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关于信仰的杂文随笔
今天开了一个主题班会,“与信仰对话”。
会后,辅导员讲了一大堆,还让我发表对信仰的看法,鉴于最近生活过的这么窝囊,自然也想不出可以说什么东西?随便胡扯几句就过去了,真是一点都没有比全班同学都大两岁的样子。
坐下来后我就开始为自己的这次发言苦恼,最近是真的太颓废了。
突然想起两年前的最后一次班会,那一次辅导员也总结了好多,应该说骂了我们很多,虽然她已经不带我这个复学生了,但那段话让我印象深刻,(”你看你们现在5班一个个像什么,像一条虫!“)也许是她的影响令我选择去当兵也说不定。
这一路受过多少教育,反省过多少次,却还是不见效果。今天的班会上,看到比我小一两年的人比我都懂想,真的有点不安了。
现在已经过了12点,凌晨1点多,11月10日,今天是我的生日。别人生日都是大把的祝福,而我生日可能跟我说句快乐的人都没有,特别是和大学同学分开的这几年,我甚至连自己今天生日都不敢公开。
不知道哪一年开始,对我来说,生日真不是一个开心的日子。
只是想这么多,烦恼这么多又能改变什么呢,还是做该做的那点事,过好自己的笨日子吧。
第二篇:你信仰什么的杂文随笔
宗师——是学生们对他的尊称。
他姓宗,天定思想、学术上受人尊崇,可奉为师表的人。
初识他,是在全省大赛获一等奖的课例光盘里。
见他真人,是名师讲学团送课。那次,我们分在一组,正赶上过圣诞节,我献一曲《合欢》与他。
合欢——生命共同体的追思。想自己,嫁给教育,合欢成为师生的联体意象。记得,上师范时,合欢陪伴窗前。花开,一把把粉红的小扇子,加上毛茸茸的质感,无形中添了说不出的温润。花底的淡白,从中部慢慢化为粉嫩,根根纤细地分散,又娇娇地紧密成粉团儿,如美人,星星般点缀于绿叶的世界。那时,自己时常做着轻盈翩飞的为师梦——合欢——那该是生命一体的教育妙境。也从此,成为我的教育信仰。
他说,合欢,也是他的教育追求。
他曾写过一篇散文《绒花》。
合欢的别名叫绒花。
文章的开头很别致:
绒花开了,高考也来了。
绒花落了,暑假又走了。
宗师一直教高三。他这样描述新接手的班级:
踏着缤纷的落英,走在去教室的路上,面临的又是一张张新面孔,该把注意事项提前写在黑板上,免得各种事情杂在一起,顾此失彼。
走进教室,只有一个貌不惊人的男生坐在位子上收拾东西,黑板上写满了上届高三填报志愿的各种信息,我搜寻了半天,才在一堆乱纸中把黑板擦找出来。
从眼角的余光中,我发现那个貌不惊人的男生一直好奇地看着我,我心里想:“傻学生,看不出我是班主任?收破烂的都带着蛇皮袋子,我带了吗?”
男生看出了我要在黑板上写字的意图,马上跑过来:“老师,我来。”手脚麻利地擦完黑板,我又写了几条注意事项。才回身问他:“你叫什么?”,他看看我,又低下头:“张斌。”
“去后勤把咱们班的清洁用具领回来!”话音未落,他已不见了。
当晚霞拥抱整座教学楼时,我黑着脸,来到教室,我想看看这个新组建的班乱成什么样。
出乎意料,教室地面整洁,物品摆放有序,尤其是讲桌,一尘不染,黑板擦安静地躺在桌角,下面还垫着一张纸。
“请今天参加清扫教室的同学举手!”教室里举起的只有张斌那只孤零零的手。我情绪激动,顺势宣布:“张斌为高三四班班长!”教室后面几个男生发出了怪笑,我心一沉。
回到办公室,我翻看了学生情况登记表,大吃一惊,张斌连续两年,成绩都是年级后十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差”生。学生干部名单还要报政教处,想到政教主任眼镜后面的两道寒光,我不寒而栗。思来想去,灵机一动,我在张斌的名字后面加个括号,里面写上“暂代”,我得意地笑了。
美丽的绒花依旧飘落,“差”生班长**也正在发酵。
“一个差生当班长,怎么能带动全班?”年轻的政治老师直言不讳。
“你是年轻的班主任,班长选的好坏,直接影响全班成绩,高考考不好,你是难逃其责啊!”秃顶的数学老师意味深长。
“差生当班长,将来评三好,发展学生党员,你怎么报?再说,听说县长、局长,校长的孩子都在你们班,不好办啊!”一位老班主任偷偷地启发我。
我的心天天随绒花飘落,张斌的脸上却是每天都如绒花般灿烂。
学校的各种活动,班内的大小事务,张斌都组织、处理得井井有条,而且人缘还挺好,威信也挺高。我还真舍不得,也没理由换掉这个“差”生班长。
两个月就这样过去了,随着樱花的飘落,让我外出培训二十天的通知也飘来了。
来到政教处,主任头都没抬:“你外出培训,你想让谁代理班主任?”两个月的差生班长**,让我急于证明自己。
“不用谁代理!”
