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看着镜子,里面站着一个苍白的魔鬼杂文随笔(最终版)
今天晚上我去了超市,近两个月以来的第一次。
天气很热,带着海滨城市特有的潮湿,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注了水的肥猪肉,从里到外都是湿润的,说不定某个时刻就会融化,连带着内脏和骨头,滑溜溜纠结成一团,仿佛是洒在地上的老北京卤煮。
熟悉我写东西的人应该知道,我的文章永远是东一锤子西一棒子,欠缺逻辑,经常前一秒还在谈一件事,后一秒就开启另一个话题,这是个毛病,我挺想改的,但目前肯定不可能,也许过一段时间我会把思路这根弦安上,但今天我只想随便谈,谈什么都好,一百字、一千字、一万字都无所谓,只要写下来就可以。
我走在路上的时候,回忆自己过去写过的那些文章,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童年时最喜欢的雪糕,六个圈,里面有草莓、巧克力和原味,按照顺序一圈圈整齐地排列起来,非常有秩序性。
那时候对这种雪糕的吃法很多,有人会选择吃其中的一半,留下仿佛被刀切过的侧面放回冰箱。有人会先吃某种固定的口味,这么一样一样感受。也有人会选择某几种口味叠加在一起,据说味道更为特别。
现在的我已经忘记了当初是什么吃法,但我很喜欢雪糕里的一切被搅得稀烂的画面,看着干净的圆圈互相混合在一起,失去秩序,那种感觉我毕生难忘,却不明就里。
如今看来,我的灵魂里住着什么,有时我自己也搞不明白,它看起来按部就班,却时常在某一刻突兀地冒出爪牙,尤其是我无聊看自己过去文章的时候,我总会想,这变态是谁?这变态真的是我,我是喝了假酒写出来这种东西吗?
它很好玩,特别地好玩,在这种视角下,世界会变成一个古怪又熟悉的面团。你觉得你自己是蔓越莓也好,芝麻也好,还是其他各种乱七八糟的添加物,至少在这一刻,你与世界和周围所有人融为一体,让平常的事件也有了新的意义。
此时我在商场中行走,它大得让路痴患者恐惧,分叉的支路多而杂,所以哪怕我在周围住了两个多月依旧会感到迷茫,如果在PRG游戏里,我会成为第一个因为迷路时间太长而补给耗尽死亡的勇者,但这也是件好事情,用勇者的心态思考,哪怕迷路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商场里有巨大的海洋球游乐场,里面大多数是小孩子,也有陪在里面的父母。但当你注意到那个一脸无聊的小女孩,以及不远处玩球玩得不亦乐乎的大人时,很有趣的一个结论就出现了,在名正言顺的看护理由下,成年人借助伪装重新成为一个小孩。
我很理解这种心态,因为在我大到不能去玩碰碰床时,也借过侄子的光,虽然后来玩了不到20分钟就被人家家长轰出来了。说句实话,我很失落,因为我觉得那一时刻对我来说,才叫真的长大了。
最后等我转悠到超市已经过去十分钟,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失重的眩晕感和任何交通工具给人的不适,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进化到现在花费了几千万年,靠双脚走路靠双手刨食,如今却得逼着自己适应这不过出现了一百多年的现代文明,当年物种大爆炸都没有这么多要求。
超市是一个很生活化的地方,打扮清凉的年轻人在啤酒零食区逛得最多,其次是有了孩子的中年父母,他们通常会推着一个购物车,上面的儿童座椅上大都坐着一个孩子,女孩总是扎小辫,男孩总要戴个帽子,穿蓝色或红色的衣服,家长们似乎被这天气折磨地崩溃,湿漉漉的额头凝固出为人父母才会有的深刻皱纹,里面盛满了生活的秘密。
现在我往前走,正对面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女性,穿深色裙子,表情庄重却又心不在焉,她微微侧过头,步伐好像是挨着地又没挨着地的样子,就这么飘忽地走来,仿若一个幽魂。
我注意到她的领口有些倾斜,露出来的肩膀瘦削娇小,被一根乳黄色的胸衣肩带紧紧勒住,她大概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很美的,毕竟在她这个年纪,已经不会指望男人的赞美了。但也正是这样,这份美便应不自知显得更为可贵,因为美只在它没有察觉时才会成为美,任何刻意的行为都是对美这一概念的破坏。
现在,让我们走向尾声吧,还记得我的标题的人应该又想吐槽我标题和内容毫无关系,其实这有一点好处,一旦习惯你也就习惯了。然而凡事都有个因由,之所以一天抽疯写两篇文,和我逛超市有很多关系,当时我买完东西正要回去,却在超市的镜子里看到了一个让我陌生的女人。
