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第一批90后杂文随笔
最近有很多以“第一批90后如何如何”作为标题的图文在微信疯传,一开始还觉得蛮有趣,但是最后发现后续的文章都是为了蹭热点而“不走心”写作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厌烦,不过想想也是,第一批90后如今的年纪也快到了30岁大关,各种事情都会接踵而来,只是并没有文章里面所说的如此夸张。所以后来和朋友开玩笑的时候我再说,看样子如今的“第一批90后除了绝经没有经历几乎什么都经历了”。
也不能说反感,但是确实也不喜欢,每一世代的人群都被贴过标签,80世代被说是“垮掉的一代”,而90世代被认为是“脑残的一代”,这些标签也确实伴随着我们成长起来,但是也并全是如同当时的标签预言一样,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垮掉”了,但是也还有人到如今还是“脑残”,所以很难说这些标签的时效性和适用性。而如今一夜之间,关于“第一批90后”的标签被铺天盖地地贴了起来,让人觉得“有趣”的同时也有值得思考的深层原因——是否意味着这一世代的人终究要告别此前的“形象”,开始新的生活,甚至有了更复杂更严苛的社会现实?
说说我自己,姑且也算是第一批90后,但是也算是尴尬的80后,因为刚好在节点上面,所以我总是带着两边的“气质”,就连家里人也因为听过太多关于这些世代人们的说法和标签,也曾经一度怀疑我是否就是这样的人,但是孩子终究是会长大的,无论他们如何地想要证明还有控制的权限,但是那些翅膀长硬的孩子还是离开父母的管辖,而留下的那批人,似乎还不愿意就此进入到真正意义的社会,而这群人开始有了新的代名词——佛性、第一批、甚至是还未长大的孩子们。
我身边也确实有许多“不一样”的“第一批”,他们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有了自己的事业,就连我这种努力不想人云亦云的人,也意外地成为了让别人羡慕的“领导”,只是每一次家庭中有人问及我的职业和近况的时候,他们都会露出十分诧异的感叹,都觉得我做了他们所认为“不得了”的事情,但是事实上这些事情难道真的不应该是一个人,或者说一个进入到社会的成年人应该去尝试和完成的吗?而他们的诧异也是让我诧异的原因,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我依旧带着过去的那些标签——自私、懦弱、啃老、以及需要需要勤勤恳恳不需要如此恢弘大业地去挑战这些在他们看来如此“高风险”的事情——问题不在人们应该是过怎样的生活,而是在于人们已经为我画上了一个属于他们的标签,认为我们只有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才能够称之为是一个合格的“第一批90后”——脱发、结婚、生育、离婚、失眠、肥胖……
只是觉得无聊,为什么人们一定要用被人的生活来套用自己的生活?我唯一能够想到的能够确切的运用某种“社会现象”的点在于——有这样一群人,他们需要抱团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纵使他们身边有陆陆续续更多的同龄人超越了自己,他们需要说服自己那是他们的生活,那种生活充满了尔虞我诈充满了利益纷争,他们此时此刻享受的生活才是一个“第一批90后”应该生活。
管你龟儿屁事,这句不话不仅仅是说个这些还在为90后贴标签的热点追逐者,也是说个那些想要证明自己的生活还没有丧到极致的需要一群人来抱团的失败者。
第二篇:惊喜后的沉思杂文随笔
6月12日,与一个本地作协委员朋友在一起。他告诉我,我的一篇散文已被安排在最近要出刊的文联文学刊物上刊出。我愣了一下说,不会吧,我没有投稿呀。他说,没错,不信,我打开手机给你看,已出了目录,我记得清楚有你的文章。我一边等着他在翻找,一边急速回忆什么时候向该刊投过稿。
记起来了,还在几个月前,我从单位阅览室借来一期该刊物浏览,里面的作品有一篇是我原单位的已退休多年的老领导写的游记。受到老领导的激发,我也想从原来写的文章中选一篇投去试试看。按刊物上告示的邮箱,我很快就把自己觉得还满意的一篇散文投出去了。投了也就投了,我一点没放在心上,因为,我其实对自己写文学作品已没了信心了,纸质刊物能用?想都不用去想,除非是做梦。因此,朋友说有我的文章发表,我不发愣才怪呢。
回忆完毕良久,朋友才好不容易查到目录,因为他刚用上新手机还不大熟练。目录上真的有我的文章名和我的作者名。一阵切切实实的喜悦滚过我的心头,这是对我写作能力的肯定呀。说明,自己虽不能写高质量富有文采的文章,但至少也能被正规刊物认可了,这不值得高兴吗?
