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风中的茯苓杂文随笔
熟悉杨晓苓的人,都说:“那是个角色!”
熟悉杨晓苓的人都听杨晓苓说过:“嗨!我就是个教书的!”
教书者杨晓苓,其实应该是杨小玲,拜那位户籍工作者想当然的“福”,给她写成了杨晓苓。晓苓就晓苓吧!那年代,户口本上改一个字,也够麻烦的。
将错就错的结果,就是让玲珑剔透的美玉那温润明亮的光泽,悦耳的玲玲之音,变成了大地之上,松林之下毫不起眼的茯苓。在拂晓,在傍晚,在风雨之中,兀自生长。
“茯苓嘛,就给我写成了茯苓的苓。”杨晓苓跟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丝无奈。那是十几年前秋天的一个午后,在八里庄鲁迅文学院大门外的一家麦当劳里面,我们边喝咖啡,边聊天。
那时候,她大概刚刚介入幼儿教育这个领域。她对儿童文学创作的热情,和幼儿阅读领域的浓厚兴趣,让她来到位于朝阳区八里庄的鲁迅文学院听课、研修。那时候,她说她的孩子还小,放心不下,所以,常常是听完一天的课程又匆匆赶到北京站附近,在坐长途大巴,在华北平原上的苍茫夜色里回到唐山,照顾女儿。第二天很早她就起来,从唐山赶到鲁院听课。整个读书期间她从未迟到、请假过。
十几年过去了,她成了儿童教育、尤其是幼儿阅读教学领域的“角色”。不过,却依然如其名字那样低调、朴实、内敛、丰富。像一朵生长在松林里茯苓,不惊艳,不菲芳,但是却蕴涵丰厚,奉献巨大。
2018年4月23日,世界读书日。这一天,杨晓苓获得了“2017年度河北省优秀阅读推广人”荣誉称号。这次活动,由河北省全民阅读活动组委会和河北省出版物发行协会联合主办。在全省众多参评的优秀人物中,她以得票第一名的成绩脱颖而出,独占鳌头。熟悉她的人都说:不惊喜。不意外。这份荣誉应该是她的!
为什么应该是她的呢?
让我们随意采摘几朵茯苓花,来看看这结下累累果实的花儿,是如何默默生长,兀自绽放的吧。
几乎与她获得“2017年度河北省优秀阅读推广人”荣誉称号的同时,她在唐山市投资300多万元打造的全国首家“童书探索馆”也开馆了。童书馆最大特色是:面向幼儿,以一本书的成长历史为经线,以探索阅读为特色,以符合幼儿阅读特点的图、文、和实物为载体,以丰富幼儿知识、培养幼儿阅读兴趣和阅读习惯为目标,受到家长和孩子的超级喜爱。微信朋友圈里,给“童书探索馆”点赞的大拇指、棒棒哒,矗立如森林。
在“童书探索馆”里,从文字的诞生开始,沿着书籍演化的历史,形成一条明晰的脉络。围绕这一条经脉,各个不同历史时期适合幼儿阅读的书籍、图片、历史文物复制品、历史人物、历史故事等等,组成一条条五彩缤纷的纬线,经纬交织,编织成斑斓浩渺的书籍的海洋,任由孩子们在海洋里自由徜徉。有兴趣的孩子,还可以在这里亲手体验造纸,活字印刷,排版,绘画等传统工艺,体验亲手制作一本书的成就感,真正体现出“童书探索馆”的探索特色。
在倡导和引领幼儿阅读的十几年中,杨晓苓探索出很多有益的经验。
譬如绘本阅读。绘本是舶来品,不等于“有图画的书”,也不是我们印象中曾经的连环画或者漫画。它是儿童文学的一种,也是一种独立的图书形式。它特别强调文和图的内在关系,是用图画和文字共同叙述一个故事或者片段。
绘本刚开始进入中国图书市场的时候,杨晓苓就把它引进到孩子们的阅读中去,很快获得了孩子们的喜欢。但是,这些从国外翻译、引进的绘本中,有很多内容存在着瑕疵。有的是绘画上面,有的是文字方面,还有的是知识方面……譬如有一本叫《克里克塔》的绘本,这本书是法国作家汤米·温格尔创作的,在中国儿童中拥有广泛的阅读量。书里描写了一条名叫克里克塔的蛇和主人的故事。里面有一个细节,画的是克里克塔这条蛇在冬天的雪地上金蛇狂舞,和主人跑来跑去,玩得很嗨。可是,蛇是要冬眠的啊!无论那条蛇,在大雪覆盖的严冬里都不会在雪地上狂舞啊!这样的绘本孩子们看了,很明显就传播出一个知识上的错误。另外,在人类的所有经验和文献中,蛇,都不是对人类友好的朋友。人们教育孩子不伤害动物,与动物和谐相处是对的,但对蛇类是一定要远离的。所以,尽管是绘本,是童话故事,但是它传达的知识和经验有瑕疵,有错误,就应该想办法补救过来。
