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宋史·种谔传》的原文带翻译
原文:
种谔字子正,以父任累官左藏库副使,延帅陆诜荐知青涧城。夏酋令ロ夌内附,诜恐生事,欲弗纳,谔请纳之。夏人来索。诜问所以报,谔曰:“必欲令ロ夌,当以景询来易。”乃止。询者,中国亡命至彼者也。夏将嵬名山部落在故绥州,其弟夷山先降,谔使人因夷山以诱之,赂以金盂,名山小吏李文喜受而许降,而名山未之知也。谔即以闻,诏转运使薛向及陆诜委谔招纳。谔不待报,悉起所部兵长驱而前,围其帐。名山惊,援枪欲斗,夷山呼曰:“兄已约降,何为如是?”文喜因出所受金盂示之,名山投枪哭,遂举众从谔而南。得酋领三百、户万五千、兵万人。从李宪出塞,收洮州,下东宜诸城,掩击至大河,斩首七千级。迁东上阁门使、文州刺史、知泾州,徒鄜延副总管。上言:“夏主秉常为其母所囚,可急因本路官捣其巢穴。”遂入对,大言曰:“夏国无人,秉常孺子,臣往持其臂以来耳。”帝壮之,决意西讨,以为经略安抚副使,诸将悉听节制。敌屯兵夏州,谔率本路并畿内七将兵攻米脂,三日未下。夏兵八万来援,谔御之无定川,伏兵发,断其首尾,大破之。捷书闻,帝大喜,群臣称贺。迁凤州团练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谔善驭士卒临敌出奇战必胜然诈诞残忍左右有犯立斩或先刳肺肝坐者掩面谔饮食自若。敌亦畏其敢战,故数有功。尝渡河,猝遇敌,绐门下客曰:“事急矣,可衣我衣,乘我马,从旗鼓千骑,亟趋大军。”客信之,敌以为谔,追之,几不免。自熙宁首开绥州,后再举西征,皆其兆谋,卒致永乐之祸。议者谓谔不死,边事不已。
译文:
种谔字子正,因父亲恩荫多次升官至左藏库副使,延州守帅陆诜举荐他掌管青涧城。西夏酋长令归附,陆诜怕惹起事端,不打算接纳,种谔请求接纳他。西夏派人来索要令。陆诜询问种谔如何答复,种谔说:“(如果)一定要讨还令,就应当用景询来交换。”西夏人才停止要人。景询,是从中原逃亡到西夏去的人。西夏将领嵬名山部落在以前的绥州境内,他的弟弟夷山先归降,种谔派人通过嵬夷山来诱降嵬名山,用金盂贿赂他,嵬名山的手下小吏李文喜接受了金盂并答应归降,嵬名山却还不知道此事。种谔立即把此事奏明朝廷,皇帝诏令转运使薛向和陆诜委托种谔招纳嵬名山。种谔不等嵬名山答复,就发动他所统领的全部士兵长驱向前,包围嵬名山的军营。嵬名山惊慌,拿起枪想要作战,嵬夷山大喊道:“兄长已经相约投降,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李文喜于是拿出所接受的金盂给嵬名山看,嵬名山丢掉枪哭泣,于是率领众人跟从种谔南归。宋军获得三百酋长首领、一万五千户、一万兵士。种谔跟从李宪出兵边塞,收复洮州,攻占东宜等城市,乘敌不备进袭到黄河,斩杀敌军七千人。升任东上阁门使、文州刺史、泾州知州,又转任鄜延副总管。上奏说:“西夏国王秉常被其母亲囚禁,可赶快由本路官兵直捣他的巢穴。”种谔于是入朝见皇帝,夸口说:“西夏国没有人才,秉常是个孩子,我前去即可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带来。”皇帝认为他豪壮,决意西征,任命他做经略安抚副使,众将全听他的指挥。敌人屯兵于夏州,种谔率领本路和京畿内的七个将领所属的军队攻打米脂,三天没有攻克。西夏八万军队来援救,种谔在无定川抵御,伏兵出击,截断敌军的首尾,大破西夏援军。