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女儿泪纪实故事
当今社会,买房子是大事,装修更是大事中的大事!新房装修,困扰着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他们通常都要上班,而且现在各行各业竞争激烈、考评严苛,想请到长假去给新房装修,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90%的年轻人都会把装修这件大事交给父母来负责。
武汉一位叫李美荛的年轻女孩,就将婚房的装修监工工作交给了自己的父亲。然而,因为一些装修纰漏,李美荛认为是父亲太老实,不够机灵,才让装修公司钻了空子。随着出错越来越多,李美荛和父亲之间的争吵也越来越多,原本和谐之家,变得鸡飞狗跳……
在装修接近尾声的时候,一次激烈的争吵,让父亲突发脑溢血死亡。流着泪搬进新家后,每一个角落都让李美荛想起自己的老父亲,悔恨折磨得她痛苦不堪,最后在丈夫的建议下,他们搬离了新家,又过起了租房的日子……而李美荛的经历,值得时下每个在“装修啃老”的年轻人认真思考。
结婚就是“啃老”有钱出钱,没钱出力
李美荛,1984年出生于湖北省黄冈市浠水县,父母靠摆水果摊养大了她。李美荛的父亲老实本分,人们都喊他李爹爹。2008年7月,李美荛从华中科技大学毕业后,留在武汉某电力公司工作,一年后和一个叫杨威文的男孩恋爱了,2010年,两人商量着准备结婚。
结婚就要买房,可是,此时武汉的房价早已逼近万元,而他们两个加起来也只有3万元的存款。最后,他们决定找杨威文的父母要钱。
杨威文的父母都是老师,经济条件也一般,最后将位于汉口的唯一一套小房卖掉,加上老两口的全部存款,凑足了60万元钱给儿子买婚房。
看着父母为了自己结婚买房卖掉了住了大半辈子的房子,而到外面租房住。这让杨威文非常心疼,而李美荛看着公婆如此给力,自己爹妈却没出一分钱,心理上也有矮人几分的感觉。
经过半年多的考察和比较,2010年9月,他们终于在离杨威文公司很近的洪山区关山一路的保利花园看中了一套毛坯二手房,面积140平米。经过几番砍价,最后以每平米7000元的价格敲定,首付50%,其余分10年按揭。
2010年10月,李美荛和杨威文不但领取了结婚证,而且如愿拿到了购房合同书。
10月15日,李美荛找到自己父母,让他们也出些钱帮自己装修。尽管李家的生活并不富裕,但最后还是东凑西凑支持了3万元。
杨威文时常抱怨道:“你家给的钱太少了……干脆装修的时候就让你爸来监工吧,这样既不会影响我们工作,在我父母面前也好说话。有钱出钱,没钱出力嘛!”心中有愧的李美荛答应了老公的建议。
2010年11月初,李爹爹来到武汉监工,因为李美荛在武昌区徐东片区租了房子,而徐东与关山的保利花园,隔着一个偌大的东湖,李爹爹每天去新房都要坐公交到关山口站,然后再下车走将近20分钟,才能到新房。
开工第一天,李爹爹提着一只大水壶坐上了702路公交车。早上正值上班高峰期,到达华中科技大学站时,时间已经过去了近2个小时。到了新房,3个装修工人坐在门口,见房主来了,纷纷抱怨李爹爹来迟了,耽误了时间。李爹爹一边道歉,一边赶紧给他们开门。
第一阶段的工作是土建,凿线槽和壁柜,然后再安装水电。李爹爹从没接触过装修,但是工人施工的时候,他都坚持在旁边看着,也帮忙递个铁锤拿个工具什么的。中午,工人下班后,他出去买了份盒饭回到新房吃。
因为一直有午睡的习惯,饭后,李爹爹就想在房间里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可是满屋狼藉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最后他只好坐在水泥的外飘窗窗台上。冰冷的水泥隔着裤子仍然很扎人,尽管所有的窗户都关好了,却仍然感觉冷,怎么都睡不着。一点半,工人回来了,李爹爹跑去开门时,才发现门反锁后,他不懂如何打开!手忙脚乱折腾了10来分钟,才总算将门打开了。
