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看着我逃跑看着我回来的优美散文
“有些话我踌躇好久才敢说出,因为我知道会犯众怒。”
――柏拉图
有一年,翻越村庄对面山岭上早已坍塌的赵长城,再穿过“矫诏篡位”的朱棣修建的峻极关,到山西左权亲戚家,还没进村子,就看到一个人在马路上哭得站不起来。
其时,冬天杨树在寒风中摇动,尘土卷地飞舞。母亲对我说:那个人生在这个村子,在阳泉市工作,每年都回来上坟。还有一个早年参军,定居辽宁某市的老人,清明或年前回到家里,也趴在他父母亲荒芜的坟头上半天不起身,哭声嘹亮,继而嘶哑,眼泪鼻涕糊的哪里都是。那时候我还年幼,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着死去人的坟头难掩伤心,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哀痛
母亲总是说:哪里生的人待在哪里舒服。谁老了都得回来,死了也得埋在爹娘坟前。我懵懂着,我不知道自己将来是留在父母身边还是远走异地。十八岁那年,参军离开家乡的瞬间,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说:死也不回这里了。在西北最初几年,我是铁了心的,除了惦念还在那座南太行乡村生活的父母兄弟和几个非常亲善的亲戚之外,其他都是毫不留恋甚至是憎恨的。
不仅如此,我发誓不找河北籍的女孩子恋爱——到20xx年,我还是坚持原来的观点,与妻子恋爱之初,就下定决心,在西北安家,即使老了,也不回河北。但奇怪的是:这些年来,大致是牵挂父母的缘故,我回到河北的次数多了,每次都带着妻子儿子。对那一片地域乃至生活在那里的人看法有了根本性的变化。在常年累月的巴丹吉林沙漠,总是忍不住想起那座村庄的人事,有痛苦不安,也有快乐温暖。
我相信这是时间在起作用,还有无形的地域文化。那是一种看不到,随着时间在人的天性和思维当中发酵并膨胀的事物。我渐渐觉得了它无处不在的力量,也无数次想起母亲的话:谁到最后都要回到原来的地方。很多时候,我甚至能够触摸到这句话粗糙而结实的纹理,有时像是一根尖利的针,刺着我的心脏;有时似乎一团棉花,暖着我最寒冷的部位。
我想:这就是灵魂、血缘和传统文化的力量。一个人再不可一世或者英明伟大,总有一些东西弃不掉,如影随形。近些年,每周给父母电话,总能获得一些发生在南太行村庄的事情:一些人夭折了,一些人背叛了,一些人消失了,一些事物崩溃了,一些诞生和改变了……即使是微小的琐事,也能够给我以情感甚至灵魂的触动,像羽毛或者岩石——这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得不在事实面前低头认输:从本质上说,我还是那座村庄的人,尽管我走了很远的路程,身体在他处停留,内心精神和骨血仍在原地荡漾。
沟壑纵横,绵延不休的南太行故乡,我们的村庄是狭小的,古老的和陈旧的,形状无奇,生活平庸,山和大地同在,人与草木齐平,一茬茬的人来了又走了,就像山上的岩石,被灌木簇拥,也被苔藓覆盖,流水穿过的地方座落着零散的房屋;牛羊和驴子、狼、鹰、野猪和麝、隼等动物在村庄外围诞生、成长、老迈和死亡,与人为邻数百上千年。
从这个村出来,翻过一道山岭或者趟过一条河,就是另一个村庄,隔山隔河隔不住鸡鸣狗叫,更隔不住流转的婚姻和血脉——河流链接村庄,道路链接人。我的亲戚们就在那里分布。有很多次,母亲在其他村庄告诉我这里有一个什么什么亲戚……绕来绕去的血缘联系让我晕眩——我想:在我不知道的遥远前世,大地上的每一座村庄都是由远远近近的血缘联系起来的——地域的小和封闭,导致了婚姻乃至血缘的进一步融合和混同——而光阴悄无声息冲淡了它们。
