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童年冬天的记忆散文
清晨起来,推开窗户,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只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漫天的雪花儿就像白蝴蝶似翩翩起舞着,纯洁无暇,晶莹剔透,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这时,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探头看到楼下一群孩子正在堆着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这个熟悉而亲切的场景,让我的思绪不由地随着飘舞的雪花儿回到了久违的家乡,回到了那个童年的冬天。那些美丽的记忆,就像老电影胶片似的,一帧帧地在我的心幕上回放着、回放着……
我的老家处于中原地区,冬天似乎要来得特别早,凛冽的寒风带着刺耳的声音呼啸着,无遮无挡,一扫而过,寒气刺骨。大人们大都绻缩在屋里,开始进入了漫长的冬休之旅,或坐在热炕头上,或围在火炉旁,拉着家常,聊着闲话,打发着无聊的时间,而对于小孩子的我来说,冬天就是童话般的梦幻世界,它以神秘的银色、特别的食物、有趣的游戏诱惑着我,充满了无尽的乐趣,给我艰苦单调的童年生活涂抹了一层浓浓的暖色。
那个时候,我最喜欢去村头的林子里捡拾柴火,那些梧桐树枝、杨树枝,干枯了风一吹就会从树上掉落下来,我弯着腰把它们一根根捡起来堆积在一起,然后用绳子捆扎好背回家去,供母亲做饭烧火或取暖用。天特别冷的时候,父亲就会拿出个小火盆,里面放上干树枝,用火柴点燃,干树枝便“吱吱吱”地燃烧起来,我们几个姐妹就围着火炉津津有味地听着母亲给我们讲她在北大荒的故事。母亲不紧不慢地说,那时候北大荒的冬天特别寒冷,到处冰天雪地的,那些北大荒的开拓者们缺少食物,就到河边去捡拾鱼吃,成盆成盆的鱼,吃都吃不完。聆听着母亲讲的故事,我们兴奋的小脸儿在火苗的映衬下红扑扑的,嘴角不觉就流下了口水,仿佛自己真的吃到了鱼似的,妹妹忍不住用小手一抹嘴唇,调皮地说上一句:“啊,要是咱家现在还在北大荒那该多好啊,那我也可以天天去捡鱼吃了呀!”她幼稚的话语惹得一家人哈哈大笑起来。
在我的记忆中,那时冬季没有大棚,吃不上新鲜的时令蔬菜,我的父母几天忙不停地把地里的白菜啊、萝卜啊、红薯啊统统收进院子里,秋收冬藏。那时候,我最喜欢挎着小篮子跟随母亲一道到菜地里去砍白菜了。母亲把地里的白菜一棵一棵地拔出来,用菜刀把根部给砍平了,用手将枯黄的外皮剥掉,用篓子拐回家,一棵棵整齐地码好,然后在院子一处角落里挖上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坑,用厚厚的土把它们全埋进去,想吃就随时挖出几棵来,新鲜如初。为了避免吃得单调,母亲总会变着花样用白菜做出各种美味来,有时用来做饺子馅,有时炒着吃,有时炖着吃,硬生生的白菜就变成了一道道餐桌上的美味,父亲则喜欢把白菜心切成条凉拌了做下酒菜。每年腊八前后,母亲就从土里扒出几棵白菜用水清洗干净,撕成一片片的,然后和大蒜、洋姜拌一起,再放些盐和醋一起放到一个口小肚大的坛子里,用小铲子绞拌均匀给腌制起来,然后把坛子放到院子阴暗角落里,经过一天天的冷冻,坛子里的咸菜很快就入了味,大蒜也奇迹般地变绿了,上面结了一层冰渣,吃上一口透心凉。
