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等待戈多 读书随笔
《等待戈多》读书随笔
残阳似血的黄昏,在一个荒无人烟的野路上,两个年迈的流浪汉,相遇了。他们睁着黄浊的眼睛,眼神空洞,神情麻木地开始做同一件事——等待戈多。他们衣衫褴褛,瘦骨嶙峋,脸上道道深如沟壑的皱纹,诉说着生活对他们的摧残。他们从何而来,他们要到哪里去,都无法得知。他们只是在等待戈多。然而戈多依旧没有来。
这一部曾经获得奥斯卡奖,荒诞派的奠基之作之一的剧作,用一种全新的写作手法,颠覆了传统的剧作规则,展现了在20世纪那个年代人们的苦闷挣扎的生活。我不得不承认,阅读这部剧作的时候花了极其大的耐心和精力。没有任何的情节起伏安排,没有任何的逻辑线索,甚至连人物背景,地点时间都没有一个确切的交代。阅读着它,我似乎被硬生生地带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然而当我克服内心对陌生世界的本能反抗后,我看着两个流浪汉的等待全过程,一种莫名的力量给予了我巨大的冲击。
尽管没有戏剧冲突,只有杂乱的无头绪的对话和插曲,但是作品的字里行间都充斥着一种荒凉,凄清,绝望的气息,就像当时的整个社会环境一样。两位流浪汉的落魄和无所事事,也恰恰是当时社会人们的缩影——被悲苦的生活折磨得形骸落魄,精神受尽生活压力阶级压力的摧残。两位流浪汉其实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他们只知道要等待戈多,而戈多到底是什么样的,也没有人能够说出来,戈多什么时候来,他们更不知道。但是我却看得出在他们心里,戈多就是一个解脱一个拯救的化身。他们也许都没法表达为什么要等待戈多,但是他们在等待的过程中极尽百般无聊,他们做了很多没有意义的事如嗅靴子、闻帽子、想上吊、啃胡萝卜。当波桌主仆出现的时候,他们一度那么欢喜,然后知道戈多不会出现的时候他们是那么伤痛,虽然上吊的把戏看起来是那么荒诞而苍白无力,但是我真的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们内心那种已经绝望到极点却无奈地承受来自生活的欺骗的那种痛楚。他们第二天依然来等待戈多,戈多就像是一种信仰,这让我不禁深思到底是不是戈多的到来就会带他们走出困境?答案我无从得知,因为最后的戈多也没有来。但是,戈多至少就是人们心底里那个希望,只有希望才会让人们坚持等待,只有希望才会在已经麻木的人们的心里形成一种信仰,散发出一种力量,驱使人们行动。然后希望,却是那么难实现,实现之前也还有那么多的失望。
我们现在生活的年代已经不同于当时,人们至少已经没有被生活摧残的形神俱灭的感觉。但是,我在想,在漫漫人生路上,我们总会遇见很多挫折,我们总有时候陷入迷茫,陷入无助,不知何处何从的感觉。那么这个时候,我们难道不也是人生路上那两个流浪汉?
第二篇:等待戈多读书笔记
《等待戈多》读书笔记
《等待戈多》以文本和舞台表演的方式延长了读者和观者对“等待”这一抽象事物的感觉,这种“等待”更像是生活本身,它真实地存在于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中,却往往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因而也很少引起人们的思考,思考自身与生活本身。
“没什么事发生,没有人来,没有人去,真可怕”,整个剧情用剧中的这句台词来概括再恰当不过。就是这样一部看似重复和无聊至极的戏剧,却是贝克特荒诞派戏剧的经典之作。大凡经典,必有其典经之处。也只有经典才能被人反复剖析并不断解读却始终不会过期。某种程度上看,经典之为经典更在乎其中蕴含着某种普遍而恒久的价值批判或人文反思,贯穿于人类文明的整个进程。那么,回到《等待戈多》,它的价值批判和人文反思体现在哪里呢?换句话说,它凭借什么而立于经典之林呢?