至今我还记得来自爷爷讲述的故事,关于村庄的过去,一种历史或者一些故事,比如强悍的土匪和苛刻的地主,轮换的驻军和修炼成精的猛兽,或许它们真的发生过,只是年代久远,缺乏依据,进而成为传说。而我在那里经历的那些物事,却越来越清晰,包括那些已经骨肉成灰的人。我小的时候,村庄周围的狼很多,尤其是月亮的夜晚,它们的嚎叫声简直就是音乐,而现在,取而代之是无边的寂静。六岁那年,一个人看到我,对我母亲说:等我长大,就把她女儿给我做媳妇——还有一个人,为采一种名贵的药材,从很高的悬崖上摔了下来;有一个和爷爷辈分相同的人,走着路就瘫软了,喃喃说:蛇精要他当女婿,不过一袋旱烟的功夫就死了。
一个没读过书的女孩子,忽然喝了农药,后来才听人说:她自己看上了一个男人,父母不让嫁,她也没表示反对,就选择了消失。最奇怪的是我的两个舅舅,姥姥姥爷为节省家资,同一天给他们娶媳妇,第二天早上,两位新嫁娘都莫名其妙死去了——邻村出了几个痴呆者,正常婚姻是不可能的,但本能并不迟钝,甚至奇怪和变态。所有这些,我相信是地域和上天给予的。有几次回到那里,遇到当年的一些人,忽然觉得了陌生,他们的言语和方式令我觉得了一种新鲜。尤其从一些孩子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模样。
我觉得恍惚了,人一个被一个替代,深长的血缘就像一部天书,一笔一划都是平民的历史。可惜的是,没有人为这座南太行村庄,和它的人们树碑立传,所有的故事都在岩石上晾晒和被风吹走。有些时候,我怀疑那些飞舞的尘埃就是文字的碎片,在阳光和星光下碰撞和传递。今年的某些时候,听老家的一位老师说:我成了他们学校教育孩子们的一个例子,我觉得欣慰。现在那里的人还记得我,是因为我和他们一起长大……若干年之后,我制造和遗落的故事会不会也成为漂浮的灰尘?
这令我觉得伤感,也忽然明白,对一个人记得最深的不是别人,而是目睹他(她)诞生和成长的地方——包括草木、泥土和人。因此我感到了惭愧,伊初对那座南太行的村庄的憎恨是不应当、狭隘和无知的。或许,我憎恨的只是那里的人或者人所共有的本性和恶行。这些年来,我对那座村庄的怀念与日俱增,常常在睡眠之前,重复想到它的模样——十多个大小村庄落在高低不平的沟壑之间,青山上松柏成林,岩石火红或者深埋,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匕首一样的“北”字——北京的北,也是北方的北。
我熟悉这里的每个村庄和每一个人,就连房后和路边的石头和树木,都记得异常清晰。每次回去,都要四处看看,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从这一家出来到另外一家,其间的道路除了多了一层柏油之外,宽度和长度没有太多的改变。沿途的风物依旧,多了的无非是各式各样的房子;迎面的男男女女,有的熟悉有的陌生——但总归是熟悉的,我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深入到我血脉当中了,是它第一次接受了我,埋下了我的胞衣,也给了我成长的阳光、水、空气和粮食——它于我,就像是手掌上的纹路,曲折但深刻,隐喻也明畅。
据上辈人说:我们这脉杨姓人家是北宋名将杨继业的后代,但无家谱可以佐证——我想应当是的吧,至少我们的老家在山西是事实,至今还有一些同宗的人散布在山西榆次、太谷、左权、阳泉和大同一带——尽管消失了,可毕竟是一个记忆,更重要的是来自内心的认同感和归属感——这令人觉得温暖和可靠。更具体地说:我用文字所储存和呈现的这座村庄由我开始,也必将由我结束。历史不是一个人书写的,那些已经或者正在深入的和永恒的,尽管是平民甚至草民的,但篡改和修正,加长和编撰它的除了时间,谁也无能为力。
我只是故乡的一个子民,现世中的一个徒劳的书写者,一个关于乡村历史人文和生存现状及其风俗人情的观察和记述者,不可避免地涉及到那里的具体人事,已经发生的和正在发生的,远去的和挥之不去的——20xx年盛夏的一天傍晚,远在老家的弟弟打来电话,询问我是否在文章中写到了故乡——捎带了好多尚还健在的乡亲们的逸闻旧事——并在网络上张贴——(家乡)好多人看到专门上网去看,责问我的弟弟和母亲,有人甚至说:看我怎么还有脸回家?!从他们声色俱厉的口吻当中,我听到了愤怒和不解,责怪甚至怨恨,在他们看来,辱没自己故乡,包括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一种大逆不道的行为。
