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让所有的伤痕都开成花纪实故事
在16岁到23岁的7年间,楚楚不叫楚楚,改名桑柔,以为离开一个地方,换掉一个名字,便可以和过去一刀两断。7年后,和昔日同学一次无意的邂逅让楚楚知道,逃避原来是最无力的抗拒,她能做的,就是回过头来,面对过去,并努力让伤痕开成生命的花朵……
楚楚做到了。
断裂的青春
16岁的楚楚有着典型青岛女孩的模样,高挑,白皙,漂亮,在以足球出名的25中读高中。但是楚楚不踢球,爱跳舞,爱玩,爱闹,有点疯,在紧张的学习之余,会和同学偷偷地溜到海边的广场玩滑板或去台东的溜冰场滑旱冰……和所有独生子女一样被父母宠爱。
一切都在楚楚16岁生日的夜晚戛然而止。
楚楚的生日在暑假,刚刚放假几天,她和几个同学约好了先吃饭然后去滑旱冰。
吃饭的时候喝了一点啤酒,这些在青岛出生长大的孩子从小就对街头的扎啤充满感情,那晚喝得有点兴奋,就在旱冰场上手牵手连成长长一排,张扬地阻挡着所有人的滑行。
为此和另一群年纪相仿的少年发生了争执,那些少年的衣着、言语和表情,都代表着他们来自不同的环境,如果在平时,也许楚楚会躲着他们,但那天,他们都大意了,尤其楚楚,16岁生日,有些兴奋和激昂,毫不相让地和对方争执起来……几乎要动手了,保安及时过来将他们驱散。那几个少年在一个角落嘀咕片刻后离开了,楚楚有种胜利的开心,和同学继续玩了下去,一直快到晚上10点多,有同学说太晚了,才各自散了。
楚楚赶上了回家的末班车。
楚楚的家在市北的老城区,公交站到家大概三四百米,街边依旧聚集着吃夜市的人,乱糟糟的,家附近的几栋楼也刚刚拆了,成了一片废墟。
楚楚就是在路过那片废墟时被拦截的。她没有留意到那几个少年什么时候出现的,没有来得及喊叫,没有来得及害怕,她的嘴巴一下被死死掩住了,身体也被急促地拖向废墟的深处,淹没在灯火照射不到的一小片黑暗中……有什么重重打到头上,楚楚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楚楚只感觉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疼,整个人被撕裂一般。衣服是碎的,意识是碎的,世界是碎的。
当时是深夜11点半,从楚楚和同学分开,不足一个小时的时间。电话上有数不清的未接来电,就在那一个小时,楚楚的父母寻找她快要发疯了,但他们,还是错过了家门前不远的那片黑暗的废墟……
楚楚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没有再哭,在大多的时间里闭着眼睛,不想看见任何人,警察、悲伤的爸妈,还有自己的身体。那曾是让楚楚无比骄傲的身体,它光洁柔软、干净完美,但是现在——到处都是伤痕,从里到外,废墟的石头瓦块擦伤了楚楚的许多处皮肤,后背的肩颈处和左手臂有两道口子,缝了好多针,医生说,会留下伤疤,切得太深了……但是楚楚不再觉得身体的疼,她觉得所有的伤疤,都一刀刀雕刻在了心里,她甚至渴望可以睡过去不再醒来。
可还是要活着。要配合警察的询问,要吃饭喝水,承受父母的悲伤……警察两天后就抓住了伤害楚楚的那几个少年,他们中最大的,只有18岁。
楚楚没有再回学校,也再没有见过学校里曾经熟悉的任何人,老师,或者同学。在她的身体渐渐康复之后,爸妈带她离开了青岛,去了苏州的姑姑家。姑姑已经联系好了一所女高,进入女高的楚楚,改名桑柔。
桑是姑父的姓。
楚楚知道,亲人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和过去一刀两断——换一个地方,换一个名字,桑柔是个崭新的女孩,漂亮,温柔,有点内向,不爱说话。
那么就这样吧,楚楚想,把一切都交给时间。
安全的孤单
