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飘》看玛格丽特·米切尔的生命思考与女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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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从《飘》看玛格丽特·米切尔的生命思考与女性意识

从《飘》看玛格丽特·米切尔的生命思考与女性意识

姓名:徐艳

摘 要:《飘》是美国现代著名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的唯一一部长篇小说作品。它以美国的南北战争时期南方**的社会现实为背景,以“乱世佳人”郝思嘉为主线,通过描写解放奴隶制及南方战时的状况。揭示出在战争表面下,隐藏在社会生活中的对生命的思考与女性意识价值的实现。《飘》既没有夸张的修饰,也没有过多华丽的辞藻,读来平淡起伏,却成了家喻户晓的名著。正是因为《飘》写出了对生命的思考与女性意识价值的实现,使它漂浮于上空,成为乱世中的“领舞者”。自问世以来,成为享誉世界的爱情小说。

关键词:玛格丽特·米切尔;《飘》;生命思考;女性意识;领舞者

《飘》是美国现代著名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自身社会生活的缩影与对社会的深入分析与细腻的观察,历时10年写成的唯一小说作品。它以南北战争时期南方**的社会现实为背景,写出了斯佳丽从一个美丽骄横、娇生惯养的庄园贵族大小姐变为了一位坚强勇敢、为生活奔波的新兴资产阶级妇女的形象。从她对生活的追求中,可以看出她对当时南方以男权主义为主,女性只是男性的附庸意识的反叛,敢于追求自己所需要的生活,勇于面对艰难困苦,成为十足的女强人。在对待爱情的道路上,她敢于冲破传统道德对她的束缚,积极追求自由的婚姻爱情,表现出对生命的思考与女性意识价值的实现。最终使她成为漂浮于乱世“领舞者”。

一、作者的生平及作品《飘》的内容

1900年11月8日,玛格丽特·米切尔出生于美国佐治亚州亚特兰大的一个律师家庭。她的父亲曾经是亚特兰大市的历史学会主席。在南北战争期间,亚特兰大曾于1864年落入北方军将领舒尔曼之手。后来这便成了亚特兰大居民热衷的话题。自孩提时代起,玛格丽特就时时听到她父亲与朋友们,甚至居民之间谈论南北战争。当26岁的玛格丽特决定创作一部有关南北战争小说时,亚特兰大自然就成了小说背景。玛格丽特曾就读于马萨诸塞州的史密斯学院。后因母亲病逝,家中需要她来主持家务,于是不得不中途退学,这就炼就了她坚强的性格。在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之后,玛格丽特于1925年与佐治亚热力公司的广告主任约翰·马施结婚。1926年,由于腿部负伤,玛格丽特不得不辞去工作。在丈夫的鼓励下,她开始致力于创作。经过近10年的时间,成功创作出了长篇小说《飘》。1937年获得美国普利策文学奖。1949年,米切尔因车祸离开人世。《飘》也是她唯一的一部文学作品。

《飘》是玛格丽特·米切尔的唯一文学作品。她把自己的思想倾注于小说女主人公斯佳丽的身上,使斯佳丽最具有独特的个性特点。小说一开始就写到斯佳丽在塔拉农场的走廊与塔尔顿家一对孪生兄弟调情。作品中写到“斯佳丽·奥哈拉的容貌并不是美丽非凡,她有一张甜美的脸,那双绿色的眼睛虽然生长在这上面,但依旧是任性的并充满活力的,和她的仪表穿戴十分不一样。她的言行举止是由她的母亲和嬷嬷经过严厉的管教强加给她的,然而她的那双眼睛是她自己的”。[1]她母亲是海滨贵族,父亲是爱尔兰人,这就决定了她独特的性格特点。

小说以南北战争时期解除南方奴隶制庄园**的社会为背景,写出了战争前后斯佳丽的生活与经历。战前她是个美丽聪慧、娇生惯养的塔拉农场主杰拉尔德·奥哈拉的千金大小姐,16岁的她已经懂得如何精心装扮,如何俘获男人的心。是一位无忧无虑,生活富裕的贵族小姐,还经常外出参加舞会、野炊。她听说十二橡树庄园的艾希礼要与枚兰妮订婚,亲自跑去跟艾希礼告白,遭到了拒绝。为了报复艾希礼,她与枚兰妮的哥哥查尔斯把婚期定在艾希礼与枚兰妮之前,并与之结婚。婚后不久她就成了寡妇,并为之生了一个男孩。但她敢于冲破旧传统观念的束缚,早早脱下丧服,在公开场合与瑞特跳舞调情。战后,为了生存下去,她下地干活,犁地、摘棉花,还不择手段夺走了妹妹的情人弗兰克并与之生下一个小孩。她不顾人们说三道四,自己开店,开木材铺,以残酷的手段雇佣犯人为她干活,以赚取高额利润。与北方佬官员交朋友,最终成为商界有名的女强人。在精神上他依然爱着艾希礼,在塔拉农场第一次看见艾希礼骑马向他走来,她就爱上了他。她理所当然的以为艾希礼也爱她,在故事的最后,她明白了艾希礼并不爱她,而她真正爱的人是瑞特。但是已经晚了,爱了12年得他,已经对斯佳丽疲惫了。瑞特对斯佳丽说:“最始终如一的爱情也会消耗磨灭殆尽了”。[2]她失去了瑞特,但她那“明天又是另外一天”[3]的思想把这个烦恼抛之脑后,不再去想。她回到她热爱的塔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飘》中,我们不难看出,玛格丽特·米切尔写出了她对生命的思考与女性意识价值的实现:

