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一朵雪花里的痛忆散文
都说女人如花,幽静的兰花、妖媚的桃花、清隽的荷花、傲寒的梅花……千姿百态,美不胜收。而我,也许就是这窗外的雪花吧,清清落、淡淡香、深深念、浅浅凉……那雪里轻落着的一朵朵血染的小花成了我永久的记忆。
一直以来,对雪情有独钟。每每看到满天飞雪,心里就会不自觉的滋生出许多或远或近、或悲或喜、或空或满……的情愫。纷纷乱乱的缠绕在内心深处,剪不断理还乱。在那雪里有了父亲微驼的身影,那雪里有了母亲凝望我的泪滴。
记得上学的时候,每到雪天总喜欢拿起自己的口琴吹着,望着窗外漫天的飞雪旁若无人的吹着自己的心情!任凭思绪到处游荡,游荡到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似乎很远、很远……
从小在农村长大,对于山山水水,自然多了一份独有的情结,是融到骨子里的清澈,也是字里行间的空灵。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改变不了的盘根错节。母亲曾经告诉我,在我出生的时候,窗外正是大雪,当时应该是早上,雪花清清凉凉的。而我,却安安静静的,小脸粉红,她就一直看着我,看着我睁开眼睛看世界,看着我学会叫第一声妈妈,看着我学会迈出蹒跚的第一步,看着我背起书包上学,看着我披上婚纱嫁人……
记得在我九岁那年,也是一个冬天,厚厚的雪已经铺满房前屋后的各个角落。家里的牛已经没有草料,必须用人力铡刀去铡草,储存一些干草料才能应付整个严冬。下午放学回来,看见父亲一个人,一边要用力按下铡刀手柄,一边还要捋顺稻草,便自告奋勇要捋草,也好快点忙完了,才能吃晚饭。父亲禁不住我的耍赖,就勉强答应,但是,很严厉地告诉我,手必须离铡刀远些。我就照猫画虎的认真捋着,眼看着一点点都要铡完了,心里窃喜。
就在最后一小捆的时候,我觉得手指凉了一下,本能的抽回手,瞬间,看见自己的左手食指,露出了白色的骨头,指尖已经没有了,指甲不见了,怔怔的,顿时呆在一边,没有出血,也没有哭喊,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指。直到父亲喊我,我才弱弱的说:“爸,我指头断了。”
父亲是如何表情,我已经来不及看了,手指的疼痛已经占据了整个脑子。血开始涌出来,院子里的雪地上,被鲜红的血滴染得像一朵朵小花,刺目的提醒着这份疼痛。
家里可以用的交通工具,只有自行车。母亲趁父亲取车子的空当,手忙脚乱的拿些棉花包在我的手上,又胡乱的包了些棉布,眼看着血慢慢染红了棉布,又一滴滴渗出,滴到院子雪地里,我没有哭喊,只是紧咬的牙齿,已经咬破了嘴唇。惨白的小脸,还依然安慰母亲,“妈,没事的,别害怕,没事!”
这一路上,因为有雪有冰的,太滑了,根本不能骑行,只能是父亲推着我,艰难的一点点前进,嘱咐我做好,问我疼不疼,他每次回头看我,都可以看见他额头的汗在晶莹,他棉袄的后背上已经满是一层白霜了,头发上也是,手指疼着,心里更疼。
到了镇上的医院,医生看过伤情以后,问父亲:“断指在哪里?”父亲说:“应该还在家里的草堆里,走的太急了,啥都忘了,大夫,我回去取,行不?无论如何也得让丫头好好的呀!大夫,求求你了,我这就回去!”
