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小脚的杂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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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姥姥的小脚的杂文随笔

女子裹足的风俗,起源于宋代,一直沿续到清末民初。此陋习对妇女的戕害,其残忍程度,与非洲的割礼不相上下。近代学者已从文化根源、思想文化、性别隔离、审美畸变等角度有深广的研究,这里不再赘述。

我六七岁的时候,开始对姥姥的小脚产生好奇。因为姥姥每次洗脚,都是要躲在柴草房里,房门紧闭。调皮的我总想偷看,却总没得逞过。

姥姥说她是六岁就裹了脚的。那时的姥姥还是一个叫栾春子的小女孩。上有姐姐,下有妹妹。周围还有一帮表姐妹。

那个时代,女孩子是不入学堂念书的,只需早早裹了小脚,学习针线女红,待嫁闺中。

六七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难以想像一条三寸宽、九尺长的白布条,硬生生把稚嫩的脚趾和部分脚掌压到脚底,然后在行走中麻木,定型。

这段痛苦的过程,到了姥姥跟我讲述的时候,已经因为遥远而减轻了沉重。姥姥回忆,她自己是非常听话的孩子,没有因为痛苦而偷偷放开紧紧的裹脚布。另一方面也是因他父母严格的家教。这样坚持的结果,就是她的脚,又小又标准。姥姥的父亲年轻时做的手艺是为别人刻鞋的木头底子,想必深知女孩子的鞋和脚至关重要。

有时姥姥握着我的小脚丫,告诉我,要是在她的年代,早该裹脚了。我拿来布条让她给我示范,还没拉紧我就告饶了。我问姥姥,把骨头折成那样走路疼吗?她说,疼,很疼!夜里疼得睡不着,白天只能扶着墙走路。还说了两句俗语:“小姐出绣房,东墙扑西墙。"是说一个女孩子强忍痛练习走路的情景罢?

因为姥姥的娘家离海很近,裏了小脚的女孩子们,竟然还能去赶海!那是需要套一种特别的鞋套的。姥姥不无骄傲地说,她是姐妹们当中最会赶海的一个。左手提一只小桶,右手拿一把专用工具。那时退潮后露出的礁石上长满了牡蛎,轻巧地撬开上半个壳,把肉挖进桶里,回家时小桶里是干干净净的纯海蛎子肉。

姥姥说起这段时,脸上漾起舒畅的笑意,大概是又一次感受到那珍贵的自由和天性释放吧!毕竟是花样年华,既使被裹了足,却裏不住绽放的青春。

那个时候家境贫寒的女孩子,要帮家里干活,还要带弟弟妹妹,父母忙于生计无暇顾及,裹脚自会晚一些,或者裹得不认真形成半大的“地瓜脚”。所以媒人牵线说亲的过程中,有一个步骤是“验鞋”。即把女孩做的鞋子送到男方这边验看,一来看针线,二来看脚的大小。

本来女孩子应亲手做这双鞋,可后来洐生出许多弄虚作假来,有托手艺好的人代做的,有把鞋子做小的……姥姥是不需要做弊的,既有足够小的脚,也有出色的手工。后来还有人常常托她做鞋,是否为了“验鞋”,不得而知。

姥姥的小脚自从她出嫁之后就显出不便了。个子本来就高,一双小脚走起路来更多出几分摇摆。山村的农妇是不需要这袅娜风姿的,只无端为劳动增加了额外的辛苦。由于长年推磨转圈,脚都走歪了,折压在脚底的四个脚趾又生出“鸡眼”和“脚垫”,每走一步都像针扎。至于上山下河,姥姥都要比别人花更多的力气和时间。由于脚小重心不稳,她曾经扭断了脚脖子,咬牙坚持了几月,错位愈合,走路就更困难了。

