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生石花纪实故事
向小游在七夕情人节这天才知道帮出去度假的老爸老妈看花店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想她向小游好歹也是含苞待放的祖国花骨朵,没有狗尾巴草们的热烈追求也就算了,居然还要给兴奋的狗尾巴草们包装玫瑰!命运到底是多么的不公啊!
向小游一边数着收获不少的钞票,一边哀声抱怨。就在向小游来来回回数了三遍钞票后,顾东风走了进来。
顾东风穿的很简单的蓝白格子短衬衣,里面搭了简单的白色背心,下身休闲松垮的牛仔裤,外配一双白色的耐克休闲鞋。
向小游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根据她多年观察帅哥的经验,眼前这个笑的如沐春风的帅哥一定是个高富帅!
“你好!我是向小游,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向小游的声音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顾东风的嘴角依然挂着淡淡地笑容。
“你好,请帮我包九十九朵粉色玫瑰。”
果然是高富帅啊!
向小游在心底呐喊,她立刻放下手中零零整整的碎钱,动作麻利的包好一大捆粉红玫瑰,还挑了淡蓝色的包装纸,扎了一朵浅紫色的蝴蝶结。
向小游笑的跟朵花似的,顾东风闻了闻手中的玫瑰,冲向小游咧开嘴角。“谢了,我叫顾东风,以后还真可能经常来光顾本店呢。”
夜幕降临,灯红酒绿,向小游垂头丧气的关了花店的门。
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收到一朵玫瑰,向小游的希望彻底落空了。
无力的走在成双成对的大街上,面对如此凄凉的自己,向小游突然想到了更凄凉的事———店里没有大桶水喝了。
吸了吸鼻子,向小游决绝的走进一家超市,抱起一桶大桶水,到收银那里交了钱。
“姑娘你拿得动吗?”
面对收银员的质疑,向小游幽幽地飘了出去,搬不动又怎样,有人帮吗?
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向小游打心底里感觉委屈。凭什么呀!凭什么别的女孩怀里抱的都是玫瑰花,我却要抱大桶水呀!
一连串的委屈险些让向小游哭出来,现在谁要是送她一朵玫瑰,她一定和他在一起!
大约持着这个想法过了三分钟,怀里的大桶水一下子落空了,随即换成了一束轻盈的粉红玫瑰。淡蓝色包装纸,紫色蝴蝶结……没错!是顾东风!
向小游惊喜的抬起头,看见顾东风一个用力把大桶水扛在肩上,冲向小游咬牙一笑。
上帝没有遗弃她!命运没有遗弃她!到了最后,还是把白马王子送到她身边了!向小游欢快的蹦跶到顾东风身边,像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满脸幸福感。
“以后这种事找个男人干就好了,怎么能让女孩子搬大桶水呢。”
顾东风放下水,挠了挠后脑勺,对着一脸羞涩的向小游迟疑的开口:“那个,向小游对吗?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如果不是那么自恋和多情,那么现在,向小游大概也不会体会到从高处跌至谷底是何等的难过和失落。
七拐八拐,顾东风带向小游来到一栋小型别墅的门口,双手合十一脸“拜托你了”的样子,然后风一样的躲到一栋房子的身后,探出脑袋看着向小游。
向小游臭着脸敲了敲门,但是当菲蓝打开门的那一刻,向小游就明白为什么悲剧的总是自己了。
菲蓝长了一张清秀玉女的脸,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真是比刘亦菲还小龙女。
说明来意后,菲蓝更是不可一世的看着向小游,惜字如金的开口:“让他每天送一支过来。”
说完,把那一大束玫瑰嫌弃一般的扔给向小游,“砰”的一声巨响关了门。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玫瑰扔到了向小游的脸上,直至跌入向小游双手接起的怀里。向小游愣愣的呆在原地,有些没缓冲过来。
顾东风从角落里跑出来,看着双眼无神的向小游,内疚感包围着他不知作何才好。手足无措间,一阵凉风习习吹来,透着一股夏日没有的凉意。
顾东风拿过玫瑰,将玫瑰一朵一朵撕成花瓣,然后放手,让花瓣随风落在向小游的身上。一朵朵玫瑰花瓣随风而落,在向小游的头顶形成了小小的花瓣雨。
顾东风“扑哧”一声笑了,宠溺地揉了揉向小游的脑袋。“向小游,情人节快乐,这场花瓣雨是送给你的。”
尽管跌入了谷底,尽管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也尽管知道这些花不曾是要送给自己的,可多年过去后,回忆起来,向小游还是满心感动。
第二天清早,顾东风就出现在向小游的花店里了,他笑嘻嘻的凑到向小游身边,一脸的讨好模样。
“干吗?不会又想让我干撞枪口的事吧?”
