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贾平凹小说中的民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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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试论贾平凹小说中的民俗文化

试论贾平凹小说中的民俗文化

贾平凹(1952~)当代作家,原名贾平娃。陕西丹凤人。1975年西北大学中文系毕业后任陕西人出版社文艺编辑,《长安》文学月刊编辑。现为全国政协委员、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1974年开始发表作品,1982年后从事文学专业创作。出版有小说集《兵娃》、《姐妹本纪》、《山地笔记》、《野火集》等,长篇小说《废都》获法国费米娜文学奖,《浮躁》获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

民俗文化是社会群体生活的一种特殊形态,具有某种媒介作用,既沟通着民众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也沟通着传统与现实的联系它是生生不息的“一泓清泉”山地之子贾平凹深深地浸润其中,汲取丰富的写作资源,并将文学与民俗“联姻”,呈现出风俗民情地域化,生命活动立体化,话语运作神秘化的特质,从而扩大了小说文本的叙述空间,建构了一个丰富多彩的艺术世界。

一、风俗民情地域化

商州是贾平凹开垦的一片生土,他在这里开始了“田野作业”,着重考察商州的地理环境、人文景观和风俗民情,奋力开凿脚下的文化岩层,把艺术光圈对准西部这块黄土地,摄下了一幅幅具有地域化特色的民俗万象图。

“民俗文化,是社会生活普遍存在,而又比较潜隐不露的一种文化规范。”①民俗文化包罗万象,涉及面广,组成了一个纵横交错的文化网络。通过人作为载体进行传播,一经俗成,对民众具有普遍的约束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民俗文化不断地被过滤,筛选和沉淀,凝聚在民众心理结构中,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和较强的生命力。民俗文化融于历史长河之中,它的荷载是多层次的,倾注着民族精神,折射着价值取向,摧生着艺术情趣,孕育着审美风尚。俗话说:“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民俗是任何民族所不能缺少的文化事象,大都有地方色彩,并打上自己的烙印。如鲁迅小说的绍兴味,老舍小说的北京味,沈从文小说的湘西味。贾平凹也以自己的小说楔入地域文化之中,具有独特的“商州味”。

对贾平凹来说,商州既是地理意义上的故乡,也是精神家园,他对这块土地有着一种强烈的认同感,又有所超越。小说中的商州并非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圆点,而是他心目中的商州,是作为其情感载体的商州。对地域化了的民俗进行整体把握,把人的生存空间视为特定的文化层面加以拓展,这是贾平凹所格外关注的。他说:“商州之所以是商州,正因为偏僻贫困,而又正好是距十三个封建王朝建都的古城西安四五百里路,这就构成了它区别于别的地方的特点。”②这里的人生活在历史文化的氛围厚重的包裹之中,咸阳长安,数度古都,是中国古代文化的重要发源地之一,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传统,为作家的小说创作提供了取之不尽的文化资源和寓意契机。贾平凹对其描写对象的文化背景与现状有着独特的认识,在小说文本中,使人感到商州脚下,弥漫着一种古色古香的生活情调。那四皓暮、照影壁、铜镜、古塔、碑板,俨然庙宇一般坚固的住宅,都巧妙地暗示着一种历史悠久的文化传统。韩玄子对四皓先生的顶礼膜拜,韩文举用铜钱卜算天象,碑文中的高老庄的历史,这些都反映出这个特定地域人们的精神风貌和文化心理,写出人与历史与民俗的联系。贾平凹在现实与历史的交叉点上,观照生活的来潮与去向,注视到平静的地壳下激荡的潜流,其作品显示出厚重的历史氛围与现实基调。

贾平凹不仅把地域化的民俗当作文学的观照对象,也当作文化总体构架的一部分来表现。由于他对养育自己故士的乡风民俗了如指掌,信手拈来,点染成趣,商州的正、野、稗史、广博的掌故,轶闻趣事,民谣俚语,百姓征兆,富有地方风味的秦腔等 不断穿插其中,体现了对特定的历史土壤的发掘和酣醇如酒的地域风味。如“深山里家庭富裕不富裕,标志不像关中人看门楼的高低,不像陕北人看窗花的粗细,他们是最实在的,以吃为主,看谁家的地窑里有没有存三年,二年的甘榨老酒,看谁家的墙壁上有没有一扇半扇盐腌火燎的熏肉”。这里“风情敦厚”,“对于外边生人来到门口,必是让烟让茶让吃让住。”这里盖新房“脊雕五禽六兽,檐涂虫鸟花鱼”;这里的人虚岁36岁过“门坎年”,要系红腰带消灾免祸。这些有关乡风俚俗的描写,展示了古朴尚存的民风,充满了生动的气韵。

贾平凹既写地域文化民俗,又不乏时代精神的观照,他在《小月前本》,《鸡窝洼人家》,《天狗》,《浮躁》,《高老庄》等作品中,透视民俗事象所特有的历史文化属性,并放在时代变革的整体情境中,具体考察它的利弊,优劣,由此展示出这块古地濒临变革之际人们的生存状态和精神风貌。

二、生命活动立体化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贾平凹不是停留在对民俗事象的描摹上,而是聚焦民俗文化的主体——人,并把人的生命活动立体化,追求着人的心灵及生命的阳光,在民俗文化的母体内进行文学的重塑与思考。

人是“万物之灵长”,人的生命活动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人的生命是自由的自觉的活动所表现的生命,人作为开放性,发展性的生命体,自从创生以来,就有突破自己,发展自己企望生命永恒不息的倾向,人的生命活动建立在生存活动基础之上,民俗文化贴近自然,贴近生活,贴近人的心灵,其审美本质的真正指向是“本真”——生活的真,自然的真,生命的真。生命是任何一个作家都要审视,观照的对象,贾平凹崇尚作为原动力的生命本身,透过民俗文化中的生命活动,勘探人生之谜,撑起艺术的魔杖,叩问人生,叩问宇宙,体悟文化深层的人生玄机。正因为这样,如果我们只把小说文本看作民俗现象的拼贴,而忽视生命活动这一审美价值中的内核,就不可理解民俗这一“活化石”,与其创作的血缘关系。人的生命内涵是多层次的,形成一个开放性系统。对人的个体来说,从摇篮到墓地,意味着生命的开始与终结。贾平凹真实地展示了民俗文化在人的生命活动中的具体现象,以生存意义的追寻为核心,探寻生命的奥秘。《瘪家沟》的开篇把人的生命环境化为生殖意象的细致描绘,体现了对生命本体重视。“瘪神庙的香火盛世极盛,几乎在胭脂河上下,大凡夫妻想要孩子,都来朝拜祈祷”,《鸡窝洼人家》中的“求儿洞”,也热闹非凡。除此以外,还有一些难以破译的“生命密码”,如《浮躁》中金狗出世的奇异情景,《高老庄》里人种的退化。在这些小说中,贾平凹不断深化着对人自身的认识,有关民俗事象的描写不只是渲染着固有文化的社会生活氛围,而是与人的生命形式,生命状态,思维方式密不可分。

人是民俗之魂,与人的生命活动相伴的既是民俗事象,也是审美现象。人生各个阶段的礼仪,如生子仪礼:孩子生下以后,在门上挂一撮白线,也有挂红布,外人便知道这家刚有了小孩儿,按风俗,外人是不能进入产房的,如《古堡》中,云云添了儿子,小梅在门闩上挂白线。但有些地方妇女是可以进去的,她们往往聚在一起,品评孩子的相貌,给产妇说些吉利话儿。认干亲仪礼:认干亲有的是因为孩子生辰不对,就像《故里》中的赵怡,生二月,有犯,若想一生平安,必认干亲。或觉孩子命苦,为讨吉利,而认干亲。像《鸡窝洼的人家》中,麦绒认为儿子长在单亲家庭,没有得到父爱,命太苦,遂让儿子认了回回。认干亲时,多为大人抱孩子一大早出门,最先碰到什么,不管是人,还是狗,是猪,甚至碾子,棒槌等物件,都要认为干爹。如果认的是人,就要求对方为孩子取名。如果是其它物件,就以此物为名。《土门》里,魏小小抱儿子出门碰到狗阿冰,就认狗为干爹,并取名魏狗。《秦腔》里,瞎瞎的名字就是因为他认的干爹是一头瞎猪,就叫了瞎猪,慢慢叫成了瞎瞎。也有的地方,认为要给孩子认一个体面,或者忠厚本分,有好名声的大人,方可保孩子一生平安。《故里》中的赵怡,就是认了忠厚老实的武顺为干爹。往往一生中,逢年过节,干儿都要给干亲送礼。而被认的人,则当时就要给干儿“扯三尺红布,一包红糖,是个染了红色的熟鸡蛋”,③钱要视家庭情况而定。认干亲的时间不定,有的是出生第二天,《浮躁》中,小水爹就是在出生第二天,认了金狗爹。有的是满月时,魏小小的儿子便是这日认了阿冰。婚姻仪礼:迎娶前一阶段,女方要准备嫁妆,日常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迎娶前一天,亲戚朋友要带着财物到女方家,称为“送路”,即送女子上路。女方要准备酒水饭菜招待客人。《腊月·正月》里,叶子是婚后才由亲戚“送路”的。这种本应属于新娘的仪式,在这里却成了其父韩玄子确立威信的砝码。新婚当天早上,新娘梳洗打扮,要选一位有福气的老者为其“开脸”,一般这位老者要儿女双全,旨在祝新娘以后儿女双全。“开脸”,就是用丝线、磁片绞拔额上的荒毛。迎亲时多用花轿,根据实际地理情况,还会有所变动。商州某些地方因为山脉连绵,交通不便,就有人来驮新娘到婆家,由此还形成了驮新娘这一职业。《五魁》中,五魁就是专门从事这一职业的。按风俗,新娘在整个迎亲过程中是不能沾地的,因此无论上轿下轿,都有人来背。土著的商州居民迎亲时,婿不亲迎。像《五魁》中,柳家少爷并不登门亲迎柳家少奶奶,而五魁就当全程驮新娘。客居的居民保留了自己原居留地的传统,婿须亲迎新娘,并背新娘上下轿。男方的迎亲队伍要抬着新娘的嫁妆,一般都有乐队伴奏,最常见的是唢呐。一路上吹吹打打,放鞭炮,以增强喜庆气氛。女方要有陪娘,而父母是不能同去的。《浮躁》里,小水没有父母,她的伯伯韩文举充当了父母的角色,因此也不能送小水出嫁。

