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贾平凹小说中的文化意识
试论贾平凹小说中的文化意识
摘 要:
贾平凹是当代著名的作家之一,也是一位不断追求创新多变、艺术上日臻完善的作家。他的文学创作以小说起家,同时旁及散文与诗歌,并且都取得了不菲的成绩。可以说他的散文已成定论,大都认为是上品。但对于其小说历来争议较大。有鉴于此,本文只从“文化意识”转型的角度,对贾平凹的小说作品进行了一番盘点和检视,发现他在文化追寻上由和谐到错位到崩塌再到建构的螺旋轨迹,而这又集中地体现了作家的一种文化思考和追寻。
关键词:贾平凹;小说;文化追寻
贾平凹是当代文坛上少有的持续高产的作家之一,也是一位不断追求创新、艺术上日臻完善的作家,更是一位在理论界备受批评家关注的作家,尤其是他的小说创作一直争议很大。有鉴于此,我们只从文化的角度对贾平凹的小说作一个宏观的梳理和窥探。从“文化意识”转型的角度,我们首先把贾平凹的小说创作大致划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1977年——1983年):即《满月儿》时期的创作。这一时期我们认为是作家自我文化意识的萌醒阶段。其创作大都合乎规范,合乎当时人们的审美习惯和社会价值尺度,具体表现为笔调清新而浪漫,自然而流动,情调趋于“田园牧歌”式的和谐与恬淡。第二阶段(1983年——1993年):即“商州系列”小说创作阶段。这一时期作家的创作开始进入自觉阶段,也逐渐走出了农耕文明的那种水月山色的和谐,并且伴随着这种和谐与圆满的破裂,从而逐渐进入到了一种动态的文化追寻当中,风格上也趋向了沉稳朴实、厚重深沉。第三阶段(1993年——1995年):即从《废都》到《白夜》的创作阶段。此时的作者开始都市题材长篇小说的创作,尤其《废都》的发表,那种与时代相契合的文化的崩塌和精神的颓丧被表现的淋漓尽致。同时,这也标志着其创作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第四阶段(1996年——1998年):即从《土门》到《高老庄》的创作阶段。这一阶段的作者进一步自觉地从深层文化的角度去思考乡村与都市、传统与现代之间的复杂关系。并且,因为逐渐走出了《废都》时期文化思考和追寻的那种犹豫和徘徊,漂泊和茫然。于是,在具体的创作过程中便多多少少露出了一点文化建构的端倪。基于此,我们可以归纳总结出,作家在文化追寻上由和谐到错位到崩塌再到建构的发展轨迹。
一、《满月儿》时期的创作
共8页 第1页《山地笔记》是贾平凹1970年代的短篇小说集,其中以《满月儿》等小说作品为代表,歌颂了理想的事业和爱情,笔调浪漫,自然而流动,情调趋于“田园牧歌”式的和谐恬淡。这一时期的小说创作,我们认为是作家自我文化意识的萌醒阶段。如果仔细阅读贾平凹这一时期的作品,我们可以发现,为了能够发表,作者不惜迎合意识形态,图解政治、政策,有些小说甚至是依照当时的“阶级斗争”模式写作的。当然,这与作者创作之初的特殊境遇有关。作为一名工农兵大学生,他虽然有幸进入了高等学府,但依当时的政策,工农兵大学生原则上是哪里来回哪里去。他要实现留在省城的梦想,就必须在创作上有所出息,而且,生性的敏感、遭遇的不幸等也使他胸中有很多话要说,这便有了与文学的结缘。可是,贫寒的家庭出身,自认丑陋的外表,羸弱的身体,贾平凹的天性自卑孤独,既便有机会进入大学进行深造,并终于发表了若干作品,凭此进入了陕西人民出版社,当上了一名编辑,成了一名真真正正的“城里人”,但他仍然无法摆脱自卑与孤独。“按照创作心理学来说,那些出身卑微、地位低下的作家,最开始的写作,最原始最直接的动机也许就是梦想倚此改变自己的命运和处境。因此,为了作品能够得到发表,自己的价值能够得到社会认可,他们的创作肯定要力求合乎规范,合乎当时人们的审美习惯和社会价值尺度。然后,才是突出自己的特色、自己的风格,这样才容易为人们所认可,为社会所接纳。”[1](P50)
事实证明,贾平凹早先的小说,尤其《满月儿》时期的作品,是合乎规范,合乎当时人们的审美习惯和社会价值尺度的。这主要表现在他的小说整体上展示的都是社会的和谐、文化的和谐以及心理和谐的一面。从《兵娃》起步,一直到《山地笔记》的结集,贾平凹就一直默默地体察着一种平静的乡土生活氛围,追求着一种静达、清朗的意境。其中虽不乏对时代动律的描摹速写,但更多的还是在平和旷远之中积淀了富于传统音韵的日常情趣,“拙厚、古朴、旷远”是他的审美追求。对于这一时期的小说,我们还可以对应其“商州系列”的散文创作来看,大都呈现出一种恬静的、月亮石头和水月山色的和谐与圆满。此时的贾平凹内心是平静的,他以故乡的儿子的身份和热情,用优美的笔触给我们尽力挖掘着商州那块神秘的文化土壤,竭力地展示着那古老历史演进的缓慢节奏和充满和谐的稳固性。因此“月儿是圆满的”。
1983年以后,贾平凹的小说风格虽然走向了沉稳、朴实,并伴随着《小月前本》、《鸡窝洼的人家》、《腊月·正月》这三部中篇的问世,作家的创作真正进入了自觉阶段。但是,文化意识上仍处于和谐阶段。在《小月前本》中,作家重在描写小月的爱情婚姻的发展变化,揭示出受到强烈的现代意识冲击下的人物的命运。小月本不爱才才,但受到有着浓厚的传统文化道德意识的父亲的逼迫,再加上自身存在的传统文化道德基因,只好向传统低头,与才才缔结了婚约,但仍不能忘情于门门,最后遭受毒打,迫于无奈,才与门门私奔外逃,而直到那时,仍不能表现出她对传统的彻底反叛与决裂,她不可能忘情于才才。小说中她最后站在木排上,心里酸酸地说:“„„如果门门和才才
[2](P397)能合成一个人,那该是多好呢?”对才才的歉疚和留恋,再一次强化了她的道德感。
共8页 第2页在这里作者重点并没有给人一个明确的回答,最终还是传统文化道德占据了支配地位。在反映农村改革的《腊月·正月》里若按现实发展的需要,就要表现出完全不同于过去的竞争观念和独立的人格意义,可是深怕失去传统的道德的贾平凹非要把它扭回到“仁义”的框架里:专业户王才为了发展经济,根据党的“富民”政策开办食品加工厂,本是合情合理的事,是改革的需要,可是代表着传统势力的韩玄子却百般设障阻拦,不仅反对自己的儿子去帮助他,就连王才的土地让人承包、王才想买下队上的房屋他都要从中作梗,不仅如此,还到处散布谣言,推波助澜。而王才对于这个传统人物呢,不仅不表示不满和义愤,还总是以谦卑的态度去求得韩的谅解、同情和支持,有时诚恳咨询,有时厚礼求助,简直成了传统道德的学究。在这里作家企图复活自然经济时代的田园牧歌,让人们和乐共处,求其友声,以求得和平、自然。《鸡窝洼的人家》写的是发生在交通闭塞、经济落后的山区常有的“换妻”现象,虽然不乏经济改革时代的印迹,表明作家已经对渗透而来的现代意识的一种建构,但是作家所竭力追求的还是以传统的文化伦理观照其遗落于荒村野店、山区农舍的文化情趣,仍然流露出一种宁静、合谐、疏淡潇洒的审美理想。“从这些作品我们可以看出作家刻意追求现实原本的‘真’在叙事结构上都钟爱于原生的故事形态,而在表现时大都择定‘凡人小事’,在各种叙事因素的自然发展中,显示出一种朴素意义的暗示,对风俗掌故,自然景致的耐心铺叙,无不显现了农经文明时代的超然静观、和谐圆满的文化神韵”。[3](P83)