向小游警惕地打量着顾东风,自从知道这个男生心有所属后,对他的兴趣度也大大降低了。
“嘿嘿,小游,菲蓝她不是冲你,你别介意,她要不是每天一支玫瑰嘛,我长期在你这预订,你帮我送,好不?”
向小游“咔嚓”一下剪掉花枝上多余的根,“帮你也可以,但是你要在花店里打工,每天帮我搬大桶水!”
“成交!”
在顾东风尽心尽力照顾花店的这几天,总算是消了向小游的这口怨气。看到顾东风傻乐着帮向小游干这干那,向小游也就忘了生气了。
一个人会寂寞,三个人会多余,两个人刚刚好。在顾东风陪伴的这几日,向小游也觉得日子过得飞快,心情也越来越好。
好到去菲蓝家送玫瑰的时候,都是哼着歌到门口的。
一转身,向小游就险些撞到刚出门的人。向小游抬头,还没来得及道歉,就愕然的呆住。
是郑南安。是她暗恋却又伤害她的人。原来他就是顾东风和菲蓝之间的那个小三,怪不得菲蓝会不要那么好的顾东风呢。
面对同样惊愕的郑南安,向小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扔下玫瑰就跑了,任他在身后怎么喊都不停下脚步。
一口气跑回花店,向小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委屈的跺了跺脚,眼泪也随即跟着流下来。正在笨拙的插花的顾东风跑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被向小游推到一边。
“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向小游发泄般大吼,尽管她知道不是顾东风的错,可她还是失去理智了。
顾东风沉默了一会,然后拉起向小游的手往外走。顾东风的手很大很温暖,用力又不伤到向小游,任向小游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最后索性由着他走。
“小游你相信石头会开花吗?”
向小游撇撇嘴,小声的嘀咕着“傻瓜才相信。”
顾东风也不生气,轻轻地笑了笑,带向小游来到一间店面不大的花房。花房里有各种盆景,顾东风在一个很小的角落停下。
“小游,你看。”
随声望去,向小游看到一小盆花盆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纹路复杂的石子,石子呈椭圆型,中间裂开一道缝,就是这道缝里,开出了一小朵黄色的花。
向小游有些不敢相信的张大嘴,石头真的能开花?
“小游,这叫生石花。每次我遇到什么事,都会和它说话,然后给自己时间冷静,想办法解决。虽然我不知道你又遇见什么事了,直至以后,我都希望你记得,出了事只能想办法解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石头都能顽强的开出花,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向小游懵懂地点了点头。
再给菲蓝送玫瑰的时候,向小游显然是不满意的。
菲蓝也不满意,她明显感觉到向小游脸上的幸福感,女生的直觉告诉她这幸福感由何而来。
“以后让顾东风亲自送。”
冷冷的撇下这一句,彻底恼怒了向小游。
“你又不喜欢他,要他亲自来自取其辱吗?既然喜欢郑南安就和顾东风说清楚啊!这样三心二意的算怎么回事?”
向小游的发怒让菲蓝愣了一下,然后菲蓝的脸立刻比冰山还冷,她瞪着向小游,掏出手机,给顾东风打了电话。
“喂,我跟你回去。”
向小游反应过来,突然愣了,直到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菲蓝的速度之快,让向小游都未来得及见顾东风一面。顾东风留下一封信就匆匆离开了。信的内容无非是“感谢这几日的帮忙”之类,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就再也不见踪影。
向小游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不肯相信。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顾东风,怎么可能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是离开,也要当面道别吧?
