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数学家轶事
●贝塞克维奇(Abram S.Besicovich,1891—1970年)是具有非凡创造力的几何分析学家,生于俄罗斯,一战时期赴英国剑桥大学。他很快就学会了英语,但水平并不怎么样。他发音不准,而且沿袭俄语的习惯,在名词前不加冠词。有一天他正在给学生上课,班上学生在下面低声议论教师笨拙的英语。贝塞克维奇看了看听众,郑重地说:“先生们,世上有5000万人说你们所说的英语,却有两亿俄罗斯人说我所说的英语。”课堂顿时一片肃静。
●波兰伟大的数学家伯格曼(Stefan Bergman,1898—1977年)总在考虑数学问题。有一次伯格曼去西海岸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他的一个研究生正好要到那里旅行结婚,他们同乘一辆长途汽车。这位学生知道他的毛病,事先商量好,在车上不谈数学问题。伯格曼满口答应。伯格曼坐在最后一排,这对年轻夫妇恰巧坐在他前一排。10分钟过后,伯格曼脑子里突然有了灵感,不自觉地凑上前去,斜靠着学生的座位,开始讨论起数学。再过一会儿,那位新娘不得不挪到后排座位,伯格曼则紧挨着他的学生坐下来。一路上他们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数学。幸好,这对夫妇后来婚姻美满,有一个儿子,还成了著名数学家。
●哥德尔(Kurt Godel,1906—1978年)的举止以“新颖”和“古怪”著称,爱因斯坦是他要好的朋友。一次,麦克阿瑟将军从朝鲜战场回来后,在麦迪逊大街举行游行。第二天哥德尔吃饭时煞有介事地对爱因斯坦说,《纽约时报》封面上的人物不是麦克阿瑟,而是一个骗子。证据是什么呢?哥德尔拿出麦克阿瑟以前的一张照片,又拿了一把尺子。他比较了两张照片中鼻子长度在脸上所占的比例。结果的确不同:证毕。
●维纳(1894—1964年)是最早为美洲数学赢得国际荣誉的大数学家,维纳最有名的故事是有关搬家的事。一次维纳乔迁,妻子熟悉维纳的方方面面,搬家前一天晚上再三提醒他。她还找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新居的地址,并用新居的房门钥匙换下旧房的钥匙。第二天维纳带着纸条和钥匙上班去了。白天恰有一人问他一个数学问题,维纳把答案写在那张纸条的背面递给人家。晚上维纳习惯性地回到旧居。他很吃惊,家里没人。从窗子望进去,家具也不见了。掏出钥匙开门,发现根本对不上齿。于是使劲拍了几下门,随后在院子里踱步。突然发现街上跑来一小女孩。维纳对她讲:“小姑娘,我真不走运。我找不到家了,我的钥匙插不进去。”小女孩说道:“爸爸,没错。妈妈让我来找你。”
陈景润 婚姻故事
徐迟的《哥德巴赫猜想》一文的发表,如旋风般震撼着人们的心灵,震撼着中外数学界。国内外评论说:“陈景润成了中国科学春天的一大盛景”。他被邀参加了全国科学大会,邓小平同志亲切地接见了他。当时陈景润身体不太好,小平同志关怀备至,会议结束后,陈景润被送入北京解放军309医院高干病房。他的到来,轰动了整个医院,院领导给予了盛情的接待,医生和护士无不崇敬这位世界级的大数学家。1977年11月从武汉军区派到309医院进修的由昆,被同伴们拉去看中国这位名人,这真是缘分,过去陈景润连女人名字的边都不粘,连句话都不说的人,此次年近半百的陈景润见到由昆,眼睛一亮,亲切地和由昆打招呼,请她们进来坐下,话也多了。后来由昆被派到陈景润的病房当值班医生。这样,接触的机会多了,每次由昆一出现,陈景润都特别高兴。一天,陈景润关切地问由昆,家住在哪?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成家?由昆毫不设防,她便心直口快地说:“没有,没有,还早着呢。”以后,由昆也十分关心这位中国数学家,斗转星移,彼此产生了爱情,他们在组织的帮助下结婚了。从此这位被称为“痴人”和“怪人”的数字家陈景润有了一个温暖的家了。陈景润夫人由昆在爱抚陈的雕像陈景润不仅是数学奇才,在教育孩子方面也有独特的见解。儿子名叫陈由伟。“陈由伟”这个名字是陈景润起的。陈由是他与夫人各自的姓,伟则希望其对人类有伟大贡献的意思。陈景润对独生儿子的培养方法是:民主对待儿子。家庭民主,父子民主,母子民主,使孩子能自由自在成长,使他的思维方法更具有个性。陈景润认为,孩子有个性才能成才,文艺家、政治家、科学家都靠个性的发展才获得成功。陈景润希望儿子将来也当科学家。陈由伟天生聪明,每当他拿玩具,便好奇地把玩具解剖——拆开看个明白。一个玩具几十元,当母亲的便拉下脸来严肃批评儿子。这时,陈景润总是乐呵呵地站在儿子一边说:“孩子有好奇心是件好事。他能拆开玩具证明他有求知欲望,能研究问题。当父母的要支持他才对。”儿子上小学后,常常向陈景润谈自己的事,学习、劳动或与同学的往来。陈景润认真听着,然后为孩子当参谋,或表扬或批评纠正。很快,他就获得了孩子的信任,和儿子成了朋友。陈景润认为,教育培养孩子,要因人而异,不同环境、不同性格,教育的方式方法也要不同。这正是这位举世闻名的数学家的过人之处。陈景润与由昆欣慰地讲,教育孩子要灵活,要分阶段。孩子的成长与教育方法分不开。[4] 生活趣闻
陈景润不爱走公园,也不爱逛马路,就爱学习。学习起来,常常忘记了吃饭睡觉。
有一天,陈景润吃中饭的时候,摸摸脑袋,哎呀,头发太长了,应该快去理一理,要不,人家看见了,还当自己是个姑娘呢。于是,他放下饭碗,就跑到理发店去了。
理发店里人很多,大家挨着次序理发。陈景润拿的牌子是三十八号的小牌子。他想:轮到我还早着哩。时间是多么宝贵啊,我可不能白白浪费掉。他赶忙走出理发店,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背起外文生字来。他背了一会,忽然想起上午读外文的时候,有个地方没看懂。不懂的东西,一定要把它弄懂,这是陈景润的脾气。他看了看手表,才十二点半。他想:先到图书馆去查一查,再回来理发还来得及,站起来就走了。谁知道,他走了不多久,就轮到他理发了。理发员叔叔大声地叫:“三十八号!谁是三十八号?快来理发!”你想想,陈景润正在图书馆里看书,他能听见理发员叔叔喊三十八号吗?