我心情黯然,且又兴奋,我看到了文字与传播的力量,也觉得了欣喜和忧郁。直接写故乡那篇文章,大抵是十多年前的练笔之作,从文学角度考察,毫无艺术性可言,只是记录了一个人在故乡(村庄)的一些真实经历乃至离开几年后再次回到的第一印象。其中涉及到一些具体的人和事——这可能就是引发当下故乡人愤怒的原因所在。
我用百度搜索了那篇文章——它在“八斗”上悬挂了不知多久,也不知哪位好事者转帖的。文章下方,有三条时间为二○○六年三月和四月间的回复,无一例外,使用匿名,话虽不多,多以指责的口吻和的情绪。我的第一个反映是高兴,我相信,看到我这篇文章或者只是道听途说的人,都会有意无意地从中觉察出了一种力量,而这种力量当中,肯定包含了相当的警戒和畏惧因素。
我不怕故乡人看,而是怕口述(嘴巴是最为离经叛道的传播工具之一)——最终背离了写作的初衷,剩下的就只有误解了。从本质上,当初写这篇文章,我的内心是有怨恨的,为母亲和自己在那座村庄所经受的那些人为的苦难——暴力、曲解、勾心斗角、强势打压和无条件屈服——这些不显山露水,但却落在同一个人或家庭之上的痛楚是巨大的,尤其是在我的成长阶段,它们不屈不挠轮番上演,我无法回避,只能晃着渺小如草芥的身体,无条件承受。
以致到我离开它多年之后,这种状况毫无改观,父母和弟弟承受的,令我愤怒——作为生身之地的故乡,它教给我只有屈辱、自卑和仇恨。而我做到的是:用文字说出了故乡一个子民对它的记忆和印象。在我所有的文字中,故乡占据了相当的位置,我念念不忘的是还在那里生存的父母亲人,旧年的和正在消失的事物,以及连绵山川,潺潺溪流,丰盛草木,飞禽走兽和岩石一样的天空、无边无际的时光——我记录了,当然包括人和“人的事情”。
人是自然的,自然的也是人的,人使自然变异,自然也使人发生变化。人是村庄的主题,我们对于村庄的印象大抵来自居住和拥有它们的人,自然的形状永恒不变,而人,生老病死,思想变革,观念迁移、出走和回来——大地上所有的故事都是人与自然、与同类、与他物的故事,所有的往事也都是大地的往事,也是天空和灵魂的往事。作为记叙、书写者,我必然要涉及到人事。但我相信,对于他们的记叙或者陈述都是真实的和客观的,个人偏狭和憎恶情绪不能说没有,但只是存在于我最初书写他们的有限的几篇文字当中。
我知道,我那些文字是不够成熟的,带有强烈的疼痛感和忧愤意识,爱恨交加,恨铁不成钢,希望自己的故乡如桃花源,没有争斗、伤害和阴损,普照和沐浴的都是公正和仁义……我觉得了自己的天真,尤其在外多年之后,争夺和伤害无处不在,是人类一而贯之的劣根行为。而公正和仁义、宽容和博爱是不可缺少的阳光美德。尽管我忘不掉那些伤痛和悲哀的事实,但心境舒和、宽敞和自由了好多,或许是年龄(时间的教诲,或许是自身认知乃至精神要求发生了重大变化的缘故。
这些年来的南太行故乡,人及人的一切都在消失,在诞生,在变老,而山川草木依旧,河流虽然逐年干枯,阳光依旧,躺在星星和月亮照的黑夜,我觉得一种从没有过的安详,特别是和妻儿睡在旧年的房屋里,静谧之中,虫鸣环绕,风吹梧桐,令我满心欣慰。还有几次,出差到故乡近处城市,挤时间回去看看,虽然匆匆一瞥,也有一种回身母怀的妥帖和温暖。
而蓦然听到的指责和怨恨,也让我感到心惊,消失了多年的惊惧感电光石火重袭内心,逃遁的念头瞬间诞生——当年,我就是携带着巨大的恐慌和厌倦逃出故乡的——在外省十多年,我不知道为什么,消泯了多年的仓皇之举和悲哀情绪再度光临,我手指颤抖,头脑发木,像是被重物击中。放下电话,我呆坐了好久,看着窗外的夜,下弦月通身姜黄,在浩瀚的巴丹吉林沙漠乃至人类的天空上,如同我一个人的茫然目光,在空茫之中雾般飘荡。
事实上,我无可逃遁,无论何时,都还要回到——故乡,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宿命,对一个人来说,是无所不在的笼罩。离家之初,我咬着牙齿对自己说再不回来!而现在,这句咬牙切齿的誓言变成了十足的狂妄梦想。这些年或者多年之后,我必将回到,像当初逃跑一样,昂着或低着头颅,穿越千山万水和浩荡时光,重新回到生命最初的地方。
