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乡愁 母亲的故事
乡愁
母亲的故事
作
者:乔老爷598图
片:来自网络来
源:新浪博客——乔老爷598母亲的故事文
| 乔老爷598 母亲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家妇女。她出生于战火纷飞的抗日战争年代,历经民国时期的战乱、中华人民共和国初期的困难,大跃进时期的荒诞、文革时期的贫穷;改革开放初期的艰辛。她虽然身体孱弱,但顽强拼搏,使我们的家庭渡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她虽然不识字,但她千百计供子女上学,使她的子女们都得到了在当时条件下最好的教育,她虽然生活在寒门,但知书达礼,宽厚仁慈,待人谦和,在家族亲友和乡邻中留下了美名。
(一)母亲的娘家,位于凤翔县范家寨乡仝家沟村。这个村子原也是城北一个普通的村庄,但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不断有人,从这个村子的地下挖出唐代文物---五彩泥人,一时间这个村子挖宝成风,传言有人通过挖地下文物倒买后发了大财,后来证实这里曾是唐代宫廷的墓葬群,地下有很多珍贵的文物,国家对这里也实行严厉的监管。这也说明母亲的出生之地还是一风水宝地,但这块风水宝地并没有给母亲带来多少好运,而且一生经历坎坷,1939年5月初4母亲出生于这个村子一个徐姓的家中,取名徐玉侠,他是家中的长女。母亲在世时常对我说,舅家原也是一个家道殷实的家庭,解放前家有土地近百亩,长年有一两名长工住在家中,农忙时还雇用一些短工,家里不缺粮食也不缺钱,但到解放前夕,多次遭到土匪洗劫,家道中落。母亲说,有一天晚上半夜时分,来了十多个土匪,手持土抢,将舅家包围,把外公用绳子捆起来吊在门前的树上,在扫帚上簮上油,用火点着,在外公的身上烧,逼着家里人拿钱救人,外婆把藏在地窖里的银元一草筛一草筛端着交给了土匪。经过这次的洗劫,外公也含恨去世。母亲的亲生父亲与外婆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母亲,一个就是大舅父,外公死后,家里只有外婆带着年幼母亲和大舅两个小孩子,外婆又招了个人,这便是母亲的继父。外婆与第二个外公又生了两男一女,也就是我的二舅父三舅父和我的姨娘。解放后,共产党打富豪分田地,评定阶级成份,舅家被评为上中农,虽然不会象地主富农家庭属于专政的对象,但也与贫下中农不属于一个阶级政营,政治上没地位。舅父们上学、招工、参军都受到了影响。但毕竟祖上留下一定的家业,家里的经济基础,与寻常家庭还是不一样的。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常去舅家住,感到舅家的房屋器具摆设就有大家庭的风范。一个老式的四合院,头门修得大气又精致,进屋两对面是六间砖瓦房,房子盖得结实又好看,两房之间中心院落用砖从前院一直铺到后院,下雨天人在院内行走,脚上是不沾泥的,后院有个磨房,磨房内有老式的磨子,还有专用萝面的面柜,我常在舅家的磨房内推磨,箩面,感到很好玩。大门的右侧还有个水井房,左邻右舍的人家也在舅家的水房挑水,这些设施当时在我们这些小家庭内都是没有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在我稍懂事时就常住舅家跑,那时外公(母亲后爹)、外婆还在世,外公是一个典型庄稼汉,高个子,满脸胡茬,但性格温和,家里的事情一般不管,只知道干活,从未见发过脾气。外婆是个小脚农家妇女,但人很精干,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外婆十分勤劳,人也善良,特别很爱我的母亲和我,那些年我常常到舅家,外婆总是做最好吃的给我。在母亲因病住院那几年,外婆还住在我们的家,给我们做饭,照顾我们。我对外婆还是有很深感情的,可惜的是外婆只活了49岁,就因病离我们而去,患的是食道癌。母亲娘家,虽然在经济上可以算得上中等富裕家庭,但在文化上不大重视,外公、外婆都不识字,母亲也没有上过学,三个舅舅只念过几天书,后来也都是终身务农。我的母亲虽然不识字,但在大家庭的熏陶下,又受外婆的影响,知书达礼,勤劳善良,为人谦和,在农村妇女中也算有一定品位的女人。1956年与父亲结婚,来到乔家,面临的是一个又一个艰辛人生历程。
(二)母亲17岁那年,与父亲结婚嫁到我们乔家,第二年就生下了我,三岁以前我不大记事,从四五岁起家中的情况约莫有记。在我四五岁时,大约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我们一家人还住在我们最早的老屋子,我们的大家庭已分成三户,我们家只分一间半房子,还破旧不堪,母亲带着我和二妹两个小孩,既要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又要照顾年幼的我和妹妹,忙了地里还要忙家里。那时我的身体不好,常常生病,母亲多少次清早背上我到公社医院给我看病打针,中午还要急急忙赶回家去劳动,可苦了可怜的母亲,但这还不是最苦的,更让人母亲受伤痛的是二叔父的女人与母亲无休止的吵架,此女人是个尖刻刁钻之人,二叔父当年在铁路上工作,工资比较高,她又受着祖父和其他叔父宠,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经常找事和母亲吵架,有时还大打出手,我清楚地记得,有好多次母亲被这个女人欺负的场面,她象个泼妇,有时指桑骂槐,说好多难听的话,有时叉着腰,站在院子大声叫骂,甚至还大打出手。