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理发店小妹杂文随笔
我把双手插进口袋里,开始走,一个人,没有什么特别要去的地方。
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流离于天南地北,到过很多地方,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跨过山和大海,我不这么觉得,山和大海是很美,要是没有人,那不过也就是一堆臭石头和废水罢了,所以我一路走来,没有什么特别要去的地方,不过带着一些空空的念想,仅此而已。
太阳落山,天有些阴沉,台风要来了,手机里收到政府发来的短信,已经第三次,来到这座城市三个月,一个月一次台风,除了雨下的大些风刮的狠些,也没什么特别。问过几个本地人,说是冬天才会有大台风,家家都会门窗紧闭,还停电。没见过台风,你们可别骗我。我以前没见过大海,到这见的大海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泛黄的一片,要不是一眼望不到边我还琢磨到了黄河。又有人跟我讲天气好的时候就是蓝的,还得找对地方,想了想,麻烦,索性不去了。这城市让我有些失望。
风有些大了,我扔掉烟,抬头看了看,三个红色的大字挂在门上。
我走了进去,屋里有三个人,柜台靠里墙,左右各三面镜子,配一把椅子,地上还有散落的头发,灯光有些暗,风吹着门滋滋响,配上这天气倒显得几分萧瑟。柜台坐着个中年女人,三四十岁的样子,估摸着是老板娘。左边坐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地估计是理发师,洗头小妹坐在另一边。
三人都低着头玩手机,小妹首先注意到我进来了。
“哥,剪头嘛”。口音,四川的。我点点头,对她友善地笑了笑。
“先洗一下头吧哥”。她站起身,引着我往里面走,我跟着走了进去。老板娘瞟了我一眼,转过头又盯着她的电视剧。
“哥水要烫一点还是温一点”。她一脸笑意,语气温和的说道。
“温一点就好”。我回道。
我躺在椅子上,小妹拿过洗发露抹在头上,伸着手指在我的头上不停的抓着,头皮麻麻的,挺舒服。被人伺候的感觉真不赖,女人为最。
“水温还行吧”,小妹问道。
“还行,刚刚好”。
“我自己来吧”。她准备给我擦头,看着她青涩的脸庞,我苦笑,伸出手接过抹布。
“坐”。理发师小伙说话了。他好像有些不情愿,我打断了他玩手机的乐趣,也不碍事,我也没想着能剪多好看,能给剪短,不伤着脑袋血溅五步就好。
“怎么剪”。不冷不热的声音。
“剪短就好,平头”。我姑且讲出了这个从小剪到大的发型。
剃刀的声音响起,看着头发哗哗的从头上掉下,每次剪头,都有种出家的感觉。那年我走到五台山脚下,徘徊了一夜,我还是离开了,那次是因为一个女人,现在,我又想去了。听人说当和尚得大学毕业,不知办个假证可以不可以。是世道凄凉,人间满是荒唐。
透着镜子,余光瞧见小妹正皱着眉头对着手机,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愁些什么。
一会儿,头发剪好了。
“哥来在给你洗洗”。小妹又站了起来。
“算了,我回家洗澡,麻烦你了”。
“客气了”。老板娘恶狠狠的盯了她一眼,接着挤着笑容讲道。
“多少钱”。我问道,从口袋里掏出零钱。
“十五”。
我递过钱,对着小妹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没两步,听见屋里传来老板娘的声音。
“你是不是嫌水多,水洗发露不要钱是吧”。小妹没有答她,我摇摇头,转身向巷口走去。
这座沿海城市,除了沿海,再没什么特别。风一天到晚吹个不停,什么时候你感觉到风力明显增大,那就是要下雨,下很大的雨。以我现在站都站不住的情况来看,这场雨,比想象的大。
最先滴到雨的头,然后是露出来的手臂,一阵凉意袭来,我得跑了。大马路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三三两两地车还奔驰而过,我不怕淋雨,也没傻到去淋台风雨,来不及去看手机里的短信是几级台风了,撒起脚丫子,跑。
一分钟,大雨呼啸而下,整个马路披上一层朦胧,垃圾桶吹的哗哗响,树枝在风中摇摆,像疯狂的骑士。顾不得擦掉进眼睛里的雨水,又得买双鞋了。
“哥”。我正想着买鞋的事情,隐约听见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回头一看,理发店小妹。
