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的唱反调的妻子杂文随笔
我曾经自得地认为“我家是标准的知识分子和工农相结合的家庭,我搞文学研究,我妻修地球”,互不侵扰,乐过“唱随”。可到底有些“隔行如隔山”,难免“话不投机”,为了多找点共同语言,提高她的文化素养,就订了许多报刊让她看,可想不到报刊却成为她反对我的武器仓库。
她常常看到报纸上与我立身行事相悖的,就拿来叫我读,甚至将报纸凑到我鼻尖上,尤其是报刊上发表我的文章,再加上另有文章谈到感激贤内助的,就更振振有词了:“你看,你朋友……亲戚、小猫、小狗、花花草草,都写了,偏偏不写我,提到我,也是为猫、狗作衬托。人家将太太写得多好,你看看,看看。”
日常的衣食住行更是常跟我唱反调。
我既不信佛,也不是胎里素,但却喜欢吃素菜,又不愿伤害生命。可她偏偏每顿总要弄点荤菜,而且不断朝我碗里夹,并且说:“你太瘦了,报上说荤菜营养好。”家里养的好多鸡,那么听话,一唤就直蹦直跳来了,有时真是飞回来,双翅一展,白鹤亮翅般凌空而来,好可爱,将它们作刀下鬼、盘中餐,实在于心不忍。吃它的蛋还说得过去,一位著名的得道高僧就为能吃鸡蛋说过:“老僧带尔西天去,免在人间受一刀。”可我妻偏偏常叨念报上讲的鸡肉比猪肉营养好,一定杀鸡给我吃,而且习惯用她裁衣服的剪刀,看她用剪刀剪鸡嗓子,利索得很,一点也不心慈手软。
每晚催我洗脸、洗脚更心狠,一边说报上讲的临睡洗洗,有利健康,一边就端来水盆,不管我在奋笔疾书也好,凝神构思也罢,水盆一放,不由分说,像《水浒》里的董超、薛霸给林冲洗脚一样,抓住我的脚朝水盆里直按。至此,我只能唯命是从了。
对小猫钻被窝,睡电视机上,我总是笑着赞赏,她总要赶走它们,我不让,她就搬出报上的话:“猫会传染病的,灰尘弄到电视机里要爆炸的。”
成天在我耳边聒噪的是关于抽烟。我虽不像鲁迅般每天只用三根火柴,香烟不离嘴,但写文章时,衔根烟构思、行文更顺当些。可她一见我叼着烟就絮叨:报上天天宣传戒烟,你偏要抽,口是心非,又不甜,又不咸,害人害己,抽它干什么!可是当我停笔摸烟,碰巧烟盒里空了。请她去买时,她虽延宕好半天,还是去买了来。一次一位“有求于我也”的朋友送我一条高级进口烟,我要将去换成平时抽的,一条可换几条,她坚决反对,连忙亲自拆封,点火给我,并说报上讲的实在要抽就抽好一点的。
一次报上登载一位历尽艰辛万里探亲的归侨事迹,她想起了她的姐姐。她姐姐嫁在远方,像林黛玉一样多愁多病,现在几乎常年躺在床上。她要去看,我劝她:你又不是医生,去了反而增加姐姐忙碌,何况我家不是“万元户”,并不宽裕,去一次至少要化费我一个月的工资,你不是常说春秋衫、裤子都破得不能穿了吗,我将路费给你去买衣服吧,别去了。她同意了,可拿了钱却去买了车票看姐姐了,去了一个多星期,害得我手忙脚乱,茶饭颠倒过了十几天。
我是个“夜猫子”。日间有时忙得脚不点地,“爬格子”主要在晚上,夜深人静,文思泉涌,一发不可收,有时要到凌晨完稿方休。而她却是每晚十点就上床,又是报上讲的早睡早起身体好,不过这事她却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并不强拉我上床,而是常常半夜三更爬起来,弄夜宵给我吃,只是一边弄一边说:“我不在这里,你怎么办?”
