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听雪落地上的声音散文
雪花是一种无声的语言,用飘飞的洒脱,驾着风的翅膀,遨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南方无雪,即使飘落也都是你冰冷的泪滴。每一片雪花,都代表着一个人的孤独,不然你的世界怎么都是沉默无声,像一幅鬼斧神工的雕塑,用素白写着宁静和圣洁。
每一个季节的更替,都是一个漫长的等待,等雪的日子,到处是飘飞的落叶,还有枯黄的残草。惊艳了三个季节,真是有种依恋在心里,迟迟不肯离开,难道就这样的落下吗。都惊喜收获果实的快乐,谁在意叶子的沧桑。那秋雨的痕迹,可是为你滴下的心酸,那清晰的条纹记录着从春到秋的经历,是你的枝繁叶茂才会果实累累,是你的遮风挡雨才有路人树下的休憩。今天看到了你的容颜老去,在做最后的等待,等待那落雪的冬季,你就会安心的沉沉睡去,睡在大地母亲的怀里。
人生就是一场没有约定的等待,等待着有约的,失约的相聚,也许会再次分离。等待是一个没有语言的承诺,等待是一种遥遥的期盼,等待是各自心中的无悔誓言,只为了相识的那场雪,等待着每一个落雪的冬天。就是因为内心里有着浓浓的冰雪情怀,我的文字里才会有说不尽道不完的冰雪情愫,像一棵耐住寂寞严寒的青松,独自笑傲皑皑的冰雪。
你来自天上,来自云的怀抱,我站在山崖独自守望清风明月,在寂寞中我读懂了山林小溪,水流风声。等雪的日子很枯燥,我无数次的幻想抱雪卧冰。你是静静的飘落,像棉絮,像杨花,千树万树的开放,漫天飞舞,太阳在此刻都躲在云后,此时,天地间只有你一枝独秀,一片,一片,漫天的飞舞。
一场蓦然飘落的雪,是否带着孤独和彷徨,你的神情像绽放在尘世间的殇,你的影子留给我的不是寒冷,是风雪里梅花一样的倔强。我不是你面前匆匆的过客,你也不是我的画中人,也许你我都是别人路上的一道亮丽风景。
雪花是一首诗,咏着很多人的寂寞,也把枝头压弯而松依然站立,只有寒松才能读懂雪的情怀,雪的心语,雪的气质和风采,只有寒松才能听到雪落的声音,理解你绽放时是在倾诉一种简单,一种涌动,一种平淡,一种感伤,一种孤独。一种前尘与今世的纠结,也只有在风雪中,才能品出寒松的性格。
雪花是一曲歌,一曲荡气回肠的歌,没有多余的词句,每一句都是深沉的快乐,一行行逶迤的脚印,还有旁边相依偎的两个雪人,在冒烟的风雪中,相互依靠,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难道不是这个时刻最好的约定,风中那撕心裂肺的吼叫,难道不是冰雪里独有的亢奋,一种挣脱,一种凝结,一种燃烧的冷漠。没有漫天的狂舞,就不会有无边的静沃。
雪在风的推动下,交叠,堆砌,厚厚地把嘈杂和烦扰隔开,洗涤了尘世的伤痛,清爽了雪域的北国,一片宁静,一片肃穆,一片洁白,一片开阔。繁星满天照亮着冰清玉洁的世界,有没有感动着银河岸边的两个人,思念着红尘中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刚结束,另一场早已开始浅唱低吟。
在我心里雪是有感情的,也是有思想的生命,像一个跳动的精灵,把千万里的塞外搅动成一幅画,豪放淡雅,原始野性,用粗犷的张力,诉说着烈酒和火狐,篝火和狼图腾。沉静的画面里有雪的淡雅和梅的芳芬,用我的文字诠释着古老的纯净,用多情的眼睛读着黑白分明的人生。
