐家乃至治国平天下都大有裨益。诸子百家,众说纷纭,但在“和合”诠释上却有少见的契合,无论是孔子的“君子和而不同,礼之用、和为贵”,庄子的“两者交通成和,而物生焉”,还是墨子的“兼相爱,交相利”,荀子的“天地合而万物生”,都强调“和合”乃世间万物平衡协调发展之源,是事物发展、产生新质之本,是大道运行之规律,也是人道政教的目标。“通变”的意蕴在于“通则不乏”、“变则可久”,重在通晓变化之理,讲求应时而动、顺势而为、适时而变,追求与时俱进、锐意改革、着力创新,基本精神就是强调“会通”与“运变”的统一。
“和合”和“通变”,与武大百余年历史所凝结的“自强、弘毅、求是、拓新”校训精神,有着精神上的赓续和理念上的相通。由此阐发开来,它们折射出一种和谐融通、顺时而变,志存高远、求真求新,刚健有为、自强不息的精神。“和合”和“通变”,应是我们今后为人、为事、为学所应秉持和弘扬的精神,也应成为各位毕业生走向社会、体验生活、追求事业所应秉持和弘扬的精神。
我希望你们能坚守理想,永远保持着对国家、对社会、对人民的忠诚与信念,这是新一代中国知识分子应该持有的一种生活境界。你们即将踏入的社会未必完美,未知之域充满着诸多的不确定性。我当然希望你们都能成为社会的栋梁,为国家的富强、人民的幸福、民族的振兴和人类的进步作出你们的贡献。但是在这之前,请正视你们生活中将面临的艰难和波折。你们从困厄和苦练中积累的人生阅历,将超过从书本中汲取的知识。经过风雨磨砺,你们的人生会变得更加丰盈、厚重和博大。要永远与国家同命运、与社会同生存、与人民同甘苦,勇敢地直面现实,积极地投身实践,乐观地迎接挑战。永远不要放弃你们的理想、激情和期冀,这是照亮人生成功之路的一盏明灯。
我希望你们能逐渐具备深邃的世界眼光和深刻的中国意识,拥有海纳百川的胸怀和熔铸百家的气度。既要仰望星空,又要脚踏实地,要把阳光种进泥土;既要开拓进取,又要勇于创新,要把卓越付诸实际。在追求实现自我的同时,在处置国事家事时,永远不忘中国知识分子的良知和责任。“人总是要有点精神的”。我相信,从武汉大学走出的莘莘学子从来不缺乏这种精神。
我希望你们能永远包蕴平和、理性的品格,永远持有谦和、融通、平常之心,永远保持敏于感知、拒绝平庸、勇于创新的追求。走出校门的你们,不能徒具书本知识而缺乏洞彻世事、接人待物的能力,要能永远兼具人文精神与科学精神,勤于思考、乐于纳言、敢于怀疑、勇于探索。
我希望在你们的人生中永远不要丢弃先哲们提倡的“谨慎、公正、坚韧、节制”的美德。“谨慎”就是在洞察情势后作出明智选择;“公正”包含公平、诚实和信守诺言;“坚韧”特别表现在逆境中的坚守与执著;“节制”凸现慎独,要约束身心,抵住诱惑。只有坚持这些美德,拥有这些情怀,才能陶冶性情,锤炼人格,砥砺人生,才能不断迈向生活的新的境界。
青春如舞,岁月如歌。珞珈山几载生动的故事已经结束,这些故事会永远留在你们的记忆中,成为你们往后毕业纪念日团聚时絮絮不断的话题;现在整个世界已经实实在在地展现在你们的面前,未来属于你们,更精彩的人生故事等待你们续写,百年学府的辉煌也等待你们增添更加绚丽的色彩!(全文有删节,标题系编者所加)
天津大学校长龚克
真实的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
我本人与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一样,也是2006级进入天大的新生,所以,我既是你们的老师,也是大家的同学。我还清楚地记得,在迎接你们的第一天,我到某个学院的迎新站了解报到情况,一位女生警觉地问:“您是哪儿的?”
四年前,咱们对未来怀着“新生”特有的忐忑;如今,你们即将毕业走上新的征程,而我还坚持在这里,任重道远。四年,有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咱们没有虚度光阴。
今天你们成功了。而当你们自豪地步入社会时,可能会遇到怀疑的目光,“如今的大学生素质差,理论不扎实,不会动手、就会应试,不善合作,好高骛远……”诸如此类,对于你们来说应该属于偏见。但你们必须以行动来证明自己是理论基础厚、专业口径宽、实践能力强、综合素质高,具有社会责任感、全球视野和创新精神的志存高远又脚踏实地的天大人,同时,也要在工作中努力弥补自身的不足。
“学然后知不足”,做然后更知不足。你们必须注重加强身体和心理素质,能够承受较大的压力,强健的体魄是你们拼搏人生的本钱。
人生有一个自然的维度,就是生命的“长度”,然而仅有长度的一维人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学习拓展了人生的“宽度”,也拓展了生活的意义,然而平面的人生毕竟还是缺乏精彩可言。有价值的人生还需要有它的“高度”。什么是人生的“高度”呢?我认为是志向和成就。志向的高度赋予人生奋斗的目标,奋斗的成果使志向的高度得以充实。有志者,事竞成!三维的人生才是多彩的、有意义的人生。要实现三维的人生,没有健康不行,没有知识不行,没有志向更不行。我们天大人,首先要抱定天大的志向,这就是振兴中华之志;我们天大人还要胸怀天大的气魄,在困难面前不退缩、在挫折之后不气馁、在压力之下不低头;义无反顾地担当起天大的责任,这就是振兴中华的责任。
我们天大人要投身振兴中华这个天大的事业,对于你们这一代天大人来说,这就是把“中国制造”转变为“中国创造”的事业,就是走出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能量消耗低、环境污染少、人力资源得到充分利用的新型工业化道路的事业,就是促进生态文明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事业,就是建设政治更加民主、社会更加文明、经济更加昌盛、文化更加繁荣、人民更加幸福的和谐社会的事业。我们天大人就是要在这样的事业中建树天大的功绩,以实现我们天大人的人生价值。我想这应该是我们天大人的人生观。这样的人生观,是115年来多少北洋/天大人励精图治、报国图强的精神。
亲爱的同学们,我们的大学,不是一群楼房,也不是一堆书本,而是一种历久弥新的精神,这就是实事求是的精神。生活的现实将告诉你们,实事求是绝非易事,真实的世界和生活既有光明,也有黑暗,真正的天大人,就是要顽强地坚持实事求是以追求真、善、美,这就是我们天大人的科学和人文精神,这就是我们的大学。
这里,我想特别提一下信息学院的王雷同学,他将赴西藏高原,在中国人民解放军西藏军区山地步兵第52旅服役,还有其他2位同学也将赴西藏服役,他们将是站得最高的天大人!真实的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只有肯吃苦、能吃苦的人才能真正破浪前行。所以,我祝愿大家刚毅坚卓、自强不息,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亲爱的同学们,光荣的天大人,向着风雨人生奋勇地前进吧!
