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雪之臆想散文
昨日,冷雨不断。其声,时而淅淅,时而簌簌。淅淅,若冽风掠叶之浓密。簌簌,若晶晶之珠,沸溅。其为雪洗尘涤垢,可谓雪之探路者。其之于雪的降临,亦不失为最好之预告。毫不掩饰的讲,蓑翁,于雪之期待,强于那些缩首袖手者。显然,蓑翁非“心忧炭贱愿天寒”的那种。天下皆雪,纯纯净净的一统,而无混色,见不着污浊与烂朽,岂不快哉!
如果,用零乱之飘落,拟雪之形,不妥。雪,之于蓑翁,同于菊之于陶潜。
雪,乃花瓣,天宇仙子旋舞之际,而散落之蕊矣。蓑翁得闻其内隐之馨,而非止于观其形而已。
稀疏,乃妙笔,其将雪进行之状态,勾勒,一副雅致超然的图画,不逊于春风词笔所着新色之美。稀疏,可见其形之舞,即使其抚物无声,而可拟其有声。一丝扶摇,一点轻颤,皆可凭它物之应,听到更远动静,或者更隐蔽处的动静。何尝不是如此呢?人类之意识,思想,以及全部之人文,无不感物而生。动者静者,乃世间永远的内容。“静”其若笛,而“动”乃不同笛孔发出的“音”。而时序之冬,亦天使轻捏之笛,玉指间沁幽兰之芳蔼。如是,雪之花,随流风飘飖。
心之动,乃因外物之动而动矣,非心本身。我抑心之动,而欲造静之宁谧,以盛雪的音律。
风,住了。枝枝凝立,叶叶喑墨,说不准,勿须一二时辰,澄净的光之花朵绽开。
清寂,不断强化延伸,其作用于心,化作一陂水之无涟,映“清寂”之颜之色。于是,雪未至,而人人皆闻雪的气味。
茅舍,长满老茧的手,斧子,高而低,低而高的振幅,劈开粗粗的木头。
还不谙事的纯真,眨着眼,一双小手托着腮帮,用着侯雪的时间,听长者的讲古。
老水牛,引颈之长哞,若劲风吹寒。老妪弓腰,仄仄的,胁干草,沿窄窄的小径而行,其步一跌一跌,颠着岁月之沧桑。
寒水划蹼,碎水之鉴。嘎嘎之回声,摇荡鄙野的宁谧,却不应村妇的召唤。
在鄙野,雪,担负了两重含义,一曰标志新的开始,二曰标志旧的结束。对于,此刻的雪,无疑是宣布旧之结束。而蓑翁念旧远胜于追新,旧,非旧矣!新非新矣!旧与新,乃时间之作祟。也乃人心之虚妄而致然。随时而进谓之新,随时而退谓之旧,蓑翁却不刻意新旧之异。
昨夜之夜,乃西方所云之平安夜。平安夜,除了有些冷之外,于我而言,也是非常平安的。从白日之空落而进入夜的空寂,自这明暗之变,蓑翁不曾更改所有之既定。
冷,乃是最好的静定。这种无垠的静定,虽非声音的世界,但是,其声音的酝酿胜过沸沸之喧闹的。其延伸的感触,拓宽的心智,乃非人之行为,可奠定。
蓑翁,于冷意森森之中,醒着。蓑翁,可以用某些意念生发的暖气,抵挡皲裂之伤坠向夜之沉沦。一张一张的脸,一句一句的问候,都如此真挚而纯净。
蓑翁依然记起了白居易的诗句:
绿蚁新醅酒
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
陋室之蓑翁,红泥小火炉倒是有,绿蚁新醅酒确实没有,蓑翁非善饮者,饮少辄醉。虽曰酒有散寒之功,暖身之效。
有雅客至,或有雅客可访,而雪沸于客我之心近,不亦说乎?寒不上身,冷不上心,这真真的温暖,不是取之于雪的对面的春意。蓑翁不饮而就之,以一醉而换那没有任何价值的醒,而不快意乎!醒着的,不曾拥有这个世界。而醉着的,他无序的收获这个世界。
醒而失,醉而得。于此,其是,非是;其非,非非。于此世况,奈何?