“不用代理?”镜片后的两道寒光射了过来。
“主任,我们班挺稳定的,班长也负责;再说,这也正是培养学生自我管理能力的时候,又有您的指导和检查,我看没事。”
寒光收回去了,想了片刻,主任还是答应了。我真想知道是哪句话打动了他。
人在外地,牵挂的种子却种在了班里,每天都在疯长着。
在绒花树叶飘零的时候,我急匆匆回来了。
在同事们亲切的问候声中,我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迫不及待地来到教室,叫出张斌:“没出什么事吧?”他愣愣地看着我:“好好的呀。政教处还总表扬咱们班呢!”
第二天一早,政教主任叫住了我,没有了往日的寒光,还笑了一下,我真想闭上眼睛,这也叫笑啊,比哭还难受。
“不错,还真的不错,尤其是你那个班长,还经常在课间找学生谈话,很称职,应该好好总结一下啊!”边说边寒光四射。
我也从心里喜欢上这个质朴、勤快的“差”生了。
我开始关注他的学习成绩,观察他的学习习惯,又拜托科任老师也开导他,但几次考试下来,他的成绩就如冬日里的绒花树一般,没有任何生机。
“老师,我是不是天生就笨?一样的学,就是不开窍,我没脸再当班长了!”他有点绝望了。
我沉思好久,几年的职场生涯,我发觉一些治学格言和学习理论都具有欺骗性,像张斌这样的“差”生不但有,而且还有一批人,在一切以分数论的现实中,他们的处境是多么的尴尬。
“绒花树什么最美?”我问。
“绒花。”他不假思索。
“树叶和树干呢?”我接着问。
“也美!”他想了一会才答。
“好好当班长吧,大家离不开你,当好班长也是成绩!”
绒花盛开的时候,他参加了高考,绒花落的时候,他上了一所民办学校。
以后的日子里,书信——电话——短信——QQ,始终没有间断联系。
现在,他是北京一家公司的行政经理,车房齐备,网名叫“翠绿的叶子”。
他说,他也喜欢绒花,花美,半红半白,形似绒球,清香袭人。
读罢短文,故事的主人公“差生”班长似落英涨落,柔化了我的心。此处“绒花”成为维系师爱、维系教师渴求生命成长的物象,也成了高考苦情的反衬物。
苦情?
心,为之一颤。
“苦情”是“合欢”的又一别名。名字缘起一秀才,夫人叫粉扇,在生命尽头到来的时候她发下重誓:“从今往后,让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欢!”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树都开了花,花期只有一天,所有的叶子随着花开花谢,晨展暮合。花开花落,如学生来了去,去了来。花开时日,教师牵挂日日,如叶子晨展暮合。这份“苦情”,可是宗师婉婉转转道出的内心深处的苦楚与无奈:
“好好当班长吧,大家离不开你,当好班长也是成绩!”
成绩!
有朝一日能否放下“成绩”,享受孩子成长的快乐?