在北方漫天的飞雪中,我在静静地倾听着雪落地上的声音。
第二篇:听雪散文
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就这么翩然而至,在我熟睡的晚上悄然潜入,不声不响,静谧呈现。早晨拉开窗帘,漫天飘舞的雪花、银装素裹的世界、枝头绽放的冰花让人难以掩饰住欣喜,更重要的是,雪后的眼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洁净无尘。
原本以为这个冬季即将进入尾声,这片隶属于江南之地的古都不会再有雪的身影。而那踏雪寻梅、雪中漫步、与雪共舞、聆听雪花的场景也只能成为下一年的期待。可大自然却还是如此慷慨和善解人意,在新年伊始,予我如此馈赠。良辰美景,内心的感激之情自不必说,那就只有用心聆听雪花飘落的声音,方不辜负大自然用独具匠心勾勒出的天籁之音。
风中的雪花可爱调皮。她们无拘无束,追逐嬉戏,毫不拘谨含蓄,兴奋地四处钻窜。有的钻到我的脖子里,有的跳到我的手上,有的干脆亲吻我的眼皮和脸颊,只是她们的停留如此短暂,只在顷刻间便化为点点滴滴的水滴,让我来不及细细品味,仔细把玩。而雪花却在消融的瞬间带着莞尔一笑,留给我丝丝笑意,还有下一个不远的冬季里无声的诺言和期许。
此刻,仿佛能够听到田野里秧苗酣睡时均匀的呼吸声,又若它们如饥似渴吮吸雪露的声音。那厚厚的、洁白无瑕的雪绝不仅仅为装扮世界、扮靓季节而来,而是怀揣着湿润干燥的冬季、润泽干涸的土地、拯救饥渴的生命而来。那层层雪白的棉被下正孕育着一个个五彩斑斓的梦。那是雪后的麦苗迎着明媚的春光蓬勃生长的梦,是蛰伏一冬的树枝舒展笑容、在三月的杏花雨里摇曳绰约身姿的梦,是耕种者们在秋日余晖里,满心欢喜收获的梦。我喜欢在这样的季节里,作一个姹紫嫣红、莺歌燕舞的梦。
远处,是大大小小的伙伴们打雪仗、堆雪人的欢笑声。近处,是儿子的呼喊声:“妈妈,快呀,快点我要拿雪打你了。”看着孩子们被冻得通红的小脸和小手,看着他们一次次毫不畏惧地抓起雪彼此间互相攻击的身影,看着那被雪水打湿的衣服,看着他们一次次偷袭成功后的哈哈大笑,更让我对雪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爱意。如若无它,孩子们的冬季该会多么的无趣和寂寞啊。
一个个脚印深浅不一地印在雪地里,弯弯曲曲地延伸而去,伴着咯吱咯吱的踩雪声。整个世界变得安静而柔软,似乎都在聆听、都在畅想、都在感受这漫天飞舞的雪花。虽不能与北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沿河溜冰的冬日奇观趣事相提并论,但在一座江南小城能有如此雪景实属难得,又怎能不令人欣喜而珍惜,连我这个时时渴望明媚阳光的人都禁不住在心里祈祷:雪不要停,阳光不要来的太早!
漫步在雪地里,徜徉在雪花中,感受静谧时光,眺望岁月匆匆,心境竟如此平静,真想时光就此停住,让寒冷将一切美好的过往和现在冰封,永不解冻。可任你再如何挽留、心再如何虔诚,终究抓不住如水的青春。
一抬头,几树早开的碧桃粉红粉红,如婉约妖艳的女子立于雪中,煞是夺目,令人动心,忍不住快走几步,轻轻拉住花枝,轻嗅娇艳欲滴的花蕊,与之合影。白色的羽绒服,淡绿色的围巾,还有那粉红的桃花,望着照片上那定格的画面,眼睛里顿时一片明媚。春的使者嫣然已经来临,拂堤杨柳已在江南朦胧的烟雨中向我招手……
第三篇:夜阑听雪散文