后来社会变革,很多女人在“放脚运动”中,丢开“又臭又长”的裹脚布,变成了“解放脚”(介于小脚和天足之间)。姥姥却坚持裹着她的小脚。这意味着她要一直自己做鞋。50年代,我母亲在省城为她定做了一双皮底皮帮黑色的鞋,那是姥姥最珍爱的一双鞋。平时干活不舍得穿,重大场合才穿。在我的印象中,很多年姥姥都精心保留着这双鞋。母亲之后又设法买过几双类似的,都不十分合脚,再后来,就根本买不到了。

姥姥在自己眼神还好的时候,就为自己精心做了一双寿鞋,她知道新社会不兴旧式的“送老衣服”(寿衣),但她怕到时候儿女们找不到合适的鞋。这双鞋子是她为自己做的最后一双鞋,她将穿着它踏上回家的路……

第二篇:姥姥杂文随笔

姥姥是我岳母的养母,是一位个子高高、干净慈祥的乡间小脚老太太,姥姥和姥爷生活在农村,一生中没有大富大贵,也没有受过贫穷。姥姥没有子女,岳母是经人介绍被姥姥抱养的。岳母的生母早早过世,姥姥待她如亲生。姥姥和姥爷教育孩子先从孝道抓起。姥姥赡养公婆,尽孝之心,堪称典范。余力之外赡养“大伯公”,二十年如一日,从不抱怨。大伯公是姥爷的伯父。在岳母小时候,姥姥就肩负起赡养大伯公的义务,听岳母说,那时候姥爷在外赶大车,姥姥料理家内杂事,但凡有好吃好喝的东西都先请大伯公吃,当时大伯公一天吃五顿饭,都是姥姥悉心料理。家里大小事情无不请大伯公做主。姥爷姥姥对伯父晚年奉养,尽心尽力,是对长者无尽的顺服和诚敬。

姥姥对岳母“长幼有别”的教育没有放任过。手头儿有一个甜瓜,姥姥首先想到的是大伯公,即使孩提时的女儿渴望吃甜瓜,姥姥会告诉女儿,要先拿给大爷爷吃,如果大爷爷愿意给她,她才可以一人一半吃。在那个贫穷的年代,大伯公由于姥姥无微不至的照顾,活到了92岁。大伯公临终前一个多月,大小便失禁,姥姥洗刷的尿布无以计数,院里晒满了换洗好的尿布和被褥,屋内屋外被姥姥收拾得井井有条。乡亲对姥姥的善孝由衷赞叹。不过也有一些人质疑,大伯公有三间半房产,他们认为姥姥图的是大伯公的房产。大伯公早已把房子内定给姥姥,要她继承,当时姥姥没有反对大伯公的做法。大伯公病故之后,她把大伯公所有财产和房产,全部无条件送给了那些没有尽任何孝行的亲戚。

姥爷的弟弟小时候在一次收拾麦秆时遇到了大火,脸部被严重烧伤,几乎断送了他的幸福婚姻。姥姥为了给小叔子组建家庭,给家族添丁,多方打探合适的女子,最后选定了现在的“老姥姥”,姥姥几乎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毫无保留地给了“老姥姥”作陪嫁,告诉她,她在这个家族中会得到礼遇和尊重。妻常对我说,姥姥是一个“心到、话到、物到、事儿到”的人,言行无可挑剔。老姥爷与老姥姥后来生了四个儿子。这都是姥姥的全善之德成全的。姥姥从来不会因为付出而有挂碍,道人之善,谏人之恶,处处为他人着想。在处理婆媳、妯娌关系时起着平衡作用。姥姥惦记着每一位晚辈,教育他们和善相处,用最平实的语言最朴素的方法构架了和乐融融、上贤下孝的家族风貌。

岳母二十岁左右时,姥姥劝她认“生亲”(亲生父母那边的亲人),姥姥对岳母的好无以复加,岳母不想认亲,而姥姥教导她认生亲的重要在于有一个完整的家族观,让她心中无抱憾之念。事后,岳母的玩伴儿偷偷告诉岳母,那天,姥姥在庄头儿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默默落泪,几步一回首,恋恋之情,难以言表。

