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乡村短章杂文随笔
一、田园春景
春天来了,大地复苏。草木秀,百花荣,农人抓紧播种下珍珠般的颗粒。不过几天,发芽、拔尖,像银笋、似金针,以庄严的姿态矗立在田园里。在阳光下、在春风中,很快长出嫩叶,受阳光的调理,迎空气的涤荡,进行光合,制造养分,产出叶绿素,极快就给田野披上了软茸茸的绿装,暖暖的微风吹拂,似婴儿荡漾着稚气的喜悦,引人欢快。
一株株幼苗,一片片翠绿,把乡村田园打扮得分外妖娆。各色花儿次第盛开,红的、黄的、紫的、白的……在碧翠绿叶的衬托下,令人眼光缭乱,更加鲜艳。在和煦阳光的照耀下,万紫千红,繁花似锦。在融融春风的涤荡中,婀娜多姿,娇态百出。枝头,布谷频唱,报春吉祥;花间,蝴蝶飞舞,蜜蜂欢唱;空中,春燕俯冲为之欢翔,蜻蜓起落为之喜悦。
生机勃勃的田园春色,点染着心中的希望,激发着人生的热情。
二、林阴山道
乡间崎岖蜿蜒的林阴山道是乡下人踩出来的。一条山路,幽静而漫遥,默默地记录下乡下人柔肠百转的心。山风把山道染成了绿色,在林阴山路驻足,任凭思绪飞翔。轻抚林阴道旁的花草,嗅醉人的芳香,深情依旧,陶醉痴迷,惆怅离别的情殇,叹息缠绵的卿芳。
耕耘了一天的农人带着喜悦的心情收工回来,扛着锄头、挑着簸箕,在乡村的林阴山路上漫步,含羞的草儿直率地探出脑袋来,兴奋热情地招呼着,花儿淘气地露出可爱的小门牙,深深地吸一口气息。霞光映红了乡村人黝黑的脸庞,他们谈说带笑,似乎忘记了一整天的劳累,其身影被落日的余晖在乡村的山路上拉得很长。
三、乡间小溪
清澈的乡间小溪是山村的命脉,从村庄旁边蜿蜒流过,一阵微风轻轻吹来,镜子般的水面泛起了一层层波澜,偶尔,有些小鱼、小虾浮出水面,呼吸了大自然的空气后,又一头扎进溪水中,鱼儿、小虾的嬉闹给平静的水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溪边那些椰树的影子,就像大蛇一般在溪水中弯曲地蠕动。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会儿,涟漪就慢慢地消失,溪流又恢复了平静,水中椰树的倒影仍清澈可见。
农人劳作归来,困了,累了,喜欢坐在溪边闲聊,洗手濯脚,消除疲惫。男人们踩着清凉溪流底下的鹅卵石,把溪水挑到田园里浇菜;女人们在小溪边浣被洗菜;小孩子在溪水里嬉戏,或捕捉撞到脚背上的小鱼、小虾,喧嚣喜乐是他们无忧的童年。
四、村头古井
村头的古井。盈盈井水,默默无语。有时还会有燕子飞过来停息,衔来百花染红的春天,片片坠落于秋的枯叶在金闪闪的阳光下,以诡异的话语,诉说着山村的旧事。
沿着古井壁上的青苔,握住岁月磨光的井绳,恍如握住了洗衣姑娘的纤纤素手,山村古井边的女子,起伏的身影使我彻夜失眠。独对乡村古井那深邃的目光,曾经让我忧伤,透过那眼光,也看到了自已的过去和将来。被井水溅湿的寒月,躲在往事里,聆听片片花瓣于春日凋谢的回音。
山村古井沿的绳痕依然证明着乡村曾经的辉煌。只需要驻足,那生命纷繁的触须,就会伸进某个黎明和黄昏,演绎出一段既凄凉又美丽的爱情。
五、农家老屋
无论外面的世界怎么变化,农家老屋依旧忠诚地坚守在乡村瘦水秃山中,每天太阳翻过山顶都把金灿灿的光线撒向农家老屋宽敞的庭院,古榕和农家老屋是差不多年纪,顶天立地伸展出千百条榕枝与老屋在青了又黄、黄了又青的季节变换中相伴相守,风风雨雨几十载。
农家老屋百年不变,厚厚的石墙同简单的椽子支撑起千片万片布满青苔的瓦片,老屋屋顶的青瓦上常有翎毛洁白的鸽子停驻,喉咙发出“咕咕咕……”的嘀咕声,任随它们猫手猫脚地走过去,“扑棱棱”的一声,扬起翅膀飞向瓦蓝的天空,回旋着。最后,消失在天际边,把我带回懵懂多梦的童年。
第二篇:章惇非奸杂文随笔
央视连续六集的电视剧《苏东坡》再次让这个千古文人走进大众的视野。这无疑是功德无量的一件好事。
苏东坡在中国文学准确地说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地位怎么评价都不低,我们还可以说他是世界文化的组成部分,又谁能达到他的高度?达到高度的又有谁能达到他的广度?