蓑翁的醒,何时而有所获焉?
雪,不是这所谓平安夜的一羽羽的光吗?一羽羽的照耀,夜的深浅。夜的深处,那远行的人,而夜的浅处,却是送行的目光。飘飞之雪,乃行远人的照路的亮光。
无论是归来者,还是远行者。在这样的夜里的旅程,都可以写意人生的。无尘之旅,只有雪的无声,雪的轻盈伴侣心胸的幽静。
濯濯兮,其表;飘飘兮,其态。于我之衷,甚于幽闺绣闼的明眸流眄。
无论,大者,如乔木;次者,如灌木;再次者,如草芥,皆玉护而雪呵,对于这冰之雕琢,雪之塑造,蓑翁感受到一种清肃,这清肃之气的回荡,可以扫除沾附于心魂之委琐的。
蓑翁,似乎受到一种纯清之气的招引。如果,敞开柴扉,披衣而出,顺雪飘之方向,除了雪拭我眼的混浊,我能够看到多少美的粉饰呢?
盛大的雪,迷迷漫漫,却都着相似的效果,它触着岁月的沧桑,它触着我的眼睑,触着我的嘴唇,触着我的心思。几乎,我不能用所谓的矜持,去秉承它的全部寓意。
蓑翁,还是意怯,于雪之广耀,雪之阔映。也许,蓑翁面额之深皱里,残滞之微尘,余剩之细垢,为这雪的纯然所不齿。落于枯草之上的雪,如此酥松,蓑翁是否掬之一抔,覆面而沐呢?
怎样才能嗅到雪的内蕴,而不损其形状。我借着这雪通透的光,用我的茕影,是否得其之质,而修吾之性呢。
松得雪之覆盖,而峻拔。雪濯濯而梅之清馥而发远。
蓑翁,在雪之茫阔,对于那些铮铮之立者,兀然而耸者,傲然而挺者,充满敬意。
这雪是暖意的,它同于天使的笑,同于树上刚开的花。
蓑翁,可以想象,茫茫之野,一行足迹所延伸的暖意。
山野,覆雪。盛装的节日,就是如此的宁静。蓑翁,踏雪之行,只是走向更深的寂静。与我邂逅的,只是覆雪之丛,惊起的孤翅,或是惊悚而逃的野兔。无论是树上偶尔的几点啾啾,还是弹颤的叶片,都用着没有格式的声调,为雪而赋。
蓑翁之履,虽然步了心动之律,但总少了才情,穷雪之味,借雪之纯,而抒心性之慕,而示意气之向。
唉!在这样的日子,能有一个快乐的念头,都是好的。雪,于我,乃是盛大的照耀。其所释之洁,所逸之纯,胜过任何光源。其清冷,其实是一种温暖的孕育,其召唤春之归来。
蓑翁,只希望雪境中所得,能够剔除心胸的浮尘。
我立于雪的明耀,我要化用雪的洁白,雪的至纯,作一衣披。
蓑翁作于20XX年12月25日,修改于20XX年2月3日
第二篇:雪之美散文
大雪拂掉了所有痕迹,仿佛她从来不曾来过。
——题记
也不知什么时候,雪纷纷扬扬,飘飘悠悠地从那令人神往的天空中飘落下来。
那瑰丽的六角花瓣,烟一样轻,玉一样润,云一样白,悄悄落到大地上,为大地妈妈盖上了一层棉被。放眼望去,整个世界白茫茫的犹如一个童话般的冰雪王国。落光了叶子的树枝上挂满了亮晶晶的银条,房檐上挂上了水晶般的小冰笋,为房檐镶上了一道玲珑剔透的花边。天和地的界限并不那么清晰,都是白茫茫的。整个世界纤尘不染,晶莹如玉。一朵朵迷人的小雪花,像洁白的小天使一样清纯可爱,来自那令人向往而神奇的天空,千姿百态,美极妙极……
家乡的农民伯伯都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这场大雪可真及时,它们把土壤里的越冬的害虫全部冻死;雪水渗进土层深出,又能提供庄稼生长需要。明年就能大丰收了!孩子们都破例早早起床,在雪地里追逐玩耍,有的堆雪人,有的打雪仗……不时传来他们的欢声笑语,那声音在上空久久回荡。风再狂,雪再大,他们都不怕,尽情地玩着,闹着。
雪,你给人们带来了喜悦和希望。诗人,画家赞美你美丽和纯洁无暇。农民伯伯赞美你给他们带来丰收的希望。孩子们赞美你为他们创造了广阔的娱乐天地。
纷纷扬扬的雪花似玉屑、似梅花、似羽毛、似柳絮……每一片小雪花都是那么纯洁,那么轻盈。哦,雪,你是真善美的化身,我喜欢你!
