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女儿心中的父亲—生活中真实的王近山
真实的“李云龙”-王近山将军
2010-06-16 19:19:49| 分类: 史学类
摘自:新华网
战功赫赫的开国中将王近山,与小姨妹传出绯闻后,坚决同结发妻子韩岫岩离婚,受到严厉处分,从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公安部副部长降职到河南省一个条件艰苦的农场任副场长,成为轰动一时的“铡美案”典型。
王近山的婚变,曾轰动全国、震惊中央,可有关这段公案真正的内情却鲜为人知。那么,将军与妻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与小姨妹的绯闻到底是怎么回事?离婚之后他们三人各自的生活命运又会怎样?王近山与韩岫岩的女儿王媛媛,首次向世人揭开了将军离婚的真相,讲述了一段令人嗟叹的婚姻悲剧--如果婚姻中多一些宽容,也许相爱的人就不必分离。
文/王媛媛
看过《亮剑》的人,一定会为李云龙打仗和追求爱情的那股“疯”劲而动容,尤其是他和女护士田雨那惊涛骇浪般的爱情,更是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殊不知,作为李云龙的原型,我的父亲王近山的情感经历,其实比电视剧更精彩、更传奇。
母亲就像一只刺猬,深爱着父亲却总在不经意间将他刺得遍体鳞伤
父亲与母亲的相识,缘于父亲的一次受伤。那是父亲在神头岭战斗中身负重伤,住进了129师医院,碰巧是母亲负责护理。父亲一眼就看中了漂亮的母亲,母亲对父亲也是一见钟情。一同住院的陈锡联将军,一看两人郎才女貌,便暗中牵线搭桥。
一年后,父亲和母亲结婚了。结婚那天,父亲骑着大红马来到医院,把母亲拉上马就接走了。当时,年轻护士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才听说母亲是去结婚的。父亲毫不掩饰对母亲的爱,甚至有些漂亮的仗还是为保护母亲所打。
一次,父亲率部赶去延安,途中忽然听说后勤部队被敌人包围了,其中包括母亲所在的医院。这还得了!父亲立刻率部返回解救,正巧遇上日本鬼子的“战地观摩团”。当时通讯设备落后,请示上级已经来不及了。眼见一块送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父亲果断部署了战斗,就像神兵天降打得小鬼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一战,不但重创了小鬼子观摩团,也解救了被围的后勤部队和母亲。
解放战争时期,一个战役接一个战役,父亲却总是带着当军医的母亲出征,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母亲为此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即使怀了孕,也得挺着大肚子跟着东奔西跑,但她从无怨言。
有一次,怀孕的母亲随部队转移爬山,一不留神从山上滚下来,母亲受伤,孩子也不幸流产。为此,父亲心痛极了,发誓再也不让母亲受到伤害。父亲想了个绝妙的方法,为母亲设计了“豪华”的交通工具——一辆骡子拉着的平板车。为了遮风避雨,他又在板车四周搭起了棉布帘子,乍一看,就像农村娶亲用的大花轿呢!
那段时间,母亲就坐着这辆“山寨”版的大花轿,很是“招摇”地跟着父亲南征北战。后来,刘伯承元帅在路上碰到了,正要为这如此打眼的“大花轿”发脾气,可一听说里面坐的是“王疯子”的媳妇,说了声“哦,原来是王夫人”,就笑着打马走了。
母亲对父亲,也是爱得死去活来。其实母亲原名叫韩秀兰,就因为父亲的名字里有个“山”字,她便冥思苦想把名字改成了韩岫岩。也真为难她,居然一下改出了两个“山”。可不曾想多年后,母亲竟成为压在父亲头上的“大山”!
1953年初冬,母亲生下了一个女孩儿,也就是我。为了纪念抗美援朝胜利,父亲给我取名王援援。虽然我已是母亲所生的第六个孩子,但母亲却仍像刚生下第一个孩子那样兴奋,因为我长得特别像大姐苏红。苏红是父母结婚后所生的第一个孩子,却不幸于5岁时生病夭折,是母亲心中最大的痛。
一开始,父亲开心地打量可爱的我,却很快变得心事重重,沉吟良久才尴尬地说:“这个孩子,我已答应送给老朱了!”
原来,在朝鲜战场,父亲的司机朱铁民多次冒死保护父亲,父亲十分感动,便对因2 妻子患肾病没有生育的司机许诺:回国后再生的第一个孩子就送给他。母亲一听惊呆了,满脸喜悦之情顿时消失,继而大发雷霆,坚决不允:“谁让你自作主张把孩子送人啦?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父亲咬着牙,一声不吭,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再提起此事。
大家都以为父亲忘记了此事,其实一诺千金的父亲却又怎会忘了自己的承诺?于是,在我两岁刚上幼儿园的时候,父亲将我交给了司机朱铁民:“孩子给你了,可以让她跟你姓朱,我每月给你40元钱做她的生活费。”
从此,我多了一个爸爸,并改名叫“朱元”。为了区分两个爸爸,我把他们分别叫做司机爸爸、司令爸爸。后来我的司机爸爸说,当时父亲催他抱我走时,他都有点不敢相信,回首时,看见一向坚毅的父亲眼里竟含着泪水。现在想来,父亲当时一定也经过了极其激烈的思想斗争,回去后和母亲也一定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虽说我被送给司机爸爸做女儿,但其实我和父母并没有分开,因为大家都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司机爸爸住前院,父母住后院。对于父亲将我送人,我也没有一点儿恨。因为司机爸爸和美卿妈妈对我宠爱备至,总是给我穿最好的、吃最好的,可以说,我得到了其他兄弟姐妹们没有的另一种宠爱。
但是,在母亲的心里却埋下了对父亲不可原谅的恨,从此两人之间摩擦不断。据兄弟姐妹们说,为了表示对父亲将我送人的怨恨,母亲和父亲开始不停地争吵、赌气,母亲发誓再也不生孩子了,又是吃麝香又是用麝香,因为她听说麝香可以避孕。
父亲和母亲都是个性很强的人,争吵起来总是互不相让,越吵越厉害,脾气暴躁的父亲常常气得在家里“噼里啪啦”地摔东西„„夫妻感情发生裂痕时,总是很难心平气和地交流,怀疑与猜忌也会像毒蛇一样缠上身来。
父亲喜欢跳交谊舞,母亲也曾是他最好的舞伴,但闹矛盾后母亲就不再陪他去跳舞了。母亲不跟父亲去,可她又不甘心别的女人跟他跳,想了半天,想出一个“好办法”,就是把我小姨接到家里,由她陪我父亲跳舞。
小姨韩秀荣当时刚从大学毕业,对年轻的将军父亲十分崇拜。父亲因为与母亲闹别扭,身边也没个说心里话的人,活泼开朗的小姨就像是沉闷的天空射进的一缕阳光,给3 父亲带来了光明和快乐。可母亲看到父亲和小姨一到周末就出双入对地去跳舞,平日里两人也谈笑风生,竟开始怀疑父亲与小姨好上了,越来越厌恶父亲跳舞。她说:“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不跳出毛病才怪呢?”