二、作品中玛格丽特·米切尔对生命的思考

在《飘》中,玛格丽特把自己的思想倾注于女主人公斯佳丽的身上,在斯佳丽得形象中,可以看出玛格丽特·米切尔对于生命的思考。

斯佳丽从前是塔拉庄园主杰拉尔德·奥哈拉的千金大小姐,在这里,她过着无忧无虑,天真烂漫,悠闲自在的富裕生活。她母亲埃伦是一位海滨贵族的大小姐,温柔娴淑,乐于助人,管理家务有条不紊,善于隐藏自己的女人。斯佳丽从小“就把母亲和圣母玛利亚混合在一起,把她看作一种有别于人类中其他人的神圣人物”。[4]她很想学习母亲做人,然而她却又有着杰拉尔德那爱尔兰人粗犷、不受约束的性格,不愿把自己束缚起来,真正做一位善良贤惠、乐于助人的女人。她只把母亲当作自己的依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母亲总会帮她解决好的。小说一开始就写到,16岁的斯佳丽·奥哈拉小姐不是十分美丽,但有一双美丽的绿眼睛,她已经知道如何打扮才会把自己的绿眼睛衬托的更美丽、更漂亮,已经懂得怎样做才能俘获男人的心。现在,在塔拉庄园的走廊里,斯佳丽正在与塔尔顿家一对孪生兄弟掉请说爱呢,但在谈话中,她无意从这对孪生兄弟口中得知艾希礼将要与枚兰妮订婚的不幸消息,为了证实消息的可靠性,她去向父亲亲自询问,却得知是真的。在去参加十二橡树庄园的野炊舞会上,她把对艾希礼的爱坦白出来,希望艾希礼与她私奔,却遭到拒绝。为了报复艾希礼,她冲动却又完全没有理智的宣布要与枚兰妮的哥哥查尔斯结婚,并且把婚期定在艾希礼与枚兰妮之前。结婚后不久,查尔斯就染上疾病死了,她给查尔斯生了一个小男孩,也成了最年轻的寡妇。

战争时期她来到亚特兰大城市与皮蒂姑妈和枚兰妮生活在一起。然而这种单调、枯燥、乏味的生活她怎么也不能忍受,于是在公共场合与瑞特调情跳舞,因为只有跳舞,她才能感受到自己还像从前的千金小姐,心中才会快乐、高兴。她早早就脱下自己的丧服,公开在公共场合抛头露面,不顾上流社会贵族们的闲言碎语,只要自己快乐就行。

然而在亚特兰大城市失守的那一夜,她毅然决然的操起剪刀为枚兰妮接生,保住了枚兰妮母子的性命。在战火熊熊燃烧中,坚决要回到自己的塔拉庄园。她挺过来了,终于来到了她热爱的土地上,但是母亲因染上疾病已经去世了,父亲成了痴呆人,两个妹妹又都染上疾病躺在床上。在这个无依无靠、饥饿难耐的时候,斯佳丽毅然挑起了生活的重担,为了不让全家人挨饿,她亲自到地里摘棉花、犁地,让家人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然而在这次解放南方奴隶制的战争中,战火已经燃遍了整个南方,在战后的重建时期,人们对南方进行了一次疯狂的洗礼。要求斯佳丽给出更多的税收以保全塔拉庄园。为了留住心爱的土地塔拉,她来到亚特兰大城市夺走了妹妹的情人弗兰克,并与之结婚生了一个小男孩。然而弗兰克的经济不可能持续一年又一年支付塔拉的高额税收。不得以,斯佳丽自己开始经营商店,开巨木厂,抛头露面每天来往于商店与木材厂中。为了更好的生存,她不顾上层贵族们对她的看法,只是尽可能赚钱,让家人不在受饿受冻,使自己富裕起来。她不顾丈夫与别人的反对,为赚取更多的钱财,毅然恶毒的雇佣犯人为木材厂干活。她与北方佬官员交朋友,渐渐地,她成了亚特兰大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女强人。她也想过上流社会中贵妇人的生活,在弗兰克死后就与瑞特结为夫妻并为他生了一个女儿。斯佳丽不懂节制的挥霍着瑞特的钱财,她不想再让自己变成以前贫穷的人了,只想过上富裕的生活。

马克思曾说过,物质是第一性的,只有满足吃穿,才能进行精神层面上的需求。斯佳丽在战争中以及战后重建的所作所为,正是源于原始本能的需求而做出的反应。人只有在社会中生存下来,才会想到在物质之上的需求。当物质方面的需求不能达到需求时,有时也不顾别人的看法,违背社会上的一些传统道德需求而去索取自己所需要的物质基础。以为只有这样做,才能在乱世之中生存下来。斯佳丽那坚强勇敢,面对困难不畏退缩,迎忍而上的品格是今天我们应该学习的,应继承并发扬这一种精神。

三、作品中玛格丽特·米切尔注入的女性意识

1、表现在斯佳丽对爱情的执著、婚姻的自主和对幸福的追求。

在塔拉庄园第一次看见艾希礼骑马向她走来,斯佳丽就爱上了艾希礼,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艾希礼也是爱她的。斯佳丽对艾希礼的爱是执著的。她听说艾希礼将要与枚兰妮订婚,就不顾一切地向艾希礼坦白她对他的爱,可却遭到了拒绝。然而斯佳丽并没有抛弃这份爱,依然如故的爱着艾希礼,希望有一天能与他远走高飞,长相厮守。在战争中她一直担忧着艾希礼的生死,战后重建时,艾希礼回到塔拉,斯佳丽尽一切可能帮助他,让他吃饱穿暖,对艾希礼仍然一往情深。尽管在艰难困苦中生活着,但在精神上假如有着艾希礼的支持,斯佳丽就认为没有过不去的坎,困难总会过去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5]她对爱情的执著是追求女性自我意识价值实现的体现。

在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斯佳丽的婚姻是自由的。她不顾父母的反对,坚决与查尔斯结婚,以达到报复艾希礼的目的。在战后重建时期,为了让全家人生存下来,斯佳丽夺走了妹妹的情人弗兰克,并与其结婚生子。为了过上贵妇人的生活,她不顾人们的流言蜚语,与瑞特结为夫妻。在作品中,斯佳丽一直都是婚姻的把持者,并没有被婚姻左右。她这种追求婚姻自由的女性意识价值得到了实现。在战后重建时期,斯佳丽也不顾一切的拼命赚钱,开锯木厂,雇佣犯人工作都体现出她为了追求幸福的生活,不择手段,违背传统道德观念。作品中,枚兰妮是南方贵族妇女形象的代表,她聪明、敏捷、贤惠、无私奉献、关爱他人的品格与斯佳丽形成对比,这更能衬托出斯佳丽的个性特点。她是个在乱世中仍然追求婚姻自由和追求幸福生活的女强人。

