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穿过人流杂文随笔
午后,去张三疯吃面,报社附近一家芝麻大的面馆,和桓桓一起去过。
当时,面馆刚开业,茄汁汤面里面的味道特别淡,但汤的味道却恰到好处,酸酸甜甜,一口气能干他一大碗。现在,几个月过去,客流量大了,约莫是店家改良了佐料和配方,面倒是鲜香有味儿了,可那汤反而稍稍有点咸,遗憾了。
于是回想,当初那晚面,竟是一碗未经改良、无比纯粹,满载着初创的新鲜气息的无比珍贵的孤品了。
经历了夏,经历了秋,经历了大寒以前的整个冬天,区区500米长的报社附近这一截茂名路,终于通车了。去面馆的路上,正值一小放学,整条路被各色电动三轮车、老年代步车堵得水泄不通,加之刚通路时还未清扫干净的满地尘土,加之穿梭其间的巨人般的公交车,以及奔逐嬉闹吵吵嚷嚷的孩子,真是一片乌烟瘴气,闹闹哄哄。
我闪转腾挪,忽然想起是初中,还是小学时,第一次从三厂进城参加局里的古诗词默写大赛,中巴车载着叽叽喳喳的我们摇晃一个多小时,首先抵达的,就是这里,就是这一截乌烟瘴气的茂名路。
那时,这一截路在我眼里就是不可想象的繁华,就是无比美好的神话,如今,十几年过去,这一截路,仿佛还是当年的样子,只是变老了一点,只是路边店铺换了几家,只是因为不堪重负而加固加宽了路面,重铺了地下管线,可是,它已经变成了每天上下班都要经过的地方,彻骨熟悉,却也说不上是故乡。由此看来,这十几年间,我还真是没什么长进,可是十几年间,我又没有一刻曾经停止过前行的脚步。
支付宝上刷了个专享红包,找超市花掉,于是下班时走了很久没走的三高门口,穿过很久没穿过的一队队高中生,男生身形颀长,裤子很瘦,棉袄很长很宽,满满韩范;女生丸子头,披肩发,柔美入时的样子。我匆匆忙忙地用余光瞥瞥这一切,觉得无比亲切,又无比遥远而陌生。
超市里熙熙攘攘的,特价商品的广播和各种新年歌曲此起彼伏,第一丝年味,已经来了。
第二篇:穿过北京法源寺见李敖杂文随笔
很早的时候,我很讨厌李敖。觉得他太粗鲁,没有礼貌,爱骂人,不讲理。第一次对他有所改观,是他骂小S,然后上《康熙来了》做和解。很奇怪的是,他其实全程都没有在讲骂人与和解的事。他似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上节目劝蔡康永利用自己的节目影响去履行社会责任。在他看来这么有影响力的节目,不应该内容只是嘻嘻哈哈。李敖还很老套的送了蔡康永一幅李叔同的油画,就像拿礼物求人办事一样。
那期节目让我对李敖的看法彻底变了。他对《康熙来了》的愤怒,源于怒其不争。当时他已经很大年纪了,一大把年纪要骂人,造舆论,上节目来传达自己的想法,这是件很高尚又让人心酸的事。聪明如李敖又怎会不知道,正因《康熙来了》的足够娱乐化,才有好的收视和影响。如果真让这样一档节目去履行他口中的作用,这节目大概也就没人看了。他也许知道这样不行,但是还是坚持,不惜哗众取宠来达成诉求,实在可敬。
我知道李敖的《北京法源寺》是大学的时候,但是真正读却是在去年。王朔曾经说李敖吹牛,说他的《北京法源寺》入围了诺贝尔文学奖是胡说,因为就没听说过诺贝尔文学奖有入围这种说法。我也没听说过。直到有一次看许子东讲莫言的时候,许老师提到诺奖确实有一个供评委参考的范围,可能不正规但是有那么一个清单。我才觉得这事可能是真的。