他的诗、词、赋、策论、书法,功业、政声、佛学、禅宗……我们记忆当中的苏东坡是无所不能的。因此,他的任何一点记忆都是我们今天乐道的源泉,比如,他的王朝云,他的肘子,他豪放旷达的生活方式,他无所不包的广博心胸。无论是当时还是后世,面对他,你只能顶礼膜拜。
问题的另一个方面,正因为他光芒万丈,那么相关的副作用就出来了,比如,他也很杰出的兄弟苏辙就暗淡了许多,而最为倒霉的可能就是章惇了。
一说到苏东坡的被贬,就会提到章惇。作为对立面,苏轼既然是那么的伟大,那么章惇自然就是奸佞之人了。事实上,章惇本人的晚年直到死后,评价都很差,一来本身性格上有缺陷,二来也是他一头撞到了苏轼身上了,你招惹谁都成,怎么能招惹苏大学士呢?
其实,一开始他们是朋友,即便到了晚年,也没见公开撕破脸,这当然与苏轼“放眼天下,无一不是好人”的豁达有关系,但是,一个子瞻一个子厚,除了性格不同、政见不同之外,的确有不少交集。我们津津乐道的苏轼和章惇之间的仇怨,某种意义上算作是与当事人关联不大的一项情愿。
因为苏轼太理解章惇了,尤其是他的性格以及这种性格驱动下可能的所作所为。
两个耳熟能详的小故事。
年轻时,他俩一道游南山,到了仙游潭,潭两边是悬崖绝壁。章惇约苏轼下去提字,苏轼不敢,章惇冒险下去了,大笔写到:“苏轼章某来。”苏轼着章惇的后背说:你以后一准能杀人。“子厚曰:”为啥?“轼曰:你自己都能拼命,还能怕杀人吗?”章惇大笑。
还有一个故事,也是说这两人一次在山上的一个小庙里喝酒,老虎来了,苏轼吓得掉头就跑,章惇却就地抓块石头敲打着铜锣,把老虎给吓跑了。
在这两个故事当中,章惇完胜苏东坡。
而且这个故事里可以折射出章惇性格的横截面,他是能够豁出去一切的人,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也可以理解为他是一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
他的理想就是追随他的导师王安石实施变法,富国强兵,以天下为己任,为天下在所不惜。
其实,苏轼和章惇两家还沾着亲戚,章惇的儿子章援是苏轼的学生——很出色的一个学生,还有就是章惇的外甥女嫁给了苏辙的三儿子,算起来还有那么点亲家的意思。
这点亲戚关系是改变不了他的决断的。还有个小故事,第一次科举考试的时候,他也考上了,可是作为叔叔他考得没有自己的侄子好,他就放弃第二次重考,要知道,他虽然是叔叔,他的那个侄子比他还大一岁。
这是一个跟自己较劲的人,他心中有着自己的是非标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跨越他自己给自己划的红线,皇帝他可以顶,权贵他可以扛,群小他可以打压,朋友可以抛弃,自己可以毁灭。
问题是他的是非标准相当的高大上。他捍卫变法,目的是为了继承王安石的未尽的事业,而他和一帮旧党死磕,又恰恰是为了维护变法的推行。
无关变法的时候,他是怎样一个君子啊!苏轼乌台诗案,墙倒众人推。苏东坡的那句“根到九泉无曲处,此心惟有蛰龙知”,祸闯得不小,章惇引经据典,说龙并不是皇帝一个人的专利,人臣皆可以称龙的。他的辩词足足可以为苏轼洗白,也排解了皇帝的疑惑。你能说他是阴险小人吗?要知道,在朝堂上给人家辩护也是担风险的,比如司马迁之于李陵。
你可能会说,那时候他俩是朋友,伸手是应该的。那么还有一个事情,神宗皇帝要杀人,章惇用祖制对付皇帝,说大宋祖制不杀言官,神宗说要不流放吧?章惇说,士可杀不可辱。神宗急了,我这当皇帝的,不能一件快意的事情都做不得撒?章惇却冷冷地说,像这样的快意事不做也罢!