新娘迎进门,要进行拜堂仪式。主持人高声叫“一拜天地,二拜列祖,三夫妻对拜”,④然后进入洞房。新娘在洞房内不吃不喝,要待一天。而新郎须在外面陪客人喝酒。不管长辈晚辈,都可以闹洞房。《怀念狼》里罗圈腿的女人与第一个丈夫王生结婚时,众人闹洞房,让他们亲嘴,他们不亲,王生就被拉出去绑在门前枣树上让雪淋着冻,结果让狼给吃了。成人节,“门坎节”;各种年节习尚,如三月三的乡会,四月五日的祭龙节等都在贾平凹的小说中行到生动展示。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不是民俗资料的堆砌,而是筛选,过滤以后,围绕着人的生命而展开的,尤其是《天狗》中,江边乞月的场景富有诗情画意。月蚀本是平淡无奇的天文现象,但是传统的民间活动超越了事件本身的范畴而成为一种象征的仪式,当地人认为天狗吞掉了月亮,出门在外的人就会不吉利,于是妇女们用擀面杖一边搅动江水,一边唱歌。小说写道:“月亮开始慢慢地蚀亏,然后天地间光亮黯淡,以致完全陷入黑暗的深渊,唯有古老的乞月的歌声,和着江水缓缓地流。”朦胧的月光和着婉转的歌声伴着柔媚的女性构成佳境,月亮在天狗心底与师娘的面容叠合,两个人的对唱更富有生活情趣,充分体现了与人的生命活动相伴的民俗事象,贾平凹所注重描写的是民俗活动的场景、细节以及被包融在特殊气氛的人物活动,有关的民俗描写在作品概括生活,展示生活的进程中,显示出充盈的艺术张力。

三、话语运作神秘化

贾平凹的小说是一个奇异的艺术世界,其文本呈现出来的民俗文化被涂上了神秘的釉彩,神秘作为一种美感,给人深遂悬念的感受,能在审美中享有一种魔力。⑤在商州系列小说中,既有天文地理的疑团,也有草木禽兽的怪事,还有一些难以破译的密码,把人们带进一个不可思议的神秘境界。

贾平凹的小说是一个神奇的艺术天地,它源于人间宇宙,但已被人化和心灵化。在这里,人既是物质世界的一员,与天空、大地、山水、草木、禽兽等连在一起;又是文化的一员,与特定地域的习俗、信仰、禁忌、巫术密不可分。大自然的神性,动物的灵性与人的本性三者之间有着神秘的互渗关系,重塑出山民的原始心态和自然崇拜.他写山石、奇花、怪日、晚雨、州河、九叶树、大古柏、龙卷风、瘪家沟、写得新奇、写得神秘、写得富有灵气,充满了天人合一,返朴归真的哲学情致。在这片“野山野地”里,万物有灵充斥着人们的头脑,对自然,对神秘事物充满敬畏。如《西北口》中的村民在早魔的淫威面前声势浩大的祭神求雨活动;《古堡》中人们对奇形怪状的九叶树的膜拜,对麝的出没的恐惧心理;《浮躁》中的看风水,祭白蛇、敬河神等仪式;《土门》中“明王阵鼓乐”的出演中“四排红黄蓝旗,旗皆画有赤鸟、日精、雷神和风神”。这些民俗的精神气质和心理特征,而且具有一种身不可测的神秘感。

通过描写巫神观象,从人的观念表层潜入思维方式的深层结构,也是贾平凹所格外注重的。对长期生活在山坳里的乡民来说,生与死的观念是神秘的,与原始迷信有着未切断的观念脐带。《妊娠》紧扣生与死的主题,利用寿星老贯知觉、幻觉和记忆交错构成的视觉网络,展示几代人 世事沧桑,在写实的框架里勾勒了一个生与死、人与鬼迷合起来的梦魇般的天地。如果说老贯沟通的是此岸和彼岸的界限,侯七奶奶连接的则是人与神、地上与天国的世界。她预知自己死的时间和情景,舒舒服服地躺在特制的“小木屋”里,“走”得安详镇静。贾平凹还把民俗文化放在时代变革的背景下,具体考察其利弊,优劣。在《高老庄》中,贾平凹聚集一个村庄,对民俗化展开的叙述,比起以往的作品有所超越。语言学教授高子路携妻回村参加父亲三周年忌日祭奠仪式,包含着对祖先崇拜的民俗意味。这里除了人的世界外似乎还有一个隐形的未知世界,旋转的飞碟,人种的退化,石头的特异功能,白云湫的生命陷阱等,写得扑朔迷离,写得玄机四伏,那种古朴而又带有一些迷信色彩的民俗和信仰,依然支配高老庄并有着极大的侵蚀力。作者借助对神秘的民俗文化的描写,反映出历史的积淀,使人看到地域性的民俗正在以什么样的力量制约着民族文化心理,进而提醒我们:在这块历史悠久的古地上,还留有不少陈旧而又沉重的难以搬走的“百宝箱”。

乡风民俗抚慰着贾平凹,他与民间的精脉之气息息相通。民俗文化丰富驳杂,民间的因果报应,循环怪圈影响着他,他写城市总不到位,一写乡土就有灵气,中篇系列中有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结构模式,长篇系列中有着“超现实”人物的重叠,如《废都》中的拾破烂老头,《土门》中的云林爷,《高老庄》中的迷糊叔,他们有的用民谣,给人以警示,有的像先知神秘莫测,其作品虽然也表现出对民俗中的陈规陋习的文化批判,但过多的渲染未免有认同之嫌,“沉重的翅膀”牵制着他难以飞出堆砌着“黄砖汉瓦”的黄土的。

在幅员辽阔的中华大地上,以九曲黄河和广袤纯厚的黄土高原为大背景的西北诸省,在五千多年的历史积淀中,形成了一脉乡土气息极其浓郁的文化体系。其中以山西,陕西等省的民俗文化最具代表性。从古至今,以西北民俗文化为渊源的各种艺术佳作层出不穷,其纯朴,粗犷,真实的艺术魅力感染了不知多少代人。西部的旷野充满生机,那里有生命的精灵在跃动,那里有生命的渴望在涌动,那里有变革的大潮在奔腾,面临西部大开发这样一个千年难逢的机遇,也许贾平凹不会“坐看云起时“而是又要”泼烦“,又要折腾了。他将走出商州,走向更宽广的世界。

注释:

①、钟敬文[民俗文化学梗概与兴起],中华书局出版社1996年版。②贾平凹答[文学家问],[文学家]1986年1期 ③《土门:评点本》,贾平凹原著,穆涛评点,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6,82页 ④《商州:说不尽的故事 1-4卷》贾平凹著,华夏出版社,1994.11。第二卷《腊月·正月》,373页 ⑤费秉勋[贾平凹论],西北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

参考文献:

①钟敬文[民俗文化梗概与兴起],中华书局出版社1996年版。②李力《贾平凹与“商州文化”》,许昌师专学报2000年第一期。③《浮躁》,贾平凹著,春风文2004.1,(新经典文库·长篇小说系列)④《怀念狼》,贾平凹著艺出版社。⑤《陕西作家群地域性特色的得与失》,李兆虹著,《唐都学刊》,2003年第3期

第二篇:贾平凹小说中民俗元素解析

汉语言文学专业《民俗文化专题》课程考核

贾平凹小说中民俗元素解析

专 业 汉语言文学

学生姓名

王宇

班 级B中文133

学 号 1311101309

得 分

贾平凹小说中民俗元素解析

摘要:今世文坛的小说创造随之显示出一类浓烈的民间情怀,有相当一部分的作家将专心的视界投入到对一般群众的民间日子的描摹、表现他们的生计窘境以及对美好日子的向往上。扎根于宽广的农村地域进行创造的小说,使得作家与民俗文化这两者之间有了很好的互动。本文试图通过把握贾平凹的一些作品,以其民俗文化作为研究切入视点、联系其本身的一些阅历和探究,对其作品表现出的民俗文化进行浅析。

