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夜莺杂文随笔
皇帝有只夜莺,不受束缚的鸟儿。
它唱日出,唱日落,唱阳光点燃了海水,唱露珠滑落到蓝色的羽毛,它展开歌喉,月亮升起来了,人们屏住呼吸,星星也不敢眨眼睛。它多美阿,是神明的造物,天堂里的鸟儿。
它为皇帝献唱如同它给渔夫献唱没什么两样。所以爱上它的皇帝成了一个悲伤的人儿。
他认为他拥有的最伟大的帝国,还有那座树叶间穿行着宝船的宫殿,配得上这只神奇的鸟儿。可是遗憾的是最伟大的帝国,最神奇的花园生不出一双配得上鸟儿的翅膀。
夜莺展翅高飞之时,皇帝认为自己失去了爱情。如果他只是一个渔夫,或者是个乞丐,他的痛苦就少了许多。贫穷割得断欲望,不奢望才撵得断痛苦。但是谁叫他是拥有伟大帝国的皇帝呢?
他可以为自己造一只鸟儿。它有蓝色琉璃做的身体,金色的珍珠做的喙,黄金雕的羽毛,蛋白石是它的眼睛,那里面流动着宇宙般的色彩。
最聪明的工匠给了它一颗会唱歌的心。
当第一道发条给予它生命时,它在象牙做的鸟笼里展开翅膀,唱出了它的歌。听到的人会说那是人造的奇迹,就像伟大的雕像,雄伟的围墙一样的奇迹。这只珠光宝气的鸟儿每天在皇帝的身边歌唱,要说跟原先的鸟儿有什么不同,你只能说它是人造的,它的歌声很美,充满了人工智慧的美。
有些人说它缺乏感情,那歌声里没有晨间的露珠,没有橙花下的心碎,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啊,这些听者都是对的,这只鸟儿歪着脑袋想。他们只是忽略了一个事实,机械做的鸟儿,没见过月亮也没见过太阳,自然不能歌颂它们。
但是它知道如何唱歌,而且它要为皇帝陛下唱歌。在这点上,归根结底,它和真实的夜莺是相似的,它们都对自己真实,它们的歌声都是各自真实的反应。毫无疑问,这只被机械赋予智慧的鸟儿,从智慧里生出了一些新的东西。然而,这也许比那个长着翅膀的真鸟儿更让人难以琢磨。
因为,即使每天听着它美妙的歌,皇帝还是病倒了。他被病魔或者相思打倒了。
躺在黄金做的龙床上,他觉得自己快死了。他不想再去调好那只机械的鸟儿。他甚至觉得它的存在是他对自己犯下的一次侮辱。原本不可代替的,他违背了天意妄想用人工去替代它。天命不可违,即使他是天子也要时刻对上天抱有敬意。这是他小时候老皇帝对他的告诫。他在死床上忏悔自己没有遵守父亲的教诲,为飞走的爱情和虚妄的补救而哭泣,一点没有念起那补救也曾带给他的快乐,而没有快乐的回忆让他死得更快。
大臣们议论他撑不过这个夜晚,仆人们放下床幔,熄灭了灯火,让他一个人在黑暗中去面对死亡,直到一个最美丽的歌声又在他窗边响起。这次它不是唱给皇帝也不是唱给渔夫,而是唱给死亡。死亡听到它的歌声怀念起他最爱的花园,便急忙起身回去了。死亡一转身,爱情就让他活了过来。
皇帝睁开眼睛看到了他的小夜莺,他第一次坦诚的作为个人,而非皇帝,述说了他的心意,他的请求。小夜莺心中生出了怜悯,或者爱情。谁也说不清楚,因为它本身就充满慈悲和爱心。它答应皇帝还回他身边,倾听他的述说和心意。
这是个美好快乐的故事,如果没有那被撕成千片的黄金小鸟,我几乎就要说那是个圆满的结局了。