2010年的武汉市区内到处都在修路,尤其对于李爹爹回家必经的武珞路这条主干道,更是因为道路施工导致时时刻刻都在堵车。那晚,当李爹爹坐着702公交车回到徐东的家里时,已经晚上7点多了。听父亲说完白天的情况后,李美荛提醒他说:“爸,要放机灵点,现在的装修公司都很坏,您连个锁都不会开,他们会觉得你是个乡巴佬,干活就不会尽心了。”李爹爹说:“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这时,一旁的杨威文补充道:“爸,要记住中午也要把窗户打开,新材料异味重,必须保持空气流通。”李爹爹听了点点头,他决定明天带个折叠凳过去,监工时也可以坐下休息。
老实父亲做监工总是那么不尽如人意
为了不迟到,第二天李爹爹7点钟就去坐公交车。他左手提只大水壶,右手拿凳子,磕磕碰碰到达新房时,装修队的人正好也刚刚到。
这天的工作是埋电线,中午工人下班后,李爹爹也不知道上哪儿打发时间,吃完饭又坐在大房子里发呆。
11月的武汉阴冷多雨,气温只有10度左右,干活的时候还不觉得冷,一坐下就会冷得受不了。女婿吩咐窗户不能关,李爹爹只好将它们通通都打开。冷嗖嗖的风从窗户刮进来,李爹爹只感觉全身一阵阵发麻。第三天,李爹爹干脆把自己的军大衣也带上了,每天中午,他就裹着军大衣,靠在墙角打盹。
一天中午,李美荛因公事路过新房,就顺便去看了一下,发现父亲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李美荛一阵心疼。下午回公司后,她感慨地和一个同事说起此事,没想到那个同事却说:“哪个买房不是父母帮着打理的?我哥买房的时候,因为住得太远,装修期间我爸还在新房打过地铺呢!以后你对你爸好点不就行了?”几句话让李美荛释然了很多,她想:自古长辈扶助晚辈,晚辈将来赡养长辈,这是合情合理的。再想想公婆为了自己结婚,还将房子都卖了,父亲出这些力气也是应该的。
周末,李美荛和杨威文到新房看施工进度,刚进门就发现了问题。原来,装修工人把地板上的线槽打错了位置,原本画好是从墙角过的,他们却直接从客厅中间凿了一条缝。李美荛生气地和工人们争了起来,李爹爹解围道:“他们凿之前跟我说过,说是墙角有钢筋不好凿,而且他们说从中间穿过也不碍事,因此我才同意的。”一旁的杨威文打断岳父的话说:“爸,他们那样做是为了省事,您不懂就该问问我们,不要自作主张啊!”然而,电线都埋好了,再挖出来也不太现实。没办法,李美荛夫妻俩只好作罢。事后,李美荛曾多次提起此事,责怪父亲没把监工做好。有了这次教训,李爹爹变得更加谨慎认真,施工时,他不时地提醒工人,搞得工人都有些烦他啰嗦!
2010年11月27日,瓷砖已经铺好了,女儿女婿又来看新房。李美荛突然发现客厅的正中央有块瓷砖被刮花了,李美荛再次和装修队争吵起来:“我不管,我买来的时候每一块都是完好无损的,一定是你们刮花的,你们必须给我返工!”然而,工人们并不买账,他们表示刮痕不是他们弄的,而且返工太麻烦,需要加钱。听了此话,李美荛简直气疯了,整个上午都在和装修队吵闹。
拿装修队没辙,李美荛就把气撒在父亲身上。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李美荛还在数落父亲的不是,怪他眼睛不够亮,脑子不够灵活。杨威文也在一旁说:“这套房的每一寸都是我爸妈的血汗钱啊!”这话让李爹爹更觉得窝囊,板着脸走进了卧室。
李爹爹在房间打电话给老伴儿,他说不想再给女儿当监工了,想回家。李爹爹的话被门外的杨威文听见了,他急忙转告李美荛,夫妻俩顿时慌了:父亲走了,谁来当监工?于是他们找到父亲,求他不要走。李爹爹受不住女儿女婿的恳求,于是再次挑起了监工的重任。他在心里打定主意:再忍一个月,房子装修好后,就早点回黄冈!
每天早出晚归,中午也没地方休息。晚上回家,因为劳累和漫长的堵车,好几次李爹爹都坐在702公交车上睡着了!醒来后发现坐过站,赶紧又下车返回徐东,每天回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第二篇:父亲与女儿的纪实故事
女儿3岁时
多年来,我一直在政界工作,投入了大量时间,经常还会出差。以前每次出差一走就是六七天,偶尔回家也只作短暂的停留,拿些换洗的衣服。安妮3岁生日前不久,我刚刚结束了与参议员的一系列活动。我们从附近的杂货店驱车回家时,坐在后排的安妮突然问道:“爸爸。您住在哪条街上呀?”
“什么?”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的家在哪条街上?”