关键词:贾平凹、小说、民俗元素

一、贾平凹小说的民俗特色

1、浓郁的巫鬼文化特色

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写道:“中国本信巫,秦汉以来,神仙之说盛行,汉末又大畅巫风,而鬼道愈炽;会小乘佛教亦入中土,渐见流传。凡此,皆张皇鬼神,称道灵异,故自晋讫隋,特多鬼神志怪之书„„”有趣的是,“须知六朝人之志怪,却大抵一如今日之记新闻,在当时并非有意做小说。”这段话将中国神秘文化的源与流、将中国小说与神秘文化的血肉联系作了精炼的概括。对于商州地区浓郁的巫鬼文化特色的描写在贾平凹的小说中同样熠熠生辉。

贾平凹通过巫鬼文化的描写,既揭示了境遇维艰的乡民生存状况,又全方位揭示了人的精神愚昧。在《西北口》里,贾平凹看到求生存发展的乡民们对那个冥冥世界的惊惧和惶恐,那场声势浩大的祭神活动把人们在旱魁淫威面前无出路的情感渲泄得淋漓尽致;在《商州初录》里,贾平凹看到了人们崇尚黑白二色的缘由,这是江边人对小白蛇信奉的象征。而江边人在船上供养小白蛇,进平浪宫虔诚地供香火,三磕六拜,乞求保护,缘于水上讨生活的艰辛和命运未卜的无奈。在描写与揭示巫鬼文化对人们的精神的束缚上,贾平凹不只是描写那些巫鬼文化的依附者阴阳师们宣传巫鬼文化,不只是描写思想上保守的农民如麦绒,毛老海、韩文举等信守它,那些社会进步力量,他也同样让他们的心理上不同程度地缠绕着没有化解的巫鬼文化的烟云,从而全面刻画出一个普遍性低文化层次的文化心态。

2、独特的饮食文化特色

地方饮食特色是地域民俗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它深深植根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是某一地域最具特色的标签性指标。贾平凹是地道的商州人,因此,在人物形象塑造中,商州独特的饮食文化在作品中得到了充分而全面的体现。在小说《秦腔》中被反复提到的羊肉泡馍。商州人吃饭时喜欢用辣子油,凉皮、吃得满嘴都是辣子,这样的情形在《秦腔》里也经常出现,夏天智老是背着手去喊碗凉粉,放上辣子,蹲在角落里一会就吃完。此外,《白夜》里还记录了其他一些陕西的小吃,总结起来有米酒、稠酒、醪糟、麻辣烫、柿子饼、粉蒸肉这些都是在陕西地方独具特色的小吃,也是陕西人在生活中、交往中、婚丧嫁娶等各种不同场合呈现出来的最真实的风景。

3、纯粹的语言文化特色

方言是地域民俗文化的重要载体,是某一地区文化历经岁月的积淀,从某种意义上,可以看作地域文化的基因。很多作家都会把方言这种形式融入到小说创作当中,让小说从语言上具有了地域色彩。贾平凹的小说作品中,方言比比皆是,这种特有方言形式,凝聚了当地人特有的情感和思想,有效地重现了当地人们生活的味道,也为读者解读和认知文本提供了一个独特视角。其作品中除了“谝闲传”、“你吃了么”类似的具有陕西特色的生活用语大量出现之外,更具民俗意义的歇后语,谚语等俗语的使用也是贾平凹作品在语言方面的重要特色。

例如,作品中常出现具有陕西方言色彩的歇后语: 锅刷子写字——笔划太壮 《秦腔》 光屁股撵狼———不怕死也不知羞!《秦腔》 癞蛤蟆支桌子———硬撑哩!《高老庄》 再如,还有一些极具地域文化的俗语:

笼离不了攀,攀离不了笼(说两人关系密切)《白夜》

二、贾平凹小说中的民俗文化成因

哺育贾平凹的,是西北大地上浑厚的黄土和奔流的黄河水,而浸润着他的,则是中国几千年传统文化的精髓。地理环境的影响、地域文化的熏染、传统文化的影响渗透于贾平凹创作的商州民俗世界中,使贾平凹的笔下的民俗世界丰富且充满活力。

1、地理环境的影响

俗语“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说的就是地理环境对于民俗文化的影响。商州是贾平凹认识世界与历史、人生的一个法门,是他创作的源泉与聚焦点。商州的山川之于贾平凹,犹如北京的四合院胡同之于老舍,湘西的沅江辰水之于沈从文。苍茫厚峻的山铸就了商州人粗犷古朴的民风。刚健高亢的秦腔为商州人广泛喜爱,与这里的地理环境密不可分。幽静凄清的月和轻柔神秘的水,构成了贾平凹民俗世界中楚文化的大背景。他最喜爱的女性分别命名为小月、小水,天狗与师娘的爱情是坦露在优美的月光下,小月与门门的爱情故事也发生在月光下的水面上。与柔情似水的山里女宇和柔和婉转的楚语相对应,贾平凹笔下的民俗具有柔媚清丽的楚文化特色。颇具代表性的是州河、丹江、汉江等河流飘满的情歌:《天狗》中,师娘声调柔润地唱出乞月歌:有你看得清世上路,没你掉进了老鸦窝,天狗瞎家伙哟„„《西北口》中,小四夜夜给安安唱的情歌:对面山上一颗树,什么人担水什么人浇?什么人儿(来)扎上了刺?什么人拿上绣花针挑?①《火纸》中,少年阿季在江面上给丑丑唱的情歌,借吃桃隐喻自己的相思之情:“„„过路君子捡个尝,不害相思也害瘩,郎害相思犹小可,姐害相思命难逃。”②这些情歌感情细腻,深情婉转,展示了商州民俗柔媚的一面。与之相映成趣的是饱满的山川河流灵秀之气孕育的精致细腻的民间艺术。这里的刺绣、补花、印染、编织、剪纸、雕塑、镶拼、年画、灯彩不仅深入田野乡间,且成就极高。总之,粗犷大器、厚重刚健的秦文化与柔媚灵秀、幽静清丽的楚文化共同构筑成贾平凹二元对立并置的民俗世界的一个特色。

2、地域文化的熏染

地域文化作为一个特定地方的历史悠久、独具特色同时还被后人传承至今的综合性的生态、民俗、传统、习惯等文明的表现。贾平凹的小说创作与他生长和生活的地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二贾平凹这一作家书中所描述的十分富足的民俗文化资源,这跟贾平凹自身的自觉追求也脱不开关系二贾平凹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长期以来,商州的乡下与西安的城镇一直是我写作的根据地:’’所以说,我国的农村民俗文化对于贾平凹的意义是非同小可的,就好比正处于热恋之中的情人,在大多数的情况下都会积极的表现出在内心情感上的极大认同二贾平凹就会在写作小说的同时便会将自己所在故乡的风土民情如同如数家珍般展示给各位读者,所以说在拜读贾平凹的小说时,会有感觉在读者眼前如同放置了一幅幅五彩斑斓的油画,与此同时还轻轻地在读者的耳边低声的讲述着流淌在小说血脉里面的民俗文化、民俗精神。

3、传统文化的影响

贾平凹以纵向接受为根基,在传统文化的母体里罗致当代艺术的养分,用传统的审美方法和书写方法思考着当代人的日子,构建了自己的一个艺术世界。读贾平凹的著作,能让人感受到传统审美认识的厚重感特别是在他的著作中能读到那为人称道的古典文学的涵养:志怪小说般的神秘感、《世说新语》的简练、《红楼梦》式的对平常日子细腻的描绘等。但是更加让人感到独特的还要算是对于传统文化的审美认识以及跟当代文学的发展的联系而共同造就的共同的美学个性。民俗文化就好像是那些不小心被遗落在民间的珍珠被类似贾平凹这类作家们所悉心的拾起,并加以洗净处理,展现给各位读者,所以说民俗文化的精华给予了当代作家的小说创作不可言喻的想象空间。

三、民俗之于贾平凹小说创作的意义

首先民俗元素的使用能更好地塑造人物形象。小说中的人物不可能凭空制造,任何人物的言行都离不开社会环境。而民俗的时代性、地域性正是小说人物成长的肥沃土壤。作家只有敏锐地发现了笔下的人物和他所处的时空环境的特有关联,才有可能赋予小说人物以生命。民俗所反映的历史与现代、愚昧和文明以及两者的传承与冲突,都有可能成为人物命运发展的重要因素,而人物命运的两难选择,则会让人物的精神得以彰显,让小说的情节更有张力。

其次,民俗元素的使用使文章具有独特的审美特性。民俗本身是地域文化在历经岁月后的沉淀,这就决定了其本身特有的审美特性。从时间的纬度上考察,民俗经历时间的冲洗而最终得以流传,时间上的疏离造就的神秘感能够满足人们心理上的需求。它能赋予文学作品以历史的深度,历史民俗与现代社会的碰撞,同时为作家提供广阔的叙事空间。从空间的角度分析,中国幅员辽阔,不同地域的风物人情有着鲜明的个性特征。例如贾平凹作品中所呈现的秦地风物,赋予了作品浓郁的乡土味、陕西味、地方风情已然成为其作品中标志性的符号,同时也在空间领域内为其小说人物提供了合乎情理的“精神家园”。

最后,民俗元素的使用使文章具有深广的文化意义。贾平凹的《秦腔》是秦地这一传统艺术形式的悲凉挽歌。而正是类似秦腔这样的民俗形式,给予了作家和作品良好的机会,让作家找到人物思考的着力点,也为作品提供丰厚的、可供挖掘的资源,让作品能够在对文化的反思、人文的关怀、信仰的追求等哲学层面得以有效展开。

参考文献

【1】钟敬文.民俗学入门[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10.【2】孙见喜.贾平凹之谜[M].四川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3】贾平凹.贾平凹文集[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5.【4】贾平凹.度都[M]口.北京:北京出版社,1993.【5】贾平凹.白夜[M].广州:广州出版社,2007.【6】贾平凹.高老庄[M].西安:大白文艺出版社,1998.

