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冯博士的杂文随笔
“懿德,手气还好吧!”一口槟榔已经递到了我口边,而我正埋头看着墙上信息的时候。
“还可以。”我并没有回过头来,“冯博士,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不是老样子,不死不活的。”冯博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子,满面的春风。
“哦。住在同一个小区,一两个月难得见一次哟!”
“没办法啰。”
我笑了笑:“今天下午打几圈麻将?”
“不。等下就得走,那边就我一个人。”
“理解理解,随意就好。”
冯博士,是与我隔着三户人家的近邻。我们原来本不认识,缘于拆迁安置,十二年前抓阄一同被分在千家湖安置小区了,从此有好几年我们经常相处在一起了。他为人很随和,永远笑眯眯的,仿佛从来不知愁为何物。光光的额头,戴着一副眼镜,只是走路的时候眼睛多半是看着地的,好像若有所思的模样,所以我总听人们叫他“冯博士”。头几回,我好像看到他老是倚着墙边坐着看着书报,神情很投入,因而我以为他的确有几分书卷气。因为忙于生计,早出晚归,那时候我们并不怎么打交道,不过是相逢时互相点点头,说着“吃了吗?今天天气真好。”之类应酬的话语而已。我亲切地叫他“博士”。
大约是在小区安居下来一年左右,博士在自家一楼开了个KTV,取名“夜来香”,开始生意蛮红火的。我是一个俗人,并不会喜欢附庸风雅,况且全身上下也搜不出几个音乐细胞,然而闲来无事的时候,偶尔还是会去吼几嗓子,歇斯底里地吼几嗓子,发泄对于世道不公的不平,平复心头的愤懑。一来二去,慢慢地,我们便熟悉了起来。他年过半百,肚里的墨水着实不多,不过喜欢下棋看书而已,与我倒是挺投缘.他的家人是不大插手他的事务的,人前人后,场里场外,博士忙得不亦乐乎,有时候他似乎有些慵懒。我知道他其实很疲惫,虽然面上依旧堆着笑容。
后来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我没有进去过了。
某天,夜幕早已降临,街道早已灯火辉煌,我的一个姓王的外地朋友,吃过晚饭走了二三里路过来,一定要请我唱歌。盛情难却啊!可是怎么可以让他破费呢,地主之谊终须尽的!
我俩走进夜来香。里面空无一人,灯光暗暗的。
“懿德,你好!”博士打着招呼。他从靠内的角落里站起来,打着哈欠,伸伸懒腰,原来他正斜躺在围椅里闭目养神。
茶烟过后,博士打开营业台上的电脑让我们点歌。两三曲过后,投影仍然没有打开的意思。
我觉得纳闷:“博士,投影机出现状况了?”
“没有没有。”博士连忙解释,“懿德,是这样的,这一向生意不好,投影机很耗电,三千多瓦。这样好不好,你们先唱着,待会多几个人再打开,可不可以?”
“没问题,没问题!”我向来不喜欢驳人情面,尽管内心里深不以为然。我无奈地看看老王,老王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大抵半小时后稀稀拉拉总共进来了二三个人。那晚唱歌的机会比较多,应该说算是可以尽兴了,然而付过费后我俩又勉勉强强喝了杯茶便出来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进去飙过歌了。
偶然间,听到说夜来香关门不做了,已经停业几个月了。真的吗?虽然近在咫尺,我却真的不知道,大概正所谓“熟视无睹,充耳不闻”吧。
一天,几个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无意中又谈及博士。阿强(博士的隔壁邻居)说起这样一桩小事:有天晚上,阿强同着几个朋友在夜来香唱歌,那晚他们喝了两三件啤酒,单是阿强买的。谁会料到,翌日下午,博士找到阿强,说是昨晚还有一个啤酒瓶没有清查到,让他补上酒钱。时过境迁,阿强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不说优惠,就说作为隔壁邻居,请我喝一瓶酒又如何呢?”阿强说,“你们以为我还会去唱歌么?”