他一定会回来,当面和她说再见的。
向小游抱着生石花,每天站在花店的门口,可是她没等来顾东风,却等来了郑南安。
“小游,你在等顾东风吗?”
“小游,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顾东风和菲蓝是青梅竹马。两人是邻居,但是日日在一起,顾东风是在奶奶的抚养下长大,顾奶奶很喜欢菲蓝,认定她是孙媳妇,可偏偏顾东风对菲蓝就是不感冒,宁在外交十多个女朋友,也不肯和菲蓝在一起。一气之下,菲蓝离开到了表哥郑南安的家,顾奶奶想追菲蓝回来,却不小心滑了一跤,进了医院之后,要求顾东风一定要把菲蓝找回来。
于是便有了刚开始这一幕,向小游听了傻傻的笑了,这么说他们的相识,还要多感谢菲蓝了。
即使郑南安接替了顾东风的工作,向小游依然每天抱着生石花等。夏天很快就过去了,冷秋来临,生石花在向小游的精心呵护下开出了小小的花,向小游抱着花狠狠地哭了一场。
她想起,当她抱着顾东风送的生石花的时候,许的那个愿望。她说,如果顾东风喜欢我,就让石头发芽,就让石头开花。
现在石头真的发芽开花了,顾东风,你是不是喜欢向小游的呢?
关于后来。
开学之后,向小游如常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是只有向小游知道,她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了。郑南安每天放学都会来花店帮忙,秋去冬来,春来夏往,从不间断。
他的意思向小游不是不懂,只是她只能装作不懂。郑南安出现的太晚了,他给的温暖,早已有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过了。
爱情这东西,一旦有人抢先俘获了它,它便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人了。后来者,很难再用同样的方式更换。
第二年七夕,向小游接过郑南安送的九十九朵玫瑰,微笑着迎合郑南安眼中的惊喜。他以为她都放下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些人,会一辈子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即使历经千山万水,也不曾忘却。
有些事,也只有向小游自己知道。
在顾东风离开后的不久,向小游曾忍不住去了A城,打听到顾东风的地址。她在那条老街等了整整一下午,直到顾东风和菲蓝一起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奶奶回来。
顾东风去买报纸,先走开了。菲蓝推着顾奶奶,走在回家的小巷。
“对了蓝蓝,你怎么肯原谅小飞了呢?”
面对顾奶奶和蔼的声音,菲蓝沉默了一下,笑了笑:“因为我发现顾东风好像认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奶奶,我觉得我危险了。”
向小游躲在不远的墙后听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然后自己一个人悄悄回了C城,她想,顾东风此生都不会违背奶奶的意思和菲蓝分开了。
她想,能得到顾东风的喜欢,她此生也满足了。
她想,他们能把彼此放在心里,就好。
第二篇:石拐爷纪实故事
玉峰山林场的护林员,全乡人称他石拐爷。
石拐爷命苦。三岁玩耍跌下菜窑落了残疾,五岁双亲过世,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终身未娶。
石拐爷幸运。人民公社化时,全社的兵马在玉峰山上搞植树造林大会战,石拐爷连写三封《请战书》上了第一线,苦干实干加巧干,被树为标兵,当选模范。玉峰山林场建起,“一个心眼”的石拐爷就当了护林员。星转斗移,寒来暑往,尽管人民公社的牌子换成了乡政府,干部们走了一批来一批,惟石拐爷稳坐护林员“宝座”不动摇,泰然享受“终身制”。因此,每日出没在林间树海的石拐爷,逢人总爱炫耀几句:“看我手下的兵丁百千万,在山上为王好快活……”
这年夏天,乡长上山看望石拐爷。乡长语重心长地说:“树成了,您老了,劳苦功高哟!您 下山享福吧,生活乡里包。”
一股暖流荡漾心头,石拐爷欣慰地点点头,感谢乡里的一片心。石拐爷又摇摇头,拒不下山,更不“丢官”,说:“我的身子骨还能硬朗十几年哩。”
乡长要看看石拐爷的“家”。
一只个大体壮的红公鸡,猛然从“家”里冲出来,拍打几下翅膀,上了房顶。
护林房低矮窄小,椽檩老迈朽蚀、门窗陈腐,墙壁开裂痕,屋顶透孔洞。乡长动情动容地说:“年久的房子早该修建了,满山的林木就地选,您老自行安排吧。”
“喔、喔——”乡长一行在离开护林房时,房顶上的大红公鸡引吭高歌,嘹亮动听的嗓音融入飒飒的林涛声中。乡林业助理扭头投去赞许的目光,笑道:“这小东西通人性懂礼貌哩。”
乡长上山的消息不胫而走。
石拐爷的表弟带着一脸手足之情的微笑和关爱来了,开门见山提醒道:“千里做官为吃穿,大哥再不能一个心眼走到黑了,盖套自家房,存笔养老钱吧,打里照外我帮办……”
石拐爷一听话不投机,脸色陡地冷了,硬邦邦的话便撞过去:“为人不及山泉清白不及青杨挺拔就是枉披人皮,葬良心事咱不做!”