过了好些时间,陈景润在图书馆里,把不懂的东西弄懂了,这才高高兴兴地往理发店走去。可是他路过外文阅览室,有各式各样的新书,可好看啦。又跑进去看起书来了,一直看到太阳下山了,他才想起理发的事儿来。他一摸口袋,那张三十八号的小牌子还好好地躺着哩。但是他来到理发店还有啥用呢,这个号码早已过时了。
陈景润进了图书馆,真好比掉进了蜜糖罐,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可不,又有一天,陈景润吃了早饭,带上两个馒头,一块咸菜,到图书馆去了。
陈景润在图书馆里,找到了一个最安静的地方,认认真真地看起书来。他一直看到中午,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馒头来,一面啃着,一面还在看书。
“丁零零……”下班的铃声响了,管理员大声地喊:“下班了,请大家离开图书馆!”人家都走了,可是陈景润根本没听见,还是一个劲地在看书呐。
管理员以为大家都离开图书馆了,就把图书馆的大门锁上,回家去了。
时间悄悄地过去,天渐渐地黑下来。陈景润朝窗外一看,心里说:今天的天气真怪!一会儿阳光灿烂,一会儿天又阴啦。他拉了一下电灯的开关线,又坐下来看书。看着看着,忽然,他站了起来。原来,他看了一天书,开窍了。现在,他要赶回宿舍去,把昨天没做完的那道题目,继续做下去。
陈景润把书收拾好,就往外走去。图书馆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哎,管理员上哪儿去了呢?来看书的人怎么一个也没了呢?陈景润看了一下手表,啊,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他推推大门,大门锁着;他朝门外大声喊叫:“请开门!请开门!”可是没有人回答。
要是在平时,陈景润就会走回座位,继续看书,一直看到第二天早上。可是,今天不行啊!他要赶回宿舍,做那道没有做完的题目呢!
他走到电话机旁边,给办公室打电话。可是没人来接,只有嘟嘟的声音。他又拨了几次号码,还是没有人来接。怎么办呢?这时候,他想起了党委书记,马上给党委书记拨了电话。
“陈景润?”党委书记接到电话,感到很奇怪。他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高兴得不得了,笑着说:“陈景润!陈景润!你辛苦了,你真是个好同志。”
党委书记马上派了几个同志,去找图书馆的管理员。图书馆的大门打开了,陈景润向管理员说:“对不起!对不起!谢谢,谢谢!”他一边说一边跑下楼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他打开灯,马上做起那道题目起来。陈景润与哥德巴赫猜想
一
陈景润在福州英华中学读书时,有幸聆听了清华大学调来的一名很有学问的数学教师沈元讲课。他给同学们讲了一道世界数学难题:“大约在200年前,一位名叫哥德巴赫的德国数学家提出了„任何一个大于2的偶数均可表示两个素数之和‟,简称1+1。他一生也没证明出来,便给俄国圣彼得堡的数学家欧拉写信,请他帮助证明这道难题。欧拉接到信后,就着手计算。他费尽了脑筋,直到离开人世,也没有证明出来。之后,哥德巴赫带着一生的遗憾也离开了人世,却留下了这道数学难题。200多年来,这个哥德巴赫猜想之谜吸引了众多的数学家,从而使它成为世界数学界一大悬案”。老师讲到这里还打了一个有趣的比喻,数学是自然科学皇后,“哥德巴赫猜想”则是皇后王冠上的明珠!这引人入胜的故事给陈景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哥德巴赫猜想”像磁石一般吸引着陈景润。从此,陈景润开始了摘取数学皇冠上的明珠的艰辛历程......1953年,陈景润毕业于厦门大学数学系,曾被留校,当了一名图书馆的资料员,除整理图书资料外,还担负着为数学系学生批改作业的工作,尽管时间紧张、工作繁忙,他仍然坚持不懈地钻研数学科学。陈景润对数学论有浓厚的兴趣,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系统地阅读了我国著名数学家华罗庚有关数学的专著。陈景润为了能直接阅读外国资料,掌握最新信息,在继续学习英语的同时,又攻读了俄语、德语、法语、日语、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学习这些外语对一个数学家来说已是一个惊人突破,但对陈景润来说只是万里长征迈出的第一步。
为了使自己梦想成真,陈景润不管是酷暑还是严冬,在那不足6平方米的斗室里,食不知味,夜不能眠,潜心钻研,光是计算的草纸就足足装了几麻袋。1957年,陈景润被调到中国科学院研究所工作,做为新的起点,他更加刻苦钻研。经过10多年的推算,在1965年5月,发表了他的论文《大偶数表示一个素数及一个不超过2个素数的乘积之和》。论文的发表,受到世界数学界和著名数学家的高度重视和称赞。英国数学家哈伯斯坦和德国数学家黎希特把陈景润的论文写进数学书中,称为“陈氏定理”,可是,这个世界数学领域的精英,在日常生活中却不知商品分类,有的商品名字都叫不出来,被称为“痴人”和“怪人”。
二