还有一本绘本叫《母鸡萝丝去散步》,这是英国的绘本作家佩特·哈群斯的成名之作,大部分幼儿园都辅导孩子们读过这本书。但是,大部分幼儿园在引导孩子读这本绘本的时候,引导孩子们把这个故事理解成狐狸很蠢笨,母鸡萝丝很聪明,它机智地躲过了贪婪狐狸的觊觎和偷袭企图。于是,母鸡萝丝胜利了,而蠢笨的狐狸终于没有吃到这只叫萝丝的母鸡。
杨晓苓不这样认为,因为画家在绘本里根本没写到狐狸向母鸡萝丝发起攻击这样的细节。她知道画家的本意是表现狐狸的贪婪相,和母鸡萝丝在浑然不觉的状态下,闲庭信步的各种有趣画面,并通过这一幅幅滑稽、幽默的图画,展示出两种动物的特性,展示出绘本艺术的魅力。她以绘本本身的艺术方向为导读方向,引导孩子正确阅读、理解这本绘本,让孩子们体会到阅读快乐。
或许是长期绘本阅读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亦或是对幼儿绘本阅读的责任感,在别人都津津乐道地给孩子们推荐各种五花八门、良莠不齐的真假绘本时,杨晓苓已经动手尝试给孩子们创作一套真正合适的优秀绘本。她利用自己十几年的经验,带领自己的研发团队,在中央美术学院和北京师范大学出版集团的支持、协助下,创作、出版了国内首套原创儿童绘本。这套绘本以“点亮孩子的独有光芒”为主旨,分年龄、划阶段,把儿童日常生活、学习、旅行、阅读等等各方面的知识点和兴趣点归纳、演绎,创作出一个个趣味盎然的故事,并塑造出牛牛、顿顿、德德、苹苹、果果五个经典的儿童形象。这套原创绘本出版三年多来,受到了各地小朋友的喜爱。
第二篇:答案在风中飘荡杂文随笔
全校最后一个考场中,她百无聊赖地坐着,托腮发呆。
答题卡早已被前面的女生毫不客气地抽走。她急,“喂,我还两道大题没写呢!”换得那女生轻蔑一笑,“没事,七八十分我还是勉强能接受的。”语毕,丝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挑染成紫色的长发和几乎拖到肩膀的耳饰。
眼见监考老师往这边看过来,她忙用目光打出求救信号,那女生对她翻了个白眼,“呵呵,那是我们班主任。”其意思不言而喻,于是自然是继续抄。
这一抄,便抄到了交卷。那女生倒是很“好心”地直接帮她交了卷子,还叫她不用太感谢,买盒烟孝敬一下就好。
出考场门的那刻,寒风呼啸,将她脸上的泪水吹成了泪痕。她呼出一口浊气,走至自己班门口,犹豫了一下,却转身离开。
绝不是因为什么“近乡情更怯”,而是怕别人瞧不起吧——堂堂尖子班学生,沦落到最后一考场去。其实她上次考试缺考了,根本没有成绩。这本来是个很充分的理由——只要她这次考好,就完全不必再有这种自卑感。但偏偏,诸事不顺。
前一天的考试每一门都提前半小时收卷子;今日,睡了一天的差生们认准了她的班级,将她的卷子抢走轮流传抄。
她无声笑了,却有泪珠落在风中。
什么是公平?她向着风大喊。
风卷起落叶,拍在她脸上。
没有答案。
那个答案在那不知多遥远的远方,与她隔了千山万水。又或者不只是千山万水,只是在天涯尽处,漩涡激浪之上奔腾氤氲,生岚气起烟云,染一方蓬莱幻境海市蜃楼。
她立在平日里最常去的偏僻天台,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天台的栏杆上。但那颗不堪重负的心,找不到一寸宁静安憩的红尘。
这个天台,面对学校的偏门外。街边华灯初上,校门口卖零食的流动小车迅速出现,等待着散考出来的学生们。
她站得高,视野自然就开阔些。她看见那些轻快或沉重的步伐踏过斑马线到路那边的小区去;也许那高楼中暖黄的灯,便有一盏是为他们某个人亮起。他们结束了一天的考试都有疲倦,但家中母亲煮一盆香喷喷的酸菜鱼;父亲边看球赛边不时探头看门口;弟弟踩着板凳勉强够到门把手。一切都待着他按响门铃——门打开,看见所有人的笑脸,“你回来了!”所有心情都在那一刻,修得圆满。
她默然,伫立风中。人生不是一加一的算法,不是被减了就立即可以加回来。她知道她该奋起,该扬头,该对一切不公平say no,但此刻,最起码此刻,她万念俱灰。
