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江青的故事杂文随笔
(一)
起初,江青不会说话,她以为自己看的书太少,她想讨人喜欢,但怕说不出好话,像是没拾到说话的学问似的,便开始看书,后来发现,江青其实一直是个会说话的人,但她自己从不觉得,常常一个人耐着性子看书,一般是几小时,半天,偶尔也一整天,像这样独处的时间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真想不通她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那么精彩,她为什么就甘愿舍弃这些欢乐,偏爱去那种小小的世界,小小的角落,小小的图书馆,待着。一般等她找到位置,目光的落脚点便定在那儿,绕过一片桌椅,走过去,整个身子像水溶解在水中一样,就坐下了。我真搞不懂她的心思。像这样的时间不知过了好久,江青原来是个会说话的人,以前她会说的那些话,在她一个人独处的时间里正一句一句地,被书里的新东西给替换掉,慢慢被忘记,成了堆满灰尘的古董,现在非要翻出来看看,只觉得脏,也懒得打理它们。
(二)有一天,江青看到这样一句话:“我不会讨人喜欢,我从小就不会讨人喜欢,后来我知道了如何讨人喜欢,我决定就不讨人喜欢”,这话是一个叫作崔永元的人说的,她以前看过几个关于他的演讲,他说话含讽刺批判意味,且深且长,江青很喜欢这个人,但她更喜欢他的这句话。人都会变的,但说过的话是死东西,变不了。她喜欢的这人现在正忙于非转基因产品的宣传,他读大学的专业是主持,后来也做了好多年主持工作,帮老百姓说了很多舒坦人心的话,也对百姓的敌人放了很多狠话,别人不敢明说的,他没憋着,都说了些,反正各有所指,懂的人心里都痛快地喊好,人们也没太关心他是不是在公仇私报。现在他跑去开公司做商业活动,卖的那个产品贵得离谱,那东西到底转没转基因,似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敢作证,但不清楚是不是佐证,江青不知道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吗。每次想起这句话,她就可惜那个人。好像那人在她心里是过去式,他说的那话却成了她的进行式。她觉得那话里的“我”就是现在的她,内容很稚气,但她自己喜欢。
(三)江青现在极少说话,常常一个人独来独往:宿舍-图书馆-食堂-教学楼。她走路时,头不用抬,是埋着的。让我想起了在古代被大人们领进青楼的那些自家小孩,要么两眼平视前方走着,要么两眼只得看在地上,周遭的种种喜乐快活或忧或痛都不关他们的事,只能无瓜葛地走着。江青终于成了个沉默的人,好不容易做成了沉默的大多数,她的沉默,像是拾得了说话的学问似的,很“理直气壮”,与尴尬的空气混在一起毫不唐突。在这个“做成”的过程中,她看了一本书,叫《围城》,看到一半,有事就搁下了,但心头现在还翻腾着,真感慨:那里面的人说话才叫说话,满篇的文字都是关乎说话的学问啊。里面的情爱也不一般,心想着这肯定是假象,但写得逼真细腻而又自然,只好打住怀疑,放下疑心来好好看。放下那书,回到实际生活,江青既喜又忧,喜的是教科书式的生活里发现了这么一道亮丽风景,忧的是长期个人来往,纵有良辰美景,更与何人说?她可能是“寂寞”了,但她是不可能找男朋友的,实际上她更需要的是灵魂伴侣,那种理想上的抽象人物。看得出来,她在逃避现实,在幻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我总想评价她几句,且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总怕被泼冷水,于是没了“批评教育”的想法。话少和常待在那狭隘的座位上的江青,为周围争红了脸讲话的人腾出了时间和空间,他们有说并笑着,很热闹,这座城市,除了人的喧嚣,很安静。在人群中,江青也开心,只是甜在心头,看起来傻头傻脑的她,喜欢的是书,然而她并没看太多,更没有像高尔基那样嗜书如命,她的开心源自对书这种东西带有的神圣感的极度认可,最重要的是,书能理解她,有时候人却不能,书不会和她争辩,人却是自私的动物,只为个人利益着想,但她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人。江青很热爱书本,她看过的少,但她比一般人都要执着,更笃信书的魔力,但现实生活常常打断她的热情,加以实用性原则来引导她对读物的选择,这也是她最苦恼的事情之一。因为读书的热情并不能用来付房租。