有几年冬天回家,见到的人都灰头土脸,神情萎靡,即使面孔向上者,眉目间也多促狭之气——这不是成见,而是真实印象,舒展、和善的面孔来自内心的仁慈和温良。我知道,他们都是艰难的生存者,在尘世之中,承受了这样那样的苦难,愉悦和幸福犹如闪电,一闪即逝。他们所承载的,是一种绵延不休的乡村传统,是看不到硝烟但却异常惨烈的生存战争。
我的祖父祖母在我客居外省的时候先后逝去,每次回去,我都要到他们的坟头看看,烧纸、磕头,怀念从前的时光,尤其是小时候,躺在爷爷烟缭绕的身旁,我听了好多的故事和传说,神鬼之外,更多的是故乡大小村庄过往了的人事,也有许多邻里之间的轶事新闻。现在想来,爷爷似乎是一个村庄历史的口头记叙者——当然,几乎每个人都是乡村故事的默诵者和传播者,只是不像我这样,行诸文字罢了。
“只有相反的东西结合在一起,不同的音调,才构成了最美的和谐。”(赫拉克里特)南太行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泛指的符号,与具体人和地域无关。它应当是我内心的一片独立地域,是一个人对当下乡村环境及人文变迁历史的客观记录——我是其中的生存者之一,也是见证者之一,更是一个努力在对故乡的种种认知之中,找到乡村的文化属性和现实位置的人——我热爱,但要反叛,我怀疑,就必须质问。在事实面前,我愿意遭受指责和误解,辩解大都是徒劳无功的,唯有时间,这把迟钝的刀刃,最终打开真相。
此外,我也敢说,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哪一个人会像我这样细致入微地诉说它、记载它、理解它甚至埋怨它、斥责它,更紧要的是,我说出了事实,呈现的是现象也是本质,是过去也是现在,是一个也是一群。我只是一个徒劳的逃跑者,当初的坚决和现在不自主的妥协,体现了一种个人的反叛性格和狂妄梦想。故乡,就像一个声色不动的智者,我逃到哪里,都还是在她怀里;我多么怨恨,也还必须回到。我在文字当中说到的,都是亲眼看到并有着极其深刻的体验的——好在,不仅仅我是亲历者和体察者。
我和他们毫无区别,在浩瀚时光中,肉体总是会灭的,文字和嘴巴,哪一个也都不牢固,也不会不朽。我所做的,只是记录,一种事实的陈列,客观的存在与节制的表达,与具体人无关,甚或地名相同,事迹匹配,但仍旧不只是某一个确切地域和某些人群的——乡村是一个广阔而又隐秘的存在,尤其是连绵的北方乡村,根深蒂固的儒家传统、各自为战的功利主义和实用生存哲学如性随形,一而贯之,日日炊烟一般升腾不止,缭绕弥漫。
第二篇:孩子,我看着你成长
孩子,我看着你成长
转眼间,实习已经半个月了。和孩子们呆在一起的日子感觉自己很轻松,仿佛又回到了年少。
好像是实习第一天的时候,讲解冰心奶奶的《吹泡泡》,其中有个词语“玲珑”,我问同学们是什么意思,结果有一女生站起来说“三个小孩”。我至今没弄懂三个小孩和玲珑有什么关系。
实习第二天的早上走到学校门口,一女孩儿过来问我,老师,你知道车前草是什么吗?我想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植物。我开始明白,作为一名老师,你不仅仅要懂得你的学科知识,还应了解更多。
好像是实习第四天的时候,我让学生写作文,我说不限题目字数。然后就有一女孩站起来说,老师,一个字行不行啊。尽管当时听见这句话我很生气,但是我还是微笑着说,你觉得一个字能表达出你文章的意思吗,如若可以,你就写一个字吧。那个女孩听后没说什么,但是第二天,她给我交了一篇很好的文章。
