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侍的日子候父亲诗歌
侍候父亲的日子
躺到了,反觉得山更高了
再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
我仍像山脚的一只土蚁
这一生不会停止对山的向往和攀登
躺到了,不同于山体的滑坡和倾倒
只想睡上一觉,可能是山此生脸红的想法
我一直躺在山脚下
自心底绵延至山顶的风景
长进了天空
一座山,生长过力量、希望以及
野果,庄稼,清泉,一家子的口粮
如今,我竟茁壮不了一根汗毛
喂养不了一滴血液,我只能蓄力
背着山,背着一生的风景
想着家乡,家乡的土地,院落
五月的一棵麦子跌跌撞撞而至
我背着山,回家,回家
母亲是一根老藤
我是母亲的一个声音,一次心跳
手腕的脉搏,呼出的气流
领着总是迷路的母亲
我是她朝阳的方向
我是一棵会走动的树
总是紧挨着母亲扎根
母亲是一根年老的藤
不愿把我缠络太紧
不想使劲地向上生长
我把她拉到更接近太阳的地方
母亲的身体很轻
也很重
一支玫瑰香透一座城市
我和一支玫瑰的幸福行走
忽略了人海车流,高楼大厦
我和一支玫瑰满足的微笑
埋葬了满大街的不屑和嗤笑
一支玫瑰只是在城市的中心一站
一座城市就被不甘得香透
我和妻久居乡下
一支玫瑰之香总是从
妻的口中长出
开在小村和田园的上空
握住那座城市还在飘着的香
女儿是我双手举着的鸟
那时她还小
我双手举着
她展开双臂成鸟的姿势
“飞呀飞呀”
尽管是在屋里
我感觉天空很大很蓝
如今她在遥远的另一个城市
我用心举着那座城市
我用眼睛举着天空
不疏漏每一只鸟翅
尽管是在旷野里
我感觉天空很小很灰
爷爷的脚趾头
有时是五个可爱的小灰鼠,有时是十个
在被窝里挠着我细嫩的皮肤
有时是五个可爱的小鸡仔,有时是十个
在被窝里抓着我细嫩的皮肤
有时是五个可爱的小兔子,有时是十个
在被窝里舔着我细嫩的皮肤
有时是五个可爱的雏鸟儿,有时是十个
在被窝里啄着我细嫩的皮肤
爷爷的脚趾头
有时是五条柔长的触须,有时是十条
从土里伸出
抚摸我粗糙的皮肤,夜里生长的硬须
有时很久,有时很久很久
第二篇:诗歌 父亲
诗歌《父亲》
是谁,用虬劲的臂膀,为我们撑起一片灿烂的天空? 是谁,用勤劳的双手,为我们构建一个幸福的家园? 是您,父亲,一个平凡而又伟大的名字!父亲,是一座山,胸怀宽广,容纳百川,父亲,是一把伞,为我们遮风挡雨,使我们远离灾难,父亲,是一艘船,载着我们乘风破浪,驶向爱的港湾!在女儿【儿子】的眼里,父亲,您更像是一棵树,春天,能倚着幻想,您的爱像滴滴甘露,滋润着我的心房; 夏天,能靠着乘凉,您的爱像阵阵凉风,轻轻地拂过身旁;
秋天,教我变得成熟,您的爱是累累硕果,让我看到成功的希望; 冬天教我变得坚强,您的爱是缕缕阳光,赋予我自信和力量!
春夏秋冬,日月轮转,时光的痕迹,悄悄地爬上您的脸庞,风雨的磨砺,使您饱经沧桑,忘不了,您谆谆教导的情;
忘不了,您骑车载送女儿【儿子】上学的背影; 忘不了,女儿【儿子】迟归时,您目光中的担忧,忘不了。女儿【儿子】生病时,您脸庞上的焦虑,忘不了的一幕幕,忘不了的父女情【父子情】,如果生命可以轮回,来生我还要做您的女儿【儿子】!此时此刻,我只想,在您耳边轻轻地说一句; 爸爸,我爱您!