思绪回荡,心酸而已
一个简单的真理:把握信仰的立足点在教师的心里。合欢,本该是——无念为宗,为师自度。在信仰的力量下教学,要以一种新的方式去理解“成绩”。在舒马赫的经典名著《小即是美》里,我找到了理解的线索:
带入一种更高层次的、超越了对立的力量——即爱的力量……如此,有分歧的问题促使我们自己努力提升到高于我们自己的层次;它们既要求又激发来自更高境界的力量,从而就给我们的生活中带来了爱、美、善、真。就是因为有这些更高层次力量,对立的事物才能在我们的生活环境得以调和。
聚集各种爱,直到信仰把一种更大的爱带入到教育情景中。忍受通往更高境界的“苦情”,我们就能在最深的层次教导我们的学生,师生共同享受教育的合欢。
第三篇:痛苦的信仰的杂文随笔
总是在回忆,回忆过去 我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所以只能去回忆……
心特别的疲倦,为着这不自由的身……为着那些我执着的……握着不肯撒手的……
编造谎言 欺骗了 受伤了 不止是你 还有撒谎者
觉得特别伤感的事,不是揭开伤口看到了真相,而是我表现的那么冷静自持 甚至麻木
得到和失去 之间的界限太不明显 彷佛从未得到 所以不曾失去
常梦到自己睡在三万英尺的云上,飘在高山之上 无根的云 随着风飘荡
醒来 一切都没变 我还是这样的一个我 痛苦突然袭来 我失去了一个好梦
一个关于自由与漂泊的好梦 落入凡间
没有很多的钱 没有很多的热情 没有很多的伤心 就这么毫无意义的活着
一切都没有意义
第四篇:国人的精神信仰杂文随笔
“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当卢梭讲这句话时,人类正在从封建专制的黑暗迈向资本主义黎明的启蒙时代。这是人类对自由的向往。西方自由思想传到中国,是近现代的事。严复于1895年2月在天津《直报》上发表《论世变之亟》一文,其中有一段极为精辟的论析。他说:“今之称西人者曰,彼善会计而已,又曰彼善技巧而已。不知吾今兹之所见所闻,如汽机兵械之论,皆其形下之粗迹,即所谓天算格致之最精,亦其能事之见端,而非命脉之所在。其命脉云何?苟扼要而谈,不外于学术则黜伪而崇真,于邢政则屈私以为公而已。斯二者、与中国理道初无异也。顾彼行之而常通,吾行云而常病者,则自由不自由异耳。”把科学(黜伪崇真)与民主(屈私为公)看做西方近代文明的“命脉”,这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已经称得上是超凡脱俗的真知灼见。而把西方行科学与民主而常通,中国行科学与民主而常塞,归结为是自由与不自由导致的差别,这更非一般略通西学者所能言,而至今仍然可以发人深省。
然而,追踪中国传统思想文化,我们会发现:中国虽有秦始皇的“焚书坑儒”、汉武帝的“罢黜百家”及至清廷的“文字狱”,但是古代中国人在精神信仰方面却是最自由的。因为一个传统的中国人可供信仰的思想资源极其丰富,这就是中国博大精深、综罗百代的儒道佛思想。当一个外国人嘲笑中国人没有信仰时,我们大可不必当真。中国人是最有信仰精神的:入世的信仰有儒家,可以修身治国平天下;出世的信仰有佛教,可以看破红尘、不问世事,潜心修佛;介于入世与出世之间的有道教,可以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而且道教还主张入世可以佐国扶命,出世可以修道成仙。除了个别年代,中国人终其一生精神信仰都是自由的:得意了可以追求成为儒家的圣人,可以立德、立功、立言;失意了也可以追求成为道教中的隐者,可以长生久视,羽化成仙;绝望了还可追求成为佛教的佛陀,可以大彻大悟,普渡众生。