第三篇:贾平凹小说中的文化意识

试论贾平凹小说中的文化意识

摘 要:

贾平凹是当代著名的作家之一,也是一位不断追求创新多变、艺术上日臻完善的作家。他的文学创作以小说起家,同时旁及散文与诗歌,并且都取得了不菲的成绩。可以说他的散文已成定论,大都认为是上品。但对于其小说历来争议较大。有鉴于此,本文只从“文化意识”转型的角度,对贾平凹的小说作品进行了一番盘点和检视,发现他在文化追寻上由和谐到错位到崩塌再到建构的螺旋轨迹,而这又集中地体现了作家的一种文化思考和追寻。

关键词:贾平凹;小说;文化追寻

贾平凹是当代文坛上少有的持续高产的作家之一,也是一位不断追求创新、艺术上日臻完善的作家,更是一位在理论界备受批评家关注的作家,尤其是他的小说创作一直争议很大。有鉴于此,我们只从文化的角度对贾平凹的小说作一个宏观的梳理和窥探。从“文化意识”转型的角度,我们首先把贾平凹的小说创作大致划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1977年——1983年):即《满月儿》时期的创作。这一时期我们认为是作家自我文化意识的萌醒阶段。其创作大都合乎规范,合乎当时人们的审美习惯和社会价值尺度,具体表现为笔调清新而浪漫,自然而流动,情调趋于“田园牧歌”式的和谐与恬淡。第二阶段(1983年——1993年):即“商州系列”小说创作阶段。这一时期作家的创作开始进入自觉阶段,也逐渐走出了农耕文明的那种水月山色的和谐,并且伴随着这种和谐与圆满的破裂,从而逐渐进入到了一种动态的文化追寻当中,风格上也趋向了沉稳朴实、厚重深沉。第三阶段(1993年——1995年):即从《废都》到《白夜》的创作阶段。此时的作者开始都市题材长篇小说的创作,尤其《废都》的发表,那种与时代相契合的文化的崩塌和精神的颓丧被表现的淋漓尽致。同时,这也标志着其创作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第四阶段(1996年——1998年):即从《土门》到《高老庄》的创作阶段。这一阶段的作者进一步自觉地从深层文化的角度去思考乡村与都市、传统与现代之间的复杂关系。并且,因为逐渐走出了《废都》时期文化思考和追寻的那种犹豫和徘徊,漂泊和茫然。于是,在具体的创作过程中便多多少少露出了一点文化建构的端倪。基于此,我们可以归纳总结出,作家在文化追寻上由和谐到错位到崩塌再到建构的发展轨迹。

一、《满月儿》时期的创作

共8页 第1页《山地笔记》是贾平凹1970年代的短篇小说集,其中以《满月儿》等小说作品为代表,歌颂了理想的事业和爱情,笔调浪漫,自然而流动,情调趋于“田园牧歌”式的和谐恬淡。这一时期的小说创作,我们认为是作家自我文化意识的萌醒阶段。如果仔细阅读贾平凹这一时期的作品,我们可以发现,为了能够发表,作者不惜迎合意识形态,图解政治、政策,有些小说甚至是依照当时的“阶级斗争”模式写作的。当然,这与作者创作之初的特殊境遇有关。作为一名工农兵大学生,他虽然有幸进入了高等学府,但依当时的政策,工农兵大学生原则上是哪里来回哪里去。他要实现留在省城的梦想,就必须在创作上有所出息,而且,生性的敏感、遭遇的不幸等也使他胸中有很多话要说,这便有了与文学的结缘。可是,贫寒的家庭出身,自认丑陋的外表,羸弱的身体,贾平凹的天性自卑孤独,既便有机会进入大学进行深造,并终于发表了若干作品,凭此进入了陕西人民出版社,当上了一名编辑,成了一名真真正正的“城里人”,但他仍然无法摆脱自卑与孤独。“按照创作心理学来说,那些出身卑微、地位低下的作家,最开始的写作,最原始最直接的动机也许就是梦想倚此改变自己的命运和处境。因此,为了作品能够得到发表,自己的价值能够得到社会认可,他们的创作肯定要力求合乎规范,合乎当时人们的审美习惯和社会价值尺度。然后,才是突出自己的特色、自己的风格,这样才容易为人们所认可,为社会所接纳。”[1](P50)

事实证明,贾平凹早先的小说,尤其《满月儿》时期的作品,是合乎规范,合乎当时人们的审美习惯和社会价值尺度的。这主要表现在他的小说整体上展示的都是社会的和谐、文化的和谐以及心理和谐的一面。从《兵娃》起步,一直到《山地笔记》的结集,贾平凹就一直默默地体察着一种平静的乡土生活氛围,追求着一种静达、清朗的意境。其中虽不乏对时代动律的描摹速写,但更多的还是在平和旷远之中积淀了富于传统音韵的日常情趣,“拙厚、古朴、旷远”是他的审美追求。对于这一时期的小说,我们还可以对应其“商州系列”的散文创作来看,大都呈现出一种恬静的、月亮石头和水月山色的和谐与圆满。此时的贾平凹内心是平静的,他以故乡的儿子的身份和热情,用优美的笔触给我们尽力挖掘着商州那块神秘的文化土壤,竭力地展示着那古老历史演进的缓慢节奏和充满和谐的稳固性。因此“月儿是圆满的”。

1983年以后,贾平凹的小说风格虽然走向了沉稳、朴实,并伴随着《小月前本》、《鸡窝洼的人家》、《腊月·正月》这三部中篇的问世,作家的创作真正进入了自觉阶段。但是,文化意识上仍处于和谐阶段。在《小月前本》中,作家重在描写小月的爱情婚姻的发展变化,揭示出受到强烈的现代意识冲击下的人物的命运。小月本不爱才才,但受到有着浓厚的传统文化道德意识的父亲的逼迫,再加上自身存在的传统文化道德基因,只好向传统低头,与才才缔结了婚约,但仍不能忘情于门门,最后遭受毒打,迫于无奈,才与门门私奔外逃,而直到那时,仍不能表现出她对传统的彻底反叛与决裂,她不可能忘情于才才。小说中她最后站在木排上,心里酸酸地说:“„„如果门门和才才

[2](P397)能合成一个人,那该是多好呢?”对才才的歉疚和留恋,再一次强化了她的道德感。

共8页 第2页在这里作者重点并没有给人一个明确的回答,最终还是传统文化道德占据了支配地位。在反映农村改革的《腊月·正月》里若按现实发展的需要,就要表现出完全不同于过去的竞争观念和独立的人格意义,可是深怕失去传统的道德的贾平凹非要把它扭回到“仁义”的框架里:专业户王才为了发展经济,根据党的“富民”政策开办食品加工厂,本是合情合理的事,是改革的需要,可是代表着传统势力的韩玄子却百般设障阻拦,不仅反对自己的儿子去帮助他,就连王才的土地让人承包、王才想买下队上的房屋他都要从中作梗,不仅如此,还到处散布谣言,推波助澜。而王才对于这个传统人物呢,不仅不表示不满和义愤,还总是以谦卑的态度去求得韩的谅解、同情和支持,有时诚恳咨询,有时厚礼求助,简直成了传统道德的学究。在这里作家企图复活自然经济时代的田园牧歌,让人们和乐共处,求其友声,以求得和平、自然。《鸡窝洼的人家》写的是发生在交通闭塞、经济落后的山区常有的“换妻”现象,虽然不乏经济改革时代的印迹,表明作家已经对渗透而来的现代意识的一种建构,但是作家所竭力追求的还是以传统的文化伦理观照其遗落于荒村野店、山区农舍的文化情趣,仍然流露出一种宁静、合谐、疏淡潇洒的审美理想。“从这些作品我们可以看出作家刻意追求现实原本的‘真’在叙事结构上都钟爱于原生的故事形态,而在表现时大都择定‘凡人小事’,在各种叙事因素的自然发展中,显示出一种朴素意义的暗示,对风俗掌故,自然景致的耐心铺叙,无不显现了农经文明时代的超然静观、和谐圆满的文化神韵”。[3](P83)