第三篇:和父亲走过的日子
和父亲走过的日子
人生之路,坎坎坷坷。人在旅途,父爱如书,他给我知识,给我力量,给我希望。可失去父亲是人生何等的悲痛!在我16岁的那一年,父亲永远离我而去,没有父亲的日子里,我体味了苦涩生活的痛楚,和父亲一起走过的日子,我读懂了苦难人生的真谛。
2007年的6月,本是我们家充满希望的季节,二姐面临高考,我即将参加中考。可就在这个时候,父亲被医生确诊为肝癌晚期。在姐姐走上考场的前一天晚上,在亲友再三劝说下,父亲才决定住院治疗。医院就在我的学校旁边,办完住院手续,父亲悄悄来到我的教室,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的座位上空无一人!父亲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走向校门口的游戏机室。结果我被父亲当场抓住,他紧紧卡住我有脖子,连拖带拽把我拉向教室,一边走,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喊:“你是畜生!你是孬种!从游戏室到学校,只有几步之遥,但那一晚,我却走了很长很长,很累很累……
三天之后,父亲永远离我而去。二姐高考匆匆结束,带着甸甸的喜悦,回家报喜。可刚到家,那悲惨的场面一下子让她栽倒在家门口。好好的家,好好的父亲,怎么会变成这样?二姐捧着父亲的脸,泪如雨下,千呼万唤,可父亲永远听不见了,永远无语应答。姐姐的泪,一滴一滴洒落在父亲憔悴的面庞。送葬那天的黄昏,我扶着母亲,二姐搀着奶奶,哭声淹没了整个村庄,那一刻,我感到世界一片黑暗。
父亲走时,年仅48岁。他为我们这个穷穷的家,耗尽了自己短暂的生命。苍天有情,就在父亲走后一个月,二姐金榜题名,如愿以偿。而我仅以一分之差,名落孙山,痛失良机。二姐擦干我的眼泪,重新拾起我的书包,带我再次走进校园。姐姐当年的恩师又成了的我的良师。我虽然失去了父亲,但今天的老师如同我亲生的父母,他们为我的生活点燃了一丝希望和光明,他们用浓浓的爱,为我撑起生命中的一片晴空。
父亲是一本大书,今生读不完。父亲是一部字典,今世读不尽。没有父亲的日子,我痛并幸福着。没有父亲的日子,我会好好珍惜自己,和父亲一起走过的日子,我终身铭记。
感谢父亲,感谢恩师,感谢生活,感谢关爱我的每一个人,我会努力,用成功和辉煌来报答这个世界。
第四篇:与父亲最后的日子
这是一个现实版的《活着》的故事。
在陕西镇安县,早年丧妻的程仪兴靠着那双干农活的手把三个孩子拉扯大。眼看着两个女儿嫁人了,儿子也考上了大学,和一个比自己大10岁的女人组建了新家庭的程仪兴将要开始他的幸福生活。不料,却因积劳成疾,累垮了。
就在程仪兴的生命被医生判了“死刑”的时候,正在读大二的儿子程即来选择了陪伴父亲走完最后的日子。
他用自己打工攒下来的3000元学费买了口棺材,四处凑钱为父亲准备后事。未来怎么办,他来不及多想。
这个24岁的年轻人和他的父亲,和很多生活在底层的中国人一样,沉默坚忍地活着。“父亲的心脏随时都会停止跳动,剩下的时间是在用分秒计算,我经常做梦父亲能起死回生,但这只是梦中幻想,唯一的愿望就是陪伴父亲走完最后的日子。”程即来一边说,一边用力砸着一沓沓火纸,旁边摆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这口棺材是程即来用自己在大学期间打工攒下的3000元学费购买的。
母亲早逝留下姐弟三人
24岁的程即来是镇安县张家乡营胜村人,2010年高考成绩492分,距离二本分数线仅差几分。由于家境贫困,无法承担起昂贵的学费,程即来最终选择了西安航空高等专科学校,贷款6000元走进了大学校门。
程即来在家中排行最小,上面有两个姐姐,母亲在2000年患癌症去世,那一年程即来刚满12周岁。这些年,父亲程仪兴既当爹、又当娘,抚养三个孩子。两个姐姐只上到小学毕业,就先后出嫁了。父亲最大的愿望是能看到儿子考上大学,光宗耀祖。
