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情感散文:荷包牡丹,氤氲了千年的期盼
五月的校园,沿着一缕阳光的清新,漫卷温暖,一缕芬芳,一缕清宁。淡淡的花香,浅浅的思绪,随着五月的暖风,捎来久违的欣喜,温润即将风干的记忆。
对于你,我只是从书本中,从文人墨客的笔下,知道你的品格高洁,冠绝群芳;有国色天香的娇妍,柔而不媚的优雅。有富丽堂皇的庄重,柔肠百转的温情。更有侠肝铁骨的凛然,雍容华贵的大气。却是没真正的见过你,也不知道你的故事!
暖风徐徐,闭目轻嗅,浓香扑鼻,朋友说那是牡丹的气息,我感觉到了,那特有的气息,不是高贵,不是富丽堂皇,而是孤傲清高的气息,淡淡的忧伤是那般的撩人心扉,荡漾于灵魂深处……
或许那才适合于我,于是赏花的心怦然驿动,去吧,踏风而去,足音轻叩,我在生机盎然的校园行走。眼眸中漾着淡淡花香,也不知,我的脚步,是否惊扰了你情深几许的旧梦?
也许是向往吹面不寒的杨柳风,也许是不忍落下这赶趟儿的花事。你,终究还是打开了褶叠紧密的心事。
千年的期盼,也不知是谁轻薄了谁的守候,谁撩拨了谁的心眸?你独守一隅,香魂依依,掩不住颦颦的凄美,一串串精致玲珑的荷包,袅袅于枝头。未完全开放的形同仙桃,却是朱唇紧闭,洁齿轻扣,薄薄的花瓣,层层相裹,缀满烂漫与凄婉,以蓓蕾的姿态,封锁着相思。
若有前世,我想你一定是位美丽的痴情女子。果真亦如此,相传:曾有位美丽的姑娘,心灵手巧,天生聪慧,所绣荷包花卉,竟招蜂引蝶。去她家提亲的人络绎不绝,但都被一一谢绝。原来她自有钟情的男子,可惜,那男子在塞外充军,杳无音信,她苦苦思念,便每月绣一个荷包作思念之情,并把它一一挂在窗前的牡丹枝上。久而久之,荷包便长在了牡丹枝上,成了“荷包牡丹”。
看,你那朵朵荷包气度不凡,株株花繁似锦:红的灿若蒸霞,灼灼生辉;紫的清香淡雅,潇洒大方;白的洁白无暇,状若云朵;那欲舒未展的蓓蕾们,在叶片上轻吟梦呓,细细地呼吸,绽开的小嘴,亲吻点点露珠;轻风,细细地滑过。伊人难寐,曼妙轻扬,情思缠绵在素色的华美中,肥了辞令、瘦了相思……那精美的荷包,红色的,是你热烈的情; 白色的,是你纯洁的心; 紫色的,是你曾经的容颜和羞涩的憧憬。多少女儿私情,尽在荷包中。
吮吸着你的芳香,倾听着你的传说,我仿佛看见你款款而来:叠起了石榴裙,拔掉了珠玉钗,任青丝红颜在时光中憔悴。长夜无眠,孤灯独坐,你用心地做着荷包。穿着思念的针,引着爱恋的线,绣着期盼的花,怀着坚贞的情,耐着寂寞的苦。
难道世间的真情都要这样刻骨铭心的错过? 今生梦回,守候千年的荷包,一页心音,逃不出撕心的牵挂。千年前的初夏,你是否饮下了相惜缘错的凄美,三生石畔高山流水的悲凉。水色时光里的万千相思,欲言又止的忧伤,百转千回,是否依旧相许着淡墨千语的缱绻。回首,那千年传说,可有人记?若记,为何,还有伤情笔墨,抒写,花灯暗影里的一身雪白?苦守千年等待,那千年的哀愁,可有人埋?若埋,为何,还有红尘烟雨,细数,你默默守候的悲哀?