刀疤脸怀揣老酒大肉进山,要跟石拐爷醉两盅。没等刀疤脸把话说完,石拐爷便操着开山斧怒吼起来:“败家贼,看爷如何收拾你……”
秋来了,夜里的穿山风刀子般钻进护林房,把石拐爷冻醒了。石拐爷想到冬季的凛冽,便自言自语道:“房子应该大修一下了。”
天明,石拐爷提着开山斧,披一身朝霞,漫步在巡山小道上。清风山岚中的树们,摆枝摇叶,向石拐爷问早安。石拐爷温馨的情感油然而生:你好,树们……
该先从哪棵树开斧呢?石拐爷走了一坡又一沟踅来踅去踅没了主意。
冬天到了,石拐爷用荒草、泥巴将护林房的洞眼和裂缝堵死封严,又用塑料布把房顶苫个实实在在。石拐爷左瞅瞅右看看,自得其乐连声叫好。
春来,乡长派人上山,说乡政府为了答谢县里一单位的鼎力相助,让石拐爷号十棵树,三日内来人砍伐。
石拐爷问:“有砍伐证吗?”
那人笑了:“乡里定了,要啥证不证的。”
当晚,心事沉重的石拐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喔——喔——”雄鸡报晓三遍,才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三天头上,乡林业助理带着七八个人和两台拖拉机上了山。他们在路旁停下,果然有十棵通天大树主干上涂了胭红标号,在万绿丛中灼人眼目。细看不像油漆,更不是涂料,而是鲜血!顿时,周围一片寂静,没了林涛声,听不到公鸡鸣。当看见双手十指缠着医用纱布的石拐爷迎面走来时,一个个惊愕得目瞪口呆!
突然,林业助理浅浅一笑,打个唿哨,让两台拖拉机调头,空车下山。
车上人议论纷纷,这个说:“十指连心哪,石拐爷爱树如命,果真名不虚传。”那个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石拐爷可惹不得。”林业助理说话了,:“石拐爷非同寻常,身手不凡啊……”
大家回头仰望——石拐爷立在岗上,蓝天作幕,苍翠簇拥,像尊雕塑,灿若云霞。
第三篇:生命之花纪实故事
1907年7月,在墨西哥城南部小镇科瑶坎一个画家的家里,诞生了一个名叫弗里达·卡萝的漂亮女孩。也许上帝早已安排好了卡萝的命运,注定她短暂的一生将与痛苦为伴。
卡萝6岁时,不幸患上小儿麻痹症,虽然父母抱着她跑遍了墨西哥最好的医院,她最终还是遗留下了永远的生理缺陷:右腿明显地比左腿细,而左脚又有些弯曲,且右腿还在继续萎缩。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卡萝没有自暴自弃,她恳求父亲帮她联系一所美术学校,决心成为墨西哥最棒的画家。
父亲虽然东奔西走,却苦于暂时没有招收女生的学校,只好让卡萝跟着自己在家学习。直到1922年卡萝15岁时,当地一所Preparatoria预备学校开始招收女生,得知消息的父亲立即花巨额费用,将卡萝送进这所墨西哥最好的预备学校就读,卡萝成了全校2000多名学生中的35位女生之一。
正当她憧憬美好未来时,残忍的命运之神却不肯放过她。在她18岁时,又一次遭受到更大的打击。
1925年9月17日早晨,卡萝上学乘坐的那辆巴士与一辆电车猛烈相撞,她的脊椎被撞折成三段,颈椎碎裂,右腿严重骨折,左脚也被压碎。多年以后,她的男朋友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不寒而栗:“剧烈的冲撞撕开了她的衣服。车上有人带着一包金粉……金粉撒满了她血淋淋的身体。”整整一个月,她浑身打满了石膏,躺在一个棺材一样的盒子里一动不动。
