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伤害大山的画家美文
山顶那片难以消融的积雪,整整一个夏天都与山谷的冰川相伴。多少年了,这座屹立在青藏高原腹地的大山,总是板着冰冷的面孔凝视世界。太阳带来灿烂它不炽热,月亮洒遍银白它也不温柔。直到有一天,在它怀里流淌着的雪水河畔凸起了一座藏羚羊坟,它才啼血痛哭,抖落遍体冰雪,向人们倾诉一个血淋淋的杀生事件!
这山叫冈底斯山,是“众山之山”的意思,源自藏语和梵语。
那座藏羚羊坟的顶端露出两只弯弯如弓好似艺术品的羚羊特角,倔强地直指天空。它绝对不甘心从这个世界消失,它有话要说……
一只本来活蹦乱跳的藏羚羊是被一个名叫多吉的老猎人枪杀的。糊涂的老人犯下这种连向佛祖下跪也不能饶恕的罪过,完全是因为迁就儿子和一位画家的奢望。
西北风裹紧伤口走进了冬天的尽头。从第一片春雪落在多吉老人的帐篷上开始,他连着收到了3封在京城工作的儿子的来信。这些信没有给惦念儿子的老猎人带来任何欢愉,反而使他的眉头锁得越来越紧。原来儿子的信一封比一封急地恳求阿爸为他的老师——某画家猎捕一只藏羚羊,并将其头骨加工制作成精美的艺术品。儿子在信中不惜笔墨描述了画家急切的愿望:他家的客厅像一个艺术殿堂,挂满古今中外的字画和各种造型的艺术工艺品。一只藏牦牛的头骨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眼下缺的就是一只藏羚羊的头骨了。有些同行甚至火上浇油地对画家说了这样的话:没有藏羚羊头骨,你这客厅还能称作艺术殿堂吗?
儿子急不可待的恳求不可能不使老猎人动_心,但也不可能立即动摇已经“金盆洗手”,并将叉子枪封存起来不再猎杀野生动物的阿爸的决心。那3封开了口的信静静地放在地铺一角,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老猎人的心却平静不下来,毕竟是从来不曾求他办过一件事的儿子张口要他成全其老师的一桩不愿留下终身遗憾的心事。促使老猎人决心重操旧业是儿子的第5封来信,那封信上说,画家愿意掏出5000元来买下一只藏羚羊头骨。
金钱的诱惑往往使一些人难以抵御。
老猎人手捏着儿子的信一动不动地在帐篷外整整站了半个钟头。他当然没有看见从信里蹦出金钱来,但是他确实觉得这封信不同寻常,沉甸甸的。
在经过一夜的失眠痛苦之后,老猎人在黎明时爬起来,灌了一肚子青稞酒,双眼被烧得通红。之后,他手提叉子枪,轻脚慢步地钻进夜幕中。他必须借着这刺刀也戳不透的夜色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天上的月亮认识他,河里的浪花认识他,滩上的牧草认识他,牧村的男男女女更认识他,他不东藏西躲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个冷风飕飕的早晨,当他背着一只血肉模糊的藏羚羊回帐篷时,野生动物保护站的两个巡视员正在等着他。这时太阳刚刚出山……
接下来的结果是大家都能猜得出来的:罚款,判刑。
但是,出乎人们意料的事随之发生。在审判老猎人的时候,他的儿子领着那位索要“艺术品”的画家突然出现在法庭上。画家承担了对老猎人的全部经济罚款,还再三声明枪杀藏羚羊的真正“罪魁祸首”应该是他。如有可能,他愿意为老人分担罪过。
之后,他说了这样一番话:光知道要把艺术的根扎进生活的沃土还远远不够。假如根扎得不正,鲜花照样会凋零。所以艺术家必须首先把心献给生活。你是大山的儿子,就不会忘记大山,更不会伤害大山。
就在老猎人受到处罚的那天午后,脸色憔悴的画家和老猎人的儿子抬着那只藏羚羊的骨架,走向冈底斯山。于是,这里就出现了本文开头提到的那座藏羚羊坟。画家还特地立了一块碑,上写: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藏羚羊之墓。
脱帽。画家肃立于墓前,久久不动,眼里充满忏悔的泪水……
第二篇:被伤害的尾巴美文摘抄
那天,阳光暖暖地铺泻在院子里,我从楼上将箱子里十年前的藏书和信件搬出来晒。
打开厚厚薄薄的日记本,有一页是我用红笔写的,是一个我爱过的男孩伤害我后,我重重叠叠写的一句话:永远恨你!
我很震惊,当时的心一定是滴着血的吧?若不然这样的颜色,这样的字眼,怎么会让我的心还有如虫啃噬过的隐隐的痛?