朋友也为我高兴,说只要我喜欢写作要把我介绍入本地作协QQ群,这里且不表了。这次意外的喜悦过后,我对自己写东西有了一个反思。
我呢,没有什么特长,没有什么爱好,或许可以说是蛮可悲的。但是,我在工作之余,以前偶尔写过一些新闻评论,向报社投去命中率还较高,这让我曾有了点作文的乐趣。不知不觉中,我又想写写文学类的文字。开始自前年吧。我从网上无意中发现江山,她及下属相关社团以博大的胸怀接纳了我这样的大龄文学门外汉,到了去年6月底停笔止,竟也发表80篇文章和诗歌(惭愧,按诗歌要求大都不够格)呢。
为什么从去年下半年到今年的今天差不多一年没写了呢?
生活单调,觉得无啥好写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功利心太强导致自信心挫折,因而放弃了。
江山对作品有精品和绝品的评定,看看这些精品和绝品,有的虽然也有不少议论,但据我看还是名至实归的。比比自己写的东西,那确实不在一个档次呀。只能说心悦诚服,甘拜下风。
由此,我也产生了不正确的认知,既然我的水平不在精品绝品的档次,那写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继续写下去会不会被人耻笑自讨没趣,自取其辱呀?
这就是功利心在作怪了。写东西就想得到什么荣誉,得不到荣誉就自我贬低。没有了平常心,也就气馁,于是,我就干脆与写文章拜拜了,把本该利用的至少能多少发挥一点社会作用的写作荒废掉了,业余时间也多半更无价值地空耗掉了。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时间过得真快,不写文章已一年了。光阴可不等人呀,似流水从身边而去。脑子本就迟钝,不写文章,因而更迟钝了。没有了动力,写作便渐渐与我绝缘了。
迷茫中,朋友给我带来的信息,惊喜中给了我惊醒,写作不必太讲功利。虽然作品能得到肯定和荣誉值得高兴,但不必就冲着这个东西去。站给写者创造了广阔的施展空间,写写东西至少可以动动脑动动手,身体机能会减缓老化速度;至少可以促进自己去关注形势,防止很快与时代脱节;至少可扩大与文友的交流,提高自己的文学素养。这不是很好吗?!
练笔写作,重新拾起来吧,也不要有压力,有素材即写,无内容慢愁;有话即长,无话可短。该肯定的会肯定,不该肯定的强求啥?做好自己是根本,我手写我心是活法。如此甚好,甚好!
由写作想开去,其实,人活在世上,许多的许多,都是如此,不必太有功利心去做人做事。而且人与人之间有差距也是不可回避的事实,不可都是红花,必须有绿叶,不可都是巨石,必须要有小石子,不可都是高个子,必须要有矮个子,这样的世界才生动才多彩。诚实地做后者也挺好!
带着功利去,往往失望归。平常心去为之,果实可能会到来。
好像有不少这样的故事,以善心放生的动物,关键时候会来搭救你;曾不经意关心过的陌生小孩,长大后会千方百计寻恩人报恩。这种意外,当初哪有功利的意念,无也!
写作给了我启示,少些功利心吧,我将活得更豁达更自在!能启迪他人否,如能,此文值了。
在路上,文学的路上,我曾溜之大吉,现又悄悄挤上路咯,嘻嘻!
