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童年读书琐事
童年读书琐事
闰耀明
上小学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一些字了,是父母教的。后来,我迷上了小人书。因为我认识的字太少,不能完整地读下来,我便总是缠着正在干活的母亲为我读。时间久了,我居然可以将一本小人书的内容熟练地背诵出来。也许是母亲看出我对读书有浓厚的兴趣,即使很忙,她也会抽出时间为我读。
后来,我上了小学。那时候,对于一个乡下孩子来说,根本没有其他课外书可读,我更加迷恋小人书了。日子很清苦,父母恨不能把一分钱掰成两半儿花,我根本没有零用钱。我经常到供销社商店里去,在卖小人书的柜台前转来转去,眼巴巴地看着那一本本崭新的小人书摆在柜台里,却买不到手。那滋味真是难受。
于是,我开始收集废品卖钱。那时,拥有一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小人书,是我最大的梦想。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攒够这笔钱。我疯子似的捡马掌、收集废塑料,连我和哥哥姐姐用过的练习纸、草稿纸都不放过。卖废品的钱是一角二分,还差五分钱。为了买下小人书,我壮着胆子向小伙伴借了五分钱。拿到那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小人书时,我一边跳一边唱歌,心里美得像过年。
渐渐地,小人书已经不能满足我的阅读需求,我便去寻找其他书。那时在乡村,有书的家庭很少,要找到一本书是件很难的事情。我不气馁,每当我在谁家里发现了书,总会一遍一遍地央求人家,想办法借来读。我先后读过几本书,有没头没尾的《林海雪原》,有《苦菜花》,还有老舍的《正红旗下》。(范文网 www.xiexiebang.com)后来搬来一个新邻居,是从城市下放到农村接受教育的“五七大军”中的一员。他家里的书很多,我几乎每天都到他家去看书。
我常常拿着书跑到女儿河边,坐在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沙滩上读。坐久了,屁股有些疼,我就躺下来,眯着眼睛休息一会儿。亮亮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来,照在沙滩上,也照在我的身上,有些刺眼。我看书十分投入,直到母亲站在街上大声地喊我,我才回家。
书得来不易,我就特别珍惜,反复翻看,书都被我翻烂了。我沉浸在故事里,或快乐地笑,或伤心地落泪。
现在,我的生活与40年前已经完全不同了,那清苦的日子早已远去。让我倍感安慰的是,在清苦的童年生活中,我还有几本书可读。那时的阅读对我后来的生活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这该是我童年生活中的一抹亮色吧!
第二篇:贵州琐事——回忆我的童年
贵州琐事——回忆我的童年
若问我,为啥这么早就写回忆录?我想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总在不经意间一点点抹掉过去的记忆,不管好的坏的。我怕等我老了,到时候很多的事我都记不起来了。
此处记录一下1995年之前的一段时光。这段时光我在贵州省黎平县中潮镇德凤林场。至于为啥我一个湖南人,跑到贵州去度过我的童年呢?爸妈是这么说的,那时候计划生育严厉,为生育我妹,加上也有熟人在此营生,便带了我去。我是不到两岁就到了贵州,当时是在黎平县城,距离湖南怀化不远的一个小城。那时真的是太小,没有记忆了。后面爸爸看管了德凤林场,我们一家人便搬进了林场。在这里,发生过很多的事,具体哪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已无法记清,只知道是在这里发生的吧。
林场小屋
小屋是一栋单层的水泥红砖楼,有十几间房屋,当时觉得还是挺大的。房子前面有一个很大很宽的坪,足有一个小学操场那么大去了。具体多少平米,我是无从得知了,只知道那时在小小的我的眼里——很大很大。这个坪,是拿来堆放木料的。大山盛产木材,林场里也栽种了很多的杉木,到了伐木季节,会有很多乡下的工人,来此采伐杉木,一次有得十天半个月的。在此期间,都是住在这里。也是在这个时候,一向平静的林场小屋,会有一段热闹的时光。采伐完后,全凭体力及马力拉到坪前,堆满一大半的坪,然后过了些时日,等木材干了水分,便有东风牌大卡车把它们一车车的拉走。等工人们离去,这里便又恢复往日的平静,留下我们几个孤独的住户,安静的守候着这遍偌大的森林,等待明年另一批伐木季节的到来。
杉树皮
这里森林多,况且这里是个林场,产杉树。其实杉木,用途很广,是很好的建筑材料,我也就不废话了。还有一个,你们就不一定知道了。它不仅用途广,而且全身都是宝,树枝可以拿来做柴火,烧火做饭。杉树皮在当地就是最好不过的建材,和现在的石棉瓦一般。当地的村庄,是比较贫穷的。多是木头房子,盖的就是杉树皮。每逢砍树的时候,工人们就会每隔2到3米用锯锯一圈,然后用专门的平板刀,将一整块树皮完好的剥下来,置于干处通风晒干。到时候加到房屋顶上就可以遮风避雨了。
蕨
到了春天,难免我会想起山里的蕨,贵州自古山多。山多,野味自然多,这蕨便是不可缺少的。也是在这里,我第一回认识了蕨。每逢春天,漫山遍野都会长蕨,嫩匆匆的带点细绒毛的蕨苗破土而出,三五天便能长十来厘米长,不管是拿来炒腊肉,或是用开水撩一下,晒干了做腌菜炒着吃,都美味无比。其实那个时候的我,喜欢的并不是蕨的味道,是喜欢采蕨的感觉。一人拿个小篮簺,然后上山遍山找,看到那嫩嫩的充满活力的蕨苗,采下来那液汁迅速渗出,虽说残害了生命,可年少的我,哪里知道是伤害了生命,对我来说,多采一点,采到的嫩一点才是我的目的。不过现在想想,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伤害生命,漫山遍野长那么多的蕨,要是不被采掉的话,长大了,倒也不见得是件好事,这东西容易着火,万一发生森林大火,不是危害更大么。况且,它长出来,被我采了,吃了,不也是发挥它的作用了么。
后来回湖南老家后,我就再也没有采过蕨了。其实山上也有蕨,但是不是这种能吃的蕨,长的苗很瘦小,味道也带苦味,不能入菜。后来去湘西读书,有一年春天在山上,看到小朋友采到蕨,可我自己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好遗憾的,不知道今后还机会再采蕨不?