姥姥儿孙满堂,大家都愿意和老人谈谈心、唠唠嗑。姥姥有好吃的东西舍不得吃,愿留给来串门的亲戚朋友、邻里乡亲。姥姥勤劳持家,待人和善,乡邻之间有闲杂农活,姥姥时常帮助他们,帮忙之际、唠嗑当空还要劝善,愿他们上下持孝,和睦相处。

今年姥姥87岁、姥爷85岁,身体都硬朗,还能下地干活,有时还帮助其他晚辈做些农活。姥姥勤俭淳朴,一生无所求、无所怨。一次我与妻回乡探亲,姥姥和我们谈心,希望我们过得和和美美,希望外孙女做一个好媳妇,老人家的话使我当面泣泪。姥姥一生积德行善,把善德转化成了生活的和美与安康,她的所知所行是一惯的,言行合一的,无我无求的,是至善纯孝、包容一切的,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

姥姥是一个平凡的人,没有学过儒家“四维八德”的理论,可是,她的行为无一不是对四维八德的诠释;没有读过《道德经》,却着力于“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有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的内在精神;没学过佛,可她的言行就是菩萨道。姥姥的“修行”融进生活的点点滴滴而无迹可寻。姥姥的德范告诉我:生活中我有一位行菩萨道而没有菩萨相的亲人。

第三篇:给姥姥洗被子的杂文随笔

晴朗的天。我来姥姥家了。

小时候寄养在姥姥家,姥姥费尽辛苦,这份恩情无以回报,只能尽量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我不是聪明的孩子,很多先前的回忆都遗忘在了往日时光里,但洗被子的那些点滴一直存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我一到姥姥家,就立即开始行动。院子上午的采光比较充足,我想利用上午的时间把所有该洗的都洗好。每次去,姥姥都极力劝阻,不让洗,要么说被子刚刚洗过,要么说被子根本没脏。其实,我很清楚,她就是不想让我洗罢了。

姥姥住的是传统的砖瓦结构的房子,房顶如果长期不清理,散落在上面的树叶腐烂变质。瓦片经历了风吹日晒,有些开裂,还有些移动了位置,所以一到下雨天,姥姥的屋里到处漏水。记得小时候,擅长做泥瓦活计的父亲经常来帮姥姥翻修屋顶。那时觉得父亲好威风,爬到屋顶也不害怕,还气定神闲地清扫树叶,翻旧瓦,上新瓦。每翻修一次,就能管一阵子。可是,姥姥屋里的地面是泥土的,下了雨,地面更容易生潮气,被子每次都湿湿嗒嗒的,垫在最底下的蛇皮口袋拿出来都是带着水滴的,拿到外面台阶上一晒,那水滴亮晶晶的。

每次去,我都不由分说地把被罩、床单、枕巾之类的放进盆里,有时候还要搜寻下屋里的脏衣服。姥姥年纪大了,记不太清哪些衣服是干净的哪些是换下的,换洗的时候可能就顺手一搭。洗的次数多了,就有经验了,只要天气好,我不管哪些是脏的,哪些是干净的,除了姥姥身上穿的,一律拿出去洗了。这样至少可以保证姥姥下次换洗的时候,都可以穿上干净清爽的衣服了。

被子不太经常换洗,所以就用去污能力比较强的洗衣粉来洗。打来一大盆热水,倒进足量的洗衣粉,把被子、床单都扔进去,再用手使劲地揉搓几下,原先亮白的水立马黑乎乎的了。姥姥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边晒太阳边跟我聊天,我指着这黑水得意地笑:“姥,你还说你的被子干净,看看两分钟水都脏成啥样了。” 姥姥饱经风霜的脸上留下道道岁月刻磨的皱纹,身体不再硬朗的她腰也一直有毛病,大部分时间都在坐着,这会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儿,好像被揭穿了秘密一样呵呵乐着,一脸的羞涩。那一刻,姥姥慈祥的笑脸像秋日里的菊花,温暖极了。