她打着把风吹反过去的伞,朝我这边跑来,我愕然,有些懵地愣在了原地。
“哥,你的钱包”。她跑了过来,绑着的头发被风吹散掉了,浑身湿了个透,她从怀中掏出钱包,用那把摇摇欲坠地伞遮着,伸出手递给我。
“哎,你,走先去我家躲躲,就在前面”。我愣了一下,拍了拍了脑袋。
“你说什么”。
“我说走先去我家躲躲雨,走”。说完我拉着她就跑,街边的树丫已经摇摇坠坠了,再耽误一会儿估计得出事。
“那边有吹风,头发吹一下吧”。我看着浑身湿透的她,抱着一杯热水在那发着抖,小妹啊小妹啊,怎样的母亲教你这么善良。
“谢谢你”。
“不用,哥,哎哥你这里有伞嘛,借我一把我回去了”。她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
“回去?台风来了,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等下被吹到天上去了,就在我这待下吧,等台风过了再回去”。我话音刚落,她有些害怕地看着我,手不自觉地抱着胸口。我笑了笑。
“你放心了,你睡床,我打地铺。我给你找找你能穿的衣服,你先换上”。她还是不说话,眼神直盯着我。
“哎呀妹儿,你怕啥子嘛,你觉得哥像坏人慢”。我无奈地说了家乡话。
“哥你是重庆的”。听到熟悉的话语,她惊奇地讲道。
“我是重庆勒,你是四川的是不嘛,自古川渝是一家嘛,出门在外,老乡你怕个啥子,哥得吃了你慢”。我调侃道。
“吃饭没得,我煮完面是你吃”。
“要的”。她点点头爽快地说道,小丫头,防备心还挺高。
台风吹了一晚上,我躺在地上,破旧的纱窗被风打的嗤嗤响,仿佛随时会掉下来。我们用家乡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没到十点便停了电,风声有些吵,又出奇地静。
我知道她是四川达州的,二十岁,初中毕业来到这座城市打工,在工厂做过两年,觉得没意思便找了个理发店,盼望着学点技术回老家自己开个理发店。而我呢?我告诉她我叫张三。
第二天一早,台风停了,我陪她出去吃了个早餐,马路上的树被吹倒了几颗,垃圾散布在马路上,环卫工人们推着车为这场台风善着后,满脸笑意。我看着她手里拿着杯豆浆,踏着还算欢快地步伐,慢慢消失在马路尽头,我笑了笑,转身上了楼。
刚进屋,听到手机响了,摸口袋,拿出来一看,什么都没有。撇了一眼,这才看见昨天她穿的我的七分裤口袋冒着亮光,我走过去拿了出来,一看,那个老板娘打来的,想了想了按下接听。
“你在哪里呀,你把钱包拿那里去了,还不拿回来,小丫头片子还想私吞是吧,信不信我报警抓你”。一气呵成,戾气,愚昧,偏见,刻薄,把恶集中在语言上,这便是她存在的意义,我挂断电话,开门朝楼下走去。
刚走到近前,便又听到那人的叫骂声。
“你是不是私吞了……”。声音很大。
我走到门边,被灯和海报挡着的地方。
“拿出来我们平分,等下他来问我们就说不知道”。声音很小。
我走了进去,老板娘惊恐,眼神无光,瞳孔放大,她该是在想我有没有听到,我嘴角抽动,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她见我笑了,顿时回了一个微笑,很难看。我把手机递给小妹,她正在旁边手足无措地站着。
“谢谢”。
“不用,钱包还多谢你还给我勒”。
我随即走了出去,拿出手机,编辑短信:我朋友在重庆有开一家理发店,有需要换个地方工作嘛,我今晚的飞机,小妹,好人该有个好报。
打完字,发送,不自觉笑了笑。有些人谈不上善良,也谈不上不善良,可是,尖专刻薄成为一个人的标记,未免太荒唐了些,我又看了看这满大街的人,总有一些荒唐,也还好,还有一些不荒唐,倒也值得走一遭。
我把双手插进口袋里,开始走,一个人,没有什么特别要去的地方。
第二篇:父亲小妹杂文随笔
又是一个烈日酷署,又是一个寒冬周未,小妹从太原动车至侯马下车,已到午时用歺时间,我驱车接她至陕食坊怱怱吃了一大碗西红柿鸡蛋面,看着小妹拔拉着狼吞虎咽,瞬间大碗面烟消云散,我忍俊不止,“香吗”,“香“,”好吃吗”,“太好吃了”。此时此刻,我看到的是小妹的旅途辛劳和饥肠辘辘;我更想到的是小妹为了尽快看到病重父亲的那种跪乳和反哺的急迫心情,可以肯定的是她为了赶车,连早饭都无暇顾及。
是啊,父亲已卧床病重时月,小妹由于特殊的工作岗位,不可能也不允许她长假陪伺老人,只能借以假日来回奔波于太原一侯马,曲沃一太原,且不论舟车劳碌,仅父亲卧床年之有余,其来回车马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对一个从小体弱的女子来说,何谈易哉?