那个幸运的家伙真是恰好遇到了章惇,没资料显示章惇和这么个无名的小人物之间有什么渊源。
他的对抗是没有上限的。哲宗死了,皇太后要找继承人,她自己没有亲儿子,为了不让哲宗母亲朱太妃的俩儿子都当皇帝,她挑中了端王赵佶。章惇已经预测到了这种可能,极力反对,最后在朝堂上直接喊出了“端王轻佻,不可以君临天下!”,他一个人单挑执政的皇太后和未来的皇帝。翻遍中国历史,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胆识?苏轼行吗?司马光敢吗?不喜欢章惇的人说他是目无纲常,可我们为什么不能把这看成是以命相搏呢?事实上,他看得有多么的精准,如果他赌赢了,宋朝就没有了徽宗,还有后来的靖康之耻吗?中国历史可能都会改写。我们说他是一个悲剧英雄一点也不为过。
他受到了报应,赵佶上台之后,他的结果比苏轼更惨,死后都不能消停,他的子孙被永远剥夺了入朝为仕的权力。如果我们理清这样一个基本的事实,我们依然为他的悲剧幸灾乐祸,我们厚道吗?
况且,他的能力不仅仅体现在敢于犯上直言上,他堪称文武全才,是一个廉吏以及能臣。他是因为在地方上出色的吏治而走入王安石视野的。在他掌权之后,采取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加强边疆军备,重拳出击,对于辽国和西夏,都采取强硬的态度,把西夏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开疆拓土,要知道,那可是我们一贯津津乐道的重文轻武屡战屡败的宋朝哎!,以范仲淹和韩琦的能力也只能维持一个平衡罢了。
如果,继续沿用他的政策和路线将会怎样,无奈,历史没有如果。
可他的强硬在旧党那儿成了罪过,说他破坏了睦邻友好关系。我们伟大的司马光怎么讲?给点钱就行了,大不了,再割几块地。幸亏没割成,否则,那个圣人般的人物不知以什么样的面目来应对圣人的光环。
司马光的私德没问题,老百姓很喜欢,皇太后很喜欢。我们因为一个砸缸的故事和一套没几个人看过的《资治通鉴》在情感上对他迁移的多,真不知道是历史的误判还是粉丝情结的作拱?那个人和北宋的很多文人一样,真没多少实际的作为,一个劲地把自己装扮成圣人,其实不见得当真关心老百姓的日子和国家的兴亡——能力也未必达到,吵起架来倒是不含糊。他对付王安石都寸步不让,能把章惇放在眼里吗?
一个朋友的孩子在胡适跟前背诵“横渠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胡适笑着说,这孩子是学物理还是天文的。谈论主义是我们的强项,也是我们自娱自乐的游戏,也就是说说而已。宋朝理学盛行,理学大师们还拍马屁似的给皇帝加封“宋理宗”的谥号,你要是细瞅瞅的话,那个皇帝是真不怎么样。那些大儒们要是有章惇一半骨气就很好了。
当然,苏轼的伟大在于他不比司马光、文彦博、晏殊。他热爱生活,他看不上那种“躲进小楼成一统,一曲新词酒一杯”的生活,他是能退能进,体恤民情,并有实际政绩和口碑的,他也有自己的标准。所以,他注定两头不讨好,新党认为他是当然的旧党,因为他那支不安分的笔如实写过新法的弊端——尽管有些以偏概全;而旧党把他当战友,他却不支持全部废除新法。不过,正因为他的两头不讨好,才更让他的人格明显高于他们一大截。
我罗列这些似是而非的掌故,也不完全是为章惇辩护。章惇是一个鲜明的人,他的杀伐决断的确够狠,做事不近人情。以他当时的权力对于苏轼的确不地道,他准备给司马光掘墓也突破了我们的情感底线,而他想废除两宫太后,则更冒天下之大不韪,有些异想天开了。不过,我们在追忆事件的时候,不能选择性失明。新党和旧党原本是政治斗争,政治斗争原本就很残酷,而且,应该说还是旧党在神宗驾崩高滔滔执政之后先动的手,章惇本人也因为是新党被贬汝州,也到过岭南。现在好容易熬到新党上台了,我们不排除他报复的心里,单从斗争的角度来讲,你如果放过了旧党,他们能放过你吗?他们的影响不驱除,新法能成功吗?