那一刻我永远不会忘记。尽管她知道我是她爸爸,但却不知道我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尽管最终她明白了我们住在同一个地方,但对于我在她生活中的位置还不清楚。当擦破了膝盖时,她总是跌跌撞撞地扑到妈妈怀里,而不是来到我身边。在学校偶尔听到什么不懂的问题时,她也常常一直憋在心里,见到妈妈时才说出来。直到一个夏天的晚上,事情才有了转机。
安妮要在后院建一个捉迷藏玩的小屋。她已经砌了好几天了,有时和邻居的伙伴一起,有时独自一人。天黑了,她一直没回来,因为刚堆好的墙总是中途坍塌,她的情绪十分糟糕。当墙又一次像往常一样轰然倒下的时候,她忍不住大哭起来。
“安妮,你知道需要些什么才能把墙砌起来吗?”我问。
“什么?”
“大约60块砖。”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啊?”
“我们可以想办法去五金店弄一些。穿上鞋子,赶快上车。”
我们开车来到三四英里外的五金店,在那里找到了砖。这些砖又粗糙又沉重,我先要将它们搬上手推车,然后再装进吉普车里,回家后还要慢慢卸下。
“爸爸,让我来搬吧,求您了!”安妮央求道。
“可是,宝贝,这些砖好沉啊!”
“求您了,爸爸。我真的很想搬!”说着,她跑到砖堆旁,双手搬起一块砖,费了好大力气才放到手推车上。
照这样下去恐怕一晚上都得耗在这里了,我看了一眼手表,尽量抑制住内心的焦躁。安妮转身回到砖堆旁,左看右看,好半天才挑选了另一块。我把这当做巴不得快点结束的任务,那样就能早点回去,而安妮想让这一刻延续下去。突然我明白了,她就是想这样度过一个晚上。像这样我们两个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见,通常是她的哥哥杰克陪着她。
我靠在手推车上,深吸了一口气。安妮有条不紊地搬着砖,显得很轻松,话也开始多起来。她给我讲她要建的东西,讲学校生活、小伙伴以及即将到来的骑马课。我突然明白了,我们是在买砖回去砌墙,砌一堵感情之墙,而实际上我们也正一点点地拆除一面墙——横亘在我和安妮之间的隔阂之墙。
那以后我明白了妻子早就明白的道理:怎样跟安妮一起看电视,即使那个节目并不是我想看的;怎样全身心地投入待在安妮身边,而不是一边陪她一边看书报。安妮想和我在一起,不是因为我能给予她什么,不是因为我能带她到什么地方去,也不是因为我们能一起做些什么,她只是想和我待在一起,她只是享受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
女儿10岁时
一转眼安妮10岁了,是小学高年级班的优秀女生。就在她10岁生日前一天,我看着她走上演讲台,站在麦克风前的时候,一种始料不及的紧张笼罩了我……
女儿要竞选学生会主席,今天所有参选者要向全校师生发表竞选演说。能否当选,今天的表现至关重要。女儿漂亮,口齿伶俐,镇定而有吸引力。我知道她会讲得很好,让我紧张的是台下的观众。校长事前规定,讲演没结束时,任何人不准鼓掌或起哄,学生们似乎觉得这样太无聊,故意跟校长唱对台戏。好几次,讲演的同学话说了一半就被刺耳的口哨声打断了。
两周前,当女儿请我帮她策划竞选战略的时候,我没有紧张。我告诉她:“如果你真的,真的想当主席,最具号召力的办法是使用幽默。能把所有选民都逗乐,就赢定了。”做到这一点并不简单,她的演说必须出人意料。“相信我,按我的计划,你一定能大获全胜。”我当时胸有成竹地对她说。
女儿听了我的安排,开始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她很认真地写好讲演稿,每天练习时,我不时地告诉她:“幽默,再幽默一点儿。滑稽,再滑稽一点儿。”我知道很多老师和家长都会教育孩子“要像大孩子那样”“要严肃”“不能做鬼脸,不要出怪相”,那是因为他们错把“幽默”当成“幼稚”!其实幽默是种非常宝贵的财富,有了它,你会所向披靡。而要真正精通诙谐的艺术,需要长久的磨炼和成熟的心智,对一个10岁的小孩来说,是很不容易的,但我希望给女儿一个关于幽默的早期教育。
本以为一切准备就绪。但她讲演前那半分钟的寂静,突然让我惊慌起来。如果我估计错了怎么办?如果她的讲演不能让大家发笑怎么办?我会不会辜负她的信任?如果她落选了,以后女儿还会听我的话吗?我觉得自己仿佛刚把亲女儿丢给鲨鱼,我这个父亲将威信扫地。
“我的名字叫安妮,我要竞选做你们的主席,”女儿的声音很镇定,“我想你们应该选我,因为……”她停下来,向台下四周看了看。我等她说出下句,拿摄像机的手抖个不停。女儿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圆形塑料饭盒,倒扣在头上,用拳头压着鼻子,模仿机器人的声音说:“因为,我是外星人,到地球来吃你们的午饭!”
