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之歌的杂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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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稻草人之歌的杂文随笔

第一场春雨悄然而至。

天空被笼上一层阴翳,光被阻隔在厚云层之外,整个世界好似未间断地下上了几个世纪的雨,湿漉漉一片。

除了泠然的雨声,再没有其他杂音,一种只属于雨的静谧感顿生出来,万物便在这祥和的静谧中油然复苏,伸展腰肢。

刚换上绿衫的田野被雨濡湿,弥漫出泥土的芬芳,远方隐在雨雾中的群山只显出模糊的轮廓,宛若一副意境深远的水墨画。

田野中有规律地插着一株株娇小的水稻苗子,每一株都焕发着生命力,像初生的婴儿一样惹人疼爱。

田埂上立着一个稻草人。

稻草人穿着浅蓝色上衣,戴一顶同样用草编织的圆帽,脸是一副光洁的白色面具,上面用黑彩笔画上了一张笨拙的笑脸。

支持他整个身躯的是一个结实的十字木架,下半身是裸露出来的木架,坚实地插在土地深处,上半身的木架用稻草围了一圈又一圈,他总是张开双臂,一副迎接希望的姿态。

稻草人的身后有一方明镜般澄澈的小池,池上荡着一个小木舟,就像一片落在水面上的叶子。雨点散落在池面,击起细小的波纹来。

雨总是停停下下,又下下停停。

这会儿,雨停了。

瓦蓝的天空下有大团大团棉花状的白云缓缓移动,阳光从云隙间筛落下来,照在他的脸上。他紧闭双眼,惬意地享受着这春阳的暖意,一动不动。

大地的绿,天空的蓝,相互映衬,美不胜收。

稻草人陶醉在眼前的美景中,虽然无法移动,但那颗炽热的心却仿佛乘上了天际的云,一直飘到群山的那头去了。

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在稻草人的肩头,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乌鸦用细微的声音对稻草人说:“你好啊。”

稻草人吓了一跳,慌乱地抖擞了下肩膀。乌鸦也被稻草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飞起。她扑闪着翅膀飞到稻草人前方的一处菜畦地里。

“谁?谁在那里?”稻草人用颤巍巍的声音说。

乌鸦灵巧地从一处菜畦蹦至另一处菜畦: “是我,一只乌鸦。”她的声音沙哑而冗长。

稻草人望了一眼乌鸦,这才放下心来:“抱歉,我刚才没有发现你哩。”

“啊呀,你太专注啦,是我冒昧来访。”乌鸦晃了晃她的小脑袋,又扑棱棱飞到稻草人的肩头。

雨水打湿了她的翅膀,她歪着脑袋,啄弄着自己的翅膀。

“这场雨还真不小啊。”稻草人向乌鸦搭话。

“是呀,今早出门前还未落雨,没想到这一下却是越下越欢,就像闹了一场革命,送走了冬,迎来了春呐。”乌鸦说着,欢活地抖了抖身子,甩掉附在翅膀上的雨珠。

“对了,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稻草人问。

“我的家就在山的那头呀。”

“就在那里?”稻草人望向了远处的那座大山,仿佛一眼就能看见那头的景象。

“嗯。”

“那里有什么呢?”他好奇地问。

“那里有森林和海。”乌鸦也望着山的那端,漆黑的瞳仁里蕴着一团明亮的火。

“森林和海?”稻草人像复读机一样又将乌鸦的话语重复了一遍,对他来说,任何东西都是新奇的。

“是的,森林和海,美极啦!”乌鸦几乎是喊出声来似的欣喜地说。

稻草人也是一脸欣然地注视着乌鸦,却是一言不发,静待着乌鸦的下文。

乌鸦像领导人上台演讲那样咳嗽了一声,然后叙说。

“森林里呀,都是林立的苍天大树,那些生活了上百年的大树,有着粗壮的茎干和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他们的年轮就像一圈圈永远漾不到岸的涟漪,又像一湾深不见底的幽潭。我们这些动物都生活在森林里,相互友爱。”乌鸦在描述森林的时候,脸上扬着幸福的微笑。

“森林真好哇。”稻草人听着乌鸦的讲述,羡慕不已。

“是呀是呀,有机会你真应该去看看呢。”

“可惜我走不了路。”稻草人低头瞧了瞧自己插在土壤里的“木条”腿,神色黯然。

乌鸦也知道自己无意间戳到了稻草人的痛处,咂了咂嘴不再言语。

但稻草人很快便从短暂的神伤中脱身出来,再度满怀希望地问:“那么海呢?海是什么样子的呢?”

