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读青泽先生《十年一梦》札记
读青泽先生《十年一梦》札记
发 布 人:圣才学习网发布日期:2010-1-27浏览次数:556[大] [中] [小]做了十三年期货,我一直有个冲动,无论成败与否,有一天我会将自己的经历形成文字,算是对自己的一生有个交待,当然是在生命结束的前夜或是退出江湖以后。十几年来,在期货市场的沉浮之间经历了太多的失败和辛酸,但我一直疏于作文,只习惯于日记,网上已经有太多的论坛和博客,我更多的习惯于学习和观察,因为读了一些大师们的作品后发现自己只有学习的份。突然有一天于夜深人静时写了一篇短文《独自行走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纯属草根习作,承蒙网友厚爱而转载,心中仍有几分忐忑,不料却与青泽先生的大作几乎同名,好在青泽先生的大作第二版《十年一梦》很快出版,算是消除了些许误会。但与青泽先生相比,我显然没有他当众刮骨疗伤的勇气,能够对自己人性上的弱点进行如此深刻的剖析和自己所经历的每一次成功与失误进行回顾与总结,就我所了解和读到的国内操盘手的著作相比,青泽先生的大作尽管还有值得商榷的地方,但究其对期货操盘的理解深度和境界及其对期货操盘手职业素养的理解深度,已经十分难能可贵了,堪称国内期货操盘手记之中的力作。毕竟只有十年的经历,客观的讲,我的理解是,一个期货操盘手没有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磨砺,没有极其成功的、长达几十年稳定的账户盈利作为实证,操盘手的手记是不足以说明问题的。但我绝对没有贬损青泽先生的意思,相反,尽管没有人和青泽先生的期货投资经历完全相同,但青泽先生在书中通过表达的和描述的成长经历以及提炼十年期货操盘经历而形成的观点和体会,正是几乎所有还在顽强坚持期货投资的探索者共同思索的问题,并且多少年以后,仍将继续面对。
从极终意义上讲,期货投机客注定是永远的探路者,华尔街没有新事物,这个市场古老的就像山一样,人性是我们永远的敌人,期货投资是一项非人道的行业,人性的弱点将被不停的放大,优秀的期货投机客必须是处在半人半神的状态。在很多年以前我在日记中写到:每一张单无不折射出人性的色彩。所以我十分赞同青泽先生在书中的观点:面对市场的不确定性,哲学的世界观、方法论和价值观,哲学的抽象思维模式,也许可以更为有效地帮助投机者把握市场运动的脉搏,领悟到市场交易成功的奥秘。一个高明的投机大师的修养和境界往往与哲学家属同一层次。这让我想起了一句十分有名的广告词:“思想有多远,我们就可以走多远”。
但我担心,青泽先生的大作或许是阳春白雪,在这个功利化盛行的时代,先生的观点绝对不会成为速效胶囊,他在书中所描述的投资经历我无意评价,但真正的期货投机客一定会从他的字里行间里引起内心共鸣。
十余年以来,期货投资不仅已经边缘化,而且已经被妖魔化了。当年期货被赋予一夜暴富的工具,结果很多人却为之倾家荡产。就是现在,尽管期货市场已经相对规范,进步了许多,但期货投资必然是亏多赢少的市场,期货投资也绝对不应该成为绝大多数人可以企及的市场。问题是很多人还是没有弄清楚期货投资的定位。刚刚发生的中航油事件和中储铜事件还在余音绕梁,国际期货市场上“围剿中国”的观点时有所闻,国有银行禁止国有企业进入期货市场的规定仍然白纸黑字。面对已经运行了4年的全球商品期货牛市格局却仍然有很多所谓期货专业分析师仍在振振有词的批评国际基金和国内主力操控价格,悲哉期货!殊不知期货永远是亏多赢少的市场!殊不知中储们只是期货市场的一个普通客户而已!(别说中储,就是美联储在3500美元放空铜,结局一样很惨。)殊不知多少国际重量级基金也曾在期货市场亏得体无完肤!殊不知多少年前没有中国参与的国际期货市场价格一样波澜壮阔、大起大落!可是我们不要忘记,二百年来不也有江恩、罗杰斯们几十年在期货市场长期稳定的盈利吗?!如果一个市场有那么一些人在稳定的盈利,说明这个市场一定有某种规律可循,遗憾的是,命运有时候用我们的缺点和无知推动我们前行。《十年一梦》至少和试图说明了一个问题:我们的失败源于我们的无知和盲动,我们的些许成功源于我们的努力和正确思维。过去的痛苦只能成为我们正确理解这个市场的必由之路,失误和失败其实是期货投资的有机构成部分。但我不太同意《十年一梦》这个书名,他让我联想起才子杜牧的“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窃以为多了些伤感和无奈,少了点平和和坦然。