另有几封信夹在一大堆信件里,纸张已经斑斑点点,但随意一封,都有一种灰扑扑的沉重感。
中学最后一年,他一直坐在我后面。一年的时间里,我对他最深的印象似乎是他总在画马。他经常扯我扎在脑后的马尾辫,让我回头看他的画。我总是用力一回头,让辫子鞭打他的脸,然后鄙夷地说他画的马像驴子,像猪,像牛,像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他竟然不生气,照样一丝不苟地画着。后来,每当我早读时进教室,我的课桌里总会藏有一两个热腾腾的馒头。我知道是他放的,也就故意晚一点到教室,好给他放馒头的机会。我那时很贪吃。我啃食着他给我的馒头,却装出很纯真很无知的样子。
馒头吃了两个月,我才发现他从来不吃早餐,直到有一天上体育课他晕了过去。我除了在课桌里放一张纸条,请放馒头的人不要再放馒头以外,我没有任何愧疚。因为我心里有另一个男孩子,比他好看得多的男孩子。
馒头没有了,我们心知肚明,却都不挑明。他还是他,照常画马。照常扯我的辫子让我看他画的马。有一天我生气地说,你就像我的马尾巴辫,就算我回头,我也看不清它的样子。
很长时间,他不再理我。他只是不停地画马,马尾巴短而粗,透出一股执着的野性。
后来中学毕业,再后来我上大学。有一天我竟然收到他的来信,他那时在广东打工。他在信里附了一首思念的小诗——他的爱竟然这么执着,绕山绕水地也要来。我读得懂他的诗,却不肯接受他的心。因为当时,我又限入了另一场缠绵的爱情。
但是我给他回信了,我在信里说,我父亲给我的生活费总不够用,总欠债。这是事实。但我只是随意说说而已,没想到他很快来了信,并冒险在信里夹寄了100元人民币。他说这是他第一个月工资的一半,但他还会挣更多的钱,这钱就不用还他了。
我攥着钱,又惊又喜。但又不想跟他纠纠缠缠,便没有回信,直到他再写信来问我收到钱没有。我回信说没有。
最后一封信他寄了一匹他画的马。他的画已经进步不少,但是很奇怪,马脚有一只是跛的,好像受了伤,而马尾巴依然短而粗。他附信说,这段时间因为他总是分神,脚被机器轧伤了,休养了半个月才上班。他说,读书时,他最喜欢偷偷看我吃馒头了,像只馋嘴的小猪。他还说,那时,每当我的马尾巴辫刷刷打在他脸上时,虽然很疼,他却很喜欢,他喜欢我这样触摸他的方式。因此,他老爱扯我的辫子,也因此,他画马时,不自觉地便画成了我的马尾巴辫。可是现在他发现,原来他永远只是我的一根马尾巴,即使回头,也看不清他的好。
手捧这些信,我不禁为我青涩年华里盔甲般的心流泪、愧疚。我明知道他爱我,当他一点一滴默默地对我好时,当他遮遮掩掩向我示爱时,当他鼓足勇气要我的心时,因为疼痛的是他而不是我,我便像一个屠夫一样,向他柔软的心脏一刀刀地剜去。就像我用红笔写下“我永远恨你”的男孩,也许,他正是因为不爱我,便伤害我,我的疼痛跟他没有关系,他一甩头,可以毫不在乎地离去。但是我确信,伤害一定刻印在我们的生命里了。
一整天,阳光暖暖地铺泻在院子里,我反反复复地翻晒着这些旧年的爱与伤害。有一刻,我问自己,我究竟能翻晒掉一些什么?
第三篇:如此喜欢实为伤害情感美文
就随意给喜欢的动物喂食的做法,自然保护区对游客提出“执意喂食者,将依法惩处”的严正警告。文题材料告诉我们:像这样貌似关爱地“喂食”,仅仅是人为了满足自己“喜欢”的精神需求,实际上妨碍了生物的生存、成长,是一种不小的伤害。
不是吗,翻开《生活大百科全书》,一些因为喜欢动物而滥加“喂食”,进而致害的例子随处可见。
一个年轻人精心种下了一小畦水萝卜。看着长势良好的秧苗,喜悦中的他越发细心:勤松土、多施肥、常浇水,呵护备至,期盼萝卜长得更加茁壮,收获丰硕的果实。然而,事与愿违的是他的萝卜长得很差:长不足3 寸,粗不过3 厘米,还过早地糠了心。请教农艺专家后他才知道:原来,萝卜生长要有个“蹲苗”过程,即在一定时期内控制灌水施肥,迫使“饥渴”中的秧苗深扎根系,茁壮植株,这样,植物才能在获取强大的生存能力之后,结出丰硕的果实。由这个实例不难看出:植物生长有其规律,一味辛勤地滥加“喂养”,不是正当关爱,而是一种伤害。
有人怜悯帝王蛾破茧而出时漫长的艰辛和挣扎的痛苦,用剪刀把茧的洞口剪大,这样幼虫不必费多大的力气,轻易就钻了出来。然而,得到了救助的蛾子都不是真正的“帝王蛾”,而是拖着丧失了飞翔功能的双翅、匍匐在地上的小爬虫!原来,那狭小的茧洞恰是帮助帝王蛾幼虫两翼生长的关键所在——穿越的时刻,通过用力挤压,血液才能顺利送达蛾翼的组织中去,唯有两翼充血,帝王蛾才能振翅飞翔。人为地将茧洞剪大,蛾的翼翅就失去充血的机会,从而永远与飞翔绝缘。蛾的不幸与给动物喂食同理:不劳而获惯了,会丧失觅食能力,进而也失去了生存的本领。可见,滥加喂食,就是伤害。
不仅“喂食”会伤害到动植物,就是人的培养也经不起滥加“喂养”。布莱克有一句名言:“修凿可以使道路平直,但只有崎岖的未经修凿的道路,才是天才的道路。”父母是开凿匠,能为孩子开辟一条平坦的大路。但是,他们不可能永远为孩子开凿道路,当撒手人寰、无法再“喂养”时,孩子面前将出现一条未经开凿的道路,走惯平坦大道的他们就会心生茫然,陷入困境。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古代那位扶不起的阿斗,今天诸多堕落的官二代、富二代、星二代们,不都是有力的证明吗?