时间无法减淡这部作品的价值,相反,时间增加了它的价值重量和批判力度。等待,当人们说出这个词并用它指代一个具体事件的时候,好像并不能达到完全意义上的出离时间。而《等待戈多》中的“等待”在这一点上对传统的“等待”给与了批判并提出了挑战。在这里,我想对“等待”做一个个人的理解和区分。有一种“等待”在时间之内,正是时间让我们感觉到我们在等待;也有一种“等待”在时间之外,这种出离并非绝对超脱我们所在的时空之纬,它依然在我们所在的时空之内发生,却早已抵达另一个终极意义。
当下,人们已不再追问“等待”谁,为何而“等待”之类形而上的问题,但这一点都不影响“等待”的存在,是的,它仍然是一个不会离开任何人的问题。因而,《等待戈多》在当下依然有着它的存在价值。我们需要重新解读它,因为解读它的同时也是在解读我们的生活状态,这种解读在我看来依然十分的必须,因为它靠近一种本质。我甚至觉得,各家试图找出“戈多”的真实身份是一件比“等待”本身更加荒诞的事情,所以我不很赞同许多研究者的做法,但我并不需要也不能否定他们的工作,因为劳动本身是美的,是应当被尊重的。我这样说并
不能完全支撑我的观点,如果说有一种“等待”是终极意义上,是出离时间的,那么我却要在时间之内去解读它,去靠近它。我并未出离时间,这又让我觉到《等待戈多》之所以成为荒诞派戏剧经典之作的厉害之处,它让我的解读也变得荒诞。它已经可以做到不在一个时空之纬度里讨论“等待”。
至于上帝是死是活,至于“戈多”是否隐喻上帝,在我看来都只会阻碍我们靠近《等待戈多》,靠近贝克特,靠近“戈多”,也靠近“等待”。我始终觉得贝克特在通过他的方式向人们呈现人们自己亲身经历着的生活状态本身,只是他将它荒诞化了,只是他将这荒诞的感觉拉长了也缩短了,他把它捏扁打碎复又粘贴起来,为得就是让人们看清楚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若非如此,我们所能感觉到的“等待”永远是疲软无力的,我们所能看到的“等待”也是模糊不清的,它永远不能引起我们的注意,更不可能引发我们去思考。善于思考的人就是这样,他好像走在一条在旁人看来很远的路上,可他自己却乐此不疲。因为在靠近本质的过程中是没有捷径可取的,也因为只有他感觉得到他在靠近一些本质的东西,这是旁人感觉不到的(旁人更重视的是道路的远近,但他更看重的是本质的东西)。
文将就末,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读过的另一部作品——《西西弗斯的神话》,以及其中写到的那个永不停歇地推着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不来的戈多”和“永远推不到山顶的石头”,以及一刻都不停歇流动的时间和瞬息万变的空间,在人类文明的整个进程中,人与自我,人与他人,人与“上帝”(我所指的不是宗教中的上帝,这里的“上帝”代表一种至高的存在)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是没有开始与终结的,是无限的。大概人们在这条路上还要走很久,因为这是一条极其古老的道路。
无望的是结果,希望的是过程,正如鲁迅所说“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而我们所能做的和正在做的便是在无望与希望之间——继续等待,但我坚信这种等待可以不是消极的等待,这个等待的过程也可以无比丰富。在文章的结尾,我想说,我们更需要考虑的是如何等待。我想这是《等待戈多》给我的最大启发,我欣然接受。
第三篇:等待戈多赏析
《等待戈多》(En attendant Godot),又译做《等待果陀》,是爱尔兰现代主义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的两幕悲喜剧,1953年首演。《等待戈多》表现的是一个“什么也没有发生,谁也没有来,谁也没有去’’的悲剧。作品着重表现人的心态、心理活动过程以及人的心理活动障碍。作品中的人物没有鲜明的性格,作品没有连贯的故事情节。《等待戈多》是戏剧史上真正的革新,也是第一部演出成功的荒诞派戏剧。
剧幕梗概
第一幕,乡间一条路。一棵树;黄昏。老流浪汉爱斯特拉冈(昵称戈戈)坐在一个土墩上脱靴子,累得筋疲力尽也没能脱下来。另一个老流浪汉弗拉季米尔(昵称狄狄)走上来,两个老朋友交谈几句。狄狄更爱说话,老讲些似乎暗藏哲理的话:“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你就是这样一个人,脚出了毛病,反倒责怪靴子。”因为无事可做,戈戈提议说:咱们走吧。狄狄回答:咱们不能。戈戈:干吗不能?狄狄:咱们在等待戈多。原来这就是他们来到此地的唯一目的,至于戈多是谁,为什么要等他,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在等待中,他们没事找事,没话找话,吵架,上吊,啃胡萝卜。突然传来一阵响声,一个人手拿鞭子,驱赶着另一个被绳子拴住脖子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人一阵惊喜,却马上发现来人并非戈多,而叫做波卓。波卓手里牵的那个人,叫幸运儿。戈戈和狄狄眼看着波卓残酷虐待幸运儿,又聆听幸运儿一番胡言乱语地“有声思想”。之后,波卓赶着幸运儿离去,一个孩子上来报告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天晚上准来。这时夜幕降临,戈戈再次提议离开,狄狄表示同意,但他们仍然坐着不动。幕落。