作家徐迟在《哥德巴赫猜想》中这样描绘陈景润的内心世界:“我知道我的病早已严重起来。我是病入膏肓了。细菌在吞噬我的肺腑内脏。我的心力已到了衰竭的地步。我的身体确实是支持不了啦!唯独我的脑细胞是异常的活跃,所以我的工作停不下来。我不能停止。……”对于陈景润的贡献,中国的数学家们有过这样一句表述:陈景润是在挑战解析数论领域250年来全世界智力极限的总和。中国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小平曾经这样意味深长地告诉人们:“像陈景润这样的科学家,中国有一千个就了不得”。
陈景润的小故事:
陈景润出生在贫苦的家庭,母亲生下他来就没有奶汁,靠向邻居借熬米汤活过来。快上学的年龄,因为当邮局小职员的父亲的工资太少,供大哥上学,母亲还要背着不满两岁的小妹妹下地干活挣钱。这样,平日照看3岁小弟弟的担子就落在小景润的肩上。白天,他带领小弟弟坐在小板凳上,数手指头玩;晚上,哥哥放了学,就求哥哥给他讲算数。稍大一点,挤出帮母亲下地干活的空隙,忙着练习写字和演算。母亲见他学习心切,就把他送进了城关小学。别看他长得瘦小,可十分用功,成绩很好,因而引起有钱人家子弟的嫉妒,对他拳打脚踢。他打不过那些人,就淌着泪回家要求退学,妈妈抚摸着他的伤处说:“孩子,只怨我们没本事,家里穷才受人欺负。你要好好学,争口气,长大有出息,那时他们就不敢欺负咱们了!”小景润擦干眼泪,又去做功课了。此后,他再也没流过泪,把身心所受的痛苦,化为学习的动力,成绩一直拔尖,终于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三元县立初级中学。陈景润在初中,他受到两位老师的特殊关注:一位是年近花甲的语文老师,原是位教授,他目睹日本人横行霸道,国民党却节节退让,感到痛心疾首,只可惜自己年老了,就把希望寄托于下一代身上。他看到陈景润勤奋刻苦,年少有为,就经常把他叫到身边,讲述中国5000年文明史,激励他好好读书,肩负起拯救祖国的重任。老师常常说得满眼催泪,陈景润也含泪表示,长大以后,一定报效祖国!另一位是不满30岁的数学教师,毕业于清华大学数学系,知识非常丰富。陈景润最感兴趣的是数学课,一本课本,只用两个星期就学完了。老师觉得这个学生不一般,就分外下力气,多给他讲,并进一步激发他的爱国热情,说:“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想强大,自然科学不发达是万万不行的,而数学又是自然科学的基础。”从此,陈景润就更加热爱数学了。一直到初中毕业,都保持了数学成绩全优的记录。
祖国光复后,陈景润考入福州英华书院念高中。在这里,他有幸遇见使他终生难忘的沈元老师。沈老师曾任清华大学航空系主任,当时是陈景润的班主任兼教数学、英语。沈老师学问渊博,循循善诱,同学们都喜欢听他讲课。有一次,沈老师出了一道有趣的古典数学题:“韩信点兵”。大家都闷头算起来,陈景润很快小声回答:“53人”。全班为他算得速度之快惊呆了,沈老师望着这个平素不爱说话、衣服槛楼的学生问他是怎么得出来的?陈景润的脸羞红了,说不出话,最后是用笔在黑板上写出了方法。沈老师高兴地说:“陈景润算得很好,只是不敢讲,我帮他讲吧!”沈老师讲完,又介绍了中国古代对数学贡献,说祖冲之对圆周率的研究成果早于西欧1000年,南宋秦九韶对“联合一次方程式”的解法,也比意大利数学家欧拉的解法早500多年。沈老师接着鼓励说:“我们不能停步,希望你们将来能创造出更大的奇迹,比如有个„哥德巴赫猜想‟,是数论中至今未解的难题,人们把它比做皇冠上的明珠,你们要把它摘下来!”课后,沈老师问陈景润有什么想法,陈景润地说:“我能行吗?”沈老师说:“你既然能自己解出„韩信点兵‟,将来就能摘取那颗明珠: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那一夜,陈景润失眠了,他立誓:长大无论成败如何,都要不惜一切地去努力!华罗庚与陈景润的师生情
1985年6月12日,华罗庚在访日期间心脏病复发,在东京大学的讲坛上猝然倒地,结束了他为祖国数学事业贡献不止的一生。消息传来,举国悲哀,抱病的陈景陈景润与华罗庚润更是万分悲痛,泣不成声,他嘴里不停地念叨:“华老走了,支持我、爱护我的恩师走了。”[5] 1985年6月21日,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了华罗庚骨灰安放仪式。此时,陈景润已是久病缠身,既不能自主行走又不能站立。数学所的领导和同事们都劝陈景润不要去了,但陈景润说:“华老如同我的父母,恩重如山,我一定要去见老师最后一面。”在他的坚持下,家人帮他穿衣、穿袜、穿鞋,由别人把他背下楼去的。到了八宝山,大家建议他先坐在车里,等仪式结束以后再扶他到华罗庚的遗像骨灰盒前鞠躬致敬,但陈景润坚持要和大家一样站在礼堂里。因参加仪式的人太多,又怕他摔倒,只好由三个人一左一右驾着胳臂,后边一-个人支撑着。就是这样,陈景润一直坚持到华罗庚骨灰安放仪式结束。追悼会开了整整40分钟,他就硬撑着站了40分钟,40分钟里他一直在哭,在流泪。华罗庚对陈景润有知遇之恩,陈景润视华罗庚更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生之间的隆情厚谊在数学界传为美谈。1956年,厦大李文清请数学所关肇直转交华罗庚一份稿件。华罗庚接到了这个和自己相似的、饱经苦难、经历沧桑的青年的来稿,看后十分惊喜地称赞这个青年,肯动脑筋,思考问题深刻。这个青年人就是后来和华罗庚一样家喻户晓的陈景润。回忆在中科院工作的日子陈景润如是说我从一个学校图书资料室的狭小天地走出来,突然置身于全国名家高手云集的专门研究机构,眼界大开,如鱼得水。