又过了些时日,博士又在家开了个麻将馆。小区里无所事事,闲得无聊,饱食终日的委实太多。古人云“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此有涯之生”我自然少不了参与。我暗地里希望他能够将麻将馆经营好,可喜还算是人气旺盛,日进数百金。
作为麻将馆主人,自然应该时不时凑个角,三缺一时顶上去;人多时,得自动退下来.然而博士贪玩,手气不好时,想翻本;时运好时,要乘胜追击,总之不肯急流勇退.客人往往没有机会入局,不免乘兴而来败兴而去.有时候刚好四个人,无人替补,由于他多输了几块钱便中途早早退场,使得另外三个面面相觑,大煞风景。我倒是不在乎,下下棋也无所谓.但是这样的情形多了,久而久之就“门前冷落鞍马稀”“暮去朝来无人顾”了,到底竟至于卷闸门不见被拉上去了.先前几年外来人口少,房子不容易佃出去,房租自然收不上多少.再加上博士“失业”了,难免有几分颓唐,萎靡不振。他的姐夫,看着不忍心,就叫他去给守着一个大水面的水库养鱼,还配备一台皮卡车供他专用(熟悉他的人说他是我们乡第一个司机,最早的司机).姐夫混的风生水起,算是一方富豪。
博士告诉我,他一个人在那里,日子滋润,逍遥,快活!几次邀我,说是可以吃饭,钓鱼,唱歌,打牌.他好久都不回来一趟,以至于我差点忘记我们小区还有这么个人了.也可能确是因为场子的需要吧,而我总疑心他是“做天和尚撞天钟,及时行乐”罢!
第二篇:致谢冯晓澜先生杂文随笔
2018年5月18日下午6:30,有幸收到钟钦先生(达州市文艺评论协会副主席)转来的四川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大竹文艺评论副主席冯晓澜先生为我散文集《生命在低处》写的评论文章。
我忙完事务,在单位院坝里急不可待地读着冯晓澜先生的评述,读到中途才知道冯先生在去年的一次采风活动中见了我。那是我镇举办的“春到南岳?达州文艺家走基层”采风活动,我作为承办方,当时实在太忙,没有跟这些文艺家们更多交流,以致对他们的容貌已经模糊或忘却,如此想来内心很歉意。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印象不深”的人,竟是大评论家,而且对我的作品如此“上心”,写下厚重的文学评论,我除了感动之外不胜感激。
写评论的人不简单,要用时间用心读完全部作品,才能写得出全部的感受。写评论还要抓住阅读时激活的灵感和作品本身的冲击点迅速着笔,才能“点评到位”,这些冯先生做得很好。从他评论的字里行间,看到冯先生是一个很上心的人,很认真的人,很细致的人。他的精彩点评有的远远胜过我“初心”,就是我编排文章先后次序的内心世界,都被他“明察秋毫”,篇章最后一部分安排“田间纵横”的用意,也被冯先生“读”出来,这不是简单的赞美所能表达我的敬重,而是体现了冯先生“道行之深”,功力之厚。我一气读完冯晓澜先生的评论,越读越有力量,越读越兴奋,倒不完全是因为溢美之段句,是潜在内心深处的急于探究别人眼里对我“孩子”(视书为我孩子)的看法。还有就是他评析的文笔本身就很优美,让人爱不释手。
3500多字的评论,是用心用情写出来的,是冯先生对我的鼓励和力量,是我以后文学路上无尽的温暖。川东人豪爽、真诚,有着感恩的情怀,我的身上流淌着这样的血脉,谨以此向先生致以真诚的感谢。
第三篇:晚安杂文随笔
武汉久违的连夜雨 让我回归于幼年时的习惯
随手翻起一本搁置很久的书 慢慢翻看
脱离电子产物的时光 原来也过的飞快
我愿意与自己对话 以各种方式
看过去的划线与注解 “嘲笑”当时自己的心境
当时的感受开始慢慢浸透此刻的灵魂
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的多个夜晚
下雨时钟爱起身拉开窗帘 看透彻夜空的闪电
听雨声敲击在屋檐的滴答声 以静默 陪伴
书籍就像一面镜子 它一直在那 投射出不同时期的自己 传达的价值观不@知不觉在变 当时觉得晦涩难懂的文字 在阅历不断加深时慢慢显化真意 又或者是当下的真意 热爱每一个时期的自己
当感觉快要迷失方向的时候就要开始快点与自己对话了习惯在晚睡的夜里提醒我 不要丢失童真 即使看的透彻也要继续往前走 每一个人都在往前 马不停蹄 像大家都渴望找到灵魂伴侣一样 即使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也仍然积极寻找 这可以看作一种勃勃的生命力量 有所追求的好事 脱下外表光鲜的皮 是否还能够认清二十多岁的自己的内心呢?被越来越多的事物所束缚 每天又有太多人来动摇自己的世界观 要怎么使它健全且不动摇 很难但需要坚持做到。
越来越少的软件可以单纯的书写,或许不久要回归带着墨香的笔记本了把,打下这段文字时窗外有撕裂的哭声与雨声相承,听不出来男女,不知道什么情况,持续了好久打断思路,准备去冲一杯速溶咖啡就睡了。
第四篇:一条路杂文随笔
公司“退城进园”搬迁到了离市区几十公里以外的新园区,虽然大家对搬迁工作早就有了准备,但正式确定了搬迁日期,又适逢年关,各项事务冗杂,不免显得紧张忙碌。
市区到新园区有班车往返,单程大约一个小时。
每天早上,闹铃要较之前提前一个钟点,才不致贻误班车,谁愿意将暖被里的酣梦截短一个钟头呢?除非他是个傻子!