总之,贾平凹的早期商州系列小说中总是尽可能地呈现传统文化的精神及其叙事风格。作品的情节发展和变故都被以传统的方式赋于意义,加以解释,回避了尖锐的矛盾冲突,因而平息了应有的跌宕感,所有的故事均被安全地定位于宁静和谐的格局之中。当然,作者在这种审美意韵的统摄下,有时也会升腾起一些明晰的价值倾向,从而使作品具有了一定的社会的、文化的批判深度。“不过,这种社会的、文化的揭示和批判,大多是在生活湖泊漫长的历史沉淀中进行的,又常常敷上了一层山光水色和月的朦胧,在一定程度上,对文化冲突作了静化和淡化的处理。”[4](P26-27)使作品整体上呈现出一种浪漫的理想的色彩。

二、“商州系列”小说创作阶段

如果说《满月儿》时期以及“商州系列”时期的大多数小说作品,贾平凹常常在展示社会、文化、心理的和谐。那么,到了《浮躁》,这种和谐、圆满被社会变革的实践打破了,从而进入到了动态的文化追寻当中,即《浮躁》写出了现实与文化的错位。

《浮躁》是贾平凹第一部对变革社会与人生作了深层次探讨的长篇小说,它标志着作者对现实的把握已经进入了一种新的审美境界,从而逐渐走出农村文明的那种水月山色的和谐。《浮躁》以纵览商州地域的宽阔视野,以流贯商州的州河为纽带,描写了中

共8页 第3页国农民进入了历史新时期以来为摆脱贫困、封建残余势力和自身旧意识的束缚所经历的经济、政治、文化、道德、心理的复杂曲折的斗争。这种从改革的社会实践层面,展开人物故事和情节的写法,不同于《满月儿》时期那种采用散点透视,几近散文的写法,尽管仍有自然风光,民情风俗等的描绘,但“小说高视点、宽视野,写的不是一个人、一件事,而是以商州州河为纽带,把聚光点投到州河子孙们的心态上,透过性格各异的人物心态的描写,反映大千世界的林林总总,并循着农民心理演变的轨迹概括出社会转

[5](P450)型期当代人那种既躁动不安、又充满生命追求和活力的典型情绪——浮躁”,而 “浮躁”这个象征性极强的文学语言又给人以丰富的时代意义上的叹息。“州河的子孙们,从心理内应力、精神承受力上说,几乎是一夜之间面临另一种时代。于是,他们兴奋、激动、鲁莽、困惑、宽厚、忠实、狭隘、愚昧、浅薄、刁滑、奸诈„„都挤上了‘浮躁’[3](P84)的舞台。”作品为我们展示了一对极富“文化层”意义的个性形象:金狗和雷大空。在时代的洪流不可遏止的进入商州这片土地之时,他们走向两极,金狗的浮躁发展为深沉,坚定完善,是向良性发展,而雷大空则发展为浅薄盲目失落,向兽性发展。生活本身加上他们各自不同的价值取向而导致了完善与毁灭的趋势,而在本质上,这二者是互补的,是势所必然的。这一对在偏僻、闭塞、狭隘、愚昧的宗法制农业文化色彩浓厚的“文化层”中生长起来的后代,除了他们固有的文化心理构成之中集体无意识的胎记的内容外,在现实生活中,由于同样的文化土壤造就出来的另一些州河的子孙田有善、田中正、巩专员们,自觉不自觉的夸大和竭尽所能的利用着农业文化中的宗法制性质,并把它与极左路线嫁接在一起,这就使得主体意识崛起或将起的金狗、大空的心内浮躁有了更强烈、更明显的反作用依托点。从而,为我们形象地揭示出了,作为改革者在变革现实的同时,还应不断完善自身,也表达了作者的社会文化思考。于是,在《浮躁》中我们看到了从社会实践到社会心理,从群体精神世界到个体精神世界,方方面面、里里外外的不协调、不同步。至此,那种传统的农业文明的和谐与圆满被社会变革的实践打破了,并发生了错位,作者内心不再平静,对客观世界和社会文明的进程有了深切关注,对人类生存意义和自身灵魂进行不懈追问,尤其对中国历史文化传统更有了痛苦的反思。

三、从《废都》到《白夜》的创作阶段

以《废都》和《白夜》为代表,文化的崩塌和精神的颓丧被表现的淋漓尽致。《废都》出炉的那一年,中国大地上正发生着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是,“文化颓废”的号召之声不绝于耳。既使是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受打击、践踏、折磨和侮辱的时刻,中国的知识分子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惊慌失措,感觉到失去了生存的重量。“他们的苦难经历恰好把他们自己推向了以色列先知般的神圣、光荣和崇高的位置,陶醉于一种受虐的快慰之情里。”[6](P209)因此,在中国现代历史中,这个身份不明而被历史巨人一次又一次

共8页 第4页的戏弄的阶级形成了最为强烈,也最具有本质特点的性格——自虐与自恋。而今天,文化的崩塌和历史的失重使他们感觉到了从来没有经验过的无足轻重与被弃之感。贾平凹曾在《废都》的“后记”里叙述了《废都》写作时的个人苦痛与困境。“然而,仅仅他个人的痛苦与困境却并不能成为《废都》。而是整个时代鬼哭狼嚎的浓重氛围与巨大挤压产生了这部挽歌式的长篇小说。”[6](P209)

在《废都》中,进入世纪末的西京,不仅失去了过去的繁华与荣耀,而且也失去了井然的秩序,真正沦为一座名副其实的“废都”,贪婪的欲望与恣肆的享受更是将西京城推进混乱的境地,使之蒙上了“贼城、烟城、暗娼城”的骂名。如果说流浪的老头吟唱的谣辞是对西京社会世态的集中概括,那么奶牛对于西京城的哲学思考则是将西京的颓败和衰落的根源作了探讨。在西京的社会里,理想为功利所瓦解,醉生梦死的享受如瘟疫一样不断地蔓延。权力争斗的余波荡及社会的每一个角落。欺骗、利用、敲诈、作假、报复„„构成了西京人的日常生活可怕的图景。

正是在这样的社会里,作为著名作家的庄之蝶非但没有保持自己生命的本真,反而丧失了艺术创造的激情和灵感。西京社会的浮躁和盲目、混乱致使庄之蝶无力把握自己。因此出名后的庄之蝶再也创作不出象样的作品,即使他曾一度试图写一部魔幻现实主义的长篇小说,但这一冲动仅仅一闪而已,便胎死腹中。失去了创作能力和艺术生命的庄之蝶必然被抛到了社会的边缘。他怎么能承受得了生命如此之轻!经过几番绝望的挣扎之后,庄之蝶从钟唯贤的人生和单相思的苦恋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从龚靖元、阮知非的下场看到了自己将来的命运,从奶牛被宰杀、西京文化艺术节的吉祥物大熊猫看到了自己的悲哀与可怜。“于是,绝望之中的庄之蝶‘提着一个大大的皮箱子’,来到了车站,‘将要离开这个城市’,可是‘天苍苍,野茫茫’,哪里才是灵魂的归宿呢?瞻望前途,令人不寒而栗,庄之蝶在精神的绝望中感到实在无力再流浪下去了,于是颓然地倒卧在车站的长椅上。”[7](P106)可以说,庄之蝶的最后出走,“既是对废都文化的决绝,也是自身心灵的崩溃,又是在新的文化向往和追寻中一次新的飘泊。这可能是作者最后有意不交待清楚他是否活着,他去了哪里的缘故吧。不论庄之蝶的结局如何,都会是文化追寻者的一次涅槃”。[4](P28)

当贾平凹从《废都》的文化圈以及悲怆与自戕中挣扎出来面对市井俗世的城市之后,就有了《白夜》。从这种意义上说来,这部小说可以算是《废都》的姊妹篇。《废都》表现出世纪末文化人的精神失落,灵魂无以安妥。《白夜》写社会转型期中国人从意识形态到文化观念的无阴影状态,像北极的白夜,日不落却又远贴着地平线,无星月之夜却什么都模糊不清,是白天的黑夜,是黑夜的白天。人们处在价值观念重新确立的前夕,或者可以说改革的冲浪开始向人们心灵深处浸润。作者用很写实的笔法,写了几个人物在当下的社会转型期、在日渐以功利为目的、社会腐化之风日渐严重的时期的悲剧命运,同时还对“贩夫走卒、梨园弟子、文人雅士、高官名流、闲汉无赖、时装模特、娼妓骗子、经理大款等,从市井到民间、从城市到乡村、从政界到商界,差不多各个阶层的众

共8页 第5页生相都作了精当的刻画,”[8](P45)并以聊天式的叙写,最生活化的日常语言准确地呈现了社会的变化,细微末节的叙述揭示了当代市民心灵深处的精神激荡和正在失落的精神家园。

