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抬头活着美文
酷暑难耐的日子里,阳光渗入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大街上,时尚的女郎穿着摩登的衣服,携着小巧精致的皮包,娉娉婷婷地行走着,不时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浸润了粉底的汗珠。男士们也不甘落后,身着简单又不失品位的衣服与她们擦肩而过。
“这几天怕是有雨下吧?”从她身边经过的人们轻声议论着。
她低着头,坐在竹椅上,看着各色皮鞋、凉鞋里露出的白白的脚,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竹椅发出两声沉闷的呜咽。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女郎银铃般的笑声传入耳中,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两眼,映入眼帘的是漂亮的脸,低下头却看到自己盛满各种鞋油、鞋刷的竹篮。各式各样的鞋油密密麻麻地斜靠在深绿色竹篮的一旁,鞋刷则安静地躺在另一旁。
“擦鞋的,帮我擦干净啊!”是一个略带些蛮横的声音。
继而,一双沾着灰尘的黑色皮鞋伸到眼前,旁边是一双秀气的粉红小皮鞋。
她微微抬头,看到一张不出众的成年男子的脸,旁边是一个有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小姑娘,小姑娘的眼中闪烁着快乐的光芒。
男子看到她抬头,眉头一皱。
她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让出自己的竹椅给男子坐。
男子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竹椅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男子一边皱眉,一边哼了一声。
她蹲在男子的前面,将鞋架摆在男子的脚前。男子的脚一伸,搁到了鞋架上。
她盯着鞋看了几秒,眼光扫向旁边的竹篮,拿出一瓶鞋油。
她用手一挤,将挤出的鞋油沾在男人的皮鞋上,黑黑的鞋油便在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芒。她抬起手,快速地用衣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在将鞋油放回竹篮里后,又抽出一只鞋刷,然后手握着鞋刷灵活地擦起来。
“奶奶好棒哦!”女孩不禁喝彩。
男子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小女孩一眼。女孩撅着嘴,低下头。
不久,黑皮鞋在阳光下闪着光。
男子见状,从袋中掏出两元钱,递过去,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她站起身来,伸手准备接钱,此时,钱轻轻地滑下男子的手。
男子俯下身对女孩说:“不好好读书,就会像她一样擦鞋。”
她蹲在地上,头垂着,伸手捡起那两元钱。
阳光明媚极了,几滴泪珠滑下她的脸庞,混合着炙热的泥土,散发出闷热的气息。
一双布满灰尘的球鞋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她微眯着双眼,才依稀辨认出这是一双白色球鞋。
她习惯性地起身,让出竹椅,还未开腔招呼,球鞋主人先开腔了:“大婶,听说您擦鞋擦得特别好。”
她愣住了,这不带一丝嘲讽的年轻的声音,让她不禁抬起头来。
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少年此时也炯炯有神地望着她,一张棱角分明的黝黑的脸上挂满汗珠,两个浅浅的酒窝漾着笑,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
他坐在竹椅上,竹椅晃了晃,发出一声欢快的嘶叫。他像撒娇似的说:“大婶,帮我刷刷呀,这鞋都脏得不像样了。”
少年的撒娇,让她不禁想起在大学里的儿子:他多少年没这样对自己撒娇了?收起遥远的思绪,她开始擦拭起来。
少年又笑了,说:“您看,好久不擦,这鞋像白鞋么?妈妈说您擦得好,真是不假。”
少年的赞美让她藏在阴影下的脸不禁绽出一抹微笑。很快,鞋子擦好了。少年从身上掏出三张崭新的红色人民币。
她一愣,结结巴巴地说:“可是……这只需要两块钱啊。”
“大婶,请您帮我一个忙。”少年说着,把钱塞到她手中,“我还欠老师一幅肖像画,请您帮帮忙,做一会儿我的模特。这三百块钱就算是我给您的酬劳。帮帮我吧,大婶。”
少年抱拳放在下巴处,故意嘟起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可……可俺丑啊……”
“哪里?大婶,您很美的。”少年真诚地望着她。她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她收拾好东西,跟着少年来到一个小院子里。夕阳斜斜地照在院子里,给院子里的每一样物品都抹上了一层温暖的淡黄色。
“大婶,我尽量快,不耽误您的时间。”
她嗯了一声。
少年摆好画具后,捏着画笔,开始在洁白的纸上轻轻地描画起来。
突然,他的画笔停了下来:“大婶,您不抬起头来我不好画啊。”
“可……可俺不会毁了你的画吗?”她还是不敢。
少年将画笔搁在一旁,皱着眉问:“您是不是不相信我的画技啊?”