那时我年纪尚小,面对这样的场面束手无策,只能以泪洗面。但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曾暗暗发誓,长大后要好好报复这个恶毒的女人,谁知二十年后,没有等到我报复,老天已报应,他中年丧子,老来无依无靠,我还常常去看望她,毕竟她还是我的婶娘。六十年代末,为了了摆脱让母亲常受气的环境,父亲向生产队申请在三道巷为我们批了一个庄基,我们从此有了一个独立的院落,从此摆脱了受气的环境,但家庭的负担一天一天在加重,到七十年代初,刚三十出头的母亲已是五个孩子的妈妈,每生一个孩子,对母亲的身体是一次摧残,那时经济条件十分落后,家庭负担又重,整个月子期间,根本没有什么营养品,为了孩子,有一点好吃的母亲总是要留给最小的孩子吃,她常常是在孩子们吃完后,她才吃剩下的残汤剩饭。母亲那时座月子三天后就要下床给孩子做饭,刚出月后就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可能是超负荷劳动,身体过渡的的透支,母亲这一时期,不断地生病,给我留下记忆较深的是父亲多次到外地给母亲治病,我记得在我上小学二年级时,因父亲带母亲到宝鸡住院,父亲将我和妹妹送到舅家,在舅家为了不影响我的学业,还让我在仝家沟小学上了半年学。还有一次母亲又要带母亲去西安看病,将外婆接到我家给我们做饭。那时我们还不十分懂事,只知道妈妈到外地去看病,现在想起来,母亲那时实在太可怜,为了这个家庭,为了她的子女们,才三十多岁就落下一身子病,也多亏父亲当时比较经心,多次在外为母亲求医,硬是从死亡线上把母亲拉回来了。后来母亲不住院了,但身体还是不大好,常常以药为伴,我至今还记得,那些年,母亲有病时十分痛苦,常常躺在炕上一夜一夜的呻吟着,有时几天不吃饭,但还是挣扎着起来给我们做些简单的饭后,她又睡下了。多少时候她硬是睡在炕上与疾病抗衡,实在抗不过去,就利民间的土办法熬些姜汤之类的东西喝喝,或用迷信的方法烧些纸钱,祁求神灵祛除病魔,实在没办法才到当时公社卫生所老中医那儿抓上几副中药,我常常看到母亲在院内用三块砖支起药锅,再提一笼麦草,用麦草火在院里熬药。母亲的青年时期,就是这样一边同病魔的抗争,一边艰难供养着她的五个子女。
(三)到了七十年代我们的家已是七口人之家,父亲长年在外工作,母亲便在农村承担着一家六口人的生活重担,那时我们姊妹五人,我是家里的老大,基本上在学校读书,三个妹妹年龄尚小,弟弟还在襁褓之中。母亲这时一方面要天天参加当时生产队的劳动,又要承担这一大堆子女的吃饭穿衣和琐碎的家务。这期间我基本上在家中和母亲生活,亲眼目睹母亲在那艰苦岁月,为了子女们长大成人而付出的艰辛,也见证了母亲在当时农村那样恶劣的环境中与命运抗争表现出来的坚强毅力和勤劳质朴的高尚品德。七十年代的农村,在我的记忆中是最艰苦的时期,当时的农民谋生的生产资料土地统一收归在生产队里,只要你生在农村就只有依靠天天参加生产队高强度的劳动,挣工分,再等候年终生产队按你的劳动日值分配微薄的口粮维持生存,那时生产力水平低下,最先进的劳动工具就是架子车,农业机械极少,所有的农活基本是靠人拉肩挑。而且劳动效率十分低下,尽管人们一年三百六十天,除下雨天,天天在这块黄土地上拚命地劳动,打下的粮食老是不够吃。我至今记得,在七十年代的十年间,我们大多时间是在饥饿中渡过,早上喝的是玉米珍,中午吃玉米或高梁打的搅团,晚上啃些玉米或高梁做的馍,只有在夏收过后的一月内和过年时才能吃到小麦做的白馍和面条。油和肉更是稀罕之物,夏收后生产队按人均只能分给一市斤左右的菜子油,妇女们常常把油藏起来,只有在炒菜和熟辣子用一点点。大肉平时根本见不到,人们只有等到腊月生产队杀几头猪,但分到户人均也就是二、三斤,只有在过年时改善一下生活。至于穿衣,大人们一件衣服要穿好几年,只有给小孩在过年时才做一身新衣服,那时有句口头语,“一件衣服要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穿三年”这确是当年的直实写照。就是在这样的艰苦岁月,母亲以她柔弱身体,忙完家里,忙家外,常年辛勤劳作,支撑着一家六口人的生活重担。那时我们的家因父亲在外工作,称为“职工家属”家庭,生产队对这类家庭,带着一种嫉妒和欺视眼光对待,要求这些家庭的妇女每年参加生产队劳动的时间不能少于300天,而且按排的农活都是比较低下的体力活。我清楚的记得,那些年月,母亲白天基本上天天要到生产队劳动,春天锄地、夏天割麦,碾场,秋天收玉米,冬天翻粪,一年四季从没停过。特别是夏天的农忙时节,早晨天没亮就起来给孩子们做好饭就去上工,到中午一点才回家,还要给我们做午饭,有时饭刚做好她还顾不上吃,又要赶到场里去翻场,有时晚上遇到有雷雨天气还要半夜起来,到生产队的场里去苫麦磊。夏天烈日炎炎,人们座在房间有时都汗流浃背,而一个农家妇女,常常冒着高温在田野一天干十多个小时体力活,现在想来,母亲当年那来这么大的精力。由于夏天炎热,干农活又风尘较大,母亲晚上回来再晚,也要打上一盆水,脱掉上衣,在房里洗去一天劳动的灰尘和疲劳,还常常让我给她擦背,我每次用毛巾给母亲擦背时,看到母亲因过渡劳作皮肤黝黑而粗糙,我的心里就一阵阵难受。那时农家妇女除了白天和男人们一块上地劳动外,回到家里还要承担繁杂的家务活,那时一个家庭妇女利用业余时间在家中干的家务活,比现在一个专业家政服务人员干的活还要多。