至于苏轼,以章惇的精明,他当然知道苏轼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苏轼的影响里太大了,粉丝大多了,上至朝堂,下到乡野,包括后宫都在崇拜他。而他偏偏又是一个“处处不合时宜”的主子,抗击打能力超强,你不把他挪远点,实在是不省心的。
苏轼吃亏吃住章惇的出手太重,也亏在自己的性格上。
不过,他还是比章惇幸运。作为一名官员,他虽有可圈可点之处,毕竟谈不上有多么惊艳,却因为文学和天才让自己万代流芳。而章惇作为一个真正的锐意改革者,一个想扭转乾坤的政治家,却被反复诟病,遗恨无穷。在世时,与他毕生相伴的是永不停歇的弹劾,去世之后,旧党得势,他被列为《奸臣传》。
他怎么能算奸臣呢?他一没有卖国,反倒给国家挣足了面子,更没有动摇社稷,相反他的梦想就是要打造一个强盛的江山。也能理解,他反对后来的皇上,毕竟天下是皇上家的,你都反对端王当皇帝了,自然不忠,不忠不就是奸臣吗?
这个奸臣当得也罢!我猜他泉下要是知道这个封号的话第一反应应该就是这样。
舍得一身剐的人,哪里会计较这些?在政治的风浪上,他经历的太多了。他一会儿是政治精英,一会儿又是阴险小人;一会儿风光无限,一会儿万人唾弃,只是,有些不该的是,还祸及了子孙。
好在他的几个孩子都非常优秀,这点倒是比苏轼好点。
也难怪,他本身就是一个苛刻的人。
向来冠以儒学精神传承的中国士人,最缺的就是他的这种执拗胆识和苛刻。翻脸比翻书都快,见到主子点头哈腰,关键时候掉链子,司空见惯了。历史偏偏又是这些文人写的,所以,不按照他们的套路,你哪里还有什么好的评价?先知般的郑国的子产将法律公布于众,孔子和叔向立即反对,说那都是对付老百姓的,你都说出来的,我们以后怎么糊弄?孔子跟学生怎么说:仁者,爱人。糊弄老百姓就是爱人吗?圣人还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说的多好!可少正卯与他观点不一时,孔子司寇没当几天,竟然把少正卯杀了,真是开了个好头啊!
儒学是好的,劝人学好、向善,讲究修齐治平,温文尔雅,近乎完美无缺。问题是往往停在理论层面,对于实践方面强调的少一些,没有多少实干家。所以,像王安石、章惇之类既有深厚的儒学根底,又兼具法家的气派,果断决绝,执行力强,多少有些“木秀于林”的架势,误解多多也就自然了,毕竟好汉难敌四手。
好在也有人给他说上几句话,有些人名头很大。我还是想选用苏轼的。苏轼的评价是“子厚奇伟绝世,自是一代异人,至于功名将相,乃其余事”。
第三篇:乡村女人花杂文随笔[模版]
离别的时刻总是来得很快,家里笼罩着一股伤感的气氛。猫摇着尾巴,一个劲地叫,仿佛也在悲伤主人的离去。肖红知道这次拗不过自己的儿子,走进自己的房间,很快又出来,手上多了一份包裹,用花格子手帕包得严严实实。
她塞到儿子的手里,眼睛红了一圈,哽咽着说:“柱子,这是我跟你爹的一点积蓄,大概有个两万块,你收好,以便应急。”
吴柱刚开始不要,耐不过他娘的坚持,才哆哆嗦嗦收下了。他弯下身,抱着他娘的肩,似乎也有些舍不得。“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等我安顿好了,给你们打电话写信。”
柳如花将行李整好,一个箱子,一个背包,一个手提包,如数交给吴柱。吴柱接过去掂了掂,分量似乎又加重了,很是疑惑,他问柳如花:“如花,你是不是又给我塞了些东西进去了?咋拎着这么重呢?”