在数学所党委的直接领导下,在华罗庚教授的亲切指导和帮助下,我在这里充分领略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数论研究成果,使我耳目一新。当时数学所多次举行数论讨论,经过一番苦战,我先后写出了华林问题、圆内整点问题等多篇论文。这些成果也凝结着华老的心血,他为我操了不少心,并亲自为我修改论文。我每前进一步都是同华老的帮助和指导分不开的。正是华老的教导和熏陶,激励我逐步地走到解析数论前沿的。他是培养我成长的恩师。华罗庚指导学生的方法是以自学为主,指定一些要读的书,参加一些讨论班,并平均两周和学生谈一下专业。在一个权威人士的带领下,不同学科的人员共同探讨同一个课题,是华罗庚从事研究和培养人才十分显著的特点。华罗庚的好友赛尔伯格曾经说过:“要是华罗庚像他的许多同胞那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仍然留在美国的话,毫无疑问,他本来会对数学作出更多贡献的。另一方面,我认为,他回国对中国是十分重要的,很难想象,如果他不曾回国,中国的数学会是什么样。”中国的数学会是什么样,现在已无法猜测,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华罗庚如果不曾回国,陈景润的命运和遭遇必定与现在不同。正当陈景润利用数学所的有利条件埋头工作时,1958年,全国科教系统开展了所谓的“拔白旗”政治运动,在全所大会上华罗庚、张宗燧等人被指斥为“大白旗”。批判的矛头集中到华罗庚的所谓的资产阶级学术思想。陈景润也因此受到牵连。华罗庚除了给予陈景润学术上的指导和帮助之外,还教会了他的学生如何对待困难和挫折,如何选择人生的道路。文革时期,四人帮曾派迟群找陈景润搜集华罗庚的黑材料,让陈景润站出来揭发华罗庚“盗窃他的成果”。其证据是,1957年,华罗庚的《堆垒素数论》再版时,吸收了陈景润的成果。但是华罗庚在《堆垒素数论》的再版序言中已经写到,“作者趁此机会向越民义、王元、吴方、魏道政、陈景润诸同志表示谢意,他们或指出错误或给以帮助,不是他们的协同工作,再版是不会这样快就问世的。” 陈景润婉言拒绝了迟群。他单独找到华老的学生陈德泉,据实对他讲:“迟群要我揭发所谓的华老师盗窃我的成果的问题,怎么办?”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陈德泉一下又摸不清陈景润的意图,他试探着问陈景润:“华老师到底有没有盗窃你的成果?”陈景润果断地回答:“没有。”陈德泉暗暗舒了一口气:“那你就据实说吗,反正实事求是嘛。” 陈景润或许讲不出过高的政治理论,他也不会用华丽的词藻表达自己对老师、对祖国的爱,但是他的良知告诉他,搞科研没有错,尊敬老师没有错。他认定决不做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决不做恩将仇报的事。当有人再次来让他揭发华老师的剽窃罪状时,他断然拒绝了。来人威胁他:“我们已经掌握了人证物证。”陈景润坚决地说:“既然你们掌握了证据,还要我揭发什么!”正是凭借自己的良知和善心,陈景润保护了自己的老师,维护了党和国家的利益。后来,华罗庚和陈德泉外出,路过陈景润住的医院,陈德泉建议去看望一下陈景润。由于避嫌,华罗庚没有下车,他委托陈德泉问候陈景润。陈德泉回来后,转达陈景润的话说:“华先生永远是老师,迟群说的完全没有那回事。” 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陈景润两次出国访问、讲学。出于对老师的尊敬,每次出访之前他都要到华老家道别、请教。华罗庚曾当面对陈景润和陪同他前来的李尚杰说:“景润的工作是建国以来,我们在数学领域最好的成果。”陈景润则谦虚地说:“谢谢华老师,您过奖了,都是华老的栽培,我才有今天的成绩。”坐在一边的华师母忍不住插话说:“景润是够用功的,刚才你没回来,等你的几分钟,他还拿出书来看呢。”华罗庚赞许地看着学生,满意地点了点头。华罗庚对自己的得意弟子也是关爱有加的。1984年当得知陈景润患帕金森氏综合症时,华罗庚十分激动与难过,他说:“总不能让陈景润得这种无法工作下去的病呀!” 华罗庚1985年出访日本前,曾亲自到中日友好医院去探视正在住院治疗的弟子陈景润,并对他说:“王国湘主任(中日友好医院神经科)检查我也可能患有帕金森氏症,等我回国后,咱们都在这儿住院。”谁知,这一面竟成了陈景润与老师华罗庚的最后诀别。陈景润对他的恩师的评价是很高的。1973年,他在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时,他称赞他的导师华罗庚是一位了不起的数学家,希望他在数论研究方面取得更丰硕的成果,认为他在应Google Logo 纪念陈景润诞辰用数学方面花了太多功夫有点可惜。华罗庚很少评价他的学生,何况他有那么多的学生,评价不当容易引起误会。他最多只是在个别谈话时偶尔讲几句。华罗庚曾单独对王元说过:“我的学生的工作中,最使我感动的是(1+2)。”当王元提起他学生的一些其它纯粹数学结果时,他仍然重复一遍:“最使我感动的是(1+2)”。
第二篇:数学家华罗庚小时候的轶事
华罗庚(19101982)出生于江苏太湖畔的金坛县,因出生时被父亲华老祥放于箩筐以图吉利,进箩避邪,同庚百岁,故取名罗庚。