首先是做饭,当时我们家已有六口人,母亲劳动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全家人做饭,那时农村做饭,不象现在做面有压面机,烧火有煤气灶,用水打开龙头就用。做饭用的燃料是庄稼的秸杆,吃的水都要到离家一里以外生产队唯一的一口深井去排队去打,要把生的做成熟的全靠母亲的一双手,当时粮食短缺,又以粗粮为主,母亲总的粗粮细作,把玉米面做成稠珍子,搭成搅团,把高梁面蒸成面皮,还隔三差五的把有限的麦面裹上高梁面做成花花面给我们改善生活,还不时要蒸上一大锅馍,供孩子们平时肚子饿了吃,当时大多数家庭吃的馍是“四面见锯”玉米面黄和高梁榭榭,而我的母亲常常给我们用麦面裹上玉米面给我们蒸些“花卷馍”,这在当时也是招同伴们眼馋的。为了在家常饭里经常能吃上菜,在春秋季节母亲在自家的自留地种些豆角、蓝瓜、大葱、萝卜,使我们每顿饭有菜吃,为了冬季有菜吃,每年秋收后母亲把自家产的白萝卜,红萝卜,用地窖储起来,确保全家一冬不缺菜吃。其次是饲养家畜,那时农村人基本没有经济收入,唯一的来源就是家里养些猪、鸡卖了后,称盐倒油,给孩子们置些衣裳,我们家有父亲在外工工作的工资,虽然有些微薄的收入,但每年要给生产队交口粮款,加上七口人的日常开销,经济仍十分结桔。母亲为了增加家庭的收入,每年要在家里养一头猪,十几只鸡,这些“张口货”,每天必须喂养,还要清理粪便,这些活大多都是母亲长年累月来做。母亲总是不辞劳苦,精心饲养,特别是遇上下雨天,猪圈泥泞,粪便横流,母亲穿上泥鞋,必须尽时喂养。那种辛劳,现在的年轻人是无法想象的。那时的农村妇女还有一项艰巨的任务,就是家里的缝补浆洗,那时在农村不管你贫穷还是富有,家里的被褥,大人小孩的衣服必须由家庭主妇一针一线做出来,因为商店根本就没有买衣服的,就是做衣服的布料、棉花也是凭票供应的,我记得那时每年政府按人发给1。6丈的布票,1。2斤棉花票,母亲总是把它想宝物放在保险的地方,夏收过后,和父亲到县城给我们每人买下布料、先买些棉花。就开始利用下雨天和晚上给我们做冬衣,做冬衣是很不容易的,先将买来的新布料作为面料,按孩子的身才高低、胸围大小,按照一定的规格裁好,再将旧衣服拆洗后作为里子,将裁好的衣服里面铺在炕上,在中间装上棉花,一针一针从里到外缝,这完全是个手艺活,要是手艺不到位,缝出的衣服,穿上总是不合身,或者不好看。我一直感到母亲当年为我们做的衣服穿上又暖和又好看到,是现在市场根本买不到的。还有做鞋工序更复杂,先用旧衣服和硬纸和着浆糊粘鞋底料,晒干后找鞋样子剪成鞋底,再用自己拧的麻绳一针一针地、密密麻麻地纳鞋底。纳好的底子再用线绳绱在鞋帮子上,一双新鞋才能诞生。我清楚的记得那时母亲好象从秋到冬天天晚上在做衣服,拧麻绳,纳鞋底,我常常睡了一觉醒来,母亲仍在煤油灯下,一针一针地缝,一行一行地纳。现在想来当年我们姊妹五人,衣服和鞋袜放在一起要一柜子,都是母亲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实在不容易。母亲就是在那艰苦的条件下,用她那勤劳的双手,使我们的七口人之家渡过了那个艰难的岁月,也是使她孩子们一步一步长大成人走向社会,母亲勤劳节俭的品德,也深深地影响着我们、传递给我们这一代人,我们姊妹五人以后都凭着吃苦耐劳,诚实低调的做人原则,先后在学业上、事业上稳步上升,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也实现脱贫,个个过上了小康生活。这要感谢母亲当年给我们留下的精神财富。
(四)到了八十年代初,延续了三十多年的人民公社化体制终于结束,生产队解散,所有土地按照有农村户籍的人口分到户,我们家分了8亩土地。父亲这时也退休回乡,我们姊妹几个也都长大了。我们在父亲的带领下,用心经营自家的责任田,第一年就收获了近十担小麦,相当生产队时三年分配的口粮,五年后我们的囤粮在楼上已装不下,每年还要卖掉好多。这时我们的家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在经济上,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这时我们也渐渐长大了,家里除了做饭,其他活路我们不让母亲做,但母亲是个闲不住的人,有时间还和父亲一起在责任田里作务庄稼。特别是夏收时节,我和父亲在麦场将小麦碾打后,麦粒象小山一样堆在场里,母亲总是要到场里来,把边角的粮食收拾在一起,用筛子筛,用簸箕簸,不浪费一点粮食,母亲面对丰收的粮食总是脸上挂着喜悦。这时家里的粮食多了,母亲可以变着花样给我们改善生活,天天可以吃到白馍,顿顿是麦面,母亲还隔三差五的给我们蒸面皮、搽油饼、洛煎饼,做哨子面,做大肉泡。到了九十年代,我们姊妹五人,我在县城工作,二妹当上民办教师,三妹和弟弟考上了学,给了母亲更大的精神安慰,母亲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子女的出息是给母亲最大回报,每年过年的前一月,母亲就把所有的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做下好多可口的菜,等候她的子女孙儿回家,腊月二十七八到正月初八这一段时间是家里最热闹的时期,也是母亲最开心的时期,我们陆续从城里回到家,按照农村的风俗请来家宅六神,大门贴上对联,门旗、门神,房里贴上新的年画,顿时家中一片节日的气氛,从三十到初一一家天天吃着母亲做下丰盛的饭菜,到了初三三个女和女婿带上外孙来拜年,这一天家里更热闹,她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里孙、外孙已有十七八口人会齐聚家中,这一天母亲会忙得不亦乐乎,成天在灶房做饭,当然现在媳妇,女儿们也都会在灶房和她一边说着心里话,一边帮着做饭,中午一大家人做在一起,边说边吃,这时应该是父母最开心的时候。那几年在正月初三这一天我总是要把全家人组织在一起照一张全家福照片,看到儿孙们欢聚一堂,母亲常常会露出开心的笑容。