大夫拉住父亲,告诉他已经来不及了,得马上做手术,不然有截指的危险,流血太多了,怕孩子撑不住。就这样我被打了麻药,但是,可以感觉到,那些剪子、钳子,冷冰冰的在我的手指一下下剪切,我望着窗外,等待着遥远的天亮,等待着晨光。
术后,恢复的很快。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看不见模样,胳膊用纱布吊挂在脖子上,每天上学也不用写作业了,只是坐在座位上看着老师讲的昏天黑地,同学们依然调皮。我一直想看看我的那截手指,母亲说没找到,我也就没再提起此事,怕父母过于自责,只是心里一直觉得空落落的。
一个月以后,我的手指已经不再包裹,伤口也褪掉疤痕长出新皮,看着异于常人的小手,经常自己发呆。这天,父母都出去了,我独自在家闲着,想帮母亲简单收拾一下屋子。无意中,看到了房门的上方有一个暗格,好奇心驱使自己打开这个暗格,里面是一个手绢包裹的东西,我想看看,也许这就是我要找的那截手指,但是,又害怕真的是,思虑再三,慢慢打开。
果真是!心像是被针刺了,疼着。捧着自己的这半截手指,发抖的心,潮湿的眼睛,模糊了。怎么就分开了?本来可以伴随我一起长大的,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捂住胸口,无声的雪在窗外轻轻飘落。
如今,我已经是一位母亲,其中的酸甜苦辣,是一辈子的结,结在了心底。母亲已经从故乡搬走,去了弟弟所在的城市,那远方,是一程又一程的方向,每每想起,心里都会揪紧着疼痛,似乎又看见茫茫白雪地里,一点点血红的花,在开放。
又是一个漫天飞雪的日子,工作过于劳累的自己病倒了,休假在家。安静的房间,听着窗外的雪,翻看当年的信件和相册,猛然间才发现,十几年过去了,我的口琴还静静的躺在那里,这些年,我改变了太多,没变的是这份执着。也只有这份执着,依然伴着我渡过这些寒来暑往的岁月,只是我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稚气与洒脱。心里忽然变得柔软了,任凭思绪随着漫天的飞雪去飘,不知要飘到哪里,追云、随风?一段经历、一种心情、一份牵挂、一个故事,也许都在这旋律中珍藏了吧。
母亲在千里之外的弟弟家里安享晚年,可是她却一直记挂着我。因为她对雪里的血花总是难忘,每每提及,依旧落泪。那节断指在她的心底凝结成了永远的痛,那段记忆也成了她心里永远的伤。
每个人中心都珍藏着一份执念,安守一窗素白的光阴。拈来双眸清柔,盛放极致妩媚。亦如雪的纯洁与梅的馨香,相守千年却不曾遗忘。
雪是雨冰花,冷傲中,轻舞着万里河山,微笑里,覆盖着喧嚣浮华。晶莹的天使,纯洁的灵魂,心中的玉骨清雅灵透,梦中的琼枝,绽放出纯洁的冰花。
我依旧爱着那雪花,那里有着我的一份清喜。它带着几分孤傲、几分薄凉,又有几分冷冷清清,一尘不染,灵秀轻盈。所以,雪,应该是一位精灵般聪慧素雅的女子吧!寒风中轻舞洁白的羽纱,薄凉里低眉莞尔,清傲中低吟浅唱。你浅笑的眉梢,牵引了我深情的目光。
卢梅坡诗云:“梅需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三分谦逊,三分礼让,三分情意于心底深深珍藏。诗人王淇曾经写到:“不受尘埃半点侵,竹篱茅舍自甘心。”守的是心,清的是魂,难舍难离未染尘。
每年春节我都会去看望母亲,母亲越来越苍老的容颜,那满头的白发,总是让我心伤。看着窗外的飘雪,母亲总会去轻抚我的断指,问上一句:丫头,还痛吗?