那时候也没啥好吃的,红薯是每家每户过冬最主要的食粮,一直要吃到来年春天,几乎顿顿都离不开它。心灵手巧的母亲绞尽脑汁用它做出各种美味,让我们吃得可口,蒸红薯、煮红薯、红薯饼、红薯丸子……就连烧火的时候也不忘在锅底下放几块细长的红薯,柴火熊熊地燃烧着,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红薯给烤熟了,用手一捏软软的,香味扑鼻。围着小火炉,吃着香甜的红薯,嘴里甜甜的,心里暖暖的。
红薯虽然很好吃,但很容易冻伤坏掉,就需要储存保护好,需要挖一个几米深的大窖,里面的空间很大,能装上几亩地的红薯呢。
最有趣的要数捞红薯了,母亲等着用红薯做饭,就让我们下到窖里去捞红薯,外面虽很冷,但红薯窖里面却是热气腾腾的。我总是自告奋勇地说:“妈,让我下去捞吧。”母亲总是高兴地说:“好好,窖口很小,你下正合适。”接受了母亲的“圣旨”,我高兴得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甩掉了小棉袄,母亲笑着说:“别急,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哦,等让里面的气散散再下窖里。”等到窖里的气散发得差不多了,我就沿着窄窄的台阶小心翼翼地下到窖里,母亲用一根绳子吊着一个篮子再慢慢放到里面,我就一个个红薯往篮子里面拾。看着一窖哈着热气的红薯,个个都光滑可爱,眼花缭乱,不知道该挑哪个好,我就挑来挑去,专门选最大的、最漂亮的红薯往篮子里放,等装得差不多满了,我就向窖口大喊一声:“妈,装好啦!”母亲就用绳子把篮子从窖里拉了出来,随后我就迫不及待地爬了出来,母亲笑脸相迎,拉着我的小手,连声夸奖:“巧儿,真能干!”听到母亲的赞美,我就像吃了蜜似的,心里甜滋滋的。
那个时候,我最盼望的事就是下一场大雪了,因为下了大雪就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在雪地里疯玩了。刚入冬至,大雪就来了,常常是一场接一场没头没脑地下着,天地一片银白色,就好像童话世界中的水晶宫一样。当早晨醒来的时候,隔着窗户看到院子里一片雪白,我一个高跳起来高兴得手舞足蹈,匆匆忙忙穿起衣服,不顾寒冷拿起小铲子就跑出了家门,喊叫几个要好的小伙伴跑到了村头那片开阔的场地上,就像一群小家雀似的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商议着如何玩耍最尽兴,最终达成了共识——堆雪人。说干就干,大家一起动手,用铲子铲,用棍子推,用双手滚,不一会的功夫,就堆起了雪姑娘的雏形。因为我在班上画画最好,大家就一致推举我来完成最后一道工序,我就很自信地用一根细细的树枝给它刻上了眼、嘴和鼻子,然后把自己的小红帽给她戴上,一个小伙伴把自己的红围巾给她围上,不知是谁用红钢笔水给她点了一个红红的唇,一个憨态可掬、美丽可人的白雪公主就神气活现地站在雪地里,小伙伴们一蹦一跳地前后左右欣赏着,红扑扑的脸上都洋溢着无比自豪的神情,不约而同地牵起了小手儿,围着白雪公主纵情地跳啊、喊啊,跳得全身出汗了,喊得嗓子都哑了,觉得玩得还不过瘾,就围着白雪公主打起了雪仗,追逐着、躲闪着、欢笑着……