父亲负过七次伤,一条腿和一条胳膊都骨折过,他穿的皮鞋是特制的,一边要比另一边高5厘米,这样才能正常走路。母亲竟拿此来讽刺父亲:“别看他腿瘸,一跳舞就不瘸了。”母亲误解了父亲和小姨,她更伤心,恨自己最爱的两个亲人如此对不起她。母亲越来越不信任父亲,不论他去上班还是开会,都要严加盘问,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母亲就像一只刺猬,深爱着父亲,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将他刺得遍体鳞伤,最后竟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父亲受到了最严厉的处分,母亲却高兴不起来,一点也没有解恨的快感
其实,父亲一开始并没有离婚的打算,毕竟是结发夫妻,又有了那么多的儿女,谁家没有点磕磕碰碰呀?可是母亲不顾及父亲的感受,她固执而暴躁的做法使事态进一步升级。
母亲使用了当时最典型的做法:发动亲友声讨、找组织、去妇联。姥姥、姥爷一直特别疼爱母亲,对母亲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于是全家人对父亲和小姨群起而攻之。没过多久,在母亲的投诉下,小姨也被妇联的同志带走,被发落到遥远的内蒙古呼和浩特一家医院工作。而且“上级”有指示:韩秀荣不能再回北京的家了,也不能在北京、天津等地工作(因为离父亲太近),越远越好!
对于自己的遭遇,小姨也曾经疑惑过,还给父亲写过信,但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收到回音。倔强的小姨没有怨恨,没有哀求,孤身一人带着一叠沉重的 “生活作风问题”档案,去了偏远的边疆,并在那里扎根成家。可想而知,那是一种怎样的磨难!
从此,年轻漂亮的小姨像是从人间蒸发了。几十年来,我们兄弟姐妹甚至都不知道小姨是否还在人世。直到2007年母亲去世,她再次回到北京,和大舅一起向母亲遗体告别,我们才再次见到她,到这时,我们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这一别,竟是整整50年!
而事实上,小姨的离开,不仅没能缓和父母的矛盾,反而使事态迅速激化。父亲见母亲如此对待自己的妹妹,气愤地提出离婚。母亲更不服气了,她希望引起组织、直至中央领导的重视,用最激烈、最强硬的手法征服父亲、解决问题。母亲天真地以为,利用组织来施加压力,就能使父亲回心转意,屈服于她。
于是,母亲一级级上访,一级级投诉,本来只是两个人的争执,逐渐延伸到北京军区直至中央,最后惊动了毛主席,毛主席又亲自指定刘少奇出面处理。应该说,如果父亲当时能退一步的话,也许能“海阔天空”,起码职务、地位和家庭都能保住。而且,婚姻问题对于夫妻来讲,纯属“人民内部矛盾”,很难说清楚谁对谁错,关键是如何处理。
然而,母亲的极端做法,却将父亲伤得体无完肤。王近山是谁啊?那可是死都不怕、出了名的“疯子”将军,他怎么可能容忍如此伤他的自尊心?于是,他坚定地把一纸“离婚诉讼状”送上了中央!
父亲的离婚案,一时间引起了全军乃至全国的一片哗然。当时,有不少高级干部厌倦了原配夫人,换老婆现象比较严重。党中央为严厉打击这种不正之风,对很多干部进行了严厉处分,人们称之为“铡美案”。被母亲一闹,父亲也很快被推上风口浪尖,竟成了“铡美案”典型。父亲的老战友以及很多中央领导人找父亲谈话,希望父亲不要离婚,有人甚至暗示说,离婚的话会受到严厉的处分,只要不离婚哪怕是维持现状也行啊!但父亲却斩钉截铁地说:“我王近山明人不做暗事,离婚我铁定了,组织爱咋办就咋办!”就这样,母亲“挽回”父亲的种种努力,最终换回的却是一纸离婚书。1964年初,父亲和母亲离婚了。
父亲和母亲离婚后,中央的处分也很快下来了:撤销大军区副司令员职务降为大校;开除党籍;转地方安排。本来只是一件普通的离婚案,最终搞成了震惊全国的大案、要案,还闹到了毛主席那里。可怜的父亲,没有被日本鬼子和国民党的千军万马打倒,却因为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离婚事件被搞得身败名裂。他曾经的显赫战功被人们忽略了,却落下了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坏名声!