第三篇:梦后碎语杂文随笔
二零一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赴一场如梦之梦。
开始
演员绕场而行,正如纷扰的台北街头。忽然有人开始加速、奔跑,却也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为何而忙。
站定,铜铃声响起,引人入梦。梦的开始是一个故事,故事里有湖、有梦、有死亡,还有一个摒弃过去的皇帝。
诗人已去,徒留偈语:浮生若梦,若梦非梦,浮生何如,如梦之梦。
医生的梦
也许理想有多梦幻,现实就有多残酷。象牙塔之外,是麻木的同僚,是腐朽的上级,更是不加修饰的死亡。连父亲都收起了他的冠冕堂皇,只留下一句,为自己而活。为自己的良知?为自己的利益?他没说,所以你只能迷茫,只能纠结。有人劝你要排除感觉,做一个专业却也冷漠的他者;有人劝你要自他交换,做一些微小却也温情的关怀。谁是弱者?谁是强者?旁观的背后是逃避,投入的背后是勇敢。但在生死面前,他们其实都无能为力。
五号病人只是一个代号。生命的内容或许丰富多彩,但生命的形式也不过就是如此,永远在排序,也永远在这排序中寻找自己的定位。温吞的话语打动不了死寂的心,只有情感的爆发才是解开心门的钥匙。于是点燃一根蜡烛,恰似生命的开始。在回顾之中,连整理者也不知自己会发现什么。那就让烛台成为线索吧,因为它本就是过往的见证者。
五号的梦
天方夜谭的开始,是一个故事。西藏的牧民在梦中妻离子散,忽而醒来,却依旧是新婚燕尔。他究竟是摆脱了一个噩梦,还是走进了一个美梦,我们其实不得而知。
五号的命运何其相似,邂逅、相爱、成家,那个中法混血却从未见过生父的姑娘似乎也预示着整个梦境的走向。命运弄人,不过转瞬之间,却是丧子之痛、妻子出走,五号自己也开始生病。他和梦中的妻子一样,光阴正好却突然被下了死亡判决书,于是在人群中嘶喊着求问,却无人在意。而诊所与警局,也正是他们的罗生门。妻子的梦中有给予她不幸命运的敌人,相见、惊慌,敌人跌下楼去,这也是某种预兆,而答案还在梦的深处。妻子知道自己在做梦,所以她在梦醒之后选择逃离现实。五号的遭遇是否也是一场梦呢?那他的选择就不是醒来,而是看诊、旅行,前者无法给予他任何帮助,后者,还未可知。
环游世界,冥冥中落脚在巴黎,五号遇到了江红。盘旋而上,那间能看见风景的小公寓仿佛就是新生活的起点。他们在此感受快乐,却是否知道这间公寓上一任主人的心境呢?吉普赛人说,你这一生中的谜,必须用别的谜来解,就像有的梦要穿过其他的梦才能醒来。于是根据在书店得到的提示,五号和江红又再次出发了。
诺曼底的城堡依旧伫立在雪中,小酒馆中的老人也许就是最后的知情人。随后的一切仿佛是荒诞的喜剧,嬉笑怒骂之间,社会与阶级、战争与爱情的戏码轮番上演。而此行真正的意义,却是一片湖、一幅画。
你在湖中看见了怎样的自己?是人生失落的碎片,还是生命成立的支点?你在画中看到了怎样的故事?是幸福的,还是悲伤的?
回到巴黎,五号还要继续前行。江红?她不存在。那个在北京学画的不是她,那个在偷渡中死里逃生的也不是她。现在的她是由羞愧和痛苦建构的,每个醒来的清晨都需要通过窗户的位置来确定自己身处何方。她的人生就像一个煎蛋的死循环,前六次的醒来都是心还在的证明,第七次,才是自我欺骗的胜利。或许她的人生轨迹正来自于她的选择,刹那的改变,便与其他无数种可能擦肩而过。
回程的机场就像一场午夜的集体梦游,手握模糊又破碎的线索,五号兜兜转转还是到了上海。倘若当年的他跳槽成功,那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但过往不容假设,他点燃一根蜡烛,终于是走到了梦的最深处。
顾香兰的梦
这场梦的开始,依旧是一个故事。笼中的华丽小鸟一次次逃离,也曾见识过别样的景色,却终是逃不开,最后的归宿仍是一座鸟笼。
顾香兰的命运便是如此。她身如浮萍,全无根系,天仙阁就是她认知自己的唯一所在。后来的事有些老套,风尘女子遇到痴情公子,于是追求爱情。但伯爵的到来打破了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一边是显赫的地位、富足的生活;一边是中落的家道,未卜的前途。这本不难选择。所以当顾香兰在伯爵的眼中看到了和王德宝相似的热烈情愫时,她对自己说,该知足了。
伯爵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他痴迷古董和病态的花,便携家带口来到了陌生的国度。他丧失了生活的新鲜感,便放过自己、辜负别人,抛妻弃子而毫不犹豫。他沉迷于东方神秘主义的美丽,是不是顾香兰,其实本无不同。许是那杯茶的口感刚刚好,他便给出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兑现的承诺。那个他带走的烛台,代表的不是爱情,只是对旧梦幻影的虚假执迷。