我大哥从海外归来,为了彻底改善我家生活,力劝她当“个体户”,我也很动心,可她不同意。她说:“我不会做,买一块钱,怎么能卖一块多,我宁可扫厕所,不做生意。”我只好还是让她种地、做家务,帮我抄稿子。在帮我抄文章时,对那些针砭时弊、触及权贵的感情色彩强烈的词句,不管是否是“文眼”、“警句”,她一律删去,我校读时,发现了,抗议她这种自作主张,她就说:“你好了疮疤忘了痛,‘文化大革命’苦头还没吃够?那时我们没孩子,现在安稳点吧,你看报上不总是讲要安定团结吗?”
其实她又不是总相信报纸。
我和她一齐外出,不论是在路上,还是在车站、码头,一碰到乞丐,即使是身强力壮,毫无病容的,只要向她伸手,“哀鸣”几声,不管我怎么说,报上登了多次,可怜相是装出来的,“乞丐万元户”多得很,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掏钱给他们。好在她一贯不掌家庭经济大权,大票子总是在我身边。
跟我“反调”唱得最凶的是我想出版一本诗集,为了避免商品经济的冲击,扩大点读者面,尽选的是关于爱情的,出版了。我家世代业农,竟有子孙写书出版,而且在这样的出版“低谷”时期,真是天大喜事。可对我来说却像公布了罪行录,她几乎天天翻看,一会儿指着这首说:“这事与我无关,是写给谁的?”考证不休,拷问不停,有时还让孩子参加盘查,幸亏孩子都受过高等教育,只是笑笑,唱着“也有你的一半……”我呢,只是用“这是文艺作品,不能这样索隐”来抵挡。她哪里听,老是重复一通报上的话:“丈夫,丈夫,一丈以内是夫,一丈以外就不是夫。”这时,我唯一的护身符就是指着墙上的“五好家庭”奖状说:“你去找它交代吧!”
正是在妻子对我的“反对”中,我才想到,怪不得金圣叹看到杜甫的“老妻画纸为棋局”的记述家庭乐趣的诗句,却认为这是杜甫叹“世法险戏”,“言莫亲于老妻,而此疆彼界,抗不相下”是“恨事”了(金圣叹《杜诗解·江村》)。我想金圣叹这样想,很有可能也有一位老是反对自己的妻子!但金圣叹却永远不会想到我的家庭就像一叶扁舟正在“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中行驶,我和妻子的“各种反调”正像小舟两侧的橹、桨是自然而然的,看似不和谐,却充满了和谐。而激起的涟漪和浪花,不仅增加了航速,还增添了醉心“唱随”者所无法体验的趣味。
第二篇:晚安杂文随笔
武汉久违的连夜雨 让我回归于幼年时的习惯
随手翻起一本搁置很久的书 慢慢翻看
脱离电子产物的时光 原来也过的飞快
我愿意与自己对话 以各种方式
看过去的划线与注解 “嘲笑”当时自己的心境
当时的感受开始慢慢浸透此刻的灵魂
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的多个夜晚
下雨时钟爱起身拉开窗帘 看透彻夜空的闪电
听雨声敲击在屋檐的滴答声 以静默 陪伴
书籍就像一面镜子 它一直在那 投射出不同时期的自己 传达的价值观不@知不觉在变 当时觉得晦涩难懂的文字 在阅历不断加深时慢慢显化真意 又或者是当下的真意 热爱每一个时期的自己
当感觉快要迷失方向的时候就要开始快点与自己对话了习惯在晚睡的夜里提醒我 不要丢失童真 即使看的透彻也要继续往前走 每一个人都在往前 马不停蹄 像大家都渴望找到灵魂伴侣一样 即使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也仍然积极寻找 这可以看作一种勃勃的生命力量 有所追求的好事 脱下外表光鲜的皮 是否还能够认清二十多岁的自己的内心呢?被越来越多的事物所束缚 每天又有太多人来动摇自己的世界观 要怎么使它健全且不动摇 很难但需要坚持做到。
越来越少的软件可以单纯的书写,或许不久要回归带着墨香的笔记本了把,打下这段文字时窗外有撕裂的哭声与雨声相承,听不出来男女,不知道什么情况,持续了好久打断思路,准备去冲一杯速溶咖啡就睡了。
第三篇:一条路杂文随笔
公司“退城进园”搬迁到了离市区几十公里以外的新园区,虽然大家对搬迁工作早就有了准备,但正式确定了搬迁日期,又适逢年关,各项事务冗杂,不免显得紧张忙碌。
市区到新园区有班车往返,单程大约一个小时。
每天早上,闹铃要较之前提前一个钟点,才不致贻误班车,谁愿意将暖被里的酣梦截短一个钟头呢?除非他是个傻子!