更残酷的是,事故使她彻底丧失了生育能力。所有人都断定,卡萝从此将沉沦不振。
然而,坚强的卡萝不但战胜了死神,并很快正视了这一现实。她以典型的黑色幽默方式描绘这次事故:“在我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瞬间让我失去了童贞。”
此后一年时间,卡萝至少经历了32次大小手术,她穿着由皮革、石膏和钢丝做成的支撑脊椎的胸衣躺在床上。也正是在病愈过程中,她画了第一张自画像,由此开始了以绘画记录自己经历的生涯。
她说:“因为我经常孤独一人,所以我作自画像;因为我自己最了解我本人,所以我作自画像。”不管她的身体有多么痛苦,她严肃的表情和庄重的眼神,总是带着坚定的尊严。
她所有的自画像,都是一个血淋淋的人被切割、肢解、加上石膏和钢架、钢条。她在日记中这样记载:“我经常以酒来淹没痛苦,岂料,痛苦已经在我体内学会游泳。”她有一幅名为《根》的油画,充分表现出一位想要生儿育女而却被剥夺权利的女性的悲哀,这是她情感最为真切的流露。凡看过此画的人,无不为之感动落泪。
1938年,当卡萝的第一个国际性画展在纽约举行时,美国画界猝不及防,发出一片惊呼;1939年,她在巴黎的画展吸引了毕加索、康定斯基、杜尚等许多艺术大师的目光,使她成了享有国际声誉的女画家。
1953年春天,卡萝决定在墨西哥举办唯一的一次画展。此时,她已病入膏肓,连说话都很困难,医生一再告诫她,如果硬要出席展会,后果将难以预料。她婉拒了医生的好意,在开展那天,她坐在一副担架上,由一辆救护车和几十辆摩托车一路护送,在无数“粉丝”簇拥下,最后她竟被扛着进了展厅,然后放在展厅中央接受大家的祝贺。她完全被众人的热情所感染,根本不像一个重病患者,神采奕奕地一首接一首地唱歌,一直狂欢到晚上,精力依然充沛,又整晚地喝酒庆祝。展会的热闹隆重,犹如一场嘉年华会。
此次展会,卡萝展出了她毕生全部的140幅作品。展会结束后,她便陷入昏迷。1954年7月13日,年仅47岁的卡萝,默默离开了这个世界。在最后的日记中她写道:“但愿离去是幸福,我愿永不归来。”
在命运面前,卡萝虽然只活了短短47年,也只仅仅留下了140幅作品,但那一幅幅用生命、用血泪换来的作品,使她成为20世纪最著名和最伟大的女性画家!
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画家,2002年,好莱坞根据卡萝的生平,拍摄了电影《挥洒烈爱》,由墨西哥女演员莎玛海耶克扮演的卡萝形象大获成功,莎玛海耶克也因此荣获2003年奥斯卡金像奖以及金球奖最佳女主角的提名,并一举跨入了好莱坞的女星之列。
有一本卡萝的传记中写道:“尽管她的命运多舛,但在她的一生中,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穿过脏兮兮的画家工作服,就是横躺在手术台上挨刀受割,也是盛装见人,穿着成套的美丽洁白连衣裙和颜色夺目的绣花蕾丝罩衫,十根手指头,戴满金银戒指。她的生命之花,将永远绽放在墨西哥的土地上,世界也因她而生动美丽!”