你们一定要记住,天大是你们永远的——家!
第二篇:大学校长毕业典礼演讲稿与大学校长演讲参考
大学校长毕业典礼演讲稿
同学们,你们好!
我想先擦去眼角的一些泪花,否则我恐怕看不清楚我的稿子。4年以前,你们来到复旦,和所有的复旦人一起享受复旦的百年庆典。那时候,你们作为最年轻的复旦人,积极忙碌在校庆的各项活动中。和以往历届的学生相比,甚至是和以后若干年的各届学生相比,你们在复旦的生涯有着一个不同凡响的开端。
4年以前,同样在这个体育馆,我们举行开学典礼。4年以后,你们中的大部分人将离开复旦,或者说暂时离开。你们是我就任校长以来送走的 自己在复旦学院时班级的名字。的,不同地域、不同民族和不同种族的人们有着不同的文化传承,展示出独特的智慧光芒。通识教育要告诉学生主导未来世界的文化是什么,然后教会学生独立思考的能力,在纷杂的世界里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独特的个性,同时在与人相处和沟通的过程中,养成宽容、尊重、公正和坦诚的精神。和以往的学生相比,你们这一届的学生有着更多的出国交流的机会,统计显示有15.0%的学生先后参加过出国出境的交流项目。我们将尽学校最大的力量让学生有更多海外交流的机会。
复旦的通识教育,应该充分展现学术的魅力。通识教育的课程不是根据知识的类别来设置的,它关注的是当代社会与人类的发展问题。我们要求复旦的学生要“关注人类命运,关注社会发展,关注百姓疾苦”,既然有这样的培养要求,那么我们的课程就要展现这些基本的问题,哪些是涉及人类命运的根本问题,环境、资源、文化的保存等等;社会发展的趋势和可能性,科学技术、文明冲突、组织形态等等;还有现实的问题、百姓的诉求和我们能够提供的帮助等等。很难想象,这些课程背后没有专业思维的支撑,没有我们最新的科研成果、学术见解的支持。通识教育有责任让我们的学生通过最基本的基础理论和基本知识的训练,赋予大脑逻辑、推理、论证等复杂的能力,理解不同学术专业思维的不同,不同的复杂程度,不同的潜力,不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有一个调查显示,我们09届的毕业生,有近90%的人感到为了理想而奋斗是快乐而有价值的。我想,这种快乐不仅在于我们能够怀着理想走上社会,更有赖于我们在大学四年所作的知识的准备,学术的训练,独立判断和创造的能力。我知道,因为全球经济不景气,毕业班的学生感受到了就业的巨大压力,也再一次感受到了理想和现实之间的距离,感受到了抉择的痛苦。很不幸,这一抉择必须你自己来作出。父母、同学和师长,都不能替代你去判断,去决断。今天,在这么一个炎热的天气里,我穿着这身华丽的袍子,站在这里冒充“无所不知的校长”,也不能代替你们抉择。我只能告诉大家,如果没有理想,生活的一切都会是苦的。我年轻的 时候下乡六年,在农村做过五年赤脚医生,过得苦而快乐,因为我有理想。理想主义就是我们深藏于心灵深处的精神源泉,它不断地支持我们在现实世界里生活,在受到俗事纷扰的时候,回到自己的心灵世界,滋养生息,重新出发。大学校长毕业典礼演讲稿
最后,请允许我引用毕业墙上的文字来作为结束:毕业万岁,青春万岁,梦想万岁,友谊万岁!我自己再加一句,复旦万岁!
大学校长演讲参考范文
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好!
作为南开大学校长、学位委员会主任,现在,我宣布:
根据xx年6月23日南开大学学位委员会学士学位评定分委员会的决定,授予文学院、历史学院、哲学系、法学院、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外国语学院、经济学院、商学院、经管法试点班、马克思主义教育学院、数学学院、物理学院、化学学院、信息技术科学学院、生命科学学院、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软件学院、汉语言文化学院、药学院、泰达学院的2805名本科毕业生,南开大学学士学位。祝贺你们!
