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保鲜的生命美文摘抄
在外人眼里,我和郑一岚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们一块分进化验室,又是同龄人。不同的是工种,她干保管、我干分析。不言而喻,她比我强。可她,从来不摆谱,喜欢让我去她的库房,还小恩小惠的,今天送我一只烧杯、明天给我一副胶皮手套。不知为啥,我的心,总是距她很远很远,远到无法触摸。
郑一岚天生底子好,高挑、苗条,柳眉细眼小嘴,特像模特,人也时髦,讲究穿戴。要么腰上衣、喇叭裤;要么紧身服、长摆裙,总是娉娉婷婷、飘飘逸逸的。她还会化妆,粉底霜、眼影、眉笔、口红、睫毛膏,运用自如,不出十分钟,一张楚楚动人的容颜就能打造出来。化验室的人,都喜欢让她给化妆,或者向她讨教。再看她本人,天天都那么光鲜,弯月似的眉毛、樱桃一样的小嘴、葡萄般黑亮的眼睛,如同精致的字画。说心里话,我不喜欢和她站在一起,我个头矮、身子胖,衣着不讲究,又素面朝天,搁在她身旁,活脱脱的陪衬人,让我的自尊时时受挫。也许正为此,郑一岚总是开导我,女人应该鲜活鲜活的,好比新上市的水果,给人鲜亮的感觉。她甚至要帮我修眉毛,她的手纤细、犀利,像把剪刀,吓得我左躲右闪。
化验室,百分之九十的女工,都很年轻,郑一岚就是引领新时尚的标志。
我们有“职工之家”,午休时,所有人集中在这里,有打瞌睡的、织毛活的、用零食磨牙的、看闲杂书籍的,最多的是唠嗑的,发型、美容、孩子、婚姻、烹饪,全是女人的话题,叽叽喳喳。后来,兴跳交际舞,郑一岚带头,将桌椅推到窗下,中间的空地,成为舞池。我们的头,是个帅哥,个头很高很挺拔,眉眼冷峻,酷酷的。他和郑一岚很好,是那种不需要交流,就能心领神会的。我很少看到他们在一起交谈,每次都是头站在走廊上,亮开嗓子来一声郑一岚,郑一岚便屁巅屁巅地跑出,两个人再一前一后地走进库房。中午,他们当着人面跳舞,正儿巴经地。说真的,他俩很般配,绝对现代版的的白马王子与公主。在座的女工,个个艳羡地欣赏,真的是一种欣赏。当然,郑一岚不会总是独立风骚的。很快,就会回转身子请文静出场,说好的,要教她跳探戈。文静可不像她的名字,文雅安静,她长着男人的骨架和腰板,很厚实,皮肤黑、嗓音粗,喜欢咋胡。这个时候,头悄悄地退出。头一离开,大部分女工,跃跃欲试,两个一组,相互搂抱,歪着脑袋,学郑一岚的舞步。郑一岚如一条鲜活的鱼,游来游去,一刻不闲地、津津乐道地指导着女工们。我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干劲和精神?
我是做化学分析的,采样、取样、滴定、计算、上报结果,流线型的程序,熟练后,速度很快。每天下午,都有很多空闲的时间。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下,看天、看流动的云、看腾空的管廊、挺立的铁塔。这个时候,郑一岚会轻轻地飘到我面前。她说我太闷,像块石头,没有一丁点的情调。她爱说,说她的恋爱、她的小黄,是为了引导我,或是改变我?我对她的,一点都不陌生。她的小黄,是经人介绍的,先是交换照片。小黄一看到她的照片,立即就被吸引,当时的她,还不会打扮,土土的,却上相,平面的她,明星一样的漂亮。见面后,小黄说,照片真假,能把人拍的那么美。他对真实的郑一岚,没有好感。是郑一岚用执著的温柔和体贴,赢得了他。很快,他们就你浓我浓起来,形影不离的。一晃,结婚六年了。六年的时光,并不短暂。而他们,还是二人世界。我从来不敢问她,为什么没有孩子?隐约觉得,这是她难以启齿的秘密。记得当年,我们一起去北京学习,我曾陪她去过医院。查的就是妇科,怀孩子的事。记得,郑一岚说过,每天要测体温,查排卵期。当时,我没结婚,似懂非懂。所以,至于她的检查结果,她不说,我也没问。后来,听文静说,她是童子宫,怀不了孩子。文静懂得很多,说郑一岚小屁股小胯的,就不是生孩子的料。像她的大腚大腰板,才是生巧儿的料。文静说得没错,她婚后不到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再后来,我也结婚了,有了孩子,知道孩子对于一个已婚女人的重要性。所以,和郑一岚在一起,我总是小心翼翼,避开孩子的话题,以免伤到她的痛处。郑一岚好像不在乎,总是主动问我,孩子生时的体重?白不白?鼻眼像谁?我乐意讲自己的孩子,就像炫耀自己的珠宝,却又不敢过分张狂。她则有声有色地讲,男女孩适宜的装束和色彩。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没有隐痛,还是在有意伪装?