第四篇:《花石纲》中国历史故事
高太后掌了八年权死去,由宋哲宗亲政。年轻的宋哲宗对他祖母重用保守派,本来就不满意。等到他亲自执政,就重新起用变法派。但是后来的变法派不像王安石那样真心实意改革朝政,内部纷争不休。一批投机分子打着变法的幌子,趁机捣乱。等宋哲宗一死,他的弟弟宋徽宗赵佶(音jí)即位后,朝政更加混乱。
宋徽宗是个出名的浪荡子,不懂得管理国家大事,专门寻欢作乐。他身边有个心腹宦官童贯,迎合他的心意,替他搜罗书画珍宝供他赏玩。有一次童贯到苏州一带去搜集书画珍宝,有个不得志的官员蔡京想投靠童贯,每天陪着童贯鬼混,还把他自己书写的屏风扇面等送给童贯。童贯得到蔡京的好处,把这些书画马上送到东京,并且捎话给宋徽宗,说他物色到一个少有的人才。
蔡京到了东京,又拉了一帮子人替他活动。有个官员对宋徽宗说:“推行新法是件大事,朝臣中是没有人能帮助办好这件事的。如果陛下要继承神宗的遗志,非用蔡京不可。”那个官员还画了一幅图献给宋徽宗,图表上列了大批朝臣名字,把保守派写在右面,把变法派写在左边。右边的名字都是当朝大臣,但左边的名单只有两个名字,其中一个就是蔡京。宋徽宗看了,满心喜欢,马上决定让蔡京当宰相。
蔡京一上台,就打起变法的旗帜,把一些正直的官员,不论是保守的或是赞成变法的,一律称作奸党。他还操纵宋徽宗在端礼门前立一块党人碑,把司马光、文彦博、苏轼、苏辙等一百二十人称做元祐(元祐是宋哲宗前期的年号)奸党,已经死了的削去官衔,活着的一律降职流放。这样一来,一些正直的官员就全部被排挤出朝,而蔡京的同伙却步步高升了。至于王安石制定的新法,到蔡京手里就完全变了样。像免役法本来可以减轻百姓的劳役负担,蔡京一伙却不断增加雇役的税收,变成敲榨人民的手段。
宋徽宗和蔡京又迷信道士,大造道观。有个道士叫林灵素,在宋徽宗面前胡吹说:天上有九霄,最高一层叫神霄,神霄宫有个玉清王,是上帝长子。宋徽宗就是上帝长子下凡。神霄官还有仙官八百,蔡京、童贯就是仙官再世。这一番胡言乱语,居然把宋徽宗哄得心花怒放,天天请大批道士在宫中讲道。道士们还给宋徽宗献了个称号,叫教主道君皇帝。这一来,皇帝就成为道士头子了。
宋徽宗尽情追求享乐腐朽的生活。童贯替他在苏州、杭州两地征用几千名工匠,每天制作象牙、牛角、金银、竹藤的雕刻或织绣品,供他玩赏。所有制作材料,一律向百姓搜刮。日子一久,宋徽宗对那些玩艺儿腻了,想找一些奇草、怪石来换换口味。蔡京、童贯为了讨好宋徽宗,派了一个二流子朱勔,在苏州办了一个“应奉局”,搜罗花石。朱勔手下养了一批差官,专门管这件事。听说哪个老百姓家有块石块或者花木比较精巧别致,差官就带了兵士闯进那家,用黄封条一贴,算是进贡皇帝的东西,要百姓认真保管。如果有半点损坏,就要被派个“大不敬”的罪名,轻的罚款,重的抓进监牢。有的人家被征的花木高大,搬运起来不方便,兵士们就把那家的房子拆掉,墙壁毁了。那些差官、兵士乘机敲榨勒索,被征花石的人家,往往被闹得倾家荡产,有的人家卖儿卖女,到处逃难。
朱勔把搜刮来的花石,用大批船只运送到东京。运送的船只不够,就截劫运粮的船和商船,把船上货物倒掉,装运花石。这大批船只自然还要征用大量民伕。于是船只在江河里穿梭似地来往,民伕们为运送花石日夜奔忙。这种运送的队伍叫做“花石纲”。
花石纲一到东京,宋徽宗见了,果然高兴,给朱勔加官升职。花石纲越来越多,朱勔的官也越做越大。一些达官贵人,谁敢不讨朱勔的好。人们把朱勔主持的苏杭应奉局称作“东南小朝廷”,可见朱勔权力之大了。
第五篇:把生命中的红雨伞纪实故事
事隔多年,她仍然清清楚楚记得当年那个场景:异国他乡的病房里,她从昏迷中醒来,看到他笑吟吟地从外面走进来,一身花格呢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看到他的最初,她所有的期盼全化成了委屈与怨怒:我都这样了,你可好,还嚼着口香糖,很潇洒嘛。面对她的埋怨,他不急,只微笑着淡淡地回她:不就生点病嘛,哪个人不生病不曾住进过医院?养好病就能出院了。
那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掩饰了他所有的焦灼与心痛。她不知道,当初接到她在日本突然发病的消息,他东奔西跑仅用了短短的5天就把签证办妥,临行时,什么随身物品都没带,他让儿子去买了一盒口香糖:我得尽最大的努力在你妈面前表现得平静。那盒口香糖,是他掩饰自己焦灼与慌乱的最好道具。
