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火车旅行的杂文随笔
听着歌在车上看着窗外发呆,偶尔会有看到美丽的风景的时候。远处的山峰,近处的溪谷与民宅,就像一幅美丽的画作。当你想掏出手机留下这一刻的时候,路旁的树木则会成为一堵高墙,或者火车会驶入隧道,总之那美丽的一刻总是消逝得很快,难以记录。
于是产生了只用眼睛记录的想法,能追上这有速度的风景的也只有自己的眼睛了。比机器更灵敏的存在,并不会因为错过而感觉苦涩。
五六点的时候,火车路过山谷,坐在火车里觉得山峰都要填满天空了,剩余的天空也变成了浅灰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闪电并没有像想象中的乌云中出现,而是稀松地在亮色的天空中闪现。火车在雨中驶入了隧道,好一阵子的黑暗过去后,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天空又变回了晴朗的模样。就像穿越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翻翻自己的歌单,发现对于一些地方有一些固定的主题曲。还清楚地记得在旅途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听着这些歌曲,又是如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之前去的一个城市是如此安静,夜晚在屋里小声地听着歌曲,仿佛听见了所有细节。而这次旅途既充实又匆忙,并没有什么时间让自己沉浸在某首特定的音乐之中。只觉得一阵匆忙,好像没有来得及细细思考这个城市,也没有来得及去对比其他城市。也许短期之内都会待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也许以后自己会怀念自己走南闯北的一段时间,怀念自己对一切保持戒心保持距离,怀念自己对观察的沉迷,怀念自己一一印证书本上知识的时刻,也怀念自己在不同的青旅之中度过的夜晚。这次旅途破天荒地拍了自己的游客照,看到自己变得衰老的脸,思考自己怎么样才能隐藏一些细纹和浮肿,不知道是因为气候,工作的劳累还是心情而改变的容貌。就会觉得如果早几年能像现在这样放松地直面自己就好了。其实并不在意脸上不可逆的变化,稍稍松弛的肌肉,却在意别人眼中的自己,某种程度上是十分不自信的表现。如果要和过去的自己聊天,我大概会劝她更有自信一点。自己的自信并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昨天晚上和朋友聊到很晚都没有睡觉,从那一句真话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说过其他真话了。没有人能互相理解,但是你能感觉互相靠近的心情,有时候觉得震惊于别人对自己的误解,却觉得可悲到连辨明都懒得辨明。最近越发痴迷于将身边的人都推开,却又觉得难以独自生活。我不再敢随便说出自己内心所想,或者展露再多一些内心所想,并不是因为封闭或者内向,事实上我也很想与他们真挚地分享,然而我却不想再因为展露了自己的真心,而成为你们利用我的理由。想想昨天的对话,谁会天生带着距离感呢?我也逐渐在思考这性格形成的原因,因为在我看来,尽管我已掏出了真心,却依然被视作见外的存在。
从火车上下来,与朋友告别,各自回家,竟又出现了上次的感觉。一边想要分开,一边却又不舍得独自一人回家。但是其实隐约觉得是更想念上次出行的朋友,他总是回头看我,或者不看我,而我总是为了跟上他的步伐,而专心地成为自己。
第二篇:分开旅行杂文随笔
手边是三月的阳光,温暖的倾斜在左肩膀。走在体感温度20多度的羊城街头,随性的对挽在手边的妹子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时间的故事。
“相信宿命吗?”突兀的一个问题过后,是一长段的缄默。我说我相信,却更像是那种走了一圈发现最终走回了原地的感觉。
总喜欢把每一个时期自己的文字和相片定期整理成册,努力地塞进存储盘里,再在未来某个时刻翻出来回忆一遍人生。住进回忆里却像永远走不出回忆的感觉,是对时间的不安全感吧。
“矫情”二字大概是对“佛系”一词最中肯的解释。思维永远是跳跃的,拥有和感知的一切永远都是随心的,不会真正难过也并未曾真正的开心。害怕孤独却永远住在孤独的最中央,喜欢喧嚣却在聒噪的繁华中捂紧了耳朵奋力逃离。我问这样的情绪究竟好不好,你说你也不知道。
偶然会静下心思考,假如某一个时期,更换的是另一种生活方式,如今路过瞳孔的风景是否会截然不同,那些所谓人生之旅里经历过的种种,似乎像是从一开始就被设置好的绿皮火车,沿着既定的路程停停走走。读心是件太累的事情,却总会很贪婪的祈求遇到的所有都具有完美因子。