2、表现在斯佳丽对经济独立和经营事业的追求上。

斯佳丽在战后重建时期,把追求富裕的生活作为她的目标。她不想让家人再挨饿受冻,就要拥有个人独立的经济。为了实现这一理念,她坚强勇敢,冲破重重困难,最终如愿以偿。在那个时代,是一个以男人为中心的时代,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然而斯佳丽并不这样认为,她要用自己的行动证明给其他人看,这是个错误的传统观念。斯佳丽开始经营木材厂,整天抛头露面,雇佣犯人做木材,与北方佬官员交朋友,最终她实现了自己追求生活的目标。成为亚特兰大城人人皆知的商界女强人。她从一位贵族小姐最终成为了一位新兴资产阶级的妇女。在这样一个**不安的时代里,她坚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坚强、有所作为,面对困难迎忍而解。最终看到了天边红润的彩虹,实现了人生自我意识价值的追求。在这个乱世之中,敢于冲破传统道德的束缚,追求自我意识价值,最终成为漂浮于乱世之中的“领舞者”。

注释:

[1](美)米切尔:《飘》,大众文艺出版社,1999年第一版,第1页; [2](美)米切尔:《飘》,大众文艺出版社,1999年第一版,第626页; [3](美)米切尔:《飘》,大众文艺出版社,1999年第一版, 第632页; [4](美)米切尔:《飘》,大众文艺出版社,1999年第一版, 第41页; [5](美)米切尔:《飘》,大众文艺出版社,1999年第一版, 第632页。

参考文献

[1](美)米切尔:《飘》,大众文艺出版社,1999年第一版; [2](美)玛格丽特·米切尔:《飘》,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 [3]郑海燕:试析《飘》中的女性主义思想[J],江西社会科学,2009;

[4]付秀萍,徐圣雅:从《飘》的主人公斯佳丽身上看玛格丽特的女性意识[J],安徽文学(下半期),2006(10);

[5]毛德言:《美国小说史纲》,北京出版社,1988.

第二篇:从《青春之歌》看女性意识

从《青春之歌》看女性意识

摘要:《青春之歌》是杨沫著写的当代文学史上第一部描写学生运动、塑造革命知识分子形象的优秀长篇小说,也是一部以女性视角关注知识分子题材的重要女性主义小说。它成了当代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也成了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走向革命的范本。本文以女性的角度,从《青春之歌》的创作思想和、典型人物的塑造这两方面简要分析此小说的意义,揭示其独特的价值。

关键词:《青春之歌》

女性意识

创作思想

典型人物

价值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现了有像丁玲、白朗、杨沫、茹志鹃、刘真等一批个性鲜明、才华横溢的女性作家活跃在创作领域,而且在她们具体的创作中时时还会不可遏制地体现出一种女性的生命体验、女性的情感判断和女性的文学气质。杨沫的《青春之歌》就是一个突出的例子。

《青春之歌》是杨沫著写的当代文学史上第一部描写学生运动、塑造革命知识分子形象的优秀长篇小说,也是一部以女性视角关注知识分子题材的重要女性主义小说。它主要是通过对女主人公林道静这小知识分子从不屈服于命运和对家庭与社会的个人反抗到最后投入时代洪流走上革命道路的艰难曲折的“苦难历程”的生动叙述,以女性的视角形象地展现了“九·一八”——“一二·九”(1931--1935)这一特定历史时期我国学生革命运动的历史风貌和形形色色的知识分子的精神风貌,成为了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走向革命的经典范本。小说最大的艺术成就在于成功的人物塑造,特别是女主公林道静的塑造。林道静的出现引起了当时先进知识分子对女性意识的再度关注和探析,掀起了女性意识的旗帜。在此,笔者从女性的角度,运用女性意识的理论简要分析此小说的意义,揭示其独特的价值。

一、从《青春之歌》的创作思想看女性意识

《青春之歌》这部以20世纪30年代初为生活背景,重点反映从“九·一八”事变至“一二·九”运动这一时期爱国学生运动的长篇小说,是以青年知识女性林道静的生活命运为线索来结构作品的。不难看出,它的构思有着杨沫作为女性鲜明的生命感觉和情感投射,蕴含了很多作者身上女性意识的精神。作者放弃了“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由高级文化培育出的犹豫、多虑、患得患失、软弱、不敢抗争以及敏感纤细等女性情感特征,她内心激荡着的是经过改造后和过滤之后的对更崇敬、更神圣、更纯洁的伟大革命事业的向往和追求。她有着顽强不息、勇于反抗、不怕挫折的女性意识的觉醒,有着自尊自爱、追求自由的独立女性人格的起崛,于是作者想通过《青春之歌》来创造一位符合心中理想的女性主人公来反映她身上的女性意识。林道静正是她完成了自己思想改造后,对其思想改造必由之路的确认并通过个人的心路历程得到确认的一个文学人物范本。