谁都知道,那不是一场小病。她是在舞台上倒下去的,突发性脑溢血,他赶到时她已在医院整整昏迷了五天五夜。那一年,她51岁,能不能再次站起来,谁也无法预料。
身处异域他乡,被不可预测的病魔缠绕,远离了音乐舞台,每天那样无望地躺在病床上……从天堂坠入地狱,那份痛苦也不过如此。可他来了,她就有了依靠。为她翻身,为她擦洗,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汤吃药,无事可做时就坐在她的床前轻轻握着她的手陪她聊天安慰她……彼时,两个人都已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她身高体胖,他也已有了明显的小肚腩。每天要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为她翻身为她擦洗给她喂饭替她按摩的动作,对他来说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可他的脸上却始终挂着让她安心的微笑:你想想,只要有你在,我们那个家就是完整的,我们才是幸福的。
医院的病房里,只有一张床,他白天在那里守着她,夜里却要回旅馆去睡觉。那把红雨伞就成了那一段时间里她最美最焦灼的渴盼。正是梅雨季节,室外绿树如染,每日清晨,在通往她病室的那条小路、那座小桥上,总会有那么一把红雨伞如一朵幸福的红云向她悄然飘过来。“丈夫每天要回宾馆住,医院与宾馆隔着一条河,河上有一座小桥。当时正是雨季,丈夫买了一把红雨伞,每天天一亮,我就斜靠在病床上,眺望着那座小桥,期盼着丈夫的出现。而丈夫出现的时候,先看到的是他的大肚子,随后才是那把红雨伞。”她如此深情地回忆,回忆当年那把照亮了她的生命的红雨伞。
她是德德玛,被誉为“草原上飞起的夜莺”的著名女中音歌唱家。《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草原夜色美》、《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每每提及她的名字,这些美丽的旋律便携了清新又豪放的草原风向我们徐徐吹来。她是歌唱舞台上的王者,璀璨的舞台灯光下,她高贵华丽又甘甜醇厚的嗓音无人可及。可那一年,她猝然倒在了自己心爱的舞台上,也就是那时,那个一直站在她的背后默默付出的男人——拉西,才渐渐走进了世人的视线。
拉西,一个从内蒙古大草原上走出来的多才又多艺的蒙古汉子,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的歌剧导演系,当年被系里老师看中要留他在上海任教的这位高才生,毕业后却难舍生他养他的大草原,执意回到故里。草原上有数不清的民歌与舞蹈,那是一颗颗遗落在草原深处的珍珠。他曾有一个梦想,在那片草原上扎根,建起自己的民族剧院,排演出自己的民族歌剧。他的那个梦想,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被无限期地搁浅。那个人,就是德德玛。
牵手之际,两个人都不再青春年少,也都刚刚从各自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那时,她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去北京闯荡,他带着自己的儿子在草原。是她的一封信,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她说:你来吧,我在这里,事业上老吃不饱……共同的志趣爱好,还有那份不肯轻易说出口的爱,把他们牵到了一起。他真的去了。舍了他美丽的草原,舍了他深爱的事业。他已先她看到,她将是一只越飞越高的草原夜莺,而他,愿意为她舍弃自己。