翻到两年多前随手写在日记本里的一句话“听说东京的樱花又开好了,听说墨尔本的雨季又快开始了,听说卢塞恩的雪山变得更加娇媚了。只是,这么久过去了,你始终还是一个人。”努力地想了想,却想不起当初写下这句话的原因是什么。
原来,终归是会被遗忘的。而你,永远都只是时间的记录者,却并不是时间的楷模。
第三篇:旅行札记杂文随笔
一、爬山札记
我老了,爬起山来慢了。
山很高,路蜿蜒,崎岖。可有凉亭,也有石凳。我就坐在石凳上休息下来。
前边有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跑着,跳着,仿佛这艰涩的山路是平地。他们说说笑笑,时不时唱一句两句他们喜欢的歌曲。
我很羡慕他们。虽然我只能看见他们跃动的背影,看见他们黝黑的头发,但我相信,他们一定长着一张英俊的脸,有着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脸庞也一定像一轮朗朗的月。可我的脸上已是一片沟壑,眼睛灰暗,还在一天天地变小。
时间啊,一寸一寸,一尺一尺;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几十年过去,身后留下一条漫漫长路。可看前边,路还很长,也很亮堂,一派辉煌的样子。
年轻人仍在向上走着,我和他们的距离也就更远了。我想测量测量和他们的距离,用目测,足有一百多米吧。我又想,这是爬山的距离,人生的距离呢?那又如何测量呢?年轻人也许只有20多岁,和我差着一个甲字,反过来,我和他们也是差着一个甲字。
山风吹来,很冷。我的脸上似有几把小刀在刻。我突然地醒悟了,这小刀不就一把时间的雕刀吗?一刀一刀,在我的脸上雕刻着岁月沧桑的纹络、日月游移的印记。这纹络和印记就是我人生走过的长路。
小的时候,太阳出来了,母亲就催着起炕;星星满天了,母亲又催着上炕去睡觉。长大了,我也这样管教着自己的孩子们。活到现在,父母离世多年,孩子们也不用再去管教。身悠闲了,心悠闲了,可是,我老了。
忽然,接到文友马生星发来的的短讯:今年郑州全国苗木对接会上,山东省荷泽市王有才老总76岁,记者问,王老76岁还搞苗木?您缺钱吗?王有才是这样回答的:一,我不老,刚刚76岁,姜子牙80岁才辅佐周文王打天下,孙悟空被压五指山五百年保唐僧西天取经,白素贞一千多岁才下山谈恋爱。看看大宁的李老师,像八十多岁的人吗?电脑,微信,QQ应用得心应手,思绪敏捷,延长文联主席高红艳是这样写他的:
白发谁家翁?李白下凡尘。
敏捷诗既成,娇健步如风;
才华自纵横,冠盖满诸城。
话别踏征程,佳期再相逢。
马生星竟然说我不老。和荷泽的王有才,当然比他年长几岁,也越过了姜子牙的年龄,和孙悟空、白素珍自然不能去比。那就不老吧,不老就得赶上新时代,紧追时代跑,不然就要被年轻人摔在后面,不老也得老。我急忙站起身来,抖抖精神向上走去
山路还长。那两个年轻人已站在山顶的凉亭上了。他们向着山下呼喊,也许是向着我呼喊。我站起身来,再向上,向着年轻人的目标,再去攀。步履蹒跚,老了,慢了,但山顶的绮丽吸引着我,我仍在攀,在爬,向着那有风光的山顶……
二、游文安驿古镇
戊戌盛夏,时值党庆华诞,吾等一行赴延川梁家河学习参观。返程,见路边有一小镇,牌楼高耸,绿树庇荫,古风纯朴,遂下车入内。镇口向西即一窄街,路面青石铺砌,窑洞错落毗连,商铺饭店皆在窑洞内开张。拣一饭店进去,木桌木凳,粗瓷大碗,黄煎大饼,食之淳香。
饭后沿街西行,有明湖如镜,古城威严,属隋时所建。登高而望,参差错落,屋舍俨然;远山高处有烽台,半崖建古庙数座。进民居小院,院墙石片垒砌,窑门竹帘半卷,庭院绿草如毡,石磨石碾,茅草凉亭,古色古香。街巷逼仄,长街不长,宽街不宽,却都通连。在此游走,远离世俗,古风熏染,浮燥全无,心净胸畅,遂便想在此多逗留几日。
走下一高陡台阶,去石砌窑洞大厅问一秀目皓齿妙龄女子:尚有房否?笑而答曰:皆已订出,已无空房。有机无缘,甚觉遗憾。
又过延川县城,忽大雨倾盆。车在雨中驰行半小时后,骤然而止,路面竟无一滴雨迹。此行所见有今有古,路面有起有伏,天气有晴有雨,一天圆满,心中大悦。
第四篇:火车已过大庆站的杂文随笔
自从进城上学,每年总要乘一两次火车。寒假,火车把我送回银装素裹的山村故乡;暑假,火车把我载到青山绿水的家乡农场。
学生们也许都是这样,听说放假,心里就躁动起来;踏上归途心更随着飞驶的车轮飞向家乡……。八零年暑假,我登上了东去的列车。进站时那阵拼命的跑,上车时那阵起劲的抢,已使我一身汗。人怎么这么多?除了坐席上坐的,过道也站满了人。我匆忙把旅行包扔上了架子,便为妹妹找座。
我问旁边座席上的中年人:“您上哪?”