玩得意犹未尽时,母亲来喊我回家吃早饭,我跟在母亲屁股后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看着白雪公主,频频向她挥手告别。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父亲正拿着铁铲在仔细地铲着院子和门前的厚雪,把它们堆成一小堆小堆的,像一个个白白的馒头。收拾完毕后,父亲从院子里推出了架子车把雪铲进了车斗里,我很是好奇,就问:“爸,要把这雪拉到哪里?”父亲说:“拉到咱家的麦地里。”我请求父亲也跟着去,父亲笑着答应了,我就屁颠屁颠跟着父亲的架子车,一边循着车辙印走着,一边哼唱着儿歌,欢快得像一只小鸟。很快就到了麦地里,父亲放下架子车用铁锨把雪块一层层地铺盖在嫩绿的麦苗上,小小的我心里就有许多疑问,不无担心地问父亲:“这么厚的雪,把麦子冻死怎么办?”父亲笑了笑说:“傻丫头,老话说得好‘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麦苗是不怕冻的,这雪越大,就会冻死地里的害虫,厚厚的雪就像一床棉被,不仅能为麦苗御寒过冬,还能为它后期生长储存充足的水分,来年春天雪就融化了,这麦苗就可以很好地生长啦!”“啊,原来雪有这么多的好处啊!”听了父亲的解释,我顿时豁然开朗。
天一天天变冷了,许多小鸟儿都飞到南方去过冬了,只有以食草籽为生的成群的小麻雀依然坚守着,它们个个缩着脖子,有时一排排站立在雪白的枝头,像一朵朵舞动的小花朵儿,煞是可爱逗人;有时趁人不注意,就偷偷地从树上飞下来,抢吃摆在窗台上盆中的鸡食,我不忍心看它们偷吃,就拿起扫帚驱赶它们,母亲笑道:“别赶它们了,看它门那忍饥挨饿的样子,就让它们吃点吧。”
天真的我觉得这些小麻雀儿很好玩,要是能捉到一只把玩该多好呀,就时常和它玩起游戏来。趁母亲不注意,偷偷地把她做针线活用的箩筐拿出来,在院子的雪地里支起来,在下面撒下一小把谷粒,然后拴上一根细细的绳子扯到屋子里,关上木门隔着门缝目不转睛观察着,在麻雀飞到地上吃谷粒时,用力一拉绳子,就把它盖在了箩筐下面。我急忙跑过去掀开箩筐,把它紧紧地攥在手心里,能感受到它的身子温热温热的,放到耳旁能听到它小小的心跳声。看它那么的小巧,却那么的勇敢,不畏寒冷,不怕冰雪,代代相传,生生不息。我对它就产生了怜悯之心,细细观察一番后就把它给放掉了,我知道它的家是大自然。每一种生命都值得敬重,哪怕它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鸟儿。
……
“大雪天真有趣,堆雪人做游戏,圆脑袋大肚皮,白胖的脸笑嘻嘻……”一阵阵欢快悦耳的儿歌声从楼下传来,将我的思绪从童年的回忆中拉了回来。看着漫天飞舞、飘如仙女的雪花儿,看着天真浪漫、尽情玩耍的孩子们,恍惚间,我好像变成了一朵快乐的雪花儿,向着他们轻飘飘地落去……
第二篇:冬天的记忆的散文
窗外冷风狂嚎,枯枝在风中瑟瑟抖动,不情愿地扭动着身躯,大地一片萧条,戈壁滩上的冬天寒冷而单调,雪是四处飘荡的游子,它不会轻易光顾大漠深处的小城。只是人到中年,经历世事沉浮,面对生活的无奈,总喜欢回忆往事,喜欢在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中找寻往昔的天真烂漫,就像一位落魄的书生,总想在书卷的墨香中觅回些许安慰。这个时候,最好的感觉莫过于宅在家里,抱一本书消磨日子。可那游荡的心早已飞回梦中的故乡,梳理着记忆的脉络。