当然,那是我,但没人说过人就不能对自己感到陌生,我觉得那个苍白诡异的家伙绝对不是我,她看起来那么不怀好意,仿佛要做些什么坏事,好在我把她控制住了,仅仅一秒就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但这是个教训,教训我们都得小心,小心镜子里苍白的魔鬼。
第二篇:我是一个战士杂文随笔
我是一个战士,二十岁。
我年轻无比,精力无限,富有梦想。我的脚印遍布世界各地,我的宝剑斩过魑魅魍魉。可在我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麻烦。
我站在这间破旧的杂货铺里,摩挲着我的手指,试图提出一个微小的请求。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故事……而你只需要借我……”
“嘿,别逗了伙计。”
杂货店的大胡子打断了我的话,抄起他手边的劣质啤酒灌了一大口。然后冲着我呲出了他的一口黄牙。
“做梦可换不来金币。而对我来说,没有金币,一切免谈。”
他油腻的脸上笑出了一条条的褶子,他的大胡子上也沾上了些啤酒沫。这并不体面的样子,令我愈发急躁起来了。
我想抽一支烟。这是阴雨天的惯例。
在进来杂货铺之前,我找遍了我所有的口袋,就连包袱里仅有的破旧盔甲都没有放过。可是没有。没有烟,没有火,连一个硬币都没有。
我有些沮丧,为他明显的拒绝。可没有关系,我是一个战士,这困扰不了我。
我摸了摸我腰上悬挂的宝剑,这个陪了我十多年的老伙伴。我的手指能摸到它剑鞘上深浅不一的痕迹,那是它同我一同战斗的功勋。
我忽然感到难过,可我还是下了决定。我是一个战士,我以和我的老伙计并肩战斗感到自豪,我不畏惧任何一场挑战,并且甘愿举起我的剑面对每场战争。
我离不开我的剑。所以,我放弃了他的故乡。
我把我的剑鞘放在了脏兮兮的柜台上。我能看到剑鞘上有些年头的三个绿宝石,它们在此刻耀眼极了,很好的拉回了大胡子老板的注意力。
“给我包烟。”
我将剑鞘向他推了推,在他放下杯子后收回了手。大胡子打了一个酒嗝,晃晃悠悠的转过了身。
“是,当然。我得给你包烟。”
他嘟囔着向后面走去,也没忘记将我的老伙计我的剑鞘收进柜子里。我能听到他在后面翻找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嘟囔声。
我得到了我的烟,可我却并没有得到在这间杂货铺吸烟的权力。我被大胡子赶了出去,当然,即便这样我也得感谢他,没有忘记施舍我一盒火柴。
尽管……这盒所剩无几的火柴很快就被地面上的雨水浸的有些潮湿。我捡起了它,用唯一一根还算干燥的火柴棒点燃了烟,然后,我倚着墙吸了一大口。
我的剑也和我一样靠墙,它似乎也在看我吐出的烟雾。我不知道这个老伙计透过烟雾看到了什么,而我却知道,透过这层薄薄的烟雾,我似乎又看到了记忆中那个鬼魅的颓靡国度。
那里可真漂亮。真可惜,没人愿意听我的讲述。
没有人见到过柔情恸哭的风,没有人听到过无声却震撼的琴曲,没有人爱上过不男不女不该存在的人。
除了我。
说句实在话,我并没有第一次见到TA的明确记忆。当时发生了什么,我记得并不清楚。可我记得当时TA的样子,TA躲在一个红纱后面,柔柔的喊着我。
“剑士。”
梦中的我清醒了过来,跟着TA开始一个个冒险。我陪着TA接受过一个个委托,看过人性的丑恶,看过鬼魅难舍的柔情。斩断过不该存有的交集,也缔结过应有的巧合羁绊。
我和TA清醒的看过鬼气漫天,看过黄沙遍地。看过月朗星稀,看过日出东方。
我可能是清醒的,也可能仍在睡梦中。我不知道TA的模样,TA是否存在。可我知道,我应当是记得TA的。
我的老伙计,我的剑,替我铭记着我们经历的每件事。那些战斗所得的痕迹一个不差的呈现在它的躯体上,就连它浸染的鲜血也一滴不漏。
然后,我醒了。
从我的英雄梦中清醒了过来。从TA给我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现在,我得带着我没有家的老伙计继续前行,在抽完最后一口烟之后。
只因为我知道,我是一个战士。
只因为TA说过,我是一个剑士。
第三篇:我是一个疯子杂文随笔
我是一个疯子。我真的是一个疯子。
重症病房。
我站在重症病房外。我望着里面的人。我听着外面的哭声。我竟然不为所动。
有什么好哭的,我想。死难道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吗。无趣。
但我又突然觉得里面的人很可怜,靠着呼吸器勉强为此生命,你真的想活下来吗?