华罗庚从小便贪玩,也喜欢凑热闹,只是功课平平,有时还不及格。勉强上完小学,进了家乡的金坛中学,但仍贪玩,字又写得歪歪扭扭,做数学作业时倒时满认真地画来画去,但像涂鸦一般,所以上初中时的华罗庚仍不被老师喜欢的学生而且还常常挨戒尺。
金坛中学的一位名叫王维克的教员却独有慧眼,他研究了华罗庚涂鸦的本子才发现这许多涂改的地方正反映他解题时探索的多种路子。一次王维克老师给学生讲[孙子算经]出了这样一道题: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其二,五五数剩其三,七七数剩其二,问物几何?正在大家沉默之际,有个学生站起来,大家一看,原来是向来为人瞧不起的华罗庚,当时他才十四岁,你猜一猜华罗庚他说出是多少?23.他的回答使老师惊喜不已,并得到老师的表扬。从此,他喜欢上了数学。
华罗庚上完初中一年级后,因家境贫困而失学了,只好替父母站柜台,但他仍然坚持自学数学。经过自己不懈的努力,他的《苏家驹之代数的五次方程式解法不能成立的理由》论文,被清华大学数学系主任熊庆来教授发现,邀请他来清华大学;华罗庚被聘为大学教师,这在清华大学的历史上是破天荒的事情。
1936年夏,已经是杰出数学家的华罗庚,作为访问学者在英国剑桥大学工作两年。而此时抗日的消息传遍英国,他怀着强烈的爱国热忱,风尘仆仆地回到祖国,为西南联合大学讲课。华罗庚还是一位数学教育家,他培养了像王元、陈景润、陆启铿、杨乐、张广厚等一大批卓越数学家。为了培养青年一代,他为中学生编写了一些课外读物。
华罗庚十分注意数学方法在工农业生产中的直接应用。他经常深入工厂进行指导,进行数学应用普及工作,并编写了科普读物。数学家的故事,拿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小学时成绩平平的华罗庚,进入中学时,成绩还是起色不大,但惟独对数学情有独钟,与众不同的是,他的作业不是按部就班的模仿老师的做法,而是喜欢在练习本上"涂鸦",就是我们主张的让孩子自己自主探索做法的过程.可见让现如今的主张让孩子自主探索对孩子思维的发展的好处.在独具慧眼的王维克老师的鼓励下,在熊庆来教授的帮助下,经过自己的刻苦学习和研究,成了一位自学成才、没有大学毕业文凭的数学家。华罗庚也为青年树立了自学成才的光辉榜样.文凭在一定的范围内和能力是成正比的,可是,有些时候,我们错过了一个代表自己能力的机会时,是可以通过后天的刻苦来弥补的,虽然,这样的刻苦需要付出的太多,让我们记住他激励后人的话吧:"不怕困难,刻苦学习,是我学好数学最主要的经验,所谓天才就是,坚持不断的努力。
第三篇:数学家杨乐回忆1977年恢复职称评定旧闻轶事
今年不仅是恢复高考30周年,同时也是恢复职称评定30周年。此中意义,结合当时学界状况乃至社会背景,方能进行较准确的评估。本刊特发表学者邢小群对数学家杨乐的专访,以资读者诸君思考.当时也就这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在搞研究邢小群(以下简称“邢”):1977年,中央决定将陈景润从助理研究员提升为研究员,您和张广厚从研究实习员提为副研究员。这意味着恢复职称评定制度,是当时中国进入“科学的春天”的举措之一。此事到现在已经成为历史。当时的三人只有您一人在世了。今天,请您谈谈这件事的背景情况。杨乐(以下简称“杨”):先谈谈我们的学历背景吧。我和张广厚1956年到1962年在北京大学学习。那时较多大学学习苏联,实行五年制。我们本来的学制是五年,应该在1961年夏天毕业,但到了1960年,学校宣布我们再延长一年。理由是因为中苏关系已经破裂,苏联专家都撤走,中国要自己培养有更高水准的人才。这就决定让北大、清华的学制从五年延长到六年。而北大呢,只让理科延长一年,文科不动。那时对社会科学还不够重视。这样,我们就延长到1962年毕业了。1962年毕业也有好处,那时正在“右倾回潮”。1949年以后,大学本科学制一般为四年,稍后延长为五年,没有招收研究生。1956年要向科学进军,招过一批研究生,数量非常少。1958年大跃进,研究生制度被破除。到了1962年,才又开始招研究生,直到“文革”前。那时的研究生没有学位的概念,学历也不统一。在大学,研究生学三年;在科学院,研究生要学四年。研究生数量也很少。我和张广厚是1962年通过考试,考到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1966年毕业。1966年春天,我们已经把毕业论文作好,装订好,送到各处去审查,准备论文答辩时,“文革”开始了。我和张广厚还是幸运的,“文革”前受到了大学和研究生的完整教育和培养,学术训练也较完整。但从另一方面看,刚刚学到一点本领,准备发挥作用了,“文革”开始了。当然,我们在大学时,也参加反右、大跃进、教育革命等各项运动,读研究生时参加“四清”。我说的完整的学习和训练是相对于大学没读完就被迫参加“文革”的人。邢:“文革”开始以后呢?杨:“文革”开始时,我们还都住集体宿舍。我没有结婚,张广厚结了婚,也住集体宿舍。大家要么政治学习、写大字报,要么到北大、清华等周围院校看大字报,了解所谓的运动情况。那时候,办公室是完全不能看专业书做研究了。图书馆还开门——我们数学所有自己的图书馆,科学院也有图书馆——但没有人敢去看书。我们住集体宿舍,6人一个房间,本来条件就很差,更可怕的是,一旦被人发现你还在看书,就会受到批判,说你走白专道路,走资本主义道路,在当时和反革命也差不多了。如果有自己的住房,有点空,可以看书,别人不知道,也管不了你。陈景润就有这么点优越条件。