“终点站!”唉!跟我一样。
我又问下去:“您……
问了一圈,终于问到一个稍近的旅客。我把妹妹叫到身边:“没办法,站一会吧?”
人们在过道不停地走动着,我想他们也一定在为找座而奔忙吧,看他们手提大包小件,气喘吁吁地喊着:“借光!借光!”
我注意地看着妹妹,每一个人经过她的身边,她总要皱皱眉头。唉,我也象感到疼痛似的,着急地想:怎么办呢?
偶然,我看到前面一条三人座席上。一个人站起来上厕所,而座席上只剩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哦!好机会。我忙凑上前去对她说:“您往里坐一坐好吗?”
小姑娘欠了欠身子,只往里挪动一点。嗯?她怎么?不管她!有一点边也就能坐下呀!我忙把妹妹安置坐下。好像卸下一个包袱,我感到一阵轻松,闭目站在座席边养神。
“往那边点!”一声尖利的叫,使我睁开了眼睛。噢!那个上厕所的回来了。这是一个中年妇女,(好像还不到中年)那脸色,就象男人们抽烟久了手指上熏的那个黄一样。我真怀疑她怎么会“熏”成这个样。现在,她那脸表现出极大的不悦。只见她把鞋一脱,头往里一歪,腿一蜷,就躺在座席上,还把身子蠕动着,想多挤点地方。小姑娘胆怯地挪动着身子,我妹妹也有被挤下的危险。
看到这些,我明白了。噢!怪不得那位小姑娘……。青年人那股火气立刻涌上来,我就要发作,突然又觉得不妥。于是用手拨拉她一下,忍着火说:“同志,起来好不好,都出门的,大伙将就着坐呗!”
她哼哼唧唧的,我没听准,以为她有病,就说:“有病也得照顾点,我妹妹也有病。”
“谁有病,谁让她有病的?”她突然厉声叫起来,还是放癞地躺着。
好哇!我的火压不住了:“你还讲不讲理?”
“谁不讲理?”她斜坐起来,还是用脚站着坐席。
我一听,她在顶嘴,火更大:“就你不讲理!你一个人要占三人座席!我跟你说我妹妹有病;现在腰间还穿刺呢?一碰就疼…
“那我不管。”
这个人,…我吵着:“你怎么没有一点人味呢?还算不算个人?”
我们的吵声惊动了车厢的旅客们。座席的人站起朝这边看着,过道的人也向这边挤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个女青年的声音最响:“坐起来不好吗?怎么就不能互相照顾一下?”
看来,我占了理。可她还耍癞。
我想,她软的不吃,我给你来点硬的,我气愤地把手插在腰间:“你是不是想看血是什么颜色?”我要冲上去拖她。妹妹推着我,我怕碰着妹妹,说老实话我也真不敢放她的血。无奈,我把列车员叫了过来。列车员调解着:“你看你那脏脚,快放下去吧!”
旅客们一阵哄笑,她只好坐正了。一场**结束了。
我倚在座席边,该息息怒了。突然又想到那个“女高声”。我不禁回头巡探着。
只隔几排座席,站着年岁和我相仿的女青年。刚才那位帮腔的正向这边望着:
我打量了她一下:个头在一米六五左右,身穿天蓝色衬衣,倒显得朴素的美。眼睛不大也不小,透出聪颖和智慧。
望着她那脸面,我不禁想:她准是个温顺的人,可怎么敢大胆打抱不平呢?可能她也有着妹妹那种景遇?也可能也象我这样是个没座的人?啊!“同病相怜?”处在同一环境里,最可能互为同情……我又否定着:不!别人为什么不出这个头呢?
也可能,我这小伙——我一向不善于打扮,可今天:雪白的衬衣,合体的烟色桶裤。这全归我妹妹的精心,她的到来,使我也“有个模样”。刚才,那两手插在桶裤的前兜上,一定很“派”吧?是不是……。唉,真是自作多情!