我十分同意青泽先生的一个观点,就是奉劝试图进入期货投资领域的人在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之前不要轻易尝试期货投资。我自己也有过和青泽先生一样的经历,学了几年期货,读了几本书籍,经历了几段行情,有了一点体会,自以为有了所谓的投资经验,于是乎面对客户侃侃而谈,于是乎动员认识的不认识的客户开户做期货。十年后,我觉得自己当初是个十足的白痴!太小看了期货,太不了解自己,太自以为是!即使是现在,平心而论,尽管自己还在学习,还在不断总结提高,但我已经决不轻易动员和接受客户的以及朋友的委托了,相反,我总是奉劝他们别在期货里面耗费时间和精力,干点什么都行,但不要弄期货。青泽先生引用本杰明的一段文字很精彩:在投机方面的培训,无论多么精妙多么全面,对个人来说都埋下了不幸的根源。许多人都是由此被引入市场,初期小有收获,最终几乎人人惨败。但这并不是说我已经消沉了,恰恰相反,和青泽先生以及很多期货人一样,我们一直没有放弃,一直在孤独的探险,我们很清楚一点,我们这一代期货人注定生活在没有大师的时代,这是命中注定的悲哀,但是十余年的经历绝对是成为大师必须经历的路程,青泽们的存在,让我们知道有很多很多期货人在奋进,在赶路!让我们知道在极度边缘化的角落有人呼吸急促的在凭着盲杖探索前行!其实我们现在正在做的是我们的先辈曾经做过的,我们正在经历的也是我们的先辈已经经历过的,当然我们的后辈必将继续去经历,因为我们正在经历的战争的敌人只是永远的人性。我在《独自行走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一文中引用过一段文字:人的成功有五大要素:命、运、风水、学习、为善。前三条我们无能为力,但后两条是我们可以做得到的,期货投资绝对是一门需要长期学习过程的艺术,在没有触及到市场本质以前,千万不要有任何幻想去急于为自己为客户赚钱。
人活在世上干什么行业也许是天意,干好一个专业绝不取决于运气。当你不幸选择做了期货操盘手或是投资者,你必须搞清楚,你在做什么?做期货十三年来我总想起两个人,一个是司马迁,一个中华文明史上最伟大的史学家,我在猜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受宫刑之苦,是否还会有《史记》?另一个是贝多芬,如果他的耳朵不聋,是否会有《英雄交响曲》传世?做期货投机客,如果没有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痛和失误,一个月我们可以拥有全世界!
或许我们是针尖上的舞者。在针尖上跳舞有两种人最幸福,一种是精神病人,一种是天才。这两种人是不会有痛苦的,在针尖上跳舞的有一种人最痛苦-----既不是精神病人又不是天才的人,比如我。如果有一天我因为做期货而成为天才或是精神病人,那是命运对我最好的奖赏,也是生命中最灿烂的幽默。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你做期货到了没有痛苦没有快乐的境界,只有生命本体感受的境界,你已经达到了生命所能够达到的最高理想。
遗憾的是,在针尖上跳舞的人绝大部分没有好下场,死于非命的多。如果你想活的轻松而稳定,请不要干诸如期货一类的行业,作个小商贩或小职员挺好,如果你想活的浪漫而写意就做个画家或诗人。从根本上讲,既没有最好的行业和最高贵的专业,也没有简单和复杂的行业和专业,只有最好的专家和行家。如果非要列举一个难度系数高的行业,我投期货。做期货的成功率可能只有千分之一。但不敢说其他行业成功率比这个高。进入期货行业几乎不可能有现成的教材和老师,也没有现成的成功模式可供照搬。一切都需要自己一点一滴的日积月累,用心体验。有人说你做了多少年期货其实并不说明什么问题,窃以为此言差矣!青泽先生在书中有一句话我十分赞同:华尔街的一位操盘高手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的投资绩效完全在于我28年来错误经验的积累。在某种意义上讲,期货投机客和老中医是一个行当,真正的老中医年龄不会小于50岁,甚至更高。你必须了解你已经在挑战生命、挑战命运,挑战极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好了,有了这份决心和气质你可以上路了。尽管这个市场上大多数人注定是平庸者和失败者,但对于一个生命体来说,绝不允许失败和平