杨梅
此地山间,野果种类繁多,杨梅自是不可缺少的。端午节前后,杨梅开始熟了。山上的杨梅,由于地处深山,往来人数不多,可惜了这美味,让我们几个人,撑了肚子也享受不完。记得有一年,杨梅成熟时,家人提了手提袋和水桶过去,上树选了好多红中带黑的杨梅,这种杨梅很甜汁又多,唉,吃得我后面看到杨梅就想起这些黑杨梅啊。还记得,在摘杨梅的过程中,也出了点小插曲。我那时虽然不大,但是爬树还是可以的,我爬在树上,一手抓着树干,另一只手准备往上爬的时候,一手就搭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仔细一看,一条七八厘米长的毛毛虫,当时真的吓得我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虽然有个小插曲,但并不影响我吃杨梅的心情,哈哈,吃货是不会在乎小挫折的。
猕猴桃
除了杨梅,也盛产猕猴桃,往往一颗大树上,长了很大一丛猕猴桃,生的时候,有些涩口,我们土话叫做唊(jia)。因此,我们去采摘的时候,都是直接挑个儿大的、成色好的,摘回家放个十天半个月的,等它自己熟透了变软了,我们便开始一个一个的剥着吃。想着现在,这猕猴桃,卖的也不便宜,更有什么新西兰奇异果,卖的更贵,要得两三元一个。呵呵,还是大山好啊,这大自然的恩馈,不仅不要钱,还任你挑。
野猪
这里的山间,还是经常有野猪野兔出没的。这里周边的村屯,很多人家里都有猎枪,有一回我还亲眼看到过一队人围捕一头野猪。野猪,力气是很大的,熟话说,三百斤的野猪全靠嘴巴子,这个是一点都不假。这些猎人们,为了捕野猪,不仅枪不可少,更是有自己的独门绝技,他们有自己设计的捕猪利器。那东西具体叫啥名字,我当时没有问。只知道是由十几根大概有五六厘米宽的方木用棕绳穿鎖连在一块,可以用来围困野猪,然后集中火力捕杀之。这种原始的捕猎方式,对野猪来说,应该是相当残忍的。现在城市里的人们,有些人好吃野味,殊不知其实这些野味对于猎户来说真的来之不易,对于野味来说,更是毁灭性的打击它们的生存啊。野味虽美,食之有过。呵呵,不妨跟咱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一起拒绝野味,珍惜野生动物吧。
捕鸟
贵州这边的集市,虽不是北京,有很多爱鸟的闲人雅士。但是也不乏一些喜爱养鸟的人,他们不养什么高贵的名鸟,养的是大山里土生土长的大山雀,画眉鸟。自古有需求,便有市场。因此,也就练就了一些捕鸟高手。关于捕鸟,我都有好些方法。
其一,便是在空地上撒些谷子,用个木棍撑着一个灰筛(我们那里的土话,是一个有着数个一两厘米宽网格状的竹器,晒谷子时用来分离稻谷和稻草屑的),牵一根长线在远方悄悄的等着前来觅食的鸟儿,等鸟儿到了灰筛下,用力一拉绳,鸟儿便罩在中间,等候我们抓。没记错的话,鲁迅和闰土当年就用此方法干过此事。
其二,夜里,选一处空旷的山腰,用生一堆明火,准备一根长竹竿,削去下面大部分竹枝,只保留顶端部分竹枝。等鸟儿朝明火上空飞过时,用力舞动竹竿,将其打晕在地,然后用手电找到,装进袋中,等过不了多久,他们便又能活过来。呵呵,只是此时已是笼中物,从此再无自由时。
其三,这个方法,便是那些个别高人才有的,他们是用一根长细绳子,绳子末端打一结,直接套鸟,此办法难度系数较高,一般人模仿不了,至今我也不知道其诀窍何在。
糍粑&粽子
这里的粑粑,和家乡邵阳的大有不同,糍粑的话,他们这里的也是圆的,个头和家乡的差不多,区别的话,两点:一,这里的糍粑有颜色,可以说是彩色的,它有红色的、黄色的、米色的,家乡的就是米色的。二,家乡的糍粑是先用木甄将糯米蒸熟,盛一盆放入打粑专用石器中,然后两个壮汉轮流用力将糯米打碎成团,再使用木雕印子印出来的,而这里糍粑没有用木雕印,直接手工截团压扁成圆饼状的。
粽子的话,他们这里的粽子,既有长条状的大粽子,吃一个顶一餐饭,不过像我这种食量小的人,可能一次吃不完一个,也有小个的条状粽子,够你一次吃得好几个。家乡的粽子,多是三角粽,个小,好吃些。
交通工具
那个年代的这里,除了穿越林场的一条连通县城大马路外,其他没什么小马路。每天固定行程的那几趟老式公共汽车便是马路的常客。大车有解放牌和东风牌的,小车没什么,偶尔能见到一辆桑塔纳,相当兴奋,其他的小车,也就是老式的敞篷吉普车,像现在这么多的其他牌子的小车,根本没见过。那个时候,固然也没有什么村道可言。马是当地的主要运输工具。有直接用马驮东西的,也有驾马车托的。
交通事故
这样的山区地带,交通事故是常有的事。我就见到过好几回翻车,那个时候,人小年少,不谙世事,不懂世之艰难,生活不易,看到翻车或是车抛锚,反倒觉得兴奋。心里想,呵呵,又有把戏看了。车上掉东西,也是时有的事,记得有一回,一辆货车,运了一车菠萝汽水,掉了好些下来,司机没看到,我们便也幸运的捡了好多,那个时候,有汽水喝,不知道有多高兴、多幸福啊。唉,小时候的自己啊,我都不想说了。
偷窃事件
鸡鸣狗盗之徒,处处有之,我也不是故意针对哪个地方。在那里,我就亲身经历两回。有一回,一对母牛,被盗贼盗走,杀害于离我林场不远的森林里,大部分上好牛肉都被那盗贼拿走,剩的一些头脚及内脏扔在原处。不知道是那盗贼良心未泯还是何种外界原因,小牛没有被杀害,也没有被牵走,而是被绑在树上。气的那牛主人我都无法形容他那个伤心啦。
如果说盗牛是别人家的,我并没有什么伤心。但是这一回,我们家的大肥猪让盗贼给关顾了,我那时候都不太知道。是爸爸告诉我的,咱家的猪被人夜里用药药晕,抬出去宰了。后面家里人在家不远的草丛里找着,也只剩些内脏了。家里人捡着,可还是没敢吃,毕竟怕有毒。这回我是怕了,这些个盗贼,实在是太没良心了。咱庄稼人辛辛苦苦养头猪,容易吗?