小说其实也是作者的亲身写照。杨沫在谈到她在创作《青春之歌》的心态时曾说到:“作家创造出来的形象,不仅可以教育和感动读者,同时也可以教育和感动作者本人。在创造卢嘉川、林红这些视死如归的共产党员形象的过程中,我自己的精神就仿佛升华了,就仿佛飞扬到崇高的境界中......”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作者好像把自己本人列入了小说的人物中,列入了犹如林道静那样受过了共产党员的教育感染后的愉悦及对共产党员无限的崇高敬佩之情。要是作者本身没有这样的意识,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感悟体会呢?在“答读者”的一篇文章中,杨沫回顾了她之所以能够塑造出林道静这一形象的思想经历,她认为:“其根源正是因为我遵照了毛主席的教导,曾经在抗日战争中和广大的群众生活在一起,战斗在一起,滚着一身虱子和他们同住在一条炕上。工农兵群众改造了我,那些崇高的英雄们教育和感染了我,所以我才能写出像卢嘉川和林道静那样一些人物来。只有人民生活才是创作的唯一源泉。如果我不曾投身到革命战争的烈火中去,如果我不曾接触、理解,并且常常爱像卢嘉川、林红那样的英雄人物,如果我只有一些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生活经历,而没有在火热的斗争中得到改造的话,那我自信绝对写不出《青春之歌》来。”通过作品文本我们可以得到确认,作者在创作这部小说时的思想与这些追忆性的表述没有太大的差别,林道静也正是按照作家的这一体验踏上精神解放之路的。《青春之歌》不仅体现了文学作品中人物的女性意识的觉醒,也反映了现实作家的女性意识强烈的崛起。

二、从《青春之歌》的典型人物看女性意识 《青春之歌》最大的艺术成就在于成功的人物塑造,而作品中最典型的塑造人物女主人公林道静。此小说不同于当时同类题材的一些作品那样,只是通过一些重大的革命事件来反映人物命运的变化及成长,而是巧妙地通过女主人公和三位男性的感情联系,将情感线索与精神成长线索交织在一起刻画人物,显示了一位女作家对女性心理和情感的特殊把握。作品中的林道静出生在一个大地主家庭,她的母亲是被她父亲霸占了的贫农女儿,她身上“有白骨头也有黑骨头”,她心地善良,同情民众,憎恨她的家庭,反抗她的家庭,为追求自由离家出走,想靠自己的力量谋求生存。但是她虽然逃离了她家庭给她设置的网,却又踏进了余敬唐的罗网,她从绝望走向自杀的道路。北大学生余永泽救了她,余永泽以“骑士兼诗人”的风度和温情体贴赢得了林道静的爱情。他们度过暂短的爱情生活,在许多实际问题上发生分歧。向往自由追求革命的林道静,终于认清了余永泽自私、庸碌、狭隘的本质,毅然与余永泽分手。林道静跨出了“爱”的小圈子,标志着她思想历程和人生道路的重要转折。这时期她的主要思想特征是向往革命,并投身到革命。她张贴标语,撒发传单,单枪匹马地进行革命活动,遭到国民党特务的逮捕,党组织营救了她,把她秘密护送到定县农村。在这里,党又派果敢、机敏、干练的江华同志领导她工作,在江华的帮助和教育下,林道静的思想逐渐成熟起来。在狱中,她又亲眼看到了共产党员林红面对敌人的屠刀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经受住了党的考验,出狱后被批准加入中国共产党。从林道静的成长历程看,她对女性人格和女性意识具有强烈的追求并努力尝试去拥有获得。

林道静作为一个女性,“既是性的受害者,又是性的自觉者”。她与传统女性不一样,不想沦为男人的玩物,不想听从于家长的包办婚姻,不想屈服于命运额安排,她逃离了自己的家庭,踏上了流亡的不归路,这突出的反映了她的抗争意识,而抗争意识又因为她的女性身份而带有了更加深刻的内容。作品深刻的刻画了女性性别给林道静带来的灾难,但是这性别带给她的不仅只是灾难,同时也是一种挑战。林道静为抗婚毅然离家出走,只身到北戴河谋生,在经历了一系列挫折和打击之后,她对前途绝望了,在这样的时刻,“诗人兼骑士”的于永泽进入了她的生活,成为了她的伴侣。可是渴望着“独立生活”的林道静并不满足做家庭主妇,他对下层人民的同情,使她同冷酷无情的于永泽出现了裂痕,她逐渐的看清了于永泽的自私平庸的男性面目,通过与卢嘉川的交往,革命的新形势使她感觉到了与于永泽的格格不入。终于林道静摆脱了小资产阶级感情的羁绊,离开于永泽,义无返顾的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小说中,林道静自称自己的骨头“一半白一半黑”,其实这是林道静对于自己的家庭出身及阶级成分的困惑、苦恼的心理,这决定了林道静在以后的斗争生活中总是努力地改造主观世界以改变自己的阶级成分。一开始,林道静把自己的生存理想寄托在了爱情上,她与于永泽的婚姻使从小就孤苦无依的林道静暂时感受到了家庭的温馨,爱情的感动唤醒了林道静对生活的热情。可是后来她马上发现,爱情不是她的归宿,她不想被别人供养,要想在这个乱世中生活下去就必须另寻出路。而卢嘉川的出现,使她开始接受革命思想,逐渐明白,只有把个人前途同国家民族的命运、人民的革命事业结合在一起,投入到时代的洪流中去,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不断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才有真正的前途和出路。现实生活的残酷使林道静不信任任何人。对于独自沉醉在美妙爱情中的男人,林道静对他们表现出了更多的怀疑和彷徨,在一天天的生活中,林道静发现了男人(于永泽)的平庸和无能,没有能力去改变她的内心,也不能给她安全感,而当男人(卢嘉川)作为政治符号出现的时候,才使她觉得有了前进的方向,因为在长期的悲惨生活中林道静懂得只有政治才能救赎她,只有政治才是她生存权利的唯一保证。林道静的成长过程其实就是辗转于各种政治符号之间的过程,男人的自然性别被政治信息所取代,而林道静的女性性别便成为了她与政治结合的资本,这就是女性性别给林道静带来的机遇。从刚开始的逃避婚姻,到后来的拒绝、面对,最后接受自己的性别并成为自己的自救资本,这一过程,完全地展示了林道静由一个女孩到女人的转变。而政治在这一过程中是林道静追求自我解放、独立生活的终极目标,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一名无产阶级战士,从而完成自己一生的使命。林道静这典型人物的塑造充实丰满,生动感人,使作品有了较高的思想价值和艺术价值。