实习第五天的时候,放学时,一女孩递给我一张小纸条,说老师,你回家之后再看啊。我说好。然后回家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女老师,你真漂亮。那个女孩是我们班最差的女生,老师们都说她脑子有问题,可是我却觉得她很聪明,至少在我的课堂上她举手回答过问题很多次。当然也错过很多次,但是只要她举手,我就一定会叫她,对错与否,我都会微笑着。大概实习一周后,小测验,其中有道题是给老师写一张教师节贺卡,有个女孩写道祝老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白头到老。我晕。也是这次小测验,用“既....又...”造句,有个学生写的是“我既会走路,又会吃饭”
班里有两男生特别淘气,坐在同一排,中间隔着两张桌子的空缺,但是上课还是老伸着头说话。有一天,我问其中的一个男生,我说你俩家在一起吗,他说是。我说哦,怪不得你俩关系这么好。一节课不说话就想的慌啊。以后上课不准淘气了,否则老师会让你们一人站一个教室角落。结果上午放学时说的,下午他俩还是老样子。真拿这群孩子没辙。我只能老提问他俩,以提醒注意。
.......这次来学校,走的时候,我跟班里的学生说,如果你们再惹老师生气的话,老师就不在回来了。下课的时候,有个女生跑过来说,老师,怎么你还跟我们讲条件啊。其实,亲爱的孩子们,老师不是跟你们讲条件,老师只是希望你们可以不在那么淘,虽说淘气是你们的天性。
暑假在家教弟弟妹妹的时候,每个孩子都被我训哭过。但是,当我面对这却孩子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脾气变得特别好。和孩子们呆在一起,每天都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不管是什么意外,我觉得作为一名老师就应该坦然面对,因为你永远是学生的一片天。
第三篇:请你看着我情感美文
我想对你提一个小小的请求:请你看着我。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低头玩手机,心不在焉地听我说话。
——题记
茵和谦已经在一起七年了,早已过了热恋期,渐渐归为平淡。茵并不觉得这样的平淡不好,反而觉得就这样一直下去也很不错,毕竟平淡的才是真实的。如果用水温来形容两人之间的感情,茵觉得最初的两年感情达到了沸点,接下来的三年水温渐渐降低,最近的两年则维持在不冷不热的状态。可是最近,茵觉得这份感情已经降到冰点了,怀疑他们是否还能继续走下去。
在两年之前,只要他们两人在一起,谦都会放下正在闯关的电脑游戏或者网络游戏,会把手机放到一边,与茵一起聊天、吃东西。就算话题和内容再怎么无聊,两个人都可以聊得很开心,没有东西能够介入他们的二人世界,打扰他们相处的时间。可是这样的甜蜜和美好渐渐地被破坏了,元凶正是谦的手机。它成为了二人世界的第三者,夺走了谦的大部分注意力。
原本是两个人相谈甚欢的场景,慢慢地变成茵一个人在说,而谦低头玩手机,偶尔回应一两句的情况。如果说这已经是糟糕的情况,那么现在还有更糟糕的情况。谦已经不会说话超过三个字了,“嗯”、“哦”、“不错”等敷衍式回答已经成为谦和茵两人相处时的全部回应,有时甚至没有回应,完全沉浸在手机游戏或者微信聊天当中,把茵当作背景板,把茵的说话的声音当作背景音乐。
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的茵,一开始还能勉强忍受,可是她还是不能忍受男朋友坐在面前,却只顾玩手机,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茵要谦放下手机,要他好好地和自己聊天。虽然谦把手机放在一边,可是他过几秒钟就瞄一下手机,手机一有声响就拿起手机,然后就不会再放下来。茵很不满,对谦生气地说道:“到底是女朋友重要,还是手机重要啊!”谦眼睛一秒都没有离开手机屏幕,手指不断地在屏幕上滑动点击,疑惑地问:“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吧。”茵生气得说不出话了,而谦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玩手机,连茵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都不知道。