总之,贾平凹的早期商州系列小说中总是尽可能地呈现传统文化的精神及其叙事风格。作品的情节发展和变故都被以传统的方式赋于意义,加以解释,回避了尖锐的矛盾冲突,因而平息了应有的跌宕感,所有的故事均被安全地定位于宁静和谐的格局之中。当然,作者在这种审美意韵的统摄下,有时也会升腾起一些明晰的价值倾向,从而使作品具有了一定的社会的、文化的批判深度。“不过,这种社会的、文化的揭示和批判,大多是在生活湖泊漫长的历史沉淀中进行的,又常常敷上了一层山光水色和月的朦胧,在一定程度上,对文化冲突作了静化和淡化的处理。”[4](P26-27)使作品整体上呈现出一种浪漫的理想的色彩。
二、“商州系列”小说创作阶段
如果说《满月儿》时期以及“商州系列”时期的大多数小说作品,贾平凹常常在展示社会、文化、心理的和谐。那么,到了《浮躁》,这种和谐、圆满被社会变革的实践打破了,从而进入到了动态的文化追寻当中,即《浮躁》写出了现实与文化的错位。
《浮躁》是贾平凹第一部对变革社会与人生作了深层次探讨的长篇小说,它标志着作者对现实的把握已经进入了一种新的审美境界,从而逐渐走出农村文明的那种水月山色的和谐。《浮躁》以纵览商州地域的宽阔视野,以流贯商州的州河为纽带,描写了中
共8页 第3页国农民进入了历史新时期以来为摆脱贫困、封建残余势力和自身旧意识的束缚所经历的经济、政治、文化、道德、心理的复杂曲折的斗争。这种从改革的社会实践层面,展开人物故事和情节的写法,不同于《满月儿》时期那种采用散点透视,几近散文的写法,尽管仍有自然风光,民情风俗等的描绘,但“小说高视点、宽视野,写的不是一个人、一件事,而是以商州州河为纽带,把聚光点投到州河子孙们的心态上,透过性格各异的人物心态的描写,反映大千世界的林林总总,并循着农民心理演变的轨迹概括出社会转
[5](P450)型期当代人那种既躁动不安、又充满生命追求和活力的典型情绪——浮躁”,而 “浮躁”这个象征性极强的文学语言又给人以丰富的时代意义上的叹息。“州河的子孙们,从心理内应力、精神承受力上说,几乎是一夜之间面临另一种时代。于是,他们兴奋、激动、鲁莽、困惑、宽厚、忠实、狭隘、愚昧、浅薄、刁滑、奸诈„„都挤上了‘浮躁’[3](P84)的舞台。”作品为我们展示了一对极富“文化层”意义的个性形象:金狗和雷大空。在时代的洪流不可遏止的进入商州这片土地之时,他们走向两极,金狗的浮躁发展为深沉,坚定完善,是向良性发展,而雷大空则发展为浅薄盲目失落,向兽性发展。生活本身加上他们各自不同的价值取向而导致了完善与毁灭的趋势,而在本质上,这二者是互补的,是势所必然的。这一对在偏僻、闭塞、狭隘、愚昧的宗法制农业文化色彩浓厚的“文化层”中生长起来的后代,除了他们固有的文化心理构成之中集体无意识的胎记的内容外,在现实生活中,由于同样的文化土壤造就出来的另一些州河的子孙田有善、田中正、巩专员们,自觉不自觉的夸大和竭尽所能的利用着农业文化中的宗法制性质,并把它与极左路线嫁接在一起,这就使得主体意识崛起或将起的金狗、大空的心内浮躁有了更强烈、更明显的反作用依托点。从而,为我们形象地揭示出了,作为改革者在变革现实的同时,还应不断完善自身,也表达了作者的社会文化思考。于是,在《浮躁》中我们看到了从社会实践到社会心理,从群体精神世界到个体精神世界,方方面面、里里外外的不协调、不同步。至此,那种传统的农业文明的和谐与圆满被社会变革的实践打破了,并发生了错位,作者内心不再平静,对客观世界和社会文明的进程有了深切关注,对人类生存意义和自身灵魂进行不懈追问,尤其对中国历史文化传统更有了痛苦的反思。
三、从《废都》到《白夜》的创作阶段
以《废都》和《白夜》为代表,文化的崩塌和精神的颓丧被表现的淋漓尽致。《废都》出炉的那一年,中国大地上正发生着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是,“文化颓废”的号召之声不绝于耳。既使是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受打击、践踏、折磨和侮辱的时刻,中国的知识分子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惊慌失措,感觉到失去了生存的重量。“他们的苦难经历恰好把他们自己推向了以色列先知般的神圣、光荣和崇高的位置,陶醉于一种受虐的快慰之情里。”[6](P209)因此,在中国现代历史中,这个身份不明而被历史巨人一次又一次
共8页 第4页的戏弄的阶级形成了最为强烈,也最具有本质特点的性格——自虐与自恋。而今天,文化的崩塌和历史的失重使他们感觉到了从来没有经验过的无足轻重与被弃之感。贾平凹曾在《废都》的“后记”里叙述了《废都》写作时的个人苦痛与困境。“然而,仅仅他个人的痛苦与困境却并不能成为《废都》。而是整个时代鬼哭狼嚎的浓重氛围与巨大挤压产生了这部挽歌式的长篇小说。”[6](P209)
在《废都》中,进入世纪末的西京,不仅失去了过去的繁华与荣耀,而且也失去了井然的秩序,真正沦为一座名副其实的“废都”,贪婪的欲望与恣肆的享受更是将西京城推进混乱的境地,使之蒙上了“贼城、烟城、暗娼城”的骂名。如果说流浪的老头吟唱的谣辞是对西京社会世态的集中概括,那么奶牛对于西京城的哲学思考则是将西京的颓败和衰落的根源作了探讨。在西京的社会里,理想为功利所瓦解,醉生梦死的享受如瘟疫一样不断地蔓延。权力争斗的余波荡及社会的每一个角落。欺骗、利用、敲诈、作假、报复„„构成了西京人的日常生活可怕的图景。