夜郎是小说的主角,与庄之蝶一样,都是从潼关来到西京闯荡世界的,而且也是一个都市漂泊者。同样,他的灵魂在西京这个社会里也无着落,四处漂泊。他在西京城寻求发展与爱情,然而他的发展之路阻碍重重,他使用无赖、甚至非法手段与邪恶作斗,为报复邪恶却被代表正义的法律所收伏。他的身上既有一般豪拓的游侠气,又有一种多愁善感的文人情怀。面对夜郎这种复杂动荡的情感世界,我们很难把夜郎归为某种身份的人,他的精神已超出了生活的平面,切入到更普遍的人性。“夜郎在人世寻求又寻求不得的痛苦绞合着一种人类天性使然、寻求生存与发展寻求灵魂安顿的痛苦,更深地浸透了贾平凹本人内心深处的东西——在传统与现代之间,仍坚持着传统信念的个人何去何从?”[9](P21)因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小说主人公夜郎的情感困惑正体现了作者的困惑,夜郎的精神苦痛正是作者的苦痛。在20世纪之末和走入21世纪,生活苍茫而来,无序而去,夜郎的苦闷究竟是什么?又怎样摆脱痛苦,获得一种力量呢?这些答案作者与夜郎一样糊涂,同夜郎一样讨厌和厌恶了自己,所以夜郎只有害夜游症,而这也正体现了作者精神的苦闷和颓丧,文化追寻的茫然不知所措,因而再生人的那把钥匙永远寻不着要打开的锁。

四、从《土门》到《高老庄》的创作阶段

“如果说《浮躁》是从社会文化观的视角概括了各阶层人心中的‘浮躁’情绪的话„„《白夜》、《土门》更自觉地从深层文化的角度去思考‘乡村/都市’、‘传统/现代’之间的复杂关系。”[5] P(451)只是这种思考还尚存作者的一点犹豫和徘徊,以及决绝旧文化后在追寻中的漂泊和茫然。然而,到了《土门》,特别是到了《高老庄》,这种文化 思考和追寻被推向了极致,而且多多少少露出了一点文化建构的端倪。

当然,我们所谓“端倪”,绝不是高潮,更不是完成。只是这个端倪显得实在,便使人感到了建构的希望。作者的眼光和笔墨,随着主人公子路,重又回到了农村,回到了作者和主人公共同开始文化追寻与建构的出发地。首先,从表面上看,子路在往日的村社生活中犹鱼得水,其实不乏清醒的自审意识。“他对乡村依然有着重温旧梦的温馨自适,但经历了城市文化、精英文化的熏染,更有了一种批判、审视的目光和思考。你能分明感到作家的情感倾向由原先的戒备城市转而为一定程度上的接纳城市,由原先的依恋乡村转而为一定程度的排拒乡村。”[4](P28)于是,在对家乡重历旧梦的温馨自适中,能自觉到它的缺陷,从而表现出精神建构的意向。

共8页 第6页其次,《高老庄》中的每一个艺术形象都具有丰厚的文化包蕴,都可视为文化符号。“子路、西夏、菊娃这个三角形,是文化追寻和建构的符号象征。子路是乡——城转型文化人格形象;西夏,作为现代城市文化人格形象;菊娃,代表正在变异的乡村文化人格形象。三者组成以菊娃为起点,西夏为终端,子路为连接过程的图式。这是许多农裔城籍知识人的心路历程和精神图式。”[10](P1)情况当然远比这复杂,菊娃和西夏既是子路文化追寻的两个端点,自身也处在和子路一样的动态建构过程中——菊娃处在以传统村社文化为体、以现代市场文化为用的建构过程,西夏处在以现代城市文化为体,乡村文化为用的文化建构过程,都有两种文化的相互植入。作为从农村走出的子路而言,他很渴望高老庄的面貌有所改善,希望高老庄能够尽快地走到一个新的境界去,但一回到高老庄,看到高老庄依然存在各种各样的纠纷、冲突,他最后便必然生出一种失落的感觉,因此,我们看到最后子路跪在他父亲的坟上说:“爹,我恐怕再也不回来了!”[10](P353)由此,现代与传统的较量在子路的身上不战自败。作为现代城市文化的代表西夏而言,她一回到婆家高老庄,融入其中的速度非常惊人。她讲高老庄的方言土语,也适应那儿连大便的地方都没有,更乐于进入那儿复杂的纠纷和冲突,并自觉不自觉地担当起文化拯救或者改良的角色。因此,子路离开了高老庄,她却留下了。但是,她同高老庄极快地就打成了一片,期间毫无转折,毫不生硬,仿佛天生就属于那里,难免就让人无法信服,多少也令人觉得作者有种自我文化理想设置之嫌,当然其目的是出于一种文化建构和改良,可是,把这样一个重任交给代表外来文化的单薄的西夏,显然使人感到这样的建构有些理想化,或者可以说,这只是作者的一种文化追寻中的探索性的建构。“菊娃处在以传统乡村文化为体,以现代市场文化为用的建构过程。她既通过和王文龙、苏红、蔡老黑的人际关系和情感纠葛,与发生在乡村中的新经济、新社会因子相互碰撞、融会,又通过回眸审视与子路的婚姻离异和感情的离而不异,以及和西夏在对照中的趋势,萌发、促动新的眼光和情怀。她的宽容大度,既有农业文明的古典美,其实也是对现代情感操作方式的某种接纳、认同和适应。”[4](P28)实际上,除过子路和西夏,蔡老黑是民间侠盗文化的代表,王文龙和苏红是现代都市文化的代表,石头和迷糊叔是神秘文化的代表,从文化阅读的角度看待,作者并没有明确表示各种文化都没有出路,也没有明确地给我们开出中国文化病能治好的中药方子,而是揭示了中国文化面临的困境。于是,这种文化建构便有了极大的空间和余地。

结束语:

笔者认为,从弥漫着田园梦和充斥着远山野情的化外色彩的《山地笔记》,到商州文化秦头楚尾的静态交汇的“商州系列小说”,再到《浮躁》、《白夜》、《土门》、《高老庄》等长篇小说,贾平凹的小说创作时期,几乎一直都是与中国社会转型时期的共8页 第7页生活同步。这既可以说是一种历史的机缘巧合,也可以说是作者对传统文化进行一次次地思索和追寻的结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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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贾平凹

贾平凹

贾平凹(wā),陕西作协主席,中国书协会员,当代著名作家。贾平凹是我国当代文坛屈指可数的文学大家和文学奇才,是一位当代中国最具叛逆性、最富创造精神和广泛影响的具有世界意义的作家,也是当代中国可以进入中国和世界文学史册的为数不多的著名文学家之一。被誉为“鬼才”。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商州》、《浮躁》、《废都》、《白夜》、《秦腔》、《古炉》等,曾多次获文学大奖。

写作特征

贾平凹的作品主要以独特的视角准确而深刻地表现了二十世纪末到二十一世纪初,中国在三十年来的现代化进程中痛苦而悲壮的社会转型,不仅完整地复原和再现了现实生活中芸芸众生的生存本相,而且在一种原生态叙事中,深入当代中国人的心灵世界,突现了中华民族在现代化的全球语境中所遭遇的空前尴尬。他以中国传统美的表现方式,真实地表达了现代中国人的生活与情绪,为中国文学的民族化和走向世界做出了突出贡献。贾平凹的文学作品极富想象力,通俗中有真情,平淡中见悲悯,寄托深远,笔力丰富,不仅在我国拥有广大的读者群,而且还超越了国界,得到不同民族文化背景的专家学者和广大读者的广泛认同。特别是在文学语言的民族化方面,他在继承传统的同时,开创了新的传统,在新汉语写作实践中取得了巨大成就。

贾平凹作品所描写的场景是他所熟悉的农村,例如《秦腔》。他写的是农村的现实生活。长期以来,农村是最落后的地方,农民是最贫困的人群。现在中国的“三农”概念,农业、农村、农民,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旧的东西稀哩哗啦地没了,像泼出去的水,新的东西迟迟没再来,来了也抓不住,四面八方的风方向不定地吹,农民是一群鸡,羽毛翻皱,脚步趔趄,无所适从,他们无法再守住土地,他们一步一步地从土地上出走,虽然他们是土命,把树和草拔起来又抖净

贾平凹的名人心态对他创作的正面效应持久而宽广。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成名前的争强好胜,或者说为了出名而焕发的巨大的创作动力;二是成名后的永不满足,亦即为了固名而导致的在创作领域的大胆试验和开拓。

获奖情况

《满月儿》1978年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腊月·正月》1984年获中国作协第三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浮躁》1987年获获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

《爱的踪迹》1989年获第一届全国优秀散文(集)奖; 《废都》1997年获法国费米娜外国文学奖; 2003年获法兰西共和国文学艺术荣誉奖;

《贾平凹长篇散文精选》2005年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 2005年获第四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二OO五杰出作家;

《秦腔》2006年获“红楼梦奖: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2008年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

2006年4月获得华语文学传媒盛典第四届杰出作家; 《古炉》2011年获施耐庵文学奖[2] 散文《月迹》获得了第二届朱自清散文奖。

曾获得全国文学大奖三次,“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二00五杰出作家”及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法国费米那文学奖、法兰西文学艺术最高荣誉和“红楼梦”文学奖。以英、法、德、俄、日、韩、越等文字翻译出版了二十种版本。贾平凹爆得书法大名:当今书坛之怪现状