乌鸦也重拾了欢欣:“海啊,说实话我也不太了解,只是站在悬崖边远远地看着,他的颜色像天空那般深邃,平静时温柔得像一个百依百顺的妻子,躁动时却又像一个以杀戮为乐的暴君,他是有双重性的呀。不过那些与海浪和闪电搏击的海燕们可不怕他,他们似乎对大海知根知底。”

稻草人幻想着大海的样子,幽蓝,广阔,静谧,狂躁,他闭着眼,仿佛真的置身于蔚蓝的海里,微腥的海潮,柔软的海风……

正当稻草人沉浸在乌鸦的讲述中,一滴雨落在他的脸颊上,啪嗒一声。

他睁开眼,没有海,只有田野和乌鸦。

随后,这“啪嗒”声逐渐密集起来,最终融成均匀的雨声,就像婴儿的呼吸那样平缓。

“又下雨啦!”乌鸦兴奋地挥舞着双翅,叫了起来。

“是啊,又下了。”稻草人不紧不慢地说。

雨势不断加大,草木再次润泽起来。

“哎呀,看来我该回去了,这场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啦。”乌鸦说。

“快回去吧。”

“你不要紧吗?你看你,浑身都湿透啦。”

“没关系的,我喜欢这雨。”

稻草人仰起脸庞,面向落雨的天空,他诚心地祈求这雨能冲洗他的灵魂。

乌鸦飞到山的那头去了……

【二】

夏季来了。

风从田野的上空吹过,青绿色的稻子轻轻摇曳,漫山遍野的绿显得更加成熟了一些,星星点点的白色夏花点缀了整个山野,匍匐在树干上的蝉一声声地鸣唱着,撕裂的声音好似在呼唤一个思慕已久却再也回不来的人。

稻草人的身后已有了一池的荷花,盛放的和未盛放的都跻身在同一池中。含苞欲放的荷花是稚嫩的少女,花骨朵包蕴着她的心事,就连停留在花尖上的蜻蜓也让她脸颊绯红,娇羞不已。盛放了的尽情地舒展她的花瓣,露出淡黄的花蕊,就像一个怀春的大姑娘,展现出热情的微笑,迎接她恋着的夏日晴空。

夏日的午后,就像一切都不该发生似的,祥和而宁静。

从远处的田垄上来了两个孩童,一男一女,男孩在前,女孩挎着竹篮子跟在后面,篮子里放了一把小剪刀。

“你家里人知道吗?”女孩问。

“我偷偷溜出来的啊。”男孩伸手取过女孩手里的竹篮子。

“那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看天都快黑了。”女孩一只手扯着男孩的短衣下摆,不安地说。

“怕啥?都来了,一点收获都没有怎么能回去?”

男孩向前走去,一直走到荷花池边,弯腰去拉木舟的绳索,木舟缓缓向岸边靠拢,靠岸的时候,男孩转过头来,笑吟吟地招呼着女孩。

“喂,小栀,上来吧。”说完男孩纵身跃上了木舟。

女孩焦急地望着男孩,眉头紧蹙,上齿咬着下唇,又低下了头,犹豫不决。

“小栀。”男孩又唤了一声。

女孩咬着牙,朝地上跺了一脚,最终还是向池边走去。

男孩抓住女孩的手,将她拉上了木舟。

两人用木舟上的小桨轻轻划着水,水波微微向后荡去,惊动了几只水蜘蛛,木舟缓缓前进。

“小海,你怎么突然想起跑来这里呀?”女孩问。

“这里的荷花开了嘛,我想带你来看看呀。”

“这儿的荷花开的真美。”

“是啊,每年荷花开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采的。”

木舟驶进荷花池的深处,四周都被荷花荷叶围得水泄不通,小木舟开不动了。

男孩突然快速地划着桨,激起的水花打湿了女孩的衣衫。

“小海!”女孩猛戳了一下男孩的后背。

男孩一哆嗦,差点掉下水,他转过头来:“栀子,你这是干啥?”