第二幕,次日,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两个老流浪汉再次相遇,模模糊糊地回忆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们把前一天的对话和动作重复一遍,没完没了地说话打发时间。他们把靴子穿上脱下,又扮演波卓和幸运儿,然后再吵架、再和好。戈戈像昨天一样,又做了一个噩梦,狄狄也依然不让他说出来。波卓又牵着幸运儿上场了,不过他已经瞎了眼睛,昨天晚上的威风一扫而空,也根本不记得曾经见过戈戈和狄狄。主仆二人走后,戈多的信使——那个孩子又来了,仍然说戈多今晚不来,明天准来。戈戈和狄狄无聊得要死,解下裤腰带上吊,结果带子断掉,没能死成。戈戈又提议离开,狄狄让他先把裤子拉上来,戈戈照办,又问:“嗯?咱们走不走?”狄狄回答:“好的,咱们走吧。”但他们仍然像昨天一样,站着不动。幕落。
剧本赏析
《等待戈多》是荒诞戏剧的代表作。以两个流浪汉苦等“戈多”,而“戈多”不来的情节,喻示人生是一场无尽无望的等待,表达了世界荒诞、人生痛苦的存在主义思想,也反映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资本主义世界普遍的空虚绝望的精神状态。它发生的时间地点都是模糊的,布景也是一片荒凉,只有一个小土墩,连树都不长叶子。这样的景象造成的气氛是混乱和虚无的。两个主角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等待着一位身份不明的人物。他们一边等,一边用各种无意义的手段打发时光。他们经常显得头脑一片混乱,缺乏思维能力,尤其是极度地惧怕孤独。本选段位于全剧偏前的部分,两人正在用各种方法自娱。当爱斯特拉冈睡着时,弗拉季米尔叫醒他,说“I felt lonely”。两人计划上吊时,爱斯特拉冈没有把死亡想得太严重,却想到了只剩一个人活着太孤独。虽然表面看来荒诞,但这些细节能触及人心中最微妙的感受,从另一个意义上看,也非常感人。这部剧中表现的是二战之后一种典型的惶恐、尴尬、无所适从的心理境地。两人等待的结果,最后没有说明,戈多派了一个男孩来说,他会来的,似乎有了希望。然而,《等待戈多》终其一剧,戈多虽然始终不曾出场,却在剧中占着重要地位,因为两个流浪汉对他的等待构成了全剧的中心。有人认为戈多是从英语“God”演变而来。“God”即神、上帝、造物主之意,故戈多暗指上帝;亦有人以为戈多象征死亡。当有人询问“戈多代表什么”时,贝克特说:“我要是知道,早在剧中说出来了。”
剧作中,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时而说戈多“可以说是个老相识”,时而又说:“哪儿说得上,我们简直不认识他”,“就是见了他的面也不认得他”。两个流浪汉似乎见过他,但又认不准、说不清。但他们认定只要戈多一来,他们便可“得救”。这样看来,戈多起码是能给他们带来希望的救星。如果说两个流浪汉象征着当代西方人的话,那么戈多则象征着他们苦苦等待而又无望实现的希望。
戈多这个缺席的角色,就像漩涡的空心,有强大的吸引力。它的意义,有人猜测是暗指上帝。但贝克特自己一直拒绝落实戈多的身份。读者可根据自己的经验和想象解读此剧,这也才符合贝克特的初衷,他有意让此剧保持悬而未决的结局和没有定解的意义。一直不露面的戈多,若有若无,说来不来,他似乎能救人脱离苦海,却又像个作威作福的老爷,狄戈二人根本没有见过他,却又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要向他祈祷,向他提出源源不断的乞求,似乎只要他一来,痛苦无聊的生活马上就会光芒四射,所有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他们在等待中痛苦地煎熬,腻烦得要死,戈多却一直不来,又一直说要来。此处有三种解读方法,以供参考。一种认为它表现了宗教已经失去效力;第二种认为它暗示了空虚的世界中,人类的孤独;第三种认为两个角色的等待代表的是,人们要靠自己的努力塑造自己生命的意义。[3] 所以,戈多象征着希望,象征着美好的明天,象征着上帝一样的救世主,象征着所有人心中对生活的渴望。就是为了戈多,人们忍受着乏味无聊、日日轮回的生活,忍受着恶人的欺凌与朋友的冷眼,忍受着无边无涯的苦难、无处不在的罪恶,忍受着寂寞孤独、生离死别。不管今天有多么痛苦,人们心中总是抱着一个念头:也许明天就会好起来了。但是消极的等待没有任何结果,就像剧中所暗示的那样,所谓的戈多并不存在,它只是人为安慰自己制造的幻想,一旦真地来了,就会让人失望。