他的情况非常特殊,身体太差,内脏和很多器官都有毛病,所以运动一来,他到医院,能开出全病休的假条。陈景润这个人也非常怪,与他人根本不能同住在一起,习惯和常人不一样。他上世纪80年代才结婚。我们1962年刚到数学所当研究生时,没有正规的集体宿舍,就把单元房子当做集体宿舍,陈景润把一处单元房其中没有用过的卫生间当做了他的住房。到了1964年,我们搬到集体宿舍楼里,这座楼的楼下有个锅炉房,三层与锅炉房相同地方有一个很小的房间,他就一人住进去了。如果有人偶然去敲他的门,他就把门开那么一点点缝儿,说完了两三句话后赶紧把门关上。他可以全休,这样一来,就可以做他想做的事了。我和张广厚从1966年到1968年就处在这么一种政治环境和生活环境中。那时,1966年和1967年的大学毕业生都分配不出去,只好先到部队农场劳动,包括研究生在内。我和张广厚从1968年的8月到1970年的1月在解放军农场劳动。去的时候没有告诉要多长时间,已经做了永久性的打算。而且部队的管理,完全把我们当做十几岁刚入伍的兵一样。1970年初回来以后,还不正常。陈伯达还在台上管着科学院。陈伯达提出科学院要三面向:面向工厂,面向基层,面向中小学。所以从部队农场回来后,我还到石景山的北京九中教了几个月的书,又到北京东南郊的有机化工厂工作了几个月,经过了批判极“左”思潮与清查“5·16”运动,直到林彪垮台。“文革”初期,科学院的运动,周恩来总理一直是过问的。周总理差不多一两个星期到科学院来一趟,主持大辩论,辩论科学院党委执行的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还是修正主义路线。林彪事件以后,周总理发挥的作用又大了一些,科学院可以恢复研究工作了。科学院在“文革”期间已经变成连排编制,1971年底恢复科室编制。从1966年下半年到1971年国内所有的学术期刊都停止出版了,科学院与大学的研究工作全部停止,大学生、研究生也停止招生,直到1972年,一些大学才可以招工农兵学员。但是,即使科学院可以恢复研究工作,我想,依当时的条件,也只有数学所的极少数人个人可以搞些研究。其他研究所,特别是要依靠试验室搞研究的,还是不能开展工作。因为那里的课题组还是要组织一些人,立项目。而当时大的背景,仍在指责搞研究就是留恋过去的路线,回到修正主义的老路上去。在这种气氛下,除了数学所个别人有可能做些研究工作,绝大多数人,是不做的。有些人可以去做家具、装收音机,也不愿意恢复研究。多数人认为可能永远就是这个样子了,批判起搞研究的人,还是和批判反革命一样。这时,我和张广厚开始恢复研究工作有些主客观原因。从主观讲,觉得林彪垮台以后,周总理在过问科学院的工作,研究环境开始好转了。“文革”前我们一直处在学习阶段,学到了一些数学方面的知识,具有了一定的水平,到这时还没有用上,有点不甘心。我们隐隐约约地感觉这个国家总不能这个样子,科学还是要发挥作用吧?客观原因是,1972年尼克松访华后,像陈省身、杨振宁这样的科学家开始回国访问,他们看到中国的状况,曾婉转地表示基础理论研究还是有意义的。这时周培源在《光明日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谈的就是基础研究的重要性。有了这个背景,我和张广厚就从1971年底1972年初开始比较努力地做研究工作了。《中国科学》和《数学学报》1973年正式复刊。《中国科学》是综合性的季刊,一期发表两篇左右的数学文章,一年大约发表8篇数学方面的论文。《数学学报》也是季刊,当时很薄,八九十页,还登一些批判内容,一本一般发表七八篇文章。我和张广厚计算过,那时全国每年能发表的数学文章仅三四十篇。那几年,我们的研究工作比较顺利,但我们不希望锋芒毕露。我们私下说,我们俩一年发表两篇文章就不错了,占的份额也不少了。比如,有一期发表我和张广厚文章的《中国科学》,上面的另一篇数学论文是华罗庚、王元搞的多重积分的近似计算。可以看到当时也就这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在搞研究。这样一直到1976年粉碎四人帮。那天引用的毛泽东语录是“又红又专”邢:您还能回忆起对您和张广厚大力宣传的情况吗?杨:我想,粉碎“四人帮”以后,多数人已经明白,“文革”期间这样对待教育、对待科研、对待有成就的知识分子,问题太大了,就要拨乱反正。拨乱反正比较好做的是,先从正面树立典型吧。但是真正要树立典型时,困难也不少,因为这个典型总得要做出一些成绩来。我们那时与世界隔绝,怎么证明这个典型具有世界性水平与意义呢?怎么能得到世界的承认呢?1976年5月有一个美国纯粹数学与应用数学代表团到中国访问。数学除了应用部分,我们国内叫基础数学,国外叫纯粹数学。这个代表团包括理论与应用两方面的学者。我们能接待这样的代表团,一方面表明尼克松访问后,两国有所接触,而数学领域能回避敏感问题。中国科学院外事局事前给我们打招呼说,人家是来摸底的,想深入地考察一下我们的研究水平到底怎么样。“文革”十年,包括“文革”前,我们与世隔绝,使人家对中国的情况根本不了解。对于这个美国数学代表团,中国方面是很认真接待的,想通过他们向外界表明,我们的“文革”在政治上取得了很大成绩,在其他方面也有很大成就。所以,中方非常重视,在科学院、北大、复旦等重点大学组织了60多个报告。意思是,拿出点东西给人家看看。还是盲目自大,认为我们自己的水平很不错,其实根本不了解外面的情况。这个美国数学代表团来的时间比较长。