我会微笑地对她说:早就不痛了,妈妈。
母亲还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会痛,妈妈的心还是会痛,十指连心啊!你爸他也一直叨念,一直愧疚着……
雪是北国冬天的精灵,它挥舞着轻盈的舞姿落满了房前屋后。它是冬的使者,我却把一份思念根植在雪中,那里有我对家乡的惦念,那里有我对母亲的眷恋,那里还有我的一场痛苦的记忆……
多想,煮一壶月光,斟一杯思念。邀岁月同饮,酌山水清欢。用心中一笺柔软素淡的文字,默然相守,一年又一年。
第二篇:养一朵雪花散文
今冬无雪,夜色寂寞。睡梦中无法听到窗外有白莲花,一朵接一朵轻声而落;也无法将清凉的她泊在掌心,哭成一朵泪滴或折成一条纸船划向春天。这样飘忽多情的生命本就稍纵即逝,越是握紧越是心疼越是蒸发得更快,所以我把它养在心里。
养过一盆紫薇,造型极美,长方紫砂底盆,褐杆虬枝,一朵朵粉色的小花轻飘地开着,微风一漾,落满窗台。一粒粒小心拾起,如婴儿般粉嫩地躺在掌心,不忍触摸。这盆花,开了整整一个夏天,从儿子放假回家,一直到拉着皮箱离开,都是纷纷扬扬的。我是不情愿它谢的,但还是萎了,第二年没有再开,生命失了血,只剩下那盆景般光秃的雕塑。后来在公园看到过比这大很多倍的紫薇,洋溢着一树的粉红,都没有这般别致。
养过一尾小鱼,只一尾,孤独地游在一个漂亮的磨花玻璃大碗里,是儿子生日时同学送的。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回家,每天放学后先要俯身看上好大一会,然后再卸下书包,问我换没换水,喂没喂食。活了一年多走了,现在连碗都不在了,但我知道,它流风的身体衔着荷香一直游在我的心里。
养过一条狗,一条很普通的小狗,叫阿黄。只放出去一会,就中了毒。儿子怕它孤独难受,上学前嘱咐我一定拍着。我就一边给它打着丝扇,一边轻轻地拍着。一个生命安静的走了,只是眼角无声地挂了一串泪滴。
我用心养过很多很多的东西,甚至是一朵云,一缕风,它们皆像雪花一样轻飘,最后都吹散了。后来我明白要想一样东西永远活着,只能养在心里。
十年前在北京,我见到了我的姑妈们。她们再也不是当年扎着麻花辫青葱水秀的模样了,二十多年的光阴,足可以把人蜡染风干。我说起我的第一双皮鞋是大姑妈买的,丁字式,墨绿色的,嵌有镂空小花。那时我上小学二年级,想家,她为了哄我开心,拿出她半月的工资十八块钱,在第二百货商店,买了那双最贵的童鞋,我成了班上第一个穿皮鞋的女孩。我说起她们给我缝沙包,用铜钱扎鸡毛毽子,为我淘弄透亮精致的羊嘎拉哈,帮我订本子,修铅笔,带我看电影。我坐在第一排观她们演出,跑到后台看她们用厚粉上妆,再用油彩卸掉,在刺眼的灯光下,恍若隔世。她们听呆了,就像我讲着别人的故事。也许,她们从没想过让我感恩,我就像一朵雪花飘过她们的生命,见证了她们碧玉青枝般的最美时节。我是一个几乎不用手机的人,对谁都疏于联通,因为我觉得,语言不是高山,有时干涸得如同沙漠。我喜欢把一些东西养在心里,让记忆的温泉,似白莲一簇簇独自不停地冒着。
我们每个人最大的成就,莫过于养了一个孩子。我们为他哭过、笑过、着急过、上火过、担心过,后来他大了,翅膀硬了,也就飞走了。我不喜欢教条,说着养育之恩那些深刻的道理,我喜欢那些轻如飞絮的东西,它们挤在一起,温暖相拥着。就像我一遍遍讲过的故事,舒克和贝塔。有一天,一个字不识的儿子,也能站在床边一字不落,有板有眼地指着连环画下面的字讲给我听。生命和生命只是一种巧合和感动,你抱紧我时,我必抱紧你。一个生命的诞生,就像一片雪花淹没了我们上空,给我们带来了一片清凉和无数惊喜,虽然那些童话般的诺言并不见得兑现,但却滋养了我心灵的花朵。我欣赏一句话:我的后半生不用你负责,你的后半生我也不负责。实际每个生命都只是一场盛大的雪事,有清喜亦有别离。
最终,我们都是自己的旅者,风过竹响,溪流花红。一年又一年,我们只能在自己的世界拥云卧雪,枕风而眠。
只希望有一天老了,也能像林青霞那样。六十岁,依旧能扯着一条新裙子,旋转着进屋,伸出三个指头,笑着对等候的朋友们说,三百块,打折的。一个美丽干净的女子,不管多大年纪,养了一份纯真,就养了一份岁月的无恙。
一片雪花就是一个童话,一群美好的精灵住在这座白色的城堡里,一直有爱有梦想在飞。我们的灵魂养着那些值得养的东西,就让一些稗子失忆吧!