小妹是父亲的老生子,天性柔弱守礼要强,父亲病重时,她第一时间赶赴北京武警医院,毅然拿出一笔款项为父亲住院看病,父亲转院返回老家时,小妹陪护老爸颠波十几个小时坐着120救护车,一路辛苦,一身疲惫,有女孝亲,劬劳躬身,小妹辛苦了!父亲在天之灵深慰籍安,含笑九泉,福佑家门。
第三篇:苏小妹杂文随笔
袁枚《随园诗话》有一段有关苏小妹的考证:“世传苏小妹之说,按《墨庄漫录》云:‘延安夫人苏氏,有词行世,或以为东坡女弟适柳子玉者所作。’《菊坡丛话》云:“老苏之女幼而好学,嫁其母兄程潜之子之才。先生作诗曰:‘汝母之兄汝伯舅,求以厥子来结姻。乡人婚嫁重母族,虽我不肯将安云。’考二书所言,东坡止有二妹;一适柳,一适程也。今俗传为秦少游之妻,误矣!或云:‘今所传苏小妹之诗句对语,见宋林坤《诚斋杂记》,原属不根之论。’”
但找来宋人的《墨庄漫录》一读,却发现袁枚的引用有出入,原书说“延安夫人苏氏,丞相子容妹,曾子宣内也,有词行,世或以为东坡女弟,适柳子玉者所作,非也。”原来有关苏小妹的传说在宋代就出现了,只是这个“延安夫人苏氏”,说的是宰相苏颂之妹,她的词章以秀丽称着于世。而柳子玉名瑾,苏东坡的《祭柳子玉文》中有“子有令子,将大子后。颀然二孙,则谓我舅。”的句子,可知柳子玉与苏轼虽是戚友,但不是同辈,也就不可能与“苏小妹”搭上关系。
袁枚说的林坤一般也不把他归为宋人,所以《诚斋杂记》准确地说应是元人的著作,从中可知苏小妹的传说并没有因为宋人的否定而绝迹,元人仍然还在延续着讲她的故事。到了明人单宇《菊坡丛话》中就越来越具体了:“老苏之女幼而好学,嫁其母兄程浚之子之才,”但苏洵在《祭亡妻文》中说得明白:“有子六人,今谁在堂?惟轼与辙,仅存不亡。”苏洵一生有子女六人。这在欧阳修《苏明允墓志铭》讲得更具体:“生三子:曰景先,早卒;轼,今为殿中臣直史馆;辙,权大名府推官。三女皆早卒。”嫁给其母兄程浚之子即其表兄程之才的女儿,却是长苏轼一岁,婚后经常受程家的虐待,婚后第二年生有一子,第三年便因受夫家虐待致死,死时十八岁。苏洵在她死后八年写的《自尤并序》中不无痛苦地自责自己当初把女儿嫁给了“州里之大盗”。
叶石林《避暑录话》说王安石不喜欢苏洵,而与苏洵关系很好的地方官又受到王安石的排挤,苏洵写了《辨奸论》,虽然没有直言是针对王安石的,但“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浣”等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苏洵说他和晋惠帝时的王衍、郭子仪说的:“此人一旦得志,我的子孙就要被杀光了”之卢杞一样,不过是遇到糊涂皇帝而一时得志。
《苏氏族谱亭记》陈述了她之死的前前后后,苏洵的《自尤》诗是这样说的:“乡人皆嫁重母族,虽我不肯将安云?生年十六亦已嫁,日负忧责无欢欣。”当时民间重视与娘家联姻,苏洵虽不想答应,但民风如此便应允了婚事。她婚后的生活一直忧郁不已,经常受到夫家的指责。十七岁生一子后身染重病,而程家根本不予诊治,苏洵夫妇只好把她接回家治疗,病情渐有好转,而夫家却以“不归觐”夺走她身边的孩子,以致她三日便亡。从此以后,苏程两家便绝交了。周公谨的《齐东埜语》说:则提到了说:“其后东坡兄弟以念母之故,相与释憾。”宰相知道两家不和,在苏轼贬去南方时,特意让程正辅为“本路宪将,使之甘心焉。而正辅反笃中外之义,相与周旋之者甚至”,所以苏轼与他以“诗往复唱和”。