为此,爸爸也火了,可有什么办法呢?直接用了好多根杉木,围起来做了一个栅栏,防止盗贼再次关顾。唉,经过这两次事件,我算是知道,那时的那个地方的盗贼有多么厉害了。有人可能会问,盗贼如此猖狂,就没有人治他?警察都干啥的?跟你这么说吧,那样的山区,方圆好几里没有人,派出所几十里远。而且那个时候的屠宰市场,不像现在管理的这般严格,还一定要个什么屠宰证明或是屠宰编号什么的。就算报了案,查也比较难,因此,很多人碰上这样的事,也只能自认倒霉。
可怜的小鸡
我天性喜爱小动物,不知道什么缘故,我对小动物都特别有好感。那时候,家里养了只母鸡,小小个子的我,只记得那只母鸡孵小鸡时,全身羽毛那么蓬松一张开,足足有一个箩筐那么大。这不,不多久后,它孵了一窝小鸡。我特别喜欢,有一天,我就扛着锄头,到处挖蚯蚓给小鸡吃。小鸡们看着我这个小主人这么热情的帮他们觅食,他们对我也是毫不畏惧。我边挖,他们一个劲地抢,出来一条便立即被他们抢走。不知是那锄头太大,我力不从心,还是我不小心,那么一锄下去,一只小鸡的头便正中我的锄头板。我顿时慌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那小鸡挣扎着死去,我心那个难受啊。还有,这事我不敢让爸妈知道,后面我竟偷偷的将小鸡捡起,扔进了家里的厕所里面。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不过,我内心一直愧疚,小鸡啊,虽然我不是故意的,可每每看到其他小鸡时,我总会想起你。请原谅我的过错和无知吧。
我的小罐子
那时的我,没什么玩具,不过有自己的独特的爱好。林场的中间,有一条通往县城的马路,我就喜欢到马路上收集螺帽,小铁块。那时的马路,没有硬化,经常会有一些螺丝帽,车上掉的小铁块元件随着车颠簸掉入马路的砂石土中,我无事的时候便爱到处闲逛,专门寻找这些小东西。每次挖到一个小东西,我便如获至宝,将他们用一个八宝粥罐子搜集起来,时不时的拿出来自我欣赏下,便也能满足下自己小小的内心。记得要回湖南的时候,匆匆忙忙的,被妈妈牵着手就带走了。我都不知道是要回湖南老家了,竟没有带上我的小罐子,后面纵使我哭的个饱也未能再见我那装满宝贝的小罐子了。
煤油灯
那时候,城里应该是通电了的。但我住的林场是没有电的,那自然一切与电相关的东西,都是没用的,现在都不敢想象,一个没有电的年代,我们是如何度过来的,而且还过了那么久。记得刚刚回到湖南老家,家里是通了电的,据说是八几年通的电。那时我连电灯如何开关都不会,看着电灯,好生好奇。那么,在那里,我们是用什么照明的呢。煤油灯,家里有一盏玻璃煤油灯,有时候,油比较多而风又比较大的时候,就爱起野火(就是火在风的作用下突然燃的很大,整个玻璃灯外面都有火苗,放肆的燃不受控制),这个时候,我便特别害怕,生怕它爆了。不过,爸爸总会在这时候挺身而出,将火用厚的废衣服迅速扑灭。每每这时候,心里总想,还是爸爸勇敢,伟大。
小伙伴哪去了
要说那个时候,我有小伙伴没?当然有,我记得我玩得最多的便是和妹妹一起,把小板
凳翻倒,在水泥地上过家家。小伙伴也有好几个,都是跟我家情况类似的。有来自四川的一个家庭,父母加上两个小孩。大的比我大一点,名叫小红,弟弟比我要小,忘记叫什么名字了。我在他家蹭过饭,记得当时是吃南瓜来着。另外,有一年,爸妈带我回老家了,把妹妹就是寄在他家的,那时妹妹一个人上山找妈妈没有回家,可没有把那家人急死。他们一家在我们回老家之前便回自己老家了,后来去哪儿了,我还真不知道,估计再也不会知道了,只是我不会忘记,小伙伴,咱小时候一起玩过。还有一个家庭,是湖南老家不远的兰江桥的,一对父母带着个女儿,年纪和我相仿,名字叫小莉。现在在家里,爸爸还偶尔跟我说,那小莉现在应该早就结婚了。其余的邻居,我也不怎么记得了。
什么是过年
在贵州,我是不知道什么是过年,完全没有过年这个概念。我都不知道那时候,我们有没有每年过年时回家。或者是过年没有回家,但是没有兴什么过年。反正我是没有任何关于过年的,比如发红包,穿新衣服,拜年,放鞭炮,吃好吃的…统统没有印象,呵呵,心情好,不知过年,也不影响啥。
营生靠什么
关于一家人,在那个林场里,是如何度过五六年的。是靠什么营生的?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几件事。爸爸看守林场,有固定工资的,每月具体多少钱,我不清楚,听爸爸说,那时候大概就是十多块钱一天吧,估计就是三五百块吧。当然,就靠那三五百的收入,如何养起一个家?爸爸平时也写写毛笔字,然后自己稍微装裱下,自己买了高粱,扎扫帚,到集市上去卖,山里鱼腥草多,爸妈自己挖了些野的,种了一大块土,到成熟时,挖了洗干净到城里去卖,倒也能补贴些家用。
另外,山间的松树,挺多的。大家知道,松树不仅产松仔,也产松油。而松油用途广泛,可以提炼松精油,也可以用来做蜡烛。因此,当地的松油产量也是挺大的。总有些大伯大叔的,经常挑着成担成担的松原油,到我们林场家来,然后乘车转卖。关于松油是如何取得的呢?我是亲眼见过,也做过的。去集市上买一把凿漕的工具,和一叠装油的小塑杯。在树上开一道半米长的口子,将杯子用铁钉固定在口子最下端,正好可以接住留下来的油即可,过个三五天,便有一杯满的了,到时候去取就行了。记得我当时跟爸爸也弄过好些,有时候,看着一杯杯的松油里面掉了个大甲壳虫在里面,真像个琥珀似的。
当然,这个时候已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南方已经开始改革开放了,与爸爸年龄相仿的一辈人,许多已开始离开家乡,南下到广东省各地打工了。以至于爸爸时常后悔,那个时候,本应该好好去南方挣钱的,却不料在大山里呆了好几个青春。
遗憾的事
在贵州林场里,有件遗憾的事,不得不提。90年代,国家计划生育抓得相当严厉。我之前也说过,我们家就是因为躲计划生育才来到这里的。小姑妈当时有个小孩,也是为了躲计划生育,出生没多久,便送到我们林场来了。说实在的,对于小姑妈的到来,我倒是没什么印象(至于小孩是小姑妈自己亲自送来的,还是二姑妈送来的,亦或是他们一起送来的,我没有记忆了),只是二姑妈和二姑父来过,我有一点印象。本以为送到这里来,便可安心了,不料遗憾的事还是发生了,竟也成了姑妈和爸妈之间的一个解不开的结。事情是这样的,等姑妈回家后不久,小孩病逝了,爸爸便将他埋葬了。爸爸跟我说,那个事就是这样的,可
是你姑妈就是不相信我,硬说我和你妈将他送人了,你姑妈现在就只有一个,如果真的送人了,怎么着我也要去跟她找回来。直到现如今,爸爸还是这样跟我说。我当时真的没有什么记忆,记不清事情到底怎样。不过,我还是相信爸妈的话。唉,要是当时的通讯有现在这么发达,也不至于这样的误解。有些事注定是遗憾的!