去年读《北京法源寺》,一边读一边哭。其实书里写的故事是个人尽皆知的故事,公车上书,百日维新,到谭嗣同被杀头。这点儿历史初中历史讲,高中历史讲,大学的话中国近代史还讲。就是这么一个故事,李敖写得感人至深。通篇读完,我觉得人们口中的所谓李敖的“狂”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本书里有李敖对故乡的怀念,有对忠臣的赞扬,有对义士的崇拜,最后还有对革命复杂的情感。这一套价值观现在看来其实略有些迂腐,但是作为文学来阅读,颇为浪漫。李敖写过很多书,但是我觉得想了解李敖,应该看他写的小说。小说要塑造人物,是一种创造。创造的过程一方面是对客体的创造,一方面也是对自我的创造。这是黑格尔美学讲的。所以看《北京法源寺》让我觉得李敖的狂只是一种途径,一种手段,他骨子里似乎还是旧文人的样子。我见过他跟人辩论拿一摞书来讲话的样子,他未曾停止写作,几乎著作等身的样子,他微博里说着并不高明的脏话的样子,一个人说脏话要是不高明的话,就说明他其实并不擅长说脏话。他的有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看起来似乎一直是在摆脱着什么,好让自己狂放不羁看起来潇洒。
他是胡适研究者,也确实认识胡适。他有五四青年的骨气,进过大狱,不屈不挠,敢讲真话。在我看来他的喧闹,才是真的喧闹。佛经说佛祖传道如狮子吼。李敖的咆哮就是狮子吼。他写了本书叫《阳痿美国》,我相信一定有更委婉更文雅的标题。但是他坚持用这个标题,我觉得道理很简单,《美国的低迷》不是狮子吼,《阳痿美国》才算狮子吼。
现在的综艺节目越来越热闹,越来越多。但是这些内容却都是可以滤去的噪音。把这些滤去你会发现这个社会这个传媒一片静寂。这些节目和网络信息是不能让人警醒,无法让人振聋发聩的。五四到如今,有一些人不畏痛苦、打压,以金刚怒目之姿不停努力用狮子吼去打破沉寂,唤醒世人。如今李敖走了,时代终于沉寂了,我们也只能长眠了。
李敖在临终前曾做过企划,说与仇人和朋友都见一见。然而实际上几年前,他在微博还曾潇洒的说,“相见争如不见”。我很开心看到李敖的前后不一,因为这是进步,这是发展,这是辩证法。他不想留遗憾,我也希望他如此。我希望他走得像明朝的李贽一样。李贽在临终前说:“七十老翁何所求”,然后就自杀了。我希望李敖在临终前也可以有“八十老翁何所求”的感受,走的潇潇洒洒,毫无遗憾。
第三篇:月色穿过雨季随笔
塞外小城的雨,在黄昏时落下,浙浙沥沥,缠绵而凄冷。迷惘的心,千丝万缕,淋得思绪总也拧不干。临窗而立,窗外夜色中那曲折、幽静、铺满青石板的小巷,远远的看见一个扎着小辫、光着脚的小女孩,一手拎着鞋子,一手提着裤管,在蒙蒙细雨中与大自然亲昵的嬉戏……
想起小时候,最喜欢下雨天,站在屋檐下用水盆盛接甜甜的雨水,想像着雷公公、雨婆婆给我快乐的理由。在水洼处叠一纸船让童年的梦在篱笆墙下畅游,欢快的不用去管它能否实现。更多的时候喜欢下雨的星期天趴在窗台上出神,然后跑到妈妈怀里撒娇地问:“妈妈,什么时候我才能长大”妈妈轻声说:“该长大的时候,就长大了。”在焦急的等待中,岁月不停的变换面孔。
直到有一天,在那个烟雨朦胧的日子,我走进了医学殿堂,和母亲打伞走在雨的柔曼里,那丝丝无声的轻语穿透着我的心,四季里再也寻不到任何温润的景致,让我迷恋。
在那个远离家乡的城市,在那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人生雨季,总是喜欢在下雨的时候,一个人徜徉在洁净的街头,呼吸着雨的味道,任细雨毫不遮挡地飘落在我的头发上,任美丽的诗句放飞青春的秘密。
直到有一天,心中有了牵挂,有了思念、有了期盼,分不清季节的旋转,那些缤纷的心事,轻轻的、浅浅的萦绕在心头。那时的雨飞飞扬扬都变成了希望的雨花,坠落在心间,“滴滴答答”的雨声如诗般的在耳边回响,幸福和欢乐在雨中蔓延。
窗外,雨挡住了的视线,迷离了双眼,飞舞的精灵,像断了线的珍珠纷纷垂落。