小时候,母亲每日忙着上工挣工分,好让我们每天能填饱肚子,而父亲的供销社总有忙不完的工作。小小的我只有书本和无尽的悠闲陪伴。最不愿想起冬日的早晨,没有路灯,没有伙伴的陪伴,一个人孤零零地端着哥哥用墨水瓶制作的煤油灯,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上学。有时起得晚了,就会不小心踩到伙伴们使坏扔的大撂僵石上,摔个大跟头不说,煤油灯里的油就和我拜拜了。到学校只能在伙伴们的讥笑声中捱过早读的时光。碰上生炉子,就只有哭的份儿了。别人生炉子,会拿着父亲或者哥哥帮忙劈好的柴火,再在柴火上倒点儿煤油,火柴一划,嗤的一声,红红的火苗在青砖垒成的炉子里串得老高,这时候,只需往燃烧的柴火上添加掺和着黄土做成的煤砖,不一会儿,暖暖的气息就会温暖四处漏风的小教室。而我就不会那么幸运了,哥哥远在县城念书,没有人帮我劈柴,只能和妹妹在周日去沟里捡拾一些别人看不上眼的柴火,如果运气好,就捡一些干的树枝,反之,就只能拽一些湿的树枝充数。每当遇上生炉子,心里都会七上八下,生怕柴火和我作对(还有该死的煤油灯),心里一直默念着:但愿今天生火一帆风顺,如果时间过了,而炉子还没有生着,就会遭伙伴们的白眼,有时候虽然有老师帮着生火,但心里的那种被别人讥笑的滋味会久久萦绕在心头。
最难忘的是冬天和兄妹到深沟里去挑水,哥哥的腿长,走得快,而我和妹妹只能一路小跑跟在他后面。妹妹调皮,经常是肩上扛着扁担就出发了,而我只能提溜着笨重的铁皮桶一路随行。返回时,遇上不好走的路段,稍不小心,就会发生水撒桶子滚到沟底的悲剧,这个时候,只能等哥哥第二回来时帮我们到沟底捡回水桶,重新盛上水再往家里抬了。由于水的珍贵,我们从来不舍得浪费一点一滴的水,刷锅水喂猪,洗衣服的水用来和泥,修补院墙准备过新年。
寒假里遇上下雪的日子,母亲会将火炕烧得滚烫,然后煮满一碗浆糊,坐在炕上给我们粘过年的新鞋底子,鞋底鞋帮在母亲的粘粘贴贴中一步步成型。而剪刀下剩余的纸片便成了我与弟妹最好的玩伴,找来一根细细的高粱秸秆,折成数段,变成风车的骨干,笨拙的小手剪成的桃儿、果儿便是风车的轮子,用浆糊将风轮儿粘在短一些的秸秆两端,成正反方向,再将风轮儿用细细的竹签插进长一些的秸秆一头,一架简单的风车儿便在我们的手中诞生,这个时候是弟妹最开心的时候,我们可以欢呼着跑出门在飘着雪花的小路上奔跑跳跃,让风车儿在风中呼呼的转起来,响起来……
一场大雪过后,天地一片白茫茫,这个时候便可在院子里扫出一块空地,撒上糜子谷子或者高粱米,偷偷的剪一段母亲捻好准备纳鞋底的麻绳儿绑在一根短棍上,找出筛子一边支起来,悄悄地躲在门后等麻雀来觅食,一阵轻风吹过,树上的落雪纷纷扬扬的飘洒着,饿了几天的麻雀们忍不住美食的诱惑,终于三三两两的飞过来跳进我们布好的迷魂阵,等到麻雀越来越多,哥哥猛的一拉绳子,“啪”筛子下扣,麻雀乖乖做了俘虏。抓住的麻雀瞪着忧伤的双眼,不叫也不跳,哥哥会找出往年的小鸟笼子,将它们圈进去养一段时间,看麻雀一个个怒气冲冲在笼里翻飞扑打,故乡的伙伴有一习俗,那就是再馋也不会吃麻雀,只是将它们养在笼子里玩一段时间就放生,据说来年这些小生灵会飞回来捕捉庄稼地里的虫子。其实它们也真是这样,尽量的找虫子吃,我想这可能就是地球生物链生生不息的缘故吧。
其实哥哥最拿手的还是套鸽子,主要是他跟九叔十一叔很要好,而九叔十一叔的套鸽子手艺是村子里最有名的,每当这时候,母亲就是气翻了眼也没招,纳鞋底的麻绳儿会让哥哥一股脑儿的弄走,母亲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在油灯下再捻新的麻绳儿。哥哥得意洋洋的和小叔们在场里扫出一片片空地,用麻绳儿做成伞状的鸽子网,每个伞头上都有一个挽成活扣的小套,只要鸽子踩进套儿,就休想再逃走,只能越拽越牢实。用大铁钉子将网子钉结实埋伏在一片片的空地上,上面做好伪装,只等鸽子自投罗网。
