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无声爱无语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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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雪落无声爱无语散文

当层林尽染的暮秋渐渐远走,在乡间的小路寻觅最后一片枫叶,当稻茬弥香的田野变得空旷辽远,听几声南飞的大雁惜别的哨声,当暮色中的一轮圆日渐渐西沉,忽短忽长的日子渐次变得不能再短,色彩斑斓五光十色日渐褪去,立冬后的光阴变得令人恍惚,邃远的天空会飞来密密匝匝的美丽的精灵,这无声的白色精灵在飘逸的翩跹,冬来了!

那个冬天风在吹,那个冬天雪在飘,那个冬天,因为青春正好,日子变得分外的妩媚。我喜欢初冬那一层薄霜,喜欢枯黄的芦苇在风中不停的摇曳,喜欢窗户上那美丽的冰凌花,喜欢在村口的太阳地里看迷瞪着双眼插着袖管晒太阳的爷爷,喜欢在静静的冬夜烤着火炉诵读那跳跃的诗行,喜欢在一望无垠的雪地里用脚印写就一串串银铃般的乐符。

总是一个人默默地踯躅前行,一袭素装,私私细语,冰雨会在灰蒙蒙的天际密密斜织,村旁那个耄耄古柳依然在恪守着千古绝恋,那万古长青的松柏镌刻着悠悠岁月风云变化的沧桑,我无数次的走进冰天雪地的阡陌山岭,无数次的走过那低矮的篱笆墙院落,我仿佛看到记忆中熟悉的身影在陇上走过,雪落无声爱无语,青春里,爱是一曲幽婉的烂漫情歌。

旧日的时光,寒冷的冬。

纯真时代,那浅浅的羞赧,浅浅的媚态。

斑驳的记忆,温馨。甜蜜的往事,依然在心底轻轻荡漾。

很久以前的冬天,总是特别的寒冷,村里没有自来水,只有一口距离村口很远的深井,每天人们总是穿着棉袄在排着长长的队伍等着挑水,父亲在外服军役,家里弟弟还小,我总是穿着碎花棉袄早早的来到井边,在人声鼎沸的队伍里,我总能看到一位捧着书专心阅读的邻家哥哥,在一群乡野男人中尤显清秀,白净的脸庞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挺拔的俊美的鼻梁,总给人一份无以比拟的吸引,哥哥高考落榜,回到村庄,格格不入。总是见他忧郁的一脸愁容,总是见他不声不响的走在寂静的角落。我那时是十七岁的年纪,在镇上连续的补习想考镇上的定向师范生。在繁忙的补习生活里,忽然期盼起星期天来,因为星期天可以在挑水的时候看到那个俊朗的哥哥,当我摇着长长的井绳艰难的提起满满一桶水的时候,由于人群拥挤,不小心水桶掉到井里去了,我一下子急的六神无主,这可怎么办呢?我的扁担刚是不够长,水桶在井里忽忽悠悠的晃动着,我担心万一水桶盛满水会一下子沉到井底,那就实在不好办了,正在这时,哥哥把看着的一本小说随手插到了衣兜,他急中生智把自己的扁担和我的链接在了一起,往井里一探,很轻松的给我钩了上来,并顺手给我打满了水,递到我身边“小心点,路滑”,很稳沉浑厚的男中音。我无限感激,也无比激动。

冬天的村庄格外的安详,凛冽的风总是吹透门窗,家里的炉子已经坏的不成样子,屋子里飕飕的响着风的怒吼,我和年少的弟弟在院子里和着泥巴,准备挨着炭火炉砌一堵暖墙,我从扬场里抱回麦秸,和泥,弟弟也干的津津乐道,可我们姐弟俩怎么也不能把泥巴糊上墙,更不用说平整了,这时,邻家哥哥走了进来,我眼睛一亮,他默默地接过我手中的瓦刀,给我一点点认真的干了起来,暖墙用泥巴和红砖砌好了,哥哥给抹了一层水泥,我满以为这样平滑光洁足够漂亮了,哥哥却说,这样看着太单调也灰凸凸的没有一点亮色,他稍一沉思,用自家院子里的白灰粉刷了一遍,看着舒畅了很多,“哥哥,蛮好!”我心奋的说道。“我觉得还是少点什么”哥哥自言自语。不一会儿,他拿来了很多颜料和画笔,在洁白的暖墙上一笔一画的绘制出一幅梅兰竹菊的四君子图案,惟妙惟肖真是逼真!水墨浸染好不雅观!洁净亮堂的瓦舍木屋,有了这一片艺术的天地,无疑使得屋子蓬荜生辉,格外的灵动美丽!