好像真的就一刀两断了。这是一个崭新的城市,没有熟悉的面孔,没有人知道那个夜晚另一个城市发生的事情,楚楚甚至因为听不懂苏州话而觉得安全。
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只如医生所说,左手臂和颈上留了缝合后的两道伤疤。楚楚再也没有穿过短袖的和低领的衣服,即使夏天再炎热。这样的楚楚,看上去更加安静羞涩。
性格完全改变了,楚楚不再闹不再疯,甚至没有再跳过舞,成绩越来越优秀,常常被当做班里的典范。父母提供足够的经济,姑姑一家提供足够的爱,连小她五岁的表弟都晓得让着她,因为楚楚是女人,他是男人。父母在假期赶过来团聚,楚楚没有再回过青岛,16岁之前的所有一切,就被这样骤然地隔断,刻意和被动地,楚楚也开始慢慢忘记那个曾经叫楚楚的热热闹闹的女孩子,开始熟悉桑柔。
两年后,楚楚考入苏州大学,学服装设计,很适合女孩子的专业。大学离姑姑家不是很远,楚楚没有住校,每天搭了姑父的车去上课,下课后坐公交车回家,晚上几乎从不出门,待在家里看书。很少上网。
已经读了高中的表弟说,楚楚很古典。
表弟这样说的时候,楚楚就笑,那个隐藏在心底的闹腾腾的女孩子,已经离楚楚越来越远,远得快要看不见了。
有着古典气质的楚楚,在大学里自然有男生追,也有看上去很好的男生,英俊温和,楚楚也会心动,舍不得拒绝。但却无法真正接受,好像中间有个特定的距离,他们只能站在那个距离之外,近一步,楚楚就会躲一下。
和女生的关系也都那样不远不近,没有所谓的闺密,楚楚对每一个女孩子都是温和的、有求必应的,却又都是有所防备和有所保留的。从不像她们那样坦白自己的心情和心事。
由此,楚楚成了有些神秘的女生。但是,没有人知道楚楚孤单,是她自己不想打破,因为这种孤单感,让她觉得安全。
而安全感,正是楚楚想要的。
虚幻的忘记
就这样读完了大学,母亲希望楚楚继续读研,楚楚放弃了,是想自己能负担自己的生活,这些年,爸妈为她付出太多,楚楚计算得出。
是在人才中心遇见朝阳的,在看到他的时候,楚楚只感觉到一阵眩晕。
朝阳,是楚楚高中时的好朋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离开青岛后,如同忘记曾经的自己一样,楚楚把朝阳忘记了,把很多人都忘记了,是刻意地忘记。
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在7年后的苏州遇见,此时的朝阳,更加俊朗明媚,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楚楚眼前。
楚楚反应过来的第一个举动是转身想逃,却没有逃开,朝阳比她的反应更快一步,他一把抓住了楚楚的手腕,神情中满是惊喜,他喊了她的名字,楚楚。
楚楚就那样被定在那里,忽然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瞬间,将她推回到了16岁的那个夜晚。
楚楚一把推开了朝阳,用了很大的力气,将朝阳推得一个踉跄,然后楚楚转身朝外跑去,一直奔跑,好像被过去追赶着无路可逃一样,直到失去力气。
停下来,蹲在路边,楚楚大口大口喘着气,又猛然回头,朝阳并没有追过来,刚才的遇见,也不过是人生片段中的一次巧合,世界那么大,谁都可以遇见谁。可是这样的遇见,却是楚楚无法承受的,楚楚惊恐地发现,7年的努力,竟然经不起这一点小小的碰撞。楚楚,这个名字从来就没有消失过,轻轻一唤,往事便卷土重来。
抱着双膝,蹲在人来人往的街中,把头深深掩埋下去,楚楚哭了。
那天晚上,楚楚在灯光下看自己左手臂的伤疤,大约两厘米的长度,缝合的痕迹有些丑陋。可是这伤疤,却如此真实地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楚楚想,为什么她要嫌弃这伤疤,这是她的身体,为什么,她要嫌弃自己?