正是在这样的社会里,作为著名作家的庄之蝶非但没有保持自己生命的本真,反而丧失了艺术创造的激情和灵感。西京社会的浮躁和盲目、混乱致使庄之蝶无力把握自己。因此出名后的庄之蝶再也创作不出象样的作品,即使他曾一度试图写一部魔幻现实主义的长篇小说,但这一冲动仅仅一闪而已,便胎死腹中。失去了创作能力和艺术生命的庄之蝶必然被抛到了社会的边缘。他怎么能承受得了生命如此之轻!经过几番绝望的挣扎之后,庄之蝶从钟唯贤的人生和单相思的苦恋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从龚靖元、阮知非的下场看到了自己将来的命运,从奶牛被宰杀、西京文化艺术节的吉祥物大熊猫看到了自己的悲哀与可怜。“于是,绝望之中的庄之蝶‘提着一个大大的皮箱子’,来到了车站,‘将要离开这个城市’,可是‘天苍苍,野茫茫’,哪里才是灵魂的归宿呢?瞻望前途,令人不寒而栗,庄之蝶在精神的绝望中感到实在无力再流浪下去了,于是颓然地倒卧在车站的长椅上。”[7](P106)可以说,庄之蝶的最后出走,“既是对废都文化的决绝,也是自身心灵的崩溃,又是在新的文化向往和追寻中一次新的飘泊。这可能是作者最后有意不交待清楚他是否活着,他去了哪里的缘故吧。不论庄之蝶的结局如何,都会是文化追寻者的一次涅槃”。[4](P28)
当贾平凹从《废都》的文化圈以及悲怆与自戕中挣扎出来面对市井俗世的城市之后,就有了《白夜》。从这种意义上说来,这部小说可以算是《废都》的姊妹篇。《废都》表现出世纪末文化人的精神失落,灵魂无以安妥。《白夜》写社会转型期中国人从意识形态到文化观念的无阴影状态,像北极的白夜,日不落却又远贴着地平线,无星月之夜却什么都模糊不清,是白天的黑夜,是黑夜的白天。人们处在价值观念重新确立的前夕,或者可以说改革的冲浪开始向人们心灵深处浸润。作者用很写实的笔法,写了几个人物在当下的社会转型期、在日渐以功利为目的、社会腐化之风日渐严重的时期的悲剧命运,同时还对“贩夫走卒、梨园弟子、文人雅士、高官名流、闲汉无赖、时装模特、娼妓骗子、经理大款等,从市井到民间、从城市到乡村、从政界到商界,差不多各个阶层的众
共8页 第5页生相都作了精当的刻画,”[8](P45)并以聊天式的叙写,最生活化的日常语言准确地呈现了社会的变化,细微末节的叙述揭示了当代市民心灵深处的精神激荡和正在失落的精神家园。
夜郎是小说的主角,与庄之蝶一样,都是从潼关来到西京闯荡世界的,而且也是一个都市漂泊者。同样,他的灵魂在西京这个社会里也无着落,四处漂泊。他在西京城寻求发展与爱情,然而他的发展之路阻碍重重,他使用无赖、甚至非法手段与邪恶作斗,为报复邪恶却被代表正义的法律所收伏。他的身上既有一般豪拓的游侠气,又有一种多愁善感的文人情怀。面对夜郎这种复杂动荡的情感世界,我们很难把夜郎归为某种身份的人,他的精神已超出了生活的平面,切入到更普遍的人性。“夜郎在人世寻求又寻求不得的痛苦绞合着一种人类天性使然、寻求生存与发展寻求灵魂安顿的痛苦,更深地浸透了贾平凹本人内心深处的东西——在传统与现代之间,仍坚持着传统信念的个人何去何从?”[9](P21)因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小说主人公夜郎的情感困惑正体现了作者的困惑,夜郎的精神苦痛正是作者的苦痛。在20世纪之末和走入21世纪,生活苍茫而来,无序而去,夜郎的苦闷究竟是什么?又怎样摆脱痛苦,获得一种力量呢?这些答案作者与夜郎一样糊涂,同夜郎一样讨厌和厌恶了自己,所以夜郎只有害夜游症,而这也正体现了作者精神的苦闷和颓丧,文化追寻的茫然不知所措,因而再生人的那把钥匙永远寻不着要打开的锁。
四、从《土门》到《高老庄》的创作阶段
“如果说《浮躁》是从社会文化观的视角概括了各阶层人心中的‘浮躁’情绪的话„„《白夜》、《土门》更自觉地从深层文化的角度去思考‘乡村/都市’、‘传统/现代’之间的复杂关系。”[5] P(451)只是这种思考还尚存作者的一点犹豫和徘徊,以及决绝旧文化后在追寻中的漂泊和茫然。然而,到了《土门》,特别是到了《高老庄》,这种文化 思考和追寻被推向了极致,而且多多少少露出了一点文化建构的端倪。
当然,我们所谓“端倪”,绝不是高潮,更不是完成。只是这个端倪显得实在,便使人感到了建构的希望。作者的眼光和笔墨,随着主人公子路,重又回到了农村,回到了作者和主人公共同开始文化追寻与建构的出发地。首先,从表面上看,子路在往日的村社生活中犹鱼得水,其实不乏清醒的自审意识。“他对乡村依然有着重温旧梦的温馨自适,但经历了城市文化、精英文化的熏染,更有了一种批判、审视的目光和思考。你能分明感到作家的情感倾向由原先的戒备城市转而为一定程度上的接纳城市,由原先的依恋乡村转而为一定程度的排拒乡村。”[4](P28)于是,在对家乡重历旧梦的温馨自适中,能自觉到它的缺陷,从而表现出精神建构的意向。
共8页 第6页其次,《高老庄》中的每一个艺术形象都具有丰厚的文化包蕴,都可视为文化符号。“子路、西夏、菊娃这个三角形,是文化追寻和建构的符号象征。子路是乡——城转型文化人格形象;西夏,作为现代城市文化人格形象;菊娃,代表正在变异的乡村文化人格形象。三者组成以菊娃为起点,西夏为终端,子路为连接过程的图式。这是许多农裔城籍知识人的心路历程和精神图式。”[10](P1)情况当然远比这复杂,菊娃和西夏既是子路文化追寻的两个端点,自身也处在和子路一样的动态建构过程中——菊娃处在以传统村社文化为体、以现代市场文化为用的建构过程,西夏处在以现代城市文化为体,乡村文化为用的文化建构过程,都有两种文化的相互植入。作为从农村走出的子路而言,他很渴望高老庄的面貌有所改善,希望高老庄能够尽快地走到一个新的境界去,但一回到高老庄,看到高老庄依然存在各种各样的纠纷、冲突,他最后便必然生出一种失落的感觉,因此,我们看到最后子路跪在他父亲的坟上说:“爹,我恐怕再也不回来了!”[10](P353)由此,现代与传统的较量在子路的身上不战自败。作为现代城市文化的代表西夏而言,她一回到婆家高老庄,融入其中的速度非常惊人。她讲高老庄的方言土语,也适应那儿连大便的地方都没有,更乐于进入那儿复杂的纠纷和冲突,并自觉不自觉地担当起文化拯救或者改良的角色。因此,子路离开了高老庄,她却留下了。但是,她同高老庄极快地就打成了一片,期间毫无转折,毫不生硬,仿佛天生就属于那里,难免就让人无法信服,多少也令人觉得作者有种自我文化理想设置之嫌,当然其目的是出于一种文化建构和改良,可是,把这样一个重任交给代表外来文化的单薄的西夏,显然使人感到这样的建构有些理想化,或者可以说,这只是作者的一种文化追寻中的探索性的建构。“菊娃处在以传统乡村文化为体,以现代市场文化为用的建构过程。她既通过和王文龙、苏红、蔡老黑的人际关系和情感纠葛,与发生在乡村中的新经济、新社会因子相互碰撞、融会,又通过回眸审视与子路的婚姻离异和感情的离而不异,以及和西夏在对照中的趋势,萌发、促动新的眼光和情怀。她的宽容大度,既有农业文明的古典美,其实也是对现代情感操作方式的某种接纳、认同和适应。”[4](P28)实际上,除过子路和西夏,蔡老黑是民间侠盗文化的代表,王文龙和苏红是现代都市文化的代表,石头和迷糊叔是神秘文化的代表,从文化阅读的角度看待,作者并没有明确表示各种文化都没有出路,也没有明确地给我们开出中国文化病能治好的中药方子,而是揭示了中国文化面临的困境。于是,这种文化建构便有了极大的空间和余地。