十七岁的年纪,很自然,我从心里深深的爱上了邻家哥哥。我掩藏着这份懵懂的情爱,我无数次在雪夜里哑然失笑,那初恋般美好的情愫使得我内心溢满了无比的幸福,那无限曼妙的情思让我总能在静静的冬夜感受无限的芬芳,哥哥给我太多的激励,给了我他密密麻麻的学习笔记,我终于在来年的考试中考上了向往的师范学院,当我拿着录取通知书飞快的告知哥哥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一缕兴奋和隐隐的一丝忧伤。

上学时是不准谈恋爱的,三年的师范生活,我默默地想着哥哥,偶有时分,写一些情长意绵的书信,比我大五岁的哥哥不常回信,也从不来学校找我,可我每次回村庄,总想着去看望哥哥,他开始在村庄养蜂酿蜜,也侍弄着塑料大棚,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我十九岁的那一年,哥哥经人介绍,娶了一位嫂嫂,嫂嫂长得很白皙,个子也高挑,就是不怎么爱说话,家境不太好,很早就辍学了,勉强小学毕业。我满含眼泪看着哥哥在数九寒天用一辆简单的吉普娶走了那位幸福的新娘。很多年了,那身耀眼的红棉袄成了冬天我永远忘不掉的一抹血色残阳。

我很快毕业分配,由于成绩优异被留在了小城,也顺理成章的找了城里的女婿,幸福的婚姻生活充满无限甜蜜,但我总是在漫漫无际的冬天想起邻家的大哥,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二十年漫长的分别,岁月并没有磨平记忆,我依然在心里深深的牵念着这样一位友人。雪花悄然飘落,轻轻又轻轻,山涧的小溪缓缓的流淌,薄冰覆盖的河面偶有小鱼跳跃,微微荡起的涟漪让心怀依然充满悸动,泛着羞红,扬起浅浅的酒窝,我听见山林里燕子呢喃,我看到枝桠上杜鹃啼鸣,不如归去不如归去。是你吗?我心中永远的大哥!怎么白净清秀的脸庞变得黝黑而皱纹深深?怎么身材魁梧英姿飒爽变得异常的清瘦而略显佝偻?那头乌黑飘逸的头发彰显着无限青春的风采,而今稀疏而白发恒生?我们面对面坐着,很多的话凝噎在喉头,我听见你不住的叹息,生活的窘迫让你光环不再,家庭的变故让你缺失温暖,柔顺娇弱的妻只能和你过着艰涩无比的日子,一双儿女勤奋好学却为学费无力筹集而心力交瘁,你依然无比辛苦的侍弄着你的蜜蜂,靠着天运挣一点微薄的钱财难以支付巨额的房贷,你在自家的篱笆墙院子里修盖了几间新式的平房,为长大的儿女筹备着不久的婚房,你和嫂嫂依然住在古老的旧式的窑洞里,依然生着炉火,那熟悉的绘制着花中四君子的暖墙已是斑斑驳驳,依稀诉说着曾经的万种风情。你那些装满各种油彩的瓶瓶罐罐全都尘封在寂寞的柴房,上面的尘埃默默诉说着被遗忘的深深痛楚。