忽然觉得非常委屈。
姑姑在外面喊,桑柔,吃饭了。
楚楚怔了片刻,觉得这个名字如此陌生,只是跟了她7年的符号——楚楚终于知道其实她一直都在原点,从来没有走出去过。这7年看起来平静的忘记,如此虚幻。活在这样的虚幻里,她从来没有快乐过,安静的桑柔,羞涩的桑柔,内敛的桑柔,都不是她。她是楚楚,骨子里爱疯爱闹的女子。曾经,是命运摧残了青春,但之后,是她,委屈了自己的心性。可是,那是一个错误。这些年,她是在用一个错误掩盖另一个错误,表面很安全,但内里,已经千疮百孔。
第二篇:把心开成一朵花纪实故事
在澳大利亚西南部,有一片极为干旱的沙漠,但令人吃惊的是,在这片世界上条件最恶劣的沙漠中竟有大约3600多种植物繁荣共生,如果按单位面积计算,物种的多样性要远远超过南美洲的热带雨林。
植物学家研究发现,生长在这里的植物对自己非常苛刻,对水和养料的需求少得可怜。但这些植物开的花不仅硕大无比,而且惊艳异常,它们能分泌出超乎想象数量的芬芳花蜜。
原来,这里的昆虫和鸟类都非常稀少,几乎没有潜在的授粉者,在这种条件下,植物必须开出最大最艳丽的花朵,分泌出最多最芬芳的花蜜,才能吸收潜在的授粉者的注意,从而使自己繁衍生存下去。
在艰苦的条件下,在恶劣的环境中,我们能否像这些沙漠里的植物一样,不怨天尤人,不自暴自弃,把心开成一朵最大最美丽的花,撒播出人世间最浓郁的芬芳?
当你像这些植物一样,把心开成一朵美丽芬芳的花时,你会惊喜地发现,这样不仅可以惠人,而且还可以惠己。
第三篇:大家都有病纪实故事
如果你长相一般、学历一般、收入一般还挑三拣四,那么,活该你是剩女。
可为什么长相不错、学历不错、收人不错而且不怎么挑的人,也会无人问津?
我的朋友小葛的条件,绝对配得上“三高”两个字:海归、澳大利亚永久居民身份、有名车大宅,并且无婚史。蹉跎至今的原因很简单,和谈了七年的女友分手后,一直深陷在相亲一失败一再相亲的怪圈里无法自拔。大部分适龄女生对他的评价是:“这么好的条件,到现在都没有结婚,会不会是GAY?”又或者,“谈了七年的女朋友也能分手,这个男人肯定很心狠。”
小葛的情况其实也适用在不少三高女人身上。我也认识好几个女生,都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每周定时参加相亲会,可照样还是嫁不出去——男人们看到这样的女人,先是眼前一亮,然后便满腹狐疑:“这样好的条件还没结婚,肯定有什么问题!”
看,只要年龄超过32岁。统统被打入冷宫,只要你没结婚,那你肯定有病。
台湾那个著名的利菁说过,面前如果坐了一排男女,她总是能准确地挑出那些剩男剩女,因为他们的眼中总有一种张皇无依的神情,就像是初到大都市的乡下人,虽然努力抬起了头,但心里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小葛也是如此,几次相亲未果后,他的求偶标准已经从温柔贤淑的500强OFFICE美女降低到了那些喜欢聊天的初级小女生,而且,他总能被那些小女生调弄得团团转,而后每每被抛弃。
“我对她们真的很好啊,可她们为什么都看不起我?”这是小葛在又一次喝醉后对朋友们发出的疑问。
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着急结婚。
着急求偶的人,从眉梢眼角都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他们过度渴望异性的接近,并不自觉地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于是,大多数的异性都会看低他,因为在那关键的一刻,他的态度卑微无比。
但她们也许并不知道,当她们昂着头从小葛那样的男人身上踩过之后,以后遇到的男人,其实很难再比小葛好,只是因为他们的态度足够高傲,她们才会愈加珍惜。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这一句老话,用在这里也非常贴切。但用一句流行语去形容恐怕会更准确,那就是:大家都有病。
因为表面态度,反而忽略了内在的优秀;因为急切,反而质疑自己的能力。这种病态的错位,让男女都忘记了婚姻的基础在于两人本质层面的深入了解,反而因为一时的姿态,错过了好姻缘。
别忘了,张爱玲是最讲姿态的人,可她也是孤独终身。所以,如果你到现在还单身,不妨重新搜索一下那些曾经被你看不起的相亲对象,他们真的可能是金子,只是和你相逢那一刻,恰好不够闪亮而已;又或许改变一下心态,多当几次酒吧里的风流男女——婚恋专家说,那些越不在乎结婚的男女,往往越能引起异性的注意
没办法,大家都有病,这就是现实。
第四篇:生石花纪实故事
向小游在七夕情人节这天才知道帮出去度假的老爸老妈看花店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想她向小游好歹也是含苞待放的祖国花骨朵,没有狗尾巴草们的热烈追求也就算了,居然还要给兴奋的狗尾巴草们包装玫瑰!命运到底是多么的不公啊!