转角处,黄昏街灯映照着缕缕晶莹的雨丝,一种别样的情愫让我打伞置身雨中。紧紧握着伞柄,交融着难忘的温热,孤独伴随着忧伤的旋律,被释放的情感,放肆的宣泄,飞舞在每一个角落……无论一个怎样的故事,情节已入风尘,漂泊的只是影子,雨中我把所有的思念都任雨水去珍藏,我知道,我永远失去了赤脚奔跑在雨地的童真,失去了牵手雨中与大自然亲昵的惬意,失去了躲在梧桐树下听小雨与叶片嬉戏的浪漫。
看着雨中盛开的蘑菇云,我亦无言语,忧伤的心情一如夜的雨纷纷的碎落,让风携雨,沿着一种色彩,隔着千山万水,吹散伤痛的回忆,最后的雨滴、泪滴,随着雨季,悠长地横过岁月的苍茫。
心,仿佛走了很远很远,在长长的时间后面,年华易旧,花开一次,那时的颤栗和美妙,此刻的淡定和从容,都融入雨丝。
此刻,回头看,回忆中童年好遥远,记忆中的脸好模糊。伸出手想接住雨中飘零的情意,凉凉的,轻轻的描画着昨日的印象。
曾经以为发现了瑰丽的珍奇,便不顾一切跑去采集,终因行囊太小,遗落了太多。这一刻雨飘然而至,小雨告诉我,成熟是一把尺度,可以测量心灵的深度。
我知道我已经长大,伴着仆仆风尘,带着心头抹不掉的伤痛和那缕永挥不去的愁绪,在众人的注视下,必须昂起头,打着伞,为自己撑起一方晴空,然后步履匆匆的走过一个又一个人生雨季……世上没有永恒的道理,情的感伤、雨舞凄凉、泪舞迷茫,所有的都必须放下;所有的灿烂犹如烟花划破天空,刹那的辉煌转瞬即逝。
我开始懂得肩上的责任,也懂得了人生的意义。人生的路不会平坦,而生活的秘密就是不断战胜自己,时刻准备着迎接明天的挑战,那一刻,我真的好想升上夜空和雨一同奏响天地的和弦。
雨,唱着歌来,带着笑去,岁岁年年,无怨无悔与我一起穿过雨季……
第四篇:晚安杂文随笔
武汉久违的连夜雨 让我回归于幼年时的习惯
随手翻起一本搁置很久的书 慢慢翻看
脱离电子产物的时光 原来也过的飞快
我愿意与自己对话 以各种方式
看过去的划线与注解 “嘲笑”当时自己的心境
当时的感受开始慢慢浸透此刻的灵魂
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的多个夜晚
下雨时钟爱起身拉开窗帘 看透彻夜空的闪电
听雨声敲击在屋檐的滴答声 以静默 陪伴
书籍就像一面镜子 它一直在那 投射出不同时期的自己 传达的价值观不@知不觉在变 当时觉得晦涩难懂的文字 在阅历不断加深时慢慢显化真意 又或者是当下的真意 热爱每一个时期的自己
当感觉快要迷失方向的时候就要开始快点与自己对话了习惯在晚睡的夜里提醒我 不要丢失童真 即使看的透彻也要继续往前走 每一个人都在往前 马不停蹄 像大家都渴望找到灵魂伴侣一样 即使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也仍然积极寻找 这可以看作一种勃勃的生命力量 有所追求的好事 脱下外表光鲜的皮 是否还能够认清二十多岁的自己的内心呢?被越来越多的事物所束缚 每天又有太多人来动摇自己的世界观 要怎么使它健全且不动摇 很难但需要坚持做到。
越来越少的软件可以单纯的书写,或许不久要回归带着墨香的笔记本了把,打下这段文字时窗外有撕裂的哭声与雨声相承,听不出来男女,不知道什么情况,持续了好久打断思路,准备去冲一杯速溶咖啡就睡了。
第五篇:一条路杂文随笔
公司“退城进园”搬迁到了离市区几十公里以外的新园区,虽然大家对搬迁工作早就有了准备,但正式确定了搬迁日期,又适逢年关,各项事务冗杂,不免显得紧张忙碌。
市区到新园区有班车往返,单程大约一个小时。
每天早上,闹铃要较之前提前一个钟点,才不致贻误班车,谁愿意将暖被里的酣梦截短一个钟头呢?除非他是个傻子!