外面又扬起雪花,我想起那个冬天,雪花飞的真美,像柳絮一样轻盈的雪花带着纯真少女的羞红。那个冬天,雪花飞得真欢,蒲公英似地雪花那样细茸柔软,就像一股清泉流进了少女醇美的心田,那个冬天,雪花飞得真柔,婀娜的雪花飘飘悠悠,落在我清秀的脸庞上,落在我长长的睫毛上,落在我蔚蓝色的百褶裙上,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说,无垠的雪地,你喜欢拥着穿着裙子的我,在飘飞的雪地里漫步,纷纷扬扬的雪花洒在我蓝色连衣裙上,我想起栀子花的柔软和清香,想起美丽的初恋时光,你轻轻拭去我裙子上轻盈的雪花,给雪中娇媚的我披上你温暖的大衣,你用结实有力的大手牵着我行进在漫天的飞雪里,你紧紧攥着我娇小的有些冰凉的手,把它伸进了你温暖的怀里,你说,我就像那美丽的雪绒花,我幸福的依偎在你温暖的胸怀,羞赧的笑容洋溢在心田,蓝色百褶裙上的雪花开的更欢更闹了……时光匆匆,挽着我走在旖旎的风雪里是我亲密爱人,邻家的大哥,你还记得你那一缕温情的烂漫情怀吗?

我和我亲密的爱人竭尽所能的帮助你走出了阴霾,你大学毕业的女儿在我们的帮助下走向了一个令人艳羡的工作岗位,颇丰的薪金收入使得你很快摆脱了窘境,你四十多岁的身躯一下子焕发出了年轻的风姿,佝偻的背仿佛一夜间挺直了许多,微笑不由得洋溢在你的脸庞,温柔的嫂嫂终于有了一身像样的衣着,满心欢喜的称呼我“妹妹真好!”

远处朦胧的苍穹山峦在白雪的映衬下越发的秀雅,茫茫的山野里那葱绿的冬小麦在白雪中若隐若现,炊烟袅袅飘拂的秀美山乡渐渐远去,站在风雪里的邻家大哥挽着嫂子粗糙的双手默默相送,我微笑着牵着爱人温暖的手臂走向城市广阔的天,雪花在无尽地欢舞着……

第二篇:落雪无声散文

前几天,从老家传来消息,说是二姐的身体又不好了,由三姐和四妹陪伴去了哈尔滨复查,听到这个消息,我没敢给二姐打电话,只是让女儿侧面的了解了一下情况。两年多以前,大哥和大姐相继去世,对我的打击很大,尤其是已过知天命的年龄,更是不忍闻见这样的噩耗。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却也是谁都不愿意撒手人寰。

一路行来,见过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对死这个字眼多少有些畏惧。自己倒是不怕死,就是不忍闻来自亲人的噩耗。我也知道,人们从生下来的那天起,就在一步步向死亡逼近,最终,都会走向最后的归宿。父亲走的时候,我在病榻前陪伴了一个月,也算是尽到了孝道,面对那一刻到来的时候,依旧是心如刀绞,不肯面对那份现实。到了这一天,就是再不肯,也必须面对,再不忍心,也必须去承受。但凡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都会明白,心里的那份痛,是痛彻心扉的痛,是痛到骨髓深处的痛。真的要把那种痛说得明明白白,还真的找不到恰当的字眼。

随着年龄的增长,沉积在心里的那份情越发的浓,越发的厚重。尤其是远游在外的游子,心里的那份相思,对远方亲人的思念,也越来越强烈。当听到亲人的身体欠佳的时候,脑海中不知为什么就会冒出:“时日不多”这四个字来,心里的那种怕,就像魔鬼一样,撕咬你的肉体,撕咬你的灵魂。一九九九年春天,我做完阑尾炎手术后的第二天,就接到了母亲病危的电话,大哥和三姐当即收拾行囊回了老家,去看望母亲,我弯着腰,手捂肚子,遥望故乡的方向,默默的祷告:母亲,等我,等我呀!拆线的当天晚上,我就踏上归家的列车,一路一直通电话,到达望奎的时候,传来消息,说母亲见好,大哥正计划着用什么药,进一步治疗母亲的病,谁都不会想到,那是母亲回光返照,用尽最后的体力,和病魔做顽强的抵抗。我进屯子的时候,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香魂渺渺,飞到天国去寻找父亲。