深秋的寒风刀似的割着脸颊,那些生命中的无可奈何也如斑斓美丽的绢锦,磨砺得心房鲜血淋漓。只是世事无常,年华似水,仿佛仅仅流光一瞬,便已不复当日少年朱颜。
什么是公平?金钱、权力,有些人生来就有,但他们同时也有了那些寻常人没有的沉重和背负。
还有那些对金钱的贪、对权力的欲。
有得必有失。
如她,教师世家——虽不富裕,却让她从小浸染书香。
有失必有得。
世间公平,从来如此。
天渐渐黑下来,风刮得更烈,街边忽有一棵老树终不抵天地之力,拦腰折断——崩毁顷刻。
一株树要经历多少年才能长大?十年么?
她眯起眼睛辨别了一下,认出那是门前的百年槐树。
折断的木质中,露出被蚁蛀得满是空洞的树芯。它早该死的,风给了它助力。
它曾拥有百年的辉煌,而今,溃于蚁穴。
她打了个寒颤,似乎也看见了那黑暗的蚁一点一点地蛀蚀着她的心。
她倏然宽慰地笑了。所幸,她还有她钟爱的文字。几乎所有人都预言她不能在文字方面有所造诣;但她觉得,这是她停止失去本心的唯一方法。
就像多年前的深秋,她满怀欣喜地拿出初稿给别人看时别人不屑的眼神。那时小小的女孩也是在天台上,对着寒风大喊——
要不要放弃?
风从哪个世界吹来,带着稚嫩的疑问撞入她脑海,答案在风中飘荡。
她想,她看到那个答案了。
注定失败的答案又怎样?至少她愿意为之付出努力。
就像明知道死亡是唯一的结局,每个人,却都在坚强地、努力地活着。
预备铃在身旁的楼里环绕响起,她转身,走回教室。
她身后的天台,有答案,在风中飘荡。
第三篇:《来自古风中的深情与多情》剧情解析的杂文随笔
昙花不是真的花,但是它确实是一刹那之间的,
这是古风小说里常见的桥段,满城灯火通明,佳人才子有缘相会,放盏河灯寄送姻缘,总有深情一眼识辨。
女子是初次出门的大家闺秀,对于河灯之事,更是好奇异常。
当她正在放河灯写祈愿的时候,不经意间的抬头和对岸的男子撞上了眼,自此,女子陷入了爱河,也许这很狗血,但是一见钟情是真的存在的,只是一见钟情,不易维持,不常见过,现在只是搭讪借词而已了。
可惜的是,这对视,只有女子一人傻傻的坠入了,而男子,只是错把女子当做了他心心念念的人而已。
烛火映照了女子的唇,像是抹上了朱红,让男子恍惚间,以为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也就是当朝的花魁,风情万种的身姿,飘然若仙的舞姿,让男子为之着迷,奉为仙子。
男子想娶花魁做妻子,而女子则想做男子的妻子,两人的对视,只能是一场孽缘的开始。
因为,这次花灯节,只是为了碰姻缘,男子与女子的对视与愣神,让他们的家里人以为是看对眼了,然后在男子女子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人的父母结了姻亲,至于最后知道实情的男子和女子,心情是各有不同了。
男子,先开始是与家里人争辩说非花魁不娶,最后,男子迫于身份和父母的压力,妥协了,只是不甘的眼神和紧握的拳头出卖了他。
女子,则先是愣神,然后急急忙忙的去准备嫁衣,女子的女红并不是特别的出色,为了能给自己的未来的丈夫留个好印象,更是加倍努力去学着针线活儿,这嫁衣也是自己连夜赶制的,只希望能得到男子的垂青,女子在婚前,是了解男子痴情于花魁的名声的,知道自己已经不是男子的朱砂痣了,所以,只想要一个小小的要求,满足一下自己,就是能够陪到男子的身边,和他共白首,即便他属意的人,不是她,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心底还是泛着酸,嫁衣还是一针一线的做着,有时候扎到了手指,也只是把血舔掉,然后闭目微笑,继续做着。
女子赶制的那件嫁衣,是倾注了她的所有深情,只是最后还是沾了污垢,被人践踏。
大婚那天,女子被人蒙住了双眼,丢到了柴火房,女子很害怕也很悲伤,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是男子动的手脚,她不想娶她,他还是忘不了那个花魁,女子对男子,渐渐的由爱生恨,在柴火房里陷入了疯魔,她想到了一个极端的方法,让男子记住她,她立刻摸索身旁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把束缚着她的麻绳给磨掉,最后逃出了柴火房,奔向了大婚现场。