“我放了一些山货,咱们这里的特产,怕你在外边吃不到,给你多拿了一点。”柳如花回答他。
吴柱挠了挠脑袋,嘿嘿傻笑。“就知道媳妇疼我!”
正在这时,李二狗一行人站在院子外面叫喊。吴柱“哎”一声,拎了包走了出去。柳如花和肖红也跟了出去。
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柳如花心里不是滋味。眼眶红了一圈,极力忍住眼泪。李二狗见状,笑呵呵地安慰柳如花:“放心,吴柱交给我!”
柳如花不搭理李二狗,她打心眼里不喜欢李二狗。肖红则千叮咛万嘱咐李二狗,一定要照顾好吴柱。
这次与李二狗一同外出打工的人除了吴柱,还有村里的其他几个小伙子,他们也是受到李二狗的蛊惑,期待去外省淘金。
近十来人的队伍浩浩汤汤向村外走出,村里的人都来看热闹,老少爷们自觉在路边站成两排,妇女们抱着孩子一起欢送他们。他们朝乡亲们挥挥手,大踏步向前走。
李二狗回头看了一眼,期盼能看到田兰兰的身影,虽然他知道这种奢望不可能实现。田兰兰恨自己都来不及,怎么会来看他们呢。
柳如花的手一直放在空中摇摆,朝吴柱大声喊了声:“到了记得给家里打电话。”肖红看着他们的背影越走越远,不禁暗暗抹了下眼泪。吴柱第一次离开家,不知道这一去是祸还是福,这心里就像少了什么似的浑身不自在。
婆媳俩悻悻地回到家,一声不吭。肖红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你咋不好好劝劝他,竟跟他一个鼻孔出气?”
柳如花不想跟婆婆争辩,想着前天听田健健说二婶好像生病了。这会儿正好去看看她。她告知了婆婆,然后走出家门。
柳如花踏进二婶家时,田英正躺在床上,无精打采。她给二婶倒了一杯开水,扶起二婶,让她喝了一口。田英这才开口说了话,只是说话有点气若游丝。
“听健健说,吴柱今天去外地了?”
“嗯,刚走。”
二婶拉着柳如花的手:“家里可要辛苦你了,他这一走,留你一人。没事的时候,常回来坐坐。”
“先别说我。婶,你这咋回事?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田英摇摇头,脸色绯红。“我这应该没多大毛病,在床上歇一歇就没事了。”柳如花摸摸二婶的头,烧得滚烫,心里愈加着急。
门外有动静,田兰兰哼着不着调的曲走进院子。柳如花走出去,正瞧见兰兰在跟林翔挥手再见。这段时间,田兰兰特别爱往林翔那跑,帮助林翔家干活、打扫卫生、修修补补,要不是之前受了点刺激,她完全胜任一个合格的媳妇。林翔他爹也开始接受她了。只是林翔自己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妹妹。
柳如花顾不得之前的零零种种,看见林翔犹如见到了救星,大声喊住林翔,让林翔一起帮忙把二婶弄到医院去看看。林翔二话没说,飞奔进了屋,把二婶背起来,开上自己的卡车,匆匆往医院赶去。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医生让家属柳如花进去了解病情。二婶得了肺癌,这次因为病情发作,高烧不退,医生给开了退烧药,没有建议住院。住院毫无益处,她的时日估计不多了。
一道晴天霹雳朝柳如花劈来,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端端的一个人儿,怎么说病就病。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个家需要二婶,需要核心骨。老天怎么这么狠心,二叔跟它走了,现在二婶的命也要收回去。
她感觉到自己的无助,闭着眼睛,靠在椅上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终需面对。她擦干眼泪,走出医生办公室。
林翔问他怎么个情况,柳如花摇摇头,哽咽了一下,把手中的检测报告单递给他。林翔目瞪口呆,连口说这不可能。他建议柳如花把二婶带到省城再看看。
二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旁边,柳如花赶紧把报告单装进了包里,强装笑颜说:“婶,没事,就发烧,吃了医生开的药,过两天就好了。”他们不说二婶大概也明白了大致什么情况。自己的病情自己知道,这一两年老感觉提不上气来,胸闷,呼吸困难。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不想孩子们跟着自己折腾下去。
二婶微笑着,她不怕死,这么些年她时时刻刻想念着二叔,现在倒好了,很快就能到九泉去找他。她反倒是劝慰起柳如花,别想太多,顺其自然。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二婶便央求出院。为了更好的照顾二婶,柳如花开始了三点一线的生活:自个家——二婶家——养鸡场。她早出晚归,披星戴月,一个女人撑起这么多摊子,村里人对她既钦佩又同情,明里暗里帮助她和二婶家,给二婶送来自家产的一些鸡蛋、花生之类的东西。
征得柳如花的同意,林翔开始在养鸡场帮忙,有了林翔和田健健两个得力助手,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轻了一截。
我是嫣然,红尘里驰骋,寻世外古道。
第四篇:青春尚短,能爱几回杂文随笔
人就像树,有初出大地之时,有叶落归根之日,而在这苍松蓬勃的年月,我们正值青春,但这青春尚短,能爱几回?