“不是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是俺太丑。俺是乡下人,会污了你的画。”
“大婶,您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美丽的人之一,因为您是劳动者啊!”
她犹豫着抬起头,只见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正真诚地望着她。
“对,就是这个样子,请保持下去!很快的。”少年兴奋地说。
那真是“很快”的。少年一次次咬着笔头,望着她,停一下,画一下。余晖逐渐消失,天空变为淡蓝,然后渐渐被黑暗吞噬。
这时,男孩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收起画笔,对她笑道:“大婶,好了,谢谢您!”
不久后,在一次画展中,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作者所作的肖像画,挂在画展最显眼的位置。画像上,一位妇人抬着头望着远方,满脸是笑,一双大眼睛闪着光芒。画名叫“抬头活着”。
画廊外的天空布满黑压压的乌云。重重的乌云像压在人的心上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人们像潮水般涌向画廊,既为避雨,又可赏画。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进了画廊。
小女孩的双眼水汪汪的,眨巴眨巴地看着琳琅满目的画。她的目光在一张画上停住了。她飞快地奔到画下,扭过头对男子说:“爸爸,这不是那个擦鞋擦得好棒的奶奶吗?”
男子侧着头,双眼盯着画像,眉头紧锁,努力搜寻着记忆中这个人的影像。
一道闪电照亮天空,击开满天黑沉沉的云朵,远远地就能听到雨滴击打着水泥地的声音。
第二篇:抬头又见你情感美文
繁华街道,喧嚣不止。
我走在街上,碰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风吹得还是那么袭人。
暗色待雨,叶落归根。
我不敢寒暄。
转身,回头,走开,像那天一样。
素色馨香,血溅纸笺。
悲伤带领群众占领了这里,在广场绞袭幸福。
流年十五,生涯弱时。
悲伤的由来,依然是小轩窗外偶尔的气浪,霄寒袭肘。
古铜色墙壁色泽,铁栏,是防护,还是禁锢?感情封锁区的未知搜索。
平静之秋,觉醒之冬。
有时候会像在乐团中央的演奏者,觉得世界都安静了,安静得一片弦音。
头顶上、十五岁、铅灰色、逼仄的断云。
抬头,又见你。
第三篇:活着等死的人美文
总有一些人活着是在等死,只是死的过程很漫长,有些花掉整个青春,而有些一辈子都是在等死,我指的等死不是说患了狂犬病或艾滋病等目前世上还没有办法救治的疾病,而是指身体健全但对生活完全没有兴趣原地踏步的人,这些人比患晚期癌症的人还要显得没有价值,在那些接近死亡边缘的人我们还能看到他对生活积极和乐观的态度,在他们眼里能看到对明天有无限期望的眼神。而在那些等死的人眼里看到的是迷茫、无助、过一天算一天的眼神。
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日子,在爱情上得不到滋润,工作上又是各种迷茫,那些日子我无所事事,过一天算一天,这样的日子很颓废,无力改变而又不去想办法改变,或许是那个年龄阶段该有的状态。但出来工作之后就发现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一种状态,工作不忙,下班就玩游戏或玩手机,一天就这样过了。经常都自己骗自己,举起这杯酒说我们以后要好好努力为公司做出点事情来,干杯喝完后就起劲了,开始各种吹牛,第二天还是以前的工作状态,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还没有那个工作的意识。前几天跟领导聊了下天,发现我有时候就是在等死,对工作还没有那个意识,就是等死的状态,对工作的细节不注重,应该说是不会工作,这种状态让自己原地踏步,然后就是各种抱怨,最后自己什么也没有提升,时间也花了,人也开始变老了,却没有一点改变,这就是在等死。