郑一岚还喜欢讲床上的事。化验室上上下下二十多名女工,她是唯一一个敢把性字挂在嘴上的人。说是晚上,她和小黄,窗帘一拉看黄色录像。录像里作爱的镜头五花八门,没有丁点掩饰,特刺激。看着看着,血管就被鼓胀,血液中好像有烈马在奔腾、在冲撞,两个人便发疯似地搅在一起,从床上到地毯,不停地翻滚、抖动。唉呀,别提有多舒服多滋润了,就像开闸的水,宣泄而出。性,这个玩艺,是需要层次的,没有快感的性,它就不叫性……
每逢讲起这些,我臊得不行,仿佛偷窥了他们的性事,不敢正眼看她。郑一岚却大大方方,好像在讲他人的故事,就像讲锅碗瓢盆一样。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正常的喜怒哀乐?
郑一岚是性感的,即使身着工装,也遮不住那对高耸的乳房。她的领口总是开得很低,稍稍向前一探,就能看见膨起的白面馒头一样的胸脯。文静看不惯她,总是口无遮拦地骂她,妖精、母狗、娼妓。
我一直在想,之所以不能和郑一岚成为知己,是因为,我根本走不进她的心里。她如同海市蜃楼,给我以虚幻的美丽,让我迷惑、让我恍惚。
不久,文静爆出一条特大新闻,库房里在闹鬼。是她上夜班时听到的。
库房,归郑一岚掌管,可郑一岚只上白班。据说,我们单位的这栋小楼,就是建在坟地上的。虽说,我和郑一岚的心,不能相交,却也不希望她的库房出事。
私下里,我问文静,真的有鬼?真的在库房里吗?不会是想吓唬郑一岚吧?
文静坏坏地一笑,扬起鄙夷的唇角。
我糊涂了,小声提醒她,最好,别拿不幸的女人开涮。我所指的不幸,就是不能生孩子,做正常的女人。
文静趴在我耳朵上,小声说,真的有鬼,不是一个、是二个,一男一女,缠绕在一起的,好像是滚在地上,碰得货架上的东西“哗啦哗啦”地响,偶尔,还有桌子椅子被撞击的声音。开始,我以为是耗子,再一想,不对呀,耗子是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就把耳朵贴到了门上,你猜怎么着?我听到“唉哟唉哟”地叫唤声,还有拉风箱一样的喘息声。然后,女鬼憋着嗓子哀求着男鬼,快点,使劲、使劲……男鬼就吭哧吭哧地响应着。
我终于听明白了,这鬼的真面目。可我不明白,究竟会是谁?我满脸的狐疑。
实话告诉你吧,是郑一岚和头。文静很神秘的样子,一再提醒我,不许外传。而她,身子一转,又趴到别人的耳朵上了。
头,像一座冰山,给我的感觉很冷。我从不愿意和他打交道,偶尔碰面,装着不认识。好几位同事,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当然,有的怕得罪他,假惺惺地与他客套、很谨慎地巴结着。文静不一样,文静喜欢进他的办公室,和他面对面地交谈。我想不明白,文静与他,哪来的共同语言?