同学们,在表达祝贺的同时,我还要特别向你们表示感谢。xx年,当我来到南开大学,你们是我迎进门的 学,无一时而不学,无一处而不学”。
今天,我们庆祝你们从这个校园毕业了,我们也祝愿你们此后的人生没有不及格——因为“挂科”可以补考,人生只有一次。
在这里,我恋恋不舍地为你们送别。
我知道,南开留给你的不会只是光荣和快乐,一定也会有委屈和苦恼。但我相信,以后你会越来越想念新开湖畔的梧桐、图书馆前的灯影、马蹄湖里的荷花、大中路上的白杨,那是一种家的感觉。想家的时候,就常回家看看,不要跟家里断了联系。
亲爱的新校友们,请记得,南开的品格因你们而发扬光大,南开的精神因你们而生生不息!
90多年了,南开大学一直在这里。从1919年至今,南开录取过90届学生,总数不足16万人。但南开之所以受人尊重,就是因为这些学生的表现。今天,我不再重复历届校友中的那些熟悉的名字,将来,你也是其中的一个!
加油吧,我亲爱的学生们。让我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第三篇:耶鲁大学校长2010年毕业典礼演讲:重塑政治
耶鲁大学校长2010年毕业典礼演讲:重塑政治
重塑政治
理查德.查.莱文校长
2010年5月23日
耶鲁大学
你们刚刚完成了一段伟大的旅程。四年来,你们在一个充满了财富的地方不断探索。全世界最聪慧、最富创造力的学者和专家为你们授课;你们拥有其他学校望尘莫及的图书馆;你们的博物馆包罗人间百态、宇宙万象;你们可以欣赏到第一流的音乐和戏剧;你们有充满活力的校内外体育竞技;你们身边是一群永远卓俊的同学——这一切,都在一座座本身就充满了灵性与诗意的建筑中为你们呈现。你们与来自五十个州、五十个国家的同学朝夕相处。你们中的许多人都曾利用耶鲁充足的国际资源,拓展了自己在海外学习与生活的经验。
在课堂里,你们完整而严密的独立思考能力通过所学课程不断得到发展。你们的批判精神和思辨习惯不断经受考验。这对你们未来的发展与成功至关重要。在课堂以外,你们的团队精神和领导才能在数百个学生组织的活动中得到提升。你们的海外经历加深了你们对不同价值观、不同文化的包容与理解。你们因此成为与世界相联通的全球公民。也许你们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你们已经为人生的下一步做好了准备。
你们心中想必对未来还有一些踌躇与顾虑。如果我们依历史预测
未来,那么我们知道,光明坦途就在你们脚下。你们自身的禀赋,以及在这里所经历的成长,将必定帮助你们在所选择的道路上取得成功。我们也希望你们能够相互扶持。回想你们所亲历过的校友们的馈赠,比如院长茶会、客座演讲、学院研讨,你们就会意识到,这所学校的生活正是倚赖毕业生们的执著与付出而如此丰富多彩。当你们感谢父母时,你们也需要明白,正是一代代耶鲁毕业生的回馈,支撑着属于你们的这个集体。
也许我对你们未来将会实现的人生价值和取得的事业成就过于乐观了。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假如你同意我的观点,那么请允许我提出一个问题,一个深植于耶鲁之精神与传统,以至于你们中的许多人都已经把他看作与生俱来的问题,那就是,你将如何奉献?你将如何把你在学院中为集体奉献、在纽黑文为这座城市奉献的精神,带到你的生活之中,去改善你身边每一个人的生活?这样重要的一个问题,在现在这样的时刻提出,正当其时。请让我先解释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问题,然后让我们看看应该如何来回答。
亚里士多德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政治动物。但是在他眼里,当今的我们也许早已经成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种群。十八个月前,美国选举出了一位新总统。他肩负的使命是全面而深入地解决这个国家所遭遇到的最紧迫的问题——教育,医保,气候变化,以及重塑美国的国际形象。在选战的后半段,金融危机的影响扩散开来,于是经济复苏与金融业改革也被提上日程,列入了这本已十分宏伟的计划。之后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让我们相信当前的体制可以有能力解决
这些问题。我们出台的复苏计划远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而中国采取的相应措施比我们有效的多。十五个月过去了,美国的失业率仍然高达9.9%。经过几个月的拖延,国会终于通过了一项惠及几百万家庭的医疗保障计划。但是与之相关的高昂成本会让我们未来几十年负债累累,国会对此却完全无人问津。在哥本哈根我们没能就全球气候变化达成任何有价值的协议。不仅如此,金融业改革的可能性也在对关键症结的误解和对报复性举措的滥用中消耗殆尽。
为什么会这样?请先让我提出我的两点看法,然后让我们看看这与你们未来的政治生涯以及公民身份有什么联系。第一,当今的政治决策过程中往往充斥着为了迎合普通选民肤浅的诉求而刻意简单化的意识形态。第二,美国的政客为了确保再次当选,对手握重金的利益集团过于看重,而对他们的行为到底会给普罗大众带来怎样的利害却漠不关心。
在联邦党人宪章第十篇中,詹姆斯.麦迪逊针对美国宪法刚刚确立的共和政体论述过我上面的第二点看法。他指出,对个人利益的追求永远无法被完全消灭,但是一个良好的政治制度却可以最大限度地消除这种追求的负面影响。麦迪逊认为,相比起人人追逐自我利益的直接民主体制,共和体制将会更有效地推选出代表最广泛群众利益的人民代表。不仅如此,他还认为,一个由许多不同利益诉求所构成的大共和体,相比起由一小撮竞争党派构成的小共和体,更易于推动人民代表克服狭隘主义的局限。
但是自麦迪逊的时代以来,我们的政府形式所能发挥的对意识形
态和党派争端的限制作用已经被大大削弱。导致这一变化的原因至少有两点。第一,大众传媒手段的普及放大了简单政治口号对普通选民的影响作用。当然,大众传媒手段的兴起可以通过对选民的教育而达到提高政治决策水平的目的。但是由于结合了第二点原因,即大众传媒时代的选战胜利往往对特殊利益集团的政治献金过于依赖,大众传媒手段便往往被这些利益集团所利用,通过散布过于简单化的信息,来达到扭曲政治决策的目的。
这样的变化对于推行科学有效的公共政策所产生的阻碍作用是显而易见的。比如说,反对医疗保障改革的利益集团给降低医保成本的计划贴上了“死刑审判”的标签,从而使得这些计划无法得以推行。他们通过鼓吹“政府不干涉医疗保障事业”来阻碍公共医疗保险机制的创立与推进。实际上,仅退休医保、医疗低保、退伍医保三项,就承担了这个国家超过40%的医疗保障成本。我并不想在此事上加入个人偏见。(也许我已经加入了。)我只想指出,公共医疗事业的决策过程,如今早已被意识形态和集团利益所扭曲和左右。
我们要怎样做,才能在全国乃至全球范围内,逐渐克服这样过于简单化的趋势和狭隘主义?我认为,我们需要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来改变政治决策的过程。你们来到这里接受教育,为的是培养你们的思辨能力,为的是让你们学会区分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肤浅的、误导的、蛊惑的。无论你们所学习的是文学、哲学、历史、政治、经济、生物、物理、化学,还是工程,你们都已经可以深入思考,辨识矛盾与错误,并最终得出你们自己的正确结论。你们不仅可以运用这些能
力去取得个人的成功,你们也可以为公众的利益做出贡献。
在这样一个欣欣向荣的集体里,你们获得的点滴教育都指引着你们为超越自身利益的事业而付出努力。在你们的学院里,你们明白了只有互相尊重、互相理解,并且有时牺牲个人诉求,才能构建起一个和谐的集体。这些精神应该在你们离开耶鲁之后的生活中得到延续。如果你们将为解决这个国家的问题而奋斗,或者跨越国界,为解决全世界所面临的诸如气候变化、恐怖主义、核武扩散等问题而奋斗,你们都必须明白,耶鲁教育的成果,是为了帮助你们,在智力上与道义上,都取得超越个人利益的成功。
我知道你们中的许多人一毕业就将成为人民公仆。我也希望你们中的更多人最终会加入这个行列。公共事业的许多领域都需要你们这样的毕业生去为之努力,不论是作为短期计划,还是作为终身事业。你们中的许多人都已经报名成为教师。其他人也许会进入商业或者技术领域。无论你们选择了怎样的道路,你们都可以为这个国家和世界做出贡献,只要你们记住,政治决策过程不是用来为意识形态和个人利益服务的。为了克服短浅的意识形态局限,你们必须用你们的思辨能力去考量每一个问题,最终得出全面而科学的结论。为了克服狭隘主义,你们必须把耶鲁赋予你们的道德力量发扬光大,而这道德力量的缘起,就是为人民服务的黄金法则。无论你们是为政府工作,还是行使你们作为公民与选民的权利,你们都需要意识到,唯有超越个人利益而惠及整个人类文明的决策,才能最大限度地服务我们每一个人。唯有提高政治决策的水平,我们才能克服意识形态和党派争端的局限。你们,作为你们这一代人未来的领袖,必须去直面这样的挑战。为了努力捍卫一个年轻共和国的宪法,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在联邦党人宪章第一篇第一段里写道:
许多例证都表明,这个国家的人民最关注的重要问题,是这个社会能否在反思与抉择的基础之上,建立一个好的政府……
从两百二十多年的美国历史来看,汉密尔顿所提出的问题,应该早已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我们构建在人民代表制度基础上的政府与体制是经得起考验的;我们的法制化进程不断推进;我们对个人自由的保障远超出了开国元勋们的设想。但是今天,面对过于简单化的意识形态,和日益主宰政治决策过程的狭隘特殊利益,我们必须重新思考,汉密尔顿的问题是否仍然有相同的答案。