很快,父亲被安排到河南周口地区西华县黄泛区农场当副场长,负责上千亩苹果园的种植、养护。父亲没有申辩、抗争,义无反顾地接受组织安排,到河南农场当他的副场长去了。好端端的一个大家庭就这么散了。
父亲离开北京之前,孩子们都还在上学。父亲坚持说:“河南的生活条件很艰苦,你们不要跟着我去了。”于是,母亲带着除我之外的7个子女,搬到了王府井一个叫帅府园的一栋高干住宅楼里。7个孩子每人每月的抚养费是40元,由父亲供给,母亲掌管。父亲毅然决然地离婚,让母亲恨到了骨子里。可父亲遭到组织严厉的处分,母亲却高兴5 不起来,一点 “解恨”的快感也没有。看着父亲寂寥地离去,母亲的眼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苍凉和失落。我们兄弟姐妹们甚至觉得,母亲嘴上虽然没说,但她心里肯定还在希望着有一天与父亲重归于好„„
就在父亲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时,曾当过父亲勤务员的黄慎荣阿姨来看他。看到父亲的窘境,温文善良的小黄阿姨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定跟着父亲去农场给他当保姆,照顾他的生活。多亏有小黄阿姨无微不至的照顾,曾经身体多处负重伤的父亲才能艰难地度过在黄泛区的漫长岁月。患难中,父亲和小黄阿姨产生了感情,这年 10月初,父亲和小黄阿姨结了婚,成了一对相依为命的患难夫妻,并先后生下两个孩子。
听到父亲与小黄阿姨结婚的消息,母亲的脸色“刷”地一下子白了,喃喃地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其实,母亲当时才40岁出头,完全可以再找合适的对象,但她却始终放不下对父亲的爱与恨,一辈子没有再婚。
虽然身在农场,但父亲魂牵梦萦的还是他深爱的部队。在父亲的老部下、时任南京军区参谋长肖永银的建议下,1968年底,父亲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坦承了自己的“错误”并恳请回部队工作。第二年春,“九大”在京召开,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将父亲的信面呈给毛主席。不久,中央军委批示,恢复父亲6级(副兵团级)待遇,担任南京军区副参谋长。
父亲重新“出山”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母亲那里,母亲高兴得像小孩子过年一样。那天,我正准备到学校参加动员去生产建设兵团的学习班。突然,母亲带着大姐和二姐过来了。母亲的眼神异常明亮,一进门就高兴地对我说:“小元儿,你爸爸‘解放’了,在南京军区当副参谋长。他让你们都去南京当兵哪!”
很快,在母亲的安排下,我们兄弟姐妹都陆续来到父亲身边,我到了父亲管辖下的合肥某师医院当女兵。当兵调档案时,母亲出面将我的名字从“朱元”改了回来。对我改名,司机爸爸十分宽容,表示理解。可母亲非但如此,还将“援援”改成了“瑗瑗”,以示我永远是王家的孩子。直到此时我才明白,母亲对父亲将我送人心中有着多深的怨恨啊!虽然母亲和父亲曾相互深深伤害,但在内心深处,他们的爱永远是那么刻骨铭心
父亲回到南京军区后不久,不幸渐感身体不适。南京军区总医院的护士经常一大早赶到家里,趁他还在被窝里的时候为他打针,并做一些简单的检查。但是,一到钟点儿,不管完了没有,也不管你如何劝说,父亲都会立刻上车去军区上班。
父亲生病的消息传到了母亲那里,母亲心急如焚,毕竟曾是结发夫妻,心中永远抹不去那番惦记。母亲给南京打电话,要求来看望父亲。父亲的秘书接到电话,毫不客气地说:“你不能来!首长说了,他就是死也不愿意再见到你!”母亲很伤心,却又费尽心思从北京调到了上海,因为这样她就离父亲能近一点。母亲张罗着为父亲寻医问药,却没有人愿意理会她。母亲始终不甘心,硬是来到了南京,和肖永银叔叔联系要求见父亲。母亲的执著感动了肖叔叔,肖叔叔也希望他们能摒弃前嫌,于是,好心安排了一次让父亲和母亲见面的机会。
那是在南京军区大礼堂观看演出,父亲带着小黄阿姨正准备入座,一位“了解内幕”的叔叔过来悄悄地告诉父亲:“韩岫岩也来了!”父亲先是感到震惊,随后掉头而去。父亲回到家,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当时我妹妹就在他的身边,父亲说他的心脏病犯了,妹妹赶紧递水送药,等到好了一些,才听他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父亲痛苦万分地说:“幸亏我今天没见着,否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当时就会昏过去了!”其实,在父亲的内心深处,虽然母亲深深地伤害过他,但父亲对母亲那刻骨铭心的爱却一直不曾淡去。父亲单独跟我们聊天时,经常把母亲挂嘴边,他总是说,你们的母亲如何的好,并告诫我们:人的一生有两件事是不能选择的,也是永远不能背叛的,那就是你们的祖国和母亲!有一天,父亲在卧室里跟我们一起聊家常,氛围舒适且温馨。忽然,不记得父亲想起一件什么事情,就冲着在阳台上休息的小黄阿姨大叫一声:“韩岫岩„„”这一声忘情的呼喊,把我们都惊呆了!当时只觉得空气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呆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父亲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名字,就像犯错的小孩子一样,红着脸、低下了头。我从来没见过他眼神那么呆滞,静静地停在那里,半天不再吭声。是啊,这个父亲念叨了几十年的名字,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却又一直封存和深深地埋藏在父亲的心底。猛然听到父亲呼喊它,怎能不令人震惊啊!