我没有眼泪,只有一脸的悲戚。听到母亲病危的消息时,我一直流着眼泪,如今,再也没有眼泪了,有的只是麻木与痛苦。老妹妹来大兴安岭的时候,父母也一同来了,一直和大哥生活在一起,大哥搬家之后,父母和老妹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好景不长,一场大火,烧毁了住房,父母只好搬到三姐家,后来又被大哥接到了十八站。十八站离我家八十多公里,没事的时候,我就骑上摩托车,前往十八站。九三年夏天,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回到了老家,和二哥生活在一起,直到去世。母亲去世之后,有一次大哥和我闲聊,问我:父母的遗产我们三兄弟平分,我二哥孝敬父母多一些,两间房子归他一间,另外一间房子我和大哥一人半间房子。听到这里,我就笑了,告诉大哥,你和二哥一人一间房子吧,我的那半间房子就归你。大哥听后就笑了,拍拍我的肩膀,啥都没有说,其实我明白,大哥是怕我回去和二哥分家产。我就是再不济,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从我八二年结婚到母亲最后去世,十几年的时间里,父母只在我家居住了短短的几个月,要说尽孝道,与二哥相比,相差的实在是太远。就我家的兄妹八个来讲,我也是做的最差的一个,而我得到的爱,却比任何一个兄弟姐妹还要多一些。那时候,年少轻狂,肆意妄为的事情很多,脾气又倔得很,别说是哥哥姐姐,就是两个小妹,也是退避三舍。现在想起这些的时候,才深深感觉到,父母当时要付出多少牵挂与我。记得七六年二月份离开家乡的时候,是天刚蒙蒙亮。今年我就要毕业,要到户口所在地上学,毕业,等待分配。在小伙伴眼里,我是另类,是街溜子,是吃粮食本的,将来还要挣现钱,小伙伴们都羡慕得紧。那个年代,对于吃商品粮,眼热得紧。父亲背着重重的行囊在前面走,我紧随其后,一步三回头,眼泪像断线的风筝,一个劲的掉。走出很远,再回头看时,依旧会看到,母亲站在料峭的寒风里,向远处张望。虽然我看不见母亲的面容,分明可以感觉到,母亲的长发就在料峭的寒风里飘啊飘,弥漫了我整个的生命。

一九七八年三月份参军,七九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当时,国际国内的形势都很紧张,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早就断绝与家里的联系,为了防止泄密,只能收到家里的来信,无法给家里回信报平安。三月,部队奉命调往黑龙江明水驻防,一去就是一个多月,等我们回到四平驻地的时候,姑娘们已经穿上了连衣裙,我们就是一身棉军装,雄赳赳走在四平的街道上。三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可以给家里写信了。接到我这封平安信的时候,二姐正巧在家,娘俩个抱头痛哭,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在明水驻防一个多月,而明水离母亲只有一百多公里。直到八零年底复员返回家乡,才逐渐知道,母亲和二姐一直流了三个多月的眼泪,了解内情的邻居形容道:有好几大碗。我却不以为然,男子汉大丈夫,扛枪当兵,保家卫国,甚至是马革裹尸,都不在话下。我却不了解,母亲当时心里那份痛楚有多深,那份牵挂有多揪心。直到我做了父亲,才理解“儿行千里母担忧”那句至理名言。

上学的时候,母亲从来不督促我好好学习之类的话,而是慢条斯理的讲诉大哥上学的故事。那时候家里穷,在县里上学的大哥,只有一床小薄被,哪里有闲钱买褥子,冬天冷,也不敢脱衣服,就哆嗦成一团,佝偻在冰凉的床板上,实在太冷的话,就将谷草堆在棉被上,人一筛糠,就能听见谷草发出相互摩擦的声响,就这样,大哥,还是从公社考到县里,又从县里考到佳木斯医学院。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学习上,一直都没用大人操心,无论是在班级,还是在全校,都是名列前茅。七七年恢复高考的时候,三姐已经给我报了名,为了那身国防绿,我与大学的门槛失之交臂,尽管如此,我依旧不后悔。记得小时候一下雨,就会唱起儿歌:“大雨哗哗下,北京来电话,叫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