启蒙读书
说起我读书晚,那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我自幼胆子小,那时候的学校,离家好几里的山路,我自然不肯去学校,爸妈也不会天天接送,让我自己走也不放心。于是,到了该上学的年龄,我也没有去上学。现在想想,有点后悔啊,要是我早点上学,唉,过都过去了。懵懂的回忆最甜美,儿时的想法最纯真,如果不用长大,我愿天天呆在那里。可是,我长大了,得回家启蒙读书了。
第三篇:琐事经典散文
进入夏季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几场大雨之后,我们家下面的那条干涸的小河淌水了。我们每天都会去河里抓虾摸鱼,洗澡戏水。在很大的一块石板下边洪水冲积一个很大的水坑,坑两边的岩石犬牙交错。我不会游泳,只能趴在坑边打“砰砰”。很多孩子都聚在水坑的周围;有的躺在大石板上边,顺着流水滑下来、有的站在岩石上边往坑里跳、有的在水里打水仗。小河里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每天早晨天一亮,时间一到爸爸就怕我们叫起来,我们睡眼朦胧站在领袖像下边,手握着红宝书,爸爸妈妈站在后边一起喊着“祝伟大领袖万寿无疆,万寿无疆!祝林副主席身体健康,身体健康!”然后唱起东方红来。我从来没见过爸爸妈妈唱过歌,爸爸一张嘴就走调。我一听见爸爸唱歌就想笑,爸爸推了我一下说:“严肃点。”爸爸越是这样我越想笑。唱完了歌,全家一起恭恭敬敬给领袖鞠了三鞠躬。
吃饭的时候爸爸很严肃的批评我说:“这是很严肃的事,你不能这么嬉皮笑脸的。”妈妈给我们舀着汤说:“吃饭吧,以后改了就好了。”爸爸吃完饭就去上班去了。我和弟弟抬了几桶水给孩子小的阿姨家送去,那些阿姨们高兴地表扬我们。做这事我们觉得很光荣很高尚。营房的孩子们都在做这事。
送完了水,我要往外跑,妈妈在后边说:“别跑远了,一会回来帮妈妈包饺子。”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提着篮子和弟弟给兔子挖野菜去了。我们在山坡上挖着野菜,看见前边有一片部队种的菜地;地里有一架架黄瓜、豆角、西红柿,地头上冬瓜已经结的很大了,一只蝈蝈在地里。我看了看附近没有人,就人地在那儿等着。我偷偷都猫着腰钻进地里,一只蝈蝈在旁边‘吱吱’地叫着,我在西红柿架下边找着,大多是青的,我看见叶子底下有一个大大的鲜亮鲜亮的通红的西红柿,我赶快摘下来,在前边又看见几个红透的西红柿,我慌里慌张地摘下来,跑出了地里。我和弟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吃起了西红柿,西红柿很香很好吃。
我们挖完了兔草就回家了。喂完了兔子,进门见妈妈正在包着水饺。我洗了洗手帮妈妈压起饺子皮来。妈妈一边包着饺子一边说起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来:“您老爷爷是个瞎子,原来是个教书先生,后来您后边大老爷死了,哭瞎了眼睛。你从他身边走过他就喊你的小名,从来不会错。他会讲很多故事。”我饶有兴趣地听着,妈妈开始讲了:“从前有个孩子叫解学士------”妈妈讲着讲着讲到她的伤心事来,眼圈红着说:“那年您姐姐有病,和您奶奶到吴村给能姐姐看病,回来的路上您姐姐还没咽气,就叫您奶奶扔到高粱地里了,现在想起来心里就难受!再后来又有了你们。”我呆着脸问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妈妈笑着说:“你呀!在大禹河的时候,那天我刚要睡去,就真真地看见一个老妈妈,沙白的头发从外边走进来,怀了抱了一个包着小红被的又白又胖的孩子,走到床前把孩子往我怀里一放,转头就走,我想这是谁家的孩子?在后边喊你的孩子。后来就有了你。”我高兴想:我是神仙姥姥送来的,我可不一般啊!
那天晚上,我们吃完了晚饭,做完了‘晚汇报’爸爸问我们:“今天没做什么坏事吧?伟大领袖可在上边看着咱们呢。”我抬头看了看伟大领袖心虚地小声地说:“没有。”弟弟在一边说:“做了,哥哥偷部队的西红柿来着。”我瞪了弟弟一眼。爸爸训了我一顿。
晚上,家里很热。妈妈拿着凉席来都营房外的山坡下的草地上乘凉,很多家也来到了那里,孩子们在草地上跑着,满天的星星挂满了天空,萤火虫一闪一闪的飞来飞去。
第四篇:琐事 的剧本(推荐)
琐事
百科名片
琐碎的事情,小事。释义
词目:琐事◆ 拼音:suǒshì◆ ·词义 ·:概述 ·基本解释
[trivial matter;trifle] 繁杂零碎的事
·详细解释
琐碎的事情,小事。
唐 刘知几 《史通·探赜》:“斯皆边隅小国,人品最微,犹复收其琐事,见於方册。” 清 蒲松龄 《聊斋志异·局诈》:“ 王 欣然来,筵间道公主情性及起居琐事甚悉。” 清 郑燮 《除夕前一日上中尊汪夫子》诗:“琐事贫家日万端,破裘虽补不禁寒。” 沙汀 《卢家秀》:“ 卢世发 还鼓励 卢家秀,叫她不必担心家庭琐事。” 琐
suǒ
【释义】细小;零碎:琐事|琐闻|繁琐。
【琐事】 #suǒshì细小零碎的事情。
〖例句〗领导干部要抓大事,不要被日常琐事缠住手脚。【琐碎】 #suǒsuì细小而繁多。
〖例句〗我们要学会自己管理自己,不要因为一点儿琐碎的事就找老师。琐 <名>(形声。本义:玉件相击发出的细碎声音)同本义
琐,玉声也。――《说文》 也作“琐琐”
玉珂声琐琐,锦帐梦悠悠。――唐·杜牧《送刘三复郎中赴阙》
镂玉为连环叫琐,后以金属为之,作“锁”。连环;锁链 古来绕绕,委曲如琐。――《后汉书·仲长统传·述志诗》 锁链形的纹饰
卿卿不惜琐窗春,支作长楸走马身。――唐·李商隐《房人不遇留别馆》 又如:琐闱(镌刻连琐图案的宫中旁门);琐闼(镌刻连琐图案的宫中小门)加在门、箱等上面使人不能随便开启的器具。后作“锁” 锁,铁锁 琐suǒ ⒈玉声。
⒉微小,零碎:~事。~碎。繁~。⒊连环:连~。事ヨ
shì
【释义】 ①事情:怪事|公事|新鲜事|好人好事。②职业;工作:谋事|差事|找事做。③意外的灾祸:事故|出事|平安无事。④干;搞;做:从事|不事生产|无所事事。⑤责任;关系:不关我的事|这案子没你的事儿,回去吧。
在“琐事”这个词里,“事”是解释①事情。
【事故】#shìgù 多指在生产、工作中发生的意外损失或灾祸。〖例句〗工矿企业要加强安全意识,防止发生重大事故。
【事迹】 #shìjì 过去做过的重要的事情。〖例句〗英雄的事迹激励着我们奋斗不息。
【事件】 #shìjiàn 历史上或社会上发生的不平常的大事情。〖例句〗“ 9·11 ” 恐怖事件震惊了全世界。
【事情】 #shìqing ①自然界和社会生活中的一切现象和活动:种种事情。①事故;差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②职业;工作:去城里找个事情做。〖例句〗写记事的文章,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事实】 #shìshí 事情的真实情况:事实胜于雄辩。〖例句〗请相信我,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事态】 #shìtài 事情的状态或发展的趋势。
〖例句〗资源浪费、环境恶化的事态仍在继续蔓延。
【事业】 #shìyè 人们所从事的具有一定目标、对社会发展有影响的经常活动。
〖例句〗表姐立志做一名医生,为祖国的卫生事业贡献力量。事 <名>(形声。从史,之省声。史,掌管文书记录。甲骨文中与“吏”同字。本义:官职)同本义
事,职也。――《说文》
无功而受事,无爵而显荣。――《韩非子·五蠹》 又如:事宦(仕宦。事通“仕”)引申为职守;政事;事务 事,勤也。――《尔雅》 为政事庸力行务。――《左传·昭公二十五年》。注:“在君为政,在臣为事。” 事蚤济也。――《礼记·乐记》
事至佚而功。――《荀子·王霸》。注:“任也。” 陉山之事。――《战国策·秦策》。注:“役也。” 公侯之事。――《诗·召南·采蘩》