庸,因为生命只有一次机会。你如果不能在针尖上站稳并舞起来,你会死的很惨,死的如同一串羊肉串。但如果你成功了,那一定不是一般的成功,做了期货,你的生命就不可能有其他选择,不是生的伟大就是死的光荣。
上帝总是帮助自助者。如果一个投机者自己不能拯救自己,谁还能帮助得了他呢?青泽先生是学哲学的,所以他在书中引用的一些哲学观点无疑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我特别欣赏他所引用的一段话:拯救灵魂的唯一方法是禁欲、牺牲及对简单和朴素毫不动摇地坚持。在某种意义上说,期货投资是离生命本源最近的行业。
如果命运可以重新让我选择,我绝不做期货。
如果命运让我现在选择,我或许已经无需选择。
第二篇:读徐景贤《十年一梦》
读徐景贤《十年一梦》
(2006-01-11 20:52:20)
“文革”红人徐景贤最近在香港出版了自己的回忆录《十年一梦》。全书的行文表明其对“梦境”仍有深深的留恋和怀念,但即使这样,在徐景贤的字里行间也不时能看出那个荒唐年间的不少荒唐事。
徐景贤回忆了当年赫赫有名的游雪涛小组的活动情况。这个小组是专门采用各种特务手法搜集各方情报供张春桥使用的。由于那些特务手法太过卑污,张春桥本人都说“游雪涛这样搞法不行,他们的材料太悬了。谁相信了他们,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会犯错误的。”然而为了整倒对手,张却仍然对游雪涛特别关照,多次为其特务活动提供各种条件。而对于游雪涛的情报张春桥也是十分欣赏的。
有了张春桥支持,游雪涛甚至“把手伸到南京军区许世友那里去了。游雪涛的胆子非常大,居然在简报里写许世友支持廖国政在上海夺张春桥的权,....游雪涛还把当时对南京军区不满的副政委、副司令、后勤部负责人等都请到他那里谈话,...整理了一份《关于警备区整理春桥同志黑材料问题的点滴》,送到张春桥那里。”由于游雪涛的活动过于肆无忌惮,张春桥害怕连累到自己,1970年张授意把游雪涛撤职下放劳动。奇怪的是,对于1970年的庐山会议,游雪涛表示自己同情陈伯达,而陈却是由于反对张春桥被揪出来的,这说明游已经和张春桥不一条心了。游对陈伯达的态度就注定了游的结局。在清查516中,游雪涛被趁机清洗,宣布隔离审查。后来,516基本上都被平反了,而游却一直被隔离劳动。“文革”后,游被判刑15年,成了“文革”名副其实的牺牲品,哪方面的好处都没沾到。
在1968年4月初一次会议上,张春桥在讲话中传达“揪出杨余傅”时,竟然把揪出余立金说成是揪出吴法宪。这事使一向佩服张春桥的徐景贤十分不解,想不通为什么张春桥会犯这种低级失误。笔者到觉得这也许是由于一贯与军方不和,张春桥对吴法宪一伙心怀不满已久,此时失口说出了心里话。这次“失口”事件,加上后来的一连串对张春桥不利的事态导致了“412炮打张春桥”事件。这后面是否有北京军方的背景?徐景贤没有说。
徐景贤参加了1968年10月举行的8届12中全会(扩大)。根据徐的回忆,8届中委共有97人,扣除当时被打倒、揪出的各种反革命、叛徒、内奸、特务,仍有资格出席全会的只剩下40人,还不满半数。这样只得把10名候补中委提上来,勉强凑够50人,达到半数以上,以便“合法”表决《关于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罪行的审查报告》以及其他几个文件。全会还把文革小组和军委办事组,以及在京国庆观礼的造反派“扩大”了进来,参加会议的人数达到74人,表面上超过了全体中委的三分之二多数。
在10月31日全会闭幕会议上,毛泽东特意点了陈毅的名字。“毛泽东说:对这些老同志(指参加„二月逆流‟的人),还是选他们当„九大‟代表;„陈毅同志说他没有资格,我看你有资格,代表左中右的那个右,你有右的方面的资格‟。”看来,陈毅在毛泽东的眼里一直就是“右”的代表,估计这笔帐从井冈山时期就开始记了。
按照毛泽东的部署,徐景贤后来在选举“九大”代表时给陈毅写了一封信:
陈毅同志:
党的“九大”即将召开,我们热烈欢呼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