向小游一边数着收获不少的钞票,一边哀声抱怨。就在向小游来来回回数了三遍钞票后,顾东风走了进来。
顾东风穿的很简单的蓝白格子短衬衣,里面搭了简单的白色背心,下身休闲松垮的牛仔裤,外配一双白色的耐克休闲鞋。
向小游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根据她多年观察帅哥的经验,眼前这个笑的如沐春风的帅哥一定是个高富帅!
“你好!我是向小游,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向小游的声音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顾东风的嘴角依然挂着淡淡地笑容。
“你好,请帮我包九十九朵粉色玫瑰。”
果然是高富帅啊!
向小游在心底呐喊,她立刻放下手中零零整整的碎钱,动作麻利的包好一大捆粉红玫瑰,还挑了淡蓝色的包装纸,扎了一朵浅紫色的蝴蝶结。
向小游笑的跟朵花似的,顾东风闻了闻手中的玫瑰,冲向小游咧开嘴角。“谢了,我叫顾东风,以后还真可能经常来光顾本店呢。”
夜幕降临,灯红酒绿,向小游垂头丧气的关了花店的门。
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收到一朵玫瑰,向小游的希望彻底落空了。
无力的走在成双成对的大街上,面对如此凄凉的自己,向小游突然想到了更凄凉的事———店里没有大桶水喝了。
吸了吸鼻子,向小游决绝的走进一家超市,抱起一桶大桶水,到收银那里交了钱。
“姑娘你拿得动吗?”
面对收银员的质疑,向小游幽幽地飘了出去,搬不动又怎样,有人帮吗?
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向小游打心底里感觉委屈。凭什么呀!凭什么别的女孩怀里抱的都是玫瑰花,我却要抱大桶水呀!
一连串的委屈险些让向小游哭出来,现在谁要是送她一朵玫瑰,她一定和他在一起!
大约持着这个想法过了三分钟,怀里的大桶水一下子落空了,随即换成了一束轻盈的粉红玫瑰。淡蓝色包装纸,紫色蝴蝶结……没错!是顾东风!
向小游惊喜的抬起头,看见顾东风一个用力把大桶水扛在肩上,冲向小游咬牙一笑。
上帝没有遗弃她!命运没有遗弃她!到了最后,还是把白马王子送到她身边了!向小游欢快的蹦跶到顾东风身边,像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满脸幸福感。
“以后这种事找个男人干就好了,怎么能让女孩子搬大桶水呢。”
顾东风放下水,挠了挠后脑勺,对着一脸羞涩的向小游迟疑的开口:“那个,向小游对吗?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如果不是那么自恋和多情,那么现在,向小游大概也不会体会到从高处跌至谷底是何等的难过和失落。
七拐八拐,顾东风带向小游来到一栋小型别墅的门口,双手合十一脸“拜托你了”的样子,然后风一样的躲到一栋房子的身后,探出脑袋看着向小游。
向小游臭着脸敲了敲门,但是当菲蓝打开门的那一刻,向小游就明白为什么悲剧的总是自己了。
菲蓝长了一张清秀玉女的脸,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真是比刘亦菲还小龙女。
说明来意后,菲蓝更是不可一世的看着向小游,惜字如金的开口:“让他每天送一支过来。”
说完,把那一大束玫瑰嫌弃一般的扔给向小游,“砰”的一声巨响关了门。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玫瑰扔到了向小游的脸上,直至跌入向小游双手接起的怀里。向小游愣愣的呆在原地,有些没缓冲过来。
顾东风从角落里跑出来,看着双眼无神的向小游,内疚感包围着他不知作何才好。手足无措间,一阵凉风习习吹来,透着一股夏日没有的凉意。
顾东风拿过玫瑰,将玫瑰一朵一朵撕成花瓣,然后放手,让花瓣随风落在向小游的身上。一朵朵玫瑰花瓣随风而落,在向小游的头顶形成了小小的花瓣雨。
顾东风“扑哧”一声笑了,宠溺地揉了揉向小游的脑袋。“向小游,情人节快乐,这场花瓣雨是送给你的。”
尽管跌入了谷底,尽管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也尽管知道这些花不曾是要送给自己的,可多年过去后,回忆起来,向小游还是满心感动。
第二天清早,顾东风就出现在向小游的花店里了,他笑嘻嘻的凑到向小游身边,一脸的讨好模样。
“干吗?不会又想让我干撞枪口的事吧?”