哪家公司会录用傻子呢?
清早从家里出门到班车站点,有两条路线选择,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以脚力来计,大致相同。
更愿意走东面,迎着晨曦。
天还没有大亮,沿街的门面大多没有开张,早点铺已开始营业。虽是一条小街,吃食却颇为丰盛,当地特色的道和顺的大包子、老东门糁汤、谢家馅饼;外埠的兰州拉面、沙县小吃、南京灌汤包亦是顾客盈盈。我习惯自己在家里做早点,所以从未进去过哪一家买过什么,但那热气腾腾的香味与店家一大早热气腾腾的勤勉总是让我感到亲近与踏实。
大悲庵颇有些历史,那灰墙朱门锁着我无尽的好奇,却从未踏进去看过。逢初一、十五,庵门早开,一清瘦尼姑在阶下清扫,看上去年龄不大,薄唇抿着并无表情,一位年长的尼姑整理着安放在庵门外的香火摊,香烛火纸一应俱全供香客选购,回转身又将一侧的一副一米多高的金属支架往前挪了挪,近前看时,上面红纸黄字“外香莫入”赫赫醒目。安放妥当,那老尼便满意的坐在摊位后面,像守护她的信仰一样守护着她的生意。
会通桥下的河水早已冰消雪融,翠碧的绿波映出岸边萌动的春柳。每天和榆叶梅打着招呼,花苞却紧敛一如美人不说话,才仅仅隔了一个周末呢,再去看时,枝头繁花已烂漫到难管难收。
河边的小公园简静安适,虽有不少早起晨练的人,却并不喧闹,连那太极音乐都极轻缓柔和。不知何处来的一泓泉水,由假山处汩汩流着,激荡出碎玉般的声响。三足亭对着有两丛绿竹,在这轻寒料峭的春晨,那扑人眉宇的浓翠赶走了因早起而滞缠的一点儿困意,生命原是如此清朗,于无声处,那苍郁似暗含了动人心魄的力量,使懦者立弱者强的的力量
惊蛰过了,白昼渐长。倘若不加班而又没有塞车,回家总不致太晚。
小街比早上要热闹的多。日杂店里灯火通明,那些杯盘碗盏在灯光的映照下像重新刷了一层釉色,光洁照人;竹编的笸筐紧致细密,又轻巧又扎实;胖墩墩的钢筋锅,似乎在盘算,揽一怀暄软的大白馒头该是多么可喜……陶瓷的砂锅、香椿木的擀面杖、石雕的蒜臼子......都是过日子所需,价钱也都不贵,却自有俗世的清洁朴实。
花鸟鱼虫市场就要准备打烊了。店家招呼着最后一批顾客,马上就收摊了,价钱好商量,四条锦鲤个头可真是不小呢,收50块钱再送一包鱼食儿,着实够划算,买卖双方都喜笑和气约定下次再来;隔壁关在大铁笼子里的哈士奇可不知为了什么不满意,蹙着眉仰着脖子高声叫嚷;猫儿要柔顺的多,间或优雅地坐直了身子,不屑的四下望望,又蜷缩了身子,不声不响;花店的门虚掩着,营业已移到了室内,玻璃窗里的绿叶红花热情的招邀,我闻到了晚香玉的味道……
这世上有没有完全相仿的两条路呢?我不知道,但一生中走过的每一条路都给我好奇,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新鲜激起我的探索,在这普通的街,我只是尚葆有热情来爱这当下的一切。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的一生何尝不是一条路呢,或长或短或曲或直,一马平川要过跌宕坎坷也要过,一路风霜磨砺了耿耿之心,不妥协、不怯惧,顺天应时是对岁月的步步礼让。
每天,都含着笑意,在因缘的变化中顺应、无憾、欢欣,相信在每条路上,都能遇到最好的自己。
第四篇:存在杂文随笔
我不存在于此。
不,不是说没有存在,而是存在不在此地的意思。
通常的,我们会认为,存在即身体的存在。只要身体在这,你就依然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还有一种,是认为,存在不单指肉体,还指人所留下的“痕迹”。例如文字、事业、别人的脑海等等。
但是我、我找不到我的存在。
我能感受到它依旧“存在”着,但是、找不到。
我的存在,不曾于此处停留。不曾与我所知道的地方停留。
我所知道的,是另一个“人”的存在。
情感、朋友、亲人……
那是另一个“人”的世界,另一个“人”的存在。