耶鲁大学2010届的毕业生们:你们作为同辈中受过良好教育的未来领袖,肩负着超越意识形态和党派局限的历史责任。你们必须用你们过人的智慧和思辨的精神去提升政治决策的水平。你们必须以公民的身份响应时代的号召。只有通过你们的努力,我们才能保证我们的未来一代能够在“反思与抉择”的基础之上为整个人类文明的福祉服务。你们必然能够完成你们的使命。你们必然能够完成。
第四篇:耶鲁大学校长2010年毕业典礼演讲:重塑政治
Baccalaureate Address: Reclaiming Politics President Richard C.Levin
May 23, 2010 Yale University What a journey you have had!Four years of exploring a place so rich with treasure: courses taught by some of the world’s most brilliant and creative scholars and scientists, a library with few peers, museums that expose you to the full variety of nature and human cultures, musical and theatrical performances of the highest quality, vigorous intercollegiate and intramural athletic programs, and classmates whose excellence never ceases to astonish – and all this set within the imposing and inspiring architecture of a campus that is itself a museum.You have had the chance to interact with classmates from 50 states and 50 nations, and the great majority of you have taken advantage of Yale’s abundant international programs to spend a semester or a summer abroad.In the classroom, you were encouraged to engage thoroughly and rigorously in thinking independently about the subjects you studied.You were challenged to develop the powers of critical reasoning fundamental to success in any life endeavor.Outside the classroom, as you worked productively in the hundreds of organizations you joined or founded, you exercised the skills of teamwork and leadership.In your overseas experiences, you deepened your capacity for understanding those whose values and cultures differ from your own – preparing you for citizenship in a globally interconnected world.You may not recognize this in yourselves, but you are ready for what is next.Understandably, you may be uncertain and a bit anxious about what lies ahead.But, if history is to be trusted, you will find many paths open to you.Because of the talent you possessed before you came here, as well as the intellectual and personal growth you have experienced here, you will find, with high likelihood, success in your chosen endeavors.And we expect you to stay connected.The vibrant life of this university is greatly enriched by the deep commitment and active participation of its graduates – think of all the master’s teas and guest lectures and college seminars offered by our alumni.And keep in mind that when you thanked your parents a few moments ago, you might also have been thanking the generations of Yale graduates whose gifts past and present supported half the total cost of your education.Perhaps I am overconfident about your prospects for personal fulfillment and professional success, but I don’t think so.If you will concede my point for the sake of argument, let’s ask the next question, one so deeply rooted in Yale’s mission and tradition that for most of you, fortunately, it has become ingrained.And that question is: how can I serve? How can I contribute to the wellbeing of those around me, much as we all have done in building communities within the residential colleges and volunteering in so many valuable roles in the city of New Haven? Now is an important time to be asking this question.Let me suggest why, and then let me suggest an answer.Aristotle tells us that we are by nature political animals.But one wonders whether he would recognize the species that we have become.Eighteen months ago, the United States elected a new president who was prepared to address, intelligently and collaboratively, the most pressing problems confronting the nation – education, health care, climate change, and improving America’s image in the rest of the world.Late in the election campaign, the financial crisis intervened, and economic recovery and financial sector reform were added to this ambitious agenda.What has happened since does not inspire great confidence in the capacity of our system to deal intelligently with important problems.We legislated a stimulus package that was less effective than it should have been, and far less effective than the corresponding measures undertaken in China.Fifteen months later, unemployment in the United