结束语:
笔者认为,从弥漫着田园梦和充斥着远山野情的化外色彩的《山地笔记》,到商州文化秦头楚尾的静态交汇的“商州系列小说”,再到《浮躁》、《白夜》、《土门》、《高老庄》等长篇小说,贾平凹的小说创作时期,几乎一直都是与中国社会转型时期的共8页 第7页生活同步。这既可以说是一种历史的机缘巧合,也可以说是作者对传统文化进行一次次地思索和追寻的结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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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读贾平凹小说
读贾平凹小说《高兴》
读贾平凹小说《高兴》,我看到了一个飞速发展,日新月异的社会,也看到了一个腐败遍地,有法无力的社会,看到了人民有更多自由、民生大改善的社会,也看到了贫富差别日益扩大,道德人性日益下滑的社会。觉得书中发生的故事就发生在我们身边,真实可信,这让我十分感动和钦佩,好的作家,就是思想家。好的文学作品应该反映当代社会现实,让读者能从作品中更深刻、更正确地认识生活,认识社会,激励和教育人们去追求真善美,鞭策假恶丑,促进和谐文明,推动社会进步。这应该是作家的责任,也应该是对作品的要求。作为山西省作协主席的贾平凹,他的勇气和能力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他在本书的后记中有一段话清楚地说明他写作的指导思想:“我的写作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掂量过我自己,我可能不是射日的后羿,不是舞干戚的刑天,但我也绝不是为了迎合和消费去舞笔弄墨。而在这个年代的写作普遍缺乏大精神和大技巧,文学作品不可能经典,那么,就不妨把自己的作品写成一份社会记录而留给历史。”
和小孙女谈“水浒”
读小学四年级的小孙女期末考试结束了,一身轻松。晚饭后,她陪我去李沧文化公园散步。我们手牵手漫步在林荫道上,清风拂面,神清气爽,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小孙女兴致勃勃地对我说:“爷爷,六一儿童节你去给我买的四大古典名著(儿童版),我最喜欢《红楼梦》,已经读了两遍,《水浒传》刚读完。还有《三国演义》和《西游记》我准备暑假读”。我听了非常高兴地说:“很好,你有什么读不懂的要问爷爷吗?”她想了一下说:
“为什么水浒里梁山好汉都有绰号?如九纹龙史进,豹子头林冲,智多星吴用等”。
我说:“因为梁山好汉闯荡江湖,各有特点,人们根据他们不同的特点就形成了他们的别号,比如你说的林冲,武艺高强,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如虎豹一般威猛无敌,所以人称“豹子头”;吴用定智多谋,是梁山上的军师,所以人称“智多星”;宋江替天行道,为民解难,所以人称“及时雨”,而史进因为身上画有九条青龙,所以叫“九纹龙”。他们都是江湖豪侠,这些称呼更增加了他的名气,反映的是他个人的特点,这和我们常说的“绰号”是不同的。生活中的绰号大多是贬义,反映的一个人的缺点,想想你们日常生活中同学的绰号,不是吗?”
不料,她想了一下,反驳我说:“为什么《红楼楚》中的人物也有绰号呢?比如贾宝玉叫„富贵闲人‟,林黛玉叫„潇湘妃子‟,薛宝钗叫„蘅燕君‟。我笑了笑说:”哎呀,你读书很认真,而且记得,真棒!我告诉你,那不是绰号,而是他们在海棠诗社写
诗时的专用名字,这个名字只用在诗作上,相当于我们现在说的‘笔名’。你去过绍兴,参观过鲁迅故居,其实鲁迅不是他的本名——“
“他的本名叫周树人!”小孙女抢着说。我兴奋地摸了一下她的头说:“你真行,看来多走些地方对扩大知识面有好处,以后,你还会学到很多鲁迅先生的文章。”
我们从大圣阁下山看翠湖,走到李沧科技馆门口,小孙女又向我提出一个有趣的问题:“爷爷,我再问你,武松打死一只老虎,从古到今全国人都知道他是英雄,为什么李逵杀死四只虎却没有多少人说呢?”
这真是个比较复杂的问题,我想了一会儿,给她讲了我的看法,有这样几个原因:
1、武松打虎是为公,因为这只猛虎经常出来伤人,景阳岗一带的老百姓深受其害,武松打死它是为民取害,李逵杀虎是因为那虎吃了他妈妈,他是报私仇。对为大家办好事的人,肯定受到人们的爱戴和传颂。
2、武松打死的那只虎是名虎,官府和猎人们都把它没办法,而武松一人就把它打死了,了不得,李逵杀死的是一只母虎,三只小虎,都默默无闻,不能引起人们的关注。这就是我们现在说的„名人效应‟你看,我们国家这么多人,天天有人生病住院,有人恋爱结婚,有人生儿育女,有人离婚分手,可是谁知道呢?但这些事发生在“明星”身上,可就热闹了,报纸、电视天天没完没了,家喻户晓。武松打死就是这样一只明星虎,所以说唱、评书,戏曲、电影、电视,从古到今,一直传扬,3、武松打死的是一只猛虎,用的是一根哨棒,当时还喝醉
了酒,而李逵杀虎用的是刀,而且利用了山洞的地势,可见李逵的本领大不如武松,人们歌颂的打虎英雄当然应该是武松了。
4、作者的描写给人们的印象完全不同。作者施耐庵写武松打虎前有很多铺垫,如当地人的劝告,官府的“告示”,武松的大量喝酒等,遇到猛虎后,作者对人虎双方的描写都很具体生动,你看那虎的动作——“纵”、“扑”、“掀”、“剪”、“蹿”、“吼”、“竖”,你再看武松的动作——“闪”、“抢”、“劈”、“揪”、“按”、“抓”、“打”,这些动词把人虎搏斗的场面写得淋漓尽致,让读者如身临其境,惊心动魄。可是作者对李逵打虎的描写就非常简单了,你读的儿童版更简单,只用了八个字;‚手起刀落,连杀四虎”。这样,怎么能让读者震撼、记住传扬呢?
小孙女听得津津有味,于是我见机进行作文指导:“从《水浒传》作者写武松打虎和李逵杀虎的不同,我们要学习写作方法,对我们要突出的人、事,物都要写得具体生动,形象逼真,只有这样,才能让读者(包括改卷老师)感动,才能得到好评和高分。
2010年7月
悼谢家浩同志
二月二十三日,京山县绀弩诗社和老年书画研究会在县老干局大会室召开新年的第一次全大会。正月还未过,到处都洋溢着春节的喜庆气氛,可是,走进会场,我惊呆了,主席台上没有鲜花,没有水果,只见台前挂着一幅很大的黄底黑字的挽联:
一个噩耗传来:原县政协主席,诗书画两团体的首席顾问谢家浩同志二月八日病逝了!大会的第一项仪程就是沉痛悼念党的好干部,人民的好公仆,诗书画两团体的好领导谢家浩同志去世!