“闹鬼”之后,文静去头的办公室次数更多了,还甭说,真的得到了头的赏识,把她从最脏的油品岗位、调到了重要的色谱岗位,由小组长提升到班长。然后,又抽出来上常白班,成为我们的工段长。这样以来,她接触头的机会更频繁了。
若不是听郑一岚说,打死我也不相信,文静一直暗恋着头,头就接纳了文静。就文静的粗壮、黝黑和大嗓门,帅哥一样的头会喜欢?用郑一岚的话说,他是在扶贫。我觉得,也许是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角度不一样。女人不喜欢的,男人却喜欢。
郑一岚早就发现,文静不对劲,她看头的眼光怪怪的,有小火苗一股股地向上窜。头的目光一落在郑一岚身上,文静眸子里的火苗,即刻变成仇恨的火焰,恨恨地燃烧着。郑一岚可怜文静,她长得太寒碜,没有丁点女人味。偏偏,要有女人细腻的情感。郑一岚主动贴近她,教她跳舞、帮她涂口红,试图让她女性化。有一天,郑一岚正指导女工们跳快三,突然发现,一直热衷于学舞的文静不见了。奇怪的是,头也没来和她舞上一曲。她借故上厕所,退出了职工之家,径直奔到头的办公室。起初,她趴在门上偷听,外面机器的噪音太响,掩盖了一切。她索性拧开了房门。她看见了最不愿看见的一幕,五大三粗的文静居然,居然坐在了头的腿上,双手勾着头的脖子。二个人的嘴,居然、居然对在了一起。
郑一岚钻进了库房,直到下班也没出来。
我是第二天下午见到郑一岚的,她告诉我这一切时,心平气和,依然像在说与已无关的事情。从此,头再站在走廊上喊郑一岚时,她再也不屁巅屁巅地跑出。头垂着脑袋,径直奔向她的库房,她则门神一样挡在门前,两臂成为栏杆,一脸的漠然。我猜,这个男人对于她,已经成了玻璃器皿,属于易碎品,该丢弃的,不会再库存。
很快,郑一岚身边又出现了一个男人,是生产科的技术员大马。同样,白杨树一样的伟岸。郑一岚身边出现的男人,个个挺拔、相貌堂堂,是因为郑一岚本身气质决定,还是她有审美能力?应该说,是她有眼光。大马常来找郑一岚,下班的时候,总是相约同行。他们的话很多,好像有说不完似的,又总有做不完的事。郑一岚从不瞒我,特别坦率,说要和大马去游泳,要么就是去喝咖啡。每次,还叫我一起去。我说不清她和大马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她请我是真心的,不然,她没必要告诉我,和大马去干什么?也许,她真的是想改变我的生活方式,让我活得激情点、新鲜点。可我,充其量就是一条冷冻的鱼。
化验室的女人,只要跨入婚姻,或者生过孩子,个个都在变,脸色黯淡、肌肉松懈、身子发胖,有的蹒跚着,形同老太太。不变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郑一岚,轻盈的身子、飘逸的长发、美丽的脸蛋、率性的打扮,总是风向标一样,把外面流行的、推崇的及时带进来。就因为不能生育,她保持住了自己的体型、?又因为这份美丽,完好地掩盖了她的不幸?