“小海,你慢点划,你慢点划呀。”女孩指了指自己被打湿的衣衫,小脸憋得通红。

“你……哈哈……”男孩不禁笑了起来。

女孩更加狼狈了,使劲儿推了一下男孩,男孩不笑了,轻轻地划着水。

女孩从竹篮里拿起剪刀,从身旁剪了一支荷花,放到鼻前嗅了嗅,放进了篮子。

烈日烤炙着木舟上的两人,男孩的后颈晒得红通通得。

女孩又选了一只硕大的荷叶剪了下来,她将荷叶举在男孩的头顶。

一片墨绿的阴影投在男孩的身上,他感到一阵清凉,抬起头,是一片荷叶。他又望了望女孩。

“天太热啦,你自己挡太阳吧。”男孩将荷叶推到女孩的头顶。

男孩划桨的时候,墨绿的阴影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拗不过女孩,便不再言语了。

“你家的那只黑狗快生了吗?上次去你家的时候,肚子就挺大了啊。”男孩问。

“已经生啦,产下了五只小的,一溜儿全是黑的,顶可爱了。”

“五只?可真多。”

“养不下呀,母亲正考虑着送人呢。”

“唔……”

划了许久,小舟却似乎纹丝不动,仅仅在原地兜转。

“唉……我们被困在这里啦。”男孩将木浆放回了小舟上,无奈地说。

“这可怎么办呀,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太阳快落山啦!”女孩心急如焚。

“你看!”男孩突然将手指向了水中,有几只小鱼在水下若隐若现地游着,一些小气泡不时地浮上水面。

“鱼?”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水中的鱼。

“嗯,鱼。”说完,男孩“扑通”一声跳下了水,惊起了巨大的水花,游鱼四下逃窜,不见了踪影。

“小海!”女孩惊呼起来,趴在舟边望着水面。

不一会儿男孩便浮出了水面,他甩了甩湿头发,两只手扒在船边,笑嘻嘻地对女孩说:“我就是鱼嘛!”

女孩一面嗔怪男孩的莽撞,一面咯咯笑着。

“走吧。”男孩推着小舟,两只脚蹬着水,小舟终于移动起来。

“看!鱼!”女孩指着男孩身后的水面。

男孩转过脖子望去,刚才那群被他吓跑的鱼群又集结了起来,跟随在他的身后游着。

“成精了呦!”男孩更加卖力地蹬水,小舟走得快了一些,鱼群紧追不舍。

夕阳就快落山了,两人终于上了岸。

男孩湿漉漉的头发在夕照下闪闪发光,女孩掏出手绢为男孩擦拭发上的水。

“哎!稻草人!”男孩眼前一亮。

稻草人孤零零地立在田埂边,独自守着那片庄稼地。

男孩快步跑到了稻草人面前,女孩拎着篮子跟了上来。

两人仔细地端详着稻草人,稻草人直直地站着,庄严肃穆。

“这稻草人不好看呀。”女孩说。

“嗯,是有点简陋了。”男孩拍拍稻草人的肩膀,又对女孩说:“栀子,给我一朵荷花。”

“干嘛?”

“给他装扮一下呗。”

女孩从篮子拿起一支荷花递给男孩,男孩接过荷花,将荷花梗子插在稻草人的手中。

“你看,这下漂亮多了嘛。”男孩冲着稻草人微微一笑。

“好可爱。”女孩忍不住摸了摸稻草人的肚子。

……

“我们该回去啦。”男孩说。

“嗯,该回家了。”

男孩拉过女孩的手,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小海,我们以后还会来这儿吗?”