最好的结果是一天套到八九只,当然是一网只能套一个,落网多了就会有连网一起带上飞走的可能。老人们有句俚语:天上的鸽子,地上的骡子。言下之意就是鸽子肉是难得的美味,的确如此,套到的鸽子不能养着,必须当场就杀掉,不然会不吃不喝越来越瘦,肉也就不香了。收拾干净的鸽子肉会在阴凉处吊起来天然冷冻,待到过年,一家人就可以享用那天赐的美味佳肴了。
冬天的记忆,就像深厚的黄土层,斑斑驳驳,印着我人生的脚印,虽然歪歪扭扭,却也深深浅浅各不相同,有喜也有悲,和着先祖的足迹一起成为这片土地上的枝叶末梢,写进我人生的篇章。
第三篇:记忆的冬天散文
小的时候在北方,每到冬天,经常遇到下雪的天气,漫天飞舞的雪花,整个城市一瞬间被纯洁的白色覆盖,脚踩在地上,发出咯吱的声音,一步步,留下了厚厚的脚印,又或者,和小伙伴们堆雪人,打雪仗,享受着无限惬意和快乐这是我童年在冬天里美好记忆的缩影,也是心中对家乡和冬天的无尽想念。
当然,在立冬那天,奶奶也会为我和表妹包好大大的饺子,热腾腾的充满着诱人香气,每当这时,奶奶会微笑着招呼我们坐下来,在饭桌不远处,爷爷会把蜂窝煤炉子烧得暖暖的,在上面还烤着甜甜地红薯,爷爷递给我,笑呵呵地说:宁宁你看,这个白薯多甜,快吃吧,小心烫!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品尝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祖孙两代围着火炉,吃着香喷喷的饺子,感受着无比温暖和幸福。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匆匆走过,许多事都在改变,公主也在时光中慢慢长大,看到她,仿佛就是自己儿时的缩影。那些关于家乡的岁月,那些童年时光,那些记忆中的冬天,是我心中不改初衷的永远。
第四篇:童年的冬天散文
屋外北风呼啸着裹着雨点霹雳扒拉敲打着窗户,我们几个不由议论到了今天的天气,冷啊!不知谁说的:可没有早些年冷。是呀!我们童年时的冬天才是冷。
从我记事是七十年代,那时比现在冷得早,也比现在冷得厉害,现在很少秋天能看到霜,记得那时中秋后不久,我们早上上学往往能看到道路两旁的杂草枯柴上落满一层薄薄的白霜。
那时候冬天会经常看到结冰,小学校后面有条渠沟常常结冰,班里的总有几个同学用砖头砸开冰,然后你一块我一块拿在手上玩,或者甘脆用圆珠笔杆对着冰块吹开一个圆洞,用稻杆穿上提在手上,高叫:卖冰棒哦!一路追逐嘻闹着。每当天寒地冻时,离校不远又家境好的同学会从家里提来火炉,几个男生不知从那弄来几个小铁油漆桶子,弄了些小木炭放里头,用两根树枝,从别人那夹来火种放进桶里,然后用圆珠笔杆拚命往里吹气,让火着起来,火红了,脸也红了。要么就是提着铁桶使劲抡起来晃圈,一会炭火也会燃起来。那时的雪好大,下起来能有一尺多厚,屋檐上能吊一、二尺甚至上米长的冰凌,有些顽皮的人用竹竿把它戳下来,赶紧用手接着拿在手中当宝剑玩。
最好玩的是滚雪球,用手揉个雪团在雪里滚,越滚越大,开始是一个人推,慢慢的走;后来是几个人推,越推越大,小跑起来,后面跟着一群人,到最后大大的雪球终于崩塌掉,大家一哄而散。
下雪天,人少的时候,可以抓麻雀,先扫开一圈雪,在地上撒上一些米,用脸盆倒扣,里面支个棍把脸盆顶起一边,棍子上系根细细的长长线,人轻轻拽着,躲到门里,偷偷看着就行,一会就会有麻雀飞了过来,先是蹦跳着怯生生地啄着脸盆外的米,最后是大胆的自投罗网钻进脸盆下,这时猛然一拉长线,一支麻雀就逮住了……童年的冬天好冷啊,却又是快乐的!