经历过一次失败婚姻的磨砺,父亲的性情也似乎变好了很多,我们几乎很少看到他和小黄阿姨发生争吵。唯一的一次,不知是什么原因,小黄阿姨惹恼了父亲,他们在楼上激烈地争吵起来。父亲的暴脾气上来了,我们听到摔东西的声音。我赶紧冲了上去,只见他脱下一只鞋子冲着小黄阿姨扔了过去,小黄阿姨委屈地抽泣着。我赶紧拦住了父亲,真诚地跟父亲说:“爸爸,别生气了!小黄阿姨也挺不容易的,你就多念她的好吧!”7 父亲居然一下子温和了许多,马上停止发火。这一幕令我动容。父亲已吸取了与母亲婚姻悲剧的教训,学会了宽容和隐忍。
就在我们跟着父亲生活得和和美美之际,父亲的病情却开始变得严重。南京军区总医院决定对父亲实行手术检查,腹腔一打开,发现是胃癌。不幸的是,术后他的肠子又破了,造成肠漏„„1978年5月10日,一代将星陨落,年仅63岁的父亲英年早逝。叶剑英、邓小平、刘伯承等送来了花圈,邓小平亲自审定悼词,对父亲的一生给予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中央军委补发了父亲担任南京军区顾问的任命。父亲病故后,母亲悲痛欲绝,她非常想参加父亲的追悼会,却被告知遵照父亲的遗愿不许她参加,母亲因此一度精神恍惚,整日以泪洗面。后来,父亲的骨灰被安葬到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为了能经常去陪父亲“说话”,母亲又从上海调回北京海军总医院。我也复员回到北京,在商务部上班,又与司机爸爸和美卿妈妈住到了一起。
母亲见我年纪老大不小了,却还没有结婚,便四处张罗给我物色对象。在母亲亲自把关下,我与北京某机关的一位干部相恋并迎来了幸福的婚姻。此时的母亲,性情比当年变化了很多,好强的她,开始能够原谅别人的过失。每次我和丈夫闹点小别扭,母亲虽然很疼爱我却从不袒护我,总是劝我想开一点,宽容一点。我丈夫总是说,怎么也想不通这样一个慈母,当年竟会和父亲闹得那样惨烈。我想,这大概是几十年来母亲对自己婚姻的深刻反思、吸取教训的结果吧。
1980年,我怀孕了。当时是高龄产妇,又高度妊娠中毒,整个过程十分痛苦,不堪回首。有一段时间,我出现了流产先兆,当时在海军总院当副院长的母亲把我接过去休养、调理,天天带着我看医生,陪着我打针、吃药、保胎。产后第三天,护士把孩子抱过来,我看了一眼孩子,整个心就全被她占满了。有了做妈妈的感受,我真正体会到母亲反对父亲将我送人的那种心情,那是一种连带着筋、穿透神经的骨肉之痛啊!当年,母亲为了争夺我,一度对我的司机爸爸和美卿妈妈十分怨恨,更是极少与他们来往。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后,母亲也大彻大悟了,不再怨恨他们,还和司机爸爸、美卿妈妈一起照顾我,帮我带孩子。母亲还说她的房子大,让我和司机爸爸、美卿妈妈都过去住。于是,我们全都住到母亲家里,组成了一个热闹的大家庭。在大家的呵护下,我的女儿渐渐长大,顺利升入大学,并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模特。
母亲一天天地老去,1986年,母亲从海军总医院离休。母亲的时间宽裕多了,就经8 常将我们兄弟姐妹叫到身边,絮絮叨叨地跟我们讲过去她和父亲的点点滴滴。母亲常常流露出懊恼,后悔当时的固执和冲动,她始终不承认她跟父亲离了婚,还说她从来就没见过他们的离婚证书。母亲的家里,一直都挂着父亲的那张穿着将军服、神采奕奕的彩色大照片。母亲还将自己一张彩照放大到和父亲照片一样大,并排挂在客厅的墙上。每逢过年的晚上,母亲都要做上一大堆好吃的饭菜,摆在父亲大照片下面的桌子上,点上一炉香,再摆上一副给父亲专用的碗筷和酒杯,絮絮叨叨地跟父亲说上一阵儿悄悄话,才开始吃年夜饭,年年如此!
有一次,母亲和我们正在山南海北地聊着天,忽然就犯糊涂了,说道:“不跟你们说了,我该给你爸爸做饭去了。”还有一次,母亲听说王家列了祖宗牌位,她便说她是父亲明媒正娶的老婆,要大哥去把她排在王家的牌位里。大哥被她缠得没了办法,只好敷衍说已经给她排了位,她这才安静下来。
2007年6月,母亲的病情恶化。临终前一周,母亲挣扎着要到父亲墓前去祭拜。我们兄弟姐妹怎么劝阻都拦不住,最后只得开车将母亲送到了八宝山。下了车,母亲的情绪特别好,竟不让我们搀扶,自己走到父亲墓前。母亲给父亲献上鲜花,一手轻轻地摩挲着父亲的墓碑,深情地喊着父亲的名字:“近山,近山,我最亲密的朋友,我马上来陪你了。”
母亲去世的前一天,二哥陪着她有说有笑,还趁她老人家高兴拍了几张照片。母亲忽然铿锵有力地说:“王近山是我的好朋友、好战友,我要去找我的好朋友王近山去了!”这是母亲所说的最后的话,作为子女,母亲的这句话,给我们带来了多少感慨和震撼啊!
6月的一个凌晨,母亲静静地走了,终年86岁。听闻噩耗,我和二哥冲进病房,抱头痛哭„„母亲去世后,被安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与父亲的墓紧紧相邻。每年的清明和父母祭日,我们兄弟姐妹都会带着孩子们一起去拜祭。母亲去世两周年的祭日,我们兄弟姐妹又来到父母的陵墓前悼念父母。看着母亲和父亲紧挨着的墓碑,我顿觉百感交集:母亲和父亲前半生爱得轰轰烈烈,后半生却因爱生罅隙以至反目。如果当初多一些宽容,也许他们就不会分离!现在,他们终于在天国团聚,历经了人生风雨,他们一定更加珍惜了„„
第二篇:父亲,你的离去是女儿心中永远的痛_经典散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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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的离去是女儿心中永远的痛_经典散文网
日期:2007-07-17 每次提及关于父亲的话题,那些可恶的泪水总会突如其来地光顾我。我不想回忆,害怕回忆,却又不得不回忆。因为我害怕若干年后,岁月会把父亲的样子从我的脑海中一点一滴地抹掉。
(一)从没有想到父亲会突然的离开我。2000年5月份的母亲节,对于母亲来说那是一个黑色的五月。上天给母亲开了一个可怕的玩笑,在这个别人认为是一个温馨的日子里,母亲永远地失去了她的爱人——我的父亲。
我很清楚记得那一天中午,我在学校的宿舍里突然之间收到姐姐的传呼。像平常一样我到宿舍旁边的公用电话亭作回复,接通电话姐姐语气急促地对我说:妹,爸爸不行了„„
我一听,心中顿时一沉,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丝不祥之兆。
天真的我以为姐姐所说的不行只是突然发生病变而已;当时还急急地问了姐姐一连串的问题:怎么不行了?怎么回事?是病得很严重么?