整个会场都沉浸在悲痛中,全场默哀三分钟,许多老同志都摘下了御寒的帽子。诗社社长左其义代表大家宣读了悼词,原县人大主任常隆千发表了讲话,许多诗友、画友在会上宣读了悼词、挽联,可惜我之前不知消息,没来得及去表达我的心情。
我认识谢家浩是在1970年7月,地点是县学习班(文化馆),他是当时县学习班的负责人,我是被审查的阶下囚。当时杨集的派情严重,是全县闻名的。有人利用这个机会精心泡制冤假案,其中最耸人听闻的就是“打死陈德山案”,一时蒙了许多人。在落实这个案件,追查凶手的过程中,县领导发现其中疑点甚多,杨集上报的材料虽然靠逼、供、讯,虽然诱、骗、造,但假的总是假的,漏洞百出,很难自圆其说,于是县领导毅然排除了杨集的办案人员,由县委管政法的副书记王荣庆,公安局长郭厚宽,县学习负责人谢家浩组成三人领导小组亲自抓这个案件落实。
谢家浩同志第一次找我谈话的空气非常紧张,只见他浓浓的络腮胡,冷冷的面容,严厉的问话语气,不紧不慢地摇着芭蕉扇,让人见了不寒而栗,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谢家浩的印象。
后来,将近一个月的“专案”,所谓涉案人人都隔离审查。他
亲自深入到杨集山区调查半个多月,追根索源了解这个案的来龙去脉,询问了大量有关人员,查了死者病历,终于戳穿了某些人用心策划的这个假案,避免了又一宗人命关天的冤案。挽救了几个受害人,更挽回了党的形象和法律的尊严。
1970年8月7日,他在学习班的公开宣布了调查结论,他的声音仍犹在耳:
“为了对党负责,对人民负责,对死者负责,也对你们负责,我们对涉案的有关人员和群众进行了深入地调查研究,现在有了结论:所谓”打死陈德山案是一个假案”。
当时,我兴奋不已,散会后,我上街买了一本精装的《毛泽东选集》合订本。党是英明的,毛主席是伟大的!以此抒发我当时的心情,这本书珍藏至今。
唉,谢家浩同志走了!党少了一个好干部,人民少了一个清官。我心甚戚戚,夜不能寐,躺在床上,写了一首小诗:
悼谢家浩同志
惊闻谢老赴仙宫,老泪纵横忆寒冬。四十年前遭陷害,生死关头遇包公。摒弃派性查真相,察访案情顶雨风。水落石出驱迷雾,澄清冤案又一宗。一身正气口啤在,百代楷模耀长空。愧疚知恩无馈报,片言只语送谢公。
第三篇:贾平凹
贾平凹
贾平凹(wā),陕西作协主席,中国书协会员,当代著名作家。贾平凹是我国当代文坛屈指可数的文学大家和文学奇才,是一位当代中国最具叛逆性、最富创造精神和广泛影响的具有世界意义的作家,也是当代中国可以进入中国和世界文学史册的为数不多的著名文学家之一。被誉为“鬼才”。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商州》、《浮躁》、《废都》、《白夜》、《秦腔》、《古炉》等,曾多次获文学大奖。
写作特征
贾平凹的作品主要以独特的视角准确而深刻地表现了二十世纪末到二十一世纪初,中国在三十年来的现代化进程中痛苦而悲壮的社会转型,不仅完整地复原和再现了现实生活中芸芸众生的生存本相,而且在一种原生态叙事中,深入当代中国人的心灵世界,突现了中华民族在现代化的全球语境中所遭遇的空前尴尬。他以中国传统美的表现方式,真实地表达了现代中国人的生活与情绪,为中国文学的民族化和走向世界做出了突出贡献。贾平凹的文学作品极富想象力,通俗中有真情,平淡中见悲悯,寄托深远,笔力丰富,不仅在我国拥有广大的读者群,而且还超越了国界,得到不同民族文化背景的专家学者和广大读者的广泛认同。特别是在文学语言的民族化方面,他在继承传统的同时,开创了新的传统,在新汉语写作实践中取得了巨大成就。
贾平凹作品所描写的场景是他所熟悉的农村,例如《秦腔》。他写的是农村的现实生活。长期以来,农村是最落后的地方,农民是最贫困的人群。现在中国的“三农”概念,农业、农村、农民,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旧的东西稀哩哗啦地没了,像泼出去的水,新的东西迟迟没再来,来了也抓不住,四面八方的风方向不定地吹,农民是一群鸡,羽毛翻皱,脚步趔趄,无所适从,他们无法再守住土地,他们一步一步地从土地上出走,虽然他们是土命,把树和草拔起来又抖净
贾平凹的名人心态对他创作的正面效应持久而宽广。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成名前的争强好胜,或者说为了出名而焕发的巨大的创作动力;二是成名后的永不满足,亦即为了固名而导致的在创作领域的大胆试验和开拓。
获奖情况
《满月儿》1978年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腊月·正月》1984年获中国作协第三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浮躁》1987年获获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
《爱的踪迹》1989年获第一届全国优秀散文(集)奖; 《废都》1997年获法国费米娜外国文学奖; 2003年获法兰西共和国文学艺术荣誉奖;
《贾平凹长篇散文精选》2005年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 2005年获第四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二OO五杰出作家;
《秦腔》2006年获“红楼梦奖: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2008年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
2006年4月获得华语文学传媒盛典第四届杰出作家; 《古炉》2011年获施耐庵文学奖[2] 散文《月迹》获得了第二届朱自清散文奖。
曾获得全国文学大奖三次,“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二00五杰出作家”及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法国费米那文学奖、法兰西文学艺术最高荣誉和“红楼梦”文学奖。以英、法、德、俄、日、韩、越等文字翻译出版了二十种版本。贾平凹爆得书法大名:当今书坛之怪现状
作家学者中不乏书法高手,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些作家学者将精力放在了做学问上,在书法上名利心很淡。贾平凹与这些前辈的不同之处,就是其名利心过重。有了文学上的名声,还要书法、绘画上的名声,要书法、绘画上的名声主要是利益驱动。贾平凹曾得意地对走走说:“其实我写字画画挣的钱比稿费多。”现今贾平凹的字已是一幅四尺整张2万元了。
评价