事shì
⒈人的一切活动,自然界、社会中的一切现象或活动:~情。~在人为。新~。有~。大~。
⒉变故:~过境迁。这里出~了。
⒊做,治:从~。~农。~商。~生产。⒋工作,职业:~业。找~。谋~。⒌关系,责任:走吧,不关你的~。
⒍工夫:这活很费~。
⒎侍奉:奉~。仰~俯畜(原指侍奉父母,养活妻子、儿女。后来泛指维持一家生活)。
⒏事物一件叫一事:两~。⒐
①日常工作:~务缠身。②总务。⒑ ⒒ ⒓ ⒔
⒕
①事故。
②争执,纠纷:挑起~端。ぶ ⒖ ⒗
事zì 1.立置。2.插入,刺入。参见“事刃”。琐事(剧本)by 苏珊·格莱斯佩尔ソティ 《琐事》(1916)是苏珊·格莱斯佩尔第一部独立完成的独幕剧,上演之时曾引起轰动。这个剧本在当时看来不仅在思想上非常激进,而且在创作手法上也力图创新,甚至带有某种实验性。它也是格莱斯佩尔所有上演的剧目中最为著名,被评论界关注得最多的一部作品。这部独幕剧篇幅短小却意义深刻,在半个多小时的演出时间里讲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谋杀案。故事取材于格莱斯佩尔在得梅因当记者时报道的一宗真实的谋杀案。农民约翰在熟睡中被人勒死在自家卧室的床上,而睡在他身边的妻
子赖特太太却称毫不知情。后来,她作为嫌疑犯被送到镇上的监狱关押候审。而就在此时,农民黑尔夫妇、警长彼得斯夫妇和乡村律师亨德森五个人进入了赖特家中,以期收集到可以证明其谋杀动机的证据„„
人物:乔治·亨德森(乡村律师)亨利·彼得斯(警长)刘易斯·黑尔(一个住在附近的农民)
彼得斯太太 黑尔太太
场景:约翰·赖特家的厨房像是被废弃了一样,里面阴森森的,杂乱一团:没有清洗的平底锅躺在水槽里,一块面包留在面包盒外,洗碗帕耷拉在桌子上,从种种迹象看来:活才干了一半。后面的大门开了,警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乡村律师和农民黑尔。警长和黑尔都已是中年,而乡村律师还是个年轻人。大家都紧了紧衣服,赶快向火炉边靠去。后面跟进来两个女人:警长的老婆先进来,她长得瘦高个儿,瘦削的脸有些羞怯;而黑尔太太体格稍显丰满,相貌看起来自然,也更讨人喜欢。但此时她非常不安,进来时惊恐地四下张望。两个女人慢慢地走到一块儿,紧挨着站在门边。
律师:(搓手)这下好了。过来烤火吧,女士们。彼得斯太太:(向前迈了一步)我不——冷。
警长:(解开他的外套,离开火炉像是要开始干正事了)黑尔,这样吧。在我们搜查这屋里的东西之前,你先向亨德森先生讲一下昨天早上你看到的情况。
律师:顺便问一下,你们动过这里的东西吗?保持着昨天的原样吗?
警长:(环视四周)还是原样。只是我想到昨天晚上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就叫弗兰克今天早上过来帮我们生了火。要是大家带着肺炎查案子就不好了。不过,我嘱咐过他,除了炉子不要动任何东西。你们该信得过弗兰克吧。
律师:昨天该有人在这里留守的。警长:哈,昨天。那会儿我得派弗兰克去默瑞斯中心找那个精神失常的人。而我昨天也忙得不可开交。我知道你会在今天之前从欧马哈赶回来,既然我亲自察看过这里的一切„„
律师:好了,黑尔,告诉我昨天早上你来这儿时出了什么事?
黑尔:哈里和我推了一车土豆准备去镇上卖。我们出门就沿着大路走,走到这儿时,我对哈里说:“我去看看能否让约翰改变主意,和我一起装个共用电话。”之前我已经跟他说过一次了。他拒绝了我,说乡里们闲聊得已经够多的了,他只想清静一点。我猜你也晓得他的话本来就不多。不过我想,指不定到他家去,当着他老婆的面说这个事儿可能会好一点。不过,我对哈里说,我并没有把握他老婆会让他回心转意。
律师:黑尔,这个嘛,我们
晚点再谈吧。我倒是很想了解这些情况的,只是现在你还是先告诉我,昨天早上你踏进这房子的时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黑尔:当时,我听不到声响,也不见有人来。我敲了门,可屋里头就是没人应。我琢磨着他们也该起床了,那会儿已经过了8点。于是,我又敲了敲门,听见有人说“进来”。我当时就没搞明白,甚至现在都不明白。可是,当我打开门——就是这扇门(指着那扇门,两个女人仍然站在旁边),还有赖特太太正坐在——那把摇椅上(指着它)。(他们都看着那把摇椅。)律师:她在做什么?
黑尔:她正坐在椅子上前摇后摆的,手里拿着自己的围裙,像是在——打褶子。
律师:她看起来如何?
黑尔:哦,她看起来很奇怪。律师:怎么个奇怪法?
黑尔:嗯,她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啥似的。好像在系什么东西。律师:看到你进来,她有何反应?
黑尔:这个嘛,我想她多少有点漠不关心。她并没有在意我。我说:“你好,赖特太太,天儿真冷,是吧?”而她说:“冷吗?”——说完又继续在围裙上打褶子。嘿,我很吃惊。她既不叫我到火炉旁去烤火,也不请我坐下,就在那儿坐着,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那我就说:“我想见见约翰。”她当时就笑了,如果那也叫笑的话。我想到哈里和牲口还在外面,就有点急了,“我就不能见见约翰吗?”“不能。”她闷闷地说。“他不在家吗?”我问。“不是。在家。”她又说。“那为什么不能见?”我有点不耐烦地问。她说:“因为他已经死了。”“死了?”我说。她只是点点头,却一点也不激动,只是不停地摇来摇去。“为什么——他在哪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只是指着楼上,像这样(他自己指着上面的房间)。我站起来,想去楼上看看。我从那儿走到这儿,然后我说:“他为什么会死?是怎么死的?”“被绳子勒死的。”她说完又接着给她的围裙打褶子。唉,我出去叫哈里,因为我觉得或许得有个帮手。我和哈里上了楼,看见他就躺在那?儿„„
律师:我很想到楼上看看去。这样,你可以向我详细说明事情经过。现在继续把你的故事讲完吧。
黑尔:嗯,我首先想到的是将绳子取下来,那像是„„(突然停住,他的脸抽搐了一下。)但哈里走了过去,说:“别,他肯定已经死了。我们最好不要动任何东西。”于是,我们就下了楼。她还是那样坐着。我问道:“报案了吗?”她毫不关心地说:“没有。”“是谁干的,赖特太太?”哈里又问。他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她停下手里的活儿说:“我不知道。
”哈里问:“你不知道?”她说:“不知道。”“你不是睡在他的身边吗?”哈里又问。她又说:“是。但我睡在里面。”“有人偷偷把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而你却没有醒?”哈里说。她接着说:“我睡得很死。”哈里还想再问一些问题,但我说,我们最好让她先将事情经过告诉验尸官或者警长什么的。于是,哈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瑞威尔,为的是用那儿的电话找人。
律师:那么,当赖特太太知道你们去找验尸官时,她有什么反应?
黑尔:她从那把椅子移到了另一把上(指着角落里的一把小椅子)。她只是坐在那儿握着双手,盯着下面。我觉得我应该聊点儿什么,于是我就说,我来是想看看约翰愿不愿意装个电话。她突然笑了起来,接着又不笑了,并惊恐地看着我。(律师拿出笔记本,做起了笔记。)我不知道,也许她并没有被吓住。我想没有吧。不一会儿哈里就回来了,罗依德医生也来了,接着你和彼得斯先生也赶来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你们都知道了。
律师:(四下里看)我想我们应该先去楼上看看——再到外面棚舍和周围转转。(对警长说)你确定没有漏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任何可以确定动机的东西?