流年似水,一世凉薄,吹散了眉弯,隔断了一袭痴缠,苍白了千年的惊艳;尘埃落定,散落一地流沙,花期荼靡...若花开能相惜,花落莫相离,那是多美的奢望;你独自演绎,独自绽放,是时光无情了等待,还是等待离殇了岁月,黯然中彷徨几度,散落一地惆怅;当今天成为昨天,昨天成为遗忘的片段,心依然在你疏离的眉底,颠沛流离,不言相离,不言相忘。
散尽无缘的叹息沾染着漫天的相思,笺墨无声无息,于浅浅的初夏,芳香袅袅。在等待中,憔悴成一首旧词,轻吟着断章的诗篇。以千年不变的温柔,绽放着五月里的温暖。道不完的云淡风轻,情深几许,多少诗情画意的淡墨香笺,都被柔柔的铺展开来,淡淡的飘落于五月天。零落成泥,望穿几世红尘次第,苦苦守候,只为换取你那心仪的男子从遥远的地方嗅着淡淡的香味,踏花而来,为他编织一帘幽梦,倾尽生生世世的温柔。
淡淡的忧伤,满含泪水的深情凝望,在晨曦中跌落成斑斓的泥泞。铭记,呼唤,苦等。在憔悴的表情中,忧郁的眼神里,映着你彩色的香锦,千姿百态的阿娜倩影,在雅韵悠扬中尽情的旋舞。馨香满园,万千忧柔的情思,浅浅溢出,只是,你可知,这千年的凄美,于梦醒时缕缕生香,于暖风徐徐处萦萦绕绕,不知是你醉了暖风,还是暖风醉了你!
你的孤傲清高,或许是走不出那个痛入骨髓的等待。“枝头窈窕鱼双贯,风里翩跹凤对飞。”情到陌路,是聚是离,不在乎,谁在城角,翩翩起舞。荷包牡丹,你年年开在暖风里,人们都只看到你冠绝群芳,富丽堂皇。却不懂得,人言相思苦,你却苦相思。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知道你在等着,痴情的等着。
朦胧的你,孤独的守候,静默的心事,如同惆怅的绝曲,欲把满怀的思绪,将一袭流年盛放,点缀一世哀愁。若可,让我在一朵花开的时间,与你相遇,相知,温暖萦怀,从此寂静相爱默然欢喜着;让光阴的小径旖旎一世情长,风儿做媒,云儿为证,在这五月的天空下,惊鸿一池碧水,让幸福的花儿开满心扉,你说可好?
但你终究是不可能的,唯有让祝福留在你的根部,化作深情的沃土,许来年,花如潮、香如故……
千年的痴恋,醉了千年,可还愿,风尘中再埋下千年的期盼?
第二篇:千年等待情感散文
光阴若可以停留,指间的温度是否会暖心这千年等待? 做一场不会醒来的梦。—题记
繁华落幕,落英缤纷,飘落一地,熄灭的是昨日的一烛灯光,不过是沧海一粟;也许曾经辉煌繁华,也许一直平凡简单,步履蹒跚也罢,轻盈飘逸也好,最终走在末点的路上;曾经的比翼连枝,沧海桑田,最终是天涯海角分做了两岸,寥寥数载,转瞬即逝;千年等待也许是神话中的神话。
多想做一场千年的梦,不去醒来,一直走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幽幽梦乡里那是可以穿越时光的门槛,那是可以永远的日不落;朝霞共度,巴山夜话,素年如茵,共话桑麻;期盼着期盼,身披七夕的月光,旖旎花锦走在纸上,一句住着相遇,另一句住着缘份,最后一句住着时间;千年光阴的踪迹,在最后的措辞中,把你我串联成一阙,你不来,我定不去!
千年等待,你不来,我不去;那日读到此句,心微微心疼,不知是何由,人生寥寥数载,莫道是千年,百年转瞬即逝,此后世事难料,一个等字,湮灭了华年,当夕阳西下,年华向晚,两鬓斑白,缕缕青丝散去,蜡烛泪干,还许多少光阴值得等待,你不来,我却不得不先去!