“当然。”

“什么时候?”

“下个夏天。”

稻草人目送着两人离去,他们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忽明忽暗,就像深夜里摇曳不定的烛火,最终消失在远处的田埂上。

【三】

月亮升到最高的地方,夏虫们的音乐狂欢结束了,多数昆虫们纷纷离场,只剩下几只蟋蟀唱着关于月亮的情歌。

夜,渐渐地静了下来。

夏荷盛开在稻草人的手中,她白皙的胴体披上了月光编织的轻纱,显得娇媚神秘,宛如一名刚刚出浴的少女。

稻草人凝望着荷花,他的心仿佛也随着荷花一同盛放了。

“啊……这是哪里?”荷花倏地动了一下,花瓣微微舒展,似乎是苏醒了。

这温婉甜美的声音在莹莹的月光下响起,越发地惹人怜爱。稻草人听见这一句轻柔的话,心中万分紧张。

“你……你醒了啊?”他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

“这里是哪里呀?”荷花睡眼惺忪地说。

“田埂边上,我是这里的稻草人。”

“稻草人?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稻草人不语,他想不出该怎样回答,总不能说你是被两个孩童掳劫至此的吧。

“我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怎样的梦呢?”

“一开始,我在明镜般的水面上跳舞,后来我的身子莫名地变得轻飘飘地,接着就飞了起来,飞向了很高的地方,我的眼皮一沉,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那是梦将你带来我的身边。”

“是嘛!”荷花惊呼道,她的花瓣比刚才更加艳丽了一些。

“……是么?”稻草人心里这样想。

他不愿意对荷花说那是现实而非梦境,所以,他撒了一个谎。

“所以说,你是在我的梦里喽。”荷花真的相信了。

“我们两个都在梦里。”

“原来我的梦里这么美啊。”荷花举头看着那一轮明月。

“我会永远守护你的。”稻草人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轻到他自己都没有听见。

谁都没有听见。

数天后,荷花死了,在一个同样明朗的月夜里。

她原本水灵的花瓣因为养分不足而枯萎,向下耷拉下来,每说一句话都要耗费很大的气力。

“梦……梦里也会……死去的吗?”荷话吃力地问。

她临死前都对稻草人的话深信不疑。

“这场梦就要结束了,等你醒来,就会回到那片美丽的水面,你就可以继续跳舞了。”

“等梦醒了,我要你陪我一起跳舞。”

荷花微微合上了眼睛,她的梦结束了,她再也不会醒来了。

稻草人的梦随之破碎。

“你不该来到我的身边啊。”

稻草人的心语久久旋荡在皓白的月光中……

【四】

这个秋季来的有些突然,真叫人有些猝不及防。

风充当了这个季节的信使,将秋季的悲怆散播给大地。

南面的不远处有一片枫林,叶子本是翠绿的,一天夜里,刮了一宿的风,叶子就在风中褪去了绿色,换上红装,今晨在朝阳的曦光中闪烁着火一般的殷红。每次向南望去,那团火焰便映入眼帘,我的胸膛中便燃起同样炽热的火来,尽管很快就熄灭了。

池塘里的荷花与荷叶已经尽数枯萎了,残存的尸体向下倾斜却不倒下,就像战场上战死的士兵。那只木舟在枯枝败叶的映衬下比以往苍老了许多,形单影只地飘摇在无风的水面上。

青绿的稻田在短短几天内就变成了晃眼的金色,或许为这个凄清的季节增添了几分暖意,可我的心,却依旧是寒冷的啊。

秋天的到来却让我感到愈发地孤独,我开始想念,想念乌鸦,想念那两个孩童,想念在我手中逐渐枯萎的荷花。

荷花在我的手中长眠。

我眼睁睁地看着荷花,在冷冷的月光里,带着我编造的美丽谎言离世,我深刻地感受到,在荷花的生命体征逐渐消逝的过程中,我的灵魂也在一点一点地枯竭。

我的心一时间沉入了深谷,没有一丝阳光照射的深谷,没有一声回响的深谷,我孤身一人的深谷。

前几日稻田里飞来了一群麻雀,在地里啄食稻子,肆意撒欢。我竭力地驱赶着他们,他们第一次见我时以为我是个不知名的怪物,惊慌地一哄而散。过了几日他们又来了,数量比上次还多了一些,这次不论我怎么驱逐也于事无补,他们似乎摸清了我的底细,知道我只是个空有躯壳的摆设,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威胁,反而比以前更加地放肆了。