大家压根儿没想到她会说这么一句,全场哄堂大笑。女儿等笑声停止才慢慢地说:“不过别信我的话。你们应该问问那些跟我有相同生日的人,比如乔治·华盛顿。”说完,她背过身去,戴上了灰色的假发。这会儿观众们都来了精神,等着看女儿还有什么新花样。“哦,老天,我的背真疼!”她用老年人沙哑的声音嚷道,“我猜是因为我在地下躺了两百多年的缘故!”
台下又爆发出阵阵笑声。我知道,她的幽默已经征服了所有观众。女儿赢定了……
讲演快结束时,她提出如果自己当选将做的种种改革,礼堂里充满了欢呼声和掌声。学生们又跺脚又拍椅子,场面几乎失去控制。老师们、校长光顾着揉肚子,根本顾不上维持秩序。而我的心也兴奋得快炸开了,我把脸贴在摄像机上,这样旁边的家长就不会看到我悄悄流下的眼泪。
女儿18岁时
在落日的余晖中,女儿安妮站在水中,河水漫过了她的膝盖。虽然天色已暗,但她还是优雅自信地抛着鱼线,希望能再钓一条鲑鱼。
我坐在不远处的岸上静静地观察着她,既骄傲又有点难过。这次旅行后,她就要进入大学开始新生活了,我下定决心要为我的宝贝再捕一条鲑鱼,但毫无所获。
“该走了。”我说。
“再钓一会儿,爸爸。”她回答,“再钓一会儿。”
我笑了,回想起她第一次说这句话时的情形,已是15年前了。那时安妮只有两岁半。她帮我在花园里挖蚯蚓,急切地上好鱼饵,还没有完全掌握要领就非要自己动手。鲑鱼第一次咬她的鱼饵时,她高兴地尖叫起来,鱼竿差点被鲑鱼拖进了池塘。从此,我有了一个新的钓鱼伙伴。要离开池塘时,安妮常说:“再钓一会儿。”对于一个喜欢钓鱼的父亲来说,这简直像音乐一样悦耳。我已经把渔具收了起来,她还坐在那里,棕色的大眼睛盯着浮在池塘水面上的浮漂。尽管很不情愿,最后她还是回到了车里。在回家的路上她兴奋地回忆着旅行的一切。
在接下来的这些年里,我们经常一起去钓鱼,我们谈论壮观的地形,趟过冰冷的河水,在高山上的湖里游泳,欣赏黄昏的美景,甚至遭遇野生动物……这些自然学与生物学知识都是电视和电子游戏所不能提供的宝贵经历。
随着女儿技术和自信的增长,她的很多问题都考验着我的钓鱼和旅行知识。我尽最大努力去回答她,但我知道很多回答并不能让她满意。渐渐地,我发觉安妮在改变。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女孩了,她开始拒绝我撒渔网的建议,她要自己决定在哪里钓……她的生物学独立意识体现在她所做的每一件事上,从家庭作业到社会生活。一个自信的、有理想的女士好像在一夜之间长成了。
最后,当黑暗把安妮从河边拉回来时,她坚持开车载我回家——这还是这么多年我们一起外出钓鱼以来的第一次。我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说不清是喜悦、骄傲还是其他什么。
安妮即将去华盛顿大学学习生物学,我相信,大学会帮她解决很多我曾无法回答的问题。她将变得更成熟,但这一天终于来到的时候,作为父亲,我的心情总是有点儿难过和不舍。我多么希望在她离开之前,我们能再钓一会儿。
第三篇:女儿自有娇小不嫁心纪实故事
这是一种关爱,也是一场战争,更是一种观念上的错位。面对30岁还没有谈恋爱的女儿,父母说:“你怎么还不嫁呢?”女儿说:“我还很小呢。”
西方有个古老的说法:女人的结婚年龄就像圣诞蛋糕,24岁(即圣诞前夜24日)前都新鲜、抢手,而25岁(25日)则开始变成过期的点心,不得不打折甩卖。
按照这个比喻,所有的未婚女人或迟或早都会成为“圣诞蛋糕”,上面贴张标签,写着“请在保鲜期内品尝”;所谓的“过期”,应该是指男人在选择妻子时会对她们失去兴趣,而把目光投向更为年轻的女孩子。关于这件事,西蒙·波伏娃说得更加直白——社会传统赋予女人的意义只有婚姻,“如果没有人想娶她们,从社会角度来看,她们简直就成了废品。”
从传统意义上来说,30岁的未婚女人已经成了一个“老姑娘”,过了“保鲜期”那么久,价值变得越来越小。所以,父母在面对一个30岁未婚的女儿时,总是无法心平静气。可是现在的调查又显示,几乎所有国家对女性适婚年龄的接受底线都较20年前有了5~10岁的增长,而几乎所有超出这个底线的被采访对象,都完全抗拒“保鲜期”的说法。或许正是这种认识上的差异,造成了现在大龄女青年“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找不到对象的现实问题。