States is still 9.9%.After months of stalemate, Congress enacted a health care bill that extends care to millions of uncovered individuals and families, but takes only the most tentative steps toward containing the escalating costs that will create an unsustainable burden of public debt within the next decade or two.We failed to address climate change in time to achieve a meaningful global agreement in Copenhagen.And, although financial sector reform now seems to be a possibility, the debate has been replete with misunderstanding of what actually went wrong and a misplaced desire for revenge.Why is this happening? Let me make two observations, and then trace their implications for how you might conduct yourselves as citizens and participants in political life.First, contemporary political discussion is too often dominated by oversimplified ideologies with superficial appeal to voters.And, second, political actors in the United States give too much weight to the interests of groups with the resources to influence their re-election, and too little attention to the costs and benefits of their actions on the wider public.In The Federalist(No.10), James Madison addresses the second of these observations, in the context of the fledgling republic established by the U.S.Constitution.He notes that the tendency to pursue self-interest can never be entirely suppressed, but it can be mitigated by the proper design of political institutions.In contrast to a direct democracy where individuals would tend to vote their own interests, a republican form of government, Madison argues, will have a greater tendency to select representatives who attend to the broader interests of the whole.And, he further argues, representatives in a large republic constituted of a wide range of divergent interests will find it easier to rise above parochialism than those in a smaller republic comprised of a small number of competing factions.The protections that our form of government offers against ideology and faction have attenuated greatly since Madison’s time, for at least two reasons.First, mass communication increases the opportunity to sway voters by appeal to simple formulations.Of course, the rise of mass communication could be a tool for raising the level of discourse through more effective education of the electorate.But it interacts with the second attenuating factor: that the money required to win elections through the media has created a dependence on funding from special interest groups.And it is these interest groups who distort reasoned dialogue by sponsoring oversimplified messages.It is easy to see how these developments have thwarted recent efforts to shape responsible public policy.For example, the interest groups opposing health care reform defeated efforts to contain costs by labeling them ―death panels,‖ and they defeated the creation of a new public vehicle for providing health insurance by insisting that we must ―keep government out of the health care business,‖ when in fact Medicare, Medicaid, and the Veterans Administration already pay nearly 40 per cent of the nation’s health care bill.I am not taking sides here, only pointing to the fact that intelligent debate on these subjects was crowded out by ideological distortion.How can we create a national and global dialogue that transcends such oversimplification and parochialism? Let me suggest that we need each of you to raise the level of debate.You came here to develop your powers of critical thinking, to separate what makes sense from what is superficial, misleading, and seductive.Whether you have studied literature, philosophy, history, politics, economics, biology, physics, chemistry, or engineering, you have been challenged to think deeply, to identify the inconsistent and illogical, and to reason your way to intelligent conclusions.You can apply these powers of critical discernment not simply to fulfill personal aspirations, but to make a contribution to public life.Every signal you have received in this nurturing community has been unwavering in its message that the growth of your competencies is not to benefit you alone.You have learned in your residential colleges that