哪家公司会录用傻子呢?
清早从家里出门到班车站点,有两条路线选择,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以脚力来计,大致相同。
更愿意走东面,迎着晨曦。
天还没有大亮,沿街的门面大多没有开张,早点铺已开始营业。虽是一条小街,吃食却颇为丰盛,当地特色的道和顺的大包子、老东门糁汤、谢家馅饼;外埠的兰州拉面、沙县小吃、南京灌汤包亦是顾客盈盈。我习惯自己在家里做早点,所以从未进去过哪一家买过什么,但那热气腾腾的香味与店家一大早热气腾腾的勤勉总是让我感到亲近与踏实。
大悲庵颇有些历史,那灰墙朱门锁着我无尽的好奇,却从未踏进去看过。逢初一、十五,庵门早开,一清瘦尼姑在阶下清扫,看上去年龄不大,薄唇抿着并无表情,一位年长的尼姑整理着安放在庵门外的香火摊,香烛火纸一应俱全供香客选购,回转身又将一侧的一副一米多高的金属支架往前挪了挪,近前看时,上面红纸黄字“外香莫入”赫赫醒目。安放妥当,那老尼便满意的坐在摊位后面,像守护她的信仰一样守护着她的生意。
会通桥下的河水早已冰消雪融,翠碧的绿波映出岸边萌动的春柳。每天和榆叶梅打着招呼,花苞却紧敛一如美人不说话,才仅仅隔了一个周末呢,再去看时,枝头繁花已烂漫到难管难收。
河边的小公园简静安适,虽有不少早起晨练的人,却并不喧闹,连那太极音乐都极轻缓柔和。不知何处来的一泓泉水,由假山处汩汩流着,激荡出碎玉般的声响。三足亭对着有两丛绿竹,在这轻寒料峭的春晨,那扑人眉宇的浓翠赶走了因早起而滞缠的一点儿困意,生命原是如此清朗,于无声处,那苍郁似暗含了动人心魄的力量,使懦者立弱者强的的力量
惊蛰过了,白昼渐长。倘若不加班而又没有塞车,回家总不致太晚。
小街比早上要热闹的多。日杂店里灯火通明,那些杯盘碗盏在灯光的映照下像重新刷了一层釉色,光洁照人;竹编的笸筐紧致细密,又轻巧又扎实;胖墩墩的钢筋锅,似乎在盘算,揽一怀暄软的大白馒头该是多么可喜……陶瓷的砂锅、香椿木的擀面杖、石雕的蒜臼子......都是过日子所需,价钱也都不贵,却自有俗世的清洁朴实。
花鸟鱼虫市场就要准备打烊了。店家招呼着最后一批顾客,马上就收摊了,价钱好商量,四条锦鲤个头可真是不小呢,收50块钱再送一包鱼食儿,着实够划算,买卖双方都喜笑和气约定下次再来;隔壁关在大铁笼子里的哈士奇可不知为了什么不满意,蹙着眉仰着脖子高声叫嚷;猫儿要柔顺的多,间或优雅地坐直了身子,不屑的四下望望,又蜷缩了身子,不声不响;花店的门虚掩着,营业已移到了室内,玻璃窗里的绿叶红花热情的招邀,我闻到了晚香玉的味道……
这世上有没有完全相仿的两条路呢?我不知道,但一生中走过的每一条路都给我好奇,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新鲜激起我的探索,在这普通的街,我只是尚葆有热情来爱这当下的一切。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的一生何尝不是一条路呢,或长或短或曲或直,一马平川要过跌宕坎坷也要过,一路风霜磨砺了耿耿之心,不妥协、不怯惧,顺天应时是对岁月的步步礼让。
每天,都含着笑意,在因缘的变化中顺应、无憾、欢欣,相信在每条路上,都能遇到最好的自己。
第五篇:存在杂文随笔
我不存在于此。
不,不是说没有存在,而是存在不在此地的意思。
通常的,我们会认为,存在即身体的存在。只要身体在这,你就依然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还有一种,是认为,存在不单指肉体,还指人所留下的“痕迹”。例如文字、事业、别人的脑海等等。
但是我、我找不到我的存在。
我能感受到它依旧“存在”着,但是、找不到。
我的存在,不曾于此处停留。不曾与我所知道的地方停留。
我所知道的,是另一个“人”的存在。
情感、朋友、亲人……
那是另一个“人”的世界,另一个“人”的存在。
我的存在似乎在更下面、更深处的地方,在那片黑暗里蜷缩着。
我知道找到它的方法。
对啊,我知道。
我知道的。
毕竟我的存在是在……
啊呀,不可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