说起当兵,我还真得感谢大哥,要不是大哥帮忙,我还真的就难圆当兵的梦。那个时候,当兵难,谁都想去当兵,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愿。那个时候,当兵有一个好处,就是当兵回来就是正式工人。对于正式工人一说,我还真的没考虑,能够穿上军装,神气一番也是好的。说起大哥,真的还要特书几笔。大哥为人正直,不卑不亢,无论是当官的还是百姓,一视同仁。在塔尔根当卫生院院长期间,无论是谁家,无论是何时,有患者,首先到场,绝不怠慢一分钟。那些年,好像是犯邪了,夫妻拌嘴也好,婆媳吵架也罢,都爱喝个药,经大哥之手,有三十七位有机磷中毒的患者,挽回了生命。大哥已经离开塔尔根好多年了,已经走下了生命的舞台,至今提起来,那些老人还是念念不忘。

窗外,大雪飞扬,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飞舞,飘落在庭院上,一直飘落在我的心底。接到大哥住院做手术的消息时,就是满天飞舞着雪花,只不过那是冬雪,这是春雪而已。雪花大朵大朵的飘着,从那年春节前,一直飘到现在。人生有许多遗憾无法弥补,人生有许多无奈不可强求,人生有许多眼泪,不一定都流在表面。流在心里的眼泪,更是痛彻心扉,痛彻骨髓。大哥是一个乐观豁达的人,但凡是学医的,对生死早已经看淡。不是麻木而是彻悟。大哥六十大寿的时候,我赶去了河北京唐港,那是我们兄妹最后一次大团聚。翻开影集,翻看那些老照片,不禁潸然泪下。兄妹八个聚首在美丽的海港,定格在欢乐的一瞬间。老照片上,已经有两个人不在了,大哥和大姐都走完了人生的旅途,随父母而去了。生老病死,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主观愿望再好,也只是愿望而已,谁都无法违拗生命的规律。

再次去京唐港的时候,大哥正在唐山肿瘤医院接受化疗,我赶去医院的时候,大哥正和主治医师探讨治疗方案,由此可见大哥的乐观豁达。作为一个癌症病患者,知道自己剩下的时日不多了,还这样乐观豁达,那是怎样的一个胸襟,我真的不知道,我将来面对死亡时,能不能也像大哥那样坦荡,豁达,笑声朗朗,我想我做不到大哥那样的定力。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来时无牵无挂,去时就会有许多遗憾和不忍。不忍是人之常情,遗憾虽然是在所难免,能尽量减少遗憾,也是人生的一大况境。坐在电脑旁,抬头看一眼窗外,雪花依旧在轻轻的飘,时急时缓,扬扬洒洒,雪落无声。有时候我就想,人生本应该像这落地的初雪,洁白无瑕。却因填不平的沟壑,使灵魂蒙上了一层尘埃。

清明的雪飘飘洒洒,落满山林,落满我此时的心境。缅怀已故的亲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心境,不免有些沉重,但是,我坚信,此刻,他们都在天国,正默默注视我,同时,也希望我幸福。我也默默祈祷,愿我的亲人,在天国快乐!

第三篇:落雪无声经典散文

真快,又到腊八节了,竟然是一个落雪的日子。

早上九点开始下雪,大片的雪花肆意纷飞着,仿佛要奔赴一场盛大的约会。落雪时分,是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唯有雪花肆意张扬着,飘落而下。

站在九楼阳台,观外面的世界,赏雪之倩影:唯美、浪漫、纯洁,似嫦娥,似婵娟,争相漫舞,把各自美妙的身影散落在空中、大地。大地也不傲慢,用厚实的身体接纳着这些天外精灵。虽然落雪无声,无息,但雪花似乎悄悄告诉人们,寒冷即将过去,春天就要来了。

看雪花蜂拥而至,疲惫的心,也随着雪花的节奏飘舞起来。透过落地窗,观天际之万象,庙宇琼楼,山川河流,村野庭院,眼前的一切或明、或暗,都裹在了一片清浅之中,让布满尘埃的世界一下清明疏朗了许多。眺望远山,曾经苍茫深沉的颜色渐渐变灰变白,和天的颜色融为一起,如果不是山的轮廓划过一道道,深深浅浅、弯弯曲曲的弧线,是很难分得清山和天的颜色,它们在白雪的覆盖中,隐藏起真实的面目,真乃:”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谁说冬无景色?你看被雪漂白的山野,如一幅丹青水墨画,素淡、高雅。我与生俱来就喜欢两种颜色,黑、白。黑代表着神秘、稳重、优雅。白代表着纯洁、素静、大方,这两种颜色的组合,不正是一幅唯美大气的山水画吗?这画面,除去了杂色繁调,白有白的晶莹剔透,黑有黑的神秘莫测,这才是最美的画,最美的景,无需用华丽掩饰。