其实,我觉得给姥姥洗被子真的是一种享受。把脏的被子之类的放在一起,用力边揉边搓,十来分钟就差不多了,再到池塘里用棒槌槌几遍,翻洗几遍。甩掉洗衣粉的残液,再一晒干,便全是阳光的味道了,好闻极了。回回去池塘,都能碰上姥姥前院的人,要么在树下择菜,要么在塘边洗菜。他们和善地跟我打招呼:“这可是卜梅子?又来给姥洗盖里(被子)了,这小时姥没白疼啊,现在都中用了!”我忙笑着答:“斗是滴啊。”心里,漫过一阵阵欢喜和得意。

等到把所有的床单、被罩、衣服都晾晒起来,花花绿绿地,无疑是院子里的一道风景线,说不出的美,说不出的好。姥姥的衣服大多是深色的,以灰色和黑色居多,晾在绳子上,也没见得多么出彩。倒是那些彩色床单,黄的,红的、绿的,白的,蓝的,在风中轻轻地舞着,可好看了。看到自己劳动半天的成果,心里满是欣慰。一想到姥姥晚上又可以枕着阳光的味道睡觉,便更开心了。

洗好晒好,差不多十一点多了,开始吃午饭了。每每此时,姥姥都一个劲地催着我,多吃菜,多吃饭,干了半天活肯定饿坏了。我嘿嘿地乐着,就夹了一块肉,心里暗笑,姥姥还以为我是原先那个一天吃六顿油盐稀饭的好吃的胖孩子呢。小时候,因为母亲要生弟弟,只能把我藏在姥姥家,虽然后来风头过了,但我还是在姥姥家待了很久。

没有母乳可以吃,姥姥每天给我喂六顿稀饭,或许是那时候就奠定了我肥胖的基础了。稀饭是早上烧好的,早上、小晌午、中午、下半昼、晚上,我都是吃这种由油和盐拌在一起的稀饭,虽然谈不上营养,但觉得当时算作最美味的食物了,以致于懂事后,自己在家经常往稀饭里加油盐,吃起来还是那么香。我想,这是一种甜美的回忆吧,已经根深蒂固了,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再忘记了。

小时候还吃过一种锅巴磨成的粉末,也是十足地美味。用家里的土灶做了米饭,锅底的锅巴攒起来,冷凉后放进袋子里密封,到一定数量后便拿到小作坊里用机器加工成粉,类似现在的奶粉,用开水一冲便可以喝了。从记事时起,就很少再有机会喝到锅巴面了,那种香味真是一辈子都无法忘却了的。这些,都是姥姥小时喂我的吃食,在自己家里是吃不到的,所以我从小到大,就特别喜欢来姥姥家。

吃完饭,我把被子挨个翻了一遍,好让背面也接受下阳光的照射,这样也容易干,晚上铺上床上都是暖和的了。我一摸,洗的被罩床单都差不多快干了。中午过后,院子里就起风了,除了笨重的被子纹丝不动外,晒在绳子上的衣服床单们又开始随风飞舞起来,五彩的颜色在阳光里俨然一幅灵动的画,给这个朴素的农家小院更增添了几分活泼和生机。我越看越喜欢了。

趁着有时间,我准备给姥姥洗个澡,换换衣服。姥姥一个劲地说她的衣服很干净,谁知道上次换洗是哪天,我才不信她的话呢!我去土灶烧了一锅水后,就赶紧让姥姥坐定,准备洗澡了。姥姥花白的头发少的可怜,涂上洗发液拽在手里就一小把。我学着理发店的小生们的手法,很不专业地给姥姥按摩着头皮。姥姥胳膊腿脚都不灵便了,洗头就更不知多长时间才洗一次了。姥姥的头很难往下低太多,我就把洗脸盆放在高脚凳上,以便姥姥省力些。我把毛巾浸湿,一遍遍地擦洗着姥姥的头发,盆里的水一会儿就脏了。我倒掉,又去接了一盆干净的,再清洗了几遍,终于干净了。