从杨沫《青春之歌》的创作,使我们感受到即使在高扬着“阶级”、“革命”旗帜的20世纪50-60年代,文学创作中的“女性意识”并没有“完全泯灭”。正是由于这部出自女作家之手的作品反映出了强烈的女性意识,在那个年代显示了不同的格调,从而使《青春之歌》赋予了独特的价值意义,成为文学史上优秀的长篇小说。

参考书籍:

1、罗雪松:《性别视角下的文学诠释》,中国戏剧出版社,2007年9月

2、孟繁华、程光炜:《中国当代文学发展史》(第二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1月

3、杨沫:《中国当代长篇小说藏本:青春之歌》,中国人民文学出版,2005年7月1日

4、罗兴萍:《中国当代文学60年》,上海大学出版社,2010年01月

5、吴道弘:《书旅集——四方文丛》,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1月

中本113班

邱云荧

学号:201101402141

第三篇:是谁成就了美狄亚——从《美狄亚》看女性意识的觉醒

是谁成就了美狄亚

——从《美狄亚》看女性意识的觉醒

班级:08级1班学号:080101062姓名:蹇 波

《美狄亚》是埃斯库罗斯的主要悲剧著作之一,它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种种现象。美狄亚的遭遇是当日妇女的共同命运,妇女深受压迫,被禁闭在家中,不得参加公共活动,而男子则可以有外室,在外面胡闹,不受法律和道德的约束。欧里庇得斯接受了智者派的进步思想,对宗教信仰抱怀疑态度,他攻击预言者,责备天神邪恶,残忍,制造人间的灾难。不仅《美狄亚》是如此,他的《伊翁》《阿尔克提斯》也表现了这一点,对妇女境遇的同情。而《美狄亚》不同于《伊翁》《阿尔克提斯》的是,美狄亚做出了一系列反抗命运的行为,最后获得成功。

美狄亚是个异国女子,她集美丽与智慧与一身,却背叛自己的家庭,帮助伊阿宋取得金羊毛,同他一起前往希腊的伊奥尔科斯,在那里为伊阿宋报了杀父之仇,伊阿宋未能恢复王权,又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流亡到科林斯。而伊阿宋却要另娶科林斯国王的女儿,国王打算把美狄亚驱逐出境。美狄亚没有继续接受命运的安排,而是开始复仇。这对于当时的逆来顺受的女子来说,是一个伟大的举动。这是对男权社会的一个挑战,也是这一时期女性意识觉醒的重要突破点。

在剧本的开场时,姆说:“我知道她的性子恨凶猛,她不会这样驯服地受人虐待!”这里侧面反映了,美狄亚不同于其他温顺的女子,而是一个烈性女子。

在第四场合唱队,“如今那神圣的河水向上逆流,一切秩序和宇宙都颠倒了:男子汉的心多么奸诈,那当着天发出的盟誓也靠不住了!从今后诗人会使我们女人的生命有光彩,我们获得这种光荣,救再也不会受人诽谤了!”可见在这之前,女人的生活,女人的地位受到约束。

而美狄亚用其行为证明了女性的美丽、智慧与勇敢,从而让人们逐渐改变对女性的看法。

第三场,美狄亚叙说到:“在一切有理智、有灵性的生物当中,我们女人算是最不幸的。首先,我们得用重金争购一个丈夫,他反会变成我们的主人;但是,如果不去购买丈夫,那又是更可悲的事。而最重要的后果还要看我们得到的,是一个好丈夫,还是一个坏家伙。因为离婚对于我们女人是不名誉的事,我们又不能把我们的丈夫轰出去。”这可以看出当时社会里的女性多么不被重视,女性在社会里没有自主权,丈夫可以明目张胆的另取新欢,女子却不能要求离婚,因为这是“不名誉的事”。

并且男人可以选择外出,女人却只有安守家中,“一个男人同家里的人住得烦恼了,可以到外面去散散他的心里的郁积,不是找朋友,就是找玩耍的人;可是我们女人就只能靠着一个人。他们男人反说我们安处在家

中,全然没有生命危险;他们却要拿着长矛上阵:这说法真是荒谬。我宁愿提着盾牌打三次仗,也不愿生一次孩子。”从这可以看出美狄亚的内心世界,是不赞同这种社会约束的。美狄亚在开始时接受命运,接受社会安排,安于家中,相夫教子,而伊阿宋却是背叛爱情,另寻新欢。这既是社会制度的不公,男女之间的不平等待遇,也表现出男权世界的弊端。而美狄亚的报复行为,既是对自己命运的突破,也是对这种不平等制度的控诉。

美狄亚偷走圣物金羊毛,杀害胞弟,离开祖国,表现出对于爱情的主动追求。她的这种不同于传统男追女的做法,表现出她强烈的自我意识和独立意识。

在剧中的一个重要情节是,美狄亚为了让伊阿宋承受抛妻弃子的最大痛苦,杀害了他们的孩子。从心理学上讲,美狄亚的这一行为是因为对于伊阿宋行为的愤怒和爱上伊阿宋这样的人的羞耻感。传统的女子在遭遇丈夫抛弃之后,往往会依靠子女,最终出人头地。但她杀子的行为也反映出对传统制度的彻底粉碎。在西方传统中,遭弃女子往往请求神明庇佑和拯救自己,“诗人们会停止那自古以来有辱我们名节的歌声!如果阿波罗,那诗歌之神,把琴弦上的神圣的诗才放进了我们的心里,那我们便会唱出一些诗歌,来回答男人的恶声!时间会道出许多严厉的话,其中有一些是对我们女人的,有一些却是对男人的。”而美狄亚却是向神明祈祷,请求神明惩罚伊阿宋。“啊,宙斯,切不要忘了那造孽的人!”