第二篇:可夜莺不来,夜莺不来杂文随笔
苏晓在三月的第一场雨来临的时候做了一场梦。
杏花疏影里,八月夜桂花,她瞧着楚宴自南方归来,眉目温润犹如那边的细雨绵绵,眼睛里看得出澄澈的模样,整个人都像被沥过水的青杏,青涩而年轻,笑起来有少女的恬然。
楚宴梦里问她,晓晓你有没有想我呀?她剥开一枚甜橙,塞到苏晓嘴里,苏晓含着那块酸酸甜甜,凉丝丝的甜橙,好久都舍不得咽下去。
以前的夏天,初中的学校里会开补习班,暑假时候正不巧的课时给改到了正午,苏晓那个时候还不会骑自行车,据说是因为小时候学自行车摔过一跤,心里怕了。于是和她差不多大小的楚宴就回从三楼的家中抬下来一辆凤凰牌的老式自行车,刚好后座位可以载人。
一开始苏晓还怕自己会掉下去,但楚宴却一直都那么轻车熟路的将两人骑到补习班,后来苏晓甚至可以在自行车上看言情小说人都不带晃一下的了。
她们总是第一个到补习班的,楚宴父母开放,也从不担心自家的姑娘,每天还会塞给楚宴两个冰过的甜橙,楚宴一个,苏晓一个。她们喜欢躲在课桌底下吃小零食,会在老师板书时互相喂对方一块橙子。于是教室里每天都充斥着一股清爽的橙子香气,有时会伴着窗外梧桐树散发的泥土芬芳混合在一起,夏天里风一吹,那是比空调还要解暑的滋味。
苏晓还记得楚宴吃橙子喜欢给盐,为了防酸,有一次自己不小心吃到了楚宴撒了盐的橙子,才发现原来这种奇怪的吃法也挺好的。
橙子其实也没那么酸了——楚宴经常让她试试这种吃饭,但她总是不想去尝试。
人都是一安稳就没有追求的生物吗?楚宴笑她。
最后梦醒时分,苏晓很清楚的摸到了自己眼角的一滴泪水。
她已经忘记梦中楚宴塞给自己的橙子,是什么滋味了。
酸的?还是撒了盐的甜?
她寂寥的从床上坐起,望着窗外绵延不绝暮色,还有阵阵春雨,忽然发现自己早就不是小姑娘了。
楚宴是在高二那一年秋天离开她身边的,苏晓那会正在忧郁到底选文还是选理,母亲父亲都说选理将来有出路,可她却觉得文科可能更适合她那温吞的性子吧。她找楚宴聊过,说自己现在像一条快被棉花挤干的鱼,总之就是很难熬就是了。她在放学路上哀怨着,楚宴给她举着伞,还给她买了一份炸汤圆以表安慰。
“你如果不想学理,那就去学文吧。人生一世总得靠自己吧晓晓。”
“但是爸妈都觉得理好啊,他们也是为了我好嘛……唉,你说是不是人一长大就会变得很纠结啊。”
楚宴咬着牛奶的吸管,耸了耸肩膀,她父母向来洒脱,对她可以说是疏于管教,但楚宴向来自觉警醒,成绩也没落下去过。
她怀着一身年轻的骨血,尚还锋利的期愿,以及埋藏心底多年的小心思,头也不回的正在撞进人世这个大染缸里,冲动且心怀欢喜。
她看着苏晓还在为选文理科而纠结万分,心里突然有些难过。
她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而苏晓还停留在初中时那个还需要乘她自行车的小姑娘身上。
她不愿意将这些成为差距,因为她一直都觉得,苏晓和她都是很平等的呀,毕竟一起度过了这些年,都交心托底了,哪里还存在差距呢?
但她即便再不愿承认,时间已经推着她长大了,而苏晓还是单纯模样,分毫未长。
那她又该把这一切称作什么呢?隔阂吗?