第三篇:雪花飘里忆乡愁散文阅读
雪花迎面飘来,漫天飞舞,洋洋洒洒,在云南这样的南国之都,能见到这样的雪极为罕见,满眼的绿色,绿树绿草还没有退去绿装、小虫小鸟还没有换上冬装、大人小孩还在秋风里徜徉,但雪花已经满天开了,没有人知道今年他们怎么来的这样早、开的这样绚丽、飘散的这样自如……,而人们的笑脸已经迎接到了这冬的精灵。
水人皆爱之,因人类是来自于水,娘胎里是水,最早的动物单细胞也是来自水,而雪则是由零度以后进化而来,比水经历了更多,人们由此更喜欢吧!有人要问冰了,也是由水蜕变却来?雪比冰而言,她是灵动的,又有谁不喜欢轻歌曼舞、掌上起舞的雪花了!有了人们特殊的情愫。这也里我一点妄加揣测,也不知对否,仁者见仁吧!
这样美丽大方的白雪,到她落入凡间,就没有了足迹,就像美丽的仙女,嫁给凡人之后,也只有了传说。是啊!是仙女,就不能用凡人的目光去看,她是南国的“仙女”,白衣飘飘,入水即化,大地之上无处寻觅,当你抬头时,她又在你周围嬉笑欢跳,甚是调皮,给戴头巾的树大妈,一顶小白帽;给结结实实的车小伙,一件白西装;给羞羞答答的草姑娘,一条白裙子;给遍地撒欢的花孩子,一个白皮球……。这就是魔法百变花仙子,给予了人间许多许多!
我把她轻轻的接到手里面,想看一看他们的真实容貌,但他们脸一红,就不见了,他们怕是感觉到了我的温度,不好意思,躲起来了。我赶紧戴上手套,慢慢的接着他们,这下子看清楚了,一颗一颗的小粒,聚在一起,就像春天的柳絮,但比柳絮有质感;从不同角度看,有青青爽爽的光泽;轻嗅一下,湿润的味道扑鼻而来。但还是感觉有什么不对,是了,就是缺少家乡的味道。
家乡的雪,没有这样的重,也不是一小颗一小颗的聚成一大坨,他们是有规律的六角形,所以古人有“草木之花多五出,度雪花六出”的说法,也非常轻,有人说单个重量只有0.2—0.5克,我也没有称过,只知道放在嘴里很凉,下雪天不冷,但融雪天真冷,雪夜都是亮亮的,踩在雪地上,就也发出小夜曲,有多少个夜晚,我就是这样归家。
披着一身白装,做一个风雪夜归人,家里那一窗明灯总是亮着,年迈的父母总是给远行的孩子留有一盏照路引路的明灯,让摇曳的灯光增舔着你的勇气和力量,好让孩子们回到家里时,轻盈的抖落身上的雪花,放弃沉重,说一声:“爹妈,我回来了”,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听着他们甜蜜的数落,感到雪花融化的真切,慢慢的,我陶醉在雪花的真实中,陶醉在家乡的味道中,陶醉在浓浓的乡愁中……
第四篇:冰棱儿,你是一朵雪花吗散文
冰棱儿,你是雪,莹洁的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心里这样的认定了。
像一朵素颜的雪花,从天空飘飘洒洒地落下来。你不假雕饰的着装,燕子一样轻盈的身影,在属于你的时间里,时儿发出冰棱儿一般的歌唱。
冰棱儿,我莹洁的雪花,我更愿意把你想像成一个人,一个有着女儿身的可爱的人儿。
是的,冰儿,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仿佛你就真的幻化成一个美姣娘似的人儿了。但你分明又像一个有点小调皮的男孩儿,偶尔兴起要抚着谁的肩膀,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来。冰儿,冰儿,你果如一朵雪花要归附一心所向的大地,对天下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善意而博爱么?