在决定杀子之前,美狄亚的内心也挣扎了一番,“可是我又为我决心要做的一件可怕的事而痛苦悲伤,那就是我要杀害我自己的孩儿!”,可知美狄亚并没有因为仇恨而失去理智,只是为了完成复仇,让伊阿宋承受最大的痛苦,证明自己“不要有人认为我软弱无能,温良恭顺;我恰好是另外一种女人:我对仇人很强暴,对朋友却很温和,要像我这样的为人才算光荣。”因此,在最后,她为了弥补对孩子的伤害,“我要把他们带到那海角上的赫拉的庙地上,亲手埋葬,免得我的仇人侮辱他们,发掘他们的坟墓。我还要规定日后在西绪福斯的土地上,举行很隆重的祝典与祭礼,好赎我这凶杀的罪过。”

长期以来,自母系氏族社会以后,女子就被给予不公正的待遇。即便是世人所熟知的圣人们也是如此,孔子:“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亚里士多德把女人看成是未成年的孩子,是思维的低能儿。阿斯奇诺士主张女人的义务就是做自己老爷的忠实走狗。尼采认为:“妇女一辈子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卢梭认为:“女人的首要品德是顺从。”在一些知名的著作中,《创世纪》中把女人视为邪恶的毒蛇,夏娃因此要承受怀孕生子的苦难。在《新约》《旧约》里也是一样,一直持续到罗马帝国时代,女人无权决定自己的命运,顺从男人才是她们的美德。

而欧里庇得斯受智者派进步思想的影响,他“按照人本来的样子描写”,反映了雅典当时的各种社会问题,出色的刻画出人物的内心世界。因此,也被称为“舞台上的哲学家”。他十分关心妇女的命运,现存悲剧中就有12部写到妇女,其中阿伽门农的女儿伊菲革涅亚,阿德墨托斯的妻子阿尔

克斯提斯,一是希腊盟军统帅的女儿,一是斐赖城国王的王后,尚且是如此的悲剧:给女神献祭或代替丈夫去死。更不要说其他的妇女了。因此他让美狄亚在剧中第三场时说到,“在一切有灵性的生物中我们女人是最不幸的了。”正是因为他对于当时社会现状的不满,对于女性不幸命运的同情,成就了一个新女性的传奇复仇。

参考文献:

[1]欧里庇得斯.《美狄亚》

[2]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外国文学研究资料丛刊编辑委员会编.《古

希腊三大悲剧家研究》,1986年3月第1版

[3]

第四篇:从评批语言学视角看当今大众传媒与女性

从评批语言学视角看当今大众传媒与女性

摘要:随着女性主义的发展,大众传媒与女性研究在当今国内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了。女性,作为社会结构中弱势群体的代表,在大众传媒中无论是作为主体还是客体依然享受的是不平等的权力,这主要表现为女性在媒介行业中从事的大部分都是边缘工作、大众传媒依然将女性形象刻板化。大众传媒语篇所透露出的女性仍然处在一个男权社会,依然受着男权主义者的意识形态的控制和形象建构。本文从批评语言学权力和意识形态的角度出发,对当今大众传媒与女性的关系作了一些尝试性的分析,表明了媒介文本所建构的女性在当今社会中仍处于从属地位,女性的身份和地位依然未得到实质性的改善和提高。

关键词:权力 意识形态 大众传媒

1.研究渊源

大众传媒在当今社会中早已取得了飞速的发展,社会性别则是当代西方女性主义的理论基石。自从1995年世界妇女大会的召开,对媒介与女性的研究就生机蓬勃地发展起来了。在学术界,社会性别与媒介传播被列为新闻传播学与女性研究的跨学科研究。“社会性别分析常常将资本主义的运行和其‘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如大众传媒、父权制度中女性的从属地位等概念相联系,检验媒介中的文本建构方式,揭示了媒介潜在鼓励女性在父权社会结构中的从属地位的本质”(刘利群,2004:4)。在世界范围内,女性仍然处于较低的地位,媒体行业中男女两性的关系仍处于“核心”与“边缘”的关系。以女性为特定服务对象的媒介也仍然有限。这主要从新闻传播学的视角来看待媒介与女性的关系。

大众传媒与女性的关系还可以从批评语言学的角度来审视。批评语言学“旨在透过表面的语言形式,揭露意识形态对话语的影响,话语对意识形态的反作用,以及两者是如何源于社会结构和权势关系又是如何为之服务的”(丁建新,2007:23~24),它以语篇为中心,而大众传媒是语篇的一种形式。女性在大众传媒中无论作为主体还是客体都是一定意识形态的体现。女性在大众传媒这一实现和产生意义的场所中,是弱势群体与被统治阶级的代表。即便是在新闻媒体从以“传播为中心”到“以受众为中心”的转变过程中,部分传媒受经济利益等驱动,忽

视包括女性在内的弱势群体的现象依然存在。因此,从现实的语篇(这里主要表现为大众传媒)中批漏出隐蔽的不平等权力和带有偏见的意识形态,为弱势群体(这里主要表现为女性)说话,是本文的一大目标。

2.权力和意识形态

根据福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权力的解构,“权力不再是以统治主体为中心而单面实施,它也不再是只限于政治和国家活动的范围内,而是贯穿于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的实际社会问题。”(高宣扬,2005:1115)我们可以看出,权力在现实生活中无处不在。大众传媒对女性施加的不平等权力尽管隐藏在不同的话语场景中,但只要仔细分析便会很容易发现,大众传媒对女性形象的刻板化定义以及女性在媒介行业从事的工作和所占比例都充分体现了权力的不对等。

在批评语言学中,有些批评语言学家(比如福勒,引自辛斌,2005:9)将意识形态理解为一个中性概念,指出它与“人们安排和证明自己的生活方式相关”。而汤普森关于意识形态与权力的关系的看法更具有参考价值:“意识形态可用来指意义在特定情况下为权力服务、帮助确立和维护不对称权力关系的方式„„从广义上来说,意识形态就是服务于权力的意义”(重引自辛斌,2005:

10)。媒介对女性形象的刻板化描述其实就是男权制度下男尊女卑的意识形态的表露。

3.女性媒介形象分析

现今学术界在文本领域对女性媒介形象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小说、电视、电影、女性杂志和广告的内容分析上。在这些媒介语篇中,女性大都被赋以固定的刻板印象(英文为stereotype)。