我正想着,火车停下了,我身边的一个下车要走。我站了这么长时间,有些累了,便赶紧坐了下去。忽又感到什么?对!这位子该让给……,我忙向后张望着,那位女青年也要下车了,一边走一边回头望着,于是我看到了她……
默默地送她下了车,我忙往窗外看去,站台上灯光明亮,灯光映着三个大字“大庆站。”
噢!她是……,我好像明白点似的自己点点头。
“哥!你快坐下吧!”妹妹喊着我,她已经和那个小姑娘悄悄地聊起来了。
一会,车启动了,它慢慢地驶离了大庆站。妹妹告诉我,对面那几个男的和女的是一起搞买卖的。
我有点后怕,他们要是……。可是我不禁又想到那位女青年,顿时,又感到力量!
啊!火车,你虽然已过大庆站。车厢里,有那蜡黄脸的中年妇女,但同样也会有那女青年,正象世界有丑恶、伪善,同样有着真实、美好!
火车,载着旅客,也带着我的沉思,向前行驶着……。
第五篇:假如你独自旅行杂文随笔
当我停止说话时,我就开始写作。写作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当文字从笔尖脱离到信签纸上时,所有的汉字就像分离出来的细胞一样,与母体失去了一切的联系。我一向不记得曾经写过的只言片语,我不知道那是谁所写的,又或者是否是我的第二重甚至是第三重人格所作,与我又有什么联系。而我却从未停止写作。当我愉悦的时候,我喜欢跟室友还有同事开一些没有价值的玩笑,当我的抑郁症爆发的时候,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始去叙述一个故事,更多的时候会沉寂好几天而无法开口。我的心里有山洪,它把我的感受和记忆冲遍了我的全身,我试着将它们都写了下来。就像是放血的功效一样,当我的大脑里充斥着太多东西,我必须要把它们都释放掉。
这本书是关于旅行的,我相信你一定听说过别人旅行的故事,或者你也去过很多地方,见过这个世界上的美景。这本书是关于一个18岁之前并没有去过任何地方,生活自理能力低下,而18岁之后依靠自己的能力走遍大半个欧洲的女青年的故事。
第一次旅行是在我7岁的时候,妈妈带我去北海。出行前的一夜因为要赶第二天一大早的火车早早睡下,我却怎么都睡不着。那会儿我以为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像我的老家柳州一样,是被一条大河划分为两半的格局,但是妈妈告诉我北海有海。那个城市会不会建在海平面之上,出门要乘坐飞艇呢?那真是一次美妙的旅行。
18岁之前我想象了很多种关于旅行的可能性。我幻想着其他的城市是不是也像我的故乡一样四周被湖水包围着,文明建造在湖中的岛屿上。梦中我想象了无数次坐飞机的感觉,就像是坐上了过山车一样,在城市之中颠簸起伏却有隐隐的快感。在之后连续坐了26小时的国际长途之后,我还是未能忘掉那种感受。
旅行之前我总是满心期待着一路的冒险和陌生的城市会给我带来的快感。踏上旅途之后的各种各样难以预料的突发状况,以及陌生的语言环境给我带来的孤独感。现在一想,虽然我会说几种外语,却从未去过一个能与我语言相通的国家。当英语不足以和当地人交流的时候,运用肢体语言也能让我最后安然无恙地完成旅行。如果你不过度挥霍,且精心做好计划,也不需要准备太多钱来完成旅行,更不用说你在旅行中得到的生活经验和新的感受用多少金钱都换不来。
我和我的两个室友经常去旅行,但都是在不同的时候去了相同的地点,他们常常感叹如果我们能一起出行多好。我何尝不希望当我在维也纳街头聆听头戴白色花环的少男少女们一边转圈跳舞一边唱《蓝色多瑙河》时,能有人站在我身旁。但对于我来说,这些愉悦都不能与独自旅行相比。豆瓣上曾经有一篇热门文章叫《我们这些性格不好的人要怎么和别人一起旅行》。像我这样性格不好的人,又不爱看游记攻略、不爱写旅行计划、看不懂地图更不喜欢在旅行中留下自己的相片,如果别人跟我一起旅行,想想都为他们心疼。