哪家公司会录用傻子呢?
清早从家里出门到班车站点,有两条路线选择,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以脚力来计,大致相同。
更愿意走东面,迎着晨曦。
天还没有大亮,沿街的门面大多没有开张,早点铺已开始营业。虽是一条小街,吃食却颇为丰盛,当地特色的道和顺的大包子、老东门糁汤、谢家馅饼;外埠的兰州拉面、沙县小吃、南京灌汤包亦是顾客盈盈。我习惯自己在家里做早点,所以从未进去过哪一家买过什么,但那热气腾腾的香味与店家一大早热气腾腾的勤勉总是让我感到亲近与踏实。
大悲庵颇有些历史,那灰墙朱门锁着我无尽的好奇,却从未踏进去看过。逢初一、十五,庵门早开,一清瘦尼姑在阶下清扫,看上去年龄不大,薄唇抿着并无表情,一位年长的尼姑整理着安放在庵门外的香火摊,香烛火纸一应俱全供香客选购,回转身又将一侧的一副一米多高的金属支架往前挪了挪,近前看时,上面红纸黄字“外香莫入”赫赫醒目。安放妥当,那老尼便满意的坐在摊位后面,像守护她的信仰一样守护着她的生意。
会通桥下的河水早已冰消雪融,翠碧的绿波映出岸边萌动的春柳。每天和榆叶梅打着招呼,花苞却紧敛一如美人不说话,才仅仅隔了一个周末呢,再去看时,枝头繁花已烂漫到难管难收。
河边的小公园简静安适,虽有不少早起晨练的人,却并不喧闹,连那太极音乐都极轻缓柔和。不知何处来的一泓泉水,由假山处汩汩流着,激荡出碎玉般的声响。三足亭对着有两丛绿竹,在这轻寒料峭的春晨,那扑人眉宇的浓翠赶走了因早起而滞缠的一点儿困意,生命原是如此清朗,于无声处,那苍郁似暗含了动人心魄的力量,使懦者立弱者强的的力量
惊蛰过了,白昼渐长。倘若不加班而又没有塞车,回家总不致太晚。
小街比早上要热闹的多。日杂店里灯火通明,那些杯盘碗盏在灯光的映照下像重新刷了一层釉色,光洁照人;竹编的笸筐紧致细密,又轻巧又扎实;胖墩墩的钢筋锅,似乎在盘算,揽一怀暄软的大白馒头该是多么可喜……陶瓷的砂锅、香椿木的擀面杖、石雕的蒜臼子......都是过日子所需,价钱也都不贵,却自有俗世的清洁朴实。
花鸟鱼虫市场就要准备打烊了。店家招呼着最后一批顾客,马上就收摊了,价钱好商量,四条锦鲤个头可真是不小呢,收50块钱再送一包鱼食儿,着实够划算,买卖双方都喜笑和气约定下次再来;隔壁关在大铁笼子里的哈士奇可不知为了什么不满意,蹙着眉仰着脖子高声叫嚷;猫儿要柔顺的多,间或优雅地坐直了身子,不屑的四下望望,又蜷缩了身子,不声不响;花店的门虚掩着,营业已移到了室内,玻璃窗里的绿叶红花热情的招邀,我闻到了晚香玉的味道……
这世上有没有完全相仿的两条路呢?我不知道,但一生中走过的每一条路都给我好奇,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新鲜激起我的探索,在这普通的街,我只是尚葆有热情来爱这当下的一切。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的一生何尝不是一条路呢,或长或短或曲或直,一马平川要过跌宕坎坷也要过,一路风霜磨砺了耿耿之心,不妥协、不怯惧,顺天应时是对岁月的步步礼让。
每天,都含着笑意,在因缘的变化中顺应、无憾、欢欣,相信在每条路上,都能遇到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