(五)母亲和中国农村大多数妇女一样,对神灵有着非常执着的虔诚,她们认为老天是公正的,善良的人总是会得到好报的,对神灵要十分尊敬。民间有种传说,每月初一、十五神灵会出现,因此她在这期间,都要焚香敬神,祁求家庭、亲人平安健康。特别是家庭遭遇不顺时和有人生病时,母亲常常要祷告神灵,为我家消灾避难。母亲一生对神灵十分虔诚,成为她向往美好生活的一种信仰,也成为她一生精神支柱,记得小时候,我们生病后,母亲常常端一碗水,再拿上三根筷子,簮上水,在我们身上一边打,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大意就是将妖魔鬼怪统统送走。最后将筷子立在琬中,表示鬼已送走,说来也怪,好多次经母亲这样后,我的病居然好了。家里遇婚丧嫁娶,盖房维修,母亲都要先把家里各位神敬起,点上香、烧些纸,并祷告神灵保佑。正月初一早上,母亲总是让把第一碗饭一定要先献到神位前,大家才能吃饭。九十年代后,我们姊妹几个都已离开家在外工作,母亲和父亲在农村老家住,这时家中的经济虽然已好起来了,但她仍过着朴素的生活,我们回家给她些零花钱,她总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但在敬神上很舍得,打听到哪里有庙会,她是必须要去的,她常常会步行十多里到山上去赶庙会,那到了庙上烧香拜佛,还要上布施。我已经成年了,每次一有病,母亲总是要到庙上求神还愿,有时还非要亲自领上我到那些巫婆神汉念经作法事,求神灵为我消除病灾,我对神灵向来是不相信的,但看到母亲那样的虔诚,也只得跟着去,因为这毕竟是母亲对儿子一颗挚爱和善良的心,这也是维系她一生颠扑不破的信仰,我是不能破灭了她老人家这个念想的。
(六)母亲在跨入新世纪的第二年,也就是2002年5月,走完了她的一生,在父亲去世两年后,随她的老伴而去,当年刚满六十三岁。对于母亲的逝世,我们姊妹们捶胸顿足,悔恨没有照顾好母亲,在她刚渡完艰难日子,到了可以享福时候,离我们而去。有时我常感叹,上帝真会捉弄人,它总是要给人们带来好运的同时,还留下给人们一些缺撼。到了2000年后,我的家庭刚走出了困难时期,我和三妹弟弟也定居在县城,我们在县城为父母买了一个小院子,打算把父母接到县城,准备尽尽儿女的孝心,让他们晚年过过幸福的生活,按照现代大多数人的寿命,父母应该还有二十多年的晚年生活,但他们却双双早早离我们而去,留给我们的是无尽的遗憾。母亲的人生,虽然不长,但她的身上体现出的中华民族劳动妇女勤劳善良的优秀品质,她一生为子女含辛茹苦无私奉献的伟大的母爱,在我们心中留下了不朽的丰碑。她的做人原则,处事方式也一直影响着我们这一代人,她的优良品质成了我们了一生享用不尽的精神财富。母亲吃苦耐劳,顽强拚搏的精神,教育我们做人必须首先立足于“勤”,在我的印象中,无论春夏秋冬母亲每天早上总是第一个起床,先把屋内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开始了一天繁忙的家务劳动,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不管是晴天还是雨天,她总是有活干,从未见她闲着。正是母亲这种勤劳吃苦的精神的影响下,我们的家庭才通过辛勤的劳动,一步一步走出底谷,达到了小康家庭。母亲宽厚待人,温和谦让的处事风格,教育我们做人处事必须以“和”为贵。母亲青年时虽然我们的大家庭已分家,但仍在一个大院生活,五个叔父性格各异,妯娌之间面和心不合,经常发生矛盾,但母亲总是用包容胸怀,对待每个人,说话温和,处事大度,很少和他们红过脸,相反谁有困难就帮谁,谁家有矛盾就帮助化解,我记得小时,五叔、六叔常常到我家噌饭吃,母亲总是热情接待,给他做好吃的,三婶、四婶有空就来找母亲,母亲让她们座在炕上又说又笑亲如姐妹。每年正月老一辈外甥来拜年,其他家里都人走屋空,只有母亲守在家里做一大桌饭,招待所有的亲戚,多年来所有亲戚和周围的人对母亲的评价是一个善良厚道的大嫂。在母亲的影响下,我们一家人无论是在家庭内部,还是对外交往上,都是和善相处,以诚心待人。母亲孝敬老人,尊敬丈夫,善待亲人的品德。教育我们做人要以“孝”为先。母亲一生对老人是十分孝敬的,娘家因外婆去世早,外公一人生活,母亲隔三差五要回娘家,为外公打扫房间,做些好吃的,洗洗衣服,婆家按照血缘关系五个叔父是爷爷亲生的儿子,但我小时清楚的记得几个婶娘根本不管爷爷,爷爷经常到我们家,母亲总给爷爷做最好吃的饭给他,常常关照爷爷的生活,我记得爷爷常常夸奖我的母亲是最孝敬的儿媳。父亲前半生一直在外工作,每逢星期天会回家一次,母亲从星期六就开始忙起来,她要精心准备可口的饭菜,让父亲吃好,父亲青年时期脾气不大好,我们姊妹几个都怕她,敬而远之,母亲就常常对我们讲父亲的爱在心里,要我们尊敬父亲,孝敬父亲。晚年父亲患病卧床两年,母亲一手伺候在父亲身边,一日三餐奉茶喂饭,起早贪黑,端屎倒尿,精心照顾,送父亲走完了人生最后的历程。母亲这种和蔼待人,孝敬长辈的人格深深地扎根在我们的心中,在她的身上我们读懂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写于二0一三年八月)