姥姥行动都不方便,穿的圆领的秋衣费了很长时间才脱下来,我还不敢耽误时间,怕姥姥冻着了。第二盆洗脸水倒掉,换上一盆热的,就忙着给姥姥擦拭前胸后背。八十多岁的姥姥,皮肤也跟着一起老了,皱皱巴巴地,让人看了好不心疼。因为不太方便洗头发,秋衣的领子上落了很多头皮屑,所以我把脖子的部位也多擦了几遍。

姥姥的后背有很多窟窿,一个个深陷其中,小时候姥姥就告诉我,这些都是那年月生了老鼠疮而没钱医治留下的伤疤,真不敢想象姥姥当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不敢太用力,我怕擦疼了姥姥,她一个劲地叫我再使点力气,不经常洗澡偶尔搓搓后背会很舒服,因为把很多污垢搓掉了。洗好上半身,我赶忙帮姥姥套好秋衣,生怕她着凉。我又去换了一盆热水,帮姥姥换了秋裤。

最后一盆水是打来泡脚的,洗好又拿来干净的袜子穿上,我赶忙给姥姥在阳台上放好椅子,让她到有阳光的地方坐,好让头发尽快干。人年纪大了,做什么都慢了半拍,连头发都干得慢。过了好大一会儿,姥姥的头发干了,雪白雪白地,在阳光中显得特别地精神。

我拿上姥姥的换洗衣服,在放好洗衣粉的盆里揉搓了一会,便提着桶,拿着棒槌,去前院的池塘清洗了。下午太阳没有中午那般强烈,这些衣服洗好也晒不干了,但是总比姥姥洗省力些。回来晾好衣服,我开始给姥姥修剪指甲。姥姥年岁大了,东西放在哪也记不住,我每次去都随身带着指甲剪。她自己弯腰都很费力,所以指甲就随意长着。或许还是因为指甲的年龄也大了,姥姥的手、脚上的指甲都坚硬无比,而且生长好像也很缓慢,有些根本剪不动。有些指甲里因为长期不清洗积攒了很多的污垢,我用指甲剪的另一端费了好长时间才抠出一块来。我想,姥姥的指甲跟姥姥一样,上了年纪,都只能安安静静地待着,经不起折腾了。

剪好指甲,我就准备铺床了。姥姥的床上有好多层,铺的、摊的、垫的,不一而足。因为屋里潮湿,姥姥又上了年纪,所以床上铺得特别厚。两点多,院子里的被罩床单都晒干了。铺床是个技术活,到目前为止,铺姥姥的床,在我看来,母亲和我铺得比较合格,其他人大多都没这耐心。姥姥的床应该算作老古董了,四周是硬梆梆的木板围合起来的,中间的底端横着两根梁,然后放上用一排用绳子和竹子编织起来的“床板”。因为时间太久,有些绳子断了,有些竹子腐烂了,但是貌似都不影响。为了防潮,第一层摊上几个蛇皮袋。后来才发现这些破旧的袋子都是姥爷在世时装草药的,甚至有个袋子上还有姥爷的笔迹。第二层铺上一大块棕色的墙布,份量很足,每次搬进搬出都要很费力气。这块墙布是大姨夫在收废品时候收集的,看着质量不错,就拿回家了。大姨觉得给姥姥铺床很是防潮,就搬她家来了。第三层是一块墨绿色的地毯,这块地毯也是大姨夫收废品带回来的,质地似乎软了许多。第四层是铺一层破旧的褥子,每次也晒晒,放在下面还是挺合适的。第五层铺质量稍微好些的褥子了,有时间也会拆掉洗洗的。第六层铺上黄色的床单,把四周多余的部分掖进去,省得姥姥睡觉时裹在身上。还有块红白相间的花床单,质地没有黄色的柔软,因为姥姥要贴身躺下的,还是铺黄色的比较好。