干旱了一冬,姗姗来迟的一场春雪终于下起来了,飘飘洒洒,飞飞扬扬,迎着街边阑珊的灯火尽情地飞舞。如翩翩起舞的少女在空中盘旋,一会儿迎着车灯,一会儿跳上树梢,一会儿扑上水面,一会儿围着人绕。今宵是飘的福气吧,在这异地他乡,在这古老古朴、古色古香的扬城与雪共舞,听雪低吟,这也许就是常说的缘分吧。
飘喜欢听风,喜欢听雨,更喜欢听雪,那轻轻的、柔柔的沙沙声犹如天籁。一曲旋律从天边飘来,悠悠扬扬,哼哼唧唧,远闻耳目一新,近听温暖怡人。有人说雪寒如冰,冻人刺骨,在飘眼里,雪就是天使,她洁净、灵动、温情、飘逸。雪花迎面飘来,象母亲的热吻,在你脸上飞来飞去,一缕温存沿着脸颊的肌肤已沁入你的心扉。寒夜似乎退去好远好远,剩下的只有温馨和宁静。飘的身影、呼吸和灵魂就静静地融合在沙沙的雪夜里。
雪净化了纷乱的城市,也净化了飘混沌的思绪。灵魂终于自由了,追着雪花在空中疾行,寻找那遗失的悠悠红尘······看万世沧桑,听轻风浅唱,有多少风花雪月散落海角天涯,有多少真情实意放飞天外云霄,留下的只有丝丝沉思,点点感悟。多想取一只长长的船桨啊,将记忆的洪流荡起,再一次让人生的扁舟去感受那哭过、笑过的悲喜。然而时光无情,春绿秋黄,愈行愈远。只有那梦的拐角仍然描画着幼稚而单纯的箭头,伫立着多情而浪漫的路标,等待流浪的心儿再次光临。
雪越下越大,心越飞越远,那些曾经向往的浪漫,那些曾经眷恋的风景越来越近。飘满怀激情,经过每一处美景都撒下最真情的微笑。这景色真美,没有灰色与阴暗,只有明媚与灿烂。山高水清,风轻云淡,美丽的伊人在水一方!在沙滩海浪里尽情狂奔,体会跌倒爬起的勇敢坚强;在椰林晨曦里放吼歌唱,享受紧张放松后的淋漓恬畅。打开记忆的行囊吧,拾起这些来源于自己的感动,让她陪伴你流浪的孤单。
雪夜听雪,风睡了、雨睡了、月睡了、星睡了,一切归于寂静,唯有心潮水涨,浪花蹒跚。人生如梦,梦生梦灭,一场接着一场。梦虽空幽,脚步一样真实踏过了岁月沧桑。每一段里程都留下了真实而清晰的记忆,有酸甜苦辣、有欢喜悲伤、有缘聚缘散、有儿女情长。经历是短暂的,记忆却是漫长的。但愿今夜雪花敲开的不是梦的忧伤······
第四篇:槐雪听夜散文
静静的,沙沙,听呀,听呀,是下雪了吗?
悄悄的,唰唰,看呀,看呀,可不是还夹着小雨吧?
雪夜,槐园里是一片宁静,拥炉夜话的晚上,最喜欢的还是各自穿薄衫卧在一床衾帐里,一问一答的闲话。
小小的居室里,炉火正旺,炉里噼噼啪啪的碳火爆裂着,壶在炉上被烧的翻滚着水花儿,一遍遍再也无法忍耐得住了,那水汽一次次把壶盖顶开。
被子里好暖,与他相对着,半闭着双眼,懒懒的,恬静。无所遮揽的心思,素面,还原到最初的面容。在雪夜里,如早春的枝头杏花儿,无遮无拦的盛开着。艳丽却不招摇,芬芳却不妖娆。那般陶醉,如春雨润物细无声。
一双大大的手儿将我的小拳握起,温柔不减初吻样的甜柔,握的有细细的汗了,忽又十指相扣,听到我的一声问话:下雪了吗?
他佯听片刻说:嗯,不像下雪,倒有几份吟唱。不会是谁家的女儿在吟唱?
那又会是谁在吟唱呢?深更半夜的了。又再唱些什么呢?
一定是谁家的媳妇想回家看看老爹老妈的了,可是夫君又不准,或是又受了婆婆的气呢,就委屈的偷偷的哭泣了呗。
哦,好浪漫哦。
这还浪漫?
嗯,就是浪漫呀,和着细细的雪,夜深人静,低低的抽泣,慢慢的舒情:呜呜——要回家嘛,就是要回家嘛,想爸爸妈妈了。“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这分明就是一首诗吗?