building a successful community has required you to respect and value one another, and, when appropriate, to moderate your own desires for the benefit of the whole.And so it should be in your lives after Yale.If you are to help to solve this nation’s problems – or work across national boundaries to address global problems such as climate, terrorism, and nuclear proliferation – you will need to draw upon both these fruits of a Yale education: the capacity to reason and the ethical imperative to think beyond your own self-interest.I know that many of you are taking advantage of these first years after graduation to take up public service, and I hope that even more of you will consider this path.There are plenty of jobs in the public sector for enterprising recent graduates;many are short-term but others may lead to careers.Many of you have signed up to be teachers.Others will enter business or the professions.But whatever choice you make, you can help to strengthen the nation and the world – by treating political choices not as triggers for an ideological reflex and not as opportunities to maximize self-interest.To combat reflexive ideologies, you must use the powers of reason that you have developed here to sift through the issues to reach thoughtful, intelligent conclusions.To combat parochialism, you must draw upon the ethical imperative that Yale has imbued in you – an imperative that begins with the golden rule.Whether you serve in government directly or simply exercise your responsibilities as a citizen and voter, recognize that we will all be best served if we take account not merely of our own self-interest, but the broader interests of humanity.To move beyond ideology and faction, we need to raise the level of political discourse.You, as the emerging leaders of your generation, must rise to this challenge.In first paragraph of The Federalist(No.1), writing about the infant republic whose constitution he was endeavoring to defend, Alexander Hamilton asserts: It has frequently been remarked, that it seems to have been reserved to the people of this country, by their conduct and example, to decide the important question, whether societies … are really capable or not, of establishing good government from reflection and choice …
There is much in America’s history of the past two and a quarter centuries that would incline us to conclude that Hamilton’s question has been answered in the affirmative.Our institutions of representative government have proven themselves to be durable;the rule of law has prevailed, and the scope of personal liberty has expanded far beyond what the founders envisioned.But today, in the face of oversimplified ideology and the dominance of narrow interests, we must wonder again whether Hamilton’s question is still open.Women and men of the Yale College class of 2010: It falls to you, the superbly educated leaders of your generation, to rise above ideology and faction, to bring to bear your intelligence and powers of critical thinking to elevate public discourse, to participate as citizens and to answer the call to service.Only with your commitment can we be certain that our future will be decided by ―reflection and choice‖ in the broad best interest of humanity.You can do it.Yes you can.重塑政治
理查德.查.莱文校长
2010年5月23日
耶鲁大学
你们刚刚完成了一段伟大的旅程。四年来,你们在一个充满了财富的地方不断探索。全世界最聪慧、最富创造力的学者和专家为你们授课;你们拥有其他学校望尘莫及的图书馆;你们的博物馆包罗人间百态、宇宙万象;你们可以欣赏到第一流的音乐和戏剧;你们有充满活力的校内外体育竞技;你们身边是一群永远卓俊的同学——这一切,都在一座座本身就充满了灵性与诗意的建筑中为你们呈现。你们与来自五十个州、五十个国家的同学朝夕相处。你们中的许多人都曾利用耶鲁充足的国际资源,拓展了自己在海外学习与生活的经验。
在课堂里,你们完整而严密的独立思考能力通过所学课程不断得到发展。你们的批判精神和思辨习惯不断经受考验。这对你们未来的发展与成功至关重要。在课堂以外,你们的团队精神和领导才能在数百个学生组织的活动中得到提升。你们的海外经历加深了你们对不同价值观、不同文化的包容与理解。你们因此成为与世界相联通的全球公民。也许你们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你们已经为人生的下一步做好了准备。
你们心中想必对未来还有一些踌躇与顾虑。如果我们依历史预测未来,那么我们知道,光明坦途就在你们脚下。你们自身的禀赋,以及在这里所经历的成长,将必定帮助你们在所选择的道路上取得成功。我们也希望你们能够相互扶持。回想你们所亲历过的校友们的馈赠,比如院长茶会、客座演讲、学院研讨,你们就会意识到,这所学校的生活正是倚赖毕业生们的执著与付出而如此丰富多彩。当你们感谢父母时,你们也需要明白,正是一代代耶鲁毕业生的回馈,支撑着属于你们的这个集体。
也许我对你们未来将会实现的人生价值和取得的事业成就过于乐观了。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假如你同意我的观点,那么请允许我提出一个问题,一个深植于耶鲁之精神与传统,以至于你们中的许多人都已经把他看作与生俱来的问题,那就是,你将如何奉献?你将如何把你在学院中为集体奉献、在纽黑文为这座城市奉献的精神,带到你的生活之中,去改善你身边每一个人的生活?这样重要的一个问题,在现在这样的时刻提出,正当其时。请让我先解释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问题,然后让我们看看应该如何来回答。