在现实社会中,性别的刻板印象主要包括对男女两性的性格、形象、智力、社会分工、家庭角色等方面的定型化(刘利群,2004:156),比如男性往往是理性、勇于探索、坚强的代名词,而女性往往被冠以感性、柔弱、被动等形象。而媒介的刻板印象是指媒介对这种刻板印象的再现、复制甚至强化与夸大。如琼瑶小说中好女人一般都是温柔、善解人意型的,古装电视剧里也常常出现“红颜祸水”这一宿命的结论。女性杂志内容不外乎是时装、化妆品,好像女人天生就只懂得消费、赶时髦„„而广告中出现的女性要么就是一个时尚、跟随潮流的靓

女,要么就是一个为全家“鞠躬尽瘁”的贤妻良母。广告中的职业女性,多以秘书、护士等服务型、辅助型职业为主,大都是“温尔文雅”的“现代花瓶”。即便是遇上一个事业有成的女性,也往往被描绘成家庭或个人生活不幸。而这种不幸又是由于她们忽略了家庭责任而出现的不幸结局。就算是素以客观真实而著称的新闻报道也同样存在着明显的性别不平等对待。有学者曾对各国黄金时段新闻事件的消息来源作了调查,大约3 /4的是以男性为主要消息来源,仅有6%的新闻以女性为主要消息来源,并且她们大部分以亲属或妻子的身份出现,女性仍然扮演着边缘的点缀角色。这是因为,报道的事件是客观的,而报道这些事件的人却是主观的。正如相机不会说谎,但拍摄照片的人会说谎。媒介控制者们将自己的意识形态有意或无意强加于这些媒介语篇中,在当今这个提倡男女平等的社会里依然奉行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内的原则。

以上种种大众传媒文本的构建其实都是处于同一个特定的社会环境中的。在这特定的社会环境里,权势关系(男性的强势,女性的弱势)以及维持这些权势关系的价值观念(父权制度中女性的从属地位)一直根深蒂固而从未得到实质性的改善。媒介中女性刻板印象所折射出的意义,通过具体的物质形式或中介(大众传媒),产生与一定的社会条件之中(男尊女卑),与一定的主客体相联系而存在并得到解释:大众传媒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性别歧视的倾向,女性在现实生活中作为弱势群体的典型代表,其处境并未受到应有的重视和改善。“结构和权势关系是社会典型的构成方式”(丁建新,2007:4)。两性在当今社会各个领域构成结构也表明了我们在很大程度上仍然处在一个男权社会时代。就以媒介行业为例,在媒介集团的领军人物几乎没有女性的一席之地。据《广播与有线电视》的调查显示,在美国最大的25家媒介集团中,首席执行官无一女性。女性群体仍是媒介行业中的弱势群体。

伴随着女性意识的逐渐兴起,女性在媒介作品中的地位逐渐提高。但从整体来看,媒介作品还是经常把女性的生存空间限定在家庭内,限定在母亲和妻子的角色上。无论是广告,还是影视作品,女性的价值很多时候都界定在美丽、温柔、依顺和性感上。实际上关于男女性别的宣传还是“男主外、女主内”、“男主女从、男尊女卑”的传统性别文化。女性的优秀体现在道德品行的完善上。一个典型人物就是电视剧《渴望》中的刘慧芳。

《渴望》可以说是一部家喻户晓的影视作品。它一经放映便引起很大的反响。女主角刘慧芳隐忍、忘我、默默承担一切的形象回归了中国传统的妇女形象,成为中国男观众择偶的标准。影片创作者讴歌女主角的善良,并且把这种善良推向了一种“忘我”“无我”的境界。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部作品的价值取向却是否定女性的主体性和个体价值。刘慧芳放弃了一切自我发展的机会,作出利他的选择。在消解自我的过程中创作者将慧芳推向善良的极致,推向最为传统性别角色认可的母亲位置,从而将两性性别角色更加定型,成为一个最为男权文化认可的母亲角色。传统文化包括男权文化对于现代文化的消解在慧芳形象的塑造中不知不觉地完成了。创作者关于“男主外女主内”、“好女人就是成功男人身后的默默支持者和帮助者”的意识形态在这里得到了全方位的诠释。总结

大众传媒在担负提供信息、娱乐等产业功能的同时,还应肩负起宣传教育的功能和社会责任。在当今这个信息化时代,媒介传播对于提供男女平等的社会舆论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从批评语言学权力和意识形态的角度来看待当今大众传媒与女性的关系,为受到偏见的传媒中的女性说话,是本文的目标和尝试。

参考文献:

1.丁建新.叙事的批评话语分析:社会符号学模式 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07

2.高宣扬.当代社会理论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3.刘利群,曾丹娜,张莉莉主编.国际视野中的媒介与女性 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7

4.刘利群.社会性别与媒介传播 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4

5.辛斌.批评语言学:理论与应用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5

第五篇:平等对话——从简爱、娜拉、子君看女性独立意识

平等对话

——从简·爱、娜拉、子君看女性独立意识

摘要:女性独立一直以来被人们关注,不少女性为了争取可以和男性拥有平等的地位而努力奔走着。也许她们的力量是微弱的,但是可以“水滴石穿”。文学作品中典型的为争取努力的代表人物便是简〃爱、娜拉、和子君了。她们以自己的方式为自己争取了独立的地位。关键词:平等对话女性独立 简〃爱娜拉子君

所谓“平等对话”是指男性与女性在社会上要享受平等的地位。男权社会已经统治太长时间了,其间不少头脑清醒的女性开始反抗,要求女性独立,要求平等对话。尤其是进入工业社会以后,这种意识越来越强烈,大胆女性也越来越多。她们以出走反抗这种男权统治。本文就将《简·爱》《玩偶之家》《伤逝》中的女主人公的反抗行为作一些讨论,看看女性为争取独立做出的努力。

1.为平等而做的努力

1.1简·爱的离开

《简·爱》是夏洛蒂·勃朗特的代表名篇。书中向我们描绘了倔强、聪明而又坚强的女主人公——简·爱的形象。简·爱从小寄居在舅母家,所以寄人篱下的滋味肯定称得上“饱尝”。那是的社会生活如同一杯白水,平淡无味,但简·爱却是那个不安分的水分子。她倔强,遭到舅母的种种虐待和误解也从不争论,因为她知道所身处的位置,即使舅母知道不是她所为也会让她当替罪羊。从这里我们不难看出,简·爱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总是与大家格格不入,与其说是“格格不入”不如说是“不随波逐流”。她有一套自己的生活哲学,永远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大家不要对此批判她,因为在工业社会即使你委屈自己,别人也不会在乎你的委屈,还不如使自己得到释放。这也是提倡对人的解放的一种诠释吧!