我笑着,想象着,捻指兰花,学起那想家的小娘子,嘤嘤的低泣来。这一泣一低吟,竟然想起了诗经里的诗句来,无意间,给落雪的槐园夜深平添了一份诗意的唯美。
呵呵,学的还真有些像呢。他笑着。
哈哈,我大笑。
嘘!小声点,看被人听了去。
谁会听到呀?大半夜的。
嘘!当然,是窗外的雪姑娘了,她躲在门窗外都很久了,看来怕是要听一夜了呢。
静静的,沙沙,悄悄的,唰唰。
窗外小雨加雪,窗下槐树偷偷的饱吸着雨雪之精华,月光很淡,槐树们暗暗许下心愿,来年春天要开满树的花,给世人们看看。槐树忍寒一冬,要用花儿表白心里满满的爱,爱春天,爱人间呢。
雪花儿纷纷扬扬,继续在窗外飘飘。是否是,知道雪姑娘就躲在你我的门窗外了呢。心儿好似小鹿在小河岸奔跑,一种很特别很美丽的感觉。
嘻嘻,真的是呢,好似新婚的夜晚,有人躲在新房的窗下听房。心儿突突的加快速度跳着,脸儿早已是火烧云似的。红晕醉染了素衾,映着灯火融融。窗外雪花轻洒,鸟雀绸缪。室内,炉火映着我和你,各自的脸儿似夜晚的花朵。仿佛间,这花朵,就算到了深冬,还是兀自开放着,不再是争春斗艳,而是醉醉的。那沉醉就似一坛女儿红的酒香,似一杯红高粱的酒度,似一盏杜康酒的解忧解愁的醉意阑珊。
雪夜,雪儿在悄悄的听呢,听一对相爱的人儿不知倦怠的倾诉,听一双相知相守的人儿,亲密无间的心与心的交融。似音乐,似鸟鸣,似花开,似一江春水奔流,似开河的冰排,万马奔腾。
哈哈,心儿在悸动,有种情绪按耐不住。真想吼上一小嗓了,还没等开口,早被窗外的雪花儿听了去,纷纷扬扬的将那份幸福与快乐,传遍了天涯海角了。
忽而想起窗下的那棵玫瑰树,那是一对九十多岁高龄的老夫妻送给的呢。春天栽下的,经今冬的细雪一洗,明春定会开出娇艳的玫瑰的。哪一对老夫妻,总是笑哈哈的,很是快乐。老夫喜欢各种花卉,总是这花那草的栽种,老妻就在一旁帮着忙,递一下花具送一下花草苗。实在帮不上什么就在身后帮着老夫扇扇子,擦擦汗。
边忙着手里的活俩个人边说话,可能老妻有些耳背了,老夫说话声音总是很大。有时候,过路的人都听到了,可老妻还是没听清。老夫就喊着说:亲爱的老伴儿,跟你说个悄悄话咋就这么难啊,全国人民都听到了,你还是没听到,哈哈。
哈哈。别说,这就我可是真听到了,还怪不好意思的呢。儿孙都满堂了,你还整天的情呀爱呀,让人听了笑话。
笑话啥呀,我还没笑话他们呢,今儿爱了,明儿散了,今儿好了,明儿又扭歪了,没个定性。看看咱们俩这爱情,这一爱就是一辈子,这一爱就是一生一世,这才是爱情。都好好学习吧,爱情是互相包容,互相忍让,互相照顾……勺子哪能不碰锅沿儿,要多理解对方,多担待。
雪花在飘飘洒洒,北风阵阵吹。仿佛间,就会看到那一树玫瑰在盛开,开得芬芳艳丽,开得火红欲滴。爱情,在玫瑰花中无瑕盛开,鲜艳,美好。
沿着雪花飞舞的途径,我的思绪也踏上了阡陌纵横的旷野。一道道山川,一条条河流,一畦畦田园。白雪素裹,银装圣洁。脑海中会生长出一片片庄稼来,有麦田,稻田。有大豆高粱,还有各种果蔬飘香,紫色的葡萄,红艳艳的苹果,黄橙橙的橘子梨子……
哦,最后落点在我的槐园里,槐花儿盛开,一串串儿小脚丫儿似的,一只牵着一只,在春风里玲珑娇婉,铃铃的翠响。
看那,看那,蜜蜂采花蜜;看那看那,紫燕衔春泥;看那看那,李杏斗芳菲。回头在看看,越加的欣喜,头年的一只母羊,产下了两只雪白的羊羔羔,羊羔羔在草地上撒欢,那远处,一只老黄牛儿正拼着劲儿在桃花田里耕着地儿:哞,哞哞……