不敢和女儿谈婚事
说起中国的父母,通常就让人想起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个“可怜”已经变得全世界都闻名了。如果家里有个30岁还没有谈恋爱,不准备出嫁的女儿,父母心里的担忧真是几天也说不完呢。新闻媒体上常常有“家长相亲会”的报道,说是这个公园又举办了一场人数浩大的相亲会了,下周另外一个机构又要组织一场大型相亲会了,都是父母拿着孩子的照片去相亲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虽然现在时代不同了,迟婚晚育早就成了一种趋势,但是在那些父母看来,30岁的女儿还没有出嫁,总是一件特别心烦的事情,拿他们那个时代来说,早应该是几个孩子的妈了。
姜女士说起自己的女儿既高兴,又烦恼。女儿是个绝对优秀的女孩,什么都好,也正是这什么都好让姜女士觉得女儿有点“自视清高”,虽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却还没处过一个男朋友。前两年,她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和女儿讨论这个问题,女儿也不急,搂着妈妈笑着回答:“你女儿这么好,你还怕我嫁不出去啊?再说了,你就真舍得这么早把我嫁出门啊?我走了谁陪你啊?” 姜女士心想,或许女儿过两年就会谈恋爱了呢。但是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过完年女儿就要奔30了,还没有一点动静,她越来越着急。有一次去书店,她特意买了一本“哈佛MBA女性择偶策略”的书回来。这本书差不多30块钱,照她平常的节约精神根本就不会买,但那天她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下了。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女儿。回到家后,她故意把书放到了写字台上一个醒目的位置。女儿瞄了一眼,给她一个“嗤之以鼻”的笑,然后就要求:“以后不要再和我谈嫁人的事情。”
现在,姜女士和女儿的关系依然是亲密无间,但是一说到结婚找对象的事情,女儿立马就翻脸了,弄得姜女士再不敢开口提起。
做父母的总是盼望孩子快快地长大,但是孩子大了就会有自己的主见,当这些主见顺着这个社会的主流方向,顺着父母的意思,那一切都好。但是有一天,当这些主见超出了父母的承受能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空间,那问题就来了。郑先生现在就面临着一个很伤脑筋的事情。“女儿放弃了好端端的工作,自己做生意,开了一个教‘钢管舞’的学校。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叫‘钢管舞’,但我知道这种事情一般的女孩子根本不会去做。可她为什么要做这个呢?”郑先生的女儿一直都是好学生,从小到大没有让父母操心过,毕业于名牌大学,进入世界500强的大公司上班。每次和人家说起自己的女儿,郑先生都是一脸的自豪,说她的成绩有多好,工作有多好。可是现在,别人问起女儿在干什么,他实在是无言以对。“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忙什么。晚上回家吃饭,前后不超过半个小时,都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有时想跟女儿聊聊天,女儿看似一副很配合的样子说,你们想聊什么?说呀,我听着呢。可是边说还边看着手机,电话、短消息不断,都是工作上的事情。这种样子,叫郑先生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女儿见他没话说,道声再见就走了。郑先生夫妇俩只能大叹无奈,女儿大了由不得自己,尤其是女儿又这么能干、独立,更轮不到他们做父母的操心。想跟她谈结婚的事情,感觉像是侵犯了她的私隐,更加说不得。有时候想想,如果女儿平凡一点的话,可能还不至于如此。