可是苏晓肯定会难过吧。
楚宴在开学不久后选择了退学,自己只身一人前往南方创业。其中缘由其实楚宴自己都说不清楚,她只知道,如果继续看着苏晓,看着她的一如既往,自己做不到。
苏晓在楚宴离开的第二天,闻到了桂花满树的味道。
今年的早桂不知为何没有开,苏晓也没能吃到楚宴亲手做的桂花蒸糕。
待到桂花开放的时候,楚宴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苏晓的生活。
郁郁葱葱的桂花树开在月光地下,暗香疏影路,苏晓第一次一个人放学回家,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没有炸汤圆吃了。
就好像一个让人赖以生存的东西,突然就离开了她的生命,四周只剩下一片空荡荡。
后来苏晓一个人学会了很多,第一次学会自行车,是在楚宴离开的半年后,第一次自己亲手做桂花糕,第一次恋爱……
其实苏晓心理很清楚楚宴的离开,就像你迟早要脱离儿童时代,迟早要忘记你儿时最喜爱的玩具,碟片,故事。
人是无法安稳过一生的,总得要学会长大。
可是直到楚宴离开很久很久以后,苏晓才完全明白这个道理。
后来苏晓再也没见过楚宴了,联系方式也断了,听说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故,具体缘由也不知道了。
楚宴就真的好像是她少女时代的一场春风挟雨的一场梦,揉揉眼睛,现实还是万里艳阳高照。
哪有什么巫山云雨啊,哪有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啊。人都是要长大的。
可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梦到楚宴呢?
苏晓后来拼命回忆梦里青涩且年轻的楚宴,可无论她怎么回想,楚宴和那块橙子,就在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记忆里。
“我会如何想念他们,我会如何想念他们而梦到他们,我会如何因想念他们而梦也梦不到他们。”
但夜莺不来,夜莺不来。
第三篇:晚安杂文随笔
武汉久违的连夜雨 让我回归于幼年时的习惯
随手翻起一本搁置很久的书 慢慢翻看
脱离电子产物的时光 原来也过的飞快
我愿意与自己对话 以各种方式
看过去的划线与注解 “嘲笑”当时自己的心境
当时的感受开始慢慢浸透此刻的灵魂
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的多个夜晚
下雨时钟爱起身拉开窗帘 看透彻夜空的闪电
听雨声敲击在屋檐的滴答声 以静默 陪伴
书籍就像一面镜子 它一直在那 投射出不同时期的自己 传达的价值观不@知不觉在变 当时觉得晦涩难懂的文字 在阅历不断加深时慢慢显化真意 又或者是当下的真意 热爱每一个时期的自己
当感觉快要迷失方向的时候就要开始快点与自己对话了习惯在晚睡的夜里提醒我 不要丢失童真 即使看的透彻也要继续往前走 每一个人都在往前 马不停蹄 像大家都渴望找到灵魂伴侣一样 即使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也仍然积极寻找 这可以看作一种勃勃的生命力量 有所追求的好事 脱下外表光鲜的皮 是否还能够认清二十多岁的自己的内心呢?被越来越多的事物所束缚 每天又有太多人来动摇自己的世界观 要怎么使它健全且不动摇 很难但需要坚持做到。
越来越少的软件可以单纯的书写,或许不久要回归带着墨香的笔记本了把,打下这段文字时窗外有撕裂的哭声与雨声相承,听不出来男女,不知道什么情况,持续了好久打断思路,准备去冲一杯速溶咖啡就睡了。
第四篇:一条路杂文随笔
公司“退城进园”搬迁到了离市区几十公里以外的新园区,虽然大家对搬迁工作早就有了准备,但正式确定了搬迁日期,又适逢年关,各项事务冗杂,不免显得紧张忙碌。
市区到新园区有班车往返,单程大约一个小时。
每天早上,闹铃要较之前提前一个钟点,才不致贻误班车,谁愿意将暖被里的酣梦截短一个钟头呢?除非他是个傻子!
哪家公司会录用傻子呢?