后来简·爱到罗切斯特的庄园去做家庭教师。简·爱并不美,这一点她很清楚,所以她也不会期望这个百万富翁可以爱上自己。但当罗切斯特向她表露爱意时,她都不敢相信。随着长时间的接触,她也爱上了这个男主人。就当两个人结婚时,她发现楼上的阁楼间竟然住着罗切斯特的妻子。她不能忍受这种欺骗的婚姻,她选择了出走。

出走是对男权社会最直接最有力度的挑战。她抛下一切,尽管她仍爱着罗切斯特,但她不能原谅欺骗,她要求的是平等,就如她对罗切斯特说过的“我们是平等的人”。

1.2娜拉的出走

《玩偶之家》是易卜生的经典戏剧。它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人与人的冷漠、疏远以及自私自利。

娜拉是个美丽、大方、活泼的女人。这是作品给我们的第一印象。但是不要以为“美丽的女人无大脑”,她同时又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女人。

为了给丈夫治病,她不惜冒着危险假冒签名。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娜拉是一个很勇敢的女性。柯洛克斯泰威胁,她如果不帮他说些好话以让他继续留在银行工作时,他便将这些事捅出去。她自愿承担所有的罪名,甚至敢于责问法律的冷酷、不公平。这时的娜拉表现的是完全不同于平时的可爱和活泼,更多的是一种坚强和无畏。

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海尔茂知道了这件事后一反常态,对她严厉批评,甚至恶语相向,全然不顾八年的夫妻之情,当然他是不会问她做这件事的目的的。他说娜拉是“伪君子”“撒谎的人”“犯罪的人”“坏东西”„„而当柯洛克斯泰写信将其信收回时,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威胁时,又对娜拉亲热起来,开始喊她“小鸟儿”“松鼠儿”“小鸽子儿”,充分暴露出他的自私自利,他的伪善。

娜拉一心等待的奇迹没有出现。她等待什么?或许是想看看自己是否真正被海尔茂深爱着,海尔茂是否可以真的为她做一切。但是什么都没有了。娜拉意识到自己的“玩偶”地位时,她对海尔茂说“首先卧室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

她同简爱一样,出走了,离开了那个所谓“温暖”“和谐”的家。

1.3子君的自杀

《伤逝》是中国文学家鲁迅的一部作品,甚至是鲁迅作品中唯一的爱情之作。子君就是这部作品中的女主人公。

随着“五四”新思潮的涌动,子君也如众多的年青进步学生一样,为了反抗家庭中的封建婚姻毅然出走,甚至“众叛亲离”。

后来她和涓生相见了,她以为她遇见了命中的那个“真命天子”。她不在乎他是否富有,只要两个人紧紧相依,她便以为可以天长地久。在没有什么物质基础的条件下,她与涓生同居了。其实故事的结局我们可以想到,在旧时代的中国,有多少像他们这样的苦命鸳鸯,最后都劳燕分飞了。

两人同居以后,子君理所当然地认为男主外、女主内,所以涓生去工作,她便打理所谓的“家”,养一些小油鸡,甚至收留了一条狗“阿随”。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涓生因为“雪花膏”向上级告密说他与一个女人同居便被解雇了。在当时的中国,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涓生开始慢慢冷淡子君,甚至说出“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绝望之下的子君不得不跟随家人回到那个死气沉沉处处受压抑的家中,在万般无奈之下,她选择自杀来表达对这个社会的不满。

2.女性斗争的意义

或许在男权文化中,他们认为女性的出走只是解一时之恨,离开男性她们根本不能很好的生活下去。就连鲁迅先生也这样认为,他在《娜拉走后怎样》中指出,娜拉出走后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回来,二是堕落。就是因为他秉持这样的观念,所以在《伤逝》中子君以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这里,我们不敢批评他的不对,但同样不赞同他就是对的。女性脱离男性照样可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而且活得更好。

简·爱最后去看罗切斯特的时候,并没有打算以后就跟他生活在一起。但她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牵绊之时,她出于对自己负责的态度选择了跟他过完自己余下的人生。这并不是迫于什么社会压力。她再次站在罗切斯特面前时,简·爱与罗切斯特是平等的,没有任何高下等级之分。她为自己争取到可以信任的婚姻,可以幸福的生活。

娜拉“呯”的关门声被很多人称为“滑铁卢的炮声”。它结束了海尔茂自以为是的时代,开启了娜拉独立自主与他平等的时代。我们倒认为娜拉出走以后会生活得很好。因为她聪明,可以审时度势;勇敢,不怕任何困难;坚强,可以承受一切困难。或许当她再次出现在海尔茂面前时,她会更骄傲,更光彩照人。

子君,无疑是那个时代中国社会反抗封建礼教的一个牺牲品。但她曾经为了自己的独立的人格,为反抗封建婚姻而斗争过,努力过。尽管她最后死了,但也未尝不会激励更多与她有相同困境的女性继续努力抗争。现如今的妇女地位的提高不就是一步步斗争得来的吗?

平等对话,追求女性独立,是这三位女性为之抗争的最终目的,也是激励世界上女性同胞不断努力的目标。

这三位女性字文学史中作为女性独立意识的典型人物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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