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一罐子鸡枞油杂文随笔
我坐在凳子上拆我姨爹他们寄来的快递。
鸡枞油封的真严实,外面细细的缠了好几层淡黄的胶布。我拿着剪子剪开,又缠在手上,绕啊绕,死死黏在我手。扭开盖子。盖子里面又是一层薄塑料袋,紧紧绷在罐子口。和胶布黏在一起。
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别让它在长途运输中漏出来。它真香,隔着塑料袋依旧可以闻到老家的味道。
我想以前这些是没有的。之所以有了,或许是因为他们可以照顾的人消失了。
假期的时候我搂着姨爹的腰坐在摩托车上去彝家吃酒。我那时候想的是更早的假期,那时候他的儿子坐在后座,他们快快活活去吃酒,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说要不要带我。我们就看着摊子,等他们吃酒回来。
我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我们一路上在过了金灿灿的油菜花田之后都不说话。羊酒依旧是好吃的,我只会和别人说“好吃”,我不能说别的。
……我现在说“没有了”和“消失了”,我都觉得我在消费他,我很矫情。
一个空位无法补上。
墙上的涂鸦,变成粉的布面。都无法……
无法证明存在。
第二篇:端午油粑香杂文随笔
说起端午,人们自然想起屈原,想起这位伟大诗人的爱国情怀。人们尊崇着“吃粽子”的古***俗,彼此发出深情的问候,互祝“端午安康”。
而在我的故乡,鄂东团风县溢流河、夏铺河、上巴河这一带,却会唱出这样的现代民谣:“端午至,油粑香,离乡的人们思故乡。”端午“吃油粑”可以说是有别于他乡端午习俗的惟一,也是我们端午节的一大特色。正如司马迁《史记》载:“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俗,我还真的说不太清楚。但我想,这样隆重的传统节日,故乡不会缺席。为了应应节历,总得有个喜庆食物来承接这样古老的节日。老一辈子的故乡人没什么文化,不通历史,更不知这节日的由来。但聪明的故乡人,一样会就地取食材,凭着想象,任性地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于是就有了这样新鲜、丰富而独特的端午食物。
说它新鲜,是因为现做现吃;说它丰富,是因为不仅仅有糯米油粑,还有发粑、馓子、果子等小食品,以及清水煮的整鸡蛋。至今,每当说起这些,回味着那用菜油炸出的糯米粑、小麦面做成的端午小食,还有磕开乳白或墨绿色外壳的鸡蛋,我的嘴里顿时就会生发出一股清清的香味。不只如此,对于常年漂泊外乡、年逾半百的我而言,有的时候更多的还是想起儿时母亲与乡下妇女们过节前,忙着做“油粑、炸馓子、蒸发粑”的身影,以及我们等待着“吃”的渴望和饱餐后的满足。
糯米油粑,家乡人习惯称“油粑”。油粑的制作稍有些复杂。糯稻加工成糯米后,母亲会找来一个面盆,放半盆水,将糯米浸泡其中,大约泡个一天半日的时候,糯米发胀,母亲就到湾里的石臼里舂捣成糯米粉。回到灶台上,将糯米粉用开水和成干稀适度的面,然后做成面饼,再包入红糖芝麻馅,做成粑。有的人家什么馅也不加,就直接做成“白粑”。这一切做好后,在锅中倒入菜油,将火调大,直至将油烧沸。炸时文火武火相结合,火候掌握得好。如果只用文火炸,炸出的油粑会呈干瘪状,非常生硬;若全用武火炸,它会外焦而内不熟。只有火候适当才能炸出味道美美的油粑,吃起来只觉得油香四溢,酥脆甘甜。只是轻轻一咬,暖香四溢,诱人的味道传遍全身。
小时候,等待油粑炸熟的过程实在是难熬,越是想快快的尝到,越是觉得时间的漫长。我在厨房里跑进跑出,一次次带着希望,又一次次被母亲告知还要再等一下,又失望的出去。希望,失望,心情是反反复复、起起落落。时常暗下决心,等炸熟之后一定要大吃特吃个够,这才将自己安慰好了再耐心等着。等到油粑终于从锅里捞出来,我已经下手“抢”到一个,捧在手上,烫得不行,左手倒右手。实在顾不得那么多,边闻着香味,边吹着冷气,边吃了起来。一口咬下去,粘粘的沾在嘴里,被烫的做出各种怪样。明明刚才立下“大誓”,要大吃特吃的,现在可好了,就吃一两个就觉得有点“顽(腻)人”了。
据说,糯米粑起源于八仙传说中的张果老。有一天,张果老行走山中,太阳似火,口干且渴,气力耗尽,无法行走。此时神灵指点:让他吸收日月精华。可即刻恢复气力。于是,张果老依法照做,遂气力大增,顺利修道成功。故乡人在后来的劳作中,为了及时补充体力,效仿张果老,将自己的口粮做成日月的形状,逐渐演变成今天的“油粑”。