面对着要亲口宣判自己最亲的人离世,忍受着巨大的伤痛,姐姐最终没有勇气说出来,只是语气沉重地对我说了一句:你打电话问姑父吧!(姐姐其实当时已经知道父亲已经离去,只是不愿面对,不知道怎么跟我说而已)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拨通了姑父家里的电话,姑父很冷静地告诉我不敢相信的事实:你爸爸是走了,前几天在三水市被门卫发现猝死在宿舍里„„
来自姑父最后确认的说话像一根针那样深深地击中我的心房,痛彻心腑的。我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突然之间离我而去?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了姑父的电话的,当时我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呆呆的走着。
父亲你怎么忍心弃女儿而去?我知道你是爱女儿的,你是关心女儿的,要不然你也不会责备女儿没有立刻复你电话。
那是在你出事前几天的中午,你Call我,那时我在睡觉,满不在乎的我看见是你Call我,自以为是的以为没有什么急事,并没有立刻出去复机。傍晚你继续Call我,我这才回复你电话。一接通电话,你急急地问我中午有事吗,怎么不回复你电话;那时的我却理直气壮地随便找个借口圆说过去了。
你只是继续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回复电话爸爸很担心你的?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以为可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我当时鼻子酸酸的,我知道了,女儿知道了,女儿以后不会这样了,女儿以后永远都会做一个你心目中的乖乖女。女儿知道你不是善于用言语来表达对子女的爱的父亲,过多的是用行动来表达对子女的爱。以前我总觉得我们父女有代沟,也很少去沟通。挂了你的电话后我满面生花,憧憬着以后我们父女的关系能像朋友那样相处自如,却谁知道如今这竟然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次通话„„
我那可怜的父亲,一生漂泊在外打工,五十多岁就魂归天国,客死他乡;走了,永远的走了;走得无声无息,走得如此的凄惨可怜!
人们总会有一种说法:生老病死,落叶归根是人死后最好的归宿。
身为家中的老大,姐姐还面临着将要和叔叔趋三水办理父亲的身后事,火化后将父亲的骨灰带回老家安葬。虽然姐姐是一个医生,但当自己一个人在面对着自己最亲的人的遗体作火化时,那种悲痛欲绝的心情是难以控制的。
(二)小时候的我是多病的,又或者这是当时生活条件所局限和医学条件不完善的缘故。
偶然和母亲的聊天中,她不经意的说出,大约在我三四岁时,我曾经发过一次高烧。那时候弟弟也刚好有病;一边是母亲和外婆照顾弟弟,一边是父亲照看着我。后来我的体温越来越高,烧到神志不清;父亲用匙子拼命灌我吃药,但我就是毫无反应,那些臭臭的药汁肆无忌惮地在我的嘴角上流下来。父亲被吓到大惊失色,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当机立断,心急如焚地把我送到市区医院。最终,因为送得及时,我被抢救过来。
那一次,死神就这样与我擦肩而过。
父亲,你是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人;亲爱的父亲,你让女儿该如何去感激你?该如何去报答你?
一次又一次的回忆,泪水总会潸潸而下。
生命就是这样脆弱,变化无常,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将要发生什么事。曾经的我却没有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
那是在我读三年级的某天,我、姐姐和父亲三父女去逛街。顽皮的我却突然之间挣脱了父亲的手,肆无忌惮地在街上跑起来,被突如其来的一辆警车撞倒了......醒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躺在父亲的怀抱里,周围弥漫着药水的味道,这才知道是在医院里。医院里那白色、药水味的氛围滋长着我的恐惧感,那突然出现在我眼睑的两个探病的交警叔叔更加蔓廷了我的恐惧感,我“哇”一声突然之间嚎啕大哭起来。
父亲紧张地用心痛的目光看着我,抚摸着我的额头,问我是不是很痛。而我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着要回家„„
那一次车祸只是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粒黄豆大小的疤痕,没法想像如果我真的伤得很惨重会怎么样。
那件事发生后,父亲并没有责怪我,也很少在母亲或我的面前提及这一件事。他的宽怒与关爱令年幼愚昧无知的我更加感到无地自容。
肉体所带来的额头上的伤痕,象征着在我此生心灵难以忘却、永不磨灭的烙印。
(三)回到宿舍后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坚强一点,必须立刻请假回家。姑父告诉我母亲还没有知道父亲已经去世了,他们不敢告诉她,怕她承受不了。
午休,宿舍的同学大部份都睡觉了。我坐在椅子上强忍着眼泪不哭,那欲哭还哭悲伤的表情出卖了我,宿舍的同学徐木娣很快发现我的不对劲,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只得告诉她实情。她听了后立刻陪同着我一起去向班主任请假,班主任了解实情后,批了我几天的假期让我回去奔丧。我简单的收拾自己的行李独自一个人像行尸走肉地坐着公车,当我在广州市汽车站坐上通往回家长途车的时候,已经是四五点钟了。我面无表情地倚靠在近窗口的座位上,眼睛怔怔地望向窗外,思绪万千„„