比如陈传席,贾平凹在2003年给陈传席的一本薄书(不到300个页码)《悔晚斋臆语》写了一篇评论,倍加赞扬:“这是一本真正称得上才子的书。它得意,元气淋漓,爆发有力,控制得当,在平常里悟出的是常人悟不到的东西,又能有常人不可有的说法。可谓:远想出宏域,高步超常伦。不禁感慨:鸟中有凤凰,鱼中有鲸鱼,鲸鱼在海中游着,我们仅看到的是鲸鱼的背鳍,而正因为海洋中有着鲸身,这背鳍才为此而与众不同。”后来在中华书局出《悔晚斋臆语》增补修订版时,陈传席将贾平凹这篇吹喇叭的文章作为《后记》。2004年,贾平凹给陈传席寄画约稿,陈传席就写了一篇《一超直入如来境》,刊登在《中国艺术报·画苑·中国书画家》专刊上。文中说:“贾平凹的书法浑厚逋峭,一派西北气象,比当代很多著名书法家好得多。”“贾平凹的画生拙、古淡、高逸,而且浑厚、朴实、大气,金冬心之后,画界无此格也。今之画人,无此天才也。” 读者:贾平凹的书 喜欢没道理
好书。好书。好书。好书。写的不错,值得一看 老贾的书一定是要看的。
作品摘要 外地人——尤其是自夸长江流域的纤秀之士——最害怕秦腔的震撼:评说得婉转的是:唱的有劲;说的直率的是:大喊大叫。于是,便有柔弱女子,常在戏台下以绒堵耳,又在平日教训某人:你要不怎么怎么样,今晚别让你去看秦腔!秦腔成了惩罚的代名词。所以,别的剧种可以各省走动,为秦腔则如秦人一样,死不离窝;严重的乡土观念,也使其离部开窝:可能孩子啊西北几个地方变腔走调的有些市场,却绝冲不出往东南而去的潼关呢。——摘自《秦腔》
正是三月天,城外天显得极高,也极清。田野酥酥软软的,草发得十分嫩,其中有了蒲公英,一点一点的淡黄,使人心神儿几分荡漾了。远远看着杨柳,绿得有了烟雾,晕得如梦一般,禁不住近去看时,枝梢却没叶片,皮下的脉络是楚楚地流动绿。路上行人很多,有的坐着车,或是谋事;有的挑着担,或是买卖。春光悄悄儿走来,只有他们这般儿悠闲,醺醺然。也只有他们深得这春之妙味了。——摘自《品茶》
作品<高兴>赏析
贾平凹的《高兴》是一部揭示底层人真实生活的作品贾平凹以自己中学同学为原型其主角刘高兴真有其人。贾平凹为了更好地了解拾破烂群体的境遇在动笔前他曾深入大街小巷他见到了更多像刘高兴一样拾破烂的人。作者坦言他写《高兴》的想法比《秦腔》还早只因条件不成熟而搁浅“为写这部小说我多次到西安郊区的‘拾荒村’探访和那些‘破烂王’们拉家常、同吃同喝听他们讲自己的故事。创作期间五易其稿是创作以来修改次数最多、最费劲的一部长篇。” 坦率地讲贾平凹的《高兴》要比《秦腔》好读多了。首先于情节结构和人物设置上《高兴》要比《秦腔》简洁明了得多。但是如果读进去却发现《高兴》所引发或者蕴含的问题依然是那么的多那么的沉重。比如说乡土叙事城市叙事尤其是介于城乡之间的叙事等等问题。《高兴》所叙写的用现在一种说法就是“乡下人进城”的生活。① “乡下人进城”叙事自然不能再继续称之为乡村或者乡土叙事但是它是城市叙事吗如果是又何必将其如此麻烦地加以限定或者区别呢显然《高兴》与其它叙写“乡下人进城”作品一样其笔下的人与事既是城市中的又是游离于城市之外的既是乡下人的又是离开土地的。这是一种城市化背景下的乡土叙事但又非传统意义上的乡土叙事它看似城市叙事其实并非典型意义上的城市叙事。那么。它是什么样的叙事呢对中国现当代文学叙事又意味着什么呢?如果说贾平凹的《秦腔》是一种经典意义上的乡土文学叙事形态建构那么《高兴》则是于生活上承续《秦腔》而在叙事上却是对于乡土文学叙事进行着某种解构。贾平凹在他的《秦腔•后记》中宣称“中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强大人们从来没有像今天需要活得儒雅我以清风街的故事为碑了行将过去的棣花街故乡啊从此失去记忆。” ②其间就意味着他下一部作品将转向城市或者说他将创作的视野转向离开土地之后的生活——城市生活。但是城市对于他来说依然是个陌生的生命情感地带。
作品<废都><浮躁>赏析
贾平凹写了很多小说出名的也很多我认为其中有两部足以称为经典。一部当然就是《废都》了。这部书以大胆的性描写而引起轰动甚至成为禁书至今余响未绝。相信很多人知道贾平凹都是从这部书开始的。另外一部就是《浮躁》。我之所以推崇这部书因为它实在称得上是同一个题材中的佳作比之《平凡的世界》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我现在想写的不是它的优点我是特意来寻它的缺点的。表面上看这部书的调子和沈从文的《边城》很相似不过细看又不像。因为书里写了太多的权力角逐金钱斗争《边城》里虽然也写到地位、贫富但作者并没有直接去描写这些东西所以多了一种自然淳朴的气息。相比之下《浮躁》就显得现实了许多或者说是俗了许多。这也是作家的内心使然什么样的人写什么样的书这句话大概没有说错。可以看得出来贾平凹作了很大的努力使自己显得不俗。所以《浮躁》里面写了一个和尚一个阴阳师。感觉和尚虽然有点罗嗦或者说是故弄玄虚但总体上还可以接受。阴阳师就显得有些突兀了仿佛是作者为了讲述那一方水土特有的民俗而故意加进去的一个人物。最喜欢开头那一段文字。“州河流至两岔镇两岸多山山曲水亦曲曲到极处便窝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盆地。镇街在河的北岸长虫的尻子没深没浅的长且七折八折全乱了规矩。屋舍皆高瘦,却讲究黑漆门面吊两柄铁打的门环二道接檐滚槽瓦当脊顶耸起白灰勾勒而两角斜斜飞翘俨然是翼于水上的形势。”这样抄下去就有很长的一段了大家最好还是自己找书看。
第四篇:贾平凹
贾平凹贾平凹(wa),陕西作协主席,中国书协会员,当代著名作家。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西安市文联主席、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文学院院长、《美文》杂志主编,中国海洋大学以及北京师范大学驻校作家等。贾平凹是我国当代文坛屈指可数的文学大家和文学奇才,是一位当代中国最具叛逆性、最富创造精神和广泛影响的具有世界意义的作家,也是当代中国可以进入中国和世界文学史册的为数不多的著名文学家之一,被誉为“鬼才”,曾多次获文学大奖。
贾平凹《浮躁》简介
《浮躁》是“商周系列”的第一部,奠定了在文坛的实力派地位,也是他第一部长篇小说。是一本关于作者故乡商州的书,记述了一条河上的故事。全书内容丰富,语言生动,文笔精妙,故事情节曲折。该书一经出版即引起轰动,并获美国文学大奖。
《浮躁》-简介
小说里的主人公金狗,历经了务农、参军、复员回乡、州报记者、辞职跑河上运输几个人生的大起落,小一号商州的芸芸具象便随着他的生活际遇而渐次展开。那是上个世纪最后10多年间一幅真实的社会画卷。
当时改革作为一个关键词,无时不在牵动着中国政治高层和普通百姓的思维与心态。各种探索正处在起步期,各种机遇正在给人们带来希望。如同大河响起了冰凌碎裂的声音,人们敏感到新生活的浪潮已扑面而来。从金狗最初出发点的那个小村仙游川,到两岔乡,到白石寨县,乃至整个商州,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打破封闭后的亢奋与躁动。