也不知什么时候,雪纷纷扬扬,飘飘悠悠地从那令人神往的天空中飘落下来,雪是多么的纯洁,多么的美丽,让我们一起欣赏雪的来临,喝着烧开的雪水,那雪水是多么的干甜,多么的美味啊!
冬天己经来临了,春天还会远吗?冬天像一片羽毛落于深雪,春天像一片春草落于大地。
第三篇: 雪之灵散文
看,看呀,天上飘着的是不是长着六片羽翼的精灵
轻轻摇晃着星星,忽现忽隐
啊,精灵。雪之灵,洁白晶莹
风儿似乎对你特别钟情
四周传播着你鲜活的声音
是你,是你吗,长着六片羽翼的精灵
轻轻地,轻轻
潜入少女的梦境
送来了友善与安宁
幸福和温馨
来了,你来了,长着六片羽翼的雪之灵
在尘世间飘荡,清音似琴
少女的心事被你唤醒
一手托梦丶一手抚星的倩影
舒展着对人生的憧憬
还有谁在雪中聆听
久远的,如幻的语音
释放丶释然迷惘的曾经
过了这一夜,天就要放晴
春天会慢慢苏醒......
第四篇:雪之思散文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早上起来风刮的有些冷,天昏沉沉的,中午过后,这雪就洋洋洒洒的下起来了,雪并不大,却一转眼间覆盖了整个大地,一时间整个世界白茫茫的。
我抬头看着这漫天飞舞的雪,有些游离,仿佛是雪模糊了我的眼,也模糊了我的思绪。我想我是喜欢冬天喜欢雪的,因为在我的生命里,就是这样的下雪天发生过太多的事让我刻骨铭心,我的思绪随着漫天飘雪渐行渐远……
我的记忆回到1999年的冬天,高中放月假,因为下个月又要交书费和伙食费了,所以我回家拿钱。记得那时已经秋收完了,家里的大豆还没卖,当父亲问了需要多少钱之后,什么也没说,就出门了,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跟了上去,只见父亲从仓房了拉出了推车,然后扛了两袋黄豆放了上去,接着拉起推车往院子外走,我问父亲要干什么,他告诉我说先卖两袋豆子,给我把钱凑够。接着他让我进屋,说外面冷。
我伫足在大门口,初冬的傍晚,天有些黑,天空中飘着清雪,父亲拉着车往前走,路有些不平,父亲的脚步有些蹒跚,雪落在父亲的头发上身上,显得那么孤寂和凄凉,望着父亲渐渐模糊的背影,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我忽然发现父亲老了,那么多年父亲一直是我的天,在我的眼里他是无所不能的,无私的为我付出,对我的要求有求必应,从不拒绝。而对我,父亲却从没要求过什么,又从我这得到过什么?就在那一刻,我忽然懂得了父爱,就从那一刻,我开始长大……
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收获爱情的冬天,我和爱人的爱情在下雪天发芽,在下雪天长大,在下雪天收获。我们的相爱是如今所说的异地恋,相见只能是放寒假,临近新年的日子,我们珍惜每一次的相聚,也纠结于每一次的分离,相恋的那几年,大部分的记忆都是下雪天,我忘不了我们牵手度过的艰难岁月,忘不了下雪天的美丽回忆……当然,更忘不了下雪天的那场婚礼,就是那个冬天,我飞蛾扑火般放弃一切回到你身边,就在那个冬天,我懂得了爱是付出,爱是长相厮守,就在那一刻,我得到了此生的幸福!