剧本所揭示的现代人的生存状态,表现出现代世界的荒诞和无意义,深深地拨动了那个社会条件下人们的心弦。这出戏的主题就是“等待”。等待,象征着没有意义的生活。这正是荒诞概念中的人类生存的真实写照——不可理喻,没有意义。剧中的两个流浪汉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是战后西方生活在苦难中的人类的象征。社会的罪恶和灾难,使得人的人格丧失、个性毁灭,人与人之间已无法沟通,人们处在一种生死不能的尴尬难堪的境地。他们总是等待明天,指望明天能把人从今天的生存困境中解救出来,但事实上没有明天,只有等待。流浪汉渴望戈多的到来,以摆脱自身的困境,可是戈多永远不会来,他的本性就是他不来。明明知道不会来,还是要等待,在等待中死去、消亡。因为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明天——“明天戈多准会来。”这种“等待”愈是真诚认真,就愈是显得荒唐可笑。在这个意义上说,《等待戈多》是对于人类生存状态的自我嘲讽,它强调的是生命存在的背景如闹剧般既怪异又悲哀。但是,“等待”毕竟是一种执著的追求,是明知无望而仍坚持不懈地追求。就像古希腊神话中西诸福斯的石头,值得肯定的是那永无止境的努力。因此,我们可以说,《等待戈多》又是对于人的存在价值的自我肯定——它所肯定的,是人类对于命运、对于荒诞世界的蔑视和抗争精神,是敢于承担绝望的勇气。这样说来,该作品的意义有两点:一是揭示人类在一个荒诞宇宙的尴尬处境和幻灭情绪;二是展现这种处境中人类不屈的意志和心底那盏不灭的希望之灯。正如西方的评论者所说的,该剧“弹出了一个时代的失望之音”,表达了“一代人的内心焦虑”。
贝克特展示了西方社会触目惊心的人类受难图。爱斯特拉冈、弗拉季米尔、波卓、幸运儿的名字,分别代表了法国人、俄国人、意大利人和英国人,象征了全人类。他们踯躅在不可知的人生旅途上,精疲力竭、穷困潦倒、处境低贱、思维混乱、语言颠倒、行动机械、精神无聊,毫无意义地接受着命运的捉弄,伴随期望而来的是永远的失望,在永远的等待中消耗生命。
贝克特认为,世界和人生既然是荒诞的、非理性的,表现这种非理性现象就必须用非理性的艺术形式,表现荒诞的现实也只能用荒诞的手法。为此,贝克特提出并实践着“反戏剧”的主张,声称“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是纯正的艺术”。
《等待戈多》突破文学描述的固有模式,戏剧情节几乎没有发展变化,舞台场景同位叠合,戏剧动作机械呆板,以此象征生活内容循环往复,却无异于什么也没有发生;人物对话则悖逆追求妙言隽语的技巧规范,多用无聊的下意识独白和不知所云的废话对白,以此喻示荒诞社会造成的人类思维及语言表达的极度混乱。
剧作《等待戈多》通过荒诞的人物、荒诞的情节、荒诞的语言、荒诞的舞台设计和荒诞的戏剧效果,表现了荒诞派戏剧的一个基本主题:世界不可知,命运本无常,人是低贱的,行为无意义。
在形式技巧上,《等待戈多》则充分体现了荒诞派戏剧场面单调,对话贫乏,时空抽象,动作猥琐,既无冲突、更无高潮的“反戏剧’’特征,其艺术感染力主要来自于闹剧式的外包装和对观众期待视野的突破。
《等待戈多》一剧,用前所未有的手法展现了现代人的这种生存困境。越过它形式古怪的障碍,观众就会发现,它非但并不荒诞,反而是前所未有的真实。形式的古怪与“混乱”,是贝克特刻意制造的效果。他认为,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是纯正的艺术,才能表现生活的真实。荒诞的形式,来自于荒诞的生活。世界本身就不按逻辑与理性运转,人与人之间本来就很难相互理解、相互帮助,人们像戈戈和狄狄一样,相互依靠却并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他们交谈得似乎很热烈,却是各说各的,没有交流。生活原本就像戏剧里那样,没有意义、没有目的、无休止的循环往复,让人疯狂,让人窒息。
然而,仔细琢磨我们会发现,这出戏剧也不是完全没有“戏”的味道。两个主要人物还是有性格特点的:弗拉季米尔(东欧人常用的名字)比较活泼、积极,总是提起话头,爱分析,说话带点哲理味;爱斯特拉冈(西欧人的名字)比较冷漠,更加消极,总是想吃东西,想睡觉。他们相依为命,却互不关心,渴望变化,却一动不动。波卓和幸运儿的出现也是有用意的,他们是另一种生活方式的代表,他们紧紧捆在一起,漫无目的地四处走动,与戈狄两人形成对比,却照样找不到生活的意义。
此外,剧中人的语言表面上颠三倒
四、东拉西扯,认真咀嚼起来,也是有诗意、有幽默、有哲理的艺术精晶。让等待戈多的人挺身反抗现状是不可能的,他们只会把自身的一切努力都浓缩在语言当中,因为说话是最轻松的。他们无力改变处境,只好不停地说下去,再说下去,在无休止的重复中耗尽生命,让等待变成了一个滑稽而又悲凉的姿势。
当代戏剧学者沁费尔得指出:“就贝克特而言,他的剧作对人生所作的阴暗描绘,我们尽可以不必接受,然而他对于戏剧艺术所做的贡献却是足以赢得我们的感谢和尊敬。他使我们重新想起,戏剧从根本上不过是人在舞台上的表演,他提醒了我们,华丽的布景、逼真的道具、完美的服装、波澜起伏的情节,尽管有趣,但对于戏剧艺术却不是非有不可。”
艺术手法
贝克特在《等待戈多》一剧中,大胆地运用了与荒诞的内容相适应的荒诞不稽的舞台形式,打破了传统戏剧的模式,体现了强烈的艺术创新精神。