亚里士多德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政治动物。但是在他眼里,当今的我们也许早已经成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种群。十八个月前,美国选举出了一位新总统。他肩负的使命是全面而深入地解决这个国家所遭遇到的最紧迫的问题——教育,医保,气候变化,以及重塑美国的国际形象。在选战的后半段,金融危机的影响扩散开来,于是经济复苏与金融业改革也被提上日程,列入了这本已十分宏伟的计划。
之后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让我们相信当前的体制可以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出台的复苏计划远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而中国采取的相应措施比我们有效的多。十五个月过去了,美国的失业率仍然高达9.9%。经过几个月的拖延,国会终于通过了一项惠及几百万家庭的医疗保障计划。但是与之相关的高昂成本会让我们未来几十年负债累累,国会对此却完全无人问津。在哥本哈根我们没能就全球气候变化达成任何有价值的协议。不仅如此,金融业改革的可能性也在对关键症结的误解和对报复性举措的滥用中消耗殆尽。
为什么会这样?请先让我提出我的两点看法,然后让我们看看这与你们未来的政治生涯以及公民身份有什么联系。第一,当今的政治决策过程中往往充斥着为了迎合普通选民肤浅的诉求而刻意简单化的意识形态。第二,美国的政客为了确保再次当选,对手握重金的利益集团过于看重,而对他们的行为到底会给普罗大众带来怎样的利害却漠不关心。
在联邦党人宪章第十篇中,詹姆斯.麦迪逊针对美国宪法刚刚确立的共和政体论述过我上面的第二点看法。他指出,对个人利益的追求永远无法被完全消灭,但是一个良好的政治制度却可以最大限度地消除这种追求的负面影响。麦迪逊认为,相比起人人追逐自我利益的直接民主体制,共和体制将会更有效地推选出代表最广泛群众利益的人民代表。不仅如此,他还认为,一个由许多不同利益诉求所构成的大共和体,相比起由一小撮竞争党派构成的小共和体,更易于推动人民代表克服狭隘主义的局限。
但是自麦迪逊的时代以来,我们的政府形式所能发挥的对意识形态和党派争端的限制作用已经被大大削弱。导致这一变化的原因至少有两点。第一,大众传媒手段的普及放大了简单政治口号对普通选民的影响作用。当然,大众传媒手段的兴起可以通过对选民的教育而达到提高政治决策水平的目的。但是由于结合了第二点原因,即大众传媒时代的选战胜利往往对特殊利益集团的政治献金过于依赖,大众传媒手段便往往被这些利益集团所利用,通过散布过于简单化的信息,来达到扭曲政治决策的目的。
这样的变化对于推行科学有效的公共政策所产生的阻碍作用是显而易见的。比如说,反对医疗保障改革的利益集团给降低医保成本的计划贴上了―死刑审判‖的标签,从而使得这些计划无法得以推行。他们通过鼓吹―政府不干涉医疗保障事业‖来阻碍公共医疗保险机制的创立与推进。实际上,仅退休医保、医疗低保、退伍医保三项,就承担了这个国家超过40%的医疗保障成本。我并不想在此事上加入个人偏见。(也许我已经加入了。)我只想指出,公共医疗事业的决策过程,如今早已被意识形态和集团利益所扭曲和左右。
我们要怎样做,才能在全国乃至全球范围内,逐渐克服这样过于简单化的趋势和狭隘主义?我认为,我们需要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来改变政治决策的过程。你们来到这里接受教育,为的是培养你们的思辨能力,为的是让你们学会区分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肤浅的、误导的、蛊惑的。无论你们所学习的是文学、哲学、历史、政治、经济、生物、物理、化学,还是工程,你们都已经可以深入思考,辨识矛盾与错误,并最终得出你们自己的正确结论。你们不仅可以运用这些能力去取得个人的成功,你们也可以为公众的利益做出贡献。
在这样一个欣欣向荣的集体里,你们获得的点滴教育都指引着你们为超越自身利益的事业而付出努力。在你们的学院里,你们明白了只有互相尊重、互相理解,并且有时牺牲个人诉求,才能构建起一个和谐的集体。这些精神应该在你们离开耶鲁之后的生活中得到延续。如果你们将为解决这个国家的问题而奋斗,或者跨越国界,为解决全世界所面临的诸如气候变化、恐怖主义、核武扩散等问题而奋斗,你们都必须明白,耶鲁教育的成果,是为了帮助你们,在智力上与道义上,都取得超越个人利益的成功。
我知道你们中的许多人一毕业就将成为人民公仆。我也希望你们中的更多人最终会加入这个行列。公共事业的许多领域都需要你们这样的毕业生去为之努力,不论是作为短期计划,还是作为终身事业。你们中的许多人都已经报名成为教师。其他人也许会进入商业或者技术领域。无论你们选择了怎样的道路,你们都可以为这个国家和世界做出贡献,只要你们记住,政治决策过程不是用来为意识形态和个人利益服务的。为了克服短浅的意识形态局限,你们必须用你们的思辨能力去考量每一个问题,最终得出全面而科学的结论。为了克服狭隘主义,你们必须把耶鲁赋予你们的道德力量发扬光大,而这道德力量的缘起,就是为人民服务的黄金法则。无论你们是为政府工作,还是行使你们作为公民与选民的权利,你们都需要意识到,唯有超越个人利益而惠及整个人类文明的决策,才能最大限度地服务我们每一个人。唯有提高政治决策的水平,我们才能克服意识形态和党派争端的局限。你们,作为你们这一代人未来的领袖,必须去直面这样的挑战。
为了努力捍卫一个年轻共和国的宪法,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在联邦党人宪章第一篇第一段里写道:
许多例证都表明,这个国家的人民最关注的重要问题,是这个社会能否在反思与抉择的基础之上,建立一个好的政府……
从两百二十多年的美国历史来看,汉密尔顿所提出的问题,应该早已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我们构建在人民代表制度基础上的政府与体制是经得起考验的;我们的法制化进程不断推进;我们对个人自由的保障远超出了开国元勋们的设想。但是今天,面对过于简单化的意识形态,和日益主宰政治决策过程的狭隘特殊利益,我们必须重新思考,汉密尔顿的问题是否仍然有相同的答案。
耶鲁大学2010届的毕业生们:你们作为同辈中受过良好教育的未来领袖,肩负着超越意识形态和党派局限的历史责任。你们必须用你们过人的智慧和思辨的精神去提升政治决策的水平。你们必须以公民的身份响应时代的号召。只有通过你们的努力,我们才能保证我们的未来一代能够在―反思与抉择‖的基础之上为整个人类文明的福祉服务。你们必然能够完成你们的使命。你们必然能够完成。
第五篇:哈佛大学校长Drew Faust 2012毕业典礼演讲
哈佛大学校长Drew Faust 2012毕业典礼演讲
With Commencement today, we close our year of commemorating Harvard’s 375th birthday.From an exuberant party for 18,000 in torrential rain and ankle-deep mud here in Tercentenary Theatre last fall to today’s invocation of John Harvard’s spirit still walking the Yard, we have celebrated this special year and this institution’s singular and distinguished history.Founded by an act of the Great and General Court of the Massachusetts Bay Colony in 1636, Harvard was the first college in the English colonies and is the oldest in what has become the United States.Harvard was already 140 years old when the nation was founded.There are few institutions in this country or even the world that can claim such longevity.But what does such a claim mean? At a time when the buzzword of “innovation” is everywhere, when the allure of the new drives business, politics and society, what do we intend by our celebration of endurance and of history? Why do we see history as an essential part of our identity? Why is Harvard’s past an invaluable resource as we decide how to shape the future?