向小游警惕地打量着顾东风,自从知道这个男生心有所属后,对他的兴趣度也大大降低了。
“嘿嘿,小游,菲蓝她不是冲你,你别介意,她要不是每天一支玫瑰嘛,我长期在你这预订,你帮我送,好不?”
向小游“咔嚓”一下剪掉花枝上多余的根,“帮你也可以,但是你要在花店里打工,每天帮我搬大桶水!”
“成交!”
在顾东风尽心尽力照顾花店的这几天,总算是消了向小游的这口怨气。看到顾东风傻乐着帮向小游干这干那,向小游也就忘了生气了。
一个人会寂寞,三个人会多余,两个人刚刚好。在顾东风陪伴的这几日,向小游也觉得日子过得飞快,心情也越来越好。
好到去菲蓝家送玫瑰的时候,都是哼着歌到门口的。
一转身,向小游就险些撞到刚出门的人。向小游抬头,还没来得及道歉,就愕然的呆住。
是郑南安。是她暗恋却又伤害她的人。原来他就是顾东风和菲蓝之间的那个小三,怪不得菲蓝会不要那么好的顾东风呢。
面对同样惊愕的郑南安,向小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扔下玫瑰就跑了,任他在身后怎么喊都不停下脚步。
一口气跑回花店,向小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委屈的跺了跺脚,眼泪也随即跟着流下来。正在笨拙的插花的顾东风跑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被向小游推到一边。
“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向小游发泄般大吼,尽管她知道不是顾东风的错,可她还是失去理智了。
顾东风沉默了一会,然后拉起向小游的手往外走。顾东风的手很大很温暖,用力又不伤到向小游,任向小游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最后索性由着他走。
“小游你相信石头会开花吗?”
向小游撇撇嘴,小声的嘀咕着“傻瓜才相信。”
顾东风也不生气,轻轻地笑了笑,带向小游来到一间店面不大的花房。花房里有各种盆景,顾东风在一个很小的角落停下。
“小游,你看。”
随声望去,向小游看到一小盆花盆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纹路复杂的石子,石子呈椭圆型,中间裂开一道缝,就是这道缝里,开出了一小朵黄色的花。
向小游有些不敢相信的张大嘴,石头真的能开花?
“小游,这叫生石花。每次我遇到什么事,都会和它说话,然后给自己时间冷静,想办法解决。虽然我不知道你又遇见什么事了,直至以后,我都希望你记得,出了事只能想办法解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石头都能顽强的开出花,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向小游懵懂地点了点头。
再给菲蓝送玫瑰的时候,向小游显然是不满意的。
菲蓝也不满意,她明显感觉到向小游脸上的幸福感,女生的直觉告诉她这幸福感由何而来。
“以后让顾东风亲自送。”
冷冷的撇下这一句,彻底恼怒了向小游。
“你又不喜欢他,要他亲自来自取其辱吗?既然喜欢郑南安就和顾东风说清楚啊!这样三心二意的算怎么回事?”