王德宝是一个天真的人。他爱上了一个人,却从不曾真正的认识她。他愿意为她而活,为她而死,所以他痛苦地跌下楼去。但他不是顾香兰的敌人,只是她命运中的一部分,被动接受的那部分。
顾香兰就要去法国了,她脱下旗袍,以为那样就能脱去过往的枷锁。漫天细雨之中,她告别过去,走向未来的自己。
法国的生活看似多姿多彩,其实乏善可陈。顾香兰成了伯爵最得意的藏品,用以展示主人独到的眼光和难得的情怀。只有在蒙巴纳斯的咖啡馆里,顾香兰才能感受到一丝生命的气息,不关出身,只是态度。伯爵和他的朋友从来都只当她是把玩的瓷娃娃,高兴时赐予有限的自由,但归根结底还是要服务于他们自己的虚荣心。所以伯爵看不起顾香兰的艺术和朋友,他只喜欢那幅虚假的夫妻画像。在画展上,顾香兰终是又穿上了昔日的旗袍,为别人所谓的成功而喝彩。
分居两地,顾香兰以为自己终于成了出笼的小鸟。但伯爵虽然喜欢古董,却从来都不是一个恋旧的人。当激情燃尽,他选择登上一列通往崭新开始的火车,将顾香兰和过去的一切都抛在身后,一笔勾销。漫天飞雪之中,顾香兰脱下华贵的皮毛大衣,如来时一般,走向渺茫的未来。
在巴黎活着并不容易,当模特、扫大街,本以为熬过了苦难的顾香兰终于找到了一份自己满意的工作。她在别人的家里忙前忙后,就像是又重新拥有了自己的生活。但昔日的幽魂卷土重来,她落荒而逃,只敢远远窥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王德宝又找上门来,说要带顾香兰回中国。漂泊太久的她有了依靠,似乎终于找回了曾经的勇气。于是她穿上王德宝裁下的旗袍,平静地走到垂死的伯爵面前,奉一杯最后的茶。旧梦依稀,我的新生活就在眼前,而你已行将就木,这场复仇的戏码,你可还满意?
时光荏苒,历史无情。王德宝早已死去,活了太久的顾香兰终于也要死去。在生命的最后,她拒绝窝囊的听人摆布,而是在逐渐透明的世界中说,我们一辈子就好像一出戏,这出戏是我们自己编的,戏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都是我们自己在决定。终于,过去的她们款款而来,汇合于此,翩然而去。
结束
顾香兰的故事讲完了,她的梦醒了。五号的故事却还未收尾。他离开上海,再次回到了诺曼底的城堡,小酒馆中的老人已经过世,熟悉的房间依旧为他敞开。在千禧之夜,欢庆的人们将过去的痛苦都扔进湖中,祈求新世纪能够重新开始。但五号已经没有新世纪了。
他又回到了巴黎的那间小公寓,近乎虔诚地盘旋而上,果然人去楼空。仿佛是一种默契,他在地板下面找到了江红的信,她说,让一刹那的时间扩大成永恒不散的记忆,还不如满满的活在那一刹那之中,就好了。
五号的故事也讲完了,他的梦也醒了。
医生熄灭蜡烛,生命的轮回就此终结。铜铃声催人醒来。
请别忘了造梦之人,他事其所爱,专其所长,恰如故事中的诗人,栖居于心灵的湖中央,把酒当歌,织就这浮生半日的梦。那并非“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而是“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这场梦已做了五年,还要继续做下一个十年。只因观众们都透过梦中人,看见了自己。
我们走出剧场,回到现实,也回到自己的梦中。
第四篇:躲在面具后哭泣杂文随笔
1.躲在面具后哭泣
最初戴上那付妖精脸谱的面具,纯粹是为了好玩。黄昏的灯影里对着镜子瞧,看到镜子中那个睫毛夸张的长、眼晴夸张的大,血红血红的嘴角上牵着不笑也像是在笑的怪脸……确定不出她是人?还是外星来的什么玩意儿?时空幻化,思维在霎那间停顿……好长一阵,感觉空空怪怪。尔后,毫无先兆毫无缘由地,热辣辣地眼泪在面具后漫漫洇出眼眶,止不住“唰唰”地流……难道有什么悲痛悲伤的心结吗?我为自己的下意识吃惊着:工作庸常家庭和睦父母康健子女上进爱他人也被他人爱着……在朋友和自己看来,如此人生应该算是快乐幸福的。
可为什么要流泪?伤感出自内心应该有更深层的原因吧?扪心自问,表像的和美幸福之后,我和生活间似乎有了某种难以言说的隔阂。比如:不愿意看到的面孔却必须常常面对;不喜欢做的事情却必须硬上头皮做好;理想一般的梦或者说是梦一般的理想让我一次次去发高烧,不知有没有能够实现的一天……这种情绪日积月累,内心和外表之间渐渐变得貌合神离。内心不配合外表,不会装模作样,也不会巧言令色。心中酸楚,面上傻乎乎地笑。凡此种种,可能便是我悲哀的深层原因。凭良心说,谁不愿意讨这个世界的好?可谁又能真正讨得了好?