奇怪的是,后来的日子里,我的心绪渐渐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对麻雀的厌恶,到后来对麻雀产生了好感,再后来甚至有了依赖感。

我每天伫立在原地,看着金浪滚滚的稻田,期盼着那群麻雀的到来。他们有时三三两两地来,有时又是像参加集会似的成群结队地来。

我不知道这种行为算不算玩忽职守,但我知道,每当稻田里最热闹的时刻,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刻。我多么希望,那群麻雀里的一只,哪怕是一只,贸贸然飞到我的面前,然后嘘寒问暖一番,就像春天里的那只乌鸦。

我盼望的事没有发生,也许他们换了集会的地点,这片稻田再也没了他们的身影,只剩下我再次陷入了孤独。

兔子是在麻雀离去的几天后来的,他长着一身灰棕色的绒毛,两只血红的眼睛,锋利的牙齿露在外面,耳朵屹立着,看起来有些疯癫。

他从一片杂草地里出现,蹦跳着来到我的身边,总是问同一个问题:“嘿,你有见到过我的同伴吗?”

“没有。”我如是回答。

“你有见到过我的同伴吗?”他又问了一遍。

这次我没有搭理他,他又问了几次,见我没有反应,就自知无趣地走了,钻进了另一片杂草地里。

不知怎的,后来想起兔子,我的心里竟弥生出一种悲悯的酸楚感来,难道我和疯癫的兔子,不是一类人么。

秋天的天空是澄绿色的,就像刚被雨水洗过的新生绿叶,而且总是处在遥不可及的高度,看起来要比夏天的天空高很多。如果我死了,并且灵魂可以出窍的话,我一定要让灵魂升到很高很高的地方,去摸一摸那一尘不染的天空。

这个季节,应该很快就过去了吧……

【五】

入冬以来,天气转冷,空气日渐干燥,万物都将沉入漫长的睡眠,等待下个春季的到来。

这是今年稻草人守护这片稻田的最后一季,稻田里的大片稻子早在晚秋就被收割殆尽,如今只剩下裸露的根茎,一派冬的肃杀景象。

相比秋天的荒芜与沉重,稻草人的心情随着冬季的到来反而变得轻松愉悦起来,他身上的稻草已经掉落了不少,微张的双肩裸露在风霜中,尽管如此,他却一点也不感到寒冷。

他抬起头,一阵奏鸣的音乐从天际传来,节奏舒缓,似有似无,就像蝴蝶振翅的声音。

“冬天啊……”他想,如果自己是人类,一定会激动地喊出声来。

夜里,稻草人做了一个梦。

一个飘雪的冬夜里,荷花活了,却像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睡美人,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双眼紧闭,娇小的身姿和夏天时的一模一样,依旧是那么脆弱,如同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细碎的雪花从紫色的夜空中缓缓降落,落得很慢,慢到连下落的细节也能观察得清清楚楚;落得很静,静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当雪花触碰到她娇嫩的肌肤时,她像受了惊扰似的瑟瑟发抖,花瓣也闭合了一些。

梦境中的稻草人已经不是稻草人了,他成了那个夏天来过的男孩。他伸出手掌护在荷花的头顶上。荷花似乎从寒冷中获得了温暖,花瓣稍稍舒展,花色也红润了些。雪花刚落在他的手背上就瞬间融化了。

“荷花,是……是你吗?”稻草人用发颤的声音问。

她没有回答,她就那么安详地睡着,仿佛正在做一个甜美的梦。荷花听不见稻草人的呼唤,她活在了自己的梦里,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感知不到。