难道七年的感情比不上一部手机吗?难道谦已经厌倦和我在一起了吗?难道这段感情就要结束了吗?带着种种疑虑,茵决定把谦约出来好好地谈一下。谦知道茵生气了,就不敢拿出手机玩了。正当茵准备说出内心的想法时,谦的手机发出了微信提示音,谦立刻拿出手机查看微信,忙着回复微信的谦已经遗忘了坐在面前还在生气的茵。茵带着哽咽对谦说:“请你看着我,听我说一句话好吗?”谦还是低着头玩微信。茵彻底失望了,突然夺过谦的手机放到一边,谦这时才抬起头。茵对着有些生气的谦说:“既然我比不上你的手机,那我们就分手吧。”然后不等谦反应过来,茵就转身离开了。之后,无论谦再怎么挽回,都不能得到茵的原谅,七年的感情终于宣告破裂了。
请你看着我,这是多么简单又卑微的请求,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那些沉浸在手机世界里的人,不要忘记坐在你面前那个真实的人,放下手机,好好地听他(她)说话,好好地给予回应吧。
第四篇:《让我看着你》阅读题及答案
1从母亲住进我们医院的那一刻起,我就后悔自己当初选择的职业了。曾经有那么多的患者能在我的手上康复,母亲的病,却让我无能为力。面对越来越消瘦的母亲,我除了强颜欢笑地安慰她,就只能偷偷躲到某个角落抹眼泪。
2那个时候,她的癌细胞已扩散到整个胸部。整夜整夜的疼痛让她无法入睡,可她却从来不吱一声。每次进去看她的时候,她都装作很平静的样子,面带微笑地看着我:“我觉得比先前好多了。你工作忙,不用老来看我。”我扭过头,眼泪无声地掉下来。
3午后的阳光照在洁白的病床上,我轻轻地梳理着母亲灰白的头发。母亲唠叨着她的身后事,她说她早在来之前就已准备好了自己的送老衣,可惜还少一条裙子,希望我们能尽快给她准备好。说这些的时候,母亲的脸上始终挂着平静的微笑,不像是谈死,倒像去赴一个美丽的宴会。母亲一生爱美,临终,都不忘记要完美地离去。我的泪,再也忍不住,一滴又一滴地落到母亲的头发里。
4母亲的病房,离我的办公室仅有几步之遥,可她从来没有主动要求我去她的病房。每一次去,她还忙不迭地催我走。她说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我,她嘱咐我一定要像对待自己的家人那样对待病人。其实,我很清楚,每一次离开母亲的病房,身后那双依依不舍的眼睛会一直随着我的身影,直到我拐过屋角。
5一天,一个女孩急需眼角膜,恰巧医院里有一位救治无望的男孩,出于一个医生的责任,我劝那个男孩的家长捐献出孩子的眼角膜。男孩的父亲同意了,不想他的母亲却发疯般地找到我,说她决不允许谁动她儿子一根毫毛,哪怕他不在这个世界了。最后,也许被我劝得急了,那位痛得发狂的母亲突然大声地说:“你觉悟高,怎么不让你的家人来捐献?”我一下子呆在那里,无言以对。
6母亲是何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的,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直到听到那声熟悉的呼唤,抬起头,看见母亲正泪流满面地立在那里:“孩子,你看妈妈的眼角膜能给那个孩子用么?”屋子一下子静下来,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母亲身上。我几乎不敢相信,那话是从母亲嘴里说出来的。母亲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残缺,可她竟然情愿让自己残缺着离开这个世界。看大家都在惊愕地盯着自己,母亲的脸上忽然现出少见的一点血色。她挣扎着走到我面前,静静地盯着我看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我听见母亲轻轻地说:“孩子,我想看着你,让我看着你!”