(四)江青是个年轻女孩,她对生活的看法有点学小王子,也不是时时刻刻那样,只是有时,大约两三个月一次罢。不知道她看过《小王子》没有,小王子想法太简单,她远比小王子知道得多,因此她远没有他简单,江青永远也学不会小王子。小王子是抽象人物,而且是不能作灵魂伴侣的那类抽象人物,小王子是孤独的,但年龄实在太小了,江青也是孤独的,一个没有年龄的人。有人说她有些孤傲,不合群,不喜欢社交,不会说话,在行为方面甚至有些偏激,江青是女孩,她对这些话本身很敏感,最初感到很难过,后来就习惯了,因为意识到说那话的人实在是少数。
(五)有时候,江青看到人们对狗一个劲儿地追赶和踢打,她浑身感到无比幸福,心想:这辈子幸好没作,生来被人类那样待遇,真是狗R的。江青喜欢有点小资的文艺青年,不过她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怯生生的样子,很青涩,她的喜欢只是一种自我享受。算不得爱情。有时她也想想爱情的秘密,例如为什么有人的爱情总是来得快也去得快,仔细想来,确实没有哪一根JB能在她身体里插一辈子。
(六)江青不喜欢说话,她从小的生活经历使她好像愤青,其实她深知自己配不上这两个字,她行为古怪,性格怪异,但不是偶然的发神经、不正常。婆婆走的那年江青的爸妈正好离婚,在上小学三年级之前,爸爸不知去了哪里。她被亲戚一家一家地代养着,每隔些天,就换一家亲戚继续过活,后来她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十来岁的江青因为顽皮捣蛋、怕黑、想妈妈,被爸爸打过两三次,她就哭着喊妈妈,爸爸回应说,你妈早就死了。一婚再婚的爸爸,最后仍是一个人,在这些变动中,江青越来越年轻,爸爸的额头上却多了几条不中看的皱纹,在高一那年,江青觉得他那沥青似的发丛中突然冒出好多稀疏的银丝,好不顺眼,他还叫小孩来给他拔掉过一些。爸爸的这种挣扎在岁月面前实在是徒劳。江青不会把过去的事简单地理解为记忆藏起来,她很看重自己的一知一觉,即使它们是像星空那样无法让她揣摩透,甚至令她窒息。过去的伤口从来不会愈合,她在那不值一提的糟糕童年里所经历的种种,尽管过了那么多年,却仍像黑白无常一样追咬着她,向她讨命似的缠着她那颗年轻的心不放。在大学这段最美的年华里,江青本该像其他同龄人一样,拥有一颗开放轻快的明亮心灵,去拥抱大学里的生活乐趣以及结识新伙伴,锻炼自己的一些能力等等,不过,过去的灰色记忆早已将她那本该成为的样子撕扯得粉碎,在心戴上了沉重的枷锁后,她变得郁郁寡欢,但她从不怨天尤人,也不埋怨过去的那些人,那些挣扎在事实面前也是徒劳。江青不是很瞧得起自己,一个人常常习惯于自嘲,她有点自卑,但只表现在有真才实学的人面前。江青在日记里写过一句话:思想上的债好重,我还不清。这也是她最苦恼的事情之一。
(七)在江青念高中一年级的时候,班上有一个男生到她空间留言:这世上有太多比你我都优秀的人。当时看到这话,像吃了甜心糖似的,她整个人十分开心,这个男生很受她喜欢。如今三年过去,她还记得这话,有天她把这话想到,就将它发给了那个男生,问了他那话的含义。可惜他是个贵人,忘了。江青却把它记忆得很死,很牢。那个男生只回了一句话:疯了?像是询问,却是蔑视。江青瞬间想到了城市的霓虹灯,在晚上,那一个个光点那么繁华特别,却给不了人温暖。
(八)江青生来就有女孩的稚气,不过父亲对待她的方法使她更像个男孩。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被当作男孩子的感觉。在家,江青耳边经常出现“金钱”、“贫穷”、“上学”、“考试”和“成绩”这类字眼儿,而关于爱,关于梦想、理想、情操和三观,她自己只能通过一些名言警句、主题演讲、课外阅读来感受它们。她只知道,那些能够说出名言的人在生前做出了不少的贡献,他们是真正有故事的人,而他们的故事一直是童年江青成长里的标杆,为她指过一些方向。她笃信自己今后也能出人头地,像伟人那样,做出一番成绩,让世人铭记于心。在标杆的引领下,江青的志气一直很大。她的志气是活出不平凡,而真正稚气的地方是,在平凡的世界里,过不平凡的生活。江青的志气同她的稚气一样大。
第二篇:A的故事的杂文随笔
老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白道如此,黑道更是如此,A在这片地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名号大如天,也遭到背后麻袋加闷棍的招待,一条龙服务直接送进医院。