捷报传到朝廷,皇帝大喜,群臣都向皇帝祝贺。种谔升任凤州团练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种谔善于驾驭士兵,每当遇敌能出奇计,每战必胜,但为人狡诈残忍,身边的人有犯法的立即斩首,有时先剖取肺肝,同坐的人掩面不忍看,种谔饮酒吃饭如故。敌人也惧怕他勇敢善战,所以他屡有战功。曾经在渡黄河时,突然遇上敌人,种谔欺骗门下客说:“事情紧急,你可以穿上我的衣服,乘坐我的马,让旗鼓和千骑跟随,赶快赶到大军那里去。”门客相信了他,敌人以为是种谔,随后追击,门下客差点儿丢了性命。自从熙宁年间首次开拓绥州,到后来两次进行西征,都是种谔首先谋划,最终招致永乐之败。议论者说种谔不死,边事不会停止。
第二篇:宋史种谔传文言文翻译
《宋史》是二十四史之一,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关于宋史种谔传文言文翻译,欢迎阅读。
宋史·种谔传
原文:
种谔字子正,以父任累官左藏库副使,延帅陆诜荐知青涧城。夏酋令ロ夌 内附,诜恐生事,欲弗纳,谔请纳之。夏人来索。诜问所以报,谔曰:“必欲令ロ夌,当以景询来易。”乃止。询者,中国亡命至彼者也。夏将嵬名山部落在故绥州,其弟夷山先降,谔使人因夷山以诱之,赂以金盂,名山小吏李文喜受而许降,而名山未之知也。谔即以闻,诏转运使薛向及陆诜委谔招纳。谔不待报,悉起所部兵长驱而前,围其帐。名山惊,援枪欲斗,夷山呼曰:“兄已约降,何为如是?”文喜因出所受金盂示之,名山投枪哭,遂举众从谔而南。得酋领三百、户万五千、兵万人。从李宪出塞,收洮州,下东宜诸城,掩击至大河,斩首七千级。迁东上阁门使、文州刺史、知泾州,徒鄜延副总管。上言:“夏主秉常为其母所囚,可急因本路官捣其巢穴。”遂入对,大言曰:“夏国无人,秉常孺子,臣往持其臂以来耳。”帝壮之,决意西讨,以为经略安抚副使,诸将悉听节制。敌屯兵夏州,谔率本路并畿内七将兵攻米脂,三日未下。夏兵八万来援,谔御之无定川,伏兵发,断其首尾,大破之。捷书闻,帝大喜,群臣称贺。迁凤州团练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谔善驭士卒临敌出奇战必胜然诈诞残忍左右有犯立斩或先刳肺肝坐者掩面谔饮食自若。敌亦畏其敢战,故数有功。尝渡河,猝遇敌,绐门下客曰:“事急矣,可衣我衣,乘我马,从旗鼓千骑,亟趋大军。”客信之,敌以为谔,追之,几不免。自熙宁首开绥州,后再举西征,皆其兆谋,卒致永乐之祸。议者谓谔不死,边事不已。
(选自《宋史·种谔传》)
译文:
种谔字子正,因父亲恩荫多次升官至左藏库副使,延州守帅陆诜举荐他掌管青涧城。西夏酋长令归附,陆诜怕惹起事端,不打算接纳,种谔请求接纳他。西夏派人来索要令。陆诜询问种谔如何答复,种谔说:“(如果)一定要讨还令,就应当用景询来交换。”西夏人才停止要人。景询,是从中原逃亡到西夏去的人。西夏将领嵬名山部落在以前的绥州境内,他的弟弟夷山先归降,种谔派人通过嵬夷山来诱降嵬名山,用金盂贿赂他,嵬名山的手下小吏李文喜接受了金盂并答应归降,嵬名山却还不知道此事。种谔立即把此事奏明朝廷,皇帝诏令转运使薛向和陆诜委托种谔招纳嵬名山。种谔不等嵬名山答复,就发动他所统领的全部士兵长驱向前,包围嵬名山的军营。