In a quite literal sense, history creates our identity – who we as Harvard actually are – and as a result who we aspire to be.We live in a community made up not just of the students, faculty and staff now here – or even the 300,000 Harvard alumni around the world.We are part of a community that extends across time as well as space.We acknowledge an indelible connection to those who have come before – predecessors both recent and remote, who remind us of what is possible for us by their demonstration of what was possible for them.Harvard’s history instills both expectations and responsibilities as it challenges us to inhabit this legacy.One cannot study philosophy here without sighting the ghosts of John Rawls, Willard Quine, Benjamin Peirce, Ralph Waldo Emerson, or William James.One cannot study law without thinking of the 18 Harvard Law School alumni who have served as Supreme Court justices, including the 6 currently on the bench – not to mention the graduate in the White House and the seven presidents with Harvard degrees who have preceded him.Those who appear on Harvard stages surely imagine themselves as Jack Lemmon or Natalie Portman or Stockard Channing, directed by the equivalents of Peter Sellars, Diane Paulus, or Mira Nair.Or perhaps our aspiring actors see themselves in John Lithgow and Tommy Lee Jones, who returned together for Arts First weekend earlier this month to reminisce about their thespian adventures in Cambridge.And those seeking to change the world through technology are sure to reflect on Zuckerberg, Ballmer, and Gates.In these domains and so many others, we have the privilege of living alongside a remarkable heritage of predecessors.We have certainly not come to work and study here in Cambridge and Boston because of the weather – though this past winter suggests climate change may be altering that.We are drawn here because others before us have set a standard that extends across centuries in its power and its appeal.We think of ourselves in their company;we seek to be worthy of that company, and to share our days with others similarly motivated and inspired.We want to contribute as they have contributed in every imaginable field.We want to know – to understand – societies, governments, eras, organizations, galaxies, works of art and literature, structures, circuits, diseases, cells.We want to make our lives matter.We want to improve the human condition and build a better world.We want Harvard to ask that of us, to expect that of us and to equip us to accomplish it.History shapes our institutional ideals as well as our individual ambitions.Having a history diminishes the grip of the myopic present, helping us to see beyond its bounds, to transcend the immediate in search of the enduring.It challenges us to place our aspirations and responsibilities within the broadest context of understanding.We expect the future to be as long as the past;we must act in ways that are not just about tomorrow – but about decades and even centuries to come.This means that we teach our students with the intention of shaping the whole of their lives as well as readying them for what happens as soon as they leave our gates.This means that in the sciences – and beyond – we support research that is driven by curiosity, by the sheer desire to understand – at the same time that we pursue discoveries that have immediate measurable impact.And it means that we support fields of study – of languages, literatures, cultures – that are intended to locate us within traditions of reflection about the larger purposes of human existence, enabling us to look beyond ourselves and our own experience, to ask where we are going – not just how we get there.Even in our professional Schools, designed to educate students for specific vocations, we seek to instill the perspective that derives from the critical eye and the questioning mind;we charge our students to think about lasting value, not just quarterly returns.These commitments shape our institutional identity – our discussions and decisions about what a university is and must be.As both higher education and the world have been transformed, Harvard has not just weathered the past 375 years.It has changed and flourished – from its origins as a small, local college designed to produce educated ministers and citizens, to its emergence as a research university in the late 19th century, to its transformation into a national institution, and its development after World War II as an engine of scientific discovery and economic growth, as well as a force for significantly broadening social opportunity.We are now in another moment of dramatic shift in higher education: Globalization and technology are prominent among the forces that challenge us once again to examine how we do our work and how we define our aims.This year alone we have launched a new University-wide initiative to think in fresh ways about our methods of learning and teaching, a new University-wide Innovation Lab to help our students bring their ideas to life, and edX, a new partnership with MIT to embrace the promise of online learning for our students while sharing our knowledge more widely with the world.As we reimagine ourselves for the 21st century, we recognize that history teaches us not just about continuity – what is important because it is enduring.History also teaches us about change.Harvard has survived and thrived by considering over and over again how its timeless and unwavering dedication to knowledge and truth must be adapted to the demands of each new age.History encourages us to see contingency and opportunity by offering us the ability to imagine a different world.Think of how Harvard changed as we came to recognize that our commitment to fulfilling human potential required us to open our gates more broadly.The continuity of our deepest values led us to the transformation of our practices – and of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tudents, faculty and staff who inhabit and embody Harvard.What was once unimaginable came to seem necessary and even inevitable as we extended the circle of inclusion and belonging to welcome minorities and women, and in recent years to so significantly enhance support for students of limited financial means.Our history provides “a compass to steer by” – to borrow a phrase from Massachusetts Bay Governor John Winthrop.It fills us with confidence in our purposes and in our ability to surmount the risks of uncharted seas.With the strength of our past, we welcome these unknowns and the opportunities they offer as we reimagine Harvard for its next 375 years.For nearly four centuries now, Harvard has been inventing the future.History is where the future begins.From: 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