我的存在似乎在更下面、更深处的地方,在那片黑暗里蜷缩着。
我知道找到它的方法。
对啊,我知道。
我知道的。
毕竟我的存在是在……
啊呀,不可说之地。
第五篇:静音杂文随笔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滴,滴滴答答的已经沉吟了一天。
滴…滴……答……答……
我很喜欢这样的天气,天空是纯明的,空气是脱俗的,心情也因此变得沉静。
我躲在暗沉沉的、时刻预示着可以睡觉的房间里,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我盯着清澈的水流看了好久,终于还是把眼睛移回了电脑桌面。电视里还是熟悉的剧情,看得多了,便觉人生不外乎这几种,你的,我的,他的……都没有什么区别。你羡慕他的乖巧听话,他羡慕你的处事决断,你说他拥有名车豪宅,他念你一世真诚幸福……我们都想当然的忽视我们所拥有的,却一不小心就总是羡慕别人的人生。短短的一生,哪来那么多抱怨啊?
冷眼观看别人为了一些小事针尖对麦芒的时候,总是觉得特别搞笑,至于吗?至于吗?生命那么短,还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吵闹?可是,这样的思想也许只会是在我们冷眼旁观的时候才会有的吧,你不是当事人,你怎么去了解他真实的委屈和痛苦?我从来都不喜欢评论别人的是是非非,但我有自己的是非观,我只希望我身上不要发生我认为非的事情,那就ok了。
身边的孩子已经入睡,安静的,睡得特别甜美。我看着他,就是看着一个小精灵。他是我的侄儿。好多亲戚朋友说你一个未婚的女孩为什么要帮弟弟带孩子,你不觉得很累吗?你不觉得会影响你的生活吗?也许,在大家眼里看来是。但在我看来不会。也许,最初,我也会觉得好累,因为感觉手忙脚乱。自己一个人,当然会很轻松啊,但是,习惯了以后发现,有时候,大人和孩子呆久了,不是孩子离不开你,而是你离不开孩子。你喜欢他的纯洁,可爱,喜欢他简化了你的思维,喜欢他带给你的无限乐趣。我的侄儿最大的不乖,就是他不喜欢学习,给他买的所有的学习用品,他到处乱扔,为此,我也确实苦恼了一阵,但细想孩子嘛,兴趣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也就慢慢对他没那么严格的要求了。我希望在潜移默化中让他爱上学习吧!这小子不喜欢学习,却对穿着特别感兴趣,他不喜欢的衣服绝对不穿,而且我还意外的发现,他不仅对自己的穿衣打扮讲究,还要评价我。昨天我换了一套衣服,他突然就哈哈大笑,然后说,“姑姑,快把这个衣服脱下来吧,不好看!”。他总喜欢跟我抢东西。比如,我看电脑,他也要看电脑,我刚拿起手机,他又跟我抢手机。不过,他抢不过我……哈哈哈哈!我特别欣慰的是他在幼儿园学会了许多夸赞人的话语。让我们的生活充满了乐趣。孩子话还不多,但我能感觉到他在一点点的进步。当然,作为姑姑,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健康快乐地成长。
对于我自己呢?其实我也很迷茫,我有时候好像挺满足于现状的。觉得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工作,生活,不争不抢,一辈子也就下来了。有时候呢,又觉得自己的能力应该不止于这样……
我害怕孤独,但是有时候又渴望孤独。就像现在。其实天马行空的想象对我来说是一件简单不过的事情。把想象描述出来也不是难事,难的是我渐渐的不愿再写我心理的活动。一辈子,真的就这么一眼万年吗?
苍穹之下,阴云密布,是天暗了,还是黑了?宿舍更暗了。我不愿意开灯,并不是我有多节约,而是,这样的意境真心不错。我喜欢冷色调。
孩子还在睡梦当中,窗外雨并没有停歇的意思,而我的思绪却冻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