中国传统思想文化就像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儒家是这棵大树的主干,佛教是这棵大树的枝叶,道教是这棵大树的树根。具体说来,“仁”是儒家的核心思想。其内涵比较复杂,具有多重涵义,可以是爱,可以是公,也可以是人。儒家主张“修仁以成圣”。什么人可以成圣呢?儒家的回答是:人人皆可成圣。所谓“欲仁而得仁”,“得仁”,你是圣人;尚未“得仁”,你是潜在的圣人。“道”是道教的核心信仰,“道”的内涵玄远缥缈,“道可道,非常道。”但“道”有一个基本内涵是“顺任自然”。因为老聃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什么人可以成为道教的神仙呢?道教的回答是:凡物皆有道性。得道,你是神仙。尚未得道,你是潜在的神仙。佛教的核心思想是“涅槃”,其基本含义是解脱轮回而成佛。哪些人可以成佛呢?禅宗六世祖慧能讲“凡夫即佛”。觉悟了,你是佛;尚未觉悟,你是潜在的佛。因此,中国人从理论上说都是潜在的圣人、神仙、佛陀。
纵观中国传统思想文化,儒道佛犹如一位静观世态、饱经沧桑的老人,诉说着中国人的精神信仰及其追求。中国人也许不具体信仰什么宗教或学说,但儒道佛已经像血液一样流淌在中国人的身上。这种现象可以称之为“百姓日用而不知”。因此,与西方人不同(西方人感到自己都是恶的),中国人却都是善的化身。无论成圣、成仙、还是成佛,最低的伦理底线都是“诸恶莫行”。儒道佛都认为人人皆可成圣、成仙、成佛,也从另外一个侧面反映了儒道佛的人性观,即:中国人的本性是善良的。而且,儒道佛都一致奉劝世人行善必得善报。这样,善成为中国人日常行为的价值取向。在这里,圣、仙、佛就是善的化身,儒道佛就是中国人潜在心底的精神信仰,从而可以看出中国人的信仰追求就是竭力与善合而为一。对善的永恒追求正是儒道佛能从涓涓细流渐成巨流的根本原因,也是中国古代社会较之西方社会更稳定、更长久、更强大的最主要原因。
第五篇:诗与信仰随笔
“我化身永恒的爱人。”
“有一天在凯旋荣耀里破土而出。”
——塞尔努达
这无疑是一个棘手、复杂的问题,它连接着诸多关于人的根本命题,宏大且深刻,于我都是极不擅长的。但我还是斗胆写出了这个题目,并借用马雁所说的“冒着生命危险”来谈论它,更多的是因为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深深地在我的心中给我雷电般的刺触。
诗与信仰之间的关系时时困扰着我,尤其当我从十八岁起离开宁夏中部那个穆斯林聚居的小县城去外地求学、游荡开始,我在“汉化”与“再回化”交汇的浪涌中一次次审视自身的位置和身份,但终究还是觉得处在漂移与断裂的暧昧之中无法挣脱,后来我才渐渐明白,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宿命。我面对着一次次自我的危机,徘徊在信仰的悬崖边上,有时我厌烦禁锢在我的身上的一切,有时,又觉得自己需要它们的呵护。我害怕自己成为一个刻板、乐于说教、不通情理的信教者,更害怕我变成一个不讲究洁净、堕落与无信仰的人,因为我知道,如果那样的话,那唯一与永恒的造物主会彻底厌弃我。
我对信仰的追求,就是洁身自律与恰当和及时的爱。(这似乎不算太高,但实在太难了。)
诗是无法替代宗教的,起码不能替代xx在我心中的位置,更无法替代我个人的信仰。(这不得不说有某种隐秘的前定因素,但也有我后来自觉的再确信。)同时,信仰也无法替代诗在我内心中所占据的地位。它们之间是一种含混、纠葛、统合与辩证的存在,但不会是等同的关系。诗与信仰之间,也没有主次之分,它们对于我的生命来说都是同等重要的,缺一不可,正如每一种脏器对人生命的重要程度一样。在今年成都的一次诗歌活动中,我与同行的几位诗友也谈起了这个问题。我觉得,交流是必要和愉悦的,那会让你学到一些别样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促使你更进一步地去思考诗与信仰的关系。
信仰是可以在诗中展现出来的,比如我在诗中,会有意选取一些在xx中具有丰富宗教内涵的事物(比如“水”、“无花果”等等)来深化诗中信仰的元素,虽然这只是达到了一种初步的艺术诉求,但仍然是我内心中对这些事物及造物主的无限之爱的表达。帕斯说诗人是“世间博爱的镜子”,我认为,把这句话的主语换为“信仰者”也是可以成立的。因此,在某种层面上,诗人与信仰者是互通的。在现实中,诸多的束缚与教条都在压抑着人内心中的爱,许多信仰者为此失去了那份最珍贵的“伊玛尼”(即伊斯兰信仰),他们变得庸俗、胆小、刻板,在自我的世界内作茧自缚,终于使生命枯萎下去。可以确定的是,人在信仰上的探寻与他在诗中的探寻同样艰难与漫长。有时,它们二者共同构成对人的压抑;有时,它们又互为翅翼,以新鲜和清晰的面目出现在人的面前。