苏小妹嫁秦观的传说则更属编造,秦观是苏门四学士之一,生于1049年,苏东坡的母亲死于1057年,苏洵在当年就写的《祭亡妻文》中明确说三个女儿已经早死了。就是1057年,秦观还是个儿童。而他自己在《徐君主簿行状》中说徐成甫有“女三人,曰文美、文英、文柔……以文美妻余。”可见秦观之妻是徐文美。而流传甚广的“苏小妹选婿”、“苏小妹三难新郎秦少游”等故事只是民间故事而已。
袁枚“东坡只有二妹,一适柳,一适程”的考证显然很粗疏的,而如果对“苏小妹”做一个结论性的说法的话,那就可以说是在宋元人以讹传讹,加一点故意编造的基础上,经过了元代吴昌龄杂剧《东坡梦》、明代冯梦龙《醒世恒言》、清代李玉的传奇《眉山秀》等文学创作,而在民间广泛传布的一个故事。
第四篇:晚安杂文随笔
武汉久违的连夜雨 让我回归于幼年时的习惯
随手翻起一本搁置很久的书 慢慢翻看
脱离电子产物的时光 原来也过的飞快
我愿意与自己对话 以各种方式
看过去的划线与注解 “嘲笑”当时自己的心境
当时的感受开始慢慢浸透此刻的灵魂
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的多个夜晚
下雨时钟爱起身拉开窗帘 看透彻夜空的闪电
听雨声敲击在屋檐的滴答声 以静默 陪伴
书籍就像一面镜子 它一直在那 投射出不同时期的自己 传达的价值观不@知不觉在变 当时觉得晦涩难懂的文字 在阅历不断加深时慢慢显化真意 又或者是当下的真意 热爱每一个时期的自己
当感觉快要迷失方向的时候就要开始快点与自己对话了习惯在晚睡的夜里提醒我 不要丢失童真 即使看的透彻也要继续往前走 每一个人都在往前 马不停蹄 像大家都渴望找到灵魂伴侣一样 即使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也仍然积极寻找 这可以看作一种勃勃的生命力量 有所追求的好事 脱下外表光鲜的皮 是否还能够认清二十多岁的自己的内心呢?被越来越多的事物所束缚 每天又有太多人来动摇自己的世界观 要怎么使它健全且不动摇 很难但需要坚持做到。
越来越少的软件可以单纯的书写,或许不久要回归带着墨香的笔记本了把,打下这段文字时窗外有撕裂的哭声与雨声相承,听不出来男女,不知道什么情况,持续了好久打断思路,准备去冲一杯速溶咖啡就睡了。
第五篇:一条路杂文随笔
公司“退城进园”搬迁到了离市区几十公里以外的新园区,虽然大家对搬迁工作早就有了准备,但正式确定了搬迁日期,又适逢年关,各项事务冗杂,不免显得紧张忙碌。
市区到新园区有班车往返,单程大约一个小时。
每天早上,闹铃要较之前提前一个钟点,才不致贻误班车,谁愿意将暖被里的酣梦截短一个钟头呢?除非他是个傻子!