最上面就是铺被子了。把晒好的被褥塞进沾满阳光味道的蓝色被罩里,再把四个角伸直掸平。我还依稀记得,这床蓝色被罩是姥爷在世时,父亲给买的。被罩上面一个心形的花环,四周还点缀着小花儿,我一直很喜欢。未曾想,它几经易主,虽然上面已经有了老鼠咬破的痕迹,但还是这么好看。最后再放上围上枕巾的枕头,枕头上绣着鸳鸯,应该是那个年代结婚的陪嫁物吧,在若干年后的今天被洗净了还是一样的喜庆祥和。枕巾再平铺在枕头上,就可以了。

蚊帐的钩子有时候也要看下,最好帮姥姥夹好。蚊帐应该也是父亲在世时为姥姥买的,我记得好像已经有了很多年了。姥姥的房顶时常会有树叶穿过散开的瓦片缝隙掉落下来,有蚊帐就不会掉床上了。为了防止雨水从缝隙中滴落下来,我前两年为姥姥买了一大块防雨布,大舅帮忙挂在了蚊帐的上面。之后,姥姥逢人便提起此事,掩饰不住的喜悦,仿佛为了她解决了多大的难题一样。有时,老人和孩子一样,他们的快乐很简单,只是粗心的我们没发现。

铺好床,四点多了,我得回家了。姥姥留我,我婉拒了,第二天还有任务啊,看得出姥姥有些失望。小时候跟姥姥一起待的时间很长,长大了却很少陪陪姥姥了,心里也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回来时间太紧张,我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只能辞别了姥姥,快马加鞭往回家赶了。

一天下来很疲惫,心里却是满满的欢喜,因为我是妈妈的小棉袄,也是姥姥的小小棉袄哦。累也辛苦,忙活的间隙倒是领略了不少田野的风格,泛着清波的塘水,水边侧卧的水牛,院里打牌的乡邻,田里耕犁的农人,这些应该是我在那个春天见到的最美的风景了。安宁、祥和的温暖便荡漾那这美好的一寸寸的光阴里了。

第四篇:晚安杂文随笔

武汉久违的连夜雨 让我回归于幼年时的习惯

随手翻起一本搁置很久的书 慢慢翻看

脱离电子产物的时光 原来也过的飞快

我愿意与自己对话 以各种方式

看过去的划线与注解 “嘲笑”当时自己的心境

当时的感受开始慢慢浸透此刻的灵魂

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的多个夜晚

下雨时钟爱起身拉开窗帘 看透彻夜空的闪电

听雨声敲击在屋檐的滴答声 以静默 陪伴

书籍就像一面镜子 它一直在那 投射出不同时期的自己 传达的价值观不@知不觉在变 当时觉得晦涩难懂的文字 在阅历不断加深时慢慢显化真意 又或者是当下的真意 热爱每一个时期的自己

当感觉快要迷失方向的时候就要开始快点与自己对话了习惯在晚睡的夜里提醒我 不要丢失童真 即使看的透彻也要继续往前走 每一个人都在往前 马不停蹄 像大家都渴望找到灵魂伴侣一样 即使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也仍然积极寻找 这可以看作一种勃勃的生命力量 有所追求的好事 脱下外表光鲜的皮 是否还能够认清二十多岁的自己的内心呢?被越来越多的事物所束缚 每天又有太多人来动摇自己的世界观 要怎么使它健全且不动摇 很难但需要坚持做到。

越来越少的软件可以单纯的书写,或许不久要回归带着墨香的笔记本了把,打下这段文字时窗外有撕裂的哭声与雨声相承,听不出来男女,不知道什么情况,持续了好久打断思路,准备去冲一杯速溶咖啡就睡了。

第五篇:一条路杂文随笔

公司“退城进园”搬迁到了离市区几十公里以外的新园区,虽然大家对搬迁工作早就有了准备,但正式确定了搬迁日期,又适逢年关,各项事务冗杂,不免显得紧张忙碌。

市区到新园区有班车往返,单程大约一个小时。

每天早上,闹铃要较之前提前一个钟点,才不致贻误班车,谁愿意将暖被里的酣梦截短一个钟头呢?除非他是个傻子!