程仪兴今年56岁,身体硬是累坏了,天气炎热时连下地干活都困难。程即来上高中时,是在百里之外的县城上学,根本帮不了家里,只有寒暑假帮助父亲干点农活。即便这样,父亲还是担心儿子累坏了身子,只让程即来做一些轻松的农活。
每当看到父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上气不接下气在地里忙碌,程即来心里就特别难过。
程即来觉得父亲应该再成个家,这个想法姐姐也赞成,可父亲不答应。他说自己都50多岁的人了,只要几个孩子有出息就满足了。
程即来找来村里几位长辈给父亲做工作,最终在长辈们的撮合下,2008年腊月,程仪兴和村里一个比他大10岁的女人组成了新家。这个女人的丈夫几年前去世,膝下无子。继母过来后和一家人相处得很好。程即来说,看到这样,他们姐弟几个都放心了。
父子在医院里度过新年
但好景不长,程仪兴的身体出了问题,他舍不得花钱去医院检查,啥病都搞不明白。
2011年春节过后,程即来随父亲到西安市长安区一家医院做了检查,是直肠癌,大夫说必须做手术。化验单是程仪兴自己去取的,他没有告诉几个子女,只是说回家休息一阵子就能好。
实际上,程仪兴很清楚自己的病情,他只是想收了麦子再说。等到麦子收完后,程仪兴看到家里的灶房快塌了,又向别人借了6000元盖了一间厨房。
短短几个月里,安置好了家里的大小事,到了年底,身体也彻底垮了。
2011年12月14日,女儿赶紧将程仪兴转到西安长安区一家医院。医生拿着化验单责怪地说,都什么时候了,才来医院。这时候程即来才真正知道父亲的病情,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父亲住院期间,程即来正好放寒假。
春节,姐弟三人陪父亲在医院里过的大年三十,“我想这也许是和父亲一起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了。”程即来说,“我在小餐馆花了9元钱买了一份水饺,父亲只勉强吃了几个,就说自己吃不下了,实际上他是想让我多吃一口。”
主治大夫了解他家的家境,直言不讳地说,程仪兴身体里的癌细胞已经扩散,手术也只能是暂时的缓解,花钱再多治愈的概率也极小。程即来明白医生的意思,2012年1月30日,程仪兴在医院里度过了45天便回到了镇安老家。
3000元学费给父亲买了一口棺材
回到家的第三天,长辈们来看望,大家都表示不乐观,得赶紧准备棺材。
程即来到集市上了解到,一口棺材最低也要3800元。大姐跑回家里给公公做工作,能否先将公公的棺材买下。公公也是病重瘫痪在床,比自己的父亲好不到哪里去,但公公还是答应将这口棺材以3000元的低价卖给程即来。
程即来从上高中就开始在外打工。上大学时,每月生活费至少也得500元,父亲和姐姐每月给他凑两三百,剩下的只能靠打工来解决。这些年,他去过工地、当过保安、摆过地摊,几年下来积攒了4000多元,本来是用这笔钱交学费的,但再怎么艰难也要给父亲买一口棺材,不然怎么对得起父亲的养育之恩。
就这样,程即来辛辛苦苦攒了几年的学费换来了一口棺材,再加上100元运费,一共花去3100元。在搬运途中不慎将棺材顶部的一块漆碰掉了,程即来心里一直很难过,责怪自己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没有做好,还要多花钱。实际上,他是为给父亲买了一口有瑕疵的棺材感到内疚。
新学期开课,程即来请假在家照顾父亲。父亲出院时,医生开好了处方,考虑到药价太贵,在西安打工的二姐专门到医药批发市场买药,这里比药店价格便宜。每次都将买好的药品通过长途车司机带回到县城,然后再从县城托人带回到家里。