我曾经听过别人说一个最重要的人的亡灵能带着另一个将死之人。也许有人也能带你走。
我也好想像你一样有人为我哭,有人带走我。我真是自私。
算了,你也够可怜的。
我走了。
墓地。
我躺在墓地上。
这里可不是阴森森的。至少我这么认为。
“hey”我说
没人回答我。我却觉得有人在告诉我。
“这里不适合你。”
“为什么”
“你还活着。”
“没有人在意我。”
“你不是人?”
“我是疯子。“
好吧,我错了。这是我跟自己的对话。
我只觉得旁边的墓地才是我该来的地方。
哦,算了吧。就算死了,也没人送我来的。
我又回到世界当一个沉默的怪人了。
是的,我的确是一个疯子。
没人在意的疯子。
但我还有生命。再多渴求就是贪婪。
第四篇:我做了一个梦杂文随笔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有一片花田
四季如春、风和日丽
每当我走近
每一株花儿都向我致意
望着我别满装饰的衣襟
我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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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有一个兽栏
咆哮滔天、杀意凛凛
每当我走近
每一头凶兽都供我驱策
望着我虚弱的假想敌
我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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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有一座城堡
高耸入云、城坚炮利
每当我走近
每一个士兵都向我行礼
望着我戮尽的丧尸群
我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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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有一尊高达
高大威武、所向无敌
每当我走近
它总会小心的将我托起
望着我再无战事的世界
我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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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有一台造物机
无所不能、点石成金
每当我走近
每一个穷苦者都向我表示感激
望着我再无饥饿的世界
我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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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
所有的梦都是真的在另一些平行宇宙正在发生
2017年12月1日
第五篇:我不是一个可以爱上陌生人的人杂文随笔
我常常在聊天中和人争执,绝不糊弄,不说通我就是对你心有芥蒂,不分胜负决不罢休。
蛮多人就我较真这件事发表过意见,不理解我为何如此好斗,但我从不觉得这是缺点,这是我用于鉴别合适与否的筛选机制。
我不是一个可以爱上陌生人的人。
云时代,没有好喜欢、没有非谁不可、没有好想和谁在一起又或是可以为谁改变计划搬家离职,都是“嗯,还不错。”
没有那些日日夜夜的陪伴,没有年深月久的回忆,没有相互磨砺后趋同的共鸣,每个陌生人都只是花花绿绿的头像,是待点击的对话框,平铺着横陈在眼前,成千上万却一模一样。
当然作为泛泛之交,你的想法我毫不在意,可以只是礼貌地打个哈哈,但朋友不行,恋人更不可能,谁的微信没有好几个有待试试的对象,既然反正都不是合适,那为什么一定选择你呢?
我就是不喜欢梗着!
礼貌、套路、假笑、察言观色和适时的夸奖,讨好一个人我难道不会吗,时时去维持售后客服姿态,那我同谁都很好相处,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呢?
如果反正都是委屈自己,那和谁有差别吗?
两个人相处下去,挤压彼此的时间,曝露更多的自己,像是在绝壁上凿出一条路来,是一个非常辛苦的过程,去沟通、讨论、争执才不是消极。
那些问题你明明察觉到了,却笑嘻嘻地说句别较真了,然后双方各怀芥蒂的坐在原地,才是真正的掩耳盗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