当我这样痴痴想着时,你的影子就活灵活现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你说你又长胖了,这样下去可不得了!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就是昨天才发生一样,而你站在我的面前,那样的娇矜的笑着。而真实的你却是苗条精神、雅致得体和素面朝天的。
于我的记忆中,你是在数年以前突然从天而降的。那并非是一场美丽的邂逅,但却无可抗拒的潜藏在我的记忆里,一去经年,如窖藏的芳醇,历久而弥香。我还记得你从天而降的时候,是雪花般的飘忽与洒脱,我惊艳于你的朴素之美,以及你笑颜快语、举手投足间的无拘无束,转眼之间,就如雪花之融入大地,来无影去无踪。
冰棱儿,生活如河,而人如游鱼,我们就这样默然地游于同一条河中,与水共舞。在流淌的岁月中,听着你的声音,看着你的行止,感觉着你的气息,像风一样的来来去去。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追随着你的影子,我的心不期然地踏上了那一程永无结局的追梦之旅。
不能忘怀,在我的本命年,在那个春天的夜晚,你那美艳的雪花竟不期而至了,仿佛如约一般,在春天那个凉风习习的晚上,诗意的从天空飘落,你矜持的微笑写在脸上,把一颗冰心般的祝福送给我,而我清晰地捕捉到两朵红红的云霞,自冰洁的雪花儿里溢出,令我的生活,闪现出一种火苗似的温暖。这是一场生命之于生命的盛大的爱的礼遇,我的孤寂的心从此也被温暖的感动所充满。冰儿,从此你就融化在我心里,渐渐催开了一朵娇艳的小花,那是一朵来自于春天的最绚丽的雪花。
不能忘怀的还有酒和那个小雨如酥的下午。举杯邀明月,明月笑对人。最美的是你颊上的两朵红晕,月影般灿烂的照耀。我们同时醉了,醉在时间里,醉在生命的永恒定格中,无限甜蜜的回忆从心湖上泛起,向着生命的远方静静流淌。
冰棱儿,此刻又是一个寂寥无人的下午,我想着你,你知道吗?我的心有些许凄迷,因为整个下午,我追想着你的身影,不知道你是否原本就是一朵飘忽的雪花,落地就会融化?在我生命的季节,你是否还会如约而至,照亮我未来的路途?
第五篇:开在云里的雪花散文
冬天里有一种花,它没有根和绿叶,它不生长在大地的土壤里,它生长在天空云的土壤里。它没有五彩缤纷的颜色,白得透明一身素颜;它也不需要浇水,因为它的身体就是水组成的。它就是开云里的雪花。
我从小就特别喜欢雪花,它六角花瓣,圣洁,典雅。因为有飞舞的雪花,我和小伙伴们可以穿梭在漫天的雪花间尽情嬉闹。
冬天来了,在我们苏中沿江一带,雪花一般来得稍晚一些,进入腊月门才多一点,停留的时间也长些。到了数九天便是冬天里最寒冷的时候,我就懒在被窝里,早晨不愿起床,当听到母亲说外面下雪了,我立急起床顾不上穿厚衣就走出户外,哇!茫茫的天空中雪花在天空中尽情地狂舞着,远处田野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此情此景,让我热血沸腾,我忘情地伸出双手去接飘落的雪花,可是当雪花飘落在手心时,不一会儿,就羞涩地化身为一滴滴的晶莹的水珠,仿佛让我用心去体悟它。
雪越下越大,地上的雪花也越积越厚,庄上的玩伴也出来了,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地欢呼着嬉闹着。我突发奇想用手抓起一把地上的雪花揉成团向一个小伙伴身上砸去,当雪球砸在伙伴的身上时,像炸弹一样炸开了,雪花四处飞溅,于是,他也不甘势弱抓起一把雪花揉成团也向我砸来,就这样你来我往砸着,其他伙伴也跟着一起打了雪仗。大家笑啊、奔啊、打啊,从门前一直打到田埂上。