父亲送我到外地入学那天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天我面临一个人将要到外地去生活,有点闷闷不乐的感觉。而父亲脸颊上洋溢着笑容,带着我买车票问人找车,一副乐不可支,永不言倦的样子。大家上车,安排好座位,车往目的地行驶的过程中,父亲却童心未泯,一边乐滋滋地和周遭的人搭讪着,一边不时好奇地站立起来眺望窗外的风景,活脱脱一个孩子的神态;我知道那时候父亲所有的举动只是替我开心而已。很快父亲就打探出和我们同坐一辆车的一对父女也是去同一间学校的,那个女孩叫阿飞,也是一个新生,和我是不同的专业。有了阿飞这个差不多年龄大的女孩,大家有着共同的语言,在车上我不再感到闷闷不乐。中途休息的时候,父亲用他那布满皱纹老茧的双手战战兢兢地用矿泉水把水果洗干净,用纸巾擦了擦,就把它递给我,不时地叫我多吃一点,水果有益。而他却不怎么吃,只吃了一点饼干,继续和他的途友们谈天说地。他把心中对女儿那一份爱源源不断地表达出来,让我倍倍感动。到达学校后,父亲为我入学前所要办的手续到处奔走。终于,办好了所有的手续,他领着床上用品,按照老师的指示,把我带到一间学生宿舍里面,找到我的床号,那是位于宿舍第三列上床。父亲脱掉鞋子小心翼翼地爬上上铺,抖动着蚊帐,弯曲着瘦小的身体,利索地帮我铺好床位,既当爹又当娘地将所有一切琐屑的事情办好。临走时他把我叫到宿舍前面的走廊,语重心长地对我说:X妹(我的小名),从今天起你就要独立生活了,要学会照顾自己,要懂得自尊自爱,不要跟别人学坏,不要辜负家里人对你的期望„„
父亲临别的说话更令我对他依依不舍,眼睛里的泪水几乎要溢出来了,我默默地点头回答着父亲。
(四)对于身在异地求学的我突然回来,母亲觉得很奇怪。我知道她还没有知道父亲出事,面对着母亲我更加强忍着不哭,还勉强地装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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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父亲,你的离去是女儿心中永远的痛_经典散文网
父亲,你的离去是女儿心中永远的痛_经典散文网.txt有没有人像我一样在听到某些歌的时候会忽然想到自己的往事_______如果我能回到从前,我会选择不认识你。不是我后悔,是我不能面对没有你的结局。父亲,你的离去是女儿心中永远的痛_经典散文网设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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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的离去是女儿心中永远的痛_经典散文网
日期:2007-07-17 每次提及关于父亲的话题,那些可恶的泪水总会突如其来地光顾我。我不想回忆,害怕回忆,却又不得不回忆。因为我害怕若干年后,岁月会把父亲的样子从我的脑海中一点一滴地抹掉。
(一)从没有想到父亲会突然的离开我。2000年5月份的母亲节,对于母亲来说那是一个黑色的五月。上天给母亲开了一个可怕的玩笑,在这个别人认为是一个温馨的日子里,母亲永远地失去了她的爱人——我的父亲。
我很清楚记得那一天中午,我在学校的宿舍里突然之间收到姐姐的传呼。像平常一样我到宿舍旁边的公用电话亭作回复,接通电话姐姐语气急促地对我说:妹,爸爸不行了„„
我一听,心中顿时一沉,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丝不祥之兆。
天真的我以为姐姐所说的不行只是突然发生病变而已;当时还急急地问了姐姐一连串的问题:怎么不行了?怎么回事?是病得很严重么?
面对着要亲口宣判自己最亲的人离世,忍受着巨大的伤痛,姐姐最终没有勇气说出来,只是语气沉重地对我说了一句:你打电话问姑父吧!(姐姐其实当时已经知道父亲已经离去,只是不愿面对,不知道怎么跟我说而已)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拨通了姑父家里的电话,姑父很冷静地告诉我不敢相信的事实:你爸爸是走了,前几天在三水市被门卫发现猝死在宿舍里„„
来自姑父最后确认的说话像一根针那样深深地击中我的心房,痛彻心腑的。我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突然之间离我而去?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了姑父的电话的,当时我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呆呆的走着。
父亲你怎么忍心弃女儿而去?我知道你是爱女儿的,你是关心女儿的,要不然你也不会责备女儿没有立刻复你电话。
那是在你出事前几天的中午,你Call我,那时我在睡觉,满不在乎的我看见是你Call我,自以为是的以为没有什么急事,并没有立刻出去复机。傍晚你继续Call我,我这才回复你电话。一接通电话,你急急地问我中午有事吗,怎么不回复你电话;那时的我却理直气壮地随便找个借口圆说过去了。
你只是继续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回复电话爸爸很担心你的?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以为可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我当时鼻子酸酸的,我知道了,女儿知道了,女儿以后不会这样了,女儿以后永远都会做一个你心目中的乖乖女。女儿知道你不是善于用言语来表达对子女的爱的父亲,过多的是用行动来表达对子女的爱。以前我总觉得我们父女有代沟,也很少去沟通。挂了你的电话后我满面生花,憧憬着以后我们父女的关系能像朋友那样相处自如,却谁知道如今这竟然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次通话„„
我那可怜的父亲,一生漂泊在外打工,五十多岁就魂归天国,客死他乡;走了,永远的走了;走得无声无息,走得如此的凄惨可怜!
人们总会有一种说法:生老病死,落叶归根是人死后最好的归宿。身为家中的老大,姐姐还面临着将要和叔叔趋三水办理父亲的身后事,火化后将父亲的骨灰带回老家安葬。虽然姐姐是一个医生,但当自己一个人在面对着自己最亲的人的遗体作火化时,那种悲痛欲绝的心情是难以控制的。
(二)小时候的我是多病的,又或者这是当时生活条件所局限和医学条件不完善的缘故。
偶然和母亲的聊天中,她不经意的说出,大约在我三四岁时,我曾经发过一次高烧。那时候弟弟也刚好有病;一边是母亲和外婆照顾弟弟,一边是父亲照看着我。后来我的体温越来越高,烧到神志不清;父亲用匙子拼命灌我吃药,但我就是毫无反应,那些臭臭的药汁肆无忌惮地在我的嘴角上流下来。父亲被吓到大惊失色,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当机立断,心急如焚地把我送到市区医院。最终,因为送得及时,我被抢救过来。
那一次,死神就这样与我擦肩而过。
父亲,你是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人;亲爱的父亲,你让女儿该如何去感激你?该如何去报答你?