在诗中,有意无意地坦白自己的信仰是自然的事情,毕竟一个信仰者的真实生活就是如此。然而,如果将这种信仰以说教的形式在诗中呈现出来则是极其有害的。这其中,还是需要一定的技艺与某种高明的手法。有时候掌握这种诗艺甚至比你一味地去坦陈自己纯真的信仰还要重要。说实话,我从一些过去的和现在的伟大诗人那里汲取了无数的写作方法(这个过程仍在继续),有时候我也很赞同布鲁姆与艾略特的一些说法,但还是觉得在巨大传统影响下的个人的创作仍然是一个新的星系。你的经验、情感、困惑和诗艺跟任何人的都不尽相同,因此,在诗中的探寻是一步步地与形塑灵魂的过程紧密结合的。但诗与信仰还是有着无法遮去的差异,只不过你在它们二者之间总会遇到互相递升的某种时刻,那时便是你与造物主共同漫步的一瞬间。
虽然爱着那唯一而永恒的造物主,但当我与其他非信仰者在一起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自己与他们之间存在任何差异或特殊的地方,尤其在与同代的青年诗人在一起或阅读他们诗作的时候,我似乎还有一种精神的愉悦感,在某种程度上,这种愉悦感比我与那些不写诗的信仰者在一起的时候似乎还要强烈。因此,我觉得在诗的层面上,人是有必要去倾听他人的批评或与他人交流的;而在信仰的层面上,人是无需与他人交流的,你唯一的交谈者只有造物主。尽管诗与信仰都是纯粹的个人内心的精神活动,但它们具有各自不同的路径及方式,如何去处理好它们二者,不至于顾此失彼或陷入非此即彼的认知模式确实是一门考验人的学问。(现实中,我见过许多的穆斯林青年一旦创作或搞艺术,便不再信仰自己的主,觉得那些东西都是不可信的、太落伍等等,荒废了自己的信仰,实际上这是他选择的自由,但也有可能是他从来都没有体验到造物主对他所施予的爱。)但,在诗与信仰之间,还是具有许多复杂与深奥的情况。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信仰与诗并不是相互冲突的,也不仅仅是那种一味在诗中赞美造物主以体现自己信仰的关系,它还具有多种纷繁的样态,它完全依循不同的个人在诗与信仰之间所探寻的道路。
然而,说这么多,我连自己到底算不算一个信仰者仍无法确定,也不知道自己够不够得上是一位诗人。但我惧怕并爱着造物主,爱着自己,爱着一切我所喜悦的人们。我匍匐在巨大的岩石上,细心寻找那些被遗忘在石缝中的小花,闪电打下来,我也无法挪动,因为只要我一起身,那岩石就会粉碎,而我就将会跌入那道深不可测的渊谷。信仰给予我确信,而诗则教我怀疑。我处在两难的境地,并造就着自身的分裂与异质,失败与狂喜,矜持与兀傲。但我仍然不会放弃同时对缪斯与造物主的不屈不挠的热爱。
正如信仰一样,诗也是需要不断被确认的,不断地在每个人的内心反射出一道道新的光束。于是,那些伟大的诗篇便如雨水一般持续地降临在不同时代的人们那里,给被贫乏、苦闷与孤独所压抑的人以无与伦比的启示。在阅读塞尔努达写给洛尔迦的悼诗时,我尤其体会到了这种如大海一样广阔的启示。它让人一下子就跃入到了另一层世界,并在那里看到了圣光般的事物。我期待这样的诗出现,如同期待在夜晚向造物主坦陈自己的罪过与悲伤一样。它们都使我变回纯洁,并重新具有一股崭新的生命力。正如我在《黑天鹅》一诗中写过的:“我渴求那些超越的事物来临。”
但我仍然时时处在反思与困惑的节点,我似乎乐于不断地推翻自己,但又不敢轻易去相信那些外在的事物。所以,我是矛盾的,并不清晰,处在自我确立又自我焚毁的岸边无法前行。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混乱中夹带着呓语,我也不想让自己清晰起来。有时候,清晰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