警长:除了厨房里用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律师又环视了一下厨房,然后打开橱柜的门。他踩上一把椅子,往架子上看了看。他脱出手来,感觉黏糊糊的。)
律师:这里简直一片狼藉。(两个女人靠得更近了。)彼得斯太太:(对另一个女人说)呀,她的果酱真的冻住了。(又对律师说)她就担心天一变,果酱会被冻住。她说,炉火灭了,果酱瓶就会裂。
警长:哼,真搞不懂女人啊!都已经被控谋杀了,收押期间还在担心她的果酱。
律师:在结束调查以前,她可能有比果酱更需要担心的事儿。
黑尔:嘿,女人就爱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两个女人又靠近了些。)律师:(带着青年政治家的刚毅)虽然她们总在乎这些琐碎的事,不过,要没有女人还真不行。(女人们并没有因此而释然。他走向水槽,从桶里舀了一瓢水倒到盆子里洗了手,并用毛巾擦干净。他翻来覆去想找块干净点的地方。)脏死了!(踹了一脚放在水槽里的平底锅。)她这个家庭主妇可真不像样。你们说呢,女士们?
黑尔太太:(生硬地)农场里有很多活儿要干。
律师:那是当然。(向她们微微鞠躬)但我知道有个狄克森县的农庄,他们家里的滚筒毛巾就不是这样的。(他又扯了扯毛巾将其展开。)
黑尔太太:那些毛巾很快就会被弄脏。男人们的手并不一直 像他们想象的那么干净。
律师:啊,看来你倒挺忠于你的性别的。毕竟你和赖特太太是邻居嘛。我想你们也是朋友吧。
黑尔太太:(摇头)最近几年我很少来拜访她。我已经好久没来这房子了——有一年多了。
律师:为什么呢?你不喜欢她吗?
黑尔太太:我非常喜欢她。农民的老婆有好多事做,脱不开手啊,亨德森先生。而且那会儿——
律师:怎么了?
黑尔太太:(瞅瞅四周)这儿压根儿就不像是个叫人快活的地儿。律师:是啊,这里令人很不愉快。我猜她没什么打理家务的本事。黑尔太太:嗯,我想赖特也是一样。律师:你是说他们相处得不怎么好?
黑尔太太:不,我可没这个意思。不过,我觉得要是有约翰·赖特在的话,这屋子就叫人愉快不了。律师: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待会儿再谈,现在我想先去处理楼上的事儿。(他向左边走去,从那上三个台阶就有一个楼门。)警长:我想彼得斯太太会把事情安排妥当的。她会为赖特太太收拾一些衣服和小物品。我们昨天离开的时候有些匆忙。
律师:好。但我想看看你都收拾了些什么,彼得斯太太,还得留意任何可能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彼得斯太太:好的,亨德森先生。(女人们听到男人们上楼去了,四处瞧了瞧厨房。)
黑尔太太:我就讨厌男人到我的厨房来,东看看,西看看,还在那儿指手画脚的。(她正了正水槽里被律师踢歪的平底锅。)
彼得斯太太:自然的啦,他们也只不过是职责所在嘛。黑尔太太:职责倒是没错,不过我猜来生火的副警长可能在这上面蹭过。(扯了扯滚筒毛巾)我早该想到这一点。怪她因匆忙间离开,而没把东西收拾好,似乎有点卑鄙。
彼得斯太太:(走向屋子左后方角落的一张桌子,提起盖着平底锅的毛巾一角)她摆着面包呢。(静静地站着。)
黑尔太太:(目光落在一块放在面包盒旁边的面包上。面包盒就放在屋子另一头的矮架子上。她慢慢地走了过去)她要把这个放到里边去。(拿起那块面包,突然又扔下,注意力又回到果酱上)她的果酱真可惜了。不知道是不是全都坏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我想有些还是好的。彼得斯太太,是的——这儿。(对着窗户拿着它)这也是草莓的。(又看了看)我猜只剩下这些了吧。(手里拿着瓶子,走到水槽旁,将外面的东西冲洗干净)大热天做这些辛苦活,她肯定难受极了。记得去年夏天的某个下午,我自己也在做草莓酱。(她把瓶子放在屋子中间的那张大餐桌上,叹了口气,想要
坐在那把摇椅上。刚要坐下的时候突然想到那椅子意味着什么。她缓缓地将其打量了一番,又退了回来。那椅子由于推力前后摆动起来。)
彼得斯太太:嗯,我得去前屋的柜子里拿些东西。(她向右边的门走去,但是向另一间屋子看了看又退了回来。)你和我一起吗,黑尔太太?你可以帮我搬一下。(她们走进另一间屋子。再出来时彼得斯太太拿了一条裙子和一件衬衣,黑尔太太也提着一双鞋跟了出来。)
彼得斯太太:我的天啊,可真冷。(她把衣服放在那张大桌子上,赶紧凑近火炉。)
黑尔太太:(清理衬衣)赖特很吝啬,所以她很少与人交往。她甚至没有参加妇女互助会。我想她是交不起会费。人感到自己很寒酸时,是难以享受快乐的。她以前常穿得漂漂亮亮,生机勃勃的。那会儿她还是少女米莉·佛斯特,镇上女子合唱团的成员。但那——唉,那都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儿了。你就带这些?
彼得斯太太:她说她想要一条围裙。真有意思,监狱里有什么会弄脏衣服呢,天知道。不过,我猜她只是想让自己觉得更自然一些吧。她说东西在这个柜子最上面的抽屉里,在这儿,还有她一直挂在门后的小披肩。(打开楼梯门看了一下)在这儿呢。(赶快关上通往楼上的门。)
黑尔太太:(迅速靠近她)彼得斯太太? 彼得斯太太:什么事?黑尔太太? 黑尔太太:你认为是她干的吗?