哪家公司会录用傻子呢?

清早从家里出门到班车站点,有两条路线选择,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以脚力来计,大致相同。

更愿意走东面,迎着晨曦。

天还没有大亮,沿街的门面大多没有开张,早点铺已开始营业。虽是一条小街,吃食却颇为丰盛,当地特色的道和顺的大包子、老东门糁汤、谢家馅饼;外埠的兰州拉面、沙县小吃、南京灌汤包亦是顾客盈盈。我习惯自己在家里做早点,所以从未进去过哪一家买过什么,但那热气腾腾的香味与店家一大早热气腾腾的勤勉总是让我感到亲近与踏实。

大悲庵颇有些历史,那灰墙朱门锁着我无尽的好奇,却从未踏进去看过。逢初一、十五,庵门早开,一清瘦尼姑在阶下清扫,看上去年龄不大,薄唇抿着并无表情,一位年长的尼姑整理着安放在庵门外的香火摊,香烛火纸一应俱全供香客选购,回转身又将一侧的一副一米多高的金属支架往前挪了挪,近前看时,上面红纸黄字“外香莫入”赫赫醒目。安放妥当,那老尼便满意的坐在摊位后面,像守护她的信仰一样守护着她的生意。

会通桥下的河水早已冰消雪融,翠碧的绿波映出岸边萌动的春柳。每天和榆叶梅打着招呼,花苞却紧敛一如美人不说话,才仅仅隔了一个周末呢,再去看时,枝头繁花已烂漫到难管难收。

河边的小公园简静安适,虽有不少早起晨练的人,却并不喧闹,连那太极音乐都极轻缓柔和。不知何处来的一泓泉水,由假山处汩汩流着,激荡出碎玉般的声响。三足亭对着有两丛绿竹,在这轻寒料峭的春晨,那扑人眉宇的浓翠赶走了因早起而滞缠的一点儿困意,生命原是如此清朗,于无声处,那苍郁似暗含了动人心魄的力量,使懦者立弱者强的的力量

惊蛰过了,白昼渐长。倘若不加班而又没有塞车,回家总不致太晚。

小街比早上要热闹的多。日杂店里灯火通明,那些杯盘碗盏在灯光的映照下像重新刷了一层釉色,光洁照人;竹编的笸筐紧致细密,又轻巧又扎实;胖墩墩的钢筋锅,似乎在盘算,揽一怀暄软的大白馒头该是多么可喜……陶瓷的砂锅、香椿木的擀面杖、石雕的蒜臼子......都是过日子所需,价钱也都不贵,却自有俗世的清洁朴实。

花鸟鱼虫市场就要准备打烊了。店家招呼着最后一批顾客,马上就收摊了,价钱好商量,四条锦鲤个头可真是不小呢,收50块钱再送一包鱼食儿,着实够划算,买卖双方都喜笑和气约定下次再来;隔壁关在大铁笼子里的哈士奇可不知为了什么不满意,蹙着眉仰着脖子高声叫嚷;猫儿要柔顺的多,间或优雅地坐直了身子,不屑的四下望望,又蜷缩了身子,不声不响;花店的门虚掩着,营业已移到了室内,玻璃窗里的绿叶红花热情的招邀,我闻到了晚香玉的味道……

这世上有没有完全相仿的两条路呢?我不知道,但一生中走过的每一条路都给我好奇,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新鲜激起我的探索,在这普通的街,我只是尚葆有热情来爱这当下的一切。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的一生何尝不是一条路呢,或长或短或曲或直,一马平川要过跌宕坎坷也要过,一路风霜磨砺了耿耿之心,不妥协、不怯惧,顺天应时是对岁月的步步礼让。

每天,都含着笑意,在因缘的变化中顺应、无憾、欢欣,相信在每条路上,都能遇到最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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