沉浸在面具的暇想中,心情一时难以平复。那个黄昏,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内心涌动着诸多说不清的强烈愿望,也清楚地认识到梦的追求者最终都会为梦的破灭而心伤。渺渺人生中,欢乐、幸福、友爱,都将是过眼烟云;无助、悲凉、绝望,当然也不是人生底色的全部,生命的过程原本就是快乐与痛苦交融的过程。谁能独享无忧人生?谁能?如果不了解这点,心性太敏感、太脆弱,受挫和受伤都是难免的。
如若不是觉得好玩偶尔戴起面具,我不会流泪,更不会作这么多的联想。很多情况下,人并不完全了解内心的那个自己。
2.玻璃杯往事
父亲永远不会知道,是一只破碎的玻璃杯注定了女儿今生的忧郁。
对那家长满了长青藤,草坪修剪的齐齐整整,点缀着红的、白的、紫的杜娟花的合资企业,父亲一定也和他的女儿一样,从心底里充满了欣赏和向往。
女儿上经济类专科学校时,曾经在那家企业实习过。
女儿的母亲早逝,作乡村教师的父亲用宽厚的肩膀撑起生活的艰难沧桑,为女儿缔造出一方欢乐成长的天地。父女俩有着一样的倔强性格;一样的清高自傲。
为了女儿毕业后能留在那家合资企业工作。父亲曾硬着头皮四处求人,终于找了个七转八弯的关系,结识了那家企业的中方代表。中方代表举止干利洒脱,谈吐不失真诚。
父亲把一线期望和信任寄托于他。
女儿实习的半年中,父亲让她给中方代表捎去了一包又一包的土特产。红芸豆、干蘑菇、肥硕的醉枣……。
中方代表的妻子,一位三十多岁涂脂抹粉的黄脸妇人,吃着醉枣对女儿表示了虚虚的热情。
那时候,女儿不谙世故。以为人家和自己很近乎了,她回去对父亲喧染了那种热络。父亲听得满心欢喜。临近毕业分配,父亲又用他微薄的积畜备了高档礼品,让女儿送到中方代表家,再次提及希望留下的想法。
面对一堆价格不菲的东西和女儿如花的笑脸,中方代表很是过意不去,表明了他肯定会帮忙的意思。
女儿被兴奋鼓舞着,一颗心风中的旗帜般飘扬起来,她一点儿都没察觉,天变了,外面突然暴雨倾盆……。
这事儿过去了好多年,女儿还记得,那晚她盛情难切,在中方代表家用稀饭、馒头、小菜的晚餐,中方代表不停地给她夹菜时,气氛还好好的。女儿帮人家涮过碗……一连串的炸雷传来,雨更急……中方代表执意留宿。他的妻子也还应和。
女儿不知如何是好,忐忑着进入客房,刚脱掉一只白色的高跟鞋,突然听到外屋有清脆的玻璃杯破碎声,接着传来了黄脸妇人的大骂,骂得很难听。什么“狐狸精”;什么“小小年纪,就会招风惹火”之类的。
女儿顿觉心惊肉跳。世俗的利剑就这样无情的刺伤了她最后的天真。抑郁的种子从此在女儿心中生了根……。
女儿入学早,那年她刚满十六岁。
女儿十六岁的那个傍晚,在那个自以为不算是陌生人的家中,被一阵透彻心腑的屈辱垄罩着……,好一阵,她惶恐而憎恶的穿过中方代表的表情木然和那丑妇人的妨火中烧夺门而去。
暴雨洗涤过、倍显清冷的无影灯下,女儿流了一宿的泪。泪眼迷蒙中,女儿咬破唇齿的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的无辜。
这件事,过去了好多年,女儿已成为出色的白领阶层,成为人妻成为人母,她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她挚爱的父亲。
在这好多年里,多少、多少的欢乐悲哀都成为了过去,唯有夜幕降临时,那只玻璃杯破碎的声音,让女儿永远记得,永远觉得屈辱。
为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好多年,女儿都难能痛快淋漓、洒脱飘逸过。
第五篇:秋千和放学后杂文随笔(推荐)
晚上和外婆吃完饭陪她呆了一会儿就背着小包出去溜达了,沿着街道一路哼着只记得两句歌词的歌,好像是林俊杰的《醉赤壁》,只记得「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我策马出征马蹄声如泪奔」,然后就是一大堆带有不同声调的嗯嗯嗯嗯嗯嗯……大概是抖音看多了,嘁嘁(偷笑)。