家乡端午另一种食物就是小麦面粉粑,北方叫馒头,我们叫“发粑”。每年端午时节,小麦已经收成。尽管我的家乡不是小麦主产区,面食自然也不是主食,但生产队每年总要拿出三分之二的山坡良地种植小麦。麦收时节,小麦上场,生产队按人口多少,给家家户户分个一箩半筐的。我的母亲与其他人家的母亲一样,会拿出一小半的小麦加工成粉白细腻的面。每逢这个时候,母亲就会吩咐我去摘桐子树叶,这也是我最高兴的时候。不只是我,同湾的小伙伴都一样,只要是大人让到外面采摘桐树叶,个个都跑得比兔子还欢快,那上树的劲头比猴子还窜得灵活。
此时的桐子树叶,正值不老不嫩,绿叶阔大且肥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我从树上摘回之后,母亲经过严格的挑选、剪裁、洗刷、浸泡、除尘。然后,她就会将揉好的老面团做成圆圆的馒头形状,一个一个地放在干净的桐树叶上,让叶子托住面团,再放入锅里的蒸笼。此时,炉中的柴火烧的正旺,不一会儿就将蒸笼下的水烧开,桐树叶的清香味就浸入面粉的粑中,有一种无法比拟的味道。至今,我还是想不通,故乡为什么会用桐子树叶蒸粑,有什么科学依据?反正我在家乡呆了十多年,也吃了很多桐树叶蒸的粑,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相反,还有点怀念,怀念那清清的香,还有那略硬的底壳,吃起来很有劲道。这不知是上帝的神奇造物,还是我葫芦地人的聪明智慧。
除了糯米油粑、面粉发粑外,我的母亲有的时候还会用面粉炸一些馓子或是油果子。只见母亲用盐加上适量的水,将面拌匀,反复揉搓,直至面团细密无粒。再放入盆中,盖上湿面稍醒片刻。过一会儿,母亲会将醒好的面压成扁状,揉成与筷子大小的条状,又将其放在抹好的油盆中,每盘一层就刷一层油,全部盘完后,又用布盖上,让面醒一醒。此时的我们,会在灶门前烧火,将锅中的植物油烧热,母亲将盘好的面条取出,由里向外绕在手指之上,随绕随将面条拉细,再用两根筷子代替两个食指把两条绷直,下入油锅内,炸至半熟,斜折过来,定型后抽出筷子。不一会儿,一挂挂金黄色的馓子就成型捞出,冷却一会儿,拿在手上,放入嘴中,又脆又香。
如今,几经辗转,我曾回到家乡那座古城工作。母亲在世时,每年端午节这一天,就会给我们兄弟姊妹准备糯米油粑、发粑、馓子、果子,还有新鲜的鸡蛋,让全家人共同感受着端午节的气氛。现在物资丰富了,端午节不必来到,只要想吃,这些东西小食摊上就有。不想自己累,就可以随时买,还可以买到各个不同味道的油粑、油果。而如果自己动手,是繁琐了些也会累些,但是当你想为家人做的时候,你会将这些全置之脑后。这个时候,你会一门心思的为家人做,连同自己的爱也一起包裹进去。如今,母亲不在了,在端午节日,姐姐、岳母就从老家打来电话:“端午节快到了,记着一定回来吃油粑啊。”听着这熟悉的叮嘱,一种天然亲情油然而生。
第三篇:晚安杂文随笔
武汉久违的连夜雨 让我回归于幼年时的习惯
随手翻起一本搁置很久的书 慢慢翻看
脱离电子产物的时光 原来也过的飞快
我愿意与自己对话 以各种方式
看过去的划线与注解 “嘲笑”当时自己的心境
当时的感受开始慢慢浸透此刻的灵魂
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的多个夜晚
下雨时钟爱起身拉开窗帘 看透彻夜空的闪电
听雨声敲击在屋檐的滴答声 以静默 陪伴
书籍就像一面镜子 它一直在那 投射出不同时期的自己 传达的价值观不@知不觉在变 当时觉得晦涩难懂的文字 在阅历不断加深时慢慢显化真意 又或者是当下的真意 热爱每一个时期的自己
当感觉快要迷失方向的时候就要开始快点与自己对话了习惯在晚睡的夜里提醒我 不要丢失童真 即使看的透彻也要继续往前走 每一个人都在往前 马不停蹄 像大家都渴望找到灵魂伴侣一样 即使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也仍然积极寻找 这可以看作一种勃勃的生命力量 有所追求的好事 脱下外表光鲜的皮 是否还能够认清二十多岁的自己的内心呢?被越来越多的事物所束缚 每天又有太多人来动摇自己的世界观 要怎么使它健全且不动摇 很难但需要坚持做到。
越来越少的软件可以单纯的书写,或许不久要回归带着墨香的笔记本了把,打下这段文字时窗外有撕裂的哭声与雨声相承,听不出来男女,不知道什么情况,持续了好久打断思路,准备去冲一杯速溶咖啡就睡了。
第四篇:一条路杂文随笔
公司“退城进园”搬迁到了离市区几十公里以外的新园区,虽然大家对搬迁工作早就有了准备,但正式确定了搬迁日期,又适逢年关,各项事务冗杂,不免显得紧张忙碌。
市区到新园区有班车往返,单程大约一个小时。
每天早上,闹铃要较之前提前一个钟点,才不致贻误班车,谁愿意将暖被里的酣梦截短一个钟头呢?除非他是个傻子!