第二篇:母亲故事
母亲故事
《没锁上的门》 乡偏僻小屋里住着一对母女,母亲深怕遭窃总是一到晚上便在门把上连锁三道锁;女儿则厌恶了像风景画般枯燥而一成不变的乡村生活,她向往都市,想去看看自己透过收音机所想象的那个华丽世界。某天清晨,女儿为了追求那虚幻的梦离开了母亲身边。她趁母亲睡觉时偷偷离家出走了。“妈,你就当作没我这个女儿吧。”可惜这世界不如她想象的美丽动人,她在不知不觉中,走向堕落之途,深陷无法自拔的泥淖中,这时她才领悟到自己的过错。经过十年后,已经长大女儿拖着受伤的心与狼狈的身躯,回到了故乡。她回到家时已是深夜,微弱的灯光透过门缝渗透出来。她轻轻敲了敲门,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女儿扭开门把时吓了一跳。“好奇怪,母亲之前从来不曾忘记把门锁上的。”母亲瘦弱的身躯蜷曲在冰冷的地板,以令人心疼的模样睡着了。“妈……妈……”听到女儿的哭泣声,母亲睁开了眼睛,一语不发地搂住女儿疲惫的肩膀。在母亲怀里哭了很久之后,女儿突然好奇问道:“妈,今天你怎么没有锁门,有人闯进来怎么办?”母亲回答说:“不只是今天而已,我怕你晚上突然回来进不了家门,所以十年来门从没锁过。”母亲十年如一日,等待着女儿回来,女儿房间里的摆设一如当年。这天晚上,母女回复到十年前的样子,紧紧锁上房门睡着了
《便当里的头发》在那个贫困的年代里,很多同学往往连带个象样的便当到学校上课的能力都没有,我邻座的同学就是如此。他的饭菜永远是黑黑的豆豉,我的便当却经常装着火腿和荷包蛋,两者有着天壤之别。而且这个同学,每次都会先从便当里捡出头发之后,再若无其事地吃他的便当。这个令人浑身不舒服的发现一直持续着。“可见他妈妈有多邋遢,竟然每天饭里都有头发。”同学们私底下议论著。为了顾及同学自尊,又不能表现出来,总觉得好肮脏,因此对这同学的印象,也开始大打折扣。有一天学校放学之后,那同学叫住了我:“如果没什么事就去我家玩吧。”虽然心中不太愿意,不过自从同班以来,他第一次开口邀请我到家里玩,所以我不好意思拒绝他。随朋友来到了位于汉城最陡峭地形的某个贫民村。“妈,我带朋友来了。”听到同学兴奋的声音之后,房门打开了。他年迈的母亲出现在门口。“我儿子的朋友来啦,让我看看。”但是走出房门的同学母亲,只是用手摸着房门外的梁柱。原来她是双眼失明的盲人。我感觉到一阵鼻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同学的便当菜虽然每天如常都是豆豉,却是眼睛看不到的母亲,小心翼翼帮他装的便当,那不只是一顿午餐,更是母亲满满的爱心,甚至连掺杂在里面的头发,也一样是母亲的爱。
母亲的名言警句
母爱是世间最真挚的爱。—董宝平
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但丁 世界上的一切光荣和骄傲,都来自母亲。—高尔基 母爱是一种巨大的火焰。—罗曼。罗兰 母亲的爱是永远不会枯竭的。—冈察洛夫
老舍说:失去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我觉得这句话说明慈母对一个人是非常重要的,就想根对花一样重要。
世界上一切其他都是假的,空的,唯有母亲才是真的,永恒的,不灭的。(印度)
第三篇:母亲的故事- 副本
母亲的故事
一位著名的人曾经这样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人之所以要生儿育女是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需要有人聆听。今天,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在她生前,我们曾几何时去认真地听过他们讲自己的故事?母亲没有文化,也不善于和孩子们交流,但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是却是感人肺腑感人的,也是震撼心灵的。
人活一世,劫难重重。而母亲的苦,更苦,难,更难。母亲前后生育了八个儿女。一一抚养成人,儿子娶妻,女儿出嫁。由于父亲受文革冲击不在家里,母亲一人撑起了这个家,带着我们兄妹八个一起生活,这其中的滋味已不再是言语所能表述的。隔壁婶子曾经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因为父亲的事母亲也遭到了批斗,当时母亲挺着大肚子,身子很笨,批斗的时间长了,母亲先是站着,后来就体力不支,圪蹴下,由于怀着孕,又害怕压着孩子,就双手背在地上撑着沉重的身体,就只差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了。其实,那时候母亲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是我。我是在父亲离开家的四个月之后出生的。在那个敏感的时代政治上的原因致使家庭突发变故,母亲经常为父亲担惊受怕,老早就患上了心脏病。刚出生的我嗷嗷待哺,可哪里有奶喂我,姐姐就抱着我吃过很多人的奶。母亲无奈便做出了把我送人的决定,当抱养我的好心人要抱我走的时候,母亲又哭着决定留下我,把抱养我的人打发走了,她的理由是孩子就要在妈妈的身边,再苦再难,一个都不能少。她给我起名“欠”,就是缺的意思。母亲对待生活的态度,在我的印象中永远是从容与淡定的。母亲带着八个儿女生活的日子是熬煎的,但是母亲口中常常哼着没人能听得懂的调子,我们那时候围在母亲的膝下,问,妈,“你唱的啥”?妈说,“戏”。长大后,我问过母亲,孩子那么多,是怎么养大的?妈妈说,娃打娃,我问什么是娃打娃?妈妈说,是大娃看碎娃,是的,我就是二姐怀抱里长大的。我问,那么多孩子是怎么管理的?妈妈说,每到晚上娃睡着了,点数数有多少双脚,有一次还发现,少一双脚,发动人找娃,最后找到了,是三娃睡着在家门前的涝池旁。