看过很多科幻剧,但自己却是无神论者,怎样演绎,也无法圆满,一季季叶落归根,一次次生命的替换,花开荼靡,夜色阑珊,每次花开正艳时,已是花落飘零的前兆,无言的沉默,弥漫周遭,阴云蔓延而去,缠绕心隅,搁浅在水岸,忧郁的雨声,起起落落,一个人躲在唯美神话里徐暖。
生末净旦丑,粉墨登场,演绎一场又一场绝伦,戏里戏外,是否是主角,唱词一挥而就,高山流水觅知音,余音绕梁,诗情画意那般,相识一世长情,盈盈言欢蒹葭,笔底春风,温婉入画,一生一世,三生河畔,续约千年盟约,嗅着墨雨,梨花白中,寻找千年轮回的你。
一千年,睡在笔下,梦在墨色韵脚里,在画轴中央旖旎花前月下,那样美妙的境遇,你若为花,我便为叶;你若为云,我便为风;你若为月,我便为夜空里的繁星点点,岁岁点缀你寂静的夜;岁月为媒,清风流云为鉴,一起走过春花秋月,定格在一帧长长诗句里,随着张张画卷泛黄,而后印迹成青花瓷的釉子,永恒,永久流传,待至千年。
千年等待,披着梦的衣衫,继续走去;过滤尘沙里的寒烟,一叶片舟,重山万里,破去荆棘丛生,穿梭时光隧道,在瘦梗的枯木上抽芽,逢春沐雨,等待上古的传说,再次洗礼尘埃里的落寞;将蛰伏千年的念想,绽放精彩,铺写跌宕音符,飘逸若幻,若仙;许你,千年等待,你不来,我定不老去!
若可以,允许如此久久的等待,那是便是桃花源中绽桃红,一簇簇痴心开出的花,落洒一窗明艳;那着一身思念的月光衫,让丁香花满袖,静静翻阅光阴,品味雨前茶的韵味,可否?逾越千年,笃定做缘份的宠儿,不言离弃,沐浴过春雨,聆听过夏风,静赏过秋月,踏歌过冬雪,脉脉走过悠悠岁月,等待你的来到,可好?
涉足光阴的河流,轻挽思绪,默默待候一川一山的相遇,心隅脉脉,喜悦于眉底,让蛰伏的伏笔绽放精彩,让思念在新月上发芽,于满月中开花;静许,千年等待,你不来,我不去!
第三篇:石榴花落了情感散文
忽然间遇到石榴花,一朵朵小红花印在心间,飘飞的花香钻进心中,顿时清醒了不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只为将手中紧握的礼物送与你,一个心型的项链。
坐在位置上早已焦躁不安,那个礼物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生怕弄丢了,不断移动的手中见到了几滴汗液,随意的擦在衣服上。眼光未曾从钟表上离开,数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脑子不断的思索要如何将礼物送去,想了无数种的方式,最终还是觉得越简单越好,只是用个简单的包装袋,变安详的坐在位置上,静静的等待时间的流逝。
终于,铃声有意的响起,煎熬也度过,整理好作业,轻轻的拿出礼物,藏在手中,不慌不忙的起身向后走去,视线中出现了她,渐渐的心跳加速,悄悄的移动着脚步,走到她的身旁,伸出手将礼物放在她的桌子上,此时的她正在整理课本,看到礼物后抬头望向我,而我只是微笑着走离教室。