我大部分的旅行都是独自完成。贴满了飞行行李标签的28寸的行李箱在陪伴我走过十几个国家以后已经严重破损近乎报废。吹过世界最西端的海风,在圣诞市场里因为喝了太多的热红酒吐在了陌生人身上,在北极圈周围钓鱼采蘑菇来抵御饥饿……也曾经在世界物价最高的国家每天吃泡面度日,因为不了解陌生国家的生存规则被人鄙视过,被种族歧视者谩骂过,但更多得到的是来自陌生人的关心,以及途中认识的朋友们的热心相助。在旅行之中才会忘记曾经属于自己的生活而走入电影的场景之中。在不停地转换时差时,我无法与大部分国内的朋友自由地聊天,当我起床时他们已经与我说晚安,在这一刻感到似乎与故土失去了一切联系,在世界另一端发生的事情其实与我关系不大。只有在梦中,我走过那条通向我的小学的无比熟悉的大街,在校门口买了煎饼果子之后,穿过校舍里半墙刷上绿油漆的楼梯来到教室开始早读。这个梦境也与自己在吃着麻辣烫和螺蛳粉的梦境交叉着。梦醒后对着的还是异国房间里的天花板,食物的香气随着梦境一起消失。此时离自己最接近的朋友只有香烟和香水,不管在哪儿都是一样熟悉的味道,成为自己的结界。
而当我完成写作回到上海,拥挤的交通和浑浊的空气会让我怀疑我是否真的去旅行了。也许一切只是一场梦境,我疲惫的面容与周围刚下班的白领行人无差。在与老朋友们谈论了一两次旅途中发生的趣事之后,那些故事变得寡然无味,都不过是黄粱一梦。就算是最亲近的人,都难以与你分享旅行中的感受。之后留下来的旅行照片和寄出去的明信片是你曾经旅行过的证据,而你的感受随着时间慢慢变淡。可是也许有一天你会忽然醒悟,你的人生或性情发生的改变,很可能就是从那段旅行开始的。我身边的朋友劝我把这些旅行的故事写下来,即使我觉得这些无聊的事情没有什么叙说的必要。他们告诉我,虽然我觉得这些旅行很平淡,可对于他们都是宝贵的经验。很多人虽然去过很多地方,但他们都没有写作的精力和能力。我开始在豆瓣上写我的游记和故事,收到了不少的评论。有些人说他们开头以为这只是一篇游记,可最后看到里面关于爱情的故事居然看哭了。有些人因为我的文章去到了我曾经路过的一片湖泊。他们都是激励我继续写作下去的动力。
曾有人告诉我,他们有一颗向往旅行的心,但由于囊中羞涩,难以负担海外旅行。我没有出生在富裕的家庭,也没有有钱的男朋友支援我的旅行费用,但还是在几年之内游览了一些国家。在我看来,即使支付不出旅游团的费用,穷游的办法也还是有的。前提是旅行之前做好攻略,如果在旅行的目的地能找到朋友就更好了,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在沙发客网站上找一些可以提供免费住宿的房东。
至于工作方面,确实是太影响旅行了。如果在法定假期内出行,不但假期时间较短,而且机票也略微昂贵。我的建议是用年假加上法定假期出行,如果这项行不通,又刚好想换工作的话,或许可以试试在工作的时候存一点钱,之后辞职去旅行。如果要去到物价昂贵的国家,可以考虑出行前准备一点泡面或压缩饼干之类的干粮,也可以在当地找找有没有中国超市,那里一般都会有便宜的中国食物。旅行的前提是要保证留下足够的钱在旅行之后生活的。
至于签证方面,确实是个难题,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单身大龄女青年,办签证的时候使馆经常会担忧我出国之后就不回来了。东南亚的签证确实好办,发达国家的签证办理起来难度大多了。我也听过先去东南亚的一些国家旅行,存够一定签证之后办发达国家签证会容易一些的说法。我运气比较好,第一次出国就是商务签,所以也没有试过这条路。有条件的话,也可以让国外的朋友给自己发邀请函或担保函,这样申请签证时对银行存款的要求会比较低,在其他方面也多多少少能放松一些。
年少时听陈绮贞的《旅行的意义》,我猜她写这首歌时去的地方应该是巴黎,起码是像西塘那样的文艺青年旅游聚集地。如果我能背着一个帆布背包和一个小行李箱去到这些地方,我现在可能已经成为了一位民谣歌手或者游吟诗人。又或者如果我能像国外的背包客一样把被子和帐篷都背上,流连在不同城市的青年旅馆之中,我也会写出“硬汉”一般的旅行记录。
这些我都不能做到,所以注定这本书只能是属于一个人的游记。不敢期望你能在书中找到太多有用的旅行信息,只愿你能在孤独的旅行途中从书里找到一丝丝的慰藉,在夜班大巴里面沉沉睡去。
而现在,我迫不及待地想把我的故事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