嵬名山惊慌,拿起枪想要作战,嵬夷山大喊道:“兄长已经相约投降,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李文喜于是拿出所接受的金盂给嵬名山看,嵬名山丢掉枪哭泣,于是率领众人跟从种谔南归。宋军获得三百酋长首领、一万五千户、一万兵士。种谔跟从李宪出兵边塞,收复洮州,攻占东宜等城市,乘敌不备进袭到黄河,斩杀敌军七千人。升任东上阁门使、文州刺史、泾州知州,又转任鄜延副总管。上奏说:“西夏国王秉常被其母亲囚禁,可赶快由本路官兵直捣他的巢穴。”种谔于是入朝见皇帝,夸口说:“西夏国没有人才,秉常是个孩子,我前去即可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带来。”皇帝认为他豪壮,决意西征,任命他做经略安抚副使,众将全听他的指挥。敌人屯兵于夏州,种谔率领本路和京畿内的七个将领所属的攻打米脂,三天没有攻克。西夏八万来援救,种谔在无定川抵御,伏兵出击,截断敌军的首尾,大破西夏援军。捷报传到朝廷,皇帝大喜,群臣都向皇帝祝贺。种谔升任凤州团练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种谔善于驾驭士兵,每当遇敌能出奇计,每战必胜,但为人狡诈残忍,身边的人有犯法的立即斩首,有时先剖取肺肝,同坐的人掩面不忍看,种谔饮酒吃饭如故。敌人也惧怕他勇敢善战,所以他屡有战功。曾经在渡黄河时,突然遇上敌人,种谔欺骗门下客说:“事情紧急,你可以穿上我的衣服,乘坐我的马,让旗鼓和千骑跟随,赶快赶到大军那里去。”门客相信了他,敌人以为是种谔,随后追击,门下客差点儿丢了性命。自从熙宁年间首次开拓绥州,到后来两次进行西征,都是种谔首先谋划,最终招致永乐之败。议论者说种谔不死,边事不会停止。
第三篇:宋史种放传原文带翻译
宋史
原文:
种放,字明逸,河南洛阳人也。沉默好学,七岁能属文,不与群儿戏。父尝令举进士,放辞以业未成,不可妄动。每往来嵩、华间,慨然有山林意。未几父卒,数兄皆干进,独放与母俱隐终南豹林谷之东明峰,结草为庐,仅庇风雨。以请习为业,从学者众,得束脩以养母,母亦乐道,薄滋味。放别为堂于峰顶,尽日望云危坐。每山水暴涨,道路阻隔,粮糗乏绝,止食芋粟。所著《蒙书》十卷及《嗣禹说》、《表孟子上下篇》、《太一祠录》,人颇称之。多为歌诗,自称“退士”,尝作传以述其志。
淳化三年,陕西转运宋惟干言其才行,诏使召之。其母恚曰:“常劝汝勿聚徒讲学,身既隐矣,何用文为?果为人知而不得安处,我将弃汝深入穷山矣。”放称疾不起其母尽取其笔砚焚之与放转居穷僻人迹罕至太宗嘉其节诏京兆赐以缗钱使养母不夺其志有司岁时存问。母卒,水浆不入口三日,庐于墓侧。
咸平四年,兵部尚书张齐贤言放隐居三十年,孝行纯至,简朴退静,无谢古人。复诏本府遣官诣山,以礼发遣赴阙。九月,放至,对崇政殿,询以民政边事。放日:“明王之治,爱民而已,惟徐而化之。”即日授左司谏、直昭文馆,赐巾服简带。翌日,表辞恩命,诏不听其让,赐绯衣、象简、犀带、银鱼。六年春,再表谢暂归故山,诏许其请。
放终身不娶,尤恶嚣杂,故京城赐第为择僻处。然禄赐既优,晚节颇饰舆服。于长安广置良田,岁利甚博,门人族属依倚恣横。王嗣宗守京兆,放尝乘醉慢骂之。大中祥符四年四月,求归山,又赐宴遣之。所居山林,细民多纵樵采,特诏禁止。放遂表徙居嵩山天封观侧,遣内侍就兴唐观基起第赐之。然犹往来终南,按视田亩。每行必给驿乘,在道或亲诟驿吏,时议浸薄之。