7泪水狂涌而出,我第一次在自己的病人面前失态。我知道,那是母亲临走之前努力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
8后来,那个男孩的母亲含着泪同意了把儿子的眼角膜捐献给那个女孩,因为她觉得儿子的眼角膜毕竟比我母亲的要年轻。更重要的一点,她说,她也想让儿子的眼睛,一直看着她。从我母亲的身上,她明白:爱,原来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延续。
1.根据文章内容填空
经过:母亲要求捐献自己的眼角膜
结果:男孩的母亲同意捐献儿子的眼角膜
2.结合上下文,说说你对第6段划线句子的理解,注意加点词。(划线句:孩子,我想看着你:让我看着你!加点词为:我想……让我……)
答:表现母亲对我的不舍,她想说服我同意她捐献自己的眼角膜。
3.男孩的母亲为什么会从“决不允许谁动儿子一根毫毛改变同意捐献儿子的眼角膜”?写这一变化有什么作用?
答:因为受到我的母亲的影响 突出我的母亲的形象。
4.文章结尾说“爱,原来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延续”,“这样的方式”指什么?
答:这样的方式”指捐献眼角膜。
5.“我”的母亲是怎样一个人?请结合文中具体事例简要分析。(两方面即可)
答:(1)爱孩子:怕我伤心难过,忍住病痛,强作平静;怕我为难而主动要求捐献眼角膜
(2)坚强:整夜整夜的疼痛让她无法入睡,可她却从来不吱一声
(3)豁达:说起身后事,脸上始终挂着平静的微笑,不像是谈死,倒像去赴一个美丽的宴会
(4)追求完美:母亲唠叨身后事时,惦记还少了一条裙子
(5)善良:不愿我为她耽误工作;嘱咐我一定要像对待自己的家人那样对待病人
第五篇:小小的我优美散文
父亲的手指头得了腱鞘炎,又肿又疼。
刚过春节那会儿,听乡邻们说,到太庙那个地方打封闭针可以治好。本来我打算带父亲一块去的,由于周末加班或天气原因,耽误了一些时日,后来又听说打了封闭针容易复发,加上地里农活多,父亲就没有去成。前两天,姑姑来我家做客,说是县城一家小门诊专治腱鞘炎。我就到那家门诊去询问了一下,说是很容易治的,一般情况一次就能治好。我顺便问了一下治疗费,医生说大约一百左右。
第二天,父亲正好去县城送我姐姐去车站坐车回婆家。送走我姐姐后,我带父亲去那家诊所治疗。
当时我还要送女儿去上音乐课,也就是几分钟的路程。
当我回来的时候,发现父亲已经治好站在诊所门外了。父亲非常生气,说医生要了很多钱,觉得很冤枉。我心里一震,本来我想为父亲掏医治费的,没想到治疗得这么快。我说:“我给你钱吧。”
父亲说:“你姐姐走的时候留下一千元钱。人家太庙打封闭针才十几元,他这里要一百多,太坑人了。”
我说:“我昨天问的也是这个价。”
父亲说:“早说我就不来了。”
我说:“我送你回去吧。”
父亲说:“没事。”说完,他开着摩托三轮就走了。
望着父亲的背影,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光彩的事。我本来身上带着钱,就这几分钟,我变成了一个不孝之子。我仿佛看到了鲁迅先生提起的“小我”来。我也是一个小人,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实的小人,一个担当不起的男人。
我怎样才能做到一个称职的儿子呢?我心里很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