几乎所有的中国父母都有一种为儿女奉献终生的精神,他们总是说“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焉有不疼不爱,不闻不问的道理?具体的表现,就是在儿女所有的事情上都要插一脚。事业也好,婚姻也好,都应该为儿女们亲历亲为。电视剧《新结婚时代》里面的母亲说:当初她跟何建国结婚,我就反对,就你充好人,说什么儿女的婚事,父母不要干涉太多,我们这样的父母,干涉儿女的婚事那还不是为了儿女好啊。聪明人最大的聪明就是肯听取别人的人生经验,她暂时想不通,以后慢慢会想通的嘛……天下的父母其实都是这么想的,认为父母应该干涉儿女的婚事,连带着也干涉一下儿女的前途事业什么的,把儿女变成自己生命的延续,自己做不成的事情想要儿女去完成,自己做不了的事情希望儿女去做,总希望儿女可以胜过自己。
再回到30岁结婚的问题来,父母总认为女孩子到了这个岁数还不谈婚论嫁,就是特别不正常的事情。“就是从医学上来说,也是错过了最佳生育年龄吧?”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到了什么年纪就做什么事情”,不要变成别人眼里的笑柄,一个社会的异类。而且从他们漫长的人生经验总结来说,婚姻是一个女人命运中的一部分,每个做妈妈的都渴望看到女儿的结婚庆典,看到她们能拥有一份完整的人生。
单身已经不再代表不幸
早上9点,张琼开着一辆大红色的跑车到恒隆广场的写字楼上班。高跟鞋,职业套装,精致的妆容,每一天都是这样风风火火、神采飞扬。张琼今年30岁,在外资银行做高级秘书,她早已习惯了、喜欢了这样的生活。可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她的父母就一直唠叨着要她去相亲结婚,成天担心她老得快嫁不出去了。她也曾试图想让父母明白,结婚不是她现在想要的生活,她喜欢无拘无束得过日子,“大学毕业没有几年,工作刚有点成绩,正是好好玩的时候,为什么要结婚?”从内心来说,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已经到了要成家的年纪。
很多年轻的女孩子都有着张琼这样的想法,“我现在一个人过得挺好的,结婚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比单身的生活更幸福才结婚。如果找不到自己满意的人,就不要勉强自己。”社会学家也对这个现象进行了分析,说是中国的另一次单身潮又到来了。如果说以往的单身危机大多是客观因素造成的,是在价值观趋同的情况下产生的,那么这一次的单身危机则反映出社会变迁中人们观念的变化。如今,很多青年人不是找不着婚恋的对象,而是不想婚恋,“他们的心理年龄还很小,认为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好像S.H.E的那首歌里唱道:“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我不想我不想长大,我情愿一辈子笨又傻。”不想存钱,不想工作,不想结婚……这个“不想长大”的族群已经成了一种社会现象。
在年轻人的眼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传统已经不再受到认可。单身已经不再代表着不幸。现代人对婚姻的诉求也在发生变化。过去不少大龄青年是“为结婚而结婚”,到年纪了,赶紧找个差不多的人凑合过日子算了。但是现在年轻人的婚姻观、价值观都发生了改变。他们更看重思想的交流,要求有共同语言。另外,不婚族、晚婚族的增多,也令青年人对适婚年龄的焦虑感逐渐减少。现在的青年解决单身问题形式也更加多样、时尚。如单身俱乐部、酒吧交友、单身旅游团等都是时下流行的方法。
第四篇:母亲是女儿的地狱纪实故事
那天,母女俩就坐在我的面前。
女儿正值花季,无瑕的青春美少女,为什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伤?
母亲不过四十出头,并不难看,却让人不忍看,想不出,她经历过多么大的磨难。
中年妇人且哭且诉:十年前一个天打雷劈的日子。丈夫因工伤去世了。三年前又一个天打雷劈的日子,女儿被邻居那个人糟蹋了……我好苦命,我的女儿好命苦,身心都受到伤害,发育不正常、将来怎么嫁人,谁会愿意娶她……
且慢,我说,那个罪犯。受到法律制裁了吗?