三年的时间无法磨平一股骄狂气,反而多了对世间的一抹好奇,当我们开始瞄准一个心仪的人时,便会百般殷勤,可惜年少便是无知,一个你喜欢的和喜欢你的,区别便在于:一个视你如尘一个视你如宝,何必低声下气的作贱自己,不如回头驻足,停下脚看看身边的风景,当你在追求一个东西的时候,不经意间已错过了无数美好。
青春年少,就要大胆去爱,无所谓失败,无所谓成功,我们只为这青春,留下灿烂的一笔。
初三一年时光,我们早已熟识,从某一个并肩而行的夜晚开始,我仿佛瞬间明白,心有归处,原来真的挺好。你我一年同桌,早已看破彼此内心,一切的一切,皆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历经风雨,这小小的城墙才会更加坚强。或许老去的我们看淡当面的痴狂,但我仍希望能和你一起历经世间的沧桑。我或许不像他人有一技之长,但唯有一处我可以提笔激昂:让心中的守护连成城墙。
青春尚短,只能爱一回,无所谓胜败,只在意过程。风雨途中若无阻,那便约定,共度花甲暮年;前行路上若坎坷,不必彷徨,携手便是无敌。青春尚短,爱一回。
第五篇:板桥短章优美散文
(一)
鱼和水到底有怎样的故事?我们不断地揣测和依附。游弋是多么自在的状态啊,鳍丰隆,鳞雪亮,尾遒劲。安心地听一些脚步声由远而近,习惯于听一些世事的声音。冷冷的水里,十年,二十年,壮硕,丰满,孤傲,超然。
而月光下,我和水柔软地对话。这一世,我只说一句话,那就是:没有你,我怎么办?
(二)昨夜集结的号角又在梦里吹响,山岗上,旗帜是热血的颜色。军帽还在,军礼也在,军魂更在。新天地在战火硝烟中矗立起来,胜利的歌声响彻山谷。
然后,砍柴,烧火,放牛,默默一生。牺牲的战友们,我是在替你们感受这来之不易的新生活啊。
子弹不再呼啸,大刀也不再高高举起,村子安静,流水潺潺,当每天看见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我都会五指并拢举向额头,然后说:“敬礼!”
(三)马蹄声昨夜仿佛还在响起,今天却已走到了记忆的深处。履安桥上一声叮咛后,官道就被藏在了草堆里。弯弯曲曲十八折,阻挡不住箭羽般急速的思念,心跳的速度快过脚步的飞奔。摩挲着娘的手,游子这个词消失在温暖的故乡。
(四)谁的笑脸在窗子里一闪而过?哪里飘来一阵暗香袭人?这安静的村庄,这深深的山谷,书声突然朗朗,一时空气灵动,仿佛枯枝萌芽。校舍与祠堂毗邻,将来和古老并存。拨开冬日雾霭,满是清澈眼眸。天空在大山之外,路在脚步之下。冬天正渐行渐远,高山上的杜鹃花里已在孕育春天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