一路晃到县城里最北边的广场,因为不喜欢人特别多的地方,所以尽管中心广场离家最近也不愿意去。本来想在塑胶跑道上转圈圈,但遇上封馆了,就只能在操场外的器材区晃悠,一眼看到那边有一个秋千是空着的,脚步不自觉地就往目标移动,突然下意识地停住了,我这个年龄玩荡秋千多尴尬啊,况且旁边还有小朋友呢,于是脚步就移到秋千旁边的跑步机,可我还是偷偷瞄一眼又瞄一眼地望着右侧的秋千,在跑步机上装模作样跑了一下下,就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地坐到秋千上开始小心翼翼地荡啊荡,后来就觉得没什么啊就是玩个秋千嘛,况且现在人少,又没有其他人要玩,劝完了自己就开始肆无忌惮啦!不过这荡秋千的感觉真的是很爽啊,做着单摆运动,忽上忽下地迎着微微的凉风仿佛时间一下就回到小时候了,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小朋友对秋千有一种执着的爱。不一会儿,旁边的人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的秋千在微风中起起落落,摇摇晃晃,心里别提有多么舒服自在了,想到这两天在看的「当下的力量」这本书,一直在强调「本体」,有段话是这样说的——「当你不再迫切地想逃离当下,本体的喜悦就会进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之中。当你的注意力转向当下的那一刻,你会感觉到临在、宁静和平和」,所以那一刻我似乎已经体会到理论到实践的转化。随后又想到之前在F小姐公号中有一条评论萌萌地戳中我——「生活有波折就当是荡秋千好啦」,人生起起落落,失败成功哪有什么鲜明的分界线,像小蕾蕾说的——「有时候事与愿违是另一种心想事成」。
回家的路上刚好赶上中学生放晚自习,就想在天桥上面等等看,8:30下课,8:32就已经有同学冲出了校门第一个上公交车,仿佛成了人生赢家,看着出来的同学越来越多,公交车上的座位越来越少,我不自觉地转身离开了。不忍心再看着后来挤不上公交的同学,因为我知道他们已经在这辆车上出局了,永远地出局了,即使以后的每一天都坐上了同样的车也和今天的不一样了!就像人生的旅程,在有些事中有些人刚好乘坐上那一刻的车辆,在这辆车上遇见了一些人,及时地抵达了下一站,而有些人因为落后了一点点和这辆车失之交臂但并不焦急,在下一辆车上的某一站遇见了不一样的人,而剩下的一些人因为急迫地想要赶上那一刻的车子拼尽了全力,最后要么上岸,要么被拍死在沙滩上。而我就属于第二大类人,赶不上的就懒得再赶了,平平静静地做一个等待者,坐在有位置的车子里也一样地开心自在,欣赏着路上的风景,但是也不可避免地偶尔羡慕着走在前面的那一波儿人,羡慕他们的人设,永远地踩好每一步,精准无误!
脚步还是向前移着,混在放学的中学生群中不作声响,竖起耳朵听他们讨论的话题,有关于同学的好坏,还有讨论学习的,一个男生问旁边的同学能不能考上高中,用鼻子猜也猜到他们是初三的毕业生,要不然不会如此纠结自己能不能上高中,嗯!机智的我。一下又突然从身后跑出一群学生打打闹闹赶到我前面去了,顿感天啊噜,这样年轻又可爱活泼的家伙们真令人羡慕加嫉妒,嘴角不自觉地弯了个腰!于是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又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堆,好久没有写东西了就当练习了,耍无赖状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