从剧本的整体构思上看,它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没有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等传统的戏剧模式。剧中的主要角色“戈多”始终没有出场,5个登台的人物,行为荒唐可笑,记忆模糊不清,语言模棱两可。全剧开场怎样,收场还是怎样;开始是等待戈多,最后还是等待戈多。因此,《等待戈多》就成了一出“静止的戏”,一出“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戏”,却又是一出让人期待会发生点什么的戏。
在结构安排上,《等待戈多》运用了循环式结构形式。如幕与幕之间在内容上重复,每一幕的场景和生活片断的重复等。这是个两幕剧,但第二幕的剧情几乎是第一幕的翻版。正是在这种循环中,它始终如一地重复着“等待”这一主旋律,很好地凸现了主题。
在语言上,剧中人物的语言能真实地表现人物的精神状态和思想情绪。两个流浪汉的对话,重复、I罗嗦,颠三倒四,没有逻辑性,废话连篇,陈词滥调,给人以强烈的荒诞感,也曲折地反映了他们内心的绝望、不安和期待。有时,在荒诞不经的对话中穿插一些颇富机锋的议论,又能让人在满纸荒唐言语中得到灵光一闪的体悟,领略到先获我心的喜悦。
作品首演
《等待戈多》于1953年1月5日在巴黎的巴比伦剧
演出剧照
院首演,由罗歇·布兰导演,出场的演员如下: 皮埃尔·拉图尔饰演“爱斯特拉贡” 吕西安·兰堡饰演“弗拉季米尔” 让·马丁饰演“幸运儿” 罗歇·布兰饰演“波卓”
塞尔日·勒库安特饰演“一个小男孩” 名家评价
英国戏剧理论家马丁·艾斯林:《等待戈多》里的意象是什么?两个人自己认为与另一个人有个约会,所以每天去等。最后有人送信说另一个人不来了,前一天的事第二天又重复了。我的解释是这样的。这个戏表达了一种想法:我们被推进这个世界,但不知为了什么。人不可能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但又不能不想,我们既然来了,就要有所企盼。在等待的一天中就奔波忙碌,希望在这一天结束前揭开生存的秘密。人也许意识到人生是没有答案的,这样一来人可能会更自由。人在等待过程中要为自己的等待寻找理由,没理由也要制造理由,这就是生存的含义。
作品影响
1953年1月,《等待戈多》在巴黎巴比伦剧院首演,演出尚未结束,观众便成群结队地离开剧场,只有一小部分人坚持下来,而且对该剧给予高度赞扬。后来这出戏在伦敦上演时,又引起了剧场的混乱,遭到观众的嘲笑。3年后在纽约百老汇的舞台上,它得到了热烈的欢迎。在短短的几年间,它被译成20多种文字,在欧、美、亚许多国家同时上演,一直上演不衰。
当《等待戈多》在美国一所监狱上演时,出人意料地受到了囚犯们的热烈欢迎。他们认为该剧表现了他们这一类人的痛苦处境,两个流浪汉和他们一样,等待着某种希望,某种可能,在等待中挖空心思地消磨时间。监狱生活是凄惨、黑暗、无望、令人窒息的,与《等待戈多》在舞台上渲染的气氛非常相似,因此该剧带给他们强烈的震撼。随着该剧不断地上演,不仅囚犯找到了共鸣,所有生活在西方社会中的小人物都从《等待戈多》里找到了自己生活的影子。第二次世界大战摧毁了西方理想社会的神话,人们在战后面对的,就是一个像剧中那样的荒凉破败、混乱不堪的大舞台。在这个舞台上,人们看不到生活的出路,终日无所事事,极端痛苦,又极端无聊,渴望改变,却又无力自拔。大家都在盼望着有个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突然出现,生活从此彻底改变。每个人都等待着,盼望着,至于;到底在等什么,却没有人能说清。就像弗拉季米尔说的那样:“在这场大混乱里,只有一样东西是清楚的。咱们在等待戈多的到来。”
1998年,中国也上演了自己排练的《等待戈多》。
作者简介
塞缪尔·贝克特(1906一1989),1969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荒诞派戏剧的
塞缪尔·贝克特
代表作家。出生于爱尔兰,早年来到巴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留在法国从事文艺创作。开始他主要是写小说,后来主要写剧本。1952年他发表的《等待戈多》在1953年上演时获得巨大成功。从此以后,他又创作了许多剧作,主要有《最后的一局》《哑剧》《最后一盘录音带》《快乐的日子》等,这些都属于荒诞派戏剧。
第四篇:《等待戈多》读后感
于绝望中等待希望——塞缪尔·贝克特《等待戈多》读后感
《等待戈多》是爱尔兰作家塞缪尔·贝克特于1952年创作的一部荒诞派戏剧,虽然只有两幕,却在当时的欧洲掀起了轩然大波,直到现在都还在影响着人们的思想,意义非凡,是荒诞派戏剧中的经典之作。
故事发生在两个黄昏,第一天,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冈(戈戈)和弗拉季米尔(狄狄)在乡间小道的一棵枯树下焦急地等待戈多,然后遇到了波卓和他的奴隶幸运儿,进行了一系列无聊的谈话和无意义的举动,等到傍晚,一个小孩子跑来告诉他们戈多先生今天不来了,明天来。第二天,他们又在原地等待戈多,不同的是,枯树长出了几片叶子,波卓瞎了,幸运儿哑了,最后仍旧是以小孩子相同的传话结尾。戈多究竟是谁,能做什么,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他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等着,靠梦呓般的对话和无聊的动作消磨时光。