接着就像其他故事一样,A遇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
姑娘是刚来的实习生,跟着医院的前辈一同照顾A,虽然经验不足时常出错,但做事十分用心,对A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
“她是个特别温柔的女孩…”每当A开始讲这句话,其他病友便捂起耳朵,躲到房间的角落,任由他不停重复地说姑娘每天清晨给他的水有多好喝,姑娘每次中午给他的午餐有多好吃又容易消化,只有中午姑娘带他去晒太阳的时候,他才能消停一会儿,但一回到病房,A又开始炫耀姑娘给他开的小灶,没完没了,听得病友耳朵直生茧。
慢慢的,A的身体状况好转,却得上更为严重的相思病,症状是念叨姑娘的次数成倍增加,一天24小时,20个小时都在问姑娘在哪里,什么时候过来。剩下的4个小时,便是姑娘在他身边的时候。
“新耳钉真配你。”
“口红的颜色衬得你真好看。”
“你剪指甲了吗,手还是那么修长。”
A用尽一切美好的字词句去赞美、夸奖姑娘,可惜,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表现得不够明显,还是过去的经历让姑娘产生顾忌。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变得极其乖巧安静,不再半夜骚扰病友、不再故意打翻餐盘、不再打扰姑娘的正常工作,只有在姑娘主动接近他时,A才会腻腻歪歪地靠过去,诉说他的一刻不见,如隔三年。
在旁的其他人看着A,笑着跟姑娘说:“你看他,多喜欢你。”
姑娘也笑着回答:“你们现在连动物都不放过了吗。”
A喜欢上一位姑娘,但姑娘不喜欢他。
第三篇:兔子的故事杂文随笔
有一天,我在路上捡到了一只兔子,不,应该是一对儿,这只兔子还有个妹妹,天天哭唧唧的,搞得我很烦。
我真的好讨厌她俩啊,老是粘着我,我一个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的死宅真的很受不了的,不仅粘人,还能吃,但是我不高兴了她就会变成兔子给我跳舞,我不太懂欣赏,于是我觉着那个舞蹈真的丑死了,不过好歹这俩兔子还是很有良心的,于是我就养着她俩,天知道我每天省多少钱给她俩买小萝卜。
这俩傻兔子就陪了我大概四五年,后来我朋友实在太多了,顾不上她俩了,以前总是和我一起的大兔子很难过,整天来蹭我,说我不要她俩了,小兔子还是成天坐在沙发上看爱情电影看到哭唧唧。
我说没有吧,我只是陪她俩的时间少了一点而已,正常的青少年需要朋友,我觉着这没有什么问题。大兔子说,好吧。我没当真,后来我想了想是因为她经常纵容我,我以为她不会走的,那一天我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家的兔子没有了。
大兔子给我留了张字条,你会后悔的,如果有那一天,就来樱花公园找我们。
我当时是真傻,我想怎么会有那一天呢。
可是现在我看看身边的人,我发现原来那些我曾经向往的并不是这样的生活,他们让我去好远的地方帮他们买东西,我迷路的时候真的好害怕,她们要我陪她们聊天,只能过着两点睡觉第二天十二点半起床的生活。原来与其无谓的付出得不到收获,不如永远跟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我难过的时候,开始想那两只跳舞很丑的傻兔子。我开始跟我的朋友打电话,我说,我想我的兔子了。
——A:我也想我家兔子了,你知道吗我的兔子呀······
——B:买一只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兔子挺好玩的。
——C:你想怎样就怎样呗,我吃饭呢,先挂了。
——D:。。
我的兔子她们会对我说,你难过了对不对,别哭啊,你还有我们呢,然后用她的耳朵蹭我的脖子,我真的很痒,可我每次都是抱她们抱得更紧,眼泪打湿她们的毛。
我错了,我把我的兔子弄丢了。
我疯了一样的跑到樱花公园里去,可是我找了整整一天,我找不到我的兔子,我好想哭,我的兔子,我抛弃了她们,她们这么傻,外面又没有小萝卜,她们肯定会饿着的,她们会照顾自己吗?万一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天开始下雨,我觉得很及时,这样那群和我一样在寻找的人,我们就不会担心被看到彼此的眼泪了。我弄丢了我的兔子,这件事真的怪我,这都是我的错,我在一棵樱花树旁边坐下,我身上是雨水和泥土,可是我真的不介意,我想要我的兔子回来,后来雨越下越大,我一直呆在那里,直到睡着。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眼前那个看起来酷酷的少女正拿着一节火腿肠戳我的脸,喂,兔子吃不吃火腿肠啊。