第五篇:童年记忆优美散文
由于童年时的一段经历,对现今社会大部分留守儿童心灵倍感孤独的现实,我特别有感触。有时候,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一个高级玩具远远没有父母贴心的关爱与教育来得更珍贵更有意义。
——前言
大约四岁左右,从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寄居在外婆家,只有星期天,外婆才带着我乘公交车辗转一趟上父母那里,很有规律,早上去,傍晚回。那时小城还没有丝带之类的头饰,外婆给我梳了两条小辫子,然后把两条红色的胶丝绑在辫子末梢。每次上父母家,我和两个姐姐,还有邻居的孩子玩得非常疯,追逐,捉迷藏,总是不把辫子弄散了,红胶丝弄丢了也不罢休。由于舍不得离开姐姐和小伙伴们,每次要走的时候,我都哭,我抹着眼泪很不情愿地被外婆拉扯着赶路,她一边走一边说:“乖乖别哭,外婆明天给你买红丝带。”,事实上她只是哄我,小城里根本就买不到丝带,这么高级的头饰听说要到大城市才有。走在大街上,偶尔看见别的女孩子辫梢上扎起那个丝带花,那个好看,叫我小小年纪也懂得什么叫羡慕嫉妒。
外婆家邻居几乎都是大人,没有同龄小伙伴跟我玩,好苦闷!我不愿意说话,我开始忧郁,眉心拧成了结。我好想好想回到父母身边生活,和姐姐在一起。我常常在早上醒来时就发现门已经在外面被锁上了,我拉不开,踢不开!外婆不等我醒来就自己上菜市场去了。我只好把一张四方小凳子搬到窗前,踩上去够到窗的木栅栏,迎着一缕阳光,我看着窗外,真羡慕那些会飞的蝴蝶,蜻蜓,小鸟。看着看着,一个“我要改变现状”的大胆念头涌上脑门。接下来,我暗暗记住了和外婆乘坐的那路公交车号,终于有一次,趁外婆在集体厨房里做饭,我偷偷溜出门,跑到楼下的公交车站,正好车子来了,我果断上车,司机拉住我问:“小妹妹你要上哪?”“我要找妈妈去,我知道在哪里下车。”我说。
“这是哪家的孩子?”整个车上没人回答司机。
“把她送派出所吧。”
我不知道当时司机怎么想的,反正车子正要启动时,透过车窗,我看见外婆慌慌张张跑来,外婆发现我了,大喊:“等等,我孙女在车上。”
计划失败了!我耷拉着脑袋被外婆拉回家。这事把父母吓坏了,“你为什么要瞒着外婆往外跑?不怕拐子佬(粤语:人贩子)了吗?拐子佬会把你手脚都弄断的!你想死呀?”大人们一边恐吓一边责骂。我无比委屈,“我要和姐姐在一起,为什么你们不要我?”我哭着,却理直气壮。
妈妈愣住了,“唉!这孩子!”她叹口气,没再说什么。没想到,我居然如愿以偿,妈妈决定把我接回去,我蹦起来!从外婆家高高兴兴地拉着我唯一的玩具——那个拉起来嘴巴就会有节奏地啄向地面的木鸡回到了父母家。后来我才知道,爸爸是海员,一个月没几天在家里。妈妈身体瘦弱,一个人要照顾三个孩子力不从心,我才被送到了外婆家生活。
五岁时,弟弟降生了。爸爸带着我和弟弟去了一趟柳州姑妈家。那时姑妈家经济条件比较好,而我们家比较艰难,姑妈说不如把我留在柳州吧,她负责照顾我。姑妈在我面前打开一大包五颜六色的丝带问我:“留下来跟着姑妈好吗?我给你梳最好看的辫子,绑上丝带花,每天都漂漂亮亮!”