贝克特这部戏剧的写作背景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西方世界,战争给人们带来了深重的苦难,战后的世界混乱无序,荒谬丑恶,人们的生存环境极其恶劣。这在剧本中人物活动的背景中就表现了出来,荒原、沼泽、枯树、黑夜等等,都体现出了凄凉、孤独、恐怖的生存环境。两个主人公戈戈和狄狄就生存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地位卑微,行为荒唐,精神状态恍惚迷离,整日浑浑噩噩,百无聊赖。荒诞派戏剧的精神内涵与存在主义哲学有着密切的关系,剧中也体现出了存在主义的基本原理:终极价值已经没有了,人必须为自己寻找存在的理由。戈戈和狄狄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却每天都在等待着所谓的“戈多”,这成为了他们活下去的唯一目的,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仿佛只要戈多来了,他们就会被解救,从此结束如今这痛苦的生活,他们热切地盼望着,等待着。然而生活总是不尽如人意,荒诞的生活一次次打击着他们的希望,他们能等来的只有失望,甚至是绝望。戈戈和狄狄这两个流浪汉永无休止却毫无希望的等待反映了当代人,而不只是西方人,迫切希望改变自己的生活处境但又难以实现的绝望心理。放眼望去,现今的社会上像戈戈和狄狄这般浑浑噩噩,百无聊赖度日的人可谓是数不胜数,纵使物质世界的发展再迅速,也弥补不了人们精神世界的空虚和迷茫。剧中的戈戈和狄狄虽是两个有些神经质的流浪汉,却也是整个人类的缩影,生存在荒谬混乱的环境中,于孤立无援、生死不能、痛苦绝望的境地里渴望着、等待着一份不曾谋面也不知何时出现的希望来将我们救赎。我们徘徊在虚无缥缈的人生道路上,茫然而不知所措,忍受着生与死的痛苦折磨,默默等待着遥不可知的命运中的希望。
贝克特没有告诉我们戈多是谁,是什么,但每个人对于戈多都有自己的理解,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戈多。因为戈多并不特指某个人或某种事物,可以说他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他只是人们为了安慰自己编造出来的幻想,是人们在精神迷茫状态下的一种寄托,就像是即将掉入悬崖时抓住的那一根救命稻草,哪怕再微弱,再渺小,那也是支持着人们坚持活下去的希望。每个人的需求不同,等待的事物也尽不相同,所以才会有很多不一样的戈多。然而这样的戈多实在是太渺茫了,那种无法抓住的感觉有时会令人感到绝望,于是人们认识到等待只能换来无望而又无可奈何的结局。人的一生不就是在等待中度过的吗?或许是等待一件事物,或许是等待一个人,甚至也可能是等待死亡,这个等待的过程正是荒诞的人生所经历的过程,于无尽的等待中渐渐走向毁灭的黑暗。
希望在神话中是潘多拉魔盒打开后最后出来的事物,这正意味着希望是绝对存在的,然而要等待希望的实现却是未知而不可控制的,等待只能意味着幻灭。所以我们不能在原地傻傻地等待着希望的到来,而应该鼓起勇气朝前方探索,或许希望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戈多迟迟不来,苦死了等他的人。
第五篇:等待戈多 论文
姓名学:号郭:晓娟 MG1424030 《 等待戈多》赏析 学院:化学化工学院 《等待戈多》赏析
摘要:爱尔兰现代派戏剧大师贝克特的力作《等待戈多》是荒诞派戏剧的经典作品。本文从《等待戈多》简介、普认观点、个人观点三方面对《等待戈多》一文进行赏析。
关键词:
等待
希望
戈多 荒诞
一、《等待戈多》简介
荒诞派戏剧于20世纪50年代兴起于法国,思想上师承存在主义荒诞观念,艺术上吸收超现实主义手法,以荒诞的戏剧形式表现世界和人生的荒诞性:人生的无意义,人的异化,人与世界的隔膜,人与人之间的疏远等。荒诞派戏剧故意采用与传统戏剧相反的手法,制造强烈的荒诞效果。萨缪尔·贝克特(SamuelBeckett)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荒诞派戏剧文学全部作家中影响最大的一位[1](P151)。其剧本《等待戈多》自1953年1月5日在巴黎首次上演并连演300多场,轰动了法国剧坛,并震惊了整个西方世界,被译成20多种文字,有人将之视为整个“50年代的杰作”。1969年瑞典皇家学院因贝克特“那具有新奇形式的小说和戏剧作品使现代人从精神贫困中得到振奋”,而将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了他。