她真的好笨啊,兔子只吃胡萝卜的,不对,我记得我的兔子,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好像吃了火腿肠。
于是我很大口的咬下去,连带着把我偷偷流下来的眼泪一起咽进肚子里。
第四篇:小花儿的故事的杂文随笔
一直以来,很想有一个女儿,为她取名“小花儿”和儿子的小名来一个“葱花儿”组合,将是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情。机缘巧合,朋友有一只英短折耳蓝猫要出手,初看它那萌萌哒的样子,灵气的眼神就爱上了这只可爱的猫咪,毅然把它接回了家,取名“小花儿”,小花儿是个女孩子,刚来并没有陌生感,仿佛它早已认定这是它的家。儿子更是欢喜的不得了,多了一个朋友,它们一起玩耍,嬉闹,有时相视而坐有时依偎缱绻,甚至相拥而眠,那些画面中,满满的都是爱。
静静的看着远方~
慢慢的小花儿长大了,变得安静了许多,它不像小时候那样活泼好动,“高冷女神”的气质开始凸显,不是什么粮都吃的,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摸的,每天的清晨黄昏,小花儿就会“端坐”在阳台那个蓝色的沙发上,安静出神的思考喵生望着远方,但是女神小花儿依然宠溺着儿子,陪伴着儿子,无论儿子怎样祸害,都不生气,忍无可忍就安静的离开了,高冷的女神也有温情的一面,无论何时,只有从外面回来,小花儿永远都会站在门口欢迎,让你进门的第一眼看到就是它殷切期盼的眼神。没错,你没看错,我家小花儿喜欢站着,像人那样的站着。
站的高,看的远
小花儿快一岁了,想恋爱了,开始躁动,尖叫,叫了几天嘶哑的嗓音让老公分外心疼,催促我给小花儿找个男朋友,我去姐姐的宠物医院求救,姐姐那没有英短,无法找到“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但是有一只发情中的种猫美短虎斑可以送给我,既是免费赠送当然自得其乐,心想也许生个“混血儿”也不错,免得像小花儿一样会有潜在的基因遗传病,于是高兴的把这只美短虎斑接回了家,取名“小树”,期待一场完美的爱情发生。
小树儿到了家,小花儿十分抗拒,不让接近,还炸毛一样的凶他,不让小树儿靠近,家中突然多了两只发情却都看不上对方的猫,什么甜美的爱情,简直就是“虐恋”,两只猫同时叫痛苦是之前的双倍,叫声此起彼伏,但是小树儿一直跟在小花儿的身后,无论小花儿去哪儿,突然有一天,两只猫不叫了,我想知道它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一天的清晨,小花儿睡在我的脚边,小树儿悄悄的挪到小花儿的旁边,忘情的用爪子搂着小花儿的头,一寸一寸为她梳理额头的毛,小花儿尽情的享受着~,小花儿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更加喜欢在我们身边依偎,小花儿变了,更像一个羞涩的少女。我们惊讶小花儿的变化,怎么忽然柔情似水,难道猫的爱情也似这般柔情蜜意?朋友来了,看了看小花儿的肚子,说,她当妈妈了。
当了妈妈的小花儿,从不上太高,它怕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曾经挑食吃的很少为了宝宝每天努力的多吃,依然还会端坐在阳台看夕阳西下日落黄昏,忽然特别的感动,想起了那个怀孕的我,也曾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肚子里的宝宝,怕他缺营养每天要吃许多许多,哪怕胖出了一个我,数不清的黄昏,坐在那个沙发上轻轻的给肚子里的宝宝唱着歌~
小花儿还没有到预产期,不过我相信,它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这几日,家里没人,今天中午努力的抽出一点时间赶回家看留守在家的小花儿和小树儿,一进家门,两口子就到门口迎接,看到它们期待的神情,仿佛就是家人期盼的身影。家有萌宠,无论如何,都是深深的牵挂。