八年十一月乙丑,晨兴,忽取前后章疏稿悉焚之,服道士衣,召诸生会饮于次,酒数行而卒,归葬终南。(节选自《宋史·列传隐逸上》,有删改)
译文:
种放,字明逸,河南洛阳人。种放性情沉默,爱好学习,七岁时就能写文章,不与小伙伴们玩耍。父亲曾让他考进士,种放以学业还没有完成、不可轻率行动为托辞。常常往来于高山、华山之间,慷慨地有隐居山林中的意思。不久父亲去世,几个兄长都营谋官职地位,唯独种放与母亲一起隐居在终南山豹林谷的东明峰,用草搭建房舍,仅能遮蔽风雨。种放把互相学习作为职业,跟从他学习的人很多,得到学生送的肉干用来供养母亲,母亲也乐从天道,淡薄美味。种放在峰顶另外构建房子,整天端正地坐立遥望云彩。每逢山中雨水暴涨,道路被阻隔断,食物缺乏断绝,就只吃红薯板采。著述有《蒙书》十卷以及《嗣禹说》《表孟子上下篇》《太一祠录》,人们很称赞他。所写诗歌很多,自己称为“退士”,曾写自传以记述自己的志向。
淳化三年,陕西转运使宋惟干提到种放的才能操行,皇上下诏派人召见种放。他的母亲抱怨说:“我常劝你不要聚集学生讲授文学,你已经隐居了,还写文章干什么?如果你真的被人知遇却得不到安身的地方,我就离开你深入到山沟的尽头。”种放称有病没有动身。他的母亲全部拿出他的笔、砚烧掉,与种放转移到山沟的尽头偏僻得人很少到达的地方。宋太宗称赞他的气节,诏令京兆府赐给他婚钱让他供养母亲,不强迫改变他的志向,有关官吏每年按时令抚恤慰问。母亲去世,三天不吃不喝,在母亲坟墓旁边构屋居住。
咸平四年,兵部尚书张齐贤说种放隐居三十年,孝敬的品行纯正至极点,简朴隐退清静,不亚于古代贤士。皇上再次下诏,令洛阳府派遣官吏到山中,给种放赠送礼物,让他到朝廷候旨。九月,种放到达朝廷,在崇政殿回答皇上的策问,皇上拿百姓和边关的事情问他。种放说:“贤明的君王治理国家,爱护百姓罢了,唯一的办法是慢慢地感化。”皇上当天就任命他为左司谏、直昭文馆,赐给头巾衣服简册腰带。第二天,种放上表辞谢皇上的恩命,皇上下诏不顺从他的谦让,赐给排衣、象简、犀带、银鱼。咸平六年春天,种放又上表谢恩请求暂时返归故山,皇上下诏准许他的请求。
种放终身没有娶妻,尤其讨厌喧嚣尘杂,所以京城赐宅为他挑选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但是体禄的赏赐非常优厚,晚年很讲究装饰车子衣冠。他在长安广泛购置良田,每年获利很多,学生以及同族中的人依仗他患肆骄横。王嗣宗做京兆太守,种放曾经趁着酒醉辱骂他。大中祥符四年四月,种放请求返回终南山,皇上又赐给酒宴为他送行。他所居住的山林,很多平民百姓随意砍柒采摘,皇上特地下诏予以禁止。种放于是上奏章请求迁居高山天封观旁边,皇帝派内侍就着兴唐观地基建造府第赐给他。然而种放还是往来于终南山,巡视田地。每次出行官府都要供给择马乘坐,在路上有时亲自垢骂择吏,当时舆论渐渐非议他。
大中祥符八年十一月十九日,早晨起来,种放忽然取出前后奏章奏疏的草稿全部烧掉,穿道士衣服,召集门生一起在旁边饮酒,酒过几巡之后就去世了,归葬在终南山。
第四篇:《宋史·张邵传》的原文带翻译
原文:
张邵,字才彦,乌江人。登宣和三年上舍第。建炎元.年.,为衢州司刑曹事。会诏求直言,邵上疏曰:“有中原之形势,有东南之形势。今纵未能遽争中原,宜进都金陵,因江、淮、蜀、闽之资,以图恢复,不应退自削弱。”三年,金人南侵,诏求可至军前者,邵慨然请行,转五官,直.龙.图.阁.,假礼部尚书,充通问使,武官杨宪副之,即日就道。至濰州,接伴使置酒张乐,邵曰:“二.帝.北迁,邵为臣子,所不忍听,请止乐。”至于三四,闻者泣下。翌日,见左监军挞揽,命邵拜,邵曰:“监军与邵为南北朝从臣,无相拜礼。”且以书抵之曰兵不在强弱在曲直宣和以来我非无兵也帅臣初开边隙谋臣复启兵端是以大国能胜之厥后伪楚僭立,群盗蜂起,曾几何时,电扫无余,是天意人心未厌宋德也。今大国复裂地以封刘豫,穷兵不已,曲有在矣。”挞揽怒,取国书去,执邵送密州,囚于祚山砦。明年,又送邵于刘豫,使用之。邵见刘豫,长.揖.而已,又呼为“殿院”,责以君臣大义,词气俱厉,豫怒,械置于狱,杨宪遂降。豫知邵不屈,久之,复送于金。金尝大赦,许宋使者自便还乡,人人多占籍淮北,冀幸南归。惟邵与洪皓、朱弁言家在江南。十三年,和议成,南归。八月,入见,奏前后使者如陈过庭、司马朴、崔纵皆殁异域未褒赠者,乞早颁恤典。邵并携崔纵柩归其家。十九年,以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知池州,再奉祠卒,年六十一。累赠少师。邵负气,遇事慷慨,常以功名自许,出使囚徙,屡濒于死。有文集十卷。
译文:
张邵字才彦,乌江人。宣和三年上舍生及第。建炎元年,任衢州司刑曹事。恰逢皇上下诏求直言,张邵上疏说:“有中原的形势,有东南的形势。现在纵然未能迅速争取中原,也应该进都金陵,以江淮蜀闽的财富,图谋恢复大业,不应退缩而削弱自己。”三年,金兵南侵,皇上下诏可以到金军前的人,张邵情绪激昂地请求前往,转升五级武官官阶,直龙图阁,临时授任礼部尚书,充当通问使,武臣杨宪为副使,当天上路。到了潍州,接伴使摆酒奏乐,张邵说:“二帝北迁,张邵身为臣子,不忍心听,请停止奏乐。”说了三四次,听见的人都哭泣。第二天,见左监军挞揽,命令张邵下拜,张邵说:“监军与张邵是南北两朝从臣,没有拜见的礼节。”并且把国书授给他说:“兵不在强弱,在于理之曲直。宣和以来,我朝不是没有兵力,帅臣初开边衅,谋臣又启兵端,所以贵国能取胜。其后伪楚建立,群盗蜂起,曾几何时,电扫无余,这是天意人心没有厌弃宋德。现在贵国又割地而封刘豫,进行战事没完没了,就理曲了。”挞揽大怒,拿着国书离去,把张邵押送密州,囚禁在祚山寨。第二年,又把张邵送到刘豫处,让刘豫任用他。张邵见刘豫,仅长揖而已,又称他为“殿院”,用君臣大义谴责他,言词神气都很严厉。刘豫很生气,加上刑具把他投入狱中,杨宪就投降了。刘豫知道张邵不屈服,过了很久,又把他送给金。金曾大赦,允许宋使者自便还乡,人人多在淮北落户,希望有机会稍往南迁。独有张邵与洪皓、朱弁言说家在江南。十三年,和议达成,南归。八月,入朝见皇上,上奏前后使者如陈过庭、司马朴、崔纵都死在异域而没有奖励赠官,请求早日颁布抚恤恩典。张邵同时带回崔纵的棺材并送到他家。十九年,以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任池州知州,再次为祠禄官去世,享年六十一岁。多次追赠至少师。张邵不肯屈居人下,遇事慷慨激昂,常以功名自许,出使期间囚禁迁徙,多次濒于死亡。有文集十卷。
第五篇:《宋史·王觌传》的原文带翻译
原文:
王觌,字明叟,泰州如皋人。第进士。为编修三司令式删定官。不乐久居职,求润州推官。二浙旱,郡遣吏视苗伤,承监司风旨,不敢多除税。觌受檄覆按,叹曰:“旱势如是,民食已绝,倒廪赡之,犹惧不克济,尚可责以赋邪?”行数日,尽除之。监司怒,捃摭[注]百出。会朝廷遣使振贷,觌请见,为言民间利病。使者喜,归荐之,除司农寺主簿。