这仍然是一本关于商州的书,不是地图上所标志的那个现实世界的商州,而是存在于作者心里的,带着对故乡的热爱和眷恋描画出来的商州,半虚半实的,饱蕴陕西的风物人情,时时有秦腔回响的商州。“州河流至两岔镇,两岸多山;山曲水亦曲,曲到极处,便窝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盆地。”这就是小说里的舞台,时间是在80年代,各色*人物们便在这州河和州河两岸的小村镇里忙活起各自的生计和谋划来。
金狗是两岔镇穷画匠的儿子,参过军,复员后便在州河上放排为生,胆子大,志气大,又有些文化,却生活在一个拳脚施展不开的地方。“两岔镇的穷在商州出了名,但谁也得说这地方好风水,因为这里的两个大姓巩家和田家,都产生了极有头脸的人物。”也正是因为有两大姓里掌权人物的存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裙带关系催生了特权人群,他们的家人亲信们把持关键职位,享受种种不正当的便利,升迁则自己人升迁,发财则自己人发财,普通老百姓们是没有机会的,敢怒而不敢言,即便敢言也无处告诉,只得苦守着一份贫穷度日。
在当地小有名气的金狗-阴-差阳错地得了个机会,去州城报社当记者,代价是离开和他彼此爱慕的恋人小水,去与田书记的侄女英英结婚。他渴望这个机会,当了记者就可以和巩家、田家相抗衡,虽是无官无职,却可以通过报纸为乡亲们谋得公平和申述冤屈,然而对小水又是难以割舍的。正犹豫间,英英找上门来,将生米煮成熟饭并大肆张扬,这便由不得金狗选择,带着对小水的愧疚踏上了去州城的路。
《浮躁》-作品鉴赏
这是一部把写实性*的具体描写和象征性*的总体构思成功地统一起来的长篇巨着。它通过州河上小小的静虚村、两岔镇,写出了中国社会特定历史阶段的时代情绪(或称作“民族心态”),具有丰富的思想文化蕴含。“浮躁”这个词,就是对时代情绪的总体概括。小说展示的是具有封闭性*、背负着沉重的历史包袱、艰难而又不可逆转地发生某种深刻变化的乡镇社会生活图景。这个社会确实是很古老的。不静岗上的佛寺,渡口与渡船,矮子画匠的画笔,麻子铁匠的铁匠铺,小水对传统爱情方式的恪守,等等,都是传统乡镇社会的生活面貌。甚至巩宝山、田有善、田中正这些党员干部,在本质上也还是传统社会宗法势力的代表。然而,随着社会的改革开放,具有一定现代意识的金狗出现了,欺诈而又愤世嫉俗的雷大空出现了。他们像投到湖面上的石头,在传统乡镇社会的一潭死水中激起了一层一层的波浪。他们既动摇着封建宗法势力的顽固统治,也改变着人们固有的生存状态和思想观念。田有善和田中正不得不利用他们,甚至被他们斗败;那些在巩、田两大家族的统治下小心翼翼生活了许多年的人们开始寻求经济上的富裕和人格的自由。当然,这种变化中充满了痛苦、挫折、混乱乃至荒诞。具有正义感和社会责任心的金狗有那么多的障碍和陷阱;在欺诈中不失真纯与正直的雷大空死于非命;小水保持着传统的质朴与纯洁,被金狗称作“干净的神”,但与英英和石华相比,她又显得不合时宜,没有竞争力;矮子画匠对世事的变化又迷惘又胆怯;求神问卜中新中国的领袖成了-阴-阳师供奉的大神,插在香炉里的是“大前门”牌香烟;等等,都说明了这个变化过程的曲折、复杂。不过,无论过程怎样曲折、复杂,最后生活还是前进了:金狗走出了监狱,并且在州河上发展自己的事业,形成了一股势力。由于作家熟悉商州山地生活,所以小说对以静虚村和两岔镇为主的乡镇生活的描写细致而逼真,充满乡土气息。但是,只看到上述这些,尚未认识这部小说的全部价值。小说描写的是州河边上小小的乡镇社会,但力图揭示的却是整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命运、文化变迁轨迹、心态特征。所以小说追求总体构思上的象征性*。在小说的序言中,作家声称:小说中的商州是“虚构的商州,是作为一个载体的商州;小说中的州河是一条“太年青”的河,“它的前途是越走越深沉,越走越有力量的”;小说力求写出民族文化“令人振奋又令人痛苦的裂变过程”。所以设计一个考察者对州河进行考察,从哲学的高度思考州河的性*格、命运,并结合州河谈民族心态。小说中那条既连接着州城、两岔镇、静虚村、白石寨,又贯串整个故事情节、与人物命运密切相关的州河,决不仅仅是一条蜿蜒于群山之中的地理学意义上的河,而是具有很大象征性*。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文化、一种历史、或者曲折动荡的现实生活。所以在作品中州河被赋予了与金狗、与时代、与小说作者同样的品格——浮躁。小说最后预言州河将爆发有始以来的第二次大洪水,实际上是暗示一场巨大的社会变革即将到来。正是这种象征性*使《浮躁》这部以乡镇生活为主要描写内容的小说具有了高度的概括性*和丰富的思想文化蕴含,成为民族心态的活标本。作家在小说序言中明确表示这篇小说追求“更多混茫,更多蕴藉”,这一目的的确达到了。上面分析的那些,大约只是这部小说思想蕴含的一部分而已。象征性*追求还给这部以写实为基本内容和主要风格的作品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神秘色*彩。比如小说写到的金狗神奇的出生,看山狗古怪的习性*,和尚玄妙的高论,-阴-阳师的装神弄鬼,自杀的寡妇和死去的老铁匠将-阴-魂附在一个病女人身上,等等,都神秘而又耐人寻味。
《浮躁》不是一个温馨而浪漫的故事,看完之后没有值得我们愉快回忆的情节。但 4 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必须得承认,它是一部好书。真实的暴露,太真实了。虽然真实往往是人们刻意回避的,但它的美丽却又就在真实。
《浮躁》是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尽管他后来写出了《废都》等一大批有影响、有争议、风格各异的长篇,但我总认为还是他的《浮躁》耐读。正如他自己所言,是“三十五岁以前最大的一部”,就份量而言,可以称得上“重量级”。
在这里他写的还是生他养他的那片热土,然而,出现在《浮躁》里的商州,不再是贾平凹轻车熟路、笔底生花的那个田园牧歌式的商州,这个商州,是贾平凹有意识对整个中国改革的现状作焦点透视和宏观把握的商州,是“作为一个载体的商州”。作为一个把现实关怀和人文思考逐步自觉化的走向成熟的作家,贾平凹写出了一个超越俚俗风情与自然景观意义上的大商州。