她从没说过自己的伤痛,好像就没有过伤痛。倒是我觉得,她挺可怜,身为女人,不能正常地享受做母亲的权利。因为,她喜欢孩子,她弟弟的女儿,一出生就被她疼爱着、关照着,买这买那,打扮的像个花蝴蝶,个个周末还要带到自己身边。见不到时,就挂在嘴上,情不自禁地夸。真的,她若是母亲,会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能将母爱的光辉,挥洒到极致。她应该做一个真正的母亲。有一次,在谈孩子该不该追风学钢琴时,她直言不讳地说,该学,孩子的可塑性强,即使当不上艺术家,做为兴趣,也是有必要的。这个投资值得,也许能成为孩子一生的快乐。看她谈得激情,我趁机,也是试探性地问了句,你是不是应该考虑抱养一个,孩子?怕伤她自尊,我又补充一句,我只是,提一个合理化建议。没想到,她很开明,一点都不避讳。她说,我想过,要抱养一个,最好是个女孩,孤儿也行、被遗弃的也行,只要她的家远远的,她父母别找上门来。可是,哪有那么合适的呢?那一刻,我看到了淡淡的忧伤,挂在她的眉梢上。我感觉,这是真实的,是我们彼此心灵走得最近的一次。
不久,我二岁的女儿,因为肺炎住院。住院的第四天凌晨,天刚蒙蒙亮,走廊叽叽喳喳传来了吵闹声。原来,有人在儿科门口拣到一个弃婴,抱进治疗室后,大夫在做检查。是个女孩,刚出生几天,很健康。围观的人很多,好奇的、义愤的、议论的、责骂的,什么样的都有,我也跑去看了,因为想到了郑一岚。听说是个女孩,很健康,急忙凑上去看长相,然后,四处打听孩子家里的情况,还有抱养的相关手续。天大亮了,估计郑一岚已到班上,悄悄地给她打了个电话,把医院里的这一切说给她听,想让她快点来抱养。没想到,她不急不躁地来了句,我可不要,供她吃供她穿,好不容易养大,骨子里想的还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我有那些钱,还不如投到敬老院给自己养老呢。
瞧,郑一岚的变化多快,抛物线一样,转瞬间,从最高点降到了最低点。让我怎么认识她,并与其心心相印?
人到中年后,我成了化验室里的老职工。沉寂的我,有了改变,喜欢说笑、交流。因为,这个时候,各单位都在搞机构改革、裁减人员,动不动考试、民主评议,没有好的人缘,势必要吃亏的。
文静是在第一轮岗位竞聘中,被淘汰出局的。这并不奇怪,自她担任工段长以来,突然变的很骄横。踮着脚尖走路、昂着头说话,动不动把我们召集到职工之家,她有一个黑色的记事本,记着一笔笔的帐,与我们一样样地清算。某月某日某人丢失球胆一个;某月某日某人迟到十分钟;某月某日某人三角瓶洗得不透明;某月某日某人把孩子带到了岗位上;某月某日某人脱岗三十分钟……细致得令人咋舌。只要上了她的黑名单,当月的奖金就会被折扣。几番折腾后,实验室风声鹤唳,仿佛活在壁垒森严的监控中,人人都觉得压抑。这之前,被扣钱的同事,有不服气的,去找文静评理,去一个失败一个,没有一个人能镇住她。她的粗嗓门一吼,惊雷一般,再有理的争论也会被淹没。矛盾激化后,闹到头那,头就一句话,支持工段长的决定。人们只能在背后发牢骚、说气话。所以,民主评议一推行,人人都给她投了反对票。
文静被“流放”到了劳动服务公司。
我以为,文静被驱逐,郑一岚会欢欣鼓舞。谁知,她无动于衷,依然注重的是自己的容貌、衣着,晚会和交际。
郑一岚是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只在乎自己的流向和生命的追溯吗?
我问过她,最大的爱好是什么?
她说,保鲜,不论美容、服饰、性情、理念还是谈吐,她喜欢新鲜。这样,才不会感觉枯燥。
她说的不无道理。活着,像空气、鲜花,不容腐朽和衰败,这也是一种水准啊!可生命,真的如水果,能够永远保持新鲜的魅力吗?
后来,由于工作关系,我调走了,调到了遥远的海滨城市。
化验室的人,进进出出,几经轮换,大都成了新面孔。一直没被淘汰的是郑一岚,她成了元老,成了保管岗位的坚守者。如今,她已年过半百,而年龄对于她,只是一个符号。她还是那么时尚,波浪型的长发、俊俏的打扮,和年轻人一样,蹦蹦跳跳。在后来流行的炒股、蹦迪以及网聊中,她仍是积极的倡导者和追随者。
一次,栈桥漫步,偶遇一位老同事,念及我是郑一岚的朋友,把她的不幸告诉了我。她的小黄病了,肠癌,晚期。听到这一消息,我的头都炸了,被雷霹了一般。老天对她太不公平了,不让她生育,还要剥夺她生命的另一半。我替郑一岚难过、替郑一岚惋惜,想必她已被痛苦击倒,丧失了生命的活力。辗转反侧,我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相互问个好,还不等我开口,她已开门见山说,她现在,还是过二人世界。小黄病了,肠癌,做了手术,恢复得还好……
她很平静,无惊无澜的,反倒让我觉得,自己的多余。也许,她讨厌怜悯或者同情。可那必定是自己朝夕相处的爱人啊,在他生命随时都将飘落时,她还能如此地坦然?我难以相信,放下电话时,还是问了句,你,真的很好?