根据中央的决定,你作为“九大”代表将由上海选举产生。按照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指示,上海市四十三万共产党员同意推选你作为右的代表出席“九大”,特此通知。
现将“九大”代表履历表寄去,请填写后寄回,同时希望能收到你的回信。
敬祝
毛主席万寿无疆
上海市革命委员会“九大”准备工作领导小组
在信里,徐景贤有意羞辱陈毅是“右的代表”,并要陈毅回信确认。在“文革”的淫威之下,陈毅不得不含屈忍辱回信表示接受了“右的代表”这个头衔,并对能有这个“右派代表”头衔表示感谢。被划作右派代表,还要表示感谢,这也可算是一个“文革”中的奇景吧。
徐景贤提到“九大”时,说“有一件事使林彪一直耿耿于怀:在1969年„九大‟结束之后,毛泽东曾经当着林彪的面说道,你年纪大了之后,谁来接班?并且提到了张春桥的名字。” 可见,对于让张春桥作接班人,毛泽东是早有考虑的。甚至就在“九大”党章立林彪为接班人的字迹未干之际就属意张春桥了。林彪不是傻子,自然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明白自己的“接班人”位子是随时都会被别人占去的。也许这就是后来导致庐山会议**和913事件的重要因素之一。
徐景贤参加了1970年庐山会议华东组的讨论。对于开会情形,徐景贤做了详细的回忆,然而却偏偏“忘记”了小组会上许世友等人拥护林彪讲话的激烈发言,让人不由对其“记忆”的全面性产生怀疑。
徐景贤提到张春桥在会议期间对他说过:“毛主席对他(陈伯达)说:„我这条船还没有沉,你这头老鼠就跑走了!‟”这话很明确地表示毛泽东和林彪的分歧在庐山已经到了你“沉”我“浮”的程度。情况到了如此地步,难怪庐山后黄、吴、叶、李、邱的检讨一直无法令毛泽东满意。因为那些人和陈伯达“这头老鼠”一样是另一条船上的老鼠,而他们的检查从未表示要脱离与毛不跑一条航道的另一条船,回到毛当船长的船上来。
在庐山会议中,徐景贤一伙不断地进行“小集团”的“秘密活动”。徐景贤自己就说:“这一天晚上,我们都集合在王洪文住所的客厅里,交流外出活动的情况。约莫9点钟光景,有一个穿军装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把王洪文和我叫到客厅门外,轻声说:„首长(江青)请你们去一次,车已经派来了。‟”对此,徐景贤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妥。不过林彪一伙的类似举动后来却被称为党纪不能允许的“小集团”的“地下串连”阴谋活动,成为他们“反革命集团”的罪证。这种以胜败来论对错的程式直到今天仍然盛行,也可以算是富有传统意味的中国特色之一。
徐景贤回忆说,“二陈合流”的提法是毛泽东在庐山提出来的:“1970年9月6日下午,历时15天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九届二中全会宣告闭幕。...毛泽东在讲话中,有一句话使全场为之惊愕,他说,这次庐山会议是„二陈合流‟。”陈毅本来就是以“右的代表”身份参加会议,所以一直是老老实实,但在林彪讲话之后,竟然也敢跳出来“乱说乱动”,要揪毛泽东的红人,这不能不惹得毛泽东勃然大怒,把陈毅和陈伯达相提并论。这件事也说明张春桥在人心中确实已是过街老鼠,连戴着“右的代表”帽子的陈毅都忍不住要踢上一脚。
在1972年中央工作会议上公布了毛泽东致江青的信,每个人都要对此表态。徐回忆说,邓颖超就此发言,“说她从三十年代起就知道了江青,读了报纸上发表的江青致唐纳的公开信,认为江青是一位杰出的女性,林彪一伙要收集江青的黑材料,不是什么„黑材料‟,而是„红材料‟,等等。这些发言都有简报为证。”当然,这并不能说明邓颖超与江青有什么特殊关系,但也说明了对于一个人不能仅仅从他说过什么话来判断他对某件事的态度。