哪家公司会录用傻子呢?
清早从家里出门到班车站点,有两条路线选择,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以脚力来计,大致相同。
更愿意走东面,迎着晨曦。
天还没有大亮,沿街的门面大多没有开张,早点铺已开始营业。虽是一条小街,吃食却颇为丰盛,当地特色的道和顺的大包子、老东门糁汤、谢家馅饼;外埠的兰州拉面、沙县小吃、南京灌汤包亦是顾客盈盈。我习惯自己在家里做早点,所以从未进去过哪一家买过什么,但那热气腾腾的香味与店家一大早热气腾腾的勤勉总是让我感到亲近与踏实。
大悲庵颇有些历史,那灰墙朱门锁着我无尽的好奇,却从未踏进去看过。逢初一、十五,庵门早开,一清瘦尼姑在阶下清扫,看上去年龄不大,薄唇抿着并无表情,一位年长的尼姑整理着安放在庵门外的香火摊,香烛火纸一应俱全供香客选购,回转身又将一侧的一副一米多高的金属支架往前挪了挪,近前看时,上面红纸黄字“外香莫入”赫赫醒目。安放妥当,那老尼便满意的坐在摊位后面,像守护她的信仰一样守护着她的生意。
会通桥下的河水早已冰消雪融,翠碧的绿波映出岸边萌动的春柳。每天和榆叶梅打着招呼,花苞却紧敛一如美人不说话,才仅仅隔了一个周末呢,再去看时,枝头繁花已烂漫到难管难收。
河边的小公园简静安适,虽有不少早起晨练的人,却并不喧闹,连那太极音乐都极轻缓柔和。不知何处来的一泓泉水,由假山处汩汩流着,激荡出碎玉般的声响。三足亭对着有两丛绿竹,在这轻寒料峭的春晨,那扑人眉宇的浓翠赶走了因早起而滞缠的一点儿困意,生命原是如此清朗,于无声处,那苍郁似暗含了动人心魄的力量,使懦者立弱者强的的力量
惊蛰过了,白昼渐长。倘若不加班而又没有塞车,回家总不致太晚。
小街比早上要热闹的多。日杂店里灯火通明,那些杯盘碗盏在灯光的映照下像重新刷了一层釉色,光洁照人;竹编的笸筐紧致细密,又轻巧又扎实;胖墩墩的钢筋锅,似乎在盘算,揽一怀暄软的大白馒头该是多么可喜……陶瓷的砂锅、香椿木的擀面杖、石雕的蒜臼子......都是过日子所需,价钱也都不贵,却自有俗世的清洁朴实。
花鸟鱼虫市场就要准备打烊了。店家招呼着最后一批顾客,马上就收摊了,价钱好商量,四条锦鲤个头可真是不小呢,收50块钱再送一包鱼食儿,着实够划算,买卖双方都喜笑和气约定下次再来;隔壁关在大铁笼子里的哈士奇可不知为了什么不满意,蹙着眉仰着脖子高声叫嚷;猫儿要柔顺的多,间或优雅地坐直了身子,不屑的四下望望,又蜷缩了身子,不声不响;花店的门虚掩着,营业已移到了室内,玻璃窗里的绿叶红花热情的招邀,我闻到了晚香玉的味道……
这世上有没有完全相仿的两条路呢?我不知道,但一生中走过的每一条路都给我好奇,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新鲜激起我的探索,在这普通的街,我只是尚葆有热情来爱这当下的一切。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的一生何尝不是一条路呢,或长或短或曲或直,一马平川要过跌宕坎坷也要过,一路风霜磨砺了耿耿之心,不妥协、不怯惧,顺天应时是对岁月的步步礼让。
每天,都含着笑意,在因缘的变化中顺应、无憾、欢欣,相信在每条路上,都能遇到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