当然。我一直就这样。她充满自信和乐观。
真的,我真的难以认识她,难以与她沟通。也许,这是她有意摆出的姿态,痛不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在想,小黄走了,她会不会哭泣?一朵没有情感的花,即使保持着盛开的容颜,又有什么意义?可美丽,即使是外在的、虚假的、自私的,终有受用的市场。这年头,提倡保鲜!
第二篇:敬畏生命美文摘抄
生命是人世间最神奇的现象,最美丽的花朵。它脆弱,可能在下一刻就转瞬即逝;它坚韧,就算小草被压在石块下仍然顽强不屈地向上挺;它伟大,霍金仅凭那根只能动的手指,却探索了宇宙的奥秘……世界上越是弱小的生命,在追求生存的权利时所表现出的精神越令人震撼。
渐渐地长大,也能做很多力所能及的事情。回到外婆家,便帮着外公外婆打打杂。做什么呢?看着外公准备剖鱼,便自告奋勇地承担了下来。
一切顺利,把鱼内脏掏空后,鱼肚子里空空如也。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人大吃一惊。当我漫不经心地把鱼扔到水盆里,准备清洗清洗。不料,这鱼像炮弹一样“飞”了起来,在盆子里上蹿下跳。顿时水花四溅,像烟花一样在四面八方闪耀着。这倒惹怒了我,立刻抄起一根木刷,对着鱼脑袋暴击了三下。
“哼,敢惹我,你还嫩了点儿!”正当我自言自语时,它不仅没有晕头转向,反倒比上一次“攻击”来得更加猛烈,直接蹦出了水盆,跳起了“鬼步舞”。
“再捉不住它,今天的午餐就要泡汤了,必须抓住它!”我一边说一边向鱼扑了过去,可不曾想到,脚下一滑,我直挺挺地摔了下去,直接与大地妈妈“亲吻”。
我恼羞成怒,准备继续反击,我突然看见了什么?没错,是生命,是生命在跳动!我心里暗暗吃惊,一条鱼竟有这样的激情和勇气。低头再瞧瞧这条鱼,还在轻轻颤动,好似活了一般。我不禁想起刚才它从水盆里扑腾出去时那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与毁坏它生活的人奋力一拼,真像一个英雄……虽然死神即将来临,但它仍然要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儿力气抗争,它的每一次摆动都震撼着我的心灵。它的生命是脆弱的,但是它在最后关头还能将生命激发到高潮。
面对这条“壮烈牺牲”的鱼,看着它的尸体,似乎有种罪孽感沉重地压在我的心上。
我不是动物学家,不知道鱼的垂死挣扎行为是一种偶然还是自然的本能,但我觉得在这一点上它确实是表现出了一种我们人类所应该具有的东西——与生命的抗争。
草,也是一种普通的生物,但是在压迫面前,它是永远也不会悲观和叹气。它能将阻力化为力量,不管前方的石块有多么重,依然顽强不屈地掀翻一个个石块。
人也一样,在千钧一发的关头也能爆发出惊人的生命力。母亲在孩子危难时刻义无反顾地抬起了压住孩子的汽车,在鳄鱼即将狠命一咬时迅速将孩子救上岸……这样的事例举不胜举。人人都具备潜能,我们只有将生命发挥到极致,才会拥有一个五彩的人生。
在苍茫的宇宙中,每一个生命都是值得尊敬的。当我们能够用心去倾听生命流转的空谷足音时,我们的心灵一定也是充满温暖的了!我至今仍然在沉思之际想起那条抗争的鱼,那条不可思议的鱼在一个小小的少年的心之峡谷里,激荡跳跃,教会我怎样敬畏生命。
生命是一列向着一个叫死亡的终点疾驰的火车。我们没有理由不努力,让自己的生命荒芜。充实自己,提高自己,为了人生的丰盈,为了生命的完美,让生命因奋斗而精彩!