不管什么宠物,既然把它接回家,那么,请善待它,这一生,你也许能遇见很多位“它”,而“它”的生命中也许只有你,你的世界很大,大到只能给它一个角落,它的世界却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你。
第五篇:《资治通鉴》故事选杂文随笔
祖冲之(公元429------500年),字文远。范阳乃(河北涞水)人。他自幼好学,且有家学渊源。曾祖父台之爱好天文;祖父祖昌是朝廷的大匠卿,负责营造,精通土木建筑,喜好数学和天文;父亲祖朔之好历算。
祖冲之在青年时期就在国家华林学省做科学研究工作。后从军从政,官至长水校尉,仅次于将军。他的兴趣在科学,即使从军从政,也从未放弃对科学的研究。是南北朝时期杰出的科学家。
宋孝武帝大明六年(公元462年),南徐州从事史祖冲之对孝武帝说:“太子要更令何承天撰的《元嘉新历》,虽然比黄帝历、夏历、殷历、周历等以前十一家历本要精密,但亦有粗疏,需要改进。”祖冲之就拿出由他自己所编撰的《大明历》呈给孝武帝看。孝武帝不识天文历算,对于新旧历法的优劣难以辨明,他就命群臣和懂历法的人去讨论,结果引起一场舌战。权臣戴法兴说《大明历》是“削闰坏章”,并扬言“古人已制定和修订了历法,一直是这样用的,万世也变更不了。”戴法兴等人坚决反对采用《大明历》。
祖冲之就在讨论会上,以他的《大明历》与何承天的《元嘉新历》做了比较说明。祖冲之首先把岁差引进了历法。所谓岁差就是是春分点和秋分点在黄道上的西移。祖冲之又具体说明:“由于日、月、星辰的吸引,地球自转轴的方向发生缓慢而微小的变化,因此第一年的春分到下一年的春分,从地球上看,太阳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年年向西后移,二十四节令的位置也在动。”祖冲之继续说:“太阳连续两次经过春分点的时间,谓之回归年(也叫“太阳年”),就是一周天;太阳两次经过某一恒星的时间,即地球绕太阳公转的一个周期,就谓之恒星年一周岁。”祖冲之具体算出一回归年的日数是365.24281481日(现代天文测出的是365.24219879日,仅差五十秒,即仅有六十万分之一的误差)。祖冲之这个精密的数字纪录保持了130多年,到公元608年才被隋代的张胄元打破。祖冲之在《大明历》中又改革了闰法。众所周知,阴历一年是354天,阳历一年365天多一点。这就产生了闰月,以此来调整农历,便于农作。
何承天的《元嘉新历》袭用了“十九年七闰(十九年中加七个闰月)”。祖冲之经过科学计算得出结论,这种闰法,每二百年就会差一天,应该是“三百九十一年一百四十四闰”。祖冲之在《大明历》中测定一交点月(月球运动在白道上两次过黄道相应交点的周期)等于27.21223日(与现代测定的只差不到二百七十万分之一)。有了明确的交点月,就能准确推算出日、月蚀发生的时间和位置。
祖冲之在讨论会上的发言,得到了大臣巢尚的支持。巢尚用《大明历》计算出公元436年------459年这23年间所发生的四次月蚀,其时间和月亮在天空的位置与实际情况完全相符。戴法兴在事实面前只好认输。
孝武帝根据讨论会上的辩论情况,认为祖冲之的《大明历》是正确的,比何承天的《元嘉新历》要科学,就决定采用《大明历》。在准备公布实行时,孝武帝死去,结果《大明历》未能实行。
梁武帝天监九年(公元510年),员郎散骑侍郎祖暅上奏说,他父亲祖冲之的《大明历》是正确的,应予实行。梁武帝萧衍当时未同意。又过了五年,在祖暅重新提出后,萧衍才命太史对比祖冲之的《大明历》与何承天的《元嘉新历》谁更正确。太史认为《大明历》更精确。萧衍才下诏实行祖冲之的《大明历》。这已是五十年以后的事了。
祖冲之不仅是一位天文学家,而且是一位数学家。他对圆周率的计算是很精确的。西汉刘歆求得圆周率为3.1547,东汉张衡是3.16,三国时刘徽是3.14,何承天是3.1428。而祖冲之是3.1415926----3.1415927之间。祖冲之把圆周率计算到小数点后7位,比外国早了一千多年。祖冲之提出的密率为355/113,同样比外国早了一千多年,直到十六世纪,才被德国人奥托和荷兰人托尼兹两人计算出这个密率。
祖冲之还与他儿子祖暅共同提出“等高处的横截面积相等,那么两个立体的体积也必然相等”的球体积计算公式,比意大利科学家卡瓦列利得出同样的结论早一千年。祖冲之著有《缀术》数十篇,并注释了《九章算术》。
祖冲之的力学知识也很丰富,重造了已失传的指南车,制造加工粮食的水碓磨,还建造了千里船。祖冲之享年七十二岁。他不仅在中国古代就是一位著名的科学家,即使在今天,也是一位受世界各国人民敬仰的科学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