在“十大”选举中央委员中,上海候选人名单完全操纵在一小撮人手中。徐景贤等人按照王洪文、张春桥的指示,根本未经任何基层党员组织讨论,在一夜之间就私下拟定了上海的中央委员、候补中央委员候选人名单“经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确定后报了上去,至于„十大‟全体会议最后的选举,只是一种程序,结果所有的候选人全部稳稳地当选了。可是,这些新增选的中委、候补中委,大都不是„十大‟代表,没有到北京参加大会;他(她)们自己还都远在上海,蒙在鼓里。”有些当选的委员被连夜从睡梦里喊起来,到北京参加“十届一中全会”,他们稀里糊涂的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徐景贤的这些回忆清晰地给我们揭示了“文革”中的所谓党内民主选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直到今天,仍然有人在年年不忘地拼命鼓吹“文革”的所谓“大民主”。还是请这些人看看徐景贤记录的“十大”中央委员的“民主”选举过程吧。
在徐景贤笔下,毛泽东对于文革造反派的行动一直是情有独钟:1967年8月“毛泽东在上海期间,张春桥对我说,要在电视台的频道里多安排一些节目。我让电视台播放了上海工人武装冲砸上柴„联司‟的记录片,毛泽东在„414‟招待所里看得津津有味”。毛泽东对这次行动的总指挥王洪文表现出莫大的兴趣,非常欣赏王洪文调动30万造反派冲砸上海“工总司”和上柴“联司”的“革命行动”。由此开始,毛泽东一直关注着王洪文,直至后来发展到在“十大”上提名王为自己的接班人。
为了使王洪文的接班人安排不至于显得过分突兀,毛泽东首先指名要王洪文担任“十大”选举准备委员会主任,而周恩来、康生、叶剑英、江青、张春桥、李德生等人只能担任副主任,成了王洪文的助手。这种安排未经任何党内会议讨论,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外,是毛泽东在强行实现自己的意愿。
但是,党内元老们并不甘心束手就缚,“在„十大‟召开以前,周恩来主持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党中央副主席的预选名单。周恩来传达了毛泽东的提议,王洪文担任党中央副主席。名字排在周恩来之后,康生、叶剑英之前。...不料,周恩来说话之后,政治局委员们都不吭气,李先念、纪登奎等闷声不响,张春桥、姚文元不便抢先表态,会场里沉默了半晌,使坐在一旁的王洪文感到十分尴尬。过了片刻,许世友嘟囔着说王洪文太年轻了,意思是他不赞成王当副主席。...经过叶剑英一再作工作,同时在副主席预选名单上又增补了一名军队干部李德生,这才使副主席的预选名单在政治局会议上获得通过。”
为了在全党面前表明自己的坚定挺王立场,毛泽东采取了一个大胆而巧妙的行动。“8月28日,„十大‟全体会议将在举行大会选举后闭幕,大会按时召开,却不见毛泽东登台,代表们心中正在嘀咕,只听周恩来宣布:„今天大会,毛主席请假;毛主席委托王洪文同志代表他投票选举十届中委和候补中委。‟”通过这一举动,毛泽东在全党代表面前清晰地表达了自己授予王洪文接班人身份的意愿,为王洪文顺利登场打好了基础。
“文革”中,林彪集团和江青、张春桥集团的矛盾是一直存在的。陈伯达从江青集团改投林彪集团被说成是“船没沉就跑”的老鼠,结果进了秦城。上海也有一个类似的人物,就是张春桥文革初期说他在上海唯一要保的两个人之一,艾玲。艾玲是文汇报驻京记者,在“文革”准备阶段北京上海两地串联,为发动批海瑞立下了汗马功劳。张春桥对她十分欣赏,让她回上海担任了文汇报革委会主任。然而和陈伯达一样,艾玲后来逐渐转向了林彪一线,与上海的王维国建立了密切联系。张春桥“听说艾玲的这一动向,吃了一惊。他马上下令要徐海涛副政委核实消息是否确凿。结果徐海涛又一次报告就在上海市四届党代会选举市委领导人之前的那个中午,艾玲又被请到巨鹿路空四军招待所去“吃饭”了。...1971年春末的一个傍晚,上海市四届党代会刚刚结束,...张春桥认为时机已到,那天薄暮时分,他突然把王洪文和我两个人紧急召到兴国路招待所五号楼。张春桥开门见山地说:„找你们两个来要办一件事:根据毛主席的指示,要对艾玲进行隔离审查!‟”艾玲就此被隔离审查。此事表明,早在913之前,林彪集团在各地的耳目就已经开始遭到清洗。这不能不迫使林立果等人加快了行动步伐。
徐景贤还记述了李先念对邓小平告御状的事,他说“到现在为止,我看了很多文章,从来没有人提到过李先念也向毛泽东汇报过邓的问题,而这是王洪文亲口告诉我的。...他(李先念)对毛说:„最近,有一些讲话,我觉得有问题,味道不对,似乎是否定文化大革命。‟李先念对邓小平讲话的反映,引起了毛的高度重视。”其实,在“文革”中这类相互揭发的举动是屡见不鲜,不然就很难自保。