彼得斯太太:(用一种惊恐的声音)啊,我不知道。
黑尔太太:嗯,我想不是她干的。她还想要一条围裙和她的小披肩,甚至还在担心她的果酱。
彼得斯太太:(想要开口,瞥了一眼楼上脚步声传来的地方,低声地)彼得斯先生说,情况看起来对她非常不利。亨德森先生很喜欢在法庭辩论中讽刺人。他会取笑她没有被惊醒的说法的。
黑尔太太:噢,我想绳子套在约翰·赖特脖子上时他并没有醒。
彼得斯太太:是啊,这也太奇怪了。那必须得很有技巧才行,而且还没有声响。他们说,像这样草草了事的杀人方法真是蹊跷。
黑尔太太:黑尔先生就是这么说的。屋里有一支枪,他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彼得斯太太:亨德森先生说,要想一切水落石出,只需要一个动机:愤怒或者情绪突变的迹象。
黑尔太太:(站在桌子旁)呃,我并没有发现任何愤怒的迹象。(她一手搭在桌上的洗碗帕上,站在那儿看着桌子。桌子的一半是干净的,另一半却很零乱。)只擦到这儿。(像是要把活做完,又转身看着面包盒外的那块面包。丢下毛巾,用一种言归正传的口吻)不知道他们在楼上找得
怎么样了。我希望她楼上的东西会整洁点。你瞧,这像是在偷窃。把她关在镇上,我们却到这儿来,为的是利用她自己的房子来给她定罪。
彼得斯太太:但是,黑尔太太,法律毕竟是法律啊。黑尔太太:我想是的。(解开她的外套)最好松一松你的衣服,彼得斯太太。出去的时候会舒服点儿。(彼得斯太太脱掉她的毛皮披肩,挂在房间后面的挂钩上,站在那儿看着那张角桌的底部。)
彼得斯太太:她正在做百衲被呢。(拿起那个巨大的针线篓,她们看着那些鲜艳的碎布。)
黑尔太太:是个圆木小屋图案,很漂亮吧?我不知道她是要走平针呢还是要打花结?(听到脚步声到了楼下,警长走进来,后面跟着黑尔和乡村律师。)警长:她们不知道她是要走平针呢还是要打花结。(男人们笑了起来,女人们看起来很尴尬。)
律师:(在火炉旁搓手)弗兰克生的火对上面可没起什么作用,是吧?现在我们到外面棚舍去看看,把这事儿解决了。(男人们走了出去。)
黑尔太太:(懊悔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只是在等他们收集证据的空当做些家务活儿而已。(她在大桌子前坐下来,麻利地收拾起桌上的杂物来)这没有什么好笑的? 彼得斯太太:(表示歉意地)当然了,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考虑嘛。(拉出一把椅子和黑尔太太一起坐在桌子前。)
黑尔太太:(清理其他杂物)彼得斯太太,看看这个。喏,这就是她正在做的活儿。瞧瞧这针脚!都这么漂亮、平整。快看这儿!这儿全歪了!哎呀,看起来她像是有点心不在焉。(话音刚落,她们互望一眼,接着向后瞅了一眼门口。黑尔太太快速地把一个结拉开,把缝好的针脚扯开。)
彼得斯太太:你干什么呀,黑尔太太?
黑尔太太:(温和地)就拉脱了一两个没有缝好的针脚。(穿上针)我永远无法忍受蹩脚的针线活儿。
彼得斯太太:(紧张地)我觉得咱们不该碰那些东西。
黑尔太太:我只是想收个尾。(突然停下来,向前靠去)彼得斯太太。彼得斯太太:怎么了,黑尔太太? 黑尔太太:你说她在紧张什么呢?
彼得斯太太:噢,我不知道。不知道当时她是不是有些不安。不过有时我累了也会缝得很乱。(黑尔太太还想说什么,看了看彼得斯太太,又接着缝了起来。)我得把这些东西打包,他们可能结束得比我们想象的要快。(把围裙和其他东西放在一起)得找一张纸和一根绳子。
黑尔太太:橱柜里也许有吧。
彼得斯太太:(到橱柜里看)这儿怎么会有个鸟笼?(拿起来)她养鸟吗,黑尔太太? 黑尔太太: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我好久没来了。大概是去年吧,这儿来了个卖鸟人,他卖的金丝雀特别便宜,但我不知道她也买了一只。也许她买了吧。过去她的歌唱得可好了。
彼得斯太太:(向周围扫了一眼)有只鸟在这里,似乎有点奇怪。她肯定养过一只,要不怎么会有个笼子呢?不知道出了啥事?
黑尔太太:我猜是猫把它叼走了。
彼得斯太太:不,她没有猫。她是那种对猫很反感的人——她怕猫。我的猫闯进她房间的时候,她被吓坏了,叫我把它带出去。
黑尔太太:我姐姐贝丝也是这样,很奇怪,不是吗? 彼得斯太太:(检查笼子)咦?看这扇门,怎么坏了?一个合页都被拉脱了。黑尔太太:(也看到了)好像是有人使劲把它掰开的。
彼得斯太太:哟,是啊。(她把笼子提上前来,放在桌子上。)黑尔太太:但愿他们能尽快找到证据,我可不喜欢呆在这个地方。
彼得斯太太:但我很高兴你能和我一起来,黑尔太太。我一个人坐在这里肯定闷死了。
黑尔太太:是啊,可不是吗?(扔下她的活儿)但我跟你说我最希望的是什么,彼得斯太太。她在那会儿,我能时常过来就好了。我——(看了看四周)要是这样就好了。彼得斯太太:但你也很忙啊,黑尔太太——你要打扫屋子和照顾孩子。黑尔太太:我应该过来的。因为这房子让人不愉快,所以我回避了——正因为这样我才应该过来。我——我从来都不喜欢这地方。也许因为它在山谷里,看不到它的通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是个偏僻的地方,而且一直都是。要是我能时常过来看看米莉·佛斯特就好了。看到现在——(摇摇头。)
彼得斯太太:唉,你没必要自责,黑尔太太。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可能了解别人的家务事,直到——有些事情浮出水面。
黑尔太太:没有孩子会省很多事情——但也会让房子死气沉沉。赖特整天在外工作,即使回来也不会陪她。你认识约?翰·?赖特吧?
彼得斯太太:不算认识。我在镇上见过他。他们说他是个好人。
黑尔太太:是——好人。他不喝酒,也像大多数人那样讲信用。我想他也不欠债。但他却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和他过日子,(颤抖)就像寒风刺骨一般。(停顿,她的目光落在那个鸟笼上)我应该想到她想要一只鸟的。但你说它到底出了什么事?
彼得斯太太:我不知道。要不就是它生病死了。(她过去摇了摇被毁坏的门,又摇了一下。她们都看着那扇门。)
黑尔太太:你以前没有到这附近来过吧?(彼 得斯太太摇摇头)你不认识——她?
彼得斯太太:直到他们昨天把她带走时我才认识的。
黑尔太太:想想整件事,她就像一只鸟,既漂亮又甜美,但是又有点胆怯地——拍着翅膀——她是——怎么——变的(沉默,又像是被什么好主意所打动,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正题)我说,为什么不把那个百衲被带上呢?她可能正惦记着那活儿呢。
彼得斯太太:对啊,真是个好主意,黑尔太太。没人会反对,不是吗?现在看看还能带些什么?我不知道她的布块是不是还在。——还有她的东西。(她们朝针线篓里看去。)
黑尔太太:这儿有个红色的东西。我想这里面是她做针线用的东西吧。也许她的剪刀就放在这里面。(打开盒子,突然用手捂住鼻子)呀——(彼得斯太太走过来,然后转开她的脸)这块丝绸里包着什么东西。
彼得斯太太:呀,这不是她的剪刀。黑尔太太:(把那块丝绸拿开)啊,彼得斯太太。这是——(彼得斯太太凑近了点儿。)
彼得斯太太:一只鸟。
黑尔太太:(跳了起来)彼得斯太太——看,它那脖子,看它的脖子,都歪了。
彼得斯太太:有人——扭断了——它的——脖子。(她们对视着,流露出恍然大悟且充满恐惧的神情。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黑尔太太把盒子偷偷放在布块下,陷在椅子里。警长和律师走了进来,彼得斯太太站了起来。)律师:(像从正经事转入轻松话题)哈,女士们,你们确定她要走平针还是打花结了吗?