小说里的主人公金狗,历经了务农、参军、复员回乡、州报记者、辞职跑河上运输几个人生的大起落,小一号商州的芸芸具象便随着他的生活际遇而渐次展开。那是上个世纪最后10多年间一幅真实的社会画卷。当时改革作为一个关键词,无时不在牵动着中国政治高层和普通百姓的思维与心态。各种探索正处在起步期,各种机遇正在给人们带来希望。如同大河响起了冰凌碎裂的声音,人们敏感到新生活的浪潮已扑面而来。从金狗最初出发点的那个小村仙游川,到两岔乡,到白石寨县,乃至整个商州,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打破封闭后的亢奋与躁动。一切都处在如箭在弦、一触即发、极其活跃奔放的情势中。然而,是不是就可以任情惬意地 “一路奔腾一路歌”了呢?回答是否定的。改革是新与旧的痛苦的裂变,它需要人们付出代价,如同凤凰涅盘必须经受烈火的焚烧。
于是,便伴生出一种特有的时代心态:浮躁。面对商州经济新的课题,既渴望置身其中又无弄潮之力,面对种种非正常因素,既深恶痛绝又不愿挺身干预。“觉得怎么也不合适,怎么也不舒服”,牢骚怪话,羡慕嫉妒,或者放下肉碗骂娘,或者任尔东南西北风只管“跟着感觉走”。人的主体意识的高扬和低文明层次的不谐和形成了当时普遍的浮躁情绪。那么,对于这么一个时期的心态,该如何评价呢?贾下凹设计了一条河。这便是他家乡的河,一条他认为是全中国最浮躁不安的河。“浮躁当然不是州河的美德,但它是州河不同别河的特点。这如同它翻洞过峡吼声价天喜欢悲壮声势一样,只说明它太年轻„„州河毕竟是这条河流经商州地面的一段上游,它还要流过几个省,走上千里上万里的路往长江去,往大海去,它的前途是越走越深沉,越走越有力量的”。这真是一种着眼宏观、意义深远的概括,既形象,又准确,令人回味。
浮躁当然有害,但绝不可怕。历史的大河总是在流动中淘汰泥沙而滔滔东去。无论如何,社会在进步,板块错动里新的传奇将不断形成。而奔腾的又何止江河?还有时代,还有永远高扬的民族精神。它必将摈弃浮躁再度涅盘,成为主宰我们这块土地这个民族的强大精神力量。
大概,这就是贾平凹当时在小说文本之外想要揭示的。一部小说的成功之处,在于他在给予读者阅读的快感的同时,还能给人以深层次的思索。今天来看,他的上述寓意,也许是真诚的祈祷,也许是善良的愿望,也许是过于乐观的自信;也许在激扬之外还有冷 5 峻,在高亢的背后还有苍凉。也许,还有更多。
浮躁的对应是沉静。那是一种自省,亦是一番彻悟;是柔韧的力,是洞明人生与命运的智慧。以沉静的态度读《浮躁》,我想,当可读出些许现实的启迪和新意来:
时至今日,我们真的克服浮躁了吗?
第五篇:读贾平凹小说后感
读贾平凹小说《秦腔》后感
我出生在西北,黄土高原成就了陕北地区这一带人。《秦腔》是北方西区的一种,其唱风浑厚有力,苍凉引起了老百姓,甚至仕途之人的喜爱不已。就痒贾平凹先生盛名,还有茅盾文学奖的效应。《秦腔》不得不读。气温开头很是精彩。
“要我说,我最喜欢的女人还是白雪。喜欢白雪的男人在清风街很多,都是些狼,眼珠子发绿,我就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谁一旦给白雪送了发卡一个梨子说太多的奉承,或者背了白雪又说她的不是,我就会用刀子格调他家柿子树上的一圈儿皮,让树慢慢枯死。这些白雪都不知道。...”其文一“我”是个“疯子”。他不同于常人,却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文中以疯子引生另类的视角描绘了清风街的额“全景图”,有风俗民情,有世事沧桑,更有人生命运之跌宕起伏。书中塑造的男女老少各色人物,无不性格鲜明,几乎们每个人都可以在社火里找到原型。小人物的悲欢,他们的生活片段都有显得那么真实。清风街的风云变迁,难道不是中国农村的一个缩影?
《秦腔》的结尾和西区一样悲。清风街的“贤人”夏天智在满怀忧患中去世。跟他一样捍卫农村传统文化的夏天义也遭天灾,这些德高望重的前辈的离去,带走了乡村的某种珍贵的信仰。我的叹息不仅为清风街,也是为我的家乡。小时候在农村很喜欢那些节日:元宵啊,除夕啊,冬至啊,端午啊,还有一年一度的社戏。每逢节日,都是小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候。乡村节日的气氛热闹,隆重又庄严神秘,远非城市可比。而固守着这种文化的,正是那些虔诚的老人们。
可是岁月不饶人,当年的小孩已经长大了,时过境迁,节日的气氛渐渐平淡,唯有家相聚的亲情依旧温馨如昔。坦白的说,《秦腔》是我看过的小说中最能走进内心的小说,因为哪儿就是我的额家乡。它的语言风格,过于粗俗,但粗俗的话连篇不为过。而且他看到一些人一些事也确实龌龊,粗俗的描述而反增真实,这样的语言风格才吻合主人公的性格。除了语言风格外,故事情节也风趣幽默,引生是个疯子,他的思维就是小说的思维,二者完美的结合,体现出了贾平凹先生的神来之笔,文笔神采。
《秦腔》中乡级干部强行收缴农业税费儿印发的群众冲击政府时间,让我热血沸腾,义愤填膺,恨不得跳进书中,冲在人群最前边,砸了那些暴吏的腿脚。看来我是有暴力倾向的,这种暴吏倾向源自于对公平正义的维护。农民自古以来是中国社会中最吃苦耐劳,忍气吞声的阶层,逆来顺受,默默煎熬,只有在被逼无奈,走投无路的时候次啊会一改柔弱性格奋起反抗。而“我”于白雪情真意切始终如一的单恋,为之感怀,源于对真挚情感的同情和祝福。爱情是人类最美的情感之一。小说结尾,白雪一改往日闪躲的表情,“微笑着看我”多少留下些默默的温情。秦腔即农村,即土地。秦腔越来越没人听,剧团倒闭,本雄赳赳气昂昂的秦腔演员摆起了小摊,甚至走街串巷干起了吹鼓手,在丧礼上表现得比孝子还要卖力。农村越来越没人愿意待,土地越来越没人愿意种,年轻人纷纷外出打工,农田大面积荒芜。秦腔的式微与农村的困境,都因为时代的发展,人们的思想观念的改变而起。淳朴变得油滑。踏实变得浮躁。太多余浮躁。太过于沉重。小说以切身的体验,散漫的节奏和细微的描写展示了作者的家乡在近几十年的人生百态。其中“秦腔”是小说中的一条隐形线索,它始终贯穿于小说的整个系统。“秦腔”一方面是作者所关注的中国传统文化的象征,它在当今的发展的工业文明中被分解甚至消亡,另一方面也象征着人们的生活方式也随着“秦腔”的失落和它的忠诚守护者。夏天智的下葬而被抛弃。在现实的生活层面,秦腔已经成了乡下宴席上的文化点缀和出版社文物发掘的对象而已,在夏家老一辈哪里琴乾几乎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他们唱呀,乐呀,秦腔给予他们太多的精神慰藉,他们既有一种生活方式也因得以维持。而新一辈的却并不喜欢,尤其是经现代文化教育出来的新型知识分子夏风,不仅不喜欢秦腔’,甚至认为那是一中落后的文化形态而离开它。抛却了原来的生存方式,新的生存方式却没有
建立起来,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代,清风街的人们几乎无所适从了,而作者自己却感到了迷茫,故乡一直是贾平凹思想和感情依恋的对象,如今他说“我清楚,故乡将出现另一种现状,我将越来越陌生。我决心以这书为故乡树起一块碑子。”故乡以后将不再是他的精神家园,她的故乡情结将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