【点评】小作者以自己一次剖鱼时发现鱼垂死挣扎的情景,清楚而真切地展现了自己对于生命的感悟。虽是点滴小事,可由于是小作者的亲身经历,情节展现合情合理,富有生活气息。
其实生活中,有很多这样能给予我们启迪的事情,我们要善于观察,善于思考,透过现象看本质,从中提炼出道理来。
第三篇:生命的悸动美文摘抄
生命中,常常会有一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如流水一般悄然逝去,却会在不经意间深深触动你的心弦,引起生命的悸动。我就曾被一株柔弱而坚韧的藤蔓所打动。
在我的老家附近,有一座老房子,没有人知道这房子的主人是谁,即便是村子里最老的老人,从他们记事时起,这间破房子就已经在他们的记忆里风雨飘摇着。墙体附近有一株刺槐——其实也就是长着刺槐的样儿,但在满村的刺槐都绽放出清香四溢的白色花朵时,人们却从未见它开过花。墙体完全被绿色的野藤覆盖着,就像罩了一张绿色的网。除我之外,村子里没有一个孩子愿意到那儿去。即便是我,在临近这间破房子时,也常常会无端生出一种恍惚感与穿越感,仿佛悄然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有一天,我在老房子的墙角看到了一株奇怪的孱弱的植物,倚靠着土墙向上攀缘,样子有点像藤蔓,但又有些地方不大像,有着青紫色的茎。我当时并未在意,姑且就当它是一株藤吧。看着那株水灵、生动的藤,我第一次感到老房子似是有生命的存在,感到平静如水的生活中有了波澜,心中蓦然生出莫名的悸动。
就在那年夏天,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里,老房子被雷电击中,原本勉强支撑着的土墙轰然崩塌,终于化为一座土堆。那些藤蔓被雷电烤焦了,变成灰烬,有些幸免于难的枝条因为失去了凭依和支撑而奄奄一息。我在藤蔓的“尸体”中寻找着那一株,心里始终矛盾着——既希望它安在,能给迷惘的我以一丝安慰,又希望它死了,免得要忍受更多的痛苦。我没有找到它,有些失望地倚在刺槐上,手指却在无意中触碰到了一株柔软的植物,我仔细一看,一根纤弱的青紫色的茎缠绕在树上。是它!它竟然不屈地活了下来,而且正顽强地攀附着刺槐努力向上生长。我望着它良久无语,心中却更加迷惘:为什么你对生命这么执着,明明活着是那么痛苦?
我不解,但隔年的夏天它给了我答案。
那天,我在路边,远远地看见刺槐上绽放出小小的白花。我很纳闷,跑过去一看,惊讶地发现开花的竟然是那株藤蔓!那小小的花瓣上还带着水珠,是它喜悦的泪珠吗?我的心中一阵悸动。你不惜忍受痛苦,承受孤独,顽强地活着,是否就为了最终向世界绽放出洁白的花朵?只有顽强地活着,才有绽放的机会!你不甘于被埋没,所以在灾难降临时寻找着生机。这才是真正的生命啊!