代表团一共10个人,除了一位工作人员外,其他9位都是水平很高的数学家,5位是搞纯粹数学的,4位搞应用数学,都是有声望、有判断力的专家。他们单在我们数学所就听了十多个演讲。又去了北大,去了上海、东北的一些院校,听了很多报告。他们做事很认真,最后出了一本100多页的访问中国的书,书中最主要的几页还在美国数学会的一个学术期刊上发表。那本书也寄给了我们。该书与期刊上发表的文章认为,中国的数学研究是与外界隔绝的。他们对中国数学的总体评价相当一般,但指出纯粹数学有的领域,确实是第一流的。其中几次特别提到陈景润的“哥德巴赫猜想”与杨乐、张广厚研究的“函数值的分布理论”,用了相当高的形容词来描述我们的工作和成果水准。1976年7月,中国科学院出了一份内部的简报,介绍了美国数学代表团在国外对我国数学研究的介绍。但是很快,就是毛泽东去世,粉碎“四人帮”,内部简报也就搁置了。粉碎“四人帮”后,我和张广厚受到了重视。到了1977年2月,开始了对我和张广厚的宣传。我们也没有想到宣传的态势那么大。新华社国内部记者周长年,采访了我们好多次,我们原以为也许是在内参上有那么一小块报道罢了。没想到1977年2月26日几个大报都在头版第二条位置上,报道了杨乐、张广厚在函数领域做出了具有世界水平的贡献。那天引用的毛泽东语录是“又红又专”。中共中央政治局在京的所有成员都画了圈邢:您当时的研究是否还得依赖国际间的信息交流?杨:实际上现代的数学基础研究还是要依赖信息交流。但是过去我们做不到这些。早在1964年我和张广厚就有一个合作研究。1965年1月投稿,在当年9月份的《中国科学》上发表。1964年英国皇家学院的W.K.Hayman在伦敦举办过一个函数论会议,他提出与汇集了在学术界我们这个领域没有解决的一些问题。到了1969年美国一个数学家发表了一篇论文,是在国际顶级的数学杂志上。这篇论文说我和张广厚在1965年发表的论文解决了W.K.Hayman提出的一个问题。我们当时根本不知道W.K.Hayman提出的是一个什么问题,因为他是在一个学术会议上提出的,而当时,我们不要说去参加这种会议,就连1964年在伦敦举行这次会议我们都不知道。W.K.Hayman把他提出的问题,正式出版了一本很薄的小册子,1967年出版。中国1967年在搞“文革”,根本没有进来这本书。1971年底我们开始做研究工作,看到那个美国数学家发表的那篇论文。而这时我们还没有看到W.K.Hayman的书。直到1975年我才托黄且圆(杨乐夫人)的一个亲戚在美国给我买这本书。W.K.Hayman的书1967年出版,发行量很小,买不到,这个亲戚就在大学图书馆找到给我复印了一本寄来。我收到的时间是1975年9、10月份,这时我才知道W.K.Hayman提出的是什么问题。我们在1965年发表的文章确实解决了他的这个问题。在我们做研究的时候与外界完全处在隔绝状态,这些信息都不知道,只有将国内图书馆拥有的图书与文献作为研究的基础。现在情况不同了,仅仅从网上马上就知道很多信息。1977年报道的内容,实际上是我们做了能够做的事情,并得到国际同行的认同,但也不一定非要在全国范围内搞那么大的宣传。因为我和张广厚北大六年有好的基础,研究生阶段跟着熊庆来先生学到好多东西,也是比较好的学生。我猜测中央是要改变“文革”期间“左”得不能再“左”的知识分子政策,需要树立正面典型,又找不到多少正面的典型,就拿我们当例子罢了。说到国际同行的认同,一方面有那个美国数学代表团的承认,另一方面1974年还有一个英国皇家学会会员(相当于科学院的院士)与我们的会见。他年纪比较大,是函数论的专家,叫A.C.Offord。他1974年10月到中国访问前,已经在《中国科学》上看到我们的文章,他来之前就说要会见杨乐和张广厚。他不是作为数学家身份来的,而是以英中了解协会主席身份,受中国对外友好协会邀请,作为半政治、半民间交流来的。但因为他是我们的同行,就要求会见我们。所以1974年10月,他被请到中科院数学研究所时,我有一个演讲,谈了我们已经发表和尚未发表的研究成果。当时,他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说这是惊人的成果,还说回到伦敦要向他的同行报告这项成果。回去以后他也这样做了。英国皇家学会会员中还有W.K.Hayman的同行专家,一直保持和我们的联系。Hayman教授是国际上我们这个领域的权威学者,曾于1954年和1970年两次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作一小时演讲。1975年、1976年他曾经邀请我们到英国访问。但那时,我国出访极严,轻易出不了国门。一直到1977年,Hayman自费来北京访问,见到我和张广厚,回去以后,又运作我们到英国访问和参加在瑞士举行的国际函数论会议。这次会议在1978年春天召开。有关记录表明,我们是中国改革开放后以学者个人身份出国访问的首例。我们去英国访问的报告是1977年12月或1978年1月,由科学院外事局上报的。到了春节前夕,外事局把上面的批示复印件给我们看了。政治局委员、科学院院长方毅在报告上有一段话,大意是杨乐、张广厚的水平不错,让他们出去可以发挥在国际上的影响。他倾向支持我们到国外交流。然后当时中共中央政治局在京的所有成员都画了圈。可见那时对于出国多么慎重!到了1978年12月以后,邓小平才决定派比较多的人到美国等国做访问学者。邢:“文革”前,数学所的专家们能与国际前沿对上口吗?杨:拿数学所来说,上世纪50年代华罗庚的水平与当时国际前沿的研究没有什么差距。