《等待戈多》全剧共分两幕,剧情十分简单,讲的是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岗和弗拉吉米尔(以下简称戈戈和狄狄)在路上等待着贯穿全剧的中心线索却又始终未出场的戈多的到来。第一幕中,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基米尔来到了一条空荡荡的村中小路上,周围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他们自称要在树的附近等待戈多的到来。但是戈多是谁、什么时候来、为何要等待戈多,两个人都无法说明缘由,但是他们又执意要等下去。在等待的过程中,两个流浪汉各自做着无聊的动作:戈戈用力脱他那只靴子,狄狄不断地摘下帽子,往里面看看,摸一摸,又重新戴上,并且进行着杂乱无序、逻辑不通的对话,一会聊到《福音书》里救世主和贼的故事,一会说自己做了个梦。这时候来了一对主仆---波卓和幸运儿,主人波卓用绳子牵着幸运儿,幸运儿拿着沉重的行李、唯唯诺诺。两个流浪汉一开始把波卓错认为戈多,随后与波卓发生了一系列无聊的对话,最后他们等来了戈多的使者---一个男孩,男孩告诉他们戈多今天不来了,明天准来。第二幕中,场景几乎相同,只是树上多了四五片叶子,两个流浪汉依旧在等待戈多,为了打发寂寞的时光,他们一起说些无聊的话、做些荒唐可笑的动作,这时,波卓和幸运儿再次出现了。仅仅过了一晚,波卓的眼睛瞎了,幸运儿变成了哑巴。最后,昨天出现的那个小男孩的弟弟来了,他告诉两个流浪汉戈多今晚不能来了,明晚准来。至此,两个流浪汉十分的绝望,想死没有死成,想走,最后却都站着不动。[2]
二、普认观点
贝克特本人主张“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真正的艺术。”而他在《等待戈多》这部作品上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他把情节和动作降到了最低,整部剧本没有开头,没有结尾,没有鲜明的形象、栩栩如生的人物性格,没有集中激烈的戏剧冲突,没有人们通常所认可的戏剧情节,从场景的开始到结束,有的只是无聊的空话和恶梦的重复,只有无尽、无望、无奈的等待,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支离破碎,毫无意义的片段,狄狄和戈戈两人无所事事,迷离恍惚,见面时连头一天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剧中人物的行为和语言带上了些许喜剧的色彩,尤其是两个流浪汉,他们极尽荒诞的可能,疯疯癫癫,比如一开始脱靴子的爱斯特拉冈、掸帽子的弗拉基米尔,观众看到这些会忍俊不禁;但是随着第二幕的结束,观众们很可能就无法再轻松一笑了,因为他们在这部剧中感受到了“生无趣,死亦无趣”的观念。剧中的狄狄和戈戈苦苦等待着戈多,而戈多却始终没有出现。人们不得不叩问:“戈多是谁?戈多究竟存在吗?”法国评论家Michael Worton认为,戈多“既是又不是我们所推断、指称的事物,他是一个空缺的未知数,可以解释为上帝、死亡、地主、慈善家,甚至是波卓。但是,与其说戈多是某种意义,不如说他是某种功能。他代表着我们人生有所维系的生存之物;他是不可知的,代表在一个没有希望的时代里的希望。他可以是我们想象的任何虚构———只要他符合我们人生等待的需要。”[3](P168-169)狄狄和戈戈把他们的希望建立在等待戈多的基础上,戈多象征着生活,戈多象征着希望,虽然他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希望,但是他确实使狄狄和戈戈看到希望并给予他们执着的等下去的力量。
“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待的人”,戈多可说是一个具有延宕性和诱惑性的存在。对等待者来说,延宕性意味着一种可能和遗憾,诱惑性则是一种希望和信仰。延宕的无限性与诱惑的永恒性使等待者的等待意识持续增强,而戈多始终若隐若现,迟迟不来,又使这种等待意识逐渐削弱,越来越飘离它的所指。[4](P302-303)这似乎陷入一种悖论,但却是当时人类生存状态的真实描绘。无尽无望的等待,反映出战后资本主义世界普遍的空虚绝望的精神特征。如果说两个流浪汉象征着当代西方人的话,那么戈多则象征着他们苦苦等待而又无望实现的企盼和希望。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所有的灾难都在横行肆虐,唯独只有人们苦苦盼望、等待的“希望”被紧紧地关在盒子里。作品对主人公含蓄和隐晦的描述使他们具有广泛的象征意义,以期通过他们的形象来揭示战后西方人的普遍特征。可以说他们也是该时代人类的代表。狄狄和戈戈在荒诞世界中抗争着,这既是其自身命运与个体意识的体现,也是人类共同命运的写照。[5]正如狄狄所说:别的人也能同样适应需要,要不是比我们更强的话。这些尚在我们耳边震响的求救的呼声,它们原是向全人类发出的!可是在这个地方,全人类就是咱们,不管咱们喜欢不喜欢。趁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让咱们尽量利用这个机会吧!残酷的命运既然注定了咱们成为这罪恶的一窝,咱们至少在这一次好好当一下他们的代表吧„ „