那年,母亲和四娃(我四哥)去彬县拉煤,拖拉机坏到了太峪沟,那是半夜,我哥和妈将煤卸到路边,只有一把铁锨留给妈妈,因为那是林区,晚上有狼。四哥修车去了,妈妈就拿着那把铁锨守着一吨煤,在点点星光下,听着远处叫人毛骨悚然狼嚎声坚持了不知多长时间,四哥开车回来了,寒冷和饥饿早已经被忘记了,又将煤装上车。那时才感觉到了饿,只有两个馍,没有水喝,只好从拖拉机的水箱里放了一点水喝,吃完后母亲和四哥又继续上路了。
在永寿山区承包了几百亩地,在收割的季节里,劳动人数很多,妈妈在村子里住的地方做饭,我送过饭,无论是煎饼还是凉皮,足有两尺高,妈妈用筛子装上,帮我绑到自行车上,那是黄土高坡丘陵地带,能骑得时候少,更多的时候推着走,走上十里地的样子,才能到承包的庄稼地里。还有一些需要收割机完成的,叫好收割机,妈妈领着司机师傅到地里收割,当时妈妈坐在收割机里,那种动作,那种姿势,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妈妈是女强人。我是老小,感情丰富,常常流泪,妈妈最看不起我这点,常常用一个词“楞势”,哥哥姐姐也叫我“刘鼻复江山”。妈妈常常教育我说,你看你二哥,在磨子上夹断一个手指,在人面前都不哭。
妈妈的故事是说不完的,今天妈妈妈离开了我们,母爱如山,如今山倒了,我们进门后那一声响亮的妈,再也不会有人“哎”着答应了!但令我们欣慰的是母亲不再受病痛的折磨了,可以到父亲的身边去陪伴他,你们二老分开的时间太久太久。人总是灵魂在高处,而肉体在低处,妈妈虽然离开我们,躯体埋葬在家乡的土地里,妈妈的子孙会永远眷恋这块土地,因为这土地使我们的父母的骨血化成,这片土地就是妈妈温暖的怀抱!
第四篇:母亲的故事[原稿]
母亲的故事
夏瑜
善意的谎言
母亲那年十七岁,就已经开始工作了。而没过多久,母亲病了,在特别繁忙的工作中倒下,住进了医院,卧床不起。姥姥知道了,爱女心切,焦急地赶过来看望母亲。
母女俩阔别已久,待在床前见面时,居然相拥而哭,热(惹)得旁人也掉了眼泪(旁人指的是我父亲),也感动了。
姥姥开始不停地嘘寒问暖,唠叨不停,手也不停相互摩擦着,可见她心中的焦急。她问母亲:“你到底感觉如何,气色这么不好?” 母亲微笑说:“感觉还好,就是没什么食欲,饭也不想吃。” 姥姥急了:“孩子,不吃东西怎么行吗(呢),(?)想想到底想吃点什么?”
母亲诡秘地笑了:“其实我就是想吃你报(包)的韭菜饺子了。” 姥姥顿时微笑起来,仿佛终于找到治病的良方,拍膝而起说:“好!我去给你包,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韭菜饺子!”
说完姥姥便拉着父亲回家,和面包饺子去了。
在家里和面的时候,姥姥不让父亲插手,因为他向来不进厨房,他就怕父亲坏了她的好事。父亲在厨房门口,悄悄看着,姥姥包得极为细心,搓揉扭捏间,姥姥不住用手背擦着眼睛。
一个多小时后,韭菜饺子终于做好了,个个饱满鲜香,姥姥把饺子装进保温饭盒,扯着父亲就匆匆出门了。姥姥一路上步子走得很急,巍巍颤颤的。
到医院的时候,母亲见着饺子就高兴起来,仿佛犯馋很久了。连忙伸手去接,却忽然想到自己的手很脏,于是要姥姥去打点水回来洗手,姥姥起身而去。刚去一会儿,母亲就对父亲说:“这离洗手间有点远,去帮妈端水。”于是父亲就去了。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母亲的饭盒,里面只剩两三个饺子了。姥姥责骂她还是那样嘴馋,脸上却浮起笑容,因为母亲终于吃下了东西。
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
有一天晚上,父亲留下来陪母亲。母亲在一旁看书,而父亲坐在桌前写东西。此间,一不小心,笔掉到地上,滚到母亲的床底下,于是伸手去摸,笔没摸到,却摸到一袋东西。拖出来一看,父亲满脸惊讶,竟是一大袋饺子。
父亲连忙问母亲怎么回事,母亲叫父亲塞,红着脸说:“待会儿你拿去扔了,别让妈看见了。”
父亲问:“饺子你都没有吃呀?”
“你食欲,那你还叫妈包饺子干什么?”
“妈千里迢迢(前面写回家包饺子,这就是说医院离家不远,“千里迢迢”就用得过度了)来照顾我,要是帮不上忙,眼睁睁地看这我生病,会很伤心的。知道不?”
我写到这里,也被母亲的话震撼了,终于醒悟过来:原来母亲让姥姥包饺子却有藏起来,居然是成全老人的一番好意,让老人不担心。
我知道了有一种钟沉甸甸的深藏心底的爱意,却永远挥之不去。
母亲的罪状
母亲温柔似水,细腻如丝,我感谢母亲给了我生命,但是功“过”不能相抵,母亲的“罪状”我也要一一记录下来。小时候,我真是比林妹妹还体弱多病,大病小痛隔三差五地缠着我,这就注定了我将长期与药“相见”。为了让我吃下这苦涩药片,母亲可真是处心积虑(这个词应加引号)呀!