雪边下边化,有些凄凉,可我的心却很温暖,因为我知道,我最爱的人都在身边,父亲正和母亲在家里包饺子,爱人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而我正准备去接孩子,所以不管下多大的雪,这个冬天都不会太冷!
第五篇:雪之韵的散文
塞北的冬天,最有趣的事莫过于赏雪听雪了。走进漫天飞舞的雪天里,那一种如音如律、无边无际的声音就响彻了。一朵一朵的雪花在空中轻歌曼舞的声音,一片一片雪花争先恐后扑入大地怀抱时相互碰撞又相互覆盖着的声音,那些顶雪的梅花欢呼着的声音,冬眠动物的呓语,还有游翔在水底的鱼轻轻滑过的声音,还有鸽子飞过,抖落翅翼上覆雪的声音……当然还有很多声音,很多的声音汇成了一支雪之韵、雪之歌,需要我们调动全身三百六十个毛孔,用耳去倾听,用手去触摸,用心去感受,思绪随着雪花与伟人一起感慨,唱一曲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雪之韵,那是真正的天籁,纯净人的心灵,无暇人的思想。如同高山流水,如同松林惊涛,让人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总是在早晨酣梦最甜的时候,听到母亲出门时一声惊呼“下雪了”,或是父亲院子里刷刷扫雪的声音,瞌睡虫在一瞬间就无影无踪,迫不及待地爬出温暖的被窝,跑进雪的世界。其时,早有玩伴已先我来到雪地了。大家伙清脆的叫声和铜铃般的笑语,像一群白色的鸽子划过天空,四散开去,嘹亮地在村子落雪后的屋顶和袅袅的炊烟间缠绕。一个淘气调皮的伙伴冷不丁地抓一把雪塞进你的脖口,身子便会猛的一个激灵,就有更密更稠的笑语飞起。这个时候,我们才得空眺望一下远处的世界,真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天地之间,惟余莽莽,山溪小河,顿失欢歌,成了一个洁白的世界。面对一个童话般的境界,我们感到费解,却又找不到正确答案的钥匙。好在,孩子们的好奇是并不持久的,不一会儿便堆起雪人来,捧几捧雪,攥一个雪蛋蛋,然后放回雪地上滚呀滚,直滚得如同车轱辘般大小了,才将其立起来,再堆雪人。雪人堆成后,回家找一顶破旧的乱草帽,摘几个挂在屋檐下的红辣椒,再寻一条母亲或姐妹们弃置不用的围巾,给雪人戴好、安好。这时,不知是谁一个雪球扔来,雪仗便开打了。雪球乱飞,但“中弹者”却毫发无损,只是尖叫声、欢笑声更响更亮了,把一个村庄彻底唤醒了,我们的脸蛋却都冻成了高粱片子,手指成了透明的红萝卜。
玩雪玩累了,我们就成群结队地走进了田野,雪地上那些足迹,除了大家伙熟悉的牛的足迹、驴的足迹、马的足迹、羊的足迹外,还有一些陌生的足迹,这便引起了我们的探求之心,我们小心翼翼地辨识着那些是兔子的足迹、那些是狐狸的足迹,那些是黄鼠狼的足迹。如果兴之所至,就要来个雪地追踪,那些在眼前明晰的足迹在雪地上渐渐稀疏了,不是在一个洞口处消失了,就是莫名其妙地在桥梁下或是废旧的瓜棚里无踪了,我们只好悻悻而归。但是,这样的寻找总是带给我们许多乐趣和对世界的无限向往。
有人厌恶雪,认为它掩盖了丑恶,埋伏了肮脏,没有善恶是非,不能嫉恶如仇。但是我说,雪是伟大的,正是它的博爱,它的包容,才让雪中的世界变得安宁、美丽、和谐。毕竟,眼里不容沙子的以暴制暴是下策,而以爱制邪,以柔克刚才是上境。我爱雪,爱它的温厚与慈祥,爱它的无私与宽容,它轻轻地来,正如它轻轻地走,没带走我们的一点一滴,却化作春水润万物。因此,有雪的世界是美好的。而能在雪地里聆听雪之韵,无疑更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美丽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