稻草人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稻草人睁开眼的时候,厚厚的雪覆盖了大地,温煦的阳光照在皑皑的雪上,银光闪闪。

世界焕然一新了。

“昨夜是真的下雪了啊。”稻草人望着四周的雪景,自言自语道。

午时,太阳已经不知所踪,天空显得特别深邃,看样子,势必又要再下一场大雪。

傍晚,出乎稻草人的意料,乌鸦回来了。

她黑亮的身体在雪景的映衬下十分晃眼,羽翼丰满,看起来比从前更加健康了。

“嗨,稻草人,我回来啦!”她的活泼劲儿倒是一点都没变。

“鸦,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怎么会呢,我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哪里?”

“那儿!”乌鸦望向了山的那头。

“那座山?”

“不是,是海的另一面。”

“你漂洋过海了?”

“是呀。”

……

雪在两人不经意间飘落。

这是冬雪第二次光临大地,就像要去续写上一场雪未讲完的故事,下落的雪片就像一个个活泼的精灵,争先恐后的跃向大地。

等到他们两个意识到落雪的时候,雪已经下得很大了。

“下雪了啊!”乌鸦欣喜至极。

“是呀,下雪了。”稻草人平静地说。

下雪的时候,四周充满了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倾听雪花飘落的声音。

“你说,大家是不是都睡着啦?”乌鸦小声地说。

“大概吧……”

稻草人望着这白雪皑皑的世界,一种异样的感动涌上他的心头:或许,此刻荷花正躺在这洁白的雪层之下,安静地睡着呢……

第二篇:高三的冰与火之歌杂文随笔

如果说要我用一个成语去形容高三,那就是兵荒马乱。那是一个兵荒马乱的时期,那是一个被冰冷无声的硝烟和熊熊烈火的热血所充斥的时期。高三所奏响的旋律,就是一曲冰与火之歌。

自从我踏入大学以来,高三这个词汇对于我来说就像是物理化学之于文科生那般陌生。我忘记了当初那种充满着泪水和汗水的热血激情;我忘记了当初那种宛如“飞蛾扑火,岂焚身之可吝”的孤注一掷;我忘记了当初那种被朗朗书声和题海战术淹没的高三教室;我忘记了当初那种百日宣誓之时在蓝天下放飞写着心仪大学的气球的紧张期待。

甚至直到我打开word文档的那一刻,我都在努力地回忆着那段时光,那段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鼻翼之间弥漫着浓浓硝烟味儿的青春。那段我从来不觉得后悔,甚至为此觉得骄傲的时光。

我和那些可以轻轻松松考上一本的学霸不一样,或者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学渣。我的成绩在三本线和专科线之间徘徊,我本来是一个已经自我放弃的人。我不认为自己会考上本科,我甚至没有信心去拿起书本。我在高一高二时并没有多认真学习,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高中的前两年。在那两年里,我觉得我是一个失败者,一个彻底的失败者。我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丧失了对生活的热情。直到升高三那年,我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想考上大学,我想成为作家,我想用自己的文字去感动读者。这和我高二寒假时看了《神探夏洛克》剧集和《雷神》电影有关,也是我进入欧美圈的起点。因为Benedict

Cumberbatch和Tom Hiddleston的事迹深深鼓舞了我,他们成为明星的道路都不是一帆风顺的,甚至遍地荆棘。

曾经有人如此描写Benedict的星途,“他就像一锅小火慢炖的汤,一锅整整炖了十年却依然没有沸腾的汤。偶尔加两把葱花和一些调味料并不能改变什么,直到十年后有人猛地加大了火力。这锅汤才最终沸腾起来。”他25岁出道,却在35岁时才凭借《神探夏洛克》才一炮而红。在这十年里,他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有句话说,人总是在跌到谷底的时候才会奋发图强。我觉得我已经跌到了谷底,成绩最差的时候我的总分甚至连400分不到。正是因为如此,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我想和时间打一个赌,去狠狠博一把,如果我赌赢了,那么我已经是一位大学生了。就算我赌输了,去读了专科,那我也可以无怨无悔地度过接下来的人生。因为努力过,所以不会后悔。而现在,我已经是一名会计系的大学生了。