彼得斯太太:我们猜她是想打花结。
律师:啊,我猜那一定很有意思。(看到了那个笼子)那只鸟飞走了吗? 黑尔太太:(用更多碎布盖住那个盒子)我想是猫把它叼走的。律师:(心不在焉地)这儿有猫吗?(黑尔太太很快偷瞥了彼得斯太太一眼。)彼得斯太太:噢,不是现在。你瞧,他们很迷信。猫都跑了。律师:(和彼得斯警长继续一个被打断的谈话)没有迹象表明有人从外面进来。绳子也是他们自己的。我们现在再上楼看看去,仔细核对一下。(他开始上楼)一定是已经有人知道——(彼得斯太太坐下。两个女人坐在那儿并不看对方,但都好像在偷看什么东西,同时又想克制住不去看。当她们开始谈话时,也感到自己很奇怪,好像很害怕她们正在说的话,却又忍不住要说。)
黑尔太太:她喜欢那只鸟。她想把它埋在那个漂亮的盒子里。彼得斯太太:(轻声地)当我还是姑娘的时候——我的猫——一个手里拿着小斧的男孩,当着我的面——在我走过去之前——(突然捂住脸)如
果不是他们拉住我,我早就(努力克制自己,看着楼上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虚弱地摇晃着)——“伤”到他了。
黑尔太太:(缓缓地看着她)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没有孩子在身边。(停顿)对了,赖特不喜欢那只鸟——能唱歌的东西。她过去常常唱歌。他也扼杀了她的爱好。
彼得斯太太:(艰难地挪动着步子)我们不知道谁杀了那只鸟。黑尔太太:我了解约翰·赖特。
彼得斯太太:那天晚上这屋子里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黑尔太太。有人杀死了一个熟睡中的人,把绳子偷偷套在他的脖子上,使其窒息而死。
黑尔太太:他的脖子,窒息而死。(她伸出手搭在那个鸟笼子上。)彼得斯太太:(高声地)我们不知道谁杀了他,我们不知道。黑尔太太:(她的情绪并没有被打断)要是在这常年空无一物的屋子里能听到鸟儿的歌唱该多好啊!而鸟儿死后又是一片死寂,可怕的死寂。
彼得斯太太:(她的声音里像是夹着什么东西)我知道什么叫死寂。当我们还住在达科塔时,我的第一个孩子死了——那时他才两岁。而我当时身边没有其他人——
黑尔太太:(走动)你觉得他们要多长时间才能结束,还在寻找证据? 彼得斯太太:我知道什么叫死寂。(退回去)法律必须严惩罪恶,黑尔太太。黑尔太太:(不像在回答)真希望你能看一看米莉·佛斯特穿着白色长裙,系着蓝色腰带,站在合唱队里唱歌的光景。(环视整个屋子)唉,要是我能偶尔到这儿来看看就好了!这是犯罪!谁将来惩罚这罪孽?
彼得斯太太:(向楼上看去)我决不能——允许。黑尔太太:我早该想到她需要帮助!身为女人,我该知道事情的状况。我跟你说,这真奇怪,彼得斯太太。我们住得很近又像离得很远。我们都经历过同样的事情——都是同一个故事的不同脚本罢了。(揉了揉她的眼睛,注意到那瓶果酱,去拿起来)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告诉她果酱已经没了。告诉她还没有坏,告诉她都是好的吧,带上这个去作证。她——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果酱到底坏没坏。
彼得斯太太:(拿起瓶子到处找东西把它包起来。她扯下一件衣服里的衬裙,这件衣服是从另一个房间拿来的。她非常紧张地开始把瓶子包起来,声音都变了)感谢上帝,那些男人听不到我们说话真是太好了。难道他们不会嘲笑吗?为一个小东西都能闹别扭,像这只——死了的金丝雀。好像跟什么事有关——难道他们不会嘲笑吗?(男人的声音到了楼下。)
黑尔太太:(屏住呼吸)他们也许会——也许不会。律师:不,彼得斯。
一切完全清楚了,只差一个谋杀的理由。但你知道一提到女人,陪审团会怎么裁决吧。要是有确凿的证据就好了。有些东西可以表明——可以使案情成立的东西——可以把这种奇怪的杀人法串起来的东西——(女人们飞快地对视了一下,黑尔从门外进来)
黑尔:啊,我已经把那些牲口搞定了。外面可真冷啊。律师:我想在这儿单独呆会儿。(对警长)你叫弗兰克到外面等我,可以吗?我想仔细清理一遍每一件物品。如果毫无进展,我是不会罢休的。
警长:你想看看彼得斯太太带了些什么吗?(律师走向桌子,拿起围裙,笑了。)
律师:啊,我猜女士们挑的东西不会有什么问题。(碰了一下旁边的一些东西,翻了翻盖在盒子上的碎布,退后。)不,彼得斯太太用不着监督。因为做警长的妻子不就等于嫁给了法律了吗?是这样吗,彼得斯太太?
彼得斯太太:不——一定。警长:(偷笑)嫁给法律。(向另一间屋子走去)你快到这里来看看,乔治。我们该看看那些窗户。
律师:(嘲笑地)啊,窗户!
警长:我们马上就到外面去,黑尔先生。(黑尔走了出去,警长跟律师到了另一间屋子,接着黑尔太太站了起来,紧握住手紧张地看着彼得斯太太,彼得斯太太的目光缓缓转过来,最后与黑尔太太相遇。一下子,黑尔太太盯了她一会儿,目光一直延伸到藏盒子的地方。突然彼得斯太太把拼被子的碎布掰开,试图将盒子放入她的背包里。可那盒子太大了。她打开盒子,想把那只鸟拿出来,却摸不到它,她又到碎布里去找,最后无助地站在那儿。从另一间屋子传来门钮的声音。黑尔太太抓起那个盒子,放在自己大衣的口袋里。律师和警长进来了。)
律师:(开玩笑地)嗯,亨利。我们至少发现她不想走平针。她要——你们叫做什么来着,女士们?
黑尔太太:(她的手抵住口袋)我们叫它——打花结,亨德森先生。(幕落)
第五篇:《琐事》的读后感
“有梦想可没有时间坐在人不多的地方,执着要用笔完成属于自己的奇迹。”一一题记
那些年,像白痴,一个人埋着头在书本中,靠着已经逝去的梦想和激情的奋斗;像狗样,一个人分不清白天与昼夜,靠着已经累成瘫痪的身体而战斗。大概,也就这样:熟悉的地方不熟悉的面孔,相聚在一起的时候,久久只剩下回忆,装在《琐事》里。
写作文,看似简单而平常,却写起来苦不堪言。每次作文写完的时候,尽管自己脸上装作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心中却闷愁而烦躁。通过大量的修改和反复琢磨,添加大量的解释说明、删写少量的不合逻辑的场景,特别是对于人的外貌的描写和环境的描写,采取结结实实的感叹号,而不是疑惑重重的问号。
我并不喜欢写作文,也没有那天赋,只是生活在学校,在某种压迫下而产生微妙的灵感,从此,小说来源于生活。确切地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和你一样富裕有钱,可以挥霍青春浪费时间做一些无忧无虑的事,而我只是一个傻子,在有限的时间内拼命地奔跑,不满现状的感觉,学校便是一种羁绊,绊住的不仅有自由,还有未来。”那人只冷笑对视了一眼,用手抚顺自己的头发,潇洒的走开。
尽管如此,每当我提笔写东西的时候,还是经常陷入绝望的情绪之中。因为我所能够写的范围实在过于狭小。不能“天才式”一笔狂飙“终点”,中途不得不放下笔补充点能量。我很羡慕《琐事》中的他,一名真正的学霸,在学校里和生活中活岀自我,乐观冷静的性格不像双子的我,能品尝人生百味,故事也是相当精彩,相对比,我除了惭愧,就剩下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