空中的雪花还在继续飘落,我们玩兴正浓,有的伙伴们提意说,我们一起堆雪人吧!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倡议,于是大家一起动手滚起了雪球,雪球越滚越大可以做雪身了。然后,我滚了一个小小雪球把它放到大雪球的身上做雪人的头,这时雪人的型状初步形成了。有个小伙伴从家里拿来一根胡罗卜镶嵌在头部的中间做鼻子,我回家跟奶奶要了两粒红枣做眼睛,又将爷爷的草帽拿来戴在雪人的脑袋上。眼睛鼻子帽子都有了,就缺少一个嘴,不知是谁想出一个主意,把大门上的对联红纸撕了一块贴在鼻子下面做嘴,还真有点像。大家像个雕塑家一样献计献策,手忙脚乱地干了半天,一个像模像样的罗汉雪人雕好了,大家围着雪人笑呀蹦呀,高兴极了。
雪花也是庄稼人的钟爱,是庄稼丰收的吉祥花。常言道:“瑞雪照丰年”,寓意雪花是庄稼的宝贝、庄稼的福星。记得,每当要下雪之前,父母就挑起簸箕拿着铁锹忙着开始往麦田里施腊肥,以前施的是猪屎等基肥,后来有了尿素、复合肥,氮肥等化肥,就全家大小齐上阵,拿着用具在麦田里打洞施化肥。施完肥之后,北风阵阵吹,片片乌云来,一场大雪如约纷纷而至,雪花像一床床厚厚的棉被覆盖着麦田,当嫩嫩的麦苗躺在雪花的怀胞里时,麦苗似乎感受到了雪花温情的爱。它用身体为麦苗御寒保暖,它用冰冷为麦苗除害虫,它还用自己的雪液带着肥气渗透到土壤里,让麦苗根部吸吮丰富的营养,所以,庄稼人常常说:“麦盖雪花被,来年枕着馒头睡”来赞美雪花。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当清晨打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庭院里一片雪白,这是今冬的第一场大雪,心情顿生兴奋。踏着厚厚的积雪来到院子角落里的一棵腊梅前,俯下身子观赏着含蓄的腊梅花。腊梅亲吻着雪花,像似窃窃私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悠悠的暗香传一缕缕袭来。“不经一番风雪苦,哪有梅花放清香”正是这洁白的雪花愈加衬托了梅花不畏严寒的傲骨的品格。
走出户外,圣洁的雪花就像天女一样在遥远的空中骑着北风从天而降,纷纷扬扬。它落在乡村的屋顶上,厚厚的晶亮的,仿佛是一顶洁白的帽子,又把一栋栋房子粉刷得靓丽夺目,村庄像白蘑菇一样散落在山坳里;它落在田野上,宛如一张硕大的地毯,银装素裹,改变了大地的妆容;它落轻轻飘落在河面上,融进静静的河水里,使河水变得清澈如镜;它落在光秃秃干枯裸露的树上,宛如为树披上一件洁白的婚沙礼服,焕然一新,光彩耀目。
我迎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来到屋后的一片树田里极目远眺,一片雪白。一棵落尽枯叶的枫树披上了雪花,枝枝杈杈的树技像一根根萤火棒。厚积的雪花压弯了竹技头,唯有一身绿装的长青松柏高高地挺拔着,威武雄壮,无所畏惧,不怕风雪。睹物遐思,如果没有雪花的烘托,又怎能感悟到“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节,待到雪化时"的况味呢?我正沉思着,忽听“呼”的一声,抬头一看,一大群麻雀看到我来了,从落脚的电线上腾飞而去,黑压压的穿棱在飘舞的雪花里。
冬天里,当一切萧瑟荒芜时,唯有雪花给人们带来浪漫和生机;当一切都枯萎沧桑时,唯有雪花给人们带来蔚藉和希望。然而试想,如果雪花哪一天从地球上消失了,地球会变成啥样?还会有春天吗?
我爱雪花,它虽没有鲜花那悠悠的芳香,但它蕴含着圣洁典雅的品味;我爱雪花,它虽没有鲜花那妩媚多姿的炫丽,但它具有洁白冷艳的气质。当雪花己是昨天时,那离春天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