在批邓中,为改变政治局里沉闷的空气,加强批邓火力,毛泽东调兵遣将,“决定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从外面调进一些年轻人列席政治局会议,让他们发言,加强火力。这些年轻人是:从清华和北大调去的迟群和谢静宜;从外交部调去的王海容和唐闻生。...同时,毛泽东又委派他的侄子毛远新担任他和政治局之间的联络员,...把毛的指示带回政治局传达。......他们都是毛泽东身边的人。”在“文革”中,毛泽东可以随心所欲的指定“身边的人”参加作为全党的最高决策机构政治局的会议,可见“党纪”已然荡然无存。
此时邓小平又一次展现了他的政治智慧,“政治局扩大会议召开后,邓小平不吭声,不表态,会后要求毛主席单独接见,他要面陈一切。但是毛泽东对他的请求不予置理。”可以看出,毛、邓两个人都是一等一的政治高手,但邓毕竟不是毛的对手。
江青、张春桥在政治局也有同盟军,“陈锡联是沈阳军区司令员,跟毛远新关系密切,我们与毛远新、陈锡联观点一致,每次我们到中央去开会,都要看望陈锡联和毛远新。”看来,徐景贤把陈锡联算在了己方阵营。另外,丁盛也是徐景贤眼里的自己人,他说,“1976年2月批邓打招呼会议期间,...江青来了两次,在我们房间里把南京军区司令员丁盛也找来谈话,那时候,马天水的套间变成一个串连点。”王洪文到上海活动时,也经常请丁盛到自己在万体馆的特设包间里一边隐秘地观看体育比赛,一边进行密谈。
批邓之后,“张春桥说:„邓的问题总算解决了。毛主席有指示,今后只让他分管外事。‟我们插嘴说:„他已经不在中央担任工作了,怎么能分管外事呢?‟张春桥笑笑,接着说:„你们今后要注意,柳宗元有一篇文章叫《敌戒》,里面有两句话:„敌存灭祸,敌去招过‟。‟”能猜透毛泽东心思的看来只有张春桥,毛泽东对林彪提张春桥接班绝非泛泛而谈。
毛泽东在某种程度上保留邓的位置的做法并非谨小慎微,而是十分必要的神来之笔。因为在江青、张春桥集团内部也有内讧。先不说江、张究竟谁当老大之争,就是徐景贤也一直就看不上王洪文。在这《十年一梦》里,徐景贤以深文周纳的笔法,充分发泄了他当年被王洪文后来居上,压在手下的那口恶气。1975年徐景贤就曾给张春桥、姚文元写信,“揭发”王洪文说:“洪文同志显得更加自满,更加不注意努力学习和自我改造。我们和他接触,听他谈话的内容,几乎极少提到学习马列和主席著作的。...十大以后,特别是十届二中全会以后,我对洪文同志的担心增加了...”而毛泽东保留邓小平在权力圈内的存在,至少可以使得江青、张春桥集团的内部矛盾得到缓和,保证枪口一致对外。
徐景贤写的这本书里有不少地方使用了文学手法,写了许多不是亲身经历的事情。例如:“九月十一日上午十时许,毛泽东在专列车厢客厅里,找许世友和王洪文谈话。毛泽东见两人进来,微微欠动身子...。毛泽东把右手用力地向前一推,并着重地说:要搞马克思主义......”徐景贤并没有参加这次接见,不知道他是运用的什么功法,竟然在不在现场的情况下能够看到毛泽东“微微欠动身子”、“ 右手用力地向前一推”。这些话当然无关大局,但是在有关大局时,徐景贤是否也把自己看不到、听不到的事情写得像真的一样呢?因此,对于书中并非徐景贤亲身经历的记述,看起来就非要十分小心了。
第三篇:十年一梦诗歌
十年的光阴
十年的梦幻
2004,一场美好梦幻的开始,成形
也为了那个梦
去努力
2014,十年后,才有勇气去面对
那个根本就不现实的梦
或者说,也可以说是和什么委员的话
不鼓励农村孩子读大学
一样的思维
什么思维呢
谁在青春的时候,没有梦想
真正实现梦想的又有几个人
我之所以在梦碎以后
否定梦想实现的可能性
说那个梦根本不现实
既是一种无奈
毕竟梦真的没有实现
也是一种胆怯
谁让自己不够了解这个社会和人性
所以才没有实现梦想
也没有实现什么价值
只是在十年后
选择了,平淡的生活
我说那是,稳稳的幸福
这就真的类似于那个逻辑
因为不知道究竟如何改变大学生就业的状况
国家也做了多种鼓励和尝试
可是成功的只是极少个例
以前不是说,先富带动后富,达到共富么
呵呵
似乎而今的现象
有些偏离了吧
曾经呢
我也希望自己能做些有利于社会发展的事情
也希望自己能去对一些人有一点点影响
后来才发现
这个社会,现实得让人无语
追求权和钱的社会
我们还能说什么
没有背景,没有地位,没有钱的,农村人
算了吧