曾经我认为数学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它重重地压在我的心上。我不喜欢数学,我也学不好数学。我的数学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在补课,甚至直到现在我对着高数课本也还是一头雾水。但是我却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数学在高考的时候并没有拖我的后腿。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英语,那些可爱的单词和活泼的语法对于我来说是那么亲切动人。高考之后,我爱上了历史,我想揭开它那张弥漫着一股古老气息的神秘面纱。

虽然我对于高三的点点滴滴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我一直感恩那些一直站在我的背后默默支持着我的人。那些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期拉我一把的人;那些不在我身边却通过网络默默支持着我的人;那些不认识我却每天都在用正能量感染我的人;那些和我肩并肩一起战斗在高考最前线的人,那些和我一起奏响这曲冰与火之歌并在乐曲达到高潮的时候又悄然退场的人。

如果你想放弃,请想想已经被你扔在脑后那看起来遥不可及的梦想。如果你想放弃,请想想已经被你选择性遗忘的不甘堕落的自我。如果你想放弃,请想想那些还在等着你共同演奏这一曲冰与火之歌乐章的人们。

高三所奏响的旋律,就是一曲冰与火之歌。每个人都是演奏者,请不要放下你手中的指挥棒,因为你一定会把它演奏到最好。

第三篇:晚安杂文随笔

武汉久违的连夜雨 让我回归于幼年时的习惯

随手翻起一本搁置很久的书 慢慢翻看

脱离电子产物的时光 原来也过的飞快

我愿意与自己对话 以各种方式

看过去的划线与注解 “嘲笑”当时自己的心境

当时的感受开始慢慢浸透此刻的灵魂

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的多个夜晚

下雨时钟爱起身拉开窗帘 看透彻夜空的闪电

听雨声敲击在屋檐的滴答声 以静默 陪伴

书籍就像一面镜子 它一直在那 投射出不同时期的自己 传达的价值观不@知不觉在变 当时觉得晦涩难懂的文字 在阅历不断加深时慢慢显化真意 又或者是当下的真意 热爱每一个时期的自己

当感觉快要迷失方向的时候就要开始快点与自己对话了习惯在晚睡的夜里提醒我 不要丢失童真 即使看的透彻也要继续往前走 每一个人都在往前 马不停蹄 像大家都渴望找到灵魂伴侣一样 即使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也仍然积极寻找 这可以看作一种勃勃的生命力量 有所追求的好事 脱下外表光鲜的皮 是否还能够认清二十多岁的自己的内心呢?被越来越多的事物所束缚 每天又有太多人来动摇自己的世界观 要怎么使它健全且不动摇 很难但需要坚持做到。

越来越少的软件可以单纯的书写,或许不久要回归带着墨香的笔记本了把,打下这段文字时窗外有撕裂的哭声与雨声相承,听不出来男女,不知道什么情况,持续了好久打断思路,准备去冲一杯速溶咖啡就睡了。

第四篇:一条路杂文随笔

公司“退城进园”搬迁到了离市区几十公里以外的新园区,虽然大家对搬迁工作早就有了准备,但正式确定了搬迁日期,又适逢年关,各项事务冗杂,不免显得紧张忙碌。

市区到新园区有班车往返,单程大约一个小时。

每天早上,闹铃要较之前提前一个钟点,才不致贻误班车,谁愿意将暖被里的酣梦截短一个钟头呢?除非他是个傻子!

哪家公司会录用傻子呢?