哲宗立,吕公著、范纯仁荐其可大任,擢右正言,进司谏。上疏言:“国家安危治乱,系于大臣。今执政八人,而奸邪居半,使一二元老,何以行其志哉?”因极论蔡确、章悖等朋邪害正。章数十上,相继斥去。又劾窜吕惠卿。朝论以大奸既黜,虑人情不安,将下诏慰释之,且戒止言者。觌言:“诚出于此,恐海内有识之士,得以轻议朝廷。诚为陛下惜之。”觌言虽切,然不能止也。
觌在言路,欲深破朋党之说。朱光庭讦苏轼试馆职策问,吕陶辩其不然,遂起洛、蜀二党之说。觌言:“轼之辞不过失轻重之体尔若悉考同异深究嫌疑则两岐遂分党论滋炽夫学士命词失指其事尚小使士大夫有朋党之名大患也。”帝深然之,置不问。
知苏州。州有狡吏,善刺守将意以挠权,前守用是得讥议。觌穷其奸状,置于法,一郡肃然。民歌咏其政,有“吏行水上,人在镜心”之语。绍圣初,以宝文阁直学士知成都府。蜀地膏腴,亩千金,无闲田以葬,觌索侵耕官地,表为墓田。江水贯城中为渠,岁久湮塞,积苦霖潦而多水灾,觌疏治复故,民德之,号“王公渠”。
日食四月朔,帝下诏责躬,觌当制。觌清修简澹,人莫见其喜愠。持正论始终,再罹谴逐,不少变。无疾而卒,年六十八。
【注】捃摭(jùnzhí):指搜罗材料以打击别人。
译文:
王觌字明叟,泰州如皋人。考中进士。担任编修三司令式删定官。不喜欢长久居一职,求任润州推官。二浙旱灾,州郡派官吏视察苗稼灾情,按照监司发布的旨令,不敢多免除赋税。王觌承受檄命重新按察,叹息说:“像这样的旱灾势头,百姓粮食已断绝,倾尽粮仓供给,犹恐怕不能救济他们,还能以赋税督责他们吗?”过了几天,全部免除。监司愤怒,搜集百出。恰逢朝廷派使臣赈济借贷,王觌求见,对使臣诉说民间利弊。使臣感到高兴,回朝推荐王觌,被任命为司农寺主簿。
哲宗即位,吕公著、范纯仁推荐他可当大任,提升为右正言,升司谏。王觌上疏说:“国家安危治乱,与大臣相关联。现在八个执政大臣,而奸恶邪佞占了一半,让一二个元老大臣,如何实行他的志向呢?”因而极论蔡确、章、韩缜、张以邪佞为朋党危害正直。奏章几十次上呈,四人相继被贬斥离朝。又弹劾流窜吕惠卿。朝廷舆论认为大的奸臣既已被贬退,担心人情不安定,打算下诏书慰问释放他们,并且告戒制止言事的人。王觌说:“如果真的出于此,恐怕海内有识之士,就会轻议朝廷。实在替陛下痛惜。”王觌的话虽然恳切,但不能阻止诏书下达。
王觌在谏院任职,想大破朋党之说。朱光庭攻击苏轼试馆职策问,吕陶辩析其不然,于是兴起洛、蜀二党的说法。王觌说:“苏轼的言辞,不过是有失轻重之体而已。如果全部考究同异,深究嫌疑,那么两种歧见于是区分,党论更烈。学士命词有失旨意,这件事还小;假使士大夫有朋党的名声,那么就是大患了。”皇帝很赞同,搁置不加追究。
担任苏州知州。苏州有狡黠胥吏,善于探听知州的意思来阻挠他的权力,前任太守因此被讥议。王觌查究他的奸恶情状,依法处理,一郡肃然。百姓歌颂王觌的廉政,有“吏行水上,人在镜心”的话。绍圣初年,以宝文阁直学士的身份任成都知府。蜀地土地肥沃,每亩千金,没有闲田来葬人,王觌索还侵耕官地,标记为墓田。江水横贯城中为渠,因年岁久远水道堵塞,积聚久下成灾的雨而多水灾,王觌疏通治理恢复原样,百姓对他感德,号称“王公渠”。
四月初一日食,皇帝下诏书责罚自己,王觌值班起草制书。王觌清修简淡,人们没有看见他有喜怒之色。坚持正确的意见自始至终,一再遭到贬逐,没有一点改变。无病而去世,终年六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