我的心不曾为展翅翱翔蓝天的雄鹰而悸动,不曾为破茧而出的蝴蝶而感动,却被这一株平凡的不知名的藤蔓而深深震撼。就是这不起眼的藤蔓也在独自苦斗着,活出了自己不平凡的生命!一株柔弱的藤蔓可以做到这样,那么人呢?我们不能无聊地浪费生命,而应当抓住生命中的每一个契机,活出真正的自我,绽放出成功的花朵,如此,我们的人生中才不会有遗憾。
第四篇:生命的顺序美文摘抄
他曾是一名学生,学习成绩很不错,也很受老师器重。果然,高考时,他不负众望考取了一所名牌大学。
然而就在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他又退缩了,在他们那个贫穷的小山村,他的家属于只有温饱的那一种。那一笔昂贵的入学费用以及上学后每月不菲的支出,是他那个贫困的家所无力承担的。即使是家中支付了入学费用,他也不想把贫穷和落后带进学校。最终他把目光对准了南方,他决定,南下打工一年,挣足学费后再重新考大学。
谢绝了所有人的劝告,他背起简单的行李南下。在第一年里,他左冲右突,拼命地挣钱,终于如愿以偿挣足了学费,然而他没有即刻返回,他想再打工一年,多挣一些钱,可以让自己在大学期间生活得更好些。第二年,他更加,不到半年就完成了自己一年的任务。兴奋之中有些期待,他自己是经商天才,于是全身心地投入商海搏杀之中。
第三年,当他腰缠万贯回到家乡,重新坐在教室里准备重圆大学梦时,他悲哀地发现原先熟悉的一切已变得陌生,他的优势尽失。半年后,他黯然离去。他知道以他目前的状态离大学的相去甚远。
再后来,他几次打工不成,心灰意冷回到山村,娶妻生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曾经的青春与知识丝毫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岁月迅速将他成与他的父辈一般无二。他原本只想在他前进的途中稍停片刻,然后重新起航,却不料竟然脱轨。他不知道的顺序是不可调整的,如果今天去做明天的事,那么因此失去的不仅仅是今天,也许一生的进程因此会被打乱而失去原来可以得到的,很多时候我们于操之过急,为什么不一点点做好今天的每一件事呢?要知道,把手头的工作做好,这是的第一步。
第五篇:生命的答卷美文摘抄
电话声响。“请问是徐谦吗?这里是西藏自治区血液中心。林芝人民医院有一位病人危在旦夕,急需RH阴型血,希望您能帮帮忙。”
“行!什么时候?”徐谦毫不犹豫。
“由于情况紧急,我们担心长途运输会影响血液质量,所以想请您立即前往林芝献血。”
“林芝?”徐谦愣住了。要知道,林芝距离拉萨四百余公里,且道路崎岖,坐车最快也得六个小时。而明天,就是全国英语六级考试呀!
“没有别的适合的人选了吗?明天,我就得参加全国英语六级考试了啊。”他颇为苦恼:如果去了,就没有办法参加今年的考试。如果拿不到英语六级证书,将会给他明年找工作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真是十分抱歉。我们血液中心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向您求助了。”
原来,林芝有一名藏族同胞,名叫多布杰。他因消化道大出血,吐血不止。送往医院时,他已经休克。医生抢救时发现,多布杰的血型是极为罕见的RH阴型。如果找不到匹配血型,他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但林芝血站掌握的本地区献血者中,唯一一位“熊猫血”在广州出差,短时间内无法赶回。于是,他们向自治区血液中心求助,而血液中心找上了徐谦。
他深知,自己身上流淌着的是珍贵的“熊猫血”。包括自己在内,全西藏登记在册的人数仅仅有二十余人。如果拒绝,病人获救的希望就少了一分。一个事关前程,一个事关生命。短暂的沉默之后,徐谦作了决定:“我一定去!”
那一瞬,他作出了心灵的抉择。他知道,相比于一个生命来说,一个小小的证书显得微不足道。
血液中心的车很快过来了,他跟随救助人员火速赶往林芝。
考试的日子说到便到。22日下午,全国大学英语六级考试开考。西藏大学里,所有同学都在书写着自己的答卷。然而,在其中的一间考场里,却空着一个座位,格外显眼。老师们都知道,那是徐谦应该坐的地方——此时,他正在四百余公里之外,完成着他独有的一份人生答卷。
林芝。徐谦把自己珍贵的“熊猫血”献给了多布杰。多布杰苍白的脸色渐渐转红,绽放出新生的花瓣。
从死亡线里,多布杰被拉了回来。医护人员和家属都吐出了长长一口气。他们还未来得及感谢这位了不起的孩子,徐谦却已经坐上了回程的车。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徐谦疲惫的脸庞上没有丝毫后悔与难过,反而露出了自得的笑:“人生的考试未必只有一种。有一种生命的考试,比任何的考试都重要。难道你们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是的,有一种生命的考试,比任何事物都重要。它不会在苍白的纸上留下任何字迹,只会在人的心灵深处留下永恒的烙印。
在匆匆的人生中,在功利的人生中,不要忘记,我们每个人都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生命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