“宝贝,吃口香蕉吧!”母亲“笑里藏刀”地对我说。可怜的我少年无知,禁不住诱惑,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正待细细品味时,一股难言的苦涩溢满口腔,药片就“躺”在其中!我就是“哑巴吃香蕉——有苦说不出”!谁让我嘴馋呢?唉……母亲却在一旁长舒一口气:“终于吃了。”我在心中默默记下了母亲的的第一条“罪状”:诱惑罪。
第二次喝药时,母亲并没有给我吃香蕉而给我块糖,并自己先吃掉半块。我想这糖应该不会像恶毒的皇后给白雪公主的甜啊!这时母亲笑着拿着一个绿色的“糖果”,我用牙顺势一嚼就吞下去了。“啊,好苦!”竟然是药片!于是,母亲的第二条“罪状”:欺诈罪。
以后的日子里,我牢记孟子“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真理,坚决不吃药。母亲便狠下心来,把我放在那儿,然而捏住我的鼻子......于是,药片自然就“飞流直下嘴巴里”了!我大哭而泪,只能顺其自然了。第三条“罪状”:虐待罪。
正如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一样。我永远逃不出母亲的“魔掌”。
枕头里有个梦
从小,我睡觉就有落枕的毛病。早晨起来,常常歪着脖子,疼得哭爹喊娘,母亲小心地替我揉来揉去,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买的枕头不合适,母亲决定自己动手做。棉花是最容易的材料,可是太软了不行。母亲就一把把地挑来挑去,感觉软硬适中才放进枕袋里。两天后,我感激地结过母亲的这只花枕头,它那么轻,却又那么重。把头放上去,花枕的中间正好凹下去,我躺在海边的沙滩上,看满天的星星,呼吸清新空气,舒服极了。
可是夏天来了,棉花被汗水一侵,就发出霉味。于是,我索性撇开枕头睡觉。结果,我又崴了脖子。
这次母亲到外婆家带回一大包绿豆壳。母亲用它又缝制了一只新枕头。这只枕头比棉花的好多了。睡在上面,只要我轻轻一动,就会有一种“沙沙”的声音,就像一首优美,深情的童谣,在静静的夜空弥散,连夜的精灵都停住脚步。别提我有多喜欢这枕头了。好景不长,终于有一天枕头破了。我看到满枕的绿豆壳飘然落出,我的眼泪也随之落下。这可是母亲为我做的第二个枕头啊!时间流逝,我渐渐明白了,在这个变化的枕头里有个不变的世界,这世界里,有一种情感无时无刻的延伸。
请将修改后的稿子与这篇原稿作比较,看看有什么不同之处,是不是可以悟出一点写作技巧来呢?
第五篇:母亲的故事
THE STORY OF A MOTHER.A MOTHER sat by her little child;she was very sad, for she feared it would die.It was quite pale, and its little eyes were closed, and sometimes it drew a heavy deep breath, almost like a sigh;and then the mother gazed more sadly than ever on the poor little creature.Some one knocked at the door, and a poor old man walked in.He was wrapped in something that looked like a great horse cloth;and he required it truly to keep him warm, for it was cold winter;the country everywhere lay covered with snow and ice, and the wind blew so sharply that it cut one's face.The little child had dozed off to sleep for a moment, and the mother, seeing that the old man shivered with the cold, rose and placed a small mug of beer on the stove to warm for him.The old man sat and rocked the cradle;and the mother seated herself on a chair near him, and looked at her sick child who still breathed heavily, and took hold of its little hand.“You think I shall keep him, do you not? ” she said.“Our all merciful God will surely not take him away from me.”
The old man, who was indeed Death himself, nodded his head in a peculiar manner, which might have signified either Yes, or No;and the mother cast down her eyes, while the tears rolled down her cheeks.Then her head became heavy, for she had not closed her eyes for three days and nights, and she slept, but only for a moment.Shivering with cold, she started up and looked round the room.The old man was gone, and her child it was gone too!the old man had taken it with him.In the corner of the room the old clock began to strike;“whirr” went the chains, the heavy weight sank to the ground, and the clock stopped;and the poor mother rushed out of the house calling for her child.Out in the snow sat a woman in long black garments, and she said to the mother, “Death has been with you in your room.I saw him hastening away with your little child;he strides faster than the wind, and never brings back what he has taken away.”
“Only tell me which way he has gone, ” said the mother;tell me the way, I will find him.“
”I know the way, “ said the woman in the black garments;”but before I tell you, you must sing to me all the songs that you have sung to your child;I love these songs, I have heard them before.I am Night, and I saw your tears flow as you sang.“
”I will sing them all to you, “ said the mother;”but do not detain me now.I must overtake him, and find my child.“
But Night sat silent and still.Then the mother wept and sang, and wrung her hands.And there were many songs, and yet even more tears;till at length Night said, ”Go to the right, into the dark forest of fir trees;for I saw Death take that road with your little child.“
Within the wood the mother came to cross roads, and she knew not which to take.Just by stood a thorn bush;it had neither leaf nor flower, for it was the cold winter time, and icicles hung on the branches.”Have you not seen Death go by, with my little child? “ she asked.”Yes, “ replied the thorn bush;”but I will not tell you which way he has taken until you have warmed
me in your bosom.I am freezing to death here, and turning to ice.“
Then she pressed the bramble to her bosom quite close, so that it might be thawed, and the thorns pierced her flesh, and great drops of blood flowed;but the bramble shot forth fresh green leaves, and they became flowers on the cold winter's night, so warm is the heart of a sorrowing mother.Then the bramble bush told her the path she must take.She came at length to a great lake, on which there was neither ship nor boat to be seen.The lake was not frozen sufficiently for her to pass over on the ice, nor was it open enough for her to wade through;and yet she must cross it, if she wished to find her child.Then she laid herself down to drink up the water of the lake, which was of course impossible for any human being to do;but the bereaved mother thought that perhaps a miracle might take place to help her.”You will never succeed in this, “ said the lake;let us make an agreement together which will be better.I love to collect pearls, and your eyes are the purest I have ever seen.If you will weep those eyes away in tears into my waters, then I will take you to the large hothouse where Death dwells and rears flowers and trees, every one of which is a human life.”