作家学者中不乏书法高手,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些作家学者将精力放在了做学问上,在书法上名利心很淡。贾平凹与这些前辈的不同之处,就是其名利心过重。有了文学上的名声,还要书法、绘画上的名声,要书法、绘画上的名声主要是利益驱动。贾平凹曾得意地对走走说:“其实我写字画画挣的钱比稿费多。”现今贾平凹的字已是一幅四尺整张2万元了。

评价

比如陈传席,贾平凹在2003年给陈传席的一本薄书(不到300个页码)《悔晚斋臆语》写了一篇评论,倍加赞扬:“这是一本真正称得上才子的书。它得意,元气淋漓,爆发有力,控制得当,在平常里悟出的是常人悟不到的东西,又能有常人不可有的说法。可谓:远想出宏域,高步超常伦。不禁感慨:鸟中有凤凰,鱼中有鲸鱼,鲸鱼在海中游着,我们仅看到的是鲸鱼的背鳍,而正因为海洋中有着鲸身,这背鳍才为此而与众不同。”后来在中华书局出《悔晚斋臆语》增补修订版时,陈传席将贾平凹这篇吹喇叭的文章作为《后记》。2004年,贾平凹给陈传席寄画约稿,陈传席就写了一篇《一超直入如来境》,刊登在《中国艺术报·画苑·中国书画家》专刊上。文中说:“贾平凹的书法浑厚逋峭,一派西北气象,比当代很多著名书法家好得多。”“贾平凹的画生拙、古淡、高逸,而且浑厚、朴实、大气,金冬心之后,画界无此格也。今之画人,无此天才也。” 读者:贾平凹的书 喜欢没道理

好书。好书。好书。好书。写的不错,值得一看 老贾的书一定是要看的。

作品摘要 外地人——尤其是自夸长江流域的纤秀之士——最害怕秦腔的震撼:评说得婉转的是:唱的有劲;说的直率的是:大喊大叫。于是,便有柔弱女子,常在戏台下以绒堵耳,又在平日教训某人:你要不怎么怎么样,今晚别让你去看秦腔!秦腔成了惩罚的代名词。所以,别的剧种可以各省走动,为秦腔则如秦人一样,死不离窝;严重的乡土观念,也使其离部开窝:可能孩子啊西北几个地方变腔走调的有些市场,却绝冲不出往东南而去的潼关呢。——摘自《秦腔》

正是三月天,城外天显得极高,也极清。田野酥酥软软的,草发得十分嫩,其中有了蒲公英,一点一点的淡黄,使人心神儿几分荡漾了。远远看着杨柳,绿得有了烟雾,晕得如梦一般,禁不住近去看时,枝梢却没叶片,皮下的脉络是楚楚地流动绿。路上行人很多,有的坐着车,或是谋事;有的挑着担,或是买卖。春光悄悄儿走来,只有他们这般儿悠闲,醺醺然。也只有他们深得这春之妙味了。——摘自《品茶》

作品<高兴>赏析

贾平凹的《高兴》是一部揭示底层人真实生活的作品贾平凹以自己中学同学为原型其主角刘高兴真有其人。贾平凹为了更好地了解拾破烂群体的境遇在动笔前他曾深入大街小巷他见到了更多像刘高兴一样拾破烂的人。作者坦言他写《高兴》的想法比《秦腔》还早只因条件不成熟而搁浅“为写这部小说我多次到西安郊区的‘拾荒村’探访和那些‘破烂王’们拉家常、同吃同喝听他们讲自己的故事。创作期间五易其稿是创作以来修改次数最多、最费劲的一部长篇。” 坦率地讲贾平凹的《高兴》要比《秦腔》好读多了。首先于情节结构和人物设置上《高兴》要比《秦腔》简洁明了得多。但是如果读进去却发现《高兴》所引发或者蕴含的问题依然是那么的多那么的沉重。比如说乡土叙事城市叙事尤其是介于城乡之间的叙事等等问题。《高兴》所叙写的用现在一种说法就是“乡下人进城”的生活。① “乡下人进城”叙事自然不能再继续称之为乡村或者乡土叙事但是它是城市叙事吗如果是又何必将其如此麻烦地加以限定或者区别呢显然《高兴》与其它叙写“乡下人进城”作品一样其笔下的人与事既是城市中的又是游离于城市之外的既是乡下人的又是离开土地的。这是一种城市化背景下的乡土叙事但又非传统意义上的乡土叙事它看似城市叙事其实并非典型意义上的城市叙事。那么。它是什么样的叙事呢对中国现当代文学叙事又意味着什么呢?如果说贾平凹的《秦腔》是一种经典意义上的乡土文学叙事形态建构那么《高兴》则是于生活上承续《秦腔》而在叙事上却是对于乡土文学叙事进行着某种解构。贾平凹在他的《秦腔•后记》中宣称“中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强大人们从来没有像今天需要活得儒雅我以清风街的故事为碑了行将过去的棣花街故乡啊从此失去记忆。” ②其间就意味着他下一部作品将转向城市或者说他将创作的视野转向离开土地之后的生活——城市生活。但是城市对于他来说依然是个陌生的生命情感地带。

作品<废都><浮躁>赏析

贾平凹写了很多小说出名的也很多我认为其中有两部足以称为经典。一部当然就是《废都》了。这部书以大胆的性描写而引起轰动甚至成为禁书至今余响未绝。相信很多人知道贾平凹都是从这部书开始的。另外一部就是《浮躁》。我之所以推崇这部书因为它实在称得上是同一个题材中的佳作比之《平凡的世界》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我现在想写的不是它的优点我是特意来寻它的缺点的。表面上看这部书的调子和沈从文的《边城》很相似不过细看又不像。因为书里写了太多的权力角逐金钱斗争《边城》里虽然也写到地位、贫富但作者并没有直接去描写这些东西所以多了一种自然淳朴的气息。相比之下《浮躁》就显得现实了许多或者说是俗了许多。这也是作家的内心使然什么样的人写什么样的书这句话大概没有说错。可以看得出来贾平凹作了很大的努力使自己显得不俗。所以《浮躁》里面写了一个和尚一个阴阳师。感觉和尚虽然有点罗嗦或者说是故弄玄虚但总体上还可以接受。阴阳师就显得有些突兀了仿佛是作者为了讲述那一方水土特有的民俗而故意加进去的一个人物。最喜欢开头那一段文字。“州河流至两岔镇两岸多山山曲水亦曲曲到极处便窝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盆地。镇街在河的北岸长虫的尻子没深没浅的长且七折八折全乱了规矩。屋舍皆高瘦,却讲究黑漆门面吊两柄铁打的门环二道接檐滚槽瓦当脊顶耸起白灰勾勒而两角斜斜飞翘俨然是翼于水上的形势。”这样抄下去就有很长的一段了大家最好还是自己找书看。

第五篇:贾平凹

贾平凹贾平凹(wa),陕西作协主席,中国书协会员,当代著名作家。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西安市文联主席、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文学院院长、《美文》杂志主编,中国海洋大学以及北京师范大学驻校作家等。贾平凹是我国当代文坛屈指可数的文学大家和文学奇才,是一位当代中国最具叛逆性、最富创造精神和广泛影响的具有世界意义的作家,也是当代中国可以进入中国和世界文学史册的为数不多的著名文学家之一,被誉为“鬼才”,曾多次获文学大奖。

贾平凹《浮躁》简介

《浮躁》是“商周系列”的第一部,奠定了在文坛的实力派地位,也是他第一部长篇小说。是一本关于作者故乡商州的书,记述了一条河上的故事。全书内容丰富,语言生动,文笔精妙,故事情节曲折。该书一经出版即引起轰动,并获美国文学大奖。

《浮躁》-简介

小说里的主人公金狗,历经了务农、参军、复员回乡、州报记者、辞职跑河上运输几个人生的大起落,小一号商州的芸芸具象便随着他的生活际遇而渐次展开。那是上个世纪最后10多年间一幅真实的社会画卷。

当时改革作为一个关键词,无时不在牵动着中国政治高层和普通百姓的思维与心态。各种探索正处在起步期,各种机遇正在给人们带来希望。如同大河响起了冰凌碎裂的声音,人们敏感到新生活的浪潮已扑面而来。从金狗最初出发点的那个小村仙游川,到两岔乡,到白石寨县,乃至整个商州,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打破封闭后的亢奋与躁动。

这仍然是一本关于商州的书,不是地图上所标志的那个现实世界的商州,而是存在于作者心里的,带着对故乡的热爱和眷恋描画出来的商州,半虚半实的,饱蕴陕西的风物人情,时时有秦腔回响的商州。“州河流至两岔镇,两岸多山;山曲水亦曲,曲到极处,便窝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盆地。”这就是小说里的舞台,时间是在80年代,各色*人物们便在这州河和州河两岸的小村镇里忙活起各自的生计和谋划来。