第四篇: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美文(本站推荐)
周末,朋友苏南约我们到她家小聚。得知邀约的还有另一个朋友蔚华,我赶紧到花店买桔梗花。之前,蔚华到我家来玩,看到我买的桔梗花,十分喜欢,说他们家那边花店没有看到有卖的,我就说:“下次去你家给你买。”结果,后来两次去她家都是临时起意,时间仓促,没来得及买花。这次不好意思再食言。
事不凑巧,店主说上一批进的花卖得差不多了,要隔天才去进货。好在桔梗还有一些,可以挑出几支好的,只是,没有其他更好的花买给苏南了。但我看到了一把插在玻璃花瓶里的情人草。淡淡的紫色,很清雅,我觉得和苏南很配。想起苏南家也有一个类似的花瓶,于是给她买了情人草。
我兴冲冲进门,得意地对苏南和蔚华说:“我给你们买了情人草、桔梗花。”蔚华很开心,苏南却说:“我不要草,我要花。”我讪讪的,找来花瓶,把情人草插进去:“你看,草也很好看啊,不比花差。”心里却明白,我做错了。给苏南买草,纯属画蛇添足。
回家后,我在微信上对苏南说:“下次给你买玫瑰花。不过,我的确是觉得那个草好看,自己都准备买的。”
蘇南说:“我也觉得草很雅致,如果不跟花比较的话。以后送人东西,最好一样,就像做母亲的,如果给孩子送不一样的东西,他们会比,这就是人性。”
我很尴尬,说:“主要是跟你太随便了。”苏南说:“我也是跟你随便,不然有想法我也不会说。”的确,因为太熟,有时候考虑事情就会忽略了一些东西,对朋友如此,对家人亦如此。
苏南又说:“我跟你谈人性,谈一般人的感觉,其实人的思想是蛮有意思的。我是就事论事,并不是真在乎花啊草的,也不针对具体事,真的谢谢你送的草,很淡很美,因淡而雅。”
苏南不在乎,我却要反思。孔老夫子说过:“不患寡而患不均。”即便是我觉得苏南家的花瓶很适合情人草,情人草的淡雅适合苏南,可无意中造成花与草的“不均”,也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想起一句网上爆红的话:“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人生很无奈,比较无处不在,伤害也无处不在。
之前,我们部门只有三个人,工作琐碎,很辛苦,很累,但没有怨言。后来,单位机构调整,部门人手增加了,工作轻松多了,我却有了怨意。问题出在无意识中的比较,参照物是那一两个清闲的人。
家人多次开解,我也积极调整,还好我不是三个和尚没水喝的和尚,受伤是受伤,事情却照旧在做。只是,心里的那个小伤疤,会时不时被揭开刚结的痂。疼的时候就想,孔老夫子真是圣人啊。只是不知,他会不会也有过比较之伤呢?
第五篇:过于完美是一种心理伤害美文
日本人仓冈天心所写的《茶之书》中,有这么一则有趣的故事:茶师千利休看着儿子少庵打扫庭园。当儿子完成工作的时候,茶师却说:“不够干净。”要求他重做一次。少庵于是再花一个小时扫园。然后他说:“父亲,已经没事可做了。石阶洗了三次,石灯笼也擦拭多遍。树木冲洒过了水,苔藓上也闪耀着翠绿。没有一枝一叶留在地面。”
茶师却斥道:“傻瓜,这不是打扫庭园的方法。这像是洁癖。”说着,他步入园中,用力摇动一棵树,抖落一地金色、红色的树叶。茶师说,打扫庭园不只是要求清洁,也要求美和自然。
做任何事,保持一个中庸的余裕与平常心是很重要的。
勤劳、自我要求高原本是美德,但一旦要求到了枯槁极苦、十全十美的程度,就成了苛求,既不能得到修身养性的益处,心情也不会愉快。
不管是工作、待人接物,我们固然要尽己所能、日新月异,但也不须苛求太过。
一个人勤力于工作是很好,但如果因为工作而忽略了家庭与健康,长久下来,人生的画面必定导致偏差。
当一个人为了追逐幸福的尾巴不顾一切,却反而因为以偏盖全的缘故,离幸福便更加遥远。过于完美是一种心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