清早从家里出门到班车站点,有两条路线选择,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以脚力来计,大致相同。
更愿意走东面,迎着晨曦。
天还没有大亮,沿街的门面大多没有开张,早点铺已开始营业。虽是一条小街,吃食却颇为丰盛,当地特色的道和顺的大包子、老东门糁汤、谢家馅饼;外埠的兰州拉面、沙县小吃、南京灌汤包亦是顾客盈盈。我习惯自己在家里做早点,所以从未进去过哪一家买过什么,但那热气腾腾的香味与店家一大早热气腾腾的勤勉总是让我感到亲近与踏实。
大悲庵颇有些历史,那灰墙朱门锁着我无尽的好奇,却从未踏进去看过。逢初一、十五,庵门早开,一清瘦尼姑在阶下清扫,看上去年龄不大,薄唇抿着并无表情,一位年长的尼姑整理着安放在庵门外的香火摊,香烛火纸一应俱全供香客选购,回转身又将一侧的一副一米多高的金属支架往前挪了挪,近前看时,上面红纸黄字“外香莫入”赫赫醒目。安放妥当,那老尼便满意的坐在摊位后面,像守护她的信仰一样守护着她的生意。
会通桥下的河水早已冰消雪融,翠碧的绿波映出岸边萌动的春柳。每天和榆叶梅打着招呼,花苞却紧敛一如美人不说话,才仅仅隔了一个周末呢,再去看时,枝头繁花已烂漫到难管难收。
河边的小公园简静安适,虽有不少早起晨练的人,却并不喧闹,连那太极音乐都极轻缓柔和。不知何处来的一泓泉水,由假山处汩汩流着,激荡出碎玉般的声响。三足亭对着有两丛绿竹,在这轻寒料峭的春晨,那扑人眉宇的浓翠赶走了因早起而滞缠的一点儿困意,生命原是如此清朗,于无声处,那苍郁似暗含了动人心魄的力量,使懦者立弱者强的的力量
惊蛰过了,白昼渐长。倘若不加班而又没有塞车,回家总不致太晚。
小街比早上要热闹的多。日杂店里灯火通明,那些杯盘碗盏在灯光的映照下像重新刷了一层釉色,光洁照人;竹编的笸筐紧致细密,又轻巧又扎实;胖墩墩的钢筋锅,似乎在盘算,揽一怀暄软的大白馒头该是多么可喜……陶瓷的砂锅、香椿木的擀面杖、石雕的蒜臼子......都是过日子所需,价钱也都不贵,却自有俗世的清洁朴实。
花鸟鱼虫市场就要准备打烊了。店家招呼着最后一批顾客,马上就收摊了,价钱好商量,四条锦鲤个头可真是不小呢,收50块钱再送一包鱼食儿,着实够划算,买卖双方都喜笑和气约定下次再来;隔壁关在大铁笼子里的哈士奇可不知为了什么不满意,蹙着眉仰着脖子高声叫嚷;猫儿要柔顺的多,间或优雅地坐直了身子,不屑的四下望望,又蜷缩了身子,不声不响;花店的门虚掩着,营业已移到了室内,玻璃窗里的绿叶红花热情的招邀,我闻到了晚香玉的味道……
这世上有没有完全相仿的两条路呢?我不知道,但一生中走过的每一条路都给我好奇,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新鲜激起我的探索,在这普通的街,我只是尚葆有热情来爱这当下的一切。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的一生何尝不是一条路呢,或长或短或曲或直,一马平川要过跌宕坎坷也要过,一路风霜磨砺了耿耿之心,不妥协、不怯惧,顺天应时是对岁月的步步礼让。
每天,都含着笑意,在因缘的变化中顺应、无憾、欢欣,相信在每条路上,都能遇到最好的自己。
第五篇:存在杂文随笔
我不存在于此。
不,不是说没有存在,而是存在不在此地的意思。
通常的,我们会认为,存在即身体的存在。只要身体在这,你就依然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还有一种,是认为,存在不单指肉体,还指人所留下的“痕迹”。例如文字、事业、别人的脑海等等。
但是我、我找不到我的存在。
我能感受到它依旧“存在”着,但是、找不到。
我的存在,不曾于此处停留。不曾与我所知道的地方停留。
我所知道的,是另一个“人”的存在。
情感、朋友、亲人……
那是另一个“人”的世界,另一个“人”的存在。
我的存在似乎在更下面、更深处的地方,在那片黑暗里蜷缩着。
我知道找到它的方法。
对啊,我知道。
我知道的。
毕竟我的存在是在……
啊呀,不可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