还是身边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说了
踏踏实实的上上班
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吧
城市里的房价那么贵
根本不是我可以承受的所以啊
就老老实实的在城中村
暗度余生吧
想想还真是奇怪
上世纪90年代,虽说
物质生活不富裕
可那个时期的我,真心的快乐幸福
2004年以后的我总觉得自己心里的压力好大,好大
经历了,父亲的去世
经历了,感情的痛创
经历了,奥运宝宝的逝去
经历了,重生的艰难
十年啊
2014,我似乎没有什么压力了
如果有,那就是未来未知带给我的说不清楚的感觉
只是一种对未知的不确定而已
这个不确定,不能算作压力
只能是隐忧吧
30多岁的80后们
不知道是不是都已经而立
结婚生子还是孑然一身
事业有成还是仍在追寻
有房有车还是一无所有
不论我们在哪里
在经历着什么
生活依然一天一天的继续
衣食住行,吃喝拉撒
穷人,富人
而今的我没有了亢奋的梦想
只想习惯这份平淡
稳稳的走,适应这
稳稳的幸福
对于女人而言
尤其是经历过波折的女人
平淡,安稳
就是归宿
十年一梦
梦醒后,收拾心情
踏实的向前
加油……自己
加油
第四篇:经典文章:《香港制造,一梦十年》
香港制造,一梦十年
作者:一枝梅
当你坐在影院里戴着3D眼镜看大片的时候,你或许不知道,在多年前,有一种叫做录像厅的场所。也许你隐约记得,只是印象模糊了。那里通常黑乎乎、烟熏熏。那是黑暗的、温暖的,是大家可以一起大骂烂片,可能还有点臭烘烘的观影体验。观众挤在长条凳上,而面前的屏幕堪称昏昏欲睡时或亢奋或安静的集体记忆。
那时的江湖——时间的流转将历史凝固,唯美和浪漫。《梁祝》将一个传诵多年的经典爱情故事成功地年轻化,吴奇隆和杨采妮青涩的面庞和演技被徐克巧妙地用来代表青春和天然,共同谱出一曲绝世悲歌。《倩女幽魂》是中国鬼风电影的巅峰,聂小倩幽怨、哀艳,风拂青丝,衣袂飘然,摄心动魄的眼神释放出隐隐的杀机。宁采臣的憨直,单纯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造作,他在危难临头的慌乱,强作镇定的勇敢,义无反顾的痴情都是如此令人信服。《青蛇》里的白素贞和小青,一个修炼1000年,一个修炼500年,来世间一场,只为了做“人”,到头来发现人世间的真情,尚不如妖。《笑傲江湖》更让人感叹:江湖中波谲云诡,刀光剑影,若无佳人相伴,纵能笑傲江湖,只怕也有憾。
那时的爱情——爱情,是电影的永恒题材,而经典的爱情电影更有着不同的魅力。1996年正值香港回归前夕,也是一代歌后邓丽君逝世翌年。影片《甜蜜蜜》借助这一特殊时代背景,讲述了两个香港新移民的爱情岁月。当爱的表面形式被忽视掉后,感情深处的微妙、细腻变化才会自然地尽情发挥,《秋天的童话》可谓纤尘不染,纯到极点。一部让人感动的电影,来自于一个简单的故事,通常每个人都会得到一份爱情,如果珍惜了还没有得到,那么就是《天若有情》。《花样年华》是一部反映现实生活中婚外情的影片,具有20世纪60年代香港的特质。见不着时,愈来愈想。那些背着人偷来的、幽室相守的时光,是多么和煦而平静,讲述了一段“最美好的年华与最糟糕的爱情。”
那时的友情——《英雄好汉》刻画了许多崇尚忠义、胆识过人、知恩图报的血性男儿。不仅仅“为稻梁谋”,而是在兄弟仇杀中坚守英雄道义、刻画英雄本色、弘扬英雄豪情,为暴戾的江湖平添了些许好汉的柔情。《英雄本色》里的豪哥也说:“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朋友!”一个杀手,一个警察,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一段惺惺相惜的对话出现在《喋血双雄》中,杀手小庄说:“朋友之间无所谓谁欠谁,不然要朋友来干什么?人情债永远还不完。”李警官回答说:“我相信正义,可是没人相信我。好人通常被人误解。”根据漫画改编的《古惑仔》,是部青春加成长的影片,其中的兄弟情义、友情岁月、刻骨爱情,均感人至深,诠释了一代人无处安放的青春。