一次又一次的回忆,泪水总会潸潸而下。
生命就是这样脆弱,变化无常,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将要发生什么事。曾经的我却没有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
那是在我读三年级的某天,我、姐姐和父亲三父女去逛街。顽皮的我却突然之间挣脱了父亲的手,肆无忌惮地在街上跑起来,被突如其来的一辆警车撞倒了......醒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躺在父亲的怀抱里,周围弥漫着药水的味道,这才知道是在医院里。医院里那白色、药水味的氛围滋长着我的恐惧感,那突然出现在我眼睑的两个探病的交警叔叔更加蔓廷了我的恐惧感,我“哇”一声突然之间嚎啕大哭起来。
父亲紧张地用心痛的目光看着我,抚摸着我的额头,问我是不是很痛。而我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着要回家„„
那一次车祸只是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粒黄豆大小的疤痕,没法想像如果我真的伤得很惨重会怎么样。
那件事发生后,父亲并没有责怪我,也很少在母亲或我的面前提及这一件事。他的宽怒与关爱令年幼愚昧无知的我更加感到无地自容。
肉体所带来的额头上的伤痕,象征着在我此生心灵难以忘却、永不磨灭的烙印。
(三)回到宿舍后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坚强一点,必须立刻请假回家。姑父告诉我母亲还没有知道父亲已经去世了,他们不敢告诉她,怕她承受不了。
午休,宿舍的同学大部份都睡觉了。我坐在椅子上强忍着眼泪不哭,那欲哭还哭悲伤的表情出卖了我,宿舍的同学徐木娣很快发现我的不对劲,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只得告诉她实情。她听了后立刻陪同着我一起去向班主任请假,班主任了解实情后,批了我几天的假期让我回去奔丧。我简单的收拾自己的行李独自一个人像行尸走肉地坐着公车,当我在广州市汽车站坐上通往回家长途车的时候,已经是四五点钟了。我面无表情地倚靠在近窗口的座位上,眼睛怔怔地望向窗外,思绪万千„„
父亲送我到外地入学那天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天我面临一个人将要到外地去生活,有点闷闷不乐的感觉。而父亲脸颊上洋溢着笑容,带着我买车票问人找车,一副乐不可支,永不言倦的样子。大家上车,安排好座位,车往目的地行驶的过程中,父亲却童心未泯,一边乐滋滋地和周遭的人搭讪着,一边不时好奇地站立起来眺望窗外的风景,活脱脱一个孩子的神态;我知道那时候父亲所有的举动只是替我开心而已。很快父亲就打探出和我们同坐一辆车的一对父女也是去同一间学校的,那个女孩叫阿飞,也是一个新生,和我是不同的专业。有了阿飞这个差不多年龄大的女孩,大家有着共同的语言,在车上我不再感到闷闷不乐。中途休息的时候,父亲用他那布满皱纹老茧的双手战战兢兢地用矿泉水把水果洗干净,用纸巾擦了擦,就把它递给我,不时地叫我多吃一点,水果有益。而他却不怎么吃,只吃了一点饼干,继续和他的途友们谈天说地。他把心中对女儿那一份爱源源不断地表达出来,让我倍倍感动。到达学校后,父亲为我入学前所要办的手续到处奔走。终于,办好了所有的手续,他领着床上用品,按照老师的指示,把我带到一间学生宿舍里面,找到我的床号,那是位于宿舍第三列上床。父亲脱掉鞋子小心翼翼地爬上上铺,抖动着蚊帐,弯曲着瘦小的身体,利索地帮我铺好床位,既当爹又当娘地将所有一切琐屑的事情办好。临走时他把我叫到宿舍前面的走廊,语重心长地对我说:X妹(我的小名),从今天起你就要独立生活了,要学会照顾自己,要懂得自尊自爱,不要跟别人学坏,不要辜负家里人对你的期望„„
父亲临别的说话更令我对他依依不舍,眼睛里的泪水几乎要溢出来了,我默默地点头回答着父亲。
(四)对于身在异地求学的我突然回来,母亲觉得很奇怪。我知道她还没有知道父亲出事,面对着母亲我更加强忍着不哭,还勉强地装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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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邓小平到南京:我不听工作汇报 要听王近山的病情 (最终版)
要听王近山的病情TITLE=邓小平到南京:我不听工作汇报作者:王媛媛,原题:《邓小平亲自为爸爸恢复了大军区正职待遇》邓小平伯伯非常欣赏我的司令爸爸,邓小平到南京:我不听工作汇报 要听王近山的病情。邓伯伯1975年复出时曾经专程到南京去看我爸爸,本意是想对他委以重任,不巧正赶上他得了重病,正在抢救,于是对他的病情尤为关注。当时南京军区首长准备向邓小平同志汇报工作,邓伯伯说:“我不是来听工作汇报的,我要听你们汇报王近山的病情!”从那以后,爸爸的病情汇报每天都要向“邓办”报上一份并成为惯例。后来,小平同志再次被批判,爸爸在军区的会议上坚决抵制“批邓”。他说,邓小平同志是我党我军有突出贡献的领导人,他的功绩是谁也抹杀不掉的!5月17日,爸爸追悼会的那天,本来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我们全家人一出门,突然一阵狂风暴雨袭来。老家的人讲迷信,说爸爸是天上的风神,能够呼风唤雨。是啊,我信!因为在我的心中他真的不是凡人,他是战争中的“疯神”,永远是那么威武,那么高不可攀,向神灵一样被我供奉,被人崇拜。由于邓伯伯的多次关照、指示,爸爸临终前的待遇已明显提高,他的追悼会庄严而隆重。在南京军区大礼堂里,有1000多人参加了追悼会。许多中央领导人,邓小平、李先念、徐向前、刘伯承、许世友、李德生、陈锡联、宋任穷等都给他敬献了花圈,所有的军区首长们,还有许多他当年的老部下、老战友都来参加爸爸的追悼会。追悼会上庄严的气氛真的令我窒息,工作汇报《邓小平到南京:我不听工作汇报 要听王近山的病情》。