我和我的他呢,不用说了,一定是在为着我们的小日子,每天忙忙碌碌了。要想不错过春天的芽儿发,就要忍耐冬天的严寒残酷。我想我们是早早做好准备的,早早炼就了一颗心儿,只等着春天,只等着春风儿吹来,吹来……
想到这里,就又去看看对面的他,依旧是闪着一双温情的双眼看着我:想什么呢?走神了哈,半天没说话了呢,快点喝点,我用雪水煮得红茶,喝了可是很暖胃的。
不是暖胃,是暖心,也不仅暖心,暖你家的小娘子,哈哈……
哈哈。他也笑了。
我们就一起无拘无束的大笑起来。笑声那般的的清澈似溪水潺潺,那般的欢快似春花烂漫。那雪花儿也不甘得粘着我们的笑,飘飞,飘飞,飘飞,飞去了天涯海角,飞去了小桥流水,飞去寻常百姓家。
只等来年,只等春天。飞雪迎春,瑞雪丰年。人勤地不懒,家家丰收年。安居乐业,五谷丰登。
这真真是一幅绝妙的槐雪听夜图画,美不胜收。恰恰是,好一似春色满园,幸福关也关不住,漾满了槐园,溢满了人间。
第五篇:听,花开的声音优美散文
夜已深,窗外,月色如水,清辉盈盈,静静涤荡着寂寞午夜里躁动的灵魂。
倚窗而立,夜色里,墙角似乎多了一抹朦胧的白,心底骤然掠过一丝惊异。裹紧了衣襟,我轻轻地推开门,朝小院走去。院里花草不多,爷爷去世后,院子里就荒凉许多,散落四周的花花草草也因主人的离去而黯然失色。沉浸在生命消逝的悲痛里,那些曾经绚丽多姿的花儿们也被遗忘在了某个寂静的角落,如今夜色中的一点白,对于不太习惯伤春悲秋的我来说,着实显得有些突兀。
移着步子朝墙角的方向走去,朦胧的白越发清晰了起来,俯身端详,心头微愕,曾几何时还蜷缩一团,悄无声息的花苞如今正缓缓伸展着触角,向四周蔓延。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昙花一现么?突如其来的美让身心早已沉寂的我措手不及,在这个孤深幽寂的夜,我们的相遇,是否是命运安排的一场意外?
所有的花瓣所有的卷须都在尽全力向着四周绽放,似幼虫破茧前夜的最后冲击,刹那间,生命蜕变,蝶舞翩翩。
走向前,轻轻抚摸着这些皓洁柔润的精灵,一种狂野的力量,不顾一切向外绽放的力量冲击着我的灵魂,唤醒了我心中沉睡已久的缕缕情愫。
倒带的记忆伴着淡淡的馨香渐行渐远,儿时那个清凉的夏夜恍若隔世。
那时的我,常依偎在奶奶怀里,专注地听她讲着那些悠远年代的故事,每每讲到动情处,奶奶就会刻意地缓下语调,望向我似懂非懂的眼,“人生一世,如昙花一现,把握当下最要紧”,边说,边抚摸着我稚嫩的脸庞,奶奶的手很粗糙,每次的爱抚,她都会轻轻的,柔柔的,生怕手上的“沟壑”会弄疼我柔嫩的小脸。如今的我渐渐明白,那些纵横的老茧,是时光的雕刻,岁月的沉淀,温婉着生命长河中琐碎的爱恋与羁绊。
是夜,皓月如洗,清风拂过老人单薄的臂膀,在她怀中,好奇的孩子正睁大眼睛注视着夜空,在小小的漆黑的双眸里,反映着如水的月光。
生命也许就是这样,在每个时刻都会有一种埋伏,要在不经意间的回顾里,才会恍然,恍然于生命中种种美丽的牵绊。
彼时,昙花已绽放到极致,原始自然的生命力在此刻尽情张扬,即使知道只有一夜的生命,即使知道无论花开花落都只是一场寂寞的演出,仍然愿意倾尽全力演绎着生命的繁华悲欢。
生命又何尝不是如此,生如夏花,不可能永远悬挂于枝头,只要曾经绚烂过,刹那芳华,亦足矣风华绝代!
花开依旧,伴着轻盈的风浅唱低吟,俯身侧耳,听,花开的声音,浅笑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