那时的亲情——人生匆匆数十载,唯一恒久不变的只有“情”这个字,只有至死不渝的感情才能够长存于世上。何处觅蓬莱,蓬莱就是爱。《天涯海角》是一部关于生命、亲情、爱情的电影,那时的陈慧琳给人感觉很清新,金城武也很萌。每支香烟都有一个故事,《半支烟》是一个关于记忆的故事,有的人将记忆当现实,有的人将现实当记忆,有的人已经失去了记忆,有的人努力要寻回正在失去的记忆,穷尽一生,只为证明自己的价值。取材于卓别林经典名作的《流星雨》,以一段不凡又真切的父子情为外衣,讲述了一个男人心情的变化。以爱情和父子情为题材的正剧《都市情缘》,影片不但描绘出懦弱的父亲对儿子的感人情怀,也刻画出叛逆小子阿武内心的善良与无奈。
那时的梦想——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在2006年世界杯塞尔维亚和黑山国家队与科特迪瓦国家队的比赛前半个小时,场地的大屏幕上播放了一段《少林足球》的电影片段,讲述了一个穷困潦倒却心怀功夫的人自创少林足球队并取得成功的故事。曾被大陆痞子文学代表王朔称赞好看得不得了的影片《飞一般的爱情小说》,清新动人,一幅如流水般的爱情图画。《喜剧之王》里有言:“不管你看得起看不起我,我都是一个演员。”在某一点,你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阿飞正传》描述了一位孤傲、叛逆青年的内心世界,再现了香港普通青年的生活环境和社会状况。无论是一分钟的朋友还是无足鸟的传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阿飞,区别在于是否有勇气把它放飞。
有时,你很难判断年青时的经历会对自己以后的人生影响有多大,因为“一梦十年”,醒来时我们已经老了,记不清年青时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有时,你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东西,会在不经意间与你相遇。这是关于你、我,每一个普通的曾经历或向往过录像厅时代、在港片陪伴下长大的普通人的记忆,我们有缘曾在那个最好的年代相聚,又相忘于茫茫人海。这篇文章献给在黑暗的录像厅中,在港片陪伴下,长大的一代。许多年过去了,你是否还会想起录像厅时代。在一篇文章里,遇见十年前的自己。
第五篇:10管一 中国梦·青春梦
中国梦〃青春梦
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梦。梦想是我们对未来的蓝图规划,是我们对于未来发展的价值期望和追求。大学生正直青春年少,我们的梦更多的是对一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书生意气,满腹的自信告诉我们前面是康庄大道,是一马平川。
圆梦是一个破茧化蝶的过程,是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的对接。当代青年的圆梦之旅需要国家社会的高度聚焦关注,更要根植于公平公正的制度土壤。每当关注数以百万计的大学生失业大军,在残酷生活面前,大学时代的梦想太过遥远,也太过奢侈;过早的社会财富结构固化,富二代、官二代的纸醉金迷,一次次肆意的践踏着草根们对自我价值的真诚追求;职业晋升之门半遮半掩,晋升之路雾霾重重,草根们在职场中处处碰壁,而得到“特殊照顾”的人却得以一路绿灯。试问,假如社会的纵向流动机制日益失效,社会的生机活力又从何而来?
面对不公,我们呐喊,但我们喊不响,我们的声音也传不远。面对社会愈发坚固的利益分配格局,有些大学生学会了啃老,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低头,最终习惯了卑微。此时的我们,早已失去了谈梦论梦的资格,我们的双肩已经难以承担梦想这个浪漫主义的词汇。
在谈及人民幸福感的时候,全国人大代表萧玉田表示,只有国家范围内实现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才能实现社会平稳运行,人民群众才能幸福。我们当代大学生呼吁公平正义的顶层制度设计,我们呼吁在学有所成的条件下学有所用,并大有所为,我们呼吁滴水之微在公平正义的轨道上凝结、汇聚,最终能成为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我们广大青年要敢做梦,整个民族梦、中国梦才有实现的可能。我们更要能圆梦,唯有如此,我们的梦才能有价值,我们的梦才不仅仅是梦。