华老的主要学生的水平在他们各自的研究领域与国际上那个研究领域的水平也很接近,但他们的研究面不如华老那么宽,修养不如华老那么深。比如,陈景润与王元在解析数论方面,和国际同行的水平差不多。包括我和张广厚上世纪70年代在函数值分布理论领域,也是国际水平。邢:您和张广厚做研究生的论文水平,也是比较前沿的吗?杨:应该说是和国际上很突出的博士论文的水平相当的。1969年那个美国数学家的论文就是博士论文,发在国际上三四种最好的数学期刊之一上。而他的博士论文与我们的研究生论文水平大致相当。邢:您和张广厚当时的研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条件吧?杨:我们和西方的同事相比,他们比我们更容易成长。他们有好的氛围,有好的交流,论文出来能得到及时关注。我们只有做得很突出时,人家才能关注。邢:您1973年在《中国科学》上发表论文,编辑如何判断你们成果的价值?杨:他们请北大的庄圻泰教授审稿。陈景润论证“哥德巴赫猜想1+2”的论文是数学所王元与北大闵嗣鹤教授审阅的。闵先生花了三个月时间看陈景润的文章。他审查完了,说血压也升高了。邢:你们写论文用的是什么文字?杨:当时我们在《中国科学》上是法文与中文同时发表。“文革”前的《中国科学》只用外文。1973年复刊时,可能觉得光用外文不好,就决定两种文字同时用。可以用英文也可以是法、德、俄文中的一种。我们刚开始的几篇文章用的都是法文。我中学六年学的是英文,但大家都很不重视。大学一二年级必须学俄语,大学四年级学第二外语时,我学了一年法语。念研究生时,我们这个领域的文献大都是法文。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法国和德国的数学在世界上领先。我们的导师熊庆来三次访问法国,在那里居住达十多年。他要求我们用法文写文章。1976年以后,我们的文章开始用英文写了。
第四篇:轶事记录
轶事记录: 观察者:张路路
被观察者:嫂子及小艾艾 观察地点:四姨家屋内
观察时间:2013年5月2日下午两点半
刚进四姨家屋里,还在炕上坐月子的嫂子就急急地叫我上炕。屋里很热,又不能开窗门,嫂子还盖着小被。嫂子是头朝炕梢的,她的左手边躺着小艾艾——我刚出生五天的小侄女。小艾艾长得好小,我问嫂子:刚出生的小孩都这么小吗?嫂子说:不是啊,艾艾就是比较小的,出生的时候才五斤多点。嫂子说到艾艾的时候面上带着幸福的微笑,那就是成为母亲的幸福光芒吧,笼罩在嫂子身上。我进屋也有十多分钟了,小艾艾的脑袋一直朝嫂子,眼睛还未全睁开,不哭不闹,安静的躺在他的小被子上,被裹得像只蝉蛹。我伸手握住她还没有鸡蛋大的小手,她紧紧握住拳头,小手因为在不断地长大所以都是暴起的小嫩皮。从我进屋到现在嫂子也只能动动头啊,胳膊啊,抬抬腿,来缓解躺久的疲惫。我看着艾艾,嫂子就在边上躺着说:艾艾出生比预产期晚了两天,大夫说当时羊水就不多了,所以小艾艾出生的时候可是吧臭吧臭的,是不是啊艾艾,艾艾,哈哈哈。这时我哥回来了走到嫂子边上,嫂子动了动身子,摸摸小艾艾,对我哥说:你给我擦擦后背,身上都湿了,难受死了。然后我看到嫂子轻轻地侧了下身,掀开小被,从嫂子的衣服里落出了腰上绑的带子,哥说:你嫂子差点难产,后来硬是扛下来了。而嫂子只是嘿嘿一笑,什么也没说,侧身哥给擦完,嫂子慢慢的正躺过来。这时我来了也快半个小时了,小艾艾还是一直瞅着她妈妈,嫂子对哥说,你看看艾艾尿没尿。然后对我说:你哥啊上手可快了,现在给艾艾换尿布可麻利了。虽然话说的带有取笑的意味,但是嘴角微微翘着的她想必非常开心和骄傲吧。这面哥哥轻手轻脚的再给艾艾打开小被子,艾艾态度很坚定就是只看妈妈,谁也不鸟,然后哥哥抬起艾艾的小腿拿出尿布时,艾艾可不乐意了,哼哼唧唧扭动了几小身子,好像在说:不要打扰我看妈妈,爸爸好讨厌。嫂子把左手伸到艾艾身上轻轻的拍着:艾艾哦,还没在妈妈肚子里待够啊,一直瞅着妈妈,看看你姑姑,大老远来看你的人。这是哥哥加快了受伤的动作,因为艾艾此刻已经有了要哭的趋势,看她紧紧着小鼻子哼哼声中开始带着哭泣的前兆小手努力地乱挥着,莲藕般的小腿乱挥着,但是又好像还不会蹬,只好乱挥来抗议喽。在眼泪下来之前哥终于又整理完毕,把她裹回了原样,小家伙也能静静的继续看妈妈了。
第五篇:军训轶事
军训轶事
扬州市广陵小学四(1)班何柳
在这美好的春天里,我光荣的成为了广陵小学消防警校的学员。
在我印象中,只要和“警”这个字有关的,都是很严肃、很认真的。在警校军训的这些日子里,我更是对“警”的印象加重了。
这几天,不知因为什么事,教我们那四排的两位教官没有来,于是我们四排都由高老师代教。高老师在教我们时,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正是高老师亲眼所见的一件事。这个事情是这样的:
“在我还在体育场训练时,有个教官把石头放在了一个军官身后,然后让那位军官向后仰着倒下去,那个军官什么话也没说,立即倒了下去。之后,那个军官的脑袋后面磕了个洞。”
高老师说完这事又继续说:“那个教官明知道事后会是这个结果,为什么要倒下去?就是因为在一个军队当中,军人必须要服从命令听指挥!你们既然来参加队列训练,你们就应以一个军人的态度对待自己参加训练!”
是啊,不管怎样,在一个军队里,都要服从命令听指挥,哪怕再苦再累,也要服从!也就是在听高老师讲完这一事情后,我才对一个军队有了更加彻底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