当她到达的时候,男子面露满足的微笑,牵着身旁的新娘,正准备拜天地,然后转身的时候,他看见了女子,眼里有愧疚,也有一抹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决绝。
女子的出现无疑不是把整个会场打乱了,他们都在惊疑这个新娘子到底是谁,旁边的花魁被女子的家里人掀开了盖头,露出了真容,男子看了赶忙护着,双方的高堂都被气得说不出话,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紧紧的护着花魁。
女子看到了花魁,她很美,她比她要美的多,媚的多,男子喜欢她,她服气,但是她很失望,她很绝望,她恨男子为何看不到他,为何男子明明心有所属,还要招惹她,同意这门亲事,为何男子不和家里人反抗到底,让她以为男子心里是有她的,她以为,,终究,还是她想岔了,她自作多情,以为男子,还是有那么点喜欢她的。
最让女子绝望的是,男子把她亲手缝制的嫁衣,让花魁穿上了,她的所有心血和深情,都付之东流,都被人践踏至泥土。
最后,女子疯了,她四处撒疯,最后,跌跌撞撞下跑到了悬崖上,她想,反正来之前就是求死的,现在不正是如意了嘛,她知道男子的多情,也知道他的薄情,只是她愿意自欺欺人,最后,却被当做了个笑话。
女子她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心里想着,自己死了,男子应该会和花魁在一起吧,自己的嫁衣就送与他们,让他们百年好合,恩爱至白首吧。
在坠落的过程中,女子睁开了双眼,恍惚间看间了男子在向她跑来,脸上带着急切的深情,女子痴痴的笑了笑,然后推手一送,男子的身影消失了,终究是黄粱一梦,一场空啊。
她有多爱就有多恨,但是却永远都难对他发狠,最后自己陷入了魔怔,只求初见与他错过这缘分。
第四篇:晚安杂文随笔
武汉久违的连夜雨 让我回归于幼年时的习惯
随手翻起一本搁置很久的书 慢慢翻看
脱离电子产物的时光 原来也过的飞快
我愿意与自己对话 以各种方式
看过去的划线与注解 “嘲笑”当时自己的心境
当时的感受开始慢慢浸透此刻的灵魂
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的多个夜晚
下雨时钟爱起身拉开窗帘 看透彻夜空的闪电
听雨声敲击在屋檐的滴答声 以静默 陪伴
书籍就像一面镜子 它一直在那 投射出不同时期的自己 传达的价值观不@知不觉在变 当时觉得晦涩难懂的文字 在阅历不断加深时慢慢显化真意 又或者是当下的真意 热爱每一个时期的自己
当感觉快要迷失方向的时候就要开始快点与自己对话了习惯在晚睡的夜里提醒我 不要丢失童真 即使看的透彻也要继续往前走 每一个人都在往前 马不停蹄 像大家都渴望找到灵魂伴侣一样 即使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也仍然积极寻找 这可以看作一种勃勃的生命力量 有所追求的好事 脱下外表光鲜的皮 是否还能够认清二十多岁的自己的内心呢?被越来越多的事物所束缚 每天又有太多人来动摇自己的世界观 要怎么使它健全且不动摇 很难但需要坚持做到。
越来越少的软件可以单纯的书写,或许不久要回归带着墨香的笔记本了把,打下这段文字时窗外有撕裂的哭声与雨声相承,听不出来男女,不知道什么情况,持续了好久打断思路,准备去冲一杯速溶咖啡就睡了。
第五篇:一条路杂文随笔
公司“退城进园”搬迁到了离市区几十公里以外的新园区,虽然大家对搬迁工作早就有了准备,但正式确定了搬迁日期,又适逢年关,各项事务冗杂,不免显得紧张忙碌。
市区到新园区有班车往返,单程大约一个小时。
每天早上,闹铃要较之前提前一个钟点,才不致贻误班车,谁愿意将暖被里的酣梦截短一个钟头呢?除非他是个傻子!