向小游的发怒让菲蓝愣了一下,然后菲蓝的脸立刻比冰山还冷,她瞪着向小游,掏出手机,给顾东风打了电话。
“喂,我跟你回去。”
向小游反应过来,突然愣了,直到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菲蓝的速度之快,让向小游都未来得及见顾东风一面。顾东风留下一封信就匆匆离开了。信的内容无非是“感谢这几日的帮忙”之类,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就再也不见踪影。
向小游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不肯相信。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顾东风,怎么可能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是离开,也要当面道别吧?
他一定会回来,当面和她说再见的。
向小游抱着生石花,每天站在花店的门口,可是她没等来顾东风,却等来了郑南安。
“小游,你在等顾东风吗?”
“小游,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顾东风和菲蓝是青梅竹马。两人是邻居,但是日日在一起,顾东风是在奶奶的抚养下长大,顾奶奶很喜欢菲蓝,认定她是孙媳妇,可偏偏顾东风对菲蓝就是不感冒,宁在外交十多个女朋友,也不肯和菲蓝在一起。一气之下,菲蓝离开到了表哥郑南安的家,顾奶奶想追菲蓝回来,却不小心滑了一跤,进了医院之后,要求顾东风一定要把菲蓝找回来。
于是便有了刚开始这一幕,向小游听了傻傻的笑了,这么说他们的相识,还要多感谢菲蓝了。
即使郑南安接替了顾东风的工作,向小游依然每天抱着生石花等。夏天很快就过去了,冷秋来临,生石花在向小游的精心呵护下开出了小小的花,向小游抱着花狠狠地哭了一场。
她想起,当她抱着顾东风送的生石花的时候,许的那个愿望。她说,如果顾东风喜欢我,就让石头发芽,就让石头开花。
现在石头真的发芽开花了,顾东风,你是不是喜欢向小游的呢?
关于后来。
开学之后,向小游如常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是只有向小游知道,她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了。郑南安每天放学都会来花店帮忙,秋去冬来,春来夏往,从不间断。
他的意思向小游不是不懂,只是她只能装作不懂。郑南安出现的太晚了,他给的温暖,早已有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过了。
爱情这东西,一旦有人抢先俘获了它,它便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人了。后来者,很难再用同样的方式更换。
第二年七夕,向小游接过郑南安送的九十九朵玫瑰,微笑着迎合郑南安眼中的惊喜。他以为她都放下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些人,会一辈子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即使历经千山万水,也不曾忘却。
有些事,也只有向小游自己知道。
在顾东风离开后的不久,向小游曾忍不住去了A城,打听到顾东风的地址。她在那条老街等了整整一下午,直到顾东风和菲蓝一起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奶奶回来。
顾东风去买报纸,先走开了。菲蓝推着顾奶奶,走在回家的小巷。
“对了蓝蓝,你怎么肯原谅小飞了呢?”
面对顾奶奶和蔼的声音,菲蓝沉默了一下,笑了笑:“因为我发现顾东风好像认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奶奶,我觉得我危险了。”
向小游躲在不远的墙后听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然后自己一个人悄悄回了C城,她想,顾东风此生都不会违背奶奶的意思和菲蓝分开了。
她想,能得到顾东风的喜欢,她此生也满足了。
她想,他们能把彼此放在心里,就好。
第五篇:生命之花纪实故事
1907年7月,在墨西哥城南部小镇科瑶坎一个画家的家里,诞生了一个名叫弗里达·卡萝的漂亮女孩。也许上帝早已安排好了卡萝的命运,注定她短暂的一生将与痛苦为伴。