所以等待戈多也不再是他们个人的选择,而是属于全人类的事件。戈戈和狄狄虽争吵不休,却同病相怜,互相依赖,在一起闲聊能使他们共通度过一个晚上而不至于闷死。显然他们急需对方的陪伴,简直到了不在一起就无法生存的地步。表现了现代繁华社会中人与人之间那种既相互需要,又彼此排斥,却又无法沟通的孤独感。作为作品中的主人公,作为一个人,戈戈和狄狄感受到这种生活的荒谬,感受到自己处境的痛苦。剧作在荒诞的背后,深刻地表现了现代文明中的人生处境:生活在盲目的希望之中。人们遥遥无期地等待着一个模糊的希望,到头来只是一场梦幻,只有失望,再等待、再失望,在期待中耗尽生命,失望中饱尝痛苦。同时,他们还作为两个旁观者,作为时代的代言人,他们在关照着人类的这种生活。由此可见,他们其实是有清醒自我意识的、有理智的人。他们深深地体会到人生的痛苦和悲惨境遇,深深认识到现代文明背后潜藏的精神危机:人们不知道自己生存的真实含义,他们期待着未来,可“未来”的面目模糊不清。于是,不胜这种痛苦折磨的人们只好把希望寄托于自己未来的状态,在永远的等待中迎接未来。[5]明天也许会更好,这是人们共同的信念,正是这样的信念驱使人们在坚定地等待着。
也有人认为破解戈多是谁似乎是索解该剧的主题与荒诞派的核心思想的关键。然而,“戈多”究竟是谁并不重要,因为荒诞派的存在哲学中“我是谁”的问题永远都是不可回答的。关键还在“等待”,等待是人类存在的本质特征,存在在等待中面对时间,而等待没有确定的对象,恰恰表现了存在的荒诞本质。[6]马丁·埃斯林的分析道:“„„戈多是否意指某个超自然的介入或他代表的因其到来将改变现有处境的一个神秘人物,或者是这两种可能性的综合,其准确的性质却只有次要性意义。”此剧的主题不是戈多而是等待,是等待这一行为所具有的人的状况的本质性和特征性的方面。《等待戈多》是一出关于“等待”的戏,“等待”就是主题。
贝克特曾在他的小说《瓦特》中说:“人生是片刻的存在,不苦不乐,不醒不睡,不死不活,没有躯体,没有灵魂。”这正是《等待戈多》中展示的荒诞人生的注脚。然而,像流浪汉这样的当事人,处于痛苦之中而麻木不仁,而读者和观众却通过剧中人物的荒诞表演,深深地体会到人生的不确定带来的记忆交流和思维的断裂,反映了一代人空洞、迷茫、混乱的心态。贝克特在《等待戈多》借助戏剧语言的矛盾与荒诞再现了人生的困境与尴尬,呈现了人们为自己的存在苦苦寻求意义的痛苦过程,像是黑暗之中带来光明的火炬为无意义无可奈何毫无办法的人生注入了一点点的希望,从心灵深处打动了无数不同层次的观众,正是这样一种荒谬的等待构成了灰色人生中的一道亮色。这种语言风格不仅充分体现了作家对世界、对人类处境的本质思考,而且带来了强烈的时代色彩,等待便是希望,有等待才有希望。[5]这也正是这部戏剧留给我们的启示和经久不衰的魅力所存。
三、个人观点
其实,《等待戈多》的中心,不在于戈多这个人物,而在于“等待”。统观全剧它的力量来源不在于戈多所引起的人们的某种解释,而在于充满着无法补偿的人类苦恼的浓厚气氛。明知是徒劳无益而不得不重复毫无意义的言行,以此来想忘却一切痛苦却又不如愿;明知枉然而本能却驱使他们期待救他们出苦难的“什么人”的到来,在这两个人的悲惨窘境与滑稽可笑的形象中,在他们徒劳的等待中,纵然不完全理解,但的确有某种强烈地冲击观众心灵的力量。透过无望的期待发出来的是对人的悲惨的生存条件的抗议,即便这抗议是微弱的,但它是以强烈的人道主义的清醒意识为基础的。
因此,这出戏的主题即“等待”。从全剧给人的总的印象看,人生就是一种等待。剧中弗拉季米尔说:“咱们不再孤独啦,等待着夜,等待着戈多,等着......等待。”在剧终作者通过哈姆的嘴明确说过:“人们终生都期望着,这些片刻能组成一生”。他们实际上是在等待解救人生痛苦的希望的到来,期望未来发生点儿什么事,给这沉闷,痛苦,厌烦的生活带来哪怕些微的变化。然而什么希望,什么变化,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习惯使然,本能使然,他们只觉得必须日复一日地等待下去。这种等待具有多种含义:它意味着碌碌无为的人生——这种虚无的等待的累积,或无限的日常琐碎动作的机械反复,即人生;它象征着虚无飘渺的希望。
在他们看来,支撑他们勇敢地承受世俗痛苦,苟延残喘的唯一动力,就是这不可捉摸的希望,在这里,希望已被抽去了具体内容,它是无形的,形而上的,超验的,代表一切的希望;令人在痛苦中煎熬,使人“腻烦得要死”,“真是可怕”的这一等待,包含着强烈的愤怒,这是对社会的罪恶,灾难与虚假,对人性的沉沦,人格的丧失,个性的毁灭,对人的苦闷与孤立无援,人变成非人的愤怒。最后,使人憔悴的期待是人类生活的悲剧,或者说,充满无望的期待的人生本身是一出巨大的悲剧。
为表现人的存在的荒诞无意义的状态,人生的虚无和缺乏进展变化,贝克特创造了独特的结构形式——循环式结构形式,强调幕与幕的内容上的重复和 每一幕的场景和生活片断的重复,完整地表达了主题思想,产生了良好的艺术效果。
参考文献: [1]林骧华.西方文学批评术语辞典[M].上海:上海社科出版社,1988.[2]萨缪尔·贝克特.等待戈多.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3] Michael Worton.Waiting for Godot and Endgame: Theatre as Text[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and Education Press,2000.[4] 段汉武.等待戈多:荒诞中的真实,无意中的意义[J].社会科学战线,2006.[5] 陈琳.《等待戈多》的荒诞语言艺术[J].湖南:湘南学院学报,2009.[6] 孙丽.“等待”便是希望[J].安徽:安徽文学,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