黄昏的石榴花别样的美丽,一朵朵的小红花沉浸在金色的海洋里,嘴角昂扬着微笑的我有路过了这里,脚步又被石榴花吸引,有一次为了美丽停下了脚步。淡蓝的天空映着金色,飘浮的云朵印在心波儿上,呆呆的,时间过去了很久,而这时间的流逝却让无尽的美丽长存,就在心中的世界不断的变化。
夕阳缓慢的落下,我微笑着欢送你,黑黑的身影被拉的斜长,突然间竟发现一个人的影子在灰色的土地上显得格外的刺眼,心头一个颤动,夕阳躲进了深山中。
晚自习上,趁着老师改作业,我悄悄的拿出偷偷摘下的石榴花,藏在书后面细细的观赏,今年的石榴花那么红,那么香,取出一把小刀,慢慢切开了花蕊,掉落在桌上的花瓣伴着些花粉,拾一片花瓣送入口中,含着花香,涩苦中夹着甜,空气中弥漫着花香,眼前浮现出黄昏。
夜深了,下课铃声急促的响起,同学们匆匆的离开,我在整理书,不知何时她走到我身旁,当我抬起头时,她面无表情的将礼物递给我,有气无力的说,谢谢。我用力将礼物推回去说,拿着。她随口说,我不喜欢,最终我接过了礼物,盯着礼物看了许久,在抬头时,远远的只剩下她离开时的背影。待到世界人走尽,我慢慢的走出教室。
黑黑的天际,几颗星不再闪烁,月儿也在云层中朦胧。走近那棵石榴树,借着不多的月光,隐隐的望向石榴花,被黑夜笼罩的石榴花,只是把美丽献给月亮,把花香留给世界。黑夜中的石榴花,不再那么红了,我只是无奈,我也知道我们走远了,最熟悉的人最后都变成了最陌生的人。我仅仅是留足观赏,就不应该开口多说一句话,随石榴花香,我微笑着偷偷离开这里,告别无谓的美丽,告别黑夜。
或许无奈不是无能,而是已不想再去挣求什么,不再想能改变什么,所以不会去说,无言也将会是那么自在。
去厕所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龙,他问我,你是不是对那个谁有意思?当我听到他开口说到她的名字的时候,我竟无言已对,我淡淡一笑后说,没有,你听谁说的?他解释道,没有,我是自己猜的,要不你怎么会送给她礼物?我更无言已对,难道只有喜欢才能送礼物?朋友间就不能送礼物吗?
临走前他又问我,那你为什么要送给她礼物?
世界沉默了,他沉重的声音不断的再回响,他快步的离开,留下一直沉默的我,我隐隐的听到心在说,我要知道,那就好了。
等到熄了灯,我才匆匆逃回到夜的怀里。
坐在床上,依靠着墙,嘴里哼起来歌,无言的快乐,若只是友情何必说成爱,我不明白,我只是在跟着感觉走,我也不想再去明白,再失去一些人。没有在黑夜中流过泪的人是不会懂得夜的悠闲。
我提起了那件事,说,别人怎么都说我喜欢她。岩好像同病相怜的人,是,我八年级的时候别人也是这么说。我想了想,突然笑了笑说,自己都不知道,局外人都知道。岩也随声附和,看来我俩又对到一块了。我笑过后,淡淡的说,局外人怎么会知道?