卡萝6岁时,不幸患上小儿麻痹症,虽然父母抱着她跑遍了墨西哥最好的医院,她最终还是遗留下了永远的生理缺陷:右腿明显地比左腿细,而左脚又有些弯曲,且右腿还在继续萎缩。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卡萝没有自暴自弃,她恳求父亲帮她联系一所美术学校,决心成为墨西哥最棒的画家。
父亲虽然东奔西走,却苦于暂时没有招收女生的学校,只好让卡萝跟着自己在家学习。直到1922年卡萝15岁时,当地一所Preparatoria预备学校开始招收女生,得知消息的父亲立即花巨额费用,将卡萝送进这所墨西哥最好的预备学校就读,卡萝成了全校2000多名学生中的35位女生之一。
正当她憧憬美好未来时,残忍的命运之神却不肯放过她。在她18岁时,又一次遭受到更大的打击。
1925年9月17日早晨,卡萝上学乘坐的那辆巴士与一辆电车猛烈相撞,她的脊椎被撞折成三段,颈椎碎裂,右腿严重骨折,左脚也被压碎。多年以后,她的男朋友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不寒而栗:“剧烈的冲撞撕开了她的衣服。车上有人带着一包金粉……金粉撒满了她血淋淋的身体。”整整一个月,她浑身打满了石膏,躺在一个棺材一样的盒子里一动不动。
更残酷的是,事故使她彻底丧失了生育能力。所有人都断定,卡萝从此将沉沦不振。
然而,坚强的卡萝不但战胜了死神,并很快正视了这一现实。她以典型的黑色幽默方式描绘这次事故:“在我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瞬间让我失去了童贞。”
此后一年时间,卡萝至少经历了32次大小手术,她穿着由皮革、石膏和钢丝做成的支撑脊椎的胸衣躺在床上。也正是在病愈过程中,她画了第一张自画像,由此开始了以绘画记录自己经历的生涯。
她说:“因为我经常孤独一人,所以我作自画像;因为我自己最了解我本人,所以我作自画像。”不管她的身体有多么痛苦,她严肃的表情和庄重的眼神,总是带着坚定的尊严。
她所有的自画像,都是一个血淋淋的人被切割、肢解、加上石膏和钢架、钢条。她在日记中这样记载:“我经常以酒来淹没痛苦,岂料,痛苦已经在我体内学会游泳。”她有一幅名为《根》的油画,充分表现出一位想要生儿育女而却被剥夺权利的女性的悲哀,这是她情感最为真切的流露。凡看过此画的人,无不为之感动落泪。
1938年,当卡萝的第一个国际性画展在纽约举行时,美国画界猝不及防,发出一片惊呼;1939年,她在巴黎的画展吸引了毕加索、康定斯基、杜尚等许多艺术大师的目光,使她成了享有国际声誉的女画家。
1953年春天,卡萝决定在墨西哥举办唯一的一次画展。此时,她已病入膏肓,连说话都很困难,医生一再告诫她,如果硬要出席展会,后果将难以预料。她婉拒了医生的好意,在开展那天,她坐在一副担架上,由一辆救护车和几十辆摩托车一路护送,在无数“粉丝”簇拥下,最后她竟被扛着进了展厅,然后放在展厅中央接受大家的祝贺。她完全被众人的热情所感染,根本不像一个重病患者,神采奕奕地一首接一首地唱歌,一直狂欢到晚上,精力依然充沛,又整晚地喝酒庆祝。展会的热闹隆重,犹如一场嘉年华会。
此次展会,卡萝展出了她毕生全部的140幅作品。展会结束后,她便陷入昏迷。1954年7月13日,年仅47岁的卡萝,默默离开了这个世界。在最后的日记中她写道:“但愿离去是幸福,我愿永不归来。”
在命运面前,卡萝虽然只活了短短47年,也只仅仅留下了140幅作品,但那一幅幅用生命、用血泪换来的作品,使她成为20世纪最著名和最伟大的女性画家!
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画家,2002年,好莱坞根据卡萝的生平,拍摄了电影《挥洒烈爱》,由墨西哥女演员莎玛海耶克扮演的卡萝形象大获成功,莎玛海耶克也因此荣获2003年奥斯卡金像奖以及金球奖最佳女主角的提名,并一举跨入了好莱坞的女星之列。
有一本卡萝的传记中写道:“尽管她的命运多舛,但在她的一生中,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穿过脏兮兮的画家工作服,就是横躺在手术台上挨刀受割,也是盛装见人,穿着成套的美丽洁白连衣裙和颜色夺目的绣花蕾丝罩衫,十根手指头,戴满金银戒指。她的生命之花,将永远绽放在墨西哥的土地上,世界也因她而生动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