我意识到司令爸爸永远离开了我们,带着他一生的辉煌,也带着他后半生的困惑和迷茫、惋惜和遗憾,走完了艰辛、坎坷的路程。爸爸去世后,他的老首长、当时的军委副主席邓小平同志亲自一字一句地审阅了他的悼词,并且批准同意对王近山的评价。他为失去了爱将深感痛惜,亲自指示将爸爸的原“南京军区副参谋长”职务改为“南京军区顾问”,恢复了大军区正职的待遇。因为在此之前爸爸的职务问题一直是个很敏感、很令人为难的事情。人们都知道,早在战争年代,他的职务和职位就已经是兵团司令一级的了。如今虽说已经平反,但实际上并没有恢复原职,而只是屈居在军区副参谋长这样一个军级待遇上。虽然熟悉他的人见了他仍旧尊敬地称呼他为“王司令员”,而他却总是说他已经不是司令了,不要这样叫他!人们都在疑惑:“为什么这个当年驰骋疆场、屡立战功的司令员,如今的官反而越当越小了?”邓小平最后批示,王近山同志的后事按大军区领导待遇办理,也算是给了司令爸爸一个极大的安慰,或者叫做“盖棺定论”吧。两年后,邓小平又亲自责成专人办理,将爸爸的骨灰从南京迁移到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安放在党和国家重要领导人物的灵堂中。值得一提的是爸爸的那条爱犬,陪伴了他很多年,感情可深呢,我们都喜欢它。据说它是“拥军不爱民”,见了穿军装的它不咬,见了老百姓就噢噢叫,主要还是因为家里的人都穿军装吧。有一段时间南京军区禁止养狗,爸爸舍不得,又不能破坏规定,就委托二哥把狗送到郊区的一个养狗基地。过了一两个星期,爸爸十分想念它,打听到地址后专门去看狗狗。只见它不吃不喝已经很多天,瘦得皮包骨,已经快不行了。爸爸见此情景非常难过,使劲哀求人家,最终还是把它带回了家,于是狗狗又恢复如初。直到爸爸去世,它也老了,眼睛都瞎了一只。见不到爸爸,这条爱犬又像当年一样不吃不喝,很快就随爸爸而去了。
第五篇:王近山麾下战斗英雄,建国初只是上校,中央破格提拔他为空军司令
王近山麾下战斗英雄,建国初只是上校,中央破格提
拔他为空军司令
马宁一九二二年出生于河南省焦作县,小时候家中非常贫穷,马宁没上过学,给地主家做过短工、放过牛,补贴家用,尽管如此,马宁一家仍然入不敷出,常常几天吃不上一顿饱饭,也正因为苦难的生活,磨练了马宁的意志,也让他坚定了革命的决心。一九三五年,年仅十三岁的马宁跟着群众闹革命,当年加入了共青团,其间马宁曾有意加入红军,但由于年龄太小,红军部队不接受他,他只能在家乡从事革命活动,后来直到一九三八年,十六岁的马宁终于被允许加入八路军,从此以后,他正式开启了军旅生涯。抗战初期,尽管马宁只是一名普通的战士,但在每次战争中,他总是冲在最前面,拿起大刀便向鬼子冲去,丝毫没有畏惧,他也因此受到了上级的重视,并视为重点栽培对象。抗战期间,马宁历任晋南干部学校政治干事、一二九师十一旅司令部作战参谋、太行军区第一军分区训练参谋、七分区司令部作战股股长等。抗战胜利后,马宁担任晋级鲁豫野战军六纵五十团副团长,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六纵的司令员正是王近山。一九四七年,在一次战斗中,马宁所在的团受到了敌军突袭,他率队奋勇抵抗,最终突围而出,但马宁的左腿却在突围中被敌人子弹打中,顿时骨折,流血不止。卫生员为马宁进行简单的包扎,当时考虑到后有追兵,部队带着伤员行军缓慢,可能再次被敌人包围,于是马宁主动提出要留下来,战友们含泪将他留在了一个山洞中,并派了一个卫生员和警卫员照顾他。没过几天,马宁腿伤好了不少,他决定前往寻找部队,后来找到了六纵十七旅,但由于敌人很快追了过来,马宁再次被留在了群众家里养伤。后来国军前来搜寻,马宁只好进行转移,转移途中,不小心跌落到了山崖下,腿伤又复发了。警卫员和卫生员只好抬着马宁,一边赶路一边给他治疗,后来经历了一个月时间,三人一路辗转,终于来到了晋冀鲁豫根据地,马宁被送进了根据地医院中。经过检查,医生发现他的左腿曾经历反复骨折,在手术时创口断面很难接正,于是手术后,马宁便成了“跛脚将军”。马宁的伤好后,晋冀鲁豫野战军司令部亲自授予他特级战斗英雄的称号,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肯定。此后,马宁历任中原野战军教导团副团长、十二军司令部参谋处处长等,建国后,当马宁听说空军招收飞行学员时,他很有兴趣,想要去报名。马宁找到了时任川东军区政委的谢富治,说明了来意,谢富治却怎么也不同意,说:“你一条断腿,却要当空军学员,简直胡闹!” 虽然谢富治不同意,但马宁却是一个犟脾气,他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一定要干成这件事。马宁于是隔三差五来找谢富治,一番死缠烂打之后,谢富治也有些烦了,便说:“你要是实在想要报名,就去找司令吧,他同意了,我也同意。”原本谢富治只是随意说了句话打发他,没想到马宁却当了真。马宁很快找到了川东军区司令、老首长王近山,王近山很重视马宁,想要他留在自己的手下做事,便说:“你办事能力强,我可舍不得你走,还是跟着我干吧!”话未说完,便不由分说地将马宁赶出去了。马宁后来又使出了“死缠烂打”这一招,一连十几天,天天都要去找王近山,结果弄得他不胜其烦,最后王近山只得同意。此后,马宁前往空军飞行员办事处报名,原本以他的条件,想要成为一名空军飞行员,基本不可能,但时任空军政治部主任的吴法宪知道这位“跛脚将军”的事迹后,当即为他开了绿灯,招收他进入学习班中。此后,马宁苦练飞行技术,终于常为了学员中第一个单飞成功的人,毕业后,他被任命为空军二十师副师长,一九五五年,马宁也被中央授予了上校军衔,一九六零年,他晋升为大校军衔,一九**年,他第二次晋升为少将,到了一九七零年,马宁已经是兰州军区空军司令了。从上校到少将,从空军副师长到军区司令,马宁一路攀升。一九七三年,这一年马宁迎来了人生的最高峰,当时中央点名要提拔他为空军司令,在接到这个消息时,马宁几乎不敢相信,不过,最后当中央的任命正式下来的时候,他反而平静了下来。当上空军司令,意味着将承担更大的责任,马宁此后在十多年的任职中,一直兢兢业业,为空军事业作出了不朽的贡献。一九八四年,马宁正式以副兵团职离休,二零一零年,他因病逝世于北京,享年八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