我看到了,看到了白雪之中的莲花湖公园。冰清的湖面,又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花,像一块玉石镶嵌在盆地间,圆润、坚硬、冷艳。曲桥、亭台、楼阁,柳树,高楼,虽然少了水波的倒影,但却被盖上了厚厚的白雪,有粉妆玉砌、冰清玉洁之美。一株株大而圆的松树,针叶被盖上厚厚的雪花,如一朵朵盛开的白玉兰,清雅洁白,又似一朵朵蘑菇状的云彩,点缀着清瘦的景致,真是美到极致。此时、落雪的莲花湖,多像一个唯美的童话世界,在这里徜徉,一定少不了对深冬的感悟和赞美。

雪越下越大,称鹅毛大雪毫不夸张。你看,荒草在你的面前底下了头,干枯的枝干已经挂满了雪花,鸟巢已经被雪覆盖,但覆盖不了生命的存在。路上的行人开始蹒跚行走,唯恐路滑跌绊。汽车小心翼翼的行驰,真怕一不走神,走了邪路,殃及行人。行道树已经被雪花压弯了枝头,但依然像一个个战士,坚强的立在风里,成为城市的防风屏障。孩子们开始在雪花纷飞中欢呼雀跃、嬉笑,堆雪人,打雪仗,滑雪,蓄谋一场和雪有关的游戏。爱美的女士们,穿上红色的衣裳,开始酝酿和雪的约会、亲吻。在她们鲜亮的衣服中,红、白,黑,组合一起,是唯美、冷艳,大气,仿佛朵朵梅花,傲霜凌雪,绽放出荡人心魄的美。老人们互相搀扶着,走进雪的世界,在他们的心里,能赏一次雪,便很知足,因为,在有限的生命里,赏雪,散步,淡然的面对人生悲喜,也是大自然对他们的恩泽和馈赠。

甘冽的田野,枯黄的麦苗已经等你很久,它们需要你棉被般的温润。此时,麦苗已经敞开心扉,用微弱的小手,迎接你的到来。人们常说:“麦苗盖上雪花被,来年枕着馍馍睡”,有你的到来,预示一个丰收的年景,在向人们招手,我似乎看见麦苗在使劲的充吸你的甘霖,也看见,庄稼人红堂堂的脸上笑开了花。

作家、诗人们更是浪漫,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把一串串脚印留在身后,把自己融入到大自然,用心去体味大山的声音。这声音,有落雪的凄美、有鸟儿的哀鸣,有晨钟暮鼓的余音绕梁,有虔诚者孤独的祭拜……他们行走在大山里,呼吸着不一样的空气,感悟雪盖污浊,世界清明的宁静。此时此刻,那一片片的雪花,是催开他们灵魂的一扇窗,是情感复苏的催化剂,那一个个浪漫的文字,正通过他们的灵魂、血脉、经络,骨髓,化作一篇篇诗文,留在这至纯至美的世界。其实,让他们激动的何止是这些元素,最重要的是,落雪的日子,可以让他们邀约几位好友酿雪煮酒。开心时,谈笑风生:伤感时,仰天长啸:豪迈时,对酒当歌。他们都是性情中人,可以放下孤傲,敞开臂膀,去拥抱这雪的世界,聆听落雪的声音,这才是诗人的闲情逸致。

摄影师透过镜头把美留住,在他们独特的审美中,绝不会舍弃任何美的静物,为了留下更多雪景,他们不拒严寒,不怕山高路远,深入荒野绝壁,用镜头记录下落雪时分,最勾人魂魄的风景,这景是单纯的、不可复制的,更是绝无仅有,一不留神,这美,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喜欢雪,喜欢静静的欣赏,喜欢品怡甘霖,让每一片雪花,都浸透到我的骨髓,流进我的血液,即使刺骨的冷彻,我也毫不惧怕,因为爱,就要承受。