总有一些人在生活中会给你一巴掌把你打醒,这能不能醒就看自己的悟性了,但也有一些人喜欢一成不变,不愿改变现状,甚至不愿动脑去对待生活,这样人与人之间的思想差异就出来了。其实我们都不需要很努力去改变,每天能保持一点点努力就可以了,我们都是普通人,也许拼命只适合用在高中那几年。活着只为经历更多,对着世界了解更多。我们只不过是宇宙中瞬间即逝的过客。
第四篇:活着,就好情感美文
春末,雅安的阳光已经有些毒辣了。
地震中,一个瘦瘦的男子双膝下跪,双手捧着一叠厚厚的纸壳,正给他受伤的妻子遮阳呢。
他的妻子手上还打着点滴,她看上去就像一只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受到惊吓的小鸟,就那么柔弱的,斜斜的躺在她旁边男人的怀里。也许只有这个男人温暖的胸膛可以给她一丝安慰,抚平她内心的恐惧吧。她一动不动的,好像是睡着了,像个孩子那样,也许经历了大地震,实在是太累了。
他们的家乡在地震中已经满目苍夷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碎砖瓦砾。每一处的残垣背后,断壁之下,也许都有一段往事,曾今有那么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哀愁悲伤,被湮没在残破的泥石之下。而如今,毒辣的阳光下,只剩下凄然。
无垠苍穹深处,仿佛有一双冷冷的眼睛,嘲弄的看着世间这一切。
风,仿佛凝固在了空中,阳光依旧炙热刺眼。男子的脸上被烤得火辣辣的疼,他的眼睛也挣得不那么开了,半眯着,抵挡着阳光。但他还是那么执着地,虔诚地跪着,双手为他的妻子撑起了一片阴凉。他怀中的女子,是他朝夕相处,深爱着的人啊。现在她受伤了,她需要保护,而他,就是她最坚实、最温暖的依靠。
也许,我们平时看到一个男人向妻子下跪会觉得那个场面是多么滑稽,但你此时看向那对夫妻,会觉得滑稽吗?不会的,没有人会觉得滑稽。那男子的那一跪,没有给男同胞们丢脸,而恰好跪出了男人的尊严。那一跪,超越了一切,那是一个丈夫对妻子无言而深沉的爱。
他们是幸福的,大地震也没能让他们分开。家园毁了,可以重建,只要心爱的人都还活着,就好。是啊,活着就好,我们不都还活着么?
第五篇:活着,抑或生活美文
人生最起码有两种状态——活着,抑或生活。吃饭我看至少也有两重境界——吃饱,或是吃好。
如何吃,怎么活,往浅了说,是生活态度问题,假装深沉的说法,是世界观和方法论的体现。
人们常说的做饭,换种表达就叫厨艺;过去人们唤作理发的,现在有种称谓叫发型师;都是唱戏,有人是演员,有人是艺术家;都能抹两笔,有的是画家,两三百一尺,有的是大师,尺价二三十万……有人辛苦一辈子,到了也气不忿儿,凭什么啊?我比谁谁差哪儿了?人比人这么比下去不是自己找死吗?有句话说得好,态度决定一切。
英文有个词叫enjoy,大体是享受的意思,要不你换个比法试试。周作人做饭肯定不如专业厨子,可人家《知堂谈吃》写得多好:“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装点,而且是愈精炼愈好。”
你千万别把剃头、做饭这活当成脏活累活,你要把生活中的琐碎都当成艺术来修炼,您就离得道不远了。艺术家不是谁都能当的,那么用心学点厨艺,摆开点茶道,享受一天三顿饭,生活成为了艺术,就这么简单。
把一份小青菜炒好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曾向一位厨师长讨教虾皮炒小白菜的嫩绿之道,他说要在开水里放上几粒盐,几滴油,先把小白菜焯一下。听说咱北京有家餐馆一年光粉蒸肉一个菜就卖500万流水,我想,这一定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粉蒸肉,至少这是一份令人期待带有厨师个人独有艺术气质的粉蒸肉。
有朋友说,美食的成功在于物质变精神,我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