我说了一句心里话,除燕外我对其他人绝对没动过心。若真的非要说,那我只好离你远去,流言蜚语只会把我冲刷的更干净。
谈话直到夜深了,然而夜更加亮了,星星开始闪烁,月儿走出朦胧,未眠的人在诉说,拥有的一个共同过去,窗前的月色照亮了记忆,清晰了过去。
或许我们玩的很好,或许曾在一起唱过歌,我为你逗笑,那段时光里是有你,在那段时光里是美好的,是因为那时的很熟悉,曾经的人是变成了你。从此我也明白了,那最初有你的时光,才是被值得回忆,就算时间带走了你,有你的记忆也不会消散,或许在遇到你的某一刻起,我又重返了那段时光,我知道最美的风景不会重来,但我会将那感觉永远的存留下去,即使你变了,即使我的心变了。
一切都淡了,没有你的时光也是最美的时光,曾经是曾经,而现在永远是现在,不变的,永远是时间沉淀下的心,毕竟曾经已不是我的。
不知何时,我悄悄入睡……
在睁开眼时,是一个新的一天,伸个懒腰,打个哈欠,世界原本就这么自在,没那么多琐事去扰心,昨日的忧伤随风而去。
走在熟悉的路上,遇到石榴花,映着晨曦,在淡蓝的天空下,心中有了莫名的重生之感,新生的石榴花那么红,一朵朵含羞的笑脸。
坐在位置上,又与世界在玩耍,正当我嘻嘻哈哈时,同桌突然很严肃的问我,你是不是在追她?笑容僵在脸上,内心无端的挣扎,真的,我是不想在说什么。
匆匆逃出教室,在那棵石榴树旁缓缓停下了脚步,不知何时石榴花落了一地,呆呆的望着落了一地的石榴花,我知道石榴花落了,我的心也碎了一地……
我的嘴角浮出了一抹微笑。
第四篇:飞雪已千年的情感散文
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
——沈佩
那年的一个冬日,一位名士正在给族中子侄授课,忽见窗外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心生灵感问众人:“白雪纷纷何所似?”一男子答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名士未言可否,座中一女子不以为然,答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名士开怀而笑,大加赞赏。于是这场雪在文字的世界里,一下千年,飞雪里女子巧笑倩兮,清扬淡然。那名士是谢安,那女子便是他的侄女谢道韫,两个晋代不能一笔带过的名字。
喜欢晋代,这一千七百多年前的时光。如果用霸气形容秦汉,用雍容华贵形容唐,用清隽挺拨形容宋,用流光纷繁形容明,那么属于晋的应该是风一流率性。总感觉晋是个极度张扬个性的时代,也许是因为战乱频仍政治动荡,生命被践踏如草芥,反而叫人把自一由看得重于生命,于是那些生命在历史的长河里开出花来,炫烂夺目,于是晋代出了那么多各具性格,风一流洒脱的文人才子,奏毕一曲《广陵散》从容赴死的稽康,一篇《兰亭序》流传千古的“袒腹东床”王曦之,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五柳先生”陶潜。
不能如千年前的女子那样吟哦自然,却也喜欢雪,雪是冬的精灵,是我的挚爱,纯静悠然无拘无锁。每每下雪,心里便会有很多的记忆涌起。念初中时看着窗外飘忽而下的雪花,早已将老师正在上边讲课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脱口而出:“下雪了!” 全班几十双眼睛齐刷刷望向窗外,放学后被任课老师罚印一周练习卷,看着窗外操场上尽情玩雪的同学,心情沮丧得象窗前那棵秃秃的小苦楝。小舅走的那天也是大雪纷飞的日子,出殡的时候天地尽白,仿佛为他短短三十多年的生命叹息,那是我第一次懵懂于生死离别之痛,我清晰记得那一路上每一次在雪中跪下,都能听见膝盖下的“嚓嚓”声,仿佛小舅曾经背着我走在雪地里的脚步,小舅随着那声音渐行渐远。
记得一首歌,歌名叫《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里面有句歌词:“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 第一次听到这句词就在内心里琢磨了很久很久,到底是什么样的容颜才足以化解冰雪?我不知道,直到有人告诉我那是映在心里的容颜,无论何时何地,想起都会有种暖,冰封的心因此消融酥一软,象春天般和煦起来。那时还问我知不知道歌名的意思,当时的我一脸茫然,几年后才弄清楚,淡然一笑,冰雪依旧。
喜欢玩雪,抓一把,握在手里,看着它渐渐透明,融化,感觉着它的灵魂穿过指缝的冰凉;喜欢立于飞雪中,仰面朝天,任雪花落在脸上,感受它一忽而逝的喜悦;喜欢走在雪地上,回首看身后的脚印,因为城市里坚实的路面总是留不下自己的足迹,难免有感觉不到曾如何走过的茫然;喜欢走在积雪的地方,即便旁边就是清扫得干干净净的大路,也依然会走在雪上,幼年如此,而今仍如此,因为总觉得雪是最干净的,雪,纤尘不染,来自天空,归于大地。
“未若柳絮因风起”,把雪比作随风起舞的柳絮,初看就能感觉这是江南的雪,也只有家住江南的谢道韫才能感受到的雪的柔美轻一盈,可惜当时如此显赫的王谢两家早已不知踪迹,湮没尘世,“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唯有这雪穿越千年,依旧在下。
此刻的我,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正雪花飘飘,落下,一点点堆积,象思绪,越积越厚,越来越重。这雪是不是一如千年前?这千年里曾有多少位女子,在暮色里,点起暖炉,披一袭冬衣,却依旧玉一指生寒,无心调宝瑟阅书卷,伫倚帘底看飞花,沾帘扑絮湿罗裙。不为别的,只因风雪尚有未归人,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雪一直在下,看着那一片一片的雪纷纷落下,如同赴一场生命的盛宴,飘向这尘世的尽头,不知道远方是不是也有这样飘雪的夜晚?是不是也会有人如我般静静伫立?