判了,判了三年徒刑。前几天放出来了。他没事了,我女儿怎么办?人家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她。我女儿的创伤一辈子抹不掉的。我们娘儿俩,活在地狱般的日子里呀……
因为母女俩令人同情的遭遇,我的几个同事都过来安慰她们。谁知安慰的结果,中年妇人的哭诉声越来越大,而女儿沉默着,始终一言不发。
我们觉得问题有些严重。严重在哪里,我们不知道。
商量的结果,带那个少女去做一番检查,包括生理的和心理的,再作究竟。
检查的结果令人高兴,女孩发育正常,非常健康,身心均健康。
还有更令人高兴的事。体检是由我们一个年轻女记者全程陪同的,女记者发现,离开了母亲的少女,竟然就开朗起来,会讲话了,会出声笑了,还会唱几句流行歌。
最后少女对如姐姐般的女记者讲了心里话,其实,从前的记忆自己已经很模糊了,要不是妈妈老是提起、老是提起……她都快忘了。她说,真希望妈妈不要再说那些事了,自己没有理由老是不开心啊。
原来地狱般的日子,正是她的母亲给她的。
第五篇:父亲看到女儿作文后泪奔
父亲看到女儿作文后泪奔
历时5个多月,2017第五届新少年作文大赛昨天进入最后冲刺,近万名参赛选手中,236位中小学生脱颖而出进入总决赛。
著名作家余华作为本届作文大赛总评委,为总决赛亲自命题,《房子》和《我是谁》二选一现场限时作文。
然而,总决赛现场却发生了意外的一幕——一位在考场外等待的父亲,一眼认出了女儿的笔迹,他默默瞟了几眼文章,当场泪奔了。
看到一个大男人当众哭起来,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很震惊。等看完那篇《孟婆汤》,不少人都忍不住哭了„„
这份字迹秀丽得宛如印刷的稿卷,出自金华市东阳中学高二(16)班申屠佳颖之笔。在阅卷过程中,这篇文章同样打动了作家余华、毕飞宇、叶兆言等人,成为高中组一等奖作品。
那么,到底这篇文章写了什么?全文在此—— 《孟婆汤》 文:申屠佳颖
母亲已有六十九个日夜不曾跟我讲一句话。
我还记得她从前抛下的荆棘一般的话语,“你记着,你是怎样对我的,总有一天我会以冷漠同样地还给你!”我也还记得小时候犯了错,在门缝后眼巴巴地望上她半天,她总会过来摸摸我的头,像揉一只毛绒小狗。
“知道错了吗?” 我温顺地点头。
她终究会原谅我,千千万万次。寒风吹彻的日子,我只身一人回家,烧饭,浇花,洗衣服。然后坐上去往杭州的大巴。这个城市的天空总是很奇怪,瓦蓝瓦蓝的时候不觉得舒畅,灰白灰白的时候也不觉得感伤,他总是高远而平静,如同活着跟没活似的生活。杭州的风背着一股湿气,像灌不完的孟婆汤。我的遗落的记忆,最终沉重地落在十月十一日的下午。
“你们怎么来学校了?”
“知道你二模刚结束,带你出去放松心情呗。”
签完请假单坐上车,车子驶出百米。驾驶座是阿姨塑料袋般窸窣颤抖的声音,“佳颖,我们去医院。”父亲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潮湿,淹没了一切、一切声音。
我几乎是,一点认不出母亲来。她剃光了长发,脑袋浮肿得像个面团,手臂上是蛆虫似的伤口和紫黑紫黑的皮肤。只有那些错杂的管子和借助呼吸机剧烈起伏的胸口,让我确信,我的亲爱的母亲,她终究没有死亡。她原本是救不活了,她血管里汩汩流动的血液都几近流干了,她在短短三天之内动了三次大手术,她还在等我,可她终究没有睁开眼睛。
重症监护室里,我终究不敢号啕大哭。这一次,母亲不会原谅我。
几天后母亲转院来杭州,我仍然被安置在那个空旷的小城里学习,过着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生活。我常常打开微信点开母亲的对话框,那里是母亲车祸前三小时发来的“鸡汤”,我甚至懒得把它读完。六十九天,我没舍得删,从“十年苦读竟成空心人”到“首要的是‘学会生活’”,一共一百八十个字,字字扎在我心里。
母亲醒了。是迷蒙的眼。
我在电话的这头泣不成声。父亲告诉我,她会像小孩子一样,她可能认不得我,她需要一件件事都从头学起。“你别担心,你认真学习就好了。”
“爸爸,我二模考了年级第五。妈妈她一直跟我说我有能力考前五的,这次我做到了。她还记得吗?”
可是她永远都不知道了。就算父亲问:“你是谁?”她也会答不上自己的名字,她只会胡言乱语,像一个走失在岁月里的孩子。
我以前总以为母亲功利愚昧世俗做作,我想要自由和梦想,我对她冷漠和苛刻。直到,真正失去的那天。我歇斯底里。
昨日的大巴在夜间抵达杭州,母亲啊,我没日没夜思念的母亲!