金狗是两岔镇穷画匠的儿子,参过军,复员后便在州河上放排为生,胆子大,志气大,又有些文化,却生活在一个拳脚施展不开的地方。“两岔镇的穷在商州出了名,但谁也得说这地方好风水,因为这里的两个大姓巩家和田家,都产生了极有头脸的人物。”也正是因为有两大姓里掌权人物的存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裙带关系催生了特权人群,他们的家人亲信们把持关键职位,享受种种不正当的便利,升迁则自己人升迁,发财则自己人发财,普通老百姓们是没有机会的,敢怒而不敢言,即便敢言也无处告诉,只得苦守着一份贫穷度日。

在当地小有名气的金狗-阴-差阳错地得了个机会,去州城报社当记者,代价是离开和他彼此爱慕的恋人小水,去与田书记的侄女英英结婚。他渴望这个机会,当了记者就可以和巩家、田家相抗衡,虽是无官无职,却可以通过报纸为乡亲们谋得公平和申述冤屈,然而对小水又是难以割舍的。正犹豫间,英英找上门来,将生米煮成熟饭并大肆张扬,这便由不得金狗选择,带着对小水的愧疚踏上了去州城的路。

《浮躁》-作品鉴赏

这是一部把写实性*的具体描写和象征性*的总体构思成功地统一起来的长篇巨着。它通过州河上小小的静虚村、两岔镇,写出了中国社会特定历史阶段的时代情绪(或称作“民族心态”),具有丰富的思想文化蕴含。“浮躁”这个词,就是对时代情绪的总体概括。小说展示的是具有封闭性*、背负着沉重的历史包袱、艰难而又不可逆转地发生某种深刻变化的乡镇社会生活图景。这个社会确实是很古老的。不静岗上的佛寺,渡口与渡船,矮子画匠的画笔,麻子铁匠的铁匠铺,小水对传统爱情方式的恪守,等等,都是传统乡镇社会的生活面貌。甚至巩宝山、田有善、田中正这些党员干部,在本质上也还是传统社会宗法势力的代表。然而,随着社会的改革开放,具有一定现代意识的金狗出现了,欺诈而又愤世嫉俗的雷大空出现了。他们像投到湖面上的石头,在传统乡镇社会的一潭死水中激起了一层一层的波浪。他们既动摇着封建宗法势力的顽固统治,也改变着人们固有的生存状态和思想观念。田有善和田中正不得不利用他们,甚至被他们斗败;那些在巩、田两大家族的统治下小心翼翼生活了许多年的人们开始寻求经济上的富裕和人格的自由。当然,这种变化中充满了痛苦、挫折、混乱乃至荒诞。具有正义感和社会责任心的金狗有那么多的障碍和陷阱;在欺诈中不失真纯与正直的雷大空死于非命;小水保持着传统的质朴与纯洁,被金狗称作“干净的神”,但与英英和石华相比,她又显得不合时宜,没有竞争力;矮子画匠对世事的变化又迷惘又胆怯;求神问卜中新中国的领袖成了-阴-阳师供奉的大神,插在香炉里的是“大前门”牌香烟;等等,都说明了这个变化过程的曲折、复杂。不过,无论过程怎样曲折、复杂,最后生活还是前进了:金狗走出了监狱,并且在州河上发展自己的事业,形成了一股势力。由于作家熟悉商州山地生活,所以小说对以静虚村和两岔镇为主的乡镇生活的描写细致而逼真,充满乡土气息。但是,只看到上述这些,尚未认识这部小说的全部价值。小说描写的是州河边上小小的乡镇社会,但力图揭示的却是整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命运、文化变迁轨迹、心态特征。所以小说追求总体构思上的象征性*。在小说的序言中,作家声称:小说中的商州是“虚构的商州,是作为一个载体的商州;小说中的州河是一条“太年青”的河,“它的前途是越走越深沉,越走越有力量的”;小说力求写出民族文化“令人振奋又令人痛苦的裂变过程”。所以设计一个考察者对州河进行考察,从哲学的高度思考州河的性*格、命运,并结合州河谈民族心态。小说中那条既连接着州城、两岔镇、静虚村、白石寨,又贯串整个故事情节、与人物命运密切相关的州河,决不仅仅是一条蜿蜒于群山之中的地理学意义上的河,而是具有很大象征性*。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文化、一种历史、或者曲折动荡的现实生活。所以在作品中州河被赋予了与金狗、与时代、与小说作者同样的品格——浮躁。小说最后预言州河将爆发有始以来的第二次大洪水,实际上是暗示一场巨大的社会变革即将到来。正是这种象征性*使《浮躁》这部以乡镇生活为主要描写内容的小说具有了高度的概括性*和丰富的思想文化蕴含,成为民族心态的活标本。作家在小说序言中明确表示这篇小说追求“更多混茫,更多蕴藉”,这一目的的确达到了。上面分析的那些,大约只是这部小说思想蕴含的一部分而已。象征性*追求还给这部以写实为基本内容和主要风格的作品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神秘色*彩。比如小说写到的金狗神奇的出生,看山狗古怪的习性*,和尚玄妙的高论,-阴-阳师的装神弄鬼,自杀的寡妇和死去的老铁匠将-阴-魂附在一个病女人身上,等等,都神秘而又耐人寻味。

《浮躁》不是一个温馨而浪漫的故事,看完之后没有值得我们愉快回忆的情节。但 4 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必须得承认,它是一部好书。真实的暴露,太真实了。虽然真实往往是人们刻意回避的,但它的美丽却又就在真实。

《浮躁》是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尽管他后来写出了《废都》等一大批有影响、有争议、风格各异的长篇,但我总认为还是他的《浮躁》耐读。正如他自己所言,是“三十五岁以前最大的一部”,就份量而言,可以称得上“重量级”。

在这里他写的还是生他养他的那片热土,然而,出现在《浮躁》里的商州,不再是贾平凹轻车熟路、笔底生花的那个田园牧歌式的商州,这个商州,是贾平凹有意识对整个中国改革的现状作焦点透视和宏观把握的商州,是“作为一个载体的商州”。作为一个把现实关怀和人文思考逐步自觉化的走向成熟的作家,贾平凹写出了一个超越俚俗风情与自然景观意义上的大商州。

小说里的主人公金狗,历经了务农、参军、复员回乡、州报记者、辞职跑河上运输几个人生的大起落,小一号商州的芸芸具象便随着他的生活际遇而渐次展开。那是上个世纪最后10多年间一幅真实的社会画卷。当时改革作为一个关键词,无时不在牵动着中国政治高层和普通百姓的思维与心态。各种探索正处在起步期,各种机遇正在给人们带来希望。如同大河响起了冰凌碎裂的声音,人们敏感到新生活的浪潮已扑面而来。从金狗最初出发点的那个小村仙游川,到两岔乡,到白石寨县,乃至整个商州,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打破封闭后的亢奋与躁动。一切都处在如箭在弦、一触即发、极其活跃奔放的情势中。然而,是不是就可以任情惬意地 “一路奔腾一路歌”了呢?回答是否定的。改革是新与旧的痛苦的裂变,它需要人们付出代价,如同凤凰涅盘必须经受烈火的焚烧。

于是,便伴生出一种特有的时代心态:浮躁。面对商州经济新的课题,既渴望置身其中又无弄潮之力,面对种种非正常因素,既深恶痛绝又不愿挺身干预。“觉得怎么也不合适,怎么也不舒服”,牢骚怪话,羡慕嫉妒,或者放下肉碗骂娘,或者任尔东南西北风只管“跟着感觉走”。人的主体意识的高扬和低文明层次的不谐和形成了当时普遍的浮躁情绪。那么,对于这么一个时期的心态,该如何评价呢?贾下凹设计了一条河。这便是他家乡的河,一条他认为是全中国最浮躁不安的河。“浮躁当然不是州河的美德,但它是州河不同别河的特点。这如同它翻洞过峡吼声价天喜欢悲壮声势一样,只说明它太年轻„„州河毕竟是这条河流经商州地面的一段上游,它还要流过几个省,走上千里上万里的路往长江去,往大海去,它的前途是越走越深沉,越走越有力量的”。这真是一种着眼宏观、意义深远的概括,既形象,又准确,令人回味。

浮躁当然有害,但绝不可怕。历史的大河总是在流动中淘汰泥沙而滔滔东去。无论如何,社会在进步,板块错动里新的传奇将不断形成。而奔腾的又何止江河?还有时代,还有永远高扬的民族精神。它必将摈弃浮躁再度涅盘,成为主宰我们这块土地这个民族的强大精神力量。

大概,这就是贾平凹当时在小说文本之外想要揭示的。一部小说的成功之处,在于他在给予读者阅读的快感的同时,还能给人以深层次的思索。今天来看,他的上述寓意,也许是真诚的祈祷,也许是善良的愿望,也许是过于乐观的自信;也许在激扬之外还有冷 5 峻,在高亢的背后还有苍凉。也许,还有更多。

浮躁的对应是沉静。那是一种自省,亦是一番彻悟;是柔韧的力,是洞明人生与命运的智慧。以沉静的态度读《浮躁》,我想,当可读出些许现实的启迪和新意来:

时至今日,我们真的克服浮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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