初到北京,日子过得很贫苦。一家几口,上有老下有小,挤在一栋窄小的房子里。他也曾是一只展翅高飞的草原雄鹰,可在北京,面对城市里的车水马龙,面对琐琐碎碎的家庭俗务,他还是很快把自己内心的不适深深地埋起来。那时穷,连一台最便宜的洗衣机也舍不得买,他们家的阳台上,在阳光下在微风中飘荡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衣服,全是他一件一件用手搓洗出来的。买菜、做饭、照顾老人,去开每一个孩子的家长会……那一切,他全包揽下来了。那时,她奔波在各地的演出舞台上,被无数的鲜花与掌声包围;那时,她还不曾看到被他深深掩埋的落寞与忧伤。她去海南演出,他给她写信,小学生一样向她汇报着家里的大事小情:老人的身体,孩子的学习成绩,去开家长会的情况……她急匆匆一路看下去,看到最后的落款,一下子就乐了,他在最后署名:快乐的单身汉。那一句诙谐的调侃里,有淡淡的无奈,更有知足常乐的豁达。正是他的那份默默无悔的付出,才有了她在歌唱事业上的节节攀升。
她说:“最艰难的时候,拉西是支撑着我生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她风光无限时,他默默地躲在她身后,她猝然倒下时,他却是支持她重新站起来的擎天巨柱。从1998年4月发病到1999年10月1日重新走向舞台,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走过了世间最艰难最辛酸的一段路。那段时间,她害怕见人,害怕别人看她的腿,脾气变得莫名的坏,他无怨无悔充当了她的出气筒;为了让她重新站起来,他每天带她去爬楼梯。家住13楼,他背着她爬到8楼,余下的让她一步一步爬上去。看他弯着腰弓着背汗水浸湿了整个后背,她的心就莫名地疼。她不想再拖累他,意欲放弃。他却“无情”地警告她:“如果你不好好练习,你就永远也站不起来了。”一步一挪,每一步迈出去,腿上都似绑了千斤重石,她流着汗含着泪坚持,为了身边那个一直在鼓励她的男人。为了练习她的臂力手力,他让她抓黄豆,一颗,两颗……当她能抓起一把黄豆时,他高兴得像个孩子:看,你能一次抓一把黄豆了。他们就这样度过了那漫长又艰难的一年半时间。1999年10月1日,她病后第一次重返舞台。腿脚还不是很利索,她是在他的搀扶下蹒跚着走上舞台的:一身宝蓝色的传统蒙古袍,一张因激动几乎泪湿的脸,熟悉的灯光,熟悉的舞台,她终于又回来了。那个夜晚,她的歌声再次深情地扬起来,坐在台下的观众用最热烈的掌声也用无声的泪水给了她最美的致意。
那一段影像资料,一直被他们珍藏着,她说,那是她的新生。再忆当初那些风风雨雨,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气定神闲,只有看到那段影像资料、那一个小小的细节时,她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是他搀扶着她慢慢走上舞台,扶着她在舞台上站定,在他转身离开舞台之前,他又弯下腰轻轻地替她整整她衣服下摆上的一个蝴蝶结。影像上的他,给了观众一个背影,有些苍老,有些疲惫,却在瞬间让人的心浸在了温暖的柔波里……
那一只曾被风雨折了翅膀的草原夜莺在他爱的呵护与鼓励下,又重新飞起来了。尽管她的身体仍然不是很好,可她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心爱的舞台。她又可以歌唱,又可以飞翔了。他却再不敢对她有半点的疏忽。他成了她的影子,无论她外出还是演出,他左右不离地跟着她,只为更好地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她要举债在草原上办艺术学校,众亲朋极力反对时,他坚定地站在她的一边支持她:她喜欢的事,就让她去做……
“我现在总是常常地想,我那生命中的红雨伞,在他乡给我依靠,在异国给我温暖,在脆弱中给我力量,在无助里让我坚强,红雨伞,哦,红雨伞,我生命中的希望
我生命中的亮光。”
这一首歌,是德德玛献给爱人拉西的歌,这一首歌,柔情万丈,却仍然无法唱尽他与她今生的恩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