此时、此景,不正是读书、品茶的好时光吗?于是,煮上一壶茶,拿来一本张晓风的散文集,打开手机百度一首巫娜的古筝曲,一边看书、一边品茗,在禅音流淌的琴音中,陶醉于茶的醇香,书的诗意、雪的静美。

窗外雪花飘渺,室内琴音流淌,此时,我心已醉。

是茶、是琴、是书……

哦,还有落雪的声音。

第四篇:落雪无声,人间有爱散文(最终版)

农历十月十四,时令正值小雪第三天,济南就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降雪。这场突如其来的雪,比以往来得更早、更猛烈些。

天色将晚,看着窗外纷纷扬扬、漫天舞得正欢的鹅毛般的雪。妻提议去“小城往事”餐厅吃饭。正应了唐代诗人白居易《问十九中》所写,“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何乐而不为?

红泥小火炉,温一壶酒,共举杯,诉衷肠,在家即可实现,何必要去距小区三站之遥的“小城往事”呢?其实,妻的醉翁之意,不单单在于此,更侧重重温当年我和她在风雪之中初见的场景。就在二十年前的那个风雪之中,我在大学校园里踏雪,寻得妻子这朵梅,从此,这朵梅绽放在我这抔牛粪之上。

一起并肩从每年的第一场风雪中走过,早已约定成俗。彼此心照不宣,换衣下得楼来。妻子特意将珍藏的红色围巾找出,且将它围在脖子上。风雪中,这条初见时我送她的红围巾,这条早已褪色的红围巾,在白雪的映衬下,还是那样的显眼靓丽。

突然,一阵风起,妻不禁打了寒颤,不慎脚下一滑,我眼明手快,伸手将妻扶住,总算有惊无险。妻趁机挽住我的胳膊不放,我不由自主地作挣脱状。

“你变了。”妻佯装怪罪。

“我变了吗?我什么变了?”我不知妻所云。

“当年一走进风雪中,你总是迫不及待地牵着我的手,或着挽着我胳膊,如今呢?”妻子停下脚步看着我的脸,说得一本正经。

我听得出,她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些失落,又包含些许得意,因为她用事实证明了我确实变了,她想要的浪漫,被我大打了折扣。

岁月老了,妻的眼角鱼尾初现,我的鬓角也生出点点霜白,年轻时的激情与浪漫,也逐渐地减淡,取而代之的,是柴米油盐和与日俱增的嘘寒问暖。想到这,我挽紧妻子的臂弯,对妻子说:“对不起。”

“没关系,好在我还是你的唯一,你的心中只有我。”妻子不忍见我的尴尬,连忙打起圆场。

顶风冒雪,一路相挽,谈笑间,来到餐厅,妻为我拂去头上的雪花。

落座后,妻不由分说地点起菜,样样都是我的最爱。见状,我说:“你也变了。怎么不像从前,问问我喜欢吃啥?”

妻冲我莞尔:“你说我变了,分明是报复心态,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扳回了一局,虽然平局,算你赢。”

“换一道你的最爱吃的菜吧,这样才能算我完胜。”看着菜单,我不依不饶。

几口酒下肚,一位头发零乱的中年妇女,一进门就冲迎面的服务员说:“给我来五元钱的热汤,好吗?”

“如今,五元一碗的汤,在路边小吃摊也吃不着,别说这家消费不低的餐厅。看来是个神经病。”中年女人话音一落,不等服务员开口,邻座打扮入时而又年轻的一男一女,就议论开了,声音响亮。

“我也知道现在的菜不便宜,哪怕给我来半分,或着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孩子他爹刚出院,我们来客运中心车站乘车回家,晚了几分钟,没有赶上上班车,下班车还得等两小时,总不能让孩子他爹饿着,我想买碗热汤,让孩子他爹就着从医院带出的馒头凑合一顿。可是,我买完车票就剩下五元钱了。”中年妇女操着不标准的,却能让人听懂的普通话,滔滔不绝地解释起来。显然,年轻男女的嘲讽她也听得真切。

“如果我自己饿一顿,或几顿也没有关系,可一个刚刚病愈的人,饿不起啊!”中年女人又补充一句。

“这里不是慈善机构,请你去别处。”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见中年女人央求纠缠服务员,过来解围。