“Oh, what would I not give to reach my child!” said the weeping mother;and as she still continued to weep, her eyes fell into the depths of the lake, and became two costly pearls.Then the lake lifted her up, and wafted her across to the opposite shore as if she were on a swing, where stood a wonderful building many miles in length.No one could tell whether it was a mountain covered with forests and full of caves, or whether it had been built.But the poor mother could not see, for she had wept her eyes into the lake.“Where shall I find Death, who went away with my little child? ” she asked.“He has not arrived here yet, ” said an old gray haired woman, who was walking about, and watering Death's hothouse.“How have you found your way here? and who helped you? ”
“God has helped me, ” she replied.“He is merciful;
will you not be merciful too? Where shall I find my little child? ”
“I did not know the child, ” said the old woman;“and you are blind.Many flowers and trees have faded to night, and Death will soon come to transplant them.You know already that every human being has a life tree or a life flower, just as may be ordained for him.They look like other plants;but they have hearts that beat.Children's hearts also beat: from that you may perhaps be able to recognize your child.But what will you give me, if I tell you what more you will have to do?
”I have nothing to give, “ said the afflicted mother;”but I would go to the ends of the earth for you.“
”I can give you nothing to do for me there, “ said the old woman;
”but you can give me your long black hair.You know yourself that it is beautiful, and it pleases me.You can take my white hair in exchange, which will be something in return.“
”Do you ask nothing more than that? “ said she.”I will give it to you with pleasure.“
And she gave up her beautiful hair, and received in return the white locks of the old woman.Then they went into Death's vast hothouse, where flowers and trees grew together in wonderful profusion.Blooming hyacinths, under glass bells, and peonies, like strong trees.There grew water plants, some quite fresh, and others looking sickly, which had water snakes twining round them, and black crabs clinging to their stems.There stood noble palm trees, oaks, and plantains, and beneath them bloomed thyme and parsley.Each tree and flower had a name;each
represented a human life, and belonged to men still living, some in China, others in Greenland, and in all parts of the world.Some large trees had been planted in little pots, so that they were cramped for room, and seemed about to burst the pot to pieces;while many weak little flowers were growing in rich soil, with moss all around them, carefully tended and cared for.The
sorrowing mother bent over the little plants, and heard the human heart beating in each, and recognized the beatings of her child's heart among millions of others.”That is it, “ she cried, stretching out her hand towards a little crocus flower which hung down its sickly head.”Do not touch the flower, “ exclaimed the old woman;”but place yourself here;and when Death comes
I expect him every minute do not let him pull up that plant, but threaten him that if he does you will serve the other flowers in the same manner.This will make him afraid;for he must account to God for each of them.None can be uprooted, unless he receives permission to do so.“
There rushed through the hothouse a chill of icy coldness, and the blind mother felt that Death had arrived.”How did you find your way hither? “ asked he;”how could you come here faster than I have? “
”I am a mother, “ she answered.And Death stretched out his hand towards the delicate little flower;but she held her hands tightly round it, and held it fast at same time, with the most anxious care, lest she should touch one of the leaves.Then Death breathed upon her hands, and she felt his breath colder than the icy wind, and her hands sank down powerless.”You cannot prevail against me, “ said Death.”But a God of mercy can, “ said she.”I only do His will, “ replied Death.”I am his gardener.I take all His flowers and trees, and transplant them into the gardens of Paradise in an unknown land.How they flourish there, and what that garden resembles, I may not tell you.“
”Give me back my child, “ said the mother, weeping and imploring;and she seized two beautiful flowers in her hands, and cried to Death, ”I will tear up all your flowers, for I am in despair.“
”Do not touch them, “ said Death.”You say you are unhappy;and would you make another mother as unhappy as yourself? “
”Another mother!“ cried the poor woman, setting the flowers free from her hands.”There are your eyes, “ said Death.”I fished them up out of the lake for you.They were shining brightly;but I knew not they were yours.Take them back they are clearer now than
before and then look into the deep well which is close by here.I will tell you the names of the two flowers which you wished to pull up;and you will see the whole future of the human beings
they represent, and what you were about to frustrate and destroy.“
Then she looked into the well;and it was a glorious sight to behold how one of them became a blessing to the world, and how much happiness and joy it spread around.But she saw that the life of the other was full of care and poverty, misery and woe.”Both are the will of God, “ said Death.”Which is the unhappy flower, and which is the blessed one? “ she said.”That I may not tell you, “ said Death;”but thus far you may learn, that one of the two flowers represents your own child.It was the fate of your child that you saw, the future of your own child.“
Then the mother screamed aloud with terror, ”Which of them belongs to my child? Tell me that.Deliver the unhappy child.Release it from so much misery.Rather take it away.Take it to the kingdom of God.Forget my tears and my entreaties;forget all that I have said or done.“
”I do not understand you, “ said Death.”Will you have your child back? or shall I carry him away to a place that you do not know? “
Then the mother wrung her hands, fell on her knees, and prayed to God, ”Grant not my prayers, when they are contrary to Thy will, which at all times must be
the best.Oh, hear them not;" and her head sank on her bosom.Then Death carried away her child to the unknown land.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