程即来自然就成了父亲的“主治医生”,每天负责给父亲清理伤口和换药。父亲最常用的是“肛肠罩口袋”,每天必须更换一到两次。为了节省费用,程即来买来的罩口袋是最廉价的,每个7元钱,而质量好的要22.9元。按照一般病理常识,给病人换药必须使用药棉,但药棉他也买不起,每次程即来都是小心翼翼地用卫生纸擦洗伤口。因为父亲体内的污物排泄,需要大量的卫生纸擦洗,每天至少要用去两卷卫生纸。
每次换药,躺在床上的父亲都疼痛难忍,用力咬紧牙关,时不时大喊:“让我早点走了,儿女们早点解脱。”每当听到父亲的呻吟,程即来的眼泪都忍不住流到父亲干瘦的身体上。“我们没钱买麻醉药,止痛片已经不起作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受罪”,程即来说。
最后一次喝鱼汤
在校园里,也有女同学喜欢程即来,但程即来却从未敢有过谈恋爱的念头。谈女朋友需要花钱,哪怕买点小零食去讨好女朋友的钱他也没有。
程即来身高1.73米,穿上棉衣体重刚过100斤,而躺在床上的父亲程仪兴,已经瘦得比一袋面重不了多少,只是最近两条腿肿得很大,增加了体重。
3月21日,父亲病重期间,程即来和姐姐第5次来到县城,去县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经办中心打听父亲的医药费是否到账?因为家里急需用钱。经办中心主任寇正平得知此事,提前支付了程即来父亲的医药费。医药费只能报销40%,在外购买的1万多元自费药品还不在报销范围,住院治疗花了12020元,最后只报销了4326元。
这笔钱对程家来说太重要太及时了。程即来在寿衣店花630元给父亲买了一套寿衣,衣裤、鞋帽、袜子都齐全,只是父亲的脚肿得太大,他又托村里的大妈订做了一双布鞋。在服装批发市场,程即来转悠了很久没敢进门,突然见到一家服装店打出20元低价出售的广告牌。随即直奔这家服装店,经过讨价还价,最终40元给父亲买了一套线衣。
程即来说,这套线衣要在父亲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先在自己身上暖和一下再给父亲穿上。随后,程即来又来到菜市场,花了19元买了一条2.4斤的草鱼。他说父亲平时最爱喝鱼汤,自从病倒后,只是在西安住院期间喝过一次鱼汤。第二天早上,程即来将炖好的鱼汤喂给父亲,奄奄一息的程仪兴只勉强喝了两口就咽不下去了。
欠下的债一定要还
这一阵子,程即来和父亲同睡在一间屋里,时刻陪伴在父亲身边。他明白,父亲已经不行了,随时都可能走。
3月10日凌晨1点,从未下过床的程仪兴硬是爬了下来,一步一步地向猪圈挪,在窗台上摸到一个瓶子,他用自己的身子准备将瓶子暖和一下再喝。当瓶盖打开时,一股刺鼻的农药味散发出来,程即来被农药味呛醒,他冲下床,一把从父亲怀里夺过农药瓶子,父子俩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程即来说,他不怪父亲,父亲也是实在撑不住了。因为没钱买麻醉药,疼痛难忍,就想早点结束生命,减轻子女的痛苦。“都怪我年纪小,挣不来钱,没能力减轻父亲痛苦。”
为了给程仪兴治病,家里已经花完了所有的积蓄,原本养着两头猪,程仪兴住院期间就卖了一头还未成年的小猪,如今家里还有一头老母猪,程即来打算卖了,但程仪兴说什么都不让卖,这头猪再过一个月就能产崽,现在卖了实在可惜。
程即来说自己没本事,亲戚都借遍了,只筹到两万多元。的确,这个家太穷了,房子还是土坯房,谁愿意借钱给他们呢?不过小舅答应,一旦父亲去世他给拿5000元,“不管怎样,要先把老人埋了”。小舅今年38岁还未娶媳妇,这5000元是他用来成家的。
在当地给老人办丧事,至少要花两三万元,“这个钱一定要借,哪怕给别人磕头、利息再高也要安顿好父亲。我还年轻,将来有能力还上”。