哪家公司会录用傻子呢?
清早从家里出门到班车站点,有两条路线选择,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以脚力来计,大致相同。
更愿意走东面,迎着晨曦。
天还没有大亮,沿街的门面大多没有开张,早点铺已开始营业。虽是一条小街,吃食却颇为丰盛,当地特色的道和顺的大包子、老东门糁汤、谢家馅饼;外埠的兰州拉面、沙县小吃、南京灌汤包亦是顾客盈盈。我习惯自己在家里做早点,所以从未进去过哪一家买过什么,但那热气腾腾的香味与店家一大早热气腾腾的勤勉总是让我感到亲近与踏实。
大悲庵颇有些历史,那灰墙朱门锁着我无尽的好奇,却从未踏进去看过。逢初一、十五,庵门早开,一清瘦尼姑在阶下清扫,看上去年龄不大,薄唇抿着并无表情,一位年长的尼姑整理着安放在庵门外的香火摊,香烛火纸一应俱全供香客选购,回转身又将一侧的一副一米多高的金属支架往前挪了挪,近前看时,上面红纸黄字“外香莫入”赫赫醒目。安放妥当,那老尼便满意的坐在摊位后面,像守护她的信仰一样守护着她的生意。
会通桥下的河水早已冰消雪融,翠碧的绿波映出岸边萌动的春柳。每天和榆叶梅打着招呼,花苞却紧敛一如美人不说话,才仅仅隔了一个周末呢,再去看时,枝头繁花已烂漫到难管难收。
河边的小公园简静安适,虽有不少早起晨练的人,却并不喧闹,连那太极音乐都极轻缓柔和。不知何处来的一泓泉水,由假山处汩汩流着,激荡出碎玉般的声响。三足亭对着有两丛绿竹,在这轻寒料峭的春晨,那扑人眉宇的浓翠赶走了因早起而滞缠的一点儿困意,生命原是如此清朗,于无声处,那苍郁似暗含了动人心魄的力量,使懦者立弱者强的的力量
惊蛰过了,白昼渐长。倘若不加班而又没有塞车,回家总不致太晚。
小街比早上要热闹的多。日杂店里灯火通明,那些杯盘碗盏在灯光的映照下像重新刷了一层釉色,光洁照人;竹编的笸筐紧致细密,又轻巧又扎实;胖墩墩的钢筋锅,似乎在盘算,揽一怀暄软的大白馒头该是多么可喜……陶瓷的砂锅、香椿木的擀面杖、石雕的蒜臼子......都是过日子所需,价钱也都不贵,却自有俗世的清洁朴实。
花鸟鱼虫市场就要准备打烊了。店家招呼着最后一批顾客,马上就收摊了,价钱好商量,四条锦鲤个头可真是不小呢,收50块钱再送一包鱼食儿,着实够划算,买卖双方都喜笑和气约定下次再来;隔壁关在大铁笼子里的哈士奇可不知为了什么不满意,蹙着眉仰着脖子高声叫嚷;猫儿要柔顺的多,间或优雅地坐直了身子,不屑的四下望望,又蜷缩了身子,不声不响;花店的门虚掩着,营业已移到了室内,玻璃窗里的绿叶红花热情的招邀,我闻到了晚香玉的味道……
这世上有没有完全相仿的两条路呢?我不知道,但一生中走过的每一条路都给我好奇,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新鲜激起我的探索,在这普通的街,我只是尚葆有热情来爱这当下的一切。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的一生何尝不是一条路呢,或长或短或曲或直,一马平川要过跌宕坎坷也要过,一路风霜磨砺了耿耿之心,不妥协、不怯惧,顺天应时是对岁月的步步礼让。
每天,都含着笑意,在因缘的变化中顺应、无憾、欢欣,相信在每条路上,都能遇到最好的自己。
第五篇:存在杂文随笔
我不存在于此。
不,不是说没有存在,而是存在不在此地的意思。
通常的,我们会认为,存在即身体的存在。只要身体在这,你就依然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还有一种,是认为,存在不单指肉体,还指人所留下的“痕迹”。例如文字、事业、别人的脑海等等。
但是我、我找不到我的存在。
我能感受到它依旧“存在”着,但是、找不到。
我的存在,不曾于此处停留。不曾与我所知道的地方停留。
我所知道的,是另一个“人”的存在。
情感、朋友、亲人……
那是另一个“人”的世界,另一个“人”的存在。
我的存在似乎在更下面、更深处的地方,在那片黑暗里蜷缩着。
我知道找到它的方法。
对啊,我知道。
我知道的。
毕竟我的存在是在……
啊呀,不可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