中年女人听罢,不再解释,转身,垂头丧气地向门外走去。

“阿姨,请你留步,稍等,我卖给你五元的汤,香菇排骨汤,叔叔一定能吃,对吗?”那位一言未发的服务员,突然开口叫住了刚迈出几步的中年妇女。

“真的吗?太好了,不,西红柿鸡蛋汤即可,这样量可以多点。谢谢!谢谢……”女人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转而又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这家餐厅离车站近两站之遥,可想而知,这女人定是被拒绝了多次。

食客们听得惊奇,经理模样的人听得面露怒色,对服务员吼道:“咱们餐厅有五元一份的菜吗?”

“肯定没有,最便宜的一小碟凉菜,也要十八元,整日与菜单打交道的我非常清楚。”服务员的话语,很平和又平静。

“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擅作主张买给他?”经理的脸涨得通红,比不胜酒力而喝了酒就脸红的我的脸还要红。

“三十元的差价我来补。”服务员说完,飞快转身向厨房传送菜单而去,经理的脸红得像火烧云。

不一会儿,一份足量的香菇排骨汤,倒入中年女人带来的保温桶中,女人重复了多声谢谢后,匆匆奔向风雪中。

饭毕,妻子特意叫来那位服务生买单,执意多留下三十元。那一刻,我眼中的妻子更美。

走出餐厅,我就迫不及待地牵着妻的手,妻子笑了,我也笑了。

雪花仍在飞舞,路上积雪已深,我俩牵手走过之处,留下脚印一串串。

落雪无声,人间有爱。

第五篇:雪落无声,梅落无痕散文

皎皎明月,淡如清水。阵阵冷风袭来,吹散了我纷杂的思绪,使我清醒了些许。胸中那股难以言喻的烦闷感,竟也尽数褪去了许多……

窗外,月色阑珊,风景似在远山之外。远处的山影,披上了一件雪色薄纱,枕着残暮褪去的轻烟,渡上一层月白色清华,如梦似幻,欲要轻触,却又恐一触即溃。

信步走出房门,才觉,雪已笼罩了整个世界,触目所及的,只剩下一片银白色,四下皆白无纤尘。空中的雪,依旧簌簌下着,丝毫没有要停歇的念想,似要将这世间所有的污浊都掩埋而去……我伸出手,接下一片雪花,不过刹那光阴,那雪,便熔成了水,剩下的,就只是噬骨的冰寒。

我立在茫茫风雪中,看雪花纷扬,觉月寒彻骨,听梅淡无言,无声地笑了……

看罢尘世悲欢离合,只想就此蘸一抹沧桑,盈袖满暗香,将尘世情俗泯于无痕,以一个优雅的转身,就此离去。可,一颗心纵使再冷,它也终究还是一颗心,还是会动的、会痛的,太多的割舍不下,让我如何安心归去?

远去的往事从容而又忧伤,匆匆流年,流去的是什么?而剩下的又是什么?所有的一切,皆会随着时间的嬗变而渐渐湮灭。曾经的故事,却恍如昨日。风景依旧,可看风景的人,心境却早已不再如初!

思兮万年,梅绽夜寒;星孤月悬,在彼之泮。一剪寒梅,悄然而绽,丝丝冷香沁入心房,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立于茫茫风雪中,手执一株白梅,烹煮着一壶茶,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再美的时光,再深的情,终有一日,会走到尽头,转瞬,即成沧海,我又何必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我不愿多言,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无论何时,我都会在你的身边淡淡相陪,你若不弃,我定不离!

雪落无声,梅落无痕,人生的故事,亦会在年华的交替中,匆匆而过。时光且住,不言别离。待到风景看透时,且记得,我这里,有一盏茶永远为你预留,一盏用世味熬煮的雪竹清茶……

梦既醒矣,望兮念兮;不见旧人,梅落无痕。

梦既碎矣,怨兮叹兮;一瞬天涯,一生故里!

若注定不能与你同行,我也会寻一处僻静山谷,种下一株白梅,烹一壶茶,在此静静渡日。你若不来,我怎敢真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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