3月21日晚上,程仪兴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这个操劳一生,从未偷过懒叫过苦的男人,还是放心不下自己唯一的儿子。又把儿子叫到跟前交代:“盖厨房还欠别人6000元,俺娃一定要还,一定要照顾好你妈(继母),一定要好好学习。”
程即来只能含着眼泪重重地点头,他知道这几乎是父亲最后的遗言了。
3月27日晚9时30分,程即来给记者打来电话称,父亲已经走了。
第五篇:父亲的日子杂文随笔
二十二年前昨天的清晨,我整理了下铺在自家地板上近一个半月的大大小小图纸,那一个半月本该在大学的制图室里完成毕业设计,而我那时在自家地板上完成了所有的设计和论文。我背着书包走到医院,几个月来,我总是在这间病房陪着父亲,那一个星期来,他越发虚弱了,我会为他读报,洗脸,擦身换洗衣服,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感觉那是最亲近父亲的方式,也是我们家人应该做的事情。而且我骨子里就是永远相信奇迹的人,即便那时知道很难挽回,但我始终相信或许明天天佑我父了。那天,我按常看见父亲艰难的吃了点东西。我说,我要回一趟学校,明天就会回来。那天,父亲突然跟我说“你去吧!明天你回来我要跟你说点事情!我要单独跟你讲点事情。”没有多说其他,我握着他的手,稍顷,我起身道别离开了病房,眼泪在我上车后朦胧了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城市。后来我意识到,这是我父亲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二十二年前的今天,我刚刚想回家,我的BP机突然想起,“速回”。我发了疯一样的叫车赶回去。但等我赶到,是一屋子的人,还有等我遮上的白布。我没有嚎啕大哭,流着泪,默默地送走了父亲。二十天后我大学毕业,我仿佛感觉到父亲未曾说出要对我说的话。
二十二年后的昨天,我代表公司去参加了一个环保活动的设计大赛颁奖,上台说着得奖致辞,脑海里竟然想起父亲在我高中时期为我们演讲的场景,最后的掌声让坐在台下的我略带羞涩里充满敬仰的感觉,时间已远却历久弥新。二十二年后的今天,父亲已经离开如此久,时空交互,老大不小的我,还是充满斗志地摸索前行,我知道二十二年前没有说出的话,竟是日后陪伴我成长的韧性和坚持。
我终究无法真正知道父亲要对我说的话,但这也是所谓“记得”的更深理由。那些随着时间的打磨已经毫无痕迹的话语,早已随风飘散,那些他曾拥有的辉煌,经历苦难的印记,也被烙在了时间的轮回柱上,不再随着四季花开花落,阴晴圆缺。那本我意外在他遗物里发现的新旧约全书已经陪伴我也渐陈旧了。我没有停止对话父亲,对着海,对着天,对着曾经的老宅,空寂的天空里除了星星还有他的远去的影子。我期盼着每颗星星呼啸着穿梭过黑暗和我的天空,唤起远方山谷的回响,那是我的未来。这样的图腾希冀早已替代了对俗世凡间或这或那琐事的垂暮哀怨。爱丽丝.门罗说“我们将事情深深埋藏,深到不再记得有事被埋藏。我们的身体记得。我们的神经状态记得。但我们不记得。”
不去海边了,我已经和父亲对话了。这样的纪念或许到我垂垂老矣的时候,我会欣慰,或许看着女儿成长飞翔的时候,这些纪念才会让我慢慢悟到做父亲的真谛。我的体内流淌着传统正直教育的血液,我的身体刺青了自己摸爬滚打的痞性。这样的痞性或许是我内心向往的最理智的反馈。我不愿归为生存选择,内心根植的东西永远会覆盖一切的。
泪眼婆娑地涂写完这些文字。请允许我每年的今天都像一个孩子一样的纪念一下父亲,像孩子一样的崇拜下父亲,像孩子一样的留恋着父亲。然后,我还是会接受一些经久不衰的东西,最可靠的东西哪怕受到非议和轻蔑也会成为最大的安抚,那是内心的宗教,例如,威士忌。我想,我该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