我没有犹豫,坚决地摇摇头。
“你不留在这里就没有丝带花哦。”
“我不要了。”我还是摇头。在梦寐以求的丝带花和家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姑妈家不远处就是铁路,每天都可以看到列车轰隆轰隆经过。因为有了私自上公交车的先例,父亲最后还是不敢把我留在柳州。父亲后来说,他怕我去爬火车。
我抱着姑妈送给我的一大包丝带,跟着父亲踏上了回程列车,许是经济原因吧,父亲买了站票,计划先到贵港再转乘轮船回梧州的家,一路上,我无心看风景,总是想着自己的辫梢绑上各种颜色的丝带花该有多漂亮啊!心情兴奋不已,竟一直从柳州站到贵港也不觉得累。回到父母身边,和姐姐弟弟一起生活,我变得活泼了许多。
永远忘不了小学一年级放学回家时,妈妈偶尔会催促:“快点把作业写好,晚上我们去看粤剧呢。”
妈妈是个粤剧迷,每逢市里有露天剧场的粤剧演出,碰巧爸爸休假时,他们便会带上弟弟和我去剧院捧场。爸爸祖籍浙江绍兴,粤语还说不好,粤剧更不懂欣赏了。当剧情演到一半时,妈妈正陶醉呢,爸爸却抱着小弟在石凳上打瞌睡了。妈妈有个小本子,上面抄了许多粤剧唱段,她有空时会教我唱一段。许是从小耳濡目染,六,七岁我就能记住《搜书院》里的选段唱词。晚上,隔壁的叔叔阿姨时不时会逗我:“演一段给我们看看吧?”兴起时,我把家里的大床当作戏台,一张小毛毯围在身上当罗裙,两臂搭上枕巾当成戏服的水袖,模仿《搜书院》里的女主角翠莲,边舞着两条枕巾边哼一段《初遇诉请》:“方才听你念诗篇,我感怀身世,不觉暗自凄然,那风筝,可叹他摆布由人,尽操在人家手中线。前路茫茫,线断便随风飘荡。恰似我翠莲无告,倩谁怜?……”记得那翠莲在这段有拭泪的动作,我明明做足了模仿功夫。可是,本来很凄凉的曲词,妈妈却率先笑出了眼泪。原来我当时那小样,她觉得太滑稽了,毛毯,枕巾混搭在身上,认认真真模仿那翠莲走台步的当儿,夹住“罗裙”边沿的木夹子不争气,夹不紧,“罗裙”哗啦就脱落了,“水袖”舞起来太投入,冷不防飞出去一只!那时候年纪太小,我还不懂粤曲拖腔时的适当缓气,硬是一气呵成下来,早已憋得颈部青筋凸现,最后唱得像跑了调的金鸡报晓。“哈哈哈……”看到大家都乐了,我也乐了!
爸爸还是经常出海,一个月难得有几天在家,瘦弱的妈妈一个人照顾着我们四姐弟,那份辛劳可想而知。但妈妈没再把我托付给谁照顾。七十年代的物质生活虽然还比较匮乏,没有一件漂亮衣服,一个像样的玩具,更没有一顿奢华美餐,但因为有母亲贴心的照顾,姐弟之间的融洽互爱,我依然感到自己的童年是幸福快乐的。
家的温暖,历历在目,陈年往事,恍如昨天,回首相看,母亲的两鬓早已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