哪家公司会录用傻子呢?
清早从家里出门到班车站点,有两条路线选择,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以脚力来计,大致相同。
更愿意走东面,迎着晨曦。
天还没有大亮,沿街的门面大多没有开张,早点铺已开始营业。虽是一条小街,吃食却颇为丰盛,当地特色的道和顺的大包子、老东门糁汤、谢家馅饼;外埠的兰州拉面、沙县小吃、南京灌汤包亦是顾客盈盈。我习惯自己在家里做早点,所以从未进去过哪一家买过什么,但那热气腾腾的香味与店家一大早热气腾腾的勤勉总是让我感到亲近与踏实。
大悲庵颇有些历史,那灰墙朱门锁着我无尽的好奇,却从未踏进去看过。逢初一、十五,庵门早开,一清瘦尼姑在阶下清扫,看上去年龄不大,薄唇抿着并无表情,一位年长的尼姑整理着安放在庵门外的香火摊,香烛火纸一应俱全供香客选购,回转身又将一侧的一副一米多高的金属支架往前挪了挪,近前看时,上面红纸黄字“外香莫入”赫赫醒目。安放妥当,那老尼便满意的坐在摊位后面,像守护她的信仰一样守护着她的生意。
会通桥下的河水早已冰消雪融,翠碧的绿波映出岸边萌动的春柳。每天和榆叶梅打着招呼,花苞却紧敛一如美人不说话,才仅仅隔了一个周末呢,再去看时,枝头繁花已烂漫到难管难收。
河边的小公园简静安适,虽有不少早起晨练的人,却并不喧闹,连那太极音乐都极轻缓柔和。不知何处来的一泓泉水,由假山处汩汩流着,激荡出碎玉般的声响。三足亭对着有两丛绿竹,在这轻寒料峭的春晨,那扑人眉宇的浓翠赶走了因早起而滞缠的一点儿困意,生命原是如此清朗,于无声处,那苍郁似暗含了动人心魄的力量,使懦者立弱者强的的力量
惊蛰过了,白昼渐长。倘若不加班而又没有塞车,回家总不致太晚。
小街比早上要热闹的多。日杂店里灯火通明,那些杯盘碗盏在灯光的映照下像重新刷了一层釉色,光洁照人;竹编的笸筐紧致细密,又轻巧又扎实;胖墩墩的钢筋锅,似乎在盘算,揽一怀暄软的大白馒头该是多么可喜……陶瓷的砂锅、香椿木的擀面杖、石雕的蒜臼子......都是过日子所需,价钱也都不贵,却自有俗世的清洁朴实。
花鸟鱼虫市场就要准备打烊了。店家招呼着最后一批顾客,马上就收摊了,价钱好商量,四条锦鲤个头可真是不小呢,收50块钱再送一包鱼食儿,着实够划算,买卖双方都喜笑和气约定下次再来;隔壁关在大铁笼子里的哈士奇可不知为了什么不满意,蹙着眉仰着脖子高声叫嚷;猫儿要柔顺的多,间或优雅地坐直了身子,不屑的四下望望,又蜷缩了身子,不声不响;花店的门虚掩着,营业已移到了室内,玻璃窗里的绿叶红花热情的招邀,我闻到了晚香玉的味道……
这世上有没有完全相仿的两条路呢?我不知道,但一生中走过的每一条路都给我好奇,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新鲜激起我的探索,在这普通的街,我只是尚葆有热情来爱这当下的一切。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的一生何尝不是一条路呢,或长或短或曲或直,一马平川要过跌宕坎坷也要过,一路风霜磨砺了耿耿之心,不妥协、不怯惧,顺天应时是对岁月的步步礼让。
每天,都含着笑意,在因缘的变化中顺应、无憾、欢欣,相信在每条路上,都能遇到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