今夜会无眠,这样的夜晚总是无法入眠,或是不应该入眠的。因为这雪,这雪是下在心上的。
第五篇:母亲想吃肉了情感散文
去年腊月,母亲因胆石症做了手术。在手术前她已是很长时间不吃肉了,是一年或是两年吧,做儿子的总是粗心,其实说粗心只是托辞,总是没有尽心尽孝所致吧。因为结石阻碍了胆汁进入胃里参与消化食物,吃了油腻的东西就呕吐难受,原本想快80岁了,还要受刀创之苦,也怕有什么不测,就保守治疗吧,其实也是粗心或是无知的表现吧。吃了不少的药,打了不少的抗生素,也没有见效,到后来,吃一般的素食也很是难受了,就做了手术。
母亲的手术很成功,四十多天进食后,术前的不良反应没有了,吃东西正常了。出院后,她很是听医生的话,不吃油腻的东西,身体恢复的很快,大约是两三个月吧,还是粗心,没有记得准确的时间,母亲就下地干活了,喂鸡、洗衣服、做饭,还伺候脑血栓的父亲。
前些日子,是春天吧,或是夏天,做儿子的不都会这样粗心吧。有走村串户卖油条的,母亲就买了一斤,很香甜地吃了一大根。我说,还是少吃油腻的吧。母亲笑了笑没说什么,剩下的我这个十分不愿意吃油腻的吃了,因为不吃了,母亲会舍不得扔掉的。又过了些日子,是一个周六的早晨吧,我在果园干了一气活回家吃饭,看见锅里热着油条,母亲拿起一根油条边吃着边似是难为情地和我说,我想吃肉了。初时我有些心不在焉,随后猛然省悟,母亲的身体需要吃肉了,这是好的表现呀,我高兴地说,那就吃吧。恰好前些时我买了个砂锅,我拿出五花猪肉和两只鸡腿,佐以料酒、葱段、姜片、大料、花椒、山楂、大枣,就在沼气灶上炖上了。
中午的时候,母亲吃了不算太小的三片肉,就不吃了。我说,怎么不吃了,母亲说,看看有没有反应吧。我说,没事,肉烂糊,再吃一片吧。母亲就又吃了一片。看着母亲香甜地吃着肉片,我渐渐地想起,母亲在第一次买油条的时候,就想吃肉了,可她没有和我说,是怕吃肉再引起不适反应给我添累呢,还是觉得想吃肉不好意思呢?其实,家里冰柜里就有不少的肉,可是,她想吃肉了,不自己做了就吃,而是和我商量,还用买油条的方式来暗示我,我为做儿子的粗心而惭愧。
记得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12岁的我得了急性黄疸型肝炎,住院一个星期就好了,好了后很想吃肉,就和母亲说了,那天中午,母亲在医院食堂买回来八个不小的羊肉馅包子,让我全都吃了。不知道那天中午母亲吃没吃包子,后来问过母亲,那是在我快50岁的时候吧,母亲说,忘了吃没吃了。现在想来,母亲在那个中午一准是没吃包子的。
母亲想吃肉了,我竟然不知道母亲想吃肉,很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