清早从家里出门到班车站点,有两条路线选择,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以脚力来计,大致相同。

更愿意走东面,迎着晨曦。

天还没有大亮,沿街的门面大多没有开张,早点铺已开始营业。虽是一条小街,吃食却颇为丰盛,当地特色的道和顺的大包子、老东门糁汤、谢家馅饼;外埠的兰州拉面、沙县小吃、南京灌汤包亦是顾客盈盈。我习惯自己在家里做早点,所以从未进去过哪一家买过什么,但那热气腾腾的香味与店家一大早热气腾腾的勤勉总是让我感到亲近与踏实。

大悲庵颇有些历史,那灰墙朱门锁着我无尽的好奇,却从未踏进去看过。逢初一、十五,庵门早开,一清瘦尼姑在阶下清扫,看上去年龄不大,薄唇抿着并无表情,一位年长的尼姑整理着安放在庵门外的香火摊,香烛火纸一应俱全供香客选购,回转身又将一侧的一副一米多高的金属支架往前挪了挪,近前看时,上面红纸黄字“外香莫入”赫赫醒目。安放妥当,那老尼便满意的坐在摊位后面,像守护她的信仰一样守护着她的生意。

会通桥下的河水早已冰消雪融,翠碧的绿波映出岸边萌动的春柳。每天和榆叶梅打着招呼,花苞却紧敛一如美人不说话,才仅仅隔了一个周末呢,再去看时,枝头繁花已烂漫到难管难收。

河边的小公园简静安适,虽有不少早起晨练的人,却并不喧闹,连那太极音乐都极轻缓柔和。不知何处来的一泓泉水,由假山处汩汩流着,激荡出碎玉般的声响。三足亭对着有两丛绿竹,在这轻寒料峭的春晨,那扑人眉宇的浓翠赶走了因早起而滞缠的一点儿困意,生命原是如此清朗,于无声处,那苍郁似暗含了动人心魄的力量,使懦者立弱者强的的力量

惊蛰过了,白昼渐长。倘若不加班而又没有塞车,回家总不致太晚。

小街比早上要热闹的多。日杂店里灯火通明,那些杯盘碗盏在灯光的映照下像重新刷了一层釉色,光洁照人;竹编的笸筐紧致细密,又轻巧又扎实;胖墩墩的钢筋锅,似乎在盘算,揽一怀暄软的大白馒头该是多么可喜……陶瓷的砂锅、香椿木的擀面杖、石雕的蒜臼子......都是过日子所需,价钱也都不贵,却自有俗世的清洁朴实。

花鸟鱼虫市场就要准备打烊了。店家招呼着最后一批顾客,马上就收摊了,价钱好商量,四条锦鲤个头可真是不小呢,收50块钱再送一包鱼食儿,着实够划算,买卖双方都喜笑和气约定下次再来;隔壁关在大铁笼子里的哈士奇可不知为了什么不满意,蹙着眉仰着脖子高声叫嚷;猫儿要柔顺的多,间或优雅地坐直了身子,不屑的四下望望,又蜷缩了身子,不声不响;花店的门虚掩着,营业已移到了室内,玻璃窗里的绿叶红花热情的招邀,我闻到了晚香玉的味道……

这世上有没有完全相仿的两条路呢?我不知道,但一生中走过的每一条路都给我好奇,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新鲜激起我的探索,在这普通的街,我只是尚葆有热情来爱这当下的一切。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的一生何尝不是一条路呢,或长或短或曲或直,一马平川要过跌宕坎坷也要过,一路风霜磨砺了耿耿之心,不妥协、不怯惧,顺天应时是对岁月的步步礼让。

每天,都含着笑意,在因缘的变化中顺应、无憾、欢欣,相信在每条路上,都能遇到最好的自己。

第五篇:存在杂文随笔

我不存在于此。

不,不是说没有存在,而是存在不在此地的意思。

通常的,我们会认为,存在即身体的存在。只要身体在这,你就依然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还有一种,是认为,存在不单指肉体,还指人所留下的“痕迹”。例如文字、事业、别人的脑海等等。

但是我、我找不到我的存在。

我能感受到它依旧“存在”着,但是、找不到。

我的存在,不曾于此处停留。不曾与我所知道的地方停留。

我所知道的,是另一个“人”的存在。

情感、朋友、亲人……

那是另一个“人”的世界,另一个“人”的存在。

我的存在似乎在更下面、更深处的地方,在那片黑暗里蜷缩着。

我知道找到它的方法。

对啊,我知道。

我知道的。

毕竟我的存在是在……

啊呀,不可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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