她的眼珠骨溜溜地转着,却不曾聚焦到我的脸上;她的头骨被剜去半块,模样有些狰狞;当我的手触及她的手,那里是母亲温热的血液,是我温故如新的回忆,是我忍住的干涸滚烫的泪水。
父亲在她耳边温柔地说:“认识吗?她是谁?” 母亲骤然把她的温热的手缩回。我的手,于她而言,太冰冷了。“是你女儿啊,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了。
“女儿来了不打声招呼?笑一下呀。”
母亲忽然咧开嘴,露出两排整齐光洁的牙齿,像在等待一个牙医检查她的牙齿。我把手捂热,再去牵她的手。我只是静默地望着她,用很深很深的目光凝视,我希望她会记起我。她转过头来,继而别过头去,她轻声说:“佳颖读书不认真。”那一瞬,我泪流满面。
寒风吹彻的日子,我只身一人前往赛场。人行道上,落叶和雨水打湿的地面紧紧抱在一起,它们太冷了。水啊,树啊,它们都很伤心的,它们忍得住就是了。
我忽然想起我的包里有一本《目送》,那是母亲读过的最后一本书,她的书签夹在第五十六页。我曾经嘲笑母亲看如此平淡琐碎、小家子气的书,但从母亲出事,直到现在,我已经将它翻了三遍,也许我的母亲会像龙应台的母亲一样,记不起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但我仍然爱她。我有与你,永恒的记忆。你会记得,有一个小姑娘,在你病床边,为你一遍又一遍地念你喜欢的书,就像你不曾记得的很久很久以前你教她一遍又一遍地认字一样。书的封面是你喜欢的藻绿色,是我们久久等待的春天。
妈妈,你还记得吗?
你是我的母亲,你叫陈学慧,你最爱的是绿萝和富贵竹。我是你的女儿,我叫申屠佳颖,我最爱的,是你。
《演员的诞生》里,宋丹丹扮演的失忆母亲震撼了观众,而这位金华高中生正在面对这样一个母亲。
由于意外的车祸,母亲进了重症监护室,还被送到杭州的医院抢救。如今虽然已经醒来,却因为脑部缺氧而影响了大脑,不记得亲人,甚至连自己是谁都答不上来。在申屠佳颖眼里,母亲就像喝了孟婆汤。
于是,余华命题的《我是谁》,成了这个高中女生回忆母女关系,倾诉思念的地方。她在作文里这样写道:
“我常常打开微信点开母亲的对话框,那里是母亲车祸前三小时发来的‘鸡汤’,我甚至懒得把它读完。六十九天,我没舍得删„„一共一百八十个字,字字扎在我心里。”
爸爸来替女儿领奖的时候,拿出一个摔碎了屏幕的手机,里面就存着这条微信。2017年10月6日,妈妈还在微信里嘱咐女儿,“桌子里面还有火龙果和红心柚,冰块,饼干。”接着是10月7日的那条190字的长微信,苦口婆心劝说女儿,“寒窗苦读十二载竟成‘空心人’„„学生的首要任务应该是学会生活。”
其实,在爸爸眼里,女儿是非常懂事又很聪明的孩子。“我们农村人,我和她妈妈都没多少文化,从来没给她上过什么辅导班。但是她从小成绩就非常好,考上重点中学,名次还非常靠前。写文章和阅读也是很喜欢的,小时候只要是有字的东西,一张报纸她也会翻来覆去看。”
女儿和爸爸什么话都会讲,但是和妈妈就不那么好沟通了。也许妈妈的观念和沟通方式都和孩子的思维有差异,娘儿俩总说不到一块去。“她不爱听妈妈唠叨。而且孩子在叛逆期,有自己的想法。她文章写得好,但是却读理科,她喜欢男孩子的职业,这些妈妈都不大赞成。”
和千万人家的母女一样,妈妈唠叨,女儿嫌弃,但是无论女儿怎么不乖,“她终究会原谅我,千千万万次。”
直到意外发生,“这一次,母亲不会原谅我。”
从东阳的重症监护室,转到杭州的重症监护室,两个月里花掉了60多万元,肇事的司机无力承担医疗费。
“我觉得钱不是困难,精神上的打击才是。”爸爸噙着眼泪说,“她不记得人了,你问她结婚了吗?有老公吗?她说有两个。她连孩子是谁都认不出。”
认不出眼前活生生的女儿,但是母亲脑海里依然记挂着女儿,她会对着面前的女儿说,“佳颖读书不认真。”每当这时候,女儿都泪流满面。
于是,女儿选择用朗读者的方式和母亲交流,为她一遍遍念《目送》。因为那是母亲读过的最后一本书,书签夹在第56页。女儿还曾经嘲笑母亲看如此平淡琐碎、小家子气的书,“但从母亲出事,直到现在,我已经将它翻